论《白鹿原》的传统儒家文化下的人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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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中的儒学思想-精选文档《白鹿原》中的儒学思想儒家文化在中国有2000多年的历史,对国人的影响更是根深蒂固,在《白鹿原》中,这种影响可谓是到了骨子里头,乡绅鹿子霖一直盼望着自己当官,是儒家中典型的官本位思想,白嘉轩作为组长,在村里闹饥荒时向山上土匪借粮、村里闹瘟疫时在祠堂中收留患病的村民等……无不体现了儒家思想中的不同理念。
一、《白鹿原》中儒家思想的民间立场(一)儒家思想的守卫者小说中,无论是正面的白嘉轩还是反面的鹿子霖,作者陈忠实都予以了浓墨重彩之笔,白嘉轩在封建宗法制度非常浓厚的白鹿原,俨然是全村百姓的精神寄托,他以超出常人的毅力维护着组长的社会地位,标示着儒家宗法制度的可信性,例如,他从自身做起,组织村民换地迁坟、种植鸦片、兴办学办并送子女到学堂接受教育、反对各种苛捐杂税、营救村民等,在这些事件中,我们看到了白嘉轩的民本思想与责任担当,但是,从深处挖掘,他是通过这些事情来竭力的维护白鹿原旧有的宗法制度,他就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博得村民的支持,维护好自身家族的利益,在动乱的社会中守好白鹿原这方净土,这是典型儒家思想的体现。
(二)鲜明的民间色彩和草根性儒家文化来自民间,具有相当的民间色彩和草根特性,《白鹿原》中,无论是村中不识字的老人、妇女在言谈举止中也可以找到儒家文化的影子,有很多处体现了儒家文化的民间性,例如,民间智慧的化身白嘉轩的姐夫朱先生,他没有一官半职,也没有万贯家财,有的可能就是一些破书,但是,他就是凭着他的学识,带领白嘉轩独闯清军大营……一系列事件都向村民们表现了他的身正言正的儒家风范,每当村中有大事情或问题出现的时候,他总能以置身事外的超然态度帮助化解,他成为了白鹿原半人半仙一样的人物,受到了全村人民的爱戴,不论是军阀还是乡绅势力,都会去看望他,讨好他,其他,在很多人心里他就是那个正统儒家思想的代表者。
随着小说的深入发展,朱先生更是成为了白鹿原上的精神领袖和道德裁判,白嘉轩作为组长,很多事情拿不准在心理打鼓的时候,他最希望得到就是朱先生的指点与肯定,朱先生引导着白嘉轩从仁和义的角度出发,鼓励全村人学习礼、义的准则,要求全村人都能按照这样的标准去做,无论是对村内的百姓还是外村的过路人白嘉轩都是按照仁和礼的要求对待的。
2023年《白鹿原》读后感儒家文化与宗族文化《白鹿原》是中国作家陈忠实创作的长篇小说,描绘了中国山西省农村地区从20世纪初到现代的变迁过程。
小说深入展现了儒家文化和宗族文化对中国农村社会的影响和塑造。
儒家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儒家思想贯穿了中国人的思维和行为方式。
《白鹿原》中,作者通过各个人物的塑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展现了儒家思想对农村社会的影响。
书中的老祖宗,他秉持着儒家的价值观念,强调家族的名声和家族的尊严。
他通过宗族规矩的制定和执行,使整个家族纪律严明,秩序井然。
这种家族观念和儒家价值观的塑造,使得整个家族能够凝聚力量,共同面对困难和挑战。
与此同时,儒家文化也给予了人们在艰难困苦中坚持不懈的精神力量。
书中的白鹿原地区交通不便,人们的生活条件艰苦,但他们通过儒家文化的熏陶,培养出一种顽强拼搏的精神。
无论是基层劳动者还是地主富农,他们都以儒家的道德规范来约束自己的行为,勤劳努力,谦虚和谨慎,尽职尽责。
这种精神力量,不仅让他们能够在艰难困苦中坚持下来,而且也让他们获得了成功和幸福。
同时,宗族文化也是《白鹿原》中重要的一部分。
在中国传统农村社会中,宗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社会组织形式,宗族的存在对于农村社会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在小说中,白鹿原这个地区的人们都归属于不同的宗族,而宗族之间的关系紧密而复杂。
宗族文化给人们提供了一个共同体,一个相互帮助和支持的平台。
在这个共同体中,人们有着相同的血缘关系和利益关系,他们彼此之间建立了紧密的联系和互助的关系。
然而,宗族文化也带来了一些消极的影响。
宗族之间的血缘关系和利益关系往往会导致个人的利益和群体的利益之间的矛盾。
在《白鹿原》中,许多冲突和矛盾就是由于宗族之间的利益冲突而产生的。
人们为了维护自己家族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不惜以生命为代价。
这种宗族的利益至上的思维,割裂了人与人之间的纽带,导致了农村社会的矛盾和分裂。
总结起来,在《白鹿原》中,儒家文化和宗族文化对中国农村地区的影响非常显著。
浅析《白鹿原》中儒家文化的二重性1. 引言1.1 1. 《白鹿原》中儒家文化的重要性《白鹿原》中儒家文化的重要性体现在对传统价值观的传承和弘扬上。
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儒家文化一直在中国社会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在小说《白鹿原》中,作者陈忠实通过描写白鹿村的人们对儒家文化的遵循和传承,展现了儒家文化在人们生活中的重要性。
白鹿村的村民们尊崇孔子、尊敬长辈、尊重礼仪、重视家族传统,这些都是儒家文化的体现。
在这个以农村社区为背景的小说中,儒家思想贯穿始终,成为人们生活的准则和信仰。
儒家文化在《白鹿原》中不仅仅是一种价值观,更是一种生活方式。
通过对儒家文化的传承,白鹿村的人们形成了一种亲情浓厚、邻里和睦、乡愁深长的生活模式。
他们尊重长辈,团结互助,注重教育和礼仪,这些都是儒家文化所倡导的行为准则。
在一个大家庭式的村庄里,儒家文化的重要性不仅表现在价值观上,更是体现在人际关系和社会秩序上。
《白鹿原》中儒家文化的重要性在于它为人们提供了一种生活的准则和信仰,帮助人们在困难和挫折中保持坚强和坚守。
儒家文化的传承不仅仅是对过去的尊重,更是对未来的期许和对社会和谐的追求。
在现代社会中,儒家文化的重要性依然不可忽视,它是我们民族文化的根基,也是我们前进的动力。
1.22. 儒家文化的二重性儒家文化的二重性体现了其在《白鹿原》中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儒家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之一,既具有正面影响,又存在负面影响,这种矛盾性使得其在现实生活中产生了一系列复杂的影响。
在小说中,作者通过对不同人物形象的塑造,展现了儒家文化的二重性。
一方面,儒家文化强调孝道、礼仪、忠诚等传统美德,对人们的行为准则和思想观念起到积极的引导作用。
儒家文化也存在着僵化、保守的一面,容易导致个体的自我束缚和社会的局限。
这种二重性体现了儒家文化的复杂性,在人性的多样性中展现出了多种可能性。
正确认识儒家文化的二重性,对于深刻理解中国传统文化、推动社会进步具有重要意义。
从白鹿原看儒家文化――以白嘉轩和朱先生的人物形象为主关于儒家文化的小说很多,在《白鹿原》中,作者陈忠实展示了儒家文化的两面性,以白嘉轩和朱先生为代表。
一、儒家文化的精华――朱先生朱先生是儒家文化精髓的那一面,“仁义”“爱国爱民”。
“仁”是儒家文化的核心。
朱先生作为白鹿原的圣人,他的“仁义”主张是非常饱满的。
他从来都是与人为善的,他追求的是一种淡泊宁静,粗茶淡饭式的生活,但这并不表示他不关心世事,他只是以一种更为深广的洞察力来审视这一切。
朱先生不走仕途而主持教学,修学堂,“有教无类”无论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学生。
就连一身匪气的黑娃都成为他的弟子。
黑娃是他所教的最后一个弟子,他为其写下“学为好人”的题字,并悉心教导,他将黑娃由一个粗俗不驯的匪人教化成一个已具儒雅气度的好人。
在饥荒年,他联合白鹿两家大肆的赈粥。
在晚年,时代的潮流已经抛弃了他,他开始修理县志。
在修县志的全过程中,他没有任何利益,为的是记录历史,造福子孙。
朱先生,扮演了一个儒家救世的角色。
儒家强调“学而优则仕”、“仁义济天下”的论述。
朱先生的思想核心即为民本思想。
他的这种民本思想在特定的环境下又使他发展成为一个真诚的爱国者。
他的应约说退方巡抚数十万入陕清兵,就是这种民本爱国思想的具体体现。
在革命军同清廷残余军队发生冲突,剑拔弩张两军对垒时,朱先生受革命军张总督之邀劝退清兵。
他不坐差官备好的汽车,徒步赶往总督府,并且笑着谢绝张总督为其准备的十二名经过特种训练的卫士,一身布衣一只褡裢一把油伞只身进入清兵阵营。
他用剩菜倒进褡裢内瓦罐的举动和“顺时利世”的一番说词诉明了战事若起百姓必遭涂炭,而挑起者将落千古骂名的后果。
这样一来,清军罢兵回归,而三秦父老也免遭了屠城之灾。
他不动用官差提供的任何便利是为了不与当朝政府扯上关系,说明他有远避名利的清高;他冒险斥劝兵士,是为了千万百姓的安危。
在鹿兆海死后朱先生等八位老人发表的《白鹿原八君子抗战宣言》轰动了整个中国。
浅析《白鹿原》中人性的向度摘要:陈忠实的长篇小说《白鹿原》似陈年佳酿,历久清醇。
深厚的文学素养与人文关怀使陈忠实赋予整篇文本与文中人物人性的光辉,传承了中华民族优秀的品质。
在小说的叙述过程中通过有血有肉的灵魂人物,展开了对于人性这一深刻问题的思索。
作品深度挖掘了人性的本质,彰显了人性中孝、真、善的光辉。
关键词:人性真孝求真向善1998年第四届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是《白鹿原》。
这部经陈忠实苦心孤诣构思、焚膏继晷笔耕、锅盔白水作粮达五年之久的心血结晶,在1993年付梓面市后,便如一只猛兽般掀起了滔天巨浪:出版仅三个月,便重印三次,继之在日本、韩国、越南等地也翻译出版,蜚声海内,享誉国际。
即使时间已过二十多年,今天这部作品的反响仍是余音绕梁。
近年来,学界对于《白鹿原》的研究可谓成果颇丰,但大致是以民俗文化、宗教信仰、儒家传统、女性形象、方言传播和影视改编等方面为切入点的,对于《白鹿原》中感悟到的对“人性”的思考也是褎如充耳,鲜有问津,因此笔者从“人性”角度人手,略谈拘墟之见。
一、感悟《白鹿原》文本的人性安排《白鹿原》是当代现实主义文学史上一部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金声玉振之作,全书五十余万字,三十四章。
陈忠实将小说故事环境设置在从清末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近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笔下的人物都是用錾子在生活的石头上一下一下凿出来的,几乎个个都给人一种雕塑般的坚实感。
如白嘉轩、鹿子霖、朱先生、黑娃……有人曾说,《水浒传》是鲁智深一拳头打开的,也是他一禅杖合上的。
这种说辞不无道理,这种写法颇有深意。
《白鹿原》也可以这样来看。
朱先生南游归来登临华山的一句诗“踏破白云万千重”打开了《白鹿原》,临终前的一句“折腾到何日为止”合上了《白鹿原》;白嘉轩在父亲害急病弥留之际“哇”的一声哭嚎,《白鹿原》开幕,在遇见因受刺激而吓疯的鹿子霖后转身流下了眼泪时,《白鹿原》闭幕;黑娃在白嘉轩的帮助下进入学堂后对徐秀才尊敬的一鞠躬扣开了《白鹿原》,后来对当权者白孝文看透的一低头关上了《白鹿原》。
浅析《白鹿原》中儒家文化的二重性《白鹿原》是鲁迅文学奖获得者陈忠实的代表作,小说以内蒙古草原为背景,讲述了白鹿原上两个家族的恩怨斗争,反映了中国封建社会的黑暗和残酷,同时也表现了传统儒家文化的二重性。
儒家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之一,在历史上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它以“仁、义、礼、智、信”为核心价值观,倡导的是道德、真理和智慧。
然而,在《白鹿原》中,儒家文化呈现出了一种复杂的二重性。
一方面,小说中的人物们常常以儒家经典为指针,用传统的儒家思想进行自我修养和行为准则的建构。
比如白开水说过:“我读过书,应该尊老爱幼,善待同胞,爱国爱民,这些都是圣人的教诲,都是正道;道路己守,就不怕荆棘丛中走。
(第一章)”白开水认为,遵循儒家经典中的正道思想,才能保持一颗纯洁的心灵,走得更加稳健。
而容家的家长也曾说过:“礼义廉耻,这是儒家的大底子,也是中国最基本的公德心。
(第三章)”这句话表达了容家家长希望家族成员遵循儒家思想,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保持民族的团结和荣誉。
另一方面,小说中的人物们也常常用儒家经典作为掩盖自身罪恶的工具。
比如大水牛王利用儒家的“以孝为先”思想,为自己的不良行为辩护。
他曾说过:“一个人的第一要务,不是自己,是家庭。
如果我在家庭上做得不好,与我扮演的父亲角色不符合,我在社会上做得再好也是黑的。
还有那吕家。
他们是明摆着不孝的。
(第三十三章)”大水牛王用儒家思想为自己的罪恶行为辩护,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试图获得公众的认同和同情。
因此,在《白鹿原》中,儒家文化既被认为是中国传统优良文化的代表之一,也是被一些人利用掩盖罪恶的工具。
这种二重性展示了儒家文化中存在的一些问题:一方面,认真学习儒家经典确实可以启迪人们的思想,培养我们的品德修养;另一方面,儒家思想也存在一些缺陷。
比如,儒家强调的“以孝为先”,有时会为一些不良行为辩护,并被人利用。
这种二重性让我们反思儒家文化中的问题,并进行深入的思考和探讨。
摘要《白鹿原》和儒家文化有着不可切断的内部联系,儒家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时刻流露出其对文学与生活的深刻影响。
主人公白嘉轩与朱先生作为儒家文化的切实履行者及其精神典范,他们的为人处事和思想,处处体现出儒家传统仁义的示范性和强大的感染力;同时孝的思想在书中一些重要人物的人生历程中也得到了体现,白嘉轩的极力维护与白灵等一些反叛者的回归,使得儒家孝悌思想的积极意义得到很好的展示;儒家男尊女卑观念是中国几千年延续下来的不平等思想,它是书中一个明显的标记,传统的女性的地位十分卑微,而叛逆者的处境则很艰难,是这男权观念的使然。
男性长期凌驾与女性之上,使女性作为其附属物,因为长期受压抑而得不到解放,儒家思想的弊处显露了出来。
关键词白鹿原,仁义,孝悌,男尊女卑论《白鹿原》里的儒家文化文学与人的关系密切,而更为密切的是文化与人的关系,因此有许多人从作品与文化之间的关联去解读作品。
文化是文学得以鲜活的肥沃土壤,文学与文化的关系是不得不关注的。
儒家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作为一种精神状态存在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它以“仁义”为其主要标杆,无形中对每个人都曾产生过影响。
陈忠实深受儒家文化的影响,因此《白鹿原》在故事叙述与人物刻画的过程中都不自觉的带有儒家文化的烙印。
《白鹿原》与儒家文化的关系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一、“仁义”思想的体现何谓仁义,其一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
’‘请问之。
’曰:‘恭、宽、信、敏、惠。
恭则不悔,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而有功,惠则足使人。
”(《论语·阳货》)其二“樊迟问仁。
子曰:‘爱人。
’(《论语·颜渊》)”最基本的理解是“仁者爱人”。
孟子在“仁学”理论方面又补充提出了“义”,而“义”则是做事要符合道德的要求,这就是孔孟的“仁义”。
“仁义”作为儒家思想的内涵,在《白鹿原》中主要人物白嘉轩和朱先生身上得到体现。
他们的言行都以儒家思想为指导,朱先生对儒家思想的示范以及白嘉轩对儒家思想的切实履行,都使儒家文化的影响逐渐扩大。
浅析《白鹿原》中儒家文化的二重性《白鹿原》是著名作家陈忠实创作的一部写实主义小说,描写了中国北方一个虚构的村庄白鹿原上三代人的命运和家族的兴衰。
小说中儒家文化是贯穿始终的主题之一,它既赋予了人们道德规范和道德感,同时也带来了庸俗和伪善。
儒家文化在小说中体现为一种道德规范。
在白鹿原这个封建社会中,儒家思想对人们的行为和生活起着重要的指导作用。
小说中的人物或有或缺地用儒家的伦理道德来衡量自己和他人的行为,尤其是张文昌这位具有儒家形象的“先生”,他的存在和言行代表了一种儒家的道德追求。
他一直倡导孝顺、忠诚和正直等儒家伦理观念,并试图通过自己的学问和劝导来修正乡亲们的道德缺失。
儒家的伦理规范是白鹿原人们道德感的源泉,也是他们生活中的信仰和榜样。
儒家文化的二重性也在小说中得到了表达。
尽管儒家教育给予了张文昌一定的道德追求,但在实际行为中,他也暴露出“名利双全”和“权谋利己”的一面。
他为了维护家族利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与乡亲们为敌,甚至用欺骗的手段获得他们的信任。
这种强调个人尊严而忽视道义的行为,背离了儒家认为人应当为社会和他人的福祉负责的原则。
在小说中的其他人物中,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他们以儒家的教化为幌子,追逐着自己的私利,忽视了社会公义和道德纲常。
儒家文化在小说中的二重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儒家文化的二重性还体现在小说中物质欲望与精神追求的矛盾中。
小说中的白鹿原是一个追求权力、利益和地位的社会舞台,人们的欲望和利益冲突不断,为了满足自己的物质欲望,他们往往出卖亲情、友情和爱情,背离了儒家关注精神追求和个体修养的理念。
巴图为了得到更多的土地和财富,不顾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女人的感受,娶了一个更有地位和权力的女人。
再巴图的儿子光宗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与妻子的亲妹妹发生了婚外情。
这些人的行为违背了儒家将人性的本善和和谐视为最高价值的原则,揭示了儒家文化的二重性。
儒家文化在《白鹿原》中的二重性是明显的。
尽管儒家思想为人们提供了道德规范和信仰,但在小说中也显示出了庸俗和伪善的一面,人们为了自身私利和物质欲望,甘愿背离儒家原则,以至于道德的滑坡和人性的扭曲。
《白鹿原》读后感儒家文化与宗族文化《白鹿原》是中国著名作家陈忠实的作品,它是一部以乡土中国为背景的长篇小说。
小说通过讲述江洋乡鹿家世代繁衍的故事,展现了宗族文化和儒家文化在中国农村社会中的重要地位。
这部小说以其细腻的描写、深入的思考和宏大的叙事风格在文学界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在读完《白鹿原》之后,我对儒家文化和宗族文化的作用有了更深入的理解。
儒家文化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它教育人们要有道德、有文化,培养人的为人处世的能力。
在《白鹿原》中,作者通过描写鹿家的家庭教育和道德教育,展现了儒家文化在鹿家乡村社会中的影响力。
在江洋乡的鹿家,长辈们非常注重子女的教育,他们要求子女要懂礼仪、懂规矩,注重家族的传统和延续。
鹿家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带领后辈们学习孔子的经典,讲解家族的历史。
他们认为只有通过学习,才能培养出优秀的家族继任者,维持家族的延续和繁荣。
在这个家庭中,儒家文化成为了一种传承的精神财富,也是一种家族凝聚力的来源。
每个鹿家子弟都要接受严格的家族道德约束,他们不能做出对不起家族的事情,否则将会遭受严厉的制裁。
通过这样的家教和教育,鹿家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儒家文化继续在乡村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宗族文化是中国乡村社会中另一个重要的文化元素,它强调的是以家族为单位的亲情关系和尊重长辈。
在《白鹿原》中,鹿家一直以家族为中心,把家族的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
家族成员间的亲情关系是这个小村庄的精神纽带,也是乡村社会秩序的基石。
鹿家的长辈们一直担任着家族的传人和领导者的职责,他们决策家族大事,也要维持家族纪律。
在这个家庭中,家族是一个整体,任何个体的行为都会影响家族的荣誉和声誉。
因此,鹿家的每个人都在努力的为家族争光,在家族的利益上做出牺牲。
这样的宗族意识在鹿家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体现,他们为了保护家族的荣耀,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这种宗族文化通过鹿家的故事得到了充分的展示。
通过对《白鹿原》的阅读,我更加深入地理解了儒家文化和宗族文化在中国农村社会中的重要地位。
浅析《白鹿原》中儒家文化的二重性作者:张倩倩来源:《课程教育研究》2019年第20期【中图分类号】B222.1;H1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089(2019)20-0207-02儒学作为中国的传统文化,对中国人的心态和行为都产生了根深蒂固的影响。
中庸之道、读书做官这些传统思想在现代和当代热度依然不减,作为统治中国达两千多年之久的儒家文化,其存在必然有其合理性即它的仁义性。
孔子创立儒学以来,仁义礼智信,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影响中国良久,直至后来发展到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儒学残忍的一面开始显现,除却对人思想的控制以外,面对时代变迁无能为力的儒学值得人们去审视,在当代文学中它的二重性引发人们的深思。
作为寻根文学的代表作《白鹿原》中儒家文化的二重性更值得我们去审视和关注。
一、《白鹿原》中儒家文化的仁义性中华五千年灿烂文明,儒学作为中华文化的主流,统摄中国人的意识形态长达千年之久,对中国的文化格局的形成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儒家文化重视等级、秩序、稳定,有着积极的意义,到当代寻根文学中重新被审视,再一次回归人们的视野,逐渐被人们所认同。
在这一时期儒学重新焕发光彩,《白鹿原》是这一时期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就其內容的厚重、思想的深邃、艺术的鲜明,在当代文学中可以说是对儒学探讨最深入的文章,书的扉页上有这样一句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而对于中国而言,我们的民族史是由儒学贯穿的,因此对民族史的探讨,更是对儒学的探讨。
“仁义”是儒家文化的代表,在白鹿原中仁义更是人们的信仰,是淳厚民风的精神支柱,朱先生作为民间儒学的代表,展现的是儒学精髓的一面,他对仁义的态度是十分虔诚的,追求一种自然、平淡、闲适的生活,并不意味着他对世事的漠然,他只是作为一位民间儒者来审视着世间的一切。
他主张有教无类,黑娃在当时可以算是无法被世人接受的一个人,当过土匪,被禁入宗庙,赶出家门,抽大烟,还跟田小娥私奔。
摘要:近百余年,中国经历了最为动荡的时代。
列强的入侵,和内乱的迁延让这个国家国民承受了巨大的灾难。
研读中国近代史的学者会深深的体会到国弱民辱的含义。
然而当我们去解读一个普通人的苦难时候,我们就更能体会到社会的动乱对一个人的破坏意义了。
电影《白鹿原》描写了解放前中国普通村庄的一群普通人的遭遇。
《白鹿原》的人们开始是在传统的儒家文化的影响下,后来这种宗族文化在民国、军阀、日寇的挤压下变了形,所以正如在电影中所描写的那样人性变得难以捉摸了。
电影将那个时代进行了压缩,所以我们《白鹿原》的人们是无奈的接受和被迫的适应,结果前一个事件尚未平息,更大的改变又出现了。
就像一个赤裸的人刚刚披上了一件单衣遮体,结果又被人扯了下来。
人性完全被欲望所占领,道德的外衣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传统儒家文化下的人性陈忠实为了全面真实地展现传统儒家文化,精心选择了白鹿原。
这不仅因为白鹿原是他的故乡,是他魂牵梦绕的精神家园,他对这片土地,对这里的人民无比的熟悉,包含着深厚的感情,更主要的是因为白鹿原所在的关中,是中华古代文明兴起与辉煌的地方,由于历代王朝的重视,在这片天子脚下的畿土,打下了很深的儒家文化的烙印。
“白鹿原上,最坚实的基础不是别的,而是几千年漫长的封建社会存留下来的那一套伦理规范,几千年文化积淀形成的那一种文化心理,几千年相沿流传的那一番乡俗风情。
”这文化就是传统儒家文化,几千年来,在封建统治者的不断倡导与大力推行下,它已深深渗透在我们民族的血液中,深刻影响着我们民族的心理。
《白鹿原》聚焦的是白鹿原上的村民,表现他们在传统儒家文化影响下的生活,而通过白鹿原上人物的言行举止,我们又能窥视到原上传统儒家文化的内涵。
《白鹿原》是一部文化史,也是一部人物命运史,传统儒家文化在白鹿原上的运行主要是通过原上人们的行为举止表现出来的,特别是作为传统儒家文化的卫护者与执行者,其内涵在以白嘉轩和朱先生为代表的白鹿原真正的统治者身上,表现得更为清晰。
传统儒家文化的守卫者———白嘉轩儒家道德的核心是“仁”、“义”。
孔子说:“仁者爱人”,一方面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人而达人”;另一方面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要“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必须“言忠信,行笃敬”。
孟子在“仁学”理论上又补充提出了“义”,这就构成了孔孟的“仁义”。
在白鹿原上,最能体现儒家“仁义”思想并将其付诸实践的人物是白嘉轩。
他与鹿三情同手足,对他从来以“三哥”相称,他们同吃饭同劳动,时常同炕同被睡在鹿三看管牲畜的马号。
他从不克扣和拖延鹿三的工钱及粮物,饥荒年月,各家纷纷辞退长工以减轻负担的情况下,白嘉轩动情挽留鹿三:“天杀人人不能自杀。
年馑小心也就要大,年馑大心要小就更遭罪了.””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我吃稠的你吃稠的,我吃稀的你也吃稀的;万一有一天断了顿揭不开锅了,咱弟兄们出门要饭搭个伙结个伴儿……”,白嘉轩把两个儿子随鹿三步行七天从山里换回的第一批粮食,全部送到鹿三家,解其饥荒。
小娥事件以后,鹿三精神恍惚,兔娃、孝武、孝义开始轻视他,白嘉轩绝对不允许他们这样做,他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鹿三,并训导兔娃及自己的两个儿子要尊敬他,还嘱咐自己的儿子,如果自己走在鹿三之前,必须要“照看好你三伯”。
白嘉轩与鹿三的关系已经超越了主仆雇佣关系,他们在坎坷的人生道路中共同劳作,相互尊重,情感愈深,从而进入互助共生层面的谐调关系,在他们之间,我们可谓真正看到了“义交”。
一个小伙子因父亲赌博输光了家当,想卖给白嘉轩半亩土地,白嘉轩在中人传递了地价后,当即“再加三斗”,这种豁达仁义的慈心善举受到村民的赞颂。
后来一位李寡妇经中人卖给白嘉轩六分地,白嘉轩慷慨的“加上五斗”,表现出同情贫弱的仁义心肠。
然而在白嘉轩不知情的情况下,李寡妇已答应鹿子霖用土地抵押借款,从而引发鹿子霖与白嘉轩两家纠纷,经朱先生和冷先生的调解,白嘉轩、鹿子霖二人当面毁掉契约,退还李寡妇田地,并周济李寡妇粮食和银元。
这一扶贫极弱的善举震动乡原,感动县长,县长亲自为白鹿村树立“仁义白鹿村”石碑,白鹿村从此被人称为“仁义庄”。
白嘉轩坚守“耕读传家”的古训,在他的门楼上就镌刻着这四个大字,在两根明柱上还有一副对联:“耕读传家久,经书济世长”实际上便是对“耕读传家”的诠释。
耕为养生之本,读书是为明理,明理方能成为好人,这种带有田园牧歌情调的农耕方式,显然是儒家文化的生活模式。
他淡漠功利,不羡慕高官厚禄,用一种近似哲人的的眼光冷静地洞察着这个喧嚣骚动的世界。
他把“仁、义、理、智、信”完全融化在日常生活中,以自己的典范行为为村民竖起一个楷模。
他真诚待人,广施善举,没有丝毫的矫情,也不图有任何回报。
他关注着村民的疾苦,一旦老百姓的利益受到损害,他便挺身而出;面对苛捐杂税,他利用鸡毛传帖的号召方式,发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交农运动。
他胸怀宽广,遵从儒家恕道,做到“以德报怨,以正祛邪”;他不仅营救老和尚与贺家兄弟,甚至与他一直暗中为敌的鹿子霖落难,他也不计前嫌,热情相助。
他待黑娃如同亲生儿子,黑娃落草后却洗劫白家,并打断了他具有象征意义的挺直的腰杆,尽管如此,白嘉轩仍以宽广为怀,亲自迎接黑娃回乡祭祖,在得知黑娃被捕的消息后,更是到县上探狱并设法营救,表现出很高的个人修养。
在白嘉轩的一生中,经历了无数的艰难坎坷、风雨险阻,无论是祠堂《乡约》被毁、腰杆砸断,还是大儿子白孝文的堕落、白灵的出走都足以让白嘉轩遭受严酷的打击,但他在无数的打击面前表现出顽强的意志,自强不息的精神。
在个人人格修养之上,白嘉轩不愧为完美的“君子”形象。
二、人性在民国军阀动乱下的蜕变和扭曲在白鹿原上,传统儒家文化作为所谓的正统文化,被以白嘉轩和朱先生为代表的统治阶级坚决维护,在白嘉轩与朱先生身上表现出很强的儒家文化的正面效应,朱先生“白鹿精魂”般的充满神秘色彩,白嘉轩以自己的坚守把腰杆挺得又硬又直,但是在当时动荡变革的时代,传统儒家文化的没落已成必然,神话般的朱先生只能在没落中化作白鹿归去,白嘉轩挺直的腰杆也被打断。
传统儒家文化的卫护者饰演了自己“有心却无力回天”的命运悲剧。
作为传统儒家文化的背叛者,黑娃与白孝文所走的人生道路是完全相反的,黑娃从“背叛”到“皈依”,而白孝文是由“皈依”到“背叛”。
黑娃从背叛传统儒家文化的统治起家,在传统儒家文化的学习中皈依,但最终却没有逃过被枪杀的悲剧命运;白孝文从传统儒家文化的坚守与执行中起家,却在传统儒家文化禁忌的性放纵面前选择背叛,其后又深深地掉入政治生活的漩涡,凭借自己的无情与残忍,不遗余力地清除政治道路上的障碍,完完全全成为政治的奴隶。
白灵背叛传统儒家文化最为彻底,但在缺失儒家仁义道德的政治生活中,白灵成为了白鹿原上冤死的白鹿。
从传统儒家文化中游荡出来的浪子——白孝文许子东认为:“从这些形象的渊源来看,鹿兆鹏是另一个贾湘农,白灵则像林道静(《青春之歌》),黑娃一半脱胎于余占鳌,只有白孝文这个人物,和他父亲的形象一样,是《白鹿原》对革命历史题材的新贡献。
”确实,白孝文不再是巴金《家》里的觉新那种零余者形象,他从旧营垒中游离出来,对旧文化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反抗,在他身上折射的人性内涵更为深刻复杂。
作为白鹿原的新一代族长接班人,白家轩对他的培养可谓小心翼翼、呕心沥血,寄予了承传家族全部的希望。
白孝文也似乎很争气,族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办得井井有条,尤其是惩罚小娥与黑娃通奸的事情,在原上树立了威信,公然一副族长、一个正人君子的模样。
首先,在白家这种严厉的家教之下,他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后来,在妻子的导引下,突破了神秘的禁区,尝到了生命的新鲜,一时贪恋房事。
可这点微末的个人隐私权在祖辈干涉下被无情的剥夺,孝文也因为族长、家庭的重担而暂时未在意。
其实,这个孝子贤孙内心的欲望就像一座暂时沉默的火山,一遇到外界因素的吸引,生命的岩浆就会喷涌而出。
田小娥的诱惑开启他曾经被关闭的生命欲望的闸门,禁锢解除便一发不可收拾,他通奸,吸毒,他沉迷在幻觉中,直到沦落为乞丐,差点命丧黄泉。
从德高望重的白家族长堕落到人人不齿的败家子,经历了从灵的压抑到肉的放纵的狂欢;他没有信念,整个生活只能受身体躯壳的支配,“世界也就简单到只剩下一个蒸馍和一个烟泡儿”了。
在欲望合理化的当今,在充满肉欲盛宴的消费型社会里,现代的国人不也为欲海难填而迷狂吗?小说写他与小娥最初的性事,“那个东西”穿上裤子就行了,脱下裤子就不行了,他的瘫软和不中用是慑于道德的威力。
后来,事情败露并按族规处罚后,他与小娥的交媾反而行了,对此,小娥迷惑不解,他解释说:“过去要脸就是那样子,而今不要脸就是这个样子,不要脸了就像个男人的样子了”,其实在写灵与肉的分离、礼教的压抑对人的残酷捉弄,传统宗族文化对人的压制令人不寒而栗。
作家为了对民族传统文化进行更深层次的拷问,没有让人物爽利的死去,而是让他活得更长久。
吃舍饭给了白孝文活命的际遇,他的人生开始了新的转折。
他从旧文化中游荡出来,生活上经历了生死考验之后,他的目标就是好好的活着,他在滋水县活得很体面,很风光。
浪子回头,当白孝文带着妻子回白鹿原祭祖返回时,面对妻子,说出了一番意味身长的话:“……好好的活着!活着就要记住,人生最痛苦最绝望的那一刻是最难熬的一刻,但不是生命结束的一刻;熬过去挣过去就会开始一个主要的转折,开始一个新的辉煌。
白孝文没有信仰,精神上成了十足的浪子,不具备革命性,国民党时期就站在国民党一方屠杀共产党,当共产党一方显示胜利的曙光时,他不失时机倒戈相向。
在政坛上他有强硬的手腕,当他当上了滋水县的县长时,不惜把同胞黑娃处死。
在这里,又显示了他人性的刻毒与残忍。
作家笔下的人是动态的,是变化的立体的人,人性的复杂与纠葛得以凸现,真正的表现了“历史地发生了变化的人的本性”(马克思语)。
对传统的家族文化,作家是怀着复杂矛盾的心态来表现的:一方面,对封建礼教压制人性,作家进行了理性的深刻的批判,另一方面,对家族文化的解体带来的传统美德的丧失情感上又不免感伤。
这一点在对白孝文生命轨迹的描写得到了集中的体现。
白孝文返回原上面对妻子突然说:“谁走不出这原谁一辈子都没出息”。
其实,这原是指传统的家族祠堂文化,谁走不出传统文化的窠臼,人就没有出息。
三.人物命运诠释出的文化意蕴白鹿原上,不同系列的人物形象却都有着悲剧的人生命运,通过他们的悲剧的人生命运,我们可以看到其中所诠释出的传统儒家文化的内涵意蕴。
首先,传统儒家文化具有难以比拟的优势。
其自孔子创立算起,距民国年间,已经有近两千五百年的历史,同时在一个人的一生中最先接触的也便是儒家文化,无论是从中国历史,还是从个人历史说,传统儒家文化都具有深厚的基础。
另外,传统儒家文化注重对人人格的培养,无论是“仁义”,还是“修身治国”,在传统儒家文化的代表者——白嘉轩和朱先生身上,我们看到了仁义、宽容、自强不息、敢于为人民民族利益牺牲的人格品质与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