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永远的尹雪艳》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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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女人与时间——从时间和空间意识重析《永远的尹雪艳》任利娜 黑龙江大学研究生学院摘要:《永远的尹雪艳》是白先勇短篇小说集《台北人》中的代表作之一。
尹雪艳既是在历史中实存的,又是漂浮在记忆中的那个挥之不去的“鬼影”的辩证人物形象。
本文从时间和空间意识的向度重新辩证地分析尹雪艳,并从历史文化表征中探析在上个世纪特定年代的那个男性空间中,尹雪艳作为男性文化载体的象征。
并通过与斯皮瓦克对《简·爱》的理性颠覆阅读进行比较,更加清晰地认识女人在不变的历史属性中的男性文化载体身份。
关键词: 白先勇; 尹雪艳; 女人; 时间意识; 空间意识白先勇的《台北人》在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的评选中排在第七位,是仍在世作家作品的最高排名。
他在《台北人》中塑造了许多经典的女性人物形象,尹雪艳便是其中经典形象中比较特殊的一位,结合当下,需要从辩证的角度重新对尹雪艳这个经典的女性形象进行深层次地剖析,更深入到男性空间对当时的感官文化与尹雪艳形象的关系进行解读。
并通过运用斯皮瓦克的后殖民主义视角重新审视尹雪艳,并结合她对《简爱》的那种理性颠覆的阅读观点,使所谓的“女性主义”符号文本与男性文化气质表征即男性文化载体的关系更加清晰地展现出来。
一、从历史向度辩证论从历史向度来看尹雪艳这个人物,需要一分为二地进行分析。
她既是写实生活中的鲜明代表人物,是历史的实存;又是在异乡客心中的原乡记忆的象征,似“鬼影”一般存在,是人们记忆的漂浮。
拉开读者与文本的距离,从历史向度看待人物,尹雪艳则是人们对辉煌时光的记忆佐证,是人们的记忆载体。
(一)历史的实存《台北人》是白先勇先生以写实的手法描写了一群大陆客到台湾后的生活面貌,就沧桑历史巨变下人物命运悲歌连亘这个主题对这群大陆客进行接近生活的原样描写。
其中尹雪艳是放在第一篇的重要人物,也是在文学史中的经典形象。
在文中,采用了现代文学技巧将自己的“预言”道出,这个“预言”无疑和《红楼梦》里的开篇《好了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试论《永远的尹雪艳》的语言艺术作者:任亿来源:《北方文学》2017年第35期摘要:短篇小说《永远的尹雪艳》是著名作家白先勇《台北人》的首篇,其采用了全知的叙述角度,以一种客观的态度刻画出了尹雪艳及其周围的人物。
在这篇小说里叙述者和隐含作者对尹雪艳的态度形成了较为明显的对比,形成了不可靠叙述。
同时也可以看出作者运用语言的艺术,叙事语言冷静、客观、不动声色,对话语言以声传神,将语言的推敲和锤炼放在了十分突出的位置,表现出了极高的艺术水准,彰显出了白先勇非凡的语言功力与魅力。
关键词:《永远的尹雪艳》;不可靠叙述;语言;意象一、不可靠叙述之反讽韦恩·布斯在《小说修辞学》里这样定义“可靠叙述”和“不可靠叙述”:“当叙述者为作品的思想规范(亦即隐含作者的思想规范)辩护或接近这一准则行动时,把这样的叙述称之为可信的,反之,称之为不可信的。
”本篇小说《永远的尹雪艳》则是采用了不可靠叙述,可以看出小说的叙述者在整个小说中对尹雪艳的赞美、钦慕和迷恋。
他这样形容尹雪艳“不管人事怎么变迁,尹雪艳永远是尹雪艳”;“一举手,一投足,总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风情”;“尹雪艳迷人的地方实在讲不清,数不尽”;尹雪艳是上海百乐门时代永恒的象征。
但是纵观全文,会发现尹雪艳其实是一个不详的存在,和她接触的几个男人为了她先后抛家弃子,最终走向了命运的深渊。
本篇的隐含作者对尹雪艳持一种批评的态度,这正和叙述者对尹雪艳的赞美、迷恋形成了较为明显的反差,因此构成了整篇小说的不可靠叙述。
正是这样的不可靠叙事的构成,使得《永远的尹雪艳》这篇小说表现出了浓厚的讽刺意味。
例如:1.叙述者的话:“尹雪艳总也不老……不管人事怎样变迁,尹雪艳永远是尹雪艳……”作者的本意:孰能不老?即使是尹雪艳,也不可能永远不老。
2.叙述者的话:“洪处长……一年丢官,两年破产,尹雪艳离开洪处长时还算有良心,除了自己的家当外,只带走一个从上海跟来的厨司及两个苏州娘姨。
”作者的本意:其实尹雪艳是没有良心的,洪处长破产时,她不但离弃他,还带走了自己的一切家当。
解读白先勇《永远的尹雪艳》作者:许莉萍来源:《青年时代》2016年第15期摘要:作者用全知全能的叙述视角描写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百乐门舞女——尹雪艳,她的神秘气质吸引着上海旧贵族围绕在她身边,她是乱世的妖孽,作者通过他缅怀了旧上海生活,通过时间之于她的凝定性来反衬时代巨变。
关键词:全知全能时间;凝定性;妖性;符号一、叙述视角和小说结构小说第一部分这种议论式在叙述文本中的开场方式在现代小说写作中显得别具一格。
《永远的尹雪艳》采用全知全能视角的叙述方法,主人公被剥夺了自由展现自身意志的所有可能性,成为一个纯观念客体。
文本叙述处处可见叙述者急于与那些非主人公合谋,为主人公构造一段“红颜祸水”的传奇叙述痕迹:“尹雪艳名气太大了,难免招忌,她同行的姐妹淘醋心重的就到处嘈起说:尹雪艳的八字带着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轻者家败,重者人亡。
”叙述者用全知全能的视角叙述了追求尹雪艳的王贵生犯了重罪被枪毙,而抛弃妻子的洪处长一年丢官、两年破产两个家破人亡的例子例证了那些“嘈起之说”。
在整个第一部分尹雪艳没有被给予讲话的机会。
小说第二部分直接转入叙述现在时态,叙事者的评论干预始终控制着叙述本身。
尹雪艳的新公馆华丽的陈设、妥帖的设计、人性化的布置叙事者似乎刻意拖延主人公的出场以增加她的神秘感,并成功将主人公编入作品中其他人物合力构建的语言之网中:“当尹雪艳的靠山相好遭到厄运的时候,她们就叹气道:命是逃不过的,煞气重的娘儿们到底沾惹不得。
”“像侬吧,尹家妹妹,侬一辈子是不必发愁的,自然有人会来帮衬。
”“尹雪艳确实不必发愁,尹公馆门前的马车从来也未曾断过。
”叙述者和文中的非主人公主导了本文基调,虽然小说的第二三部分,主人公也说了三句话,却也带着浓厚的职业色彩,只是劝慰吴经理和宋太太的客气话,并无法为自己红颜祸水的形象进行任何有积极作用的辩解,她的主体性与意识性在小说中都无法展现。
她的形象也在漫长的开场中通过别人的叙述而逐渐丰满起来,后三个部分她与徐壮图的故事无非是为她“红颜祸水”的形象再添一枚佐证而已。
解读白先勇《永远的尹雪艳》一、叙述视角和小说结构小说第一部分这种议论式在叙述文本中的开场方式在现代小说写作中显得别具一格。
《永远的尹雪艳》采用全知全能视角的叙述方法,主人公被剥夺了自由展现自身意志的所有可能性,成为一个纯观念客体。
文本叙述处处可见叙述者急于与那些非主人公合谋,为主人公构造一段“红颜祸水”的传奇叙述痕迹:“尹雪艳名气太大了,难免招忌,她同行的姐妹淘醋心重的就到处嘈起说:尹雪艳的八字带着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轻者家败,重者人亡。
”叙述者用全知全能的视角叙述了追求尹雪艳的王贵生犯了重罪被枪毙,而抛弃妻子的洪处长一年丢官、两年破产两个家破人亡的例子例证了那些“嘈起之说”。
在整个第一部分尹雪艳没有被给予讲话的机会。
小说第二部分直接转入叙述现在时态,叙事者的评论干预始终控制着叙述本身。
尹雪艳的新公馆华丽的陈设、妥帖的设计、人性化的布置叙事者似乎刻意拖延主人公的出场以增加她的神秘感,并成功将主人公编入作品中其他人物合力构建的语言之网中:“当尹雪艳的靠山相好遭到厄运的时候,她们就叹气道:命是逃不过的,煞气重的娘儿们到底沾惹不得。
”“像侬吧,尹家妹妹,侬一辈子是不必发愁的,自然有人会来帮衬。
”“尹雪艳确实不必发愁,尹公馆门前的马车从来也未曾断过。
”叙述者和文中的非主人公主导了本文基调,虽然小说的第二三部分,主人公也说了三句话,却也带着浓厚的职业色彩,只是劝慰吴经理和宋太太的客气话,并无法为自己红颜祸水的形象进行任何有积极作用的辩解,她的主体性与意识性在小说中都无法展现。
她的形象也在漫长的开场中通过别人的叙述而逐渐丰满起来,后三个部分她与徐壮图的故事无非是为她“红颜祸水”的形象再添一枚佐证而已。
二、人物原型与人物性格作者曾说床头摆的书是《红楼梦》,这本书对作者的影响无疑也影射在小说中。
细看小说中关于尹雪艳的描述:“尹雪艳从来不爱擦胭抹粉,有时最多在嘴唇上点着些似有似无的蜜丝佛陀;尹雪艳也不爱穿红戴绿,天气炎热一个夏天,她浑身银白,净扮的了不得。
《永远的尹雪艳》中对“永远”的反讽——论白先勇小说中的不可靠叙述谢非【摘要】短篇小说《永远的尹雪艳》是白先勇《台北人》系列的首篇,讲述的是交际花尹雪艳在上海以及之后辗转台北的故事.故事叙述者采用的是客观的全知视角,以一种冷眼旁观的姿态刻画尹雪艳和她身边的众多人物.小说的隐合作者对于叙述者这种貌似“客观”的姿态进行了不露声色的反讽,使得整个小说的主题和寓意变得十分耐人寻味.白先勇的作品多用可靠叙述,但在《永远的尹雪艳》这篇小说里,本文的隐合作名实际上对尹雪艳持一种冷静、批判的态度,这恰与叙述者对尹雪艳的迷恋、钦慕形成鲜明的对比,共同构成了本篇小说不可靠叙述的格局.白先勇之所以使用这种不可靠叙述方式主要是由于以下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叙述者的话语有助于读者体会到小说中的悲剧意味;第二,能引发读者的思考,使得尹雪艳身上的象征性浮现出来.【期刊名称】《美与时代(下旬刊)》【年(卷),期】2014(000)005【总页数】4页(P59-62)【关键词】不可靠叙述;反讽;白先勇小说【作者】谢非【作者单位】上海大学文学院【正文语种】中文一、叙述者和潜在作者之间的矛盾短篇小说《永远的尹雪艳》是白先勇《台北人》系列的首篇,讲述的是交际花尹雪艳在上海以及之后辗转台北的故事。
故事中,尹雪艳身边的众人饱经风霜,或一蹶不振或是宏图大展、飞黄腾达,而尹雪艳依然故我,像一尊不老的女神。
叙述者采用的是客观的全知视角,叙述者完全不谈自己,而以一种冷眼旁观的姿态刻画尹雪艳和她身边的众多人物。
值得注意的是,这篇小说的隐含作者对于叙述者这种貌似“客观”的姿态进行了不露声色的反讽,从而使得整个小说的主题和寓意变得十分耐人寻味。
对于这种叙述模式,台湾小说家欧阳子在《王谢堂前的燕子——台北人的研析与索隐》的第十一章“《永远的尹雪艳》之语言与语调”中评论道:“惟独在《永远的尹雪艳》里,作者像是完全把自己隔离,冷眼旁观,采用全知叙事观点,不探入任一角色之意识内,只限于人物外貌言行与情节发展的具体客观之描述。
《永远的尹雪艳》:白先勇笔下的繁华与凄凉白先勇的《台北人》无疑是中国现代文学中的一部重要作品。
尤其是其中的一部短篇《永远的尹雪艳》,它不仅在台湾文学史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而且也为白先勇赢得了无数的赞誉。
在小说中,白先勇巧妙地通过主人公尹雪艳的形象,揭示了人性的复杂和社会的无常。
尹雪艳,这个神秘而美丽的女性,不仅是旧上海百乐门的高级舞女,也是台北上层社会的交际花。
她的名字如同一个传奇,充满了魅力和魔力。
她姿色过人,手腕出众,总是能够轻易地吸引人们的目光和心神。
然而,在她那亮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悲剧。
尹雪艳的魅力不仅仅是外表,更多的是她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和独特的处世哲学。
她仿佛是一个永远不会老去的存在,始终保持着那份优雅和魅力。
然而,正是这种永葆青春的神秘感,也给她带来了无尽的悲哀和痛苦。
她目睹了许多曾经风华绝代的人们在经历了生活的变迁后变得苍老和颓废,而她自己却依然保持着那份青春和魅力。
白先勇通过尹雪艳的形象,展现了现代人在繁华与凄凉之间的挣扎和无奈。
在这个变化莫测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希望抓住一些永恒的东西,但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残酷和无情。
尹雪艳虽然拥有着众人羡慕的一切,但她内心深处的寂寞和空虚却无人能懂。
白先勇的文字细腻而富有感染力,他通过对尹雪艳和其他人物的描绘,生动地展现了现代社会的复杂性和矛盾性。
在繁华的台北都市中,人们都在追逐着名利和地位,但最终却往往失去了自己真正的价值和意义。
尹雪艳的存在,就像一面镜子,让人们看到了自己内心的空虚和无奈。
此外,《台北人》作为白先勇的代表作之一,也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
它不仅展现了台湾社会历史的变迁和人性的复杂性,而且也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白先勇通过对《台北人》和《永远的尹雪艳》等作品的创作,展现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思想内涵,也为中国文学的发展开辟了新的道路。
总之,《永远的尹雪艳》作为白先勇的一部重要作品,不仅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和艺术价值,而且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思考人生和社会的重要视角。
《永远的尹雪艳》何以“永远”【摘要】《永远的尹雪艳》是一部不朽的作品,其永恒的魅力体现在情感永恒、艺术价值长存、文化意义传世、读者心灵共鸣长久以及表现力永远独特等方面。
尹雪艳作品中的情感深沉真挚,让读者产生共鸣,引发思考。
作品的艺术价值和表现力使之独具魅力,长期被人称颂。
作品背后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为后人留下宝贵的思想遗产。
尹雪艳创作才华横溢,其作品影响力源远流长,将永远激励着读者,成为文学领域的经典之作。
《永远的尹雪艳》的不朽性在于其独特的魅力,长期影响着人们的心灵和思想。
尹雪艳的作品永恒存在,展现出她无限的创作才华。
【关键词】尹雪艳,《永远的尹雪艳》,不朽魅力,作品魅力,情感永恒,艺术价值,文化意义,读者心灵共鸣,表现力独特,作品永恒,创作才华,影响力,长存,传世,共鸣,源远流长。
1. 引言1.1 尹雪艳的不朽魅力尹雪艳是中国文学界的传奇人物,她的作品深深地打动了无数读者,被誉为“不朽”的文学巨匠。
尹雪艳的不朽魅力来源于她独特的审美情趣和对人性的深刻洞察。
她的作品渗透着浓厚的人文情怀,描绘了人类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和矛盾。
无论是爱情、友情、家庭还是社会,尹雪艳都能以独特的视角展现出其中的细腻和复杂,引起读者的共鸣和思考。
尹雪艳的作品中充满了对人性的探索和对生活的热爱,她用文字温暖了一代人的心灵。
她笔下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情感真挚动人,让读者仿佛能够听见他们的心跳声,感受到他们的痛苦和欢乐。
尹雪艳的作品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读者的内心世界,让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意义和价值。
她的作品,永远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1.2 作品魅力的延续性尹雪艳的作品魅力是永远的,具有延续性的特点。
她的小说情节曲折、寓意深刻,不仅令读者回味无穷,而且传承了中国传统文学的优秀传统。
她的笔触娴熟,文字流畅,能够将复杂的人物关系、社会现实生动地呈现在读者眼前,引起读者的共鸣和思考。
尹雪艳的作品不仅仅是一部小说,更是一种情感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