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_由_字句研究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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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把字句主观性研究一、本文概述《现代汉语把字句主观性研究》这篇文章旨在深入探讨现代汉语中“把”字句的主观性特点。
把字句作为汉语中的一种特殊句式,其独特的语法结构和语义功能使得它在表达主观情感、态度和判断时具有显著的优势。
本文将从多个角度对把字句的主观性进行深入研究,包括其句法结构、语义特征、语用功能等方面,以期揭示把字句在现代汉语中的主观性表现及其背后的认知机制。
本文首先将对把字句的基本语法结构和语义特征进行概述,明确其在现代汉语中的地位和作用。
接着,通过对大量语料的分析和比较,探讨把字句在表达主观情感、态度和判断时的具体表现,揭示其主观性特点。
本文还将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分析把字句主观性背后的认知机制和动因,揭示其与人类思维、认知的紧密关系。
本文的研究不仅有助于深化我们对现代汉语把字句的理解,也有助于揭示汉语的主观性表达机制和特点,对于汉语语言学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本文的研究成果也可为汉语教学、汉语国际推广等领域提供有益的参考和借鉴。
二、把字句的基本语法特点把字句,作为现代汉语中的一种特殊句式,具有其独特的语法特点。
这种句式的核心结构是“把+宾语+动词”,其中“把”字起到了将宾语提前并标记为受事的作用,使得动词所表达的动作或行为更加明确地作用于这个宾语上。
把字句强调的是宾语所代表的受事成分。
在普通的主谓宾句中,宾语往往是动词行为的直接承受者,但在把字句中,通过“把”字的引入,这种承受关系被进一步突显和强调。
例如,“我把书读完了”中,“书”作为受事成分,在“把”字的引导下,成为了句子关注的焦点。
把字句中的动词往往具有处置性。
这意味着动词所表达的动作或行为是对宾语进行的一种处理或操作。
这种处置性可以是实际的物理操作,如“我把苹果吃了”,也可以是抽象的行为处理,如“我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动词都带有一种对宾语进行操作的意味。
把字句还可以根据语境和表达需要,表达出不同的语气和情态。
现代汉语“使"字句研究述评魏会平霍纪超(河南科技大学文法学院中文系,河南洛阳471000)摘要:本文对现代汉语“使”字句研究进行了比较全面的综述和评论.指出以往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使”的词性和“使”字句的句法结构分析上。
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仍存在较大的分歧.20世纪80年代后才开始注意语义和语用分析,但这样的分析才刚刚起步,许多问题有待深入探索。
关键词:“使”字句“使”句法语义语用本文所说的“使”字句是指带有“使”字且表示致使意义的句式,如“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使”字句是现代汉语中表达致使意义的典型句式,使用频率很高。
但早期的研究者把它放在兼语句的一个小类里探讨,侧重于分析“使”的词性和“使”字句的句法结构,真正把“使”字句作为一个句式进行专门研究的文献并不多。
以往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也存在不少问题。
这就需要我们对“使”字句的已有研究成果进行述评。
以便人们更进一步地深入探讨。
一、关于“使”的词性研究“使”字句.“使”的词性是不可回避的。
这个问题概括起来主要有三种看法:1.动词说黎锦熙(1924)认为“使”是“交涉人事类外动词”。
这里所说的“交涉人事类外动词”也就是语法学界通常说的典型的兼语式动词。
与黎锦熙观点类似的还有吕叔湘(1956)、胡裕树(1981)、黄伯荣(1991)等,他们把“使”和“叫、让、请、命令、派”等动词归入一类,认为这些动词大都含有使令、促成的意义,用以构成兼语式。
邢欣(1992)认为“使”是特殊的兼语动阋,她指出:“尽管‘使’在有些方面确实接近于介词。
如常常不单独作谓语、不能带形态助词‘着、了、过’等,但它与兼语式“经”,体现了“以经统纬”之意,以后的“正史”皆以此为本。
刘知几的《史通》,是我国第一部史学理论专著,论史家体例、判别是非,大抵皆以儒学为指归。
杜佑的《通典》,开创了史书的典章制,博采群经诸子,其考据之法,莫不与经学有关。
司马光的《资治通鉴》,不脱《春秋》以来传统准则,寄意于识古规今,“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其基本精神与经学是一致的。
本科生毕业设计(论文)题目浅谈现代汉语《由》字句班级姓名学号时间目录摘要 (2)一、引言 (3)二、“由”字句的定义及其句型结构 (4)(一)“由”字句的定义 (4)(二)“由”字句的句型结构 (5)三、“由”字句的语用功能 (6)(一)断言类“由”字句 (6)(二)指示类“由”字句 (7)(三)承诺类“由”字句 (7)(四)表达类“由”字句 (8)四、结束语 (10)参考文献 (11)浅谈现代汉语《由》字句摘要:特殊句式在现代汉语研究中占据重要的位置。
除了常见的“把”字句、“被”字句以外,还有一种比较重要的特殊句式就是“由”字句。
“由”在现代汉语中是介词。
迄今为止,关于“由”字句在文献中的阐述比较少,研究“由”字句的学者也比“把”“被”字句的学者数量要少的多。
虚词词典中对“由”的介绍大多数都是“由”的用法分析较多。
“由”字句作为浅析对象,运用一些现代汉语语言的理论对其进行分析,主要包括“由”字句的界定、“由”字句的浅析意义、“由”字句的含义、句型结构以及通过不同的“由”字句判断其不同的语用功能。
关键词:“由”字句;句型结构;语用功能;一、引言现代汉语中“由”字句有一定的界定,“由”字句是其中的一个特殊的句式,“由”字为句子中的介词。
各种语法理论及论文很少有“由”字句的着墨,相关研究非常少。
现在在汉语言研究的领域里,关于“由”字句的含义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是学者们觉得“由”字句是“由”字作为介词,在谓语动词前使用来引出施事作为状语的句子。
这个句式中的“由”字在句中代表的是介宾短语,通常的格式是“由 + 施事”,可以用在句首或者句子中间。
另外一种观点是指将“由”作为介词加上宾语做状语的句式,一般这个“由 + 宾语”放置在句子中的谓语中心语之前。
是介宾谓语句式中介宾短语作状语的用法。
现在的学界中,使用第一种观点的占大多数。
另外,学者李卫中认为:“由”的宾语可以包括施事在内的多种语义。
但目前仅是他的一家之言。
现代汉语非典型“把”字句研究“把”字句是现代汉语中的一种特殊句式,它具有独特的语法结构和语义功能。
通常,我们使用“把”字句来表示将某个动作或状态施加于某个对象上。
然而,除了这种典型的用法之外,现代汉语中还存在一些非典型的“把”字句,其用法和结构与传统的“把”字句有所不同。
非典型“把”字句在语法结构上表现出一定的灵活性。
传统的“把”字句通常由“把”字、动词、宾语和补语组成,而非典型“把”字句则可能省略某一成分或增加其他成分。
例如,我们可以省略宾语,只保留“把”字和动词,如“把他打了”中的“把打了”,这样能够更加凸显动作的进行和结果的产生。
另外,非典型“把”字句还可以增加补语,如“把他打得头破血流”中的“头破血流”,这种构造能够更加详细地描述动作的结果。
非典型“把”字句在语义功能上也具有一定的变化。
除了表示施加动作或状态外,非典型“把”字句还可以表达其他语义,如强调、否定、疑问等。
例如,“把桌子擦干净了”中的“把”字句强调了动作的完成,而“把桌子没擦干净”则表示动作未完成。
同时,非典型“把”字句还可以用于询问,如“把这件事交给谁了?”中的“把”字句引出了一个疑问句。
非典型“把”字句在现代汉语中的使用频率逐渐增加,其灵活的语法结构和多样的语义功能使其成为表达复杂意义的重要工具。
然而,由于非典型“把”字句的构造和用法相对灵活多变,学习者在使用时往往容易出现错误。
因此,我们需要在教学中加强对非典型“把”字句的讲解和练习,帮助学习者更好地掌握其用法和应用。
总之,非典型“把”字句在现代汉语中具有特殊的语法结构和语义功能。
它的灵活性和多样性使其成为一种重要的表达工具。
通过加强对非典型“把”字句的研究和教学,我们能够更好地理解和运用这一句式,丰富汉语的表达方式。
近十年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热点综述摘要:近十年来,国内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领域不断扩大,在很多方面都取得了巨大成就。
本文就较有代表性的三个方面做了讨论——现代汉语语法研究中的语言类型研究、构式语法研究和韵律语法研究。
关键词:近十年;现代汉语;语法;热点1989年《马氏文通》的出版,标志着中国汉语语法学的建立。
自此之后,现代汉语语法研究基本处于中国语言学研究最活跃、最具前沿性、成果最丰富,同时也是争议最突出的领域。
改革开放以后,汉语语法界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发展时期,尤其在近十年的语法研究中出现了新的特点:多元化。
新的研究领域和理论层出不穷,共同推进着中国现代汉语语法的发展。
本文在认真研读相关论文的基础上,梳理了近十年现代汉语语法方面取得的成果,讨论了三种较为代表性的语法研究理论。
一、汉语语法研究中的语言类型学语言类型学可以追溯到19世纪的形态类型学,主要是给世界上的语言进行分类。
当代语言学中,语言类型学已不仅仅是指给语言进行分类的学科,更重要的是建立在以跨语言比较和归纳推理为基础的研究范式之上,可以理解为“语言共性和语言类型学”。
其根本理念就是刘丹青所说的:“致力于通过跨语言的观察比较来获得对人类语言共性的认识”。
当代语言类型学家认为单靠对一种语言的深入开掘无法洞悉人类语言的共性和本质,任何对某种具体语言的特点或规律的总结必须得到跨语言的验证,否则就不宜认为个别语言的某某特点或某某规律就是该语言独具的所谓“特点”。
当代真正意义上的语言类型学的建立,应该从格林伯格及其1963年发表的语言类型学经典论文《Some universals of grammar with parcular reference to the order of meaningful elements》算起。
国内最早的语言类型学的研究始于1984年陆丙甫与陆致极合作翻译的格林伯格上述的那篇经典论文,其后,1989年沈家煊翻译介绍了美国著名语言学家Oomrie的《语言共性和语言类型学》。
“有”字句研究综述张豫峰 在现代汉语中,“有”字句是一种形式多样、表义丰富、使用频率很高的句式。
从《马氏文通》开始,人们就已着手对“有”字进行分析。
1942年吕叔湘《中国文法要略》一书正式提出“有”字句,首次把它作为一种句式进行研究。
其后很长时间,人们的研究多注重“有”字的用法分析和某种“有”字句式的句法描写,但对“有”字句的语义、语用诸方面缺乏系统的研究。
五十年代以后,特别是八十年代以来,“有”字句的研究有了进一步的发展,然而由于研究者们的语法体系、语法观不同,因此他们在“有”字句的范围、结构以及“有”字的性质、特点、意义等问题上持有不同的观点。
为了在前人的基础上更好更深入地研究“有”字句,有必要对“有”字句的研究情况作一综述。
一、“有”字句的范围1.1 我国语法学界对“有”字句范围的理解历来有两种:一为狭义“有”字句,一为广义“有”字句。
狭义“有”字句是以“有”包括和“有”对立的“没有”、“没”(下文同)为谓语或谓语中心词的句子。
像下面的句子属于狭义“有”字句: 玫瑰花有红的,有白的。
大门也有,小门也有。
已经是半夜了,没有月亮,只有星星。
持有这种观点的有吕叔湘(1942)、黎锦熙(1924、1957)、刘世儒(1957)等。
他们在提及“有”字句时,列举了以上例句。
范晓等(1987)明确地把“有”字句定义为“有和‘有字结构’用做谓语的句子”,易正中(1994)也说“有”字句是“有字用做动词并在句中充当谓语的句子”。
广义“有”字句是指句中含有“有”的句子,即不仅把“有”作谓语或谓语中心词的句子看做“有”字句,而且把不作谓语或谓语中心词的句子也看做“有”字句。
例如:这些人有的拉车,有的作小买卖,有的当巡警,有的当仆人。
我们这些新兵,有的是工人,有的是社员。
持有这种观点的有詹开第,她(1981)说:“含有动词‘有’及其否定形式‘没(有)’的句子都称做‘有’字句”。
1.2 吕叔湘(1942)在论述“有”字句式时,把下面的句子也称为“有”字句:户内一僧。
王文娟现代汉语“由”字句研究综述“由”字句是现代汉语中的一个特殊句式,“由”是介词。
各种语法著作及论文对其他特殊句式的研究较多,但对“由”字句的研究不是很多。
虚词词典多介绍介词“由”的用法以及与“由”组合的成分,有的词典还对“由”的宾语以及“由”字句中的动词作了分析。
虽然“由”字句的句式特点不如“把”字句、“被”字句等特殊句式多,但仍然是一个比较有特点的句式。
研究“由”字句的专文不多,到目前为止,学者们主要是从句法、语义、语用、语篇等角度对“由”字句进行了研究,其中对施事“由”字句的研究较多,而对其他类型“由”字句的研究则较少。
为了能够更深入地研究“由”字句,文章对过去的研究状况作一概括的梳理。
一、“由”字句的定义赵恩柱(1953)首先注意到了介词“由”。
他在《谈“受”、“遭”和“由”》一文中将“由”和“被”进行了对比,指出了二者的不同。
王还(1980)在《“把”字句和“被”字句》一书中也指出了“由”和“被”的某些不同之处。
在注意到“由”和“被”的区别之后,人们逐渐认识到“由”字句也是一个有特点的句式。
龚千炎(1980)归纳了现代汉语受事主语句的六种句型,其中第六种即为“由、归”句。
对于“由”字句的定义各家有不同的看法,目前主要有两种定义:一种观点认为“由”字句专指用介词“由”引出施事的句子,其中“由+施事”可以位于句中,也可以位于句首。
吕文华、白荃、朱其智、张谊生等持此观点。
另一种观点认为“由”字句是介词“由”和“由”的宾语一起位于谓语中心语之前作状语的句子,其中“由”的宾语可以是包括施事在内的多种语义成分,仅李卫中持此观点。
以上两种定义的区别在于“由”宾语的范围不同,第二种定义的范围更广,前者定义的“由”字句其实只是后者定义的“由”字句中的一个小类。
既然是用句子中的一个标志词来定义一个句式,那么不能仅用其中的一个小类来代替整个句式,因此我们认为“由”字句的第二种定义是比较合理的,二、施事“由”字句的研究目前对“由”字句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介词“由”引出施事的“由”字句(以下简称施事“由”字句)上,“由+施事”可以位于句中,也可以位于句首。
学者们主要从句法、语义、语用、语篇等角度对施事“由”字句进行了研究,揭示出施事“由”字句的一些特点。
(一)施事“由”字句构成成分的研究。
吕文华(1985)、朱其智(2000)、张谊生(2004)对施事“由”字句的构成进行了细致的描写和解释。
他们认为,在施事“由”字句中,动词前常有“来”或“去”,动词可带宾语或补语,“由”字句的助动词和状语*[收稿日期]2010-04-25**[作者简介]王文娟(1979—),女,山东淄博人,曲阜师范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讲师,主要从事现代汉语语法研究。
Vol.30No.5Journal of Suihu a UniversityOct .2010***第30卷第5期绥化学院学报2010年10月摘要:“由”字句是现代汉语中的一个特殊句式。
文章对以往“由”字句的研究进行总结,主要讨论“由”字句的定义、施事“由”字句的研究和“由”字句的研究三个问题。
我们认为,“由”字句定义的范围应该扩大,以往对施事“由”字句的研究较多,而对“由”字句的研究还不够深入,仍有许多不足之处。
关键词:“由”字句;语义;语篇;句型;“被”字句;“归”字句中图分类号:H109.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8499(2010)05-0126-03(曲阜师范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山东曲阜273165)126一般必须位于“由+施事”的前面。
“由”字句可以扩展,即由连动式或兼语式充当谓语。
朱其智(2000)将“受事+由+施事+动词”定义为“由”字句的基本句型,并将其分为前、中、后三段,分别对三段的组成成分进行了研究。
张谊生(2004)认为存在两种结构关系不同的施事“由”字句:(1)受事+由+施事+动词;(2)由+施事+动词+受事。
他从配价角度分析了能进入施事“由”字句的动词类别及其语义特征。
吕文华(1985)和朱其智(2002)也对用于“由”字句中的动词进行了探讨。
(二)两种结构不同的施事“由”字句的研究。
对于施事“由”字句是否是被动句,各家的看法不同。
吕文华(1985)认为它不是被动句,朱其智(2002)认为(1)式是被动句,(2)式是主动句。
张谊生(2004)认为(1)式是结构被动句,(2)式是标记被动句,“由”是表被动的标记词。
我们认为,施事“由”字句中存在施受关系,说它是“被”动句还是有其合理性的。
对于(1)式和(2)式的关系,吕文华(1985)等都认为它们是性质截然不同的两种施事“由”字句,张谊生(2004)则认为(1)式和(2)式的关系比较密切,大部分都可以互相变换,但在具体的语言环境中,有时它们的认定比较困难,需要联系上下文才能断定到底属于哪种句式。
可见这两种施事“由”字句仍然是有区别的。
(三)施事“由”字句语义层面的研究。
徐希明(2005)分析了施事“由”字句的语义特点。
他将施事“由”字句的基本式“受事+由+施事+动词”分为前(受事)、中(由+施事)、后(动词)三段,并且对各段的语义成分以及施事“由”字句的语义类型进行了分析。
在此基础上,他从配价语法的角度,将进入施事“由”字句的动词分为二价动词和三价动词,分别归纳了以上两种动词所在的施事“由”字句的语义结构类型,即施事“由”字句的“句模”,并且分析了每种句模中动词的特点以及受事在句子中的位置等。
这是第一篇专门从语义平面分析施事“由”字句的文章,其最重要的贡献是归纳出了“由”字句的句模,并从语义层面对施事“由”字句的产生进行了探讨。
(四)施事“由”字句语篇层面的研究。
朱其智(2002)专文对施事“由”字句进行了语篇分析。
他将施事“由”字句的基本句型定义为主动式和被动式,其中“由+施事”位于句首时是主动式,位于句中时是被动式,主要以话题的两种基本推进模式(平行式、链接式)为框架,研究了施事“由”字句两种基本句型的语篇条件。
他认为平行式有三种下位模式,第一种平行式的话题是同一话题,但是述题不同。
第二种平行式的话题各不相同,但是关系密切。
第三种平行式中,主话题相同,次话题不同,但是次话题相关。
在链接式中,其两种下位模式对主被动句型的选择具有严格的约束作用,一种模式必须选用被动式,另一种模式只能选用主动式,而且“由”字结构在语篇中是否能成为话题也由不同的衔接模式决定。
张谊生(2004)对施事“由”字句连用的情况进行了语篇分析,他主要归纳了统摄、并行、承接三种模式,其中“统摄、并行”实际上是朱文中提及的平行式,“承接”和朱文中提到的链接式在性质上也是相同的。
(五)“由+施事+动词+受事”的句型研究。
对于“由+施事”位于句首时的施事“由”字句是否是主谓句,各家看法不同。
吕文华(1985)认为“由+施事+动词+受事”是无主句。
白荃(1998)专文论述了这个问题,他认为“由+施事+动词+受事”是主谓句。
朱其智(2002)从语篇分析的角度认为,认可“由+施事”的主语是有条件的,即在链接式的第二种下位模式中,“由”字结构是充当话题,“由”字是引导词,N施作为话题核,特殊的话题推进模式改变了“由”字结构的语篇功能,在上述条件下,“由N 施”才是主语(前提是认可“主语即话题”的观点)。
张谊生(2004)认为,“由+施事+动词+受事”大都是无主句,如果“由”字前面出现了结构上不能或缺的体词性关涉成分或时处成分时,也可以分析为主谓句。
(六)施事“由”字句与“被”字句的区别。
在论述施事“由”字句的同时,吕文华(1985)将施事“由”字句和“被”字句进行了对比。
他认为,“由”字句中的受事可以位于动词后作宾语,而“被”字句中的受事一般位于句首作主语,前者的施事必须出现,而后者的施事可以省略,施事“由”字句中的动词可以是光杆动词,而“被”字句中后必有附加成分。
“由”字句大多表示未然体,而“被”字句大多表示已然体。
岑玉珍(1994)在吕文华总结的基础上,对两种句式的区别进行了补充。
她认为它们的语义有差异,施事“由”字句所强调的重点是施事者,而“被”字句所强调的则是受事者。
“被”字句可以变换为“把”字句,而施事“由”字句不可以。
张谊生(2004)又补充了几点。
他认为,进入两种句式的动词不同。
施事“由”字句中的受事位于句首时,经常承前省略或隐含,比“被”字句中句首的受事承前省略的比率要高。
施事“由”字句中句首无指性占有相当高的比例,多带有积极的语义倾向,而“被”字句表达的焦点在于造成的结果,多带有消极的语义倾向。
施事“由”字句可以有标指称化,一般“被”字句是难以做到有标指称化的。
对于施事“由”字句和“被”字句的区别,以往的研究还是比较全面的,基本揭示出了两种句式的不同之处。
(七)“由”字句和“归”字句的区别。
王华(2007)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分析了“由”字句和“归”字句的区别。
他认为“由”构成的是路径图式,具有时间性和方向性;“归”字构成的是范围图式,包括广义的领有者和领有物两部分。
“由”字句是一个事件句,而“归”字句是一个分配句,表示一种关系。
两种句式在主要动词、句子的可变换性、句子的可延展性上都存在差异,两种句子即使由同一个动词构成也会因意象图式的不同而在人们头脑中激活不同的场景。
以上我们从几个方面对施事“由”字句的研究概况进行了论述。
到目前为止,语法学界对这类“由”字句的研究还是比较多的,也取得了一些成果。
这类“由”字句仍有可继续挖掘之处,如语用、语篇层面还有一些特点没有挖掘出来。
三、“由”字句的研究李卫中(2000)对“由”字句进行了探讨。
她将“由”字句的基本式定义为“A+由X+B”,并把这个基本式分为“A”、“由X”、127A Review of the researches on “由”Sentence Patternin Modern ChineseWang Wenjuan(International Cultural Exchange School ,Qufu Normal University ,Qufu ,Shandong 273165,China )Abstract:“由”sentence pattern is a special sentence pattern in modern Chinese.This article summarizesthe researches of “由”sentence pattern in the past,mainly deals with the definition of “由”sentence pattern,the researches of agent “由”sentence pattern and “由”sentence pattern,make the review slightly at the same time.We argue that,the definition range of “由”sentence pattern should be expended,we do more researches on agent “由”sentence pattern in the past,whereas the researches on the “由”sentence pattern are not deep enough,still exist much insufficient.Key words:“由”sentence pattern;semantic meaning;discourse;sentence structure;“被”sentence pattern“B ”三段,在此基础上,分别从句法、语义、语用三个层面对“由”字句的前、中、后三段进行了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