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高考语文一轮现代文专题复习--《卖馄饨的夫妻》同篇异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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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同篇异练选择罗伯特·库克“有钱是多么快活!”坐在茶几旁的肖夫人,当她拿起古色古香的精细的银茶壶倒茶时,心里也许是这样想的。
她身上的穿戴,屋里的陈设,无不显示出家财万贯的气派。
她满面春风,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由此而认定她是个轻浮的人,却是不公平的。
“你喜欢这幅画,我很高兴,”她对面前那位正襟危坐的年轻艺术家说,“我一直想得到一幅布吕高尔的名作,这是我丈夫上星期给我买的。
”“美极了!”年轻人赞许地说,“你真幸运。
”肖夫人笑了,那两条动人的柳眉扬了扬。
她的双手细嫩而白,犹如用粉红色的蜡铸成似的,把那只金光灿灿的戒指衬得更加耀人眼目。
她举止娴静,既不抚发整衣,也不摆弄小狗或者茶杯。
她深深懂得,文雅能给予人一种感染力。
“幸运?”她说,“我并不相信这套东西,选择才是决定一切的。
”年轻人大概觉得,她将富有归于选择两字,未免过于牵强。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很有分寸地点点头,让肖夫人继续说下去。
“我的情况就是个明证。
”“你是自己选择当有钱人的啰?”年轻人多少带点揶揄的口吻。
“你也可以这样说。
十五年前,我还是一个拙笨的学生……”肖夫人略微停停,故意给对方说点恭维话的机会。
但年轻人正在暗暗计算她在学校里呆的时间。
“你看。
”肖夫人继续说,“我那时只知道玩,身上又有一种叫什么自然美的东西,但却有两个年轻人同时爱上了我。
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爱上我。
”年轻人似乎已横下心不说任何恭维的话,但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烦躁的神色,虽然一直在考虑如何将谈话引到有意义的话题上去。
他太固执了,怎么也不肯逢迎。
“两个当中,一个是穷得叮当响的学艺术的学生,”肖夫人说,“他是个浪漫可爱的青年。
他没有从商的本领,也没有亲戚的接济。
但他爱我,我也爱他。
另外的一个是一位财力显赫的商人的儿子。
他处事精明,看来前程未可限量。
如果从体格这个角度去衡量,也可称得上健美。
他也像那位学艺术的学生一样倾心于我。
”靠在扶手椅上的年轻人赶忙接住话茬,免得自己打呵欠。
2021年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考试(海南省模拟卷)语文一、现代文阅读(35分)(一)现代文阅读I(本题共5小题,19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5题。
材料一:《流浪地球》的票房奇迹,加上此前《三体》的热销,刘慈欣的作品影响巨大,但社会各界的评价却颇有两极分化之势。
刘慈欣的大多数作品都没有精巧的剧情或百转千回的人物感情,更多是直接甩出一个个宏大震撼的设定,靠设定本身为读者带来审美快感。
在他笔下,主人公与他人的情感联结不过是宇宙规律中很小的部分,和人类命运、宇宙洪荒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刘慈欣自称是“一个疯狂的技术主义者”,他坦承自己“喜欢文学因素较少、科幻因素较多的科幻作品,一直认为,透视现实和剖析人性不是科幻小说的任务,更不是它的优势”,甚至有过“把科幻从文学剥离出来”的激进想法。
在写作的过程中,刘慈欣却逐渐意识到需要保持“科学性与文学性的平衡、思想性与可读性的平衡、作为文学的科幻与作为商品的科幻的平衡”,他后来的作品“正是这些平衡的结果”,这“或多或少地背叛了自己的科幻理念”。
刘慈欣对文笔也并不是没有自觉。
他评价阿西莫夫的文笔,“平直、单色调、刚硬、呆板……几乎所有这类文学上的负面词都可以用来形容他的文笔”,却又话锋一转,表示“这种笔调无论如何是不适合文学的,但却很适合科幻,也使他的小说风靡世界”。
刘慈欣对于他敬仰的阿西莫夫的描述,显然也适用于他自己的文风。
(摘编自冰村《刘慈欣:黄金年代的守望者》)材料二:为什么有人认为科幻小说欠缺文学性?从题材来说,科幻小说关注探索与发现,在某种程度上,这对细致的形式也产生排斥,从客观上导致了科幻小说文学性的欠缺。
探索的乐趣在于惊奇,要达到惊奇,必须在情节设计上出乎意料。
遥远星系、微观世界、新奇未来、不断穿越……在这些或恢宏或奇诡的题材的映衬下,科幻小说对形式的探索并不用力,因为形式探索无法与新奇世界的探索形成同等的阅读快感。
可见,科幻小说的特性导致了它的努力方向不会是传统的文学性,而集中于新世界的探索以及新世界人性结构的深度开掘,其实这些方面自有其文学魅力。
2021年高考备考小说阅读一轮复习:突破情节题精选精练理论知识精要回顾:标杆题精选精练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题目。
马兰花李德霞大清早,马兰花从蔬菜批发市场接了满满一车菜回来。
车子还没扎稳,邻摊卖水果的三孬就凑过来说:“兰花姐,卖咸菜的麻婶出事了。
”马兰花一惊:“出啥事啦?”三孬说:“前天晚上,麻婶收摊回家后,突发脑溢血,幸亏被邻居发现,送到医院里,听说现在还在抢救呢。
”马兰花想起来了,难怪昨天就没看见麻婶摆摊卖咸菜。
三孬又说:“前天上午麻婶接咸菜钱不够,不是借了你六百块钱吗?听说麻婶的女儿从上海赶过来了,你最好还是抽空跟她说说去。
”整整一个上午,马兰花都提不起精神来,不时地瞅着菜摊旁边的那块空地发呆。
以前,麻婶就在那里摆摊卖咸菜,不忙的时候,就和马兰花说说话,聊聊天。
有时买菜的人多,马兰花忙不过来,不用招呼,麻婶就会主动过来帮个忙……中午,跑出租车的男人进了菜摊。
马兰花就把麻婶的事跟她男人说了。
男人说:“我开车陪你去趟医院吧。
一来看看麻婶,二来把麻婶借钱的事跟她女儿说说,免得日后有麻烦。
”马兰花就从三孬的水果摊上买了一大兜水果,坐着男人的车去了医院。
麻婶已转入重症监护室,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门口的长椅上,麻婶的女儿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马兰花安慰了一番,放下水果就出了医院。
男人撵上来,不满地对马兰花说:“我碰你好几次,你咋不提麻婶借钱的事?”马兰花说:“你也不看看,那是提钱的时候吗?”男人急了:“你现在不提,万一麻婶救不过来,你找谁要去?”马兰花火了:“你咋尽往坏处想啊?你就肯定麻婶救不过来?你就肯定人家会赖咱那六百块钱?啥人啊!”男人铁青了脸,怒气冲冲地上了车。
一路上,男人把车开得飞快。
第三天,有消息传来,麻婶没能救过来,昨天她女儿火化了麻婶,带着骨灰连夜飞回了上海。
男人知道后,特意赶过来,冲着马兰花吼:“钱呢?麻婶的女儿还你了吗?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男人离开时,一脚踢翻一只菜篓子,红艳艳的西红柿滚了一地。
2021年高考语文大一轮复习 5-1-5 探究类试题对点训练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老爱情苏童我在这里说的爱情故事也许会让一些读者失望,但是当我说完这个故事后,相信也有一些读者会受到一丝震动。
话说20世纪70年代,我们香椿树街有一对老夫妇,当时是七十岁的样子,妻子身材高挑,白皮肤,大眼睛,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丈夫虽然长得不丑,但是一个矮子。
他们出现在街上,乍一看,不配,仔细一看,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对老夫妻彼此之间是镜子,除了性别不同,他们的眼神相似,表情相似,甚至两人脸上的黑痣,一个在左脸颊,一个在右脸颊,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们到煤店买煤,一只箩筐,一根扁担,丈夫在前面,妻子在后面,这与别人家夫妇扛煤的位置不同,没有办法,不是他们别出心裁,是因为那丈夫矮、力气小,做妻子的反串了男角。
他们有个女儿,嫁出去了。
女儿把自己的孩子丢在父母那里,也不知是为了父母,还是为了自己。
她自己大概一个星期回一次娘家。
这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女儿在外面“嘭嘭嘭”敲门,里面立即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老夫妇同时出现在门边;两张苍老而欢乐的笑脸,笑起来两个人的嘴角居然都向右边歪着。
但女儿回家不是来向父母微笑的,她的任务似乎是为埋怨和教训她的双亲。
她高声地列举出父母所干的糊涂事,包括拖把在地板上留下太多的积水,包括他们对孩子的溺爱,给他吃得太多,穿得也太多。
她一边喝着老人给她做的红枣汤,一边说:“唉,对你们说了多少遍也没用,我看你们是老糊涂了。
”老夫妻一听,忙走过去给外孙脱去多余的衣服,他们面带愧色,不敢争辩,似乎默认这么一个事实:他们是老了,是有点老糊涂了。
过一会儿,那老妇人给女儿收拾汤碗,突然捂着胸口,猝然倒了下来,死了,据说死因是心肌梗塞。
死者人缘好,邻居们听说了都去吊唁。
他们看见平日不太孝顺的女儿这会儿哭成了泪人儿了,都不觉得奇怪,这么好的母亲死了,她不哭才奇怪呢!他们奇怪的是那老头,他面无表情,坐在亡妻的身边,看上去很平静。
专题强化训练(三十八)散文词义、句意理解题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乡下人哪儿去了王开岭我以为,人间的味道有两种:一是草木味,一是荤腥味。
年代也分两款:乡村品格和城市品格。
乡村的年代,草木味浓郁;城市的年代,荤腥味呛鼻。
心灵也一样,乡村是素馅..的,城市是肉馅..的。
沈从文叹息:乡下人太少了。
是啊,他们哪儿去了呢?何谓乡下人?显然非地理之意。
说说我儿时的乡下。
70年代,我随父母住在沂蒙山区一个公社里,逢开春,山谷间就荡起“赊小鸡哎赊小鸡”的吆喝声,悠荡、绵长,像歌。
所谓赊小鸡,就是用先欠后还的方式买刚孵的鸡崽。
卖家是游贩,挑着担子翻山越岭,你赊多少鸡崽,他记在小本子上,来年开春他再来时,你用鸡蛋顶账。
当时,我小脑瓜还琢磨,你说,要是赊鸡的人搬家了或死了,或那小本子丢了,咋办?那岂不成冤大头了?多年后我突然明白了,这就是“乡下人”。
来春见。
来春见。
没有弯曲的逻辑,用最简单的约定,做最天真的生意。
他们把能省的心思全给省了。
如今,恐怕再也没有赊小鸡的了。
原本只有乡下人。
城市人——这个新品种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们擅长算术、崇尚精明,每次打交道,乡下人总吃亏。
于是,羡慕和投奔城市的人越来越多。
山烧成了水泥、劈成了石材,树削成了板块、熬成了纸浆……田野的膘,源源往城里走。
城市一天天肥起来,乡村一天天瘪下去,瘦瘦的,像芝麻粒。
城门内的,未必是城市人。
城市人,即高度“市”化、以复杂和谋略为能、以博弈和争夺见长的人。
20世纪前,虽早早有了城墙,有了集市,但城里人还是乡下人,骨子里仍住着草木味。
古代商铺,大清早就挂出两面幌子,一书“童叟无欺”,一撰“言不二价”。
一热一冷。
我尤喜第二幅的脾气,有点牛,但以货真价实自居。
它严厉得让人信任,傲慢得给人以安全感。
如今,大街上到处跌水促销、跳楼甩卖,到处喜笑颜开的优惠卡、打折券,反让人觉得笑里藏刀、不怀好意。
前者是草木味,后者是荤腥味。
老北京一酱肉铺子,名“月盛斋”,尤其“五香酱羊肉”,火了近两百年。
2021年高考语文一轮总复习专项强化练(三十六)散文探究题题组一对点练(12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2题。
(12分)木鱼馄饨林清玄深夜到临沂街去访友,偶然在巷子里遇见多年前相识的卖馄饨的老人,他开朗依旧,风趣依旧。
四年多以前,我客居在临沂街,夜里时常工作到很晚,每天凌晨一点半左右,一阵清越的木鱼声,总响进我临街的窗口。
那木鱼的声音非常准时,天天都在那刻敲响,即使风雨夜也不间断。
刚开始的时候,木鱼声带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往往令我停止工作,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长空,心里不断地想着:这深夜的木鱼声,到底是谁敲起的?它又象征了什么意义?难道有人每天凌晨一时在我住处附近念经吗?在民间,过去曾有敲木鱼为人报晓的僧侣,每日黎明就在街巷里穿梭,手里端着木鱼滴滴笃笃地敲出低沉但雄长的声音。
我一直觉得这种敲木鱼报佛音的事情,是中国佛教与民间生活相契的一种极好的佐证。
冬季里有一天,天空中落着无力的飘闪的小雨,我正读着一册印刷极为精美的《金刚经》,读到最后“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一段,木鱼声恰好从远处的巷口传来,格外使人觉得昊天无极,我披衣坐起,撑着一把伞,决心去找木鱼声音的来处。
那木鱼敲得十分沉重着力,从满天的雨丝里穿扬开来,它敲敲停停,忽远忽近,完全不像是寺庙里读经时急落的木鱼。
我追踪着声音的轨迹,匆匆地穿过巷子,看到一个披着宽大布衣,戴着毡帽的小老头子,他推着一辆老旧的摊车,正摇摇摆摆地从巷子那一头走来。
随着道路的颠踬在微雨的暗道里飘摇。
一直迷惑我的木鱼声,就是那位老头所敲出来的。
一走近,才知道那只是一个寻常卖馄饨的摊子,我问老人为什么选择了木鱼的敲奏,他的回答竟是十分简单。
他说:“喜欢吃我的馄饨的老顾客,一听到我的木鱼声,他们就会跑出来买馄饨了。
”我不禁哑然,原来木鱼在他只是一种再也简单不过的信号。
是我自己把木鱼联想得太远了,其实它有时候仅仅是一种劳苦生活的工具。
老人也看出了我的失望,他说:“先生,你吃一碗我的馄饨吧,完全是用精肉做成的,不加一点葱菜,连大饭店的厨师都爱吃我的馄饨呢。
《鲁镇的黑夜与白天》同篇异练鲁镇的黑夜与白天迟子建我是迈过鲁迅故居的门槛的,我不敢踩它,怕那像历史卷轴一样的门槛会被踏碎了。
只记得它很大,门是一重接着一重的,所有的房间都陈设着古旧的家具和器皿,它们就像老人们历经沧桑的眼睛一样,沉静而又略嫌冷淡地望着我们。
当年的“迅哥儿”流连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住在永远暮气沉沉的房子里,他对外部世界的关注就会更为迫切。
而由这寂静和昏暗生发出的幻想,也会像河里游荡的小鱼一样活跃。
这是绍兴,而绍兴在我的心目中就是鲁镇。
已是子夜时分了,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大排档正在高潮上。
那排档是南北向的一条长巷,有些至斜,而正是这歪斜,使它显出了随意、世俗和浪漫的气息。
摊位一座连着一座,摊前的煤火通红通红的,炒菜的声音和着摊主招徕客人的声音,让人觉得亲切和温暖。
这种时刻,我心中鲁镇的影子一闪一闪地呈现了。
我仿佛看到了孔乙己穿着长衫站着喝酒的情形。
我甚至想,如果不远处的护城河下泊着一条船,我们登得船上,在夜色中划桨而行,一定能够看到真正的社戏,喝到戏台下卖的豆浆。
如果碰到一个老旦坐在椅子上咿咿呀呀地唱个不休,我也一样会烦得撑船就走。
如果偷不成别家的豆子在船上煮着吃,就姑且偷一缕月光来当发带,束着我随风飘扬的长发,夜越来越深了,是凌晨时分了,我们却毫无睡意。
次日,我起得很迟。
沿着绍兴广场的护城河北走,没有多远,老街就呈现出来了。
在狭窄的老街上闲走,我会无限地放松和陶醉,这种时刻,你觉得那街分明像河流一样,它潺潺地流动着,等着你的脚踏出阵阵水花。
这街只有两米左右的宽度,它的两侧是层层叠叠的老房子。
老街,看着它不长,走起来就长了,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而且也不是笔直的,略略地弯着,它这种弯不是老人的那种透出暮气的驼背,而是一个少女笑得不能自持时妖娆的弯腰,风情万种。
街上很少有行人,石板路上干干净净的,给人以明净、妥帖之感,老屋比比皆是,它们保持房屋原来的状态,格局是老格局,窗户也是老窗户。
如果不是有现代的人影闪现在房子里,我会误以为回到了一百年前的鲁镇,听见了单四嫂于在空虚寂静的夜晚呼唤宝儿的哭声,到了华老栓买来的人血馒头被火焰舔舐过所发出的奇怪的香味,看到了在祝福声中被主人呵斥后凄凉地放下烛台的眼神呆滞的祥林嫂。
第05课模拟考试1.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微信综合征刘七平阿辉百无聊赖地挤在地铁人流里,准确地说,是困在隐形的网络里。
人们都在埋头把玩自己的。
玩游戏、刷微信,阿辉的超薄没电了,要不然他会像往常一样,埋头关注微信朋友囤里的动态。
阿辉又试着长按了一下开机键,仍是黑屏。
他长舒了一口气.何时开始迷上微信,以至于天天不看微信就心里空落落的?阿辉自己也记不清了。
走在振兴门换乘站的人流中,阿辉突然决定去周围的大学室友阿鹏家蹭顿晚餐。
阿辉想起微信里的一条段子:因为微信,朋友变成了网友,网友变成了朋友。
阿辉苦笑了一声,细想起来,自己半年多没跟阿鹏见面了,平时两人只在微信上互动交流。
阿辉敲开了阿鹏的房门,却见阿鹏一脸疲惫地开了门,眼眶泛红。
“大哥你这是咋了?”阿辉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关心地问。
“没什么……”阿鹏在阿辉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嘻,我的没电了。
内人加班,所以我想来蹭嫂子做的美食。
咦,我嫂子呢?”阿辉周围张望着。
“她刚出去了……”阿鹏给阿辉倒了一杯水,转移了话题,“你最近咋样?忙不?”“我呀,瞎忙,老样子。
”阿辉也转移了话题,“借你的充电器使使,我的充电器落家里了。
”阿鹏起身从书房里拿来充电器,递给了阿辉。
阿辉打开后,登岸了微信,津津有味地阅读着朋友圈里的最新动态,阿辉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一会儿点赞,一会儿分享转发,一会儿留言评论。
“大哥你看这条,超弄笑!”说着,阿辉把递给了阿鹏。
阿鹏探头瞅了一眼,兴致不高地说:“我看过这个,没啥意思。
”阿辉看了阿鹏一眼,这才觉察他的心情不太好。
阿辉放下,一追问才知道阿鹏和媳妇吵架了。
祸端竟是微信。
自从阿鹏最近迷上微信后,天天回家后一有空就刷微信,话比之前少了,跟媳妇几乎没什么交流。
以前两人常常一路看电视,或出门遛弯,家长里短,其乐融融。
赶上今天媳妇上班累,心情不好,就和阿鹏拌嘴吵起来了。
阿辉有些难为情,劝慰了阿鹏一番。
第2节小说阅读第1讲把握故事情节,鉴赏人物形象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
包氏父子张天翼老包①小心地抽开抽屉,把老花眼镜拿出来带上,慢慢念着.像在研究一件了不起的东西,对信封瞧了老半天.两片薄薄的紫黑嘴唇在一开一合的,他从上面的地名读起,一直读到“省立××中学高中部缄"。
“露,封,挂,号,”他摸摸下巴.“露,封,……”他仿佛还嫌信封上的字太少太不够念似的,抬起脸来对天花板愣了会儿,才抽出信封里的东西。
天上糊满着云,白天里也像傍晚那么黑。
老包走到窗子眼前,取下了眼镜瞧瞧天,才又架上去念成绩单。
手微微颤着,手里那几张纸就像被风吹着的水面似的.成绩单上有五个“丁”。
只一个“乙”——那是什么“体育"。
一张信纸上油印着密密的字:告诉他包国维本学期得留级。
老包把这两张纸读了二十多分钟。
“这是什么?”胡大一走进来就把脑袋凑到纸边。
“学堂里的。
……不要吵,不要吵.还有一张,缴费单。
”这老头把眼睛睁大了许多。
他想马上就看完这张纸,可是怎么也念不快.那纸上印着一条条格子,挤着些小字,他老把第一行的上半格接上了第二行的下半格。
“学费:四元。
讲义费:十六元。
……损失准备金:……图书馆费:……医……医……”他用指甲一行行划着又念第二遍。
他在嗓子里咕噜着,跟痰响混在一块.读完一行,就瞧一瞧天。
“制服费!……制服费:二-—二——二十元。
……学生除——除—-除宿费膳费外,皆须……”瞧瞧天.瞧瞧胡大.他不服气似地又把这些句子念一遍,可是一点也不含糊,还是这些字-—一个个仿佛刻在石头上似的,陷到了纸里面。
他对着胡大的脸子发愣:全身像有—-不知道是一阵热,还是一阵冷,总而言之是似乎跳进了一桶水里.“制服费!”“什么?”胡大吃了一惊.“唔,唔。
唵。
”制服就是操衣,他知道.上半年不是做过了么?他本来算着这回一共得缴三十一块。
可是这二十块钱的制服费一加,可就……突然--乓!房门给谁踢开,撞到板壁上又弹了回来。
2021年高三语文一轮复习对点强化现代文(二)1.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凶犯[俄罗斯]契诃夫在法院审讯官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瘦弱无比的庄稼汉,穿着花粗布衬衫和打补丁的裤子。
他的脸上胡子拉碴的,一脸的麻子,两条浓眉耷拉着,让人很难看清他的眼睛。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冷漠。
他还光着脚。
“杰尼斯·格里戈里耶夫!”审讯官开口说道,“你往前站一点儿,回答我们的问题。
本月7日,也就是7月7日早晨,铁路护路员巡查路况时,在141俄里处,当场发现你在拧铁轨上用来固定枕木的螺丝帽,瞧,就是这种螺丝帽……他便把你和螺丝帽扣留了。
是这样吗?”“啥?”“事情,是护路员说的那样吗?”“是的。
”“好的。
嗯,那你拧螺丝帽干吗?”“你别老‘啥、啥’的,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拧螺丝帽干吗?”“要是不干吗,我就不去拧了。
”杰尼斯声音嘶哑地说,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那你用螺丝帽做什么?”“就那种螺丝帽吗?我们用它做钓鱼……”“你说的‘我们’是指哪些人?”“我们,就是老百姓呗……也就是克利莫夫斯克村的农民。
”“听着,老兄,你别跟我装糊涂了,用不着胡扯什么钓鱼坠儿!”“我打娘胎里生下来就没撒过谎,在这里我敢撒谎吗……”杰尼斯嘟囔着,眨巴着眼睛,“再说了,大人,没有坠儿能行吗?你把鱼饵或者蚯蚓挂到鱼钩上,要是没有坠儿,它能沉到水底吗?我撒谎了吗……”杰尼斯发出了一阵冷笑。
“这样说来,你拧下这个螺丝帽就是为了拿它做鱼坠儿了?”“不为这个又为啥呢?它又不能当羊拐子玩儿!”“你也可以拿铅块、子弹壳做坠儿啊,或者钉子什么的……”“铅块在路上捡不到,得去买,而钉子又不合适。
螺丝帽虽然难弄,但比其他东西都要好……很沉,而且有个窟窿。
”“你装什么糊涂!难道你还没弄清楚,笨蛋,你这一拧会拧出什么后果?如果护路员没有发现,火车就有可能出轨,就会死很多人!而这些人是你害死的!”“大人!我干吗要害他们呢?难道我是恶棍吗?”“在你看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火车出了事故呢?你虽然只拧掉了两三个螺丝帽,但也许火车就是因为这而出了事!”杰尼斯阴笑着,半信半疑地眯起眼睛看着审讯官。
《卖馄饨的夫妻》同篇异练卖馄饨的夫妻张子影30多年前,我在南方某个小城生活。
那时上小学,我家附近一条小街道上,紧挨着路口的道边儿有一个馄饨摊子。
每天早晨母亲送我上学,都要带我去那里吃一碗馄饨。
卖馄饨的是一对年轻夫妻,男人煮汤、下馄饨、配料,女人包馄饨。
女人的手极快,包好的馄饨在一个小圆盘里一个个站得整齐又精神。
滚开的汤里永远有两只滚动的大棒骨和十几只香菇。
馄饨下进锅里煮的时候,男人开始配料:先在碗底铺上一层洗净发好的紫菜、一小撮切得整齐的姜丝、拳头大的一片西红柿,洒上一小撮细盐、味精,撮上十几粒小葱碎,最后淋上几滴芝麻油。
把这些做完,锅里的馄饨也就漂起来了。
男人左手用漏勺将馄饨捞进碗里,右手紧接着将一大勺滚烫的汤浇下,黄的绿的白的紫的红的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这时候男人就会对女人轻声说:阿宝,来——女人笑嘻嘻地说一声:好哩。
便将手在围裙上擦擦,双手将冒着热气的碗捧起,递到客人面前,说:请。
一碗馄饨9只,大小一致,个头均匀,一只只胖乎乎的,在碗里起伏。
男人的个子不高,背有点驼。
女人的个子更矮,大约只到男人胸口,听说是幼年时患病,之后就再也没有长高。
但这些都不影响他们的营生。
他们的馄饨,永远是那么鲜香,热乎。
买馄饨的人很多,这条街以及附近几条街的大人和小孩子们,每天早上宁可多走十几分钟的路,也愿意拐到这里来。
寒暑假期间,大人上班去了,孩子们没人带,每天都有小孩子围着他们的摊子打闹。
男人也不恼,笑嘻嘻地看孩子们玩。
半晌午的时候,谁家的孩子捏着大人给的钱来吃馄饨,递上来的钱差了一角五分的,男人也不计较,还是那样配料,煮馄饨,冲汤。
鲜香的一碗,9只馄饨一只不少地上下起伏。
女人会将碗吹了又吹,待摸着汤碗温热又不烫手了,再端给孩子。
男人对女人永远是和气的,声音很轻地说:阿宝,来。
女人总是笑嘻嘻地说:好哩。
大约上午10点半钟的时候,他们收摊,男人挑着担子,女人一手端着盆碗,另一手挂着男人的胳膊,跟着他往回走。
他们没有孩子,当然也是因为女人小时生病的缘故。
几年后我上了大学。
大一暑假回来,看到他们还在那里,只不过食摊从挑的担子变成了小推车,用透明的玻璃做了小车厢,洁净的玻璃窗内,碗里铺着仔细洗干净的紫菜,新蛘的棒骨,切得整齐的漂亮姜丝、西红柿和小葱碎。
饥纯还是那样的馄饨。
婚后的第一个春节,我回来,父母到车站接我们。
那天下着雪,在火车站我搓着冰冷的手说,真想那对夫妻的热馄饨。
母亲说,他们家里出了事,夫妻俩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
出了什么事?男人在早起去买菜的时候被一辆送菜的小货车撞了。
小货车司机当时就把男人送进了医院。
司机是个老实的乡下农民,把男人送进医院后,第三天就回乡下,先卖了地里的菜,又卖自家圈里的猪和羊。
男人住院住到第三个月,听说小货车司机要让读高中的儿子极学打工去挣医药费,男人沉默了半天后,对小货车司机说,你走吧。
男人出了院,多年的积蓄都花光了,还伤了一条腿。
伤得厉害吗?我问。
母亲迟疑了一下,说,反正以后过马路也只能慢慢走了。
听了这话,我的心挺沉重。
但是那天在路口,我又意外地看见那对夫妻的馄饨摊子。
还是那辆车,小窗玻璃擦得洁净光亮,那馄饨还是鲜香、热乎。
男人的声音有点哑,女人的眼睛是肿的。
但是她把碗递到我手中的时候,还是浅浅地笑了,轻声地说:请。
我发现他们的头发都白了一些。
白发在冷风中枫着。
胖乎乎的9只馄饨在黄的绿的白的紫的红的汤碗里上下起伏。
样子、味道,一点都没有变。
上个月,我带着孩子回去看望年迈的父母,下高铁后,我对孩子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还是那个路口,只是原先的小平房变成了高楼,路口添了大广告牌,那个摊车变成了小食铺。
母亲说,他们租了这间铺子早上卖馄饨,今天咱们来晚了,他们已经打烊了,明天早上来吧,我说。
为什么跑这么远来这里,他们的馄饨有什么特别吗?孩子问我。
没有特别,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是那个样子。
正在这时,我看到那个男人走出来,女人也走出来。
女人关了灯,男人把一把锁桂在门上,然后挑起担子。
女人一手端着盆碗,另一只手挽住男人的胳膊,跟着一拐一拐的男人往回走。
男人跛着腿,背更弯了。
他们的头发也更白了,我仿佛听见男人说:哎,阿宝,来——女人笑嘻嘻地说:好哩。
他们就这样手挽着手,一直走进暮色里。
(有删改)(1)下列对本文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A.这篇小说多处运用情节上反复这一手法,推进故事情节发展,强化和深化了主题,丰富了作品内涵,加深了读者的印象。
B.这对夫妻自己没有孩子,所以他们特别喜欢小孩,进而对来吃馄饨的孩子格外热情相待,且毫不介意小孩子们在摊子旁打闹。
C.从周边环境的改变和这对夫妻经营场所的变化,我们分明能感受到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进步以及他们俩人生活品质的改善。
D.本篇的结尾虚实相间,意蕴丰富;想象中的夫妻对话和他们渐行渐远、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都渲染了一种温馨甜蜜的气氛。
(2)本文是如何刻画这对夫妻的馄饨这一绝佳美食的?请简要分析。
(3)三十年来,这对夫妻和他们的馄饨摊历经了多次的变化及变故,但有些东西是他们始终不变的。
这些不变的是什么?请结合全文简要分析。
【分析】(1)本题考查小说内容及艺术特色分析鉴赏。
主要是文意、主旨、情感、人物的心理表述不当。
赏析一般为手法和特色概括不当。
错误选项一般都是不会引起争议的硬伤。
(2)本题考查对描写手法的分析,注意正面描写和侧面描写以及其他艺术手法的使用。
(3)本题考查学生筛选信息的基本能力。
解答本类型题目一定要善于追本溯源寻依据,抓因求果找理由,此类题目的有效信息往往是隐蔽的、分散的。
根据要求非常谨慎地从原文中寻找辨识有效信息,并将有效信息进行剪辑组合,形成全面的符合要求的答案。
【解答】(1)B.自己没孩子或许是这对夫妻喜欢孩子的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应该是他们的善良品质。
(2)“包好的馄饨在一个小圆盘里一个个站得整齐又精神”“滚开的汤里永远有两只滚动的大棒骨和十几只香菇”“一层洗净发好的紫菜、一小撮切得整齐的姜丝、拳头大的一片西红柿,洒上一小撮细盐、味精,撮上十几粒小葱碎,最后淋上几滴芝麻油”“黄的绿的白的紫的红的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正面描写其制作馄饨的过程和馄饨的外形特点,直接点出其“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大小一致,个头均匀”,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侧面描写,如“这条街以及附近几条街的大人和小孩子们,每天早上宁可多走十几分钟的路,也愿意拐到这里来”“那天下着雪,在火车站我搓着冰冷的手说,真想那对夫妻的热馄饨”,人们都爱吃他们家的馄饨,侧面反映出馄饨的味美好吃。
(3)筛选信息,从他们的工作上来看,“洁净的玻璃窗内,碗里铺着仔细洗干净的紫菜,新蛘的棒骨,切得整齐的漂亮姜丝、西红柿和小葱碎。
馄饨还是那样的馄饨”“胖乎乎的9只馄饨在黄的绿的白的紫的红的汤碗里上下起伏。
样子、味道,一点都没有变”,可见,他们的馄饨配料、个头、数量都没有变。
从“这时候男人就会对女人轻声说:阿宝,来--女人笑嘻嘻地说一声:好哩”“男人跛着腿,背更弯了。
他们的头发也更白了,我仿佛听见男人说:哎,阿宝,来--女人笑嘻嘻地说:好哩”,可见,男人女人相互之间的爱情没有变;从“递上来的钱差了一角五分的,男人也不计较,还是那样配料”“女人会将碗吹了又吹,待摸着汤碗温热又不烫手了,再端给孩子”和“男人住院住到第三个月,听说小货车司机要让读高中的儿子极学打工去挣医药费,男人沉默了半天后,对小货车司机说,你走吧”,可见,他们善良的本性仍旧没有变。
答案:(1)B。
(2)①正面描写:作者直言这对夫妻煮的馄饨“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大小一致”“个头均匀”,用料十足,堪称色香味形俱全。
②作者用大段笔墨详细地描写了馄饨的制作过程,特别是不厌其烦地介绍馄饨的配料,看上去就鲜香美味,撩人味蕾。
③侧面描写:附近的人宁愿多跑路也要拐到这个摊子吃;“我”只要从外地回来就想吃,而且还要带自己的孩子去吃,足见馄饨的魅力。
(3)①诚信经营热情待客的理念和做法不变。
30多年来,他们的馄饨汤料、个数、大小、模样、味道,对客人招待的热情,一点都没变。
②夫妻之间淳朴之爱的感情不变。
夫妻之间简单却充满爱意的轻柔对话,两人每天打烊后携手回家的图景始终不曾改变。
③为他人着想的善良品质不变。
当年他们给小孩子端馄饨时怕烫了孩子们的手,后来不愿让小货车司机的孩子因自己而失学。
卖馄饨的夫妻张子影三十多年前,我在南方某个小城生活。
我家附近一条小街道上,有一个馄饨摊子。
每天早晨母亲送我上学的路上,都要带我去那里吃一碗馄饨。
卖馄饨的是一对年轻夫妻,男人煮汤、下馄饨、配料,女人包馄饨。
女人的手极快,包好的馄饨在一个小圆盘里一个个站得整齐又精神。
滚开的汤里永远有两只滚动的大个棒骨和十几只香菇。
馄饨下进锅里煮的时候,男人开始配料:先在碗底铺上一层洗净发好的紫菜,一小撮切得整齐的姜丝,拳头大的一片西红柿,洒上一小撮细盐、味精,撮上十几粒小葱碎,最后淋上几滴芝麻油。
把这些做完,锅里的馄饨也就漂起来了,男人左手用漏勺将馄饨捞进碗里,右手紧接着将一大勺滚烫的汤浇下,黄的绿的白的紫的红的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这时候男人就会对女人轻声说:阿宝,来——女人笑嘻嘻地说一声:好哩。
便将手在围裙上擦擦,双手将冒着热气的碗捧起,递到客人面前,说:请。
一碗馄饨九只,一只只胖乎乎的,在碗里起伏。
男人的个子不高,背有点驼。
女人的个子更矮,大约只到男人的胸口,听说是幼年时患病,之后就再也没有长高。
但这些都不影响他们的营生。
他们的馄饨,永远是那么鲜香,热乎。
馄饨里面的肉是新鲜的,煮汤的棒骨是新鲜的,姜丝、西红柿和小葱也是新鲜的。
男人因此每天早上四点钟就要去菜场采购,女人留在家里和面、擀皮,等男人回来后,他们一起洗菜、做馅料。
大约五点半后,他们的摊子就出现在路边了。
买馄饨的人很多,在小城的这一片地方,这条街以及附近几条街的大人和小孩子们,每天早上哪怕多走十几分钟的路,也愿意拐到这里来,吃一碗他们的馄饨,再热乎乎香喷喷地上班或者上学去。
在寒暑假期间,大人上班去了,孩子们没人带。
每天都有小孩子围着他们的摊子打闹。
男人也不恼,笑嘻嘻地看孩子们玩。
半晌午的时候,谁家的孩子捏着大人给的钱来吃馄饨,递上来的钱差了一角五分的,男人也不计较,还是那样配料,煮馄饨,冲汤。
鲜香的一碗,九只馄饨一只也不少地上下起伏。
女人摸着汤碗温热又不烫手了,再端给孩子男人对女人永远是和气的,声音很轻地说:阿宝,来。
女人总是笑嘻嘻地说:好哩。
大约上午十点半钟的时候,他们收摊,男人挑着担子,女人一只手端着盆碗,另只手挂着男人的胳膊,跟着他往回走。
他们没有孩子,大概是因为女人小时生病的缘故。
几年后我上了大学。
大一暑假回来,看到他们还在那里,只不过食摊从挑的担子变成了小推车,用透明的玻璃做了小车厢,洁净的玻璃窗内,碗里铺着仔细洗干净的紫菜,切得整齐的漂亮姜丝、西红柿和小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