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一方乡土——浅谈《克林福镇》的乡土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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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乡土的8本书(看见乡土的力量)如果说人类有分别心的话,也就是这一点点家乡的泥土味儿带来的乡愁而已。
陌生人所组成的现代社会是无法用乡土社会的习俗来应付的。
于是,“土气”成了骂人的词汇,“乡”也不再是衣锦荣归的去处了。
但是在心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乡。
或许是时候回去,在那里找到到属于每个人的幸福。
1.《不是所有的故乡都在沦陷——走绛州》:在这里,看见乡土的力量,发现故乡永续的可能性。
这是绛州的故事,也是城镇化浪潮中所有没有沦陷的故乡的故事。
•按常理,写故乡,便会津津乐道,敝帚自珍。
审视故乡,文化反思,需要不远不近的距离。
太远,无法真正深入其精神;太近,不能超越无缘无故的狭隘偏爱,也容易有不满、哀怨与麻木。
在熟悉的乡音乡情中生活、浸染,长大后离开,在更开阔的眼界和视野中,获得客观理性的审视标准。
对于不好之处,有宽厚的体谅和理解,又有敏锐、犀利的观察,为后代期许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现在正好处在这样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尽量从更宏观的中国乃至世界的角度审视绛州,又从微小的绛州更清楚地看中国。
“在绛州看中国”,本书通过观照一方乡土,对于有关中国社会和文化发展的历程、面临的问题和蕴含的可持续发展的力量做出具有普遍意义的探讨。
本书在注重思想性的同时,兼具历史和文化情怀,比如能通过展示手工业者家庭及个人的彷徨和探索,丰富生动地展现时代和文化的变迁。
2.《发现乡土景观》:“找到属于每个人的幸福”•当千篇一律的村镇布局和建筑模式通过政治和行政的手段布局于广大城市与乡村时,中华民族几千年来适应自然而形成的充满诗意的传统乡土景观】正逐渐消逝,化作历史。
•让我们每个公民在传统的乡土景观中,在新乡土景观的孕育和体验中,找回对土地和社区的归属感和认同感,找到属于每个人的幸福。
本书收录的文章选自约翰·布林克霍夫·杰克逊过去十年间的演讲,本书揭示了有关人类生活环境相互作用而留下在大地上的印记:乡土景观。
乡土景观是生活在土地上的人们无意识地、不自觉地、无休止地、耐心地适应环境和冲突的产物。
《现乡土景观》〔美〕约翰布林克霍夫杰克逊著读后感第一篇范文《现乡土景观》是美国作家约翰·布林克霍夫·杰克逊的作品,该书以独特的视角和深刻的洞察力,对乡土景观进行了深入的剖析,让我对乡土景观有了更为全面和深入的认识。
书中,杰克逊对乡土景观的定义是:“乡土景观是一个地区特有的自然环境和人类活动在该地区长期相互作用的结果。
”这一定义,既包含了自然景观,也包含了人文景观,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在书中,杰克逊详细描述了乡土景观的形成过程,以及它对人类生活的影响。
他认为,乡土景观是人类智慧和劳动的结晶,是人们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人们情感的寄托。
他主张人们应该尊重和保护乡土景观,因为它是不可再生的宝贵资源。
杰克逊的观点深深地触动了我。
我想到了我们中国的农村,那些古老的村落,那些独特的乡土景观,它们承载着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化和历史,是我们的根和魂。
然而,在现代化的进程中,这些乡土景观正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楼大厦和工业化景观。
这是一种巨大的损失,是我们无法挽回的遗憾。
书中还有一点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杰克逊对乡土景观的分类。
他将乡土景观分为“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两大类,其中人文景观又分为“农村景观”和“城市景观”。
这种分类方法,使我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乡土景观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第二篇范文从文化人类学的视角重读《现乡土景观》——对杰克逊观点的再解读《现乡土景观》是美国文化人类学家约翰·布林克霍夫·杰克逊的经典之作,该书以文化人类学的视角对乡土景观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探讨。
在本文中,我将尝试从文化人类学的全新视角来重新解读这本书,并总结这个视角对于理解和保护乡土景观的意义和目的。
首先,文化人类学的视角让我们更加关注乡土景观背后的文化内涵和人类行为。
杰克逊认为,乡土景观是一个地区特有的自然环境和人类活动在该地区长期相互作用的结果。
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来看,乡土景观不仅仅是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的简单叠加,更是一个地区文化特征的体现。
【文学评论】李云峰丨一个城乡跨界者目光里的乡土情结作者简介李云峰:山西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运城市作协主席,《河东文学》主编,文学评论家。
主要著作有文化散文《石刻的历史》《访芮记胜》等,著有文学评论作品多篇(部)。
一个城乡跨界者目光里的乡土情结李云峰近日谋面,李需把新出版的《乡土》散文诗集递到我的手上。
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厚,却凝聚了李需自2009年着力于散文诗创作以来乡土主题作品的精华。
而且通过序言,得知这本选集的一大特点就是突出作品叙事性、情节性和象征性。
翻阅选集里面的作品,有相当一部分是这些年里都读过和评过的,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未曾谋面的新作,除了一如既往的意象丰满、画意生动、语感纯美外,果然多以叙事性取胜。
具体就这些作品的叙事性而言,有故事性比较强的,一如诗化的小说:一首仅仅几百字的《那些年》,就把曾经凭靠一条船在黄河上营生、立命、做大掌柜的爷爷,诗意在地形象在了文字当中;而在《一个人走在岭坡上》里,一面岭坡的春秋枯荣,就折射衬托出了一位哑巴叔任劳任怨默默无闻的一生;《买酸枣的舅舅》,不但写出了几十年来乡民的一种身份底层精神匍匐的生存情状,更写出了一种成乡二元世界对亲人身份的标识与割裂;还有那首《童年的河沿》,以大河为背景的父亲伟岸意象的塑造,完成了一个童年父亲崇拜心境的再现。
也有意象取胜的,犹如一幅淡雅的水墨,很美地给读者展示出一种不确定的故事,和实实在在的美。
比如《望》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作品无需言说仔细,那位佝偻的老者三十年梦一样的期盼,已经凝固成了一个让读者难以释怀的意象;再比如《兰花花》和可以视作姊妹篇的《风中的红纱巾》,女主人公拥有怎样的幸福和爱情,不得而知,但是由那么灵性诗意的兰花花衬托包裹着的幸福,非常诱人遐思无限啊;还有《牧羊少年》,他坐在山野一丛小兰花间,静静听着远处朗朗读书声,谁能猜出他的心思?此外,篇幅最多的,则是旷远得一如精神独白样的作品,像《大地的眼睛》《味道》《谣曲》《方言》《井》《大地上一个人》《一个人用他的名字活过一生》《窗外一棵树》《闪烁你骨头那一点光芒》等等,无论是大地之眼,还是无限倦曲又无限展开的水,抑或是承载着一方乡民祖祖辈辈“站起,匍匐,匍匐,站起”的谣曲,“朴素,纯净”地“在尘世的最低处生长,又在思想的最高处闪亮”的方言,被亲人、邻里和庄稼们喊成一生的名字,还有在多首作品里面反复出现的目光一样的井台,窗外那棵触动诗人产生思考的树,和对同样旋律一样隐现在多首作品当中的祖先那闪烁着光芒的骨头的礼赞,都追索成为一种文化,一种哲思,果然具有很强的隐喻与象征意味。
《克兰福镇》中的女性叙事伦理姬莹中国计量大学摘要:《克兰福镇》以女性的角度叙事,通过虚构一个超然于世的大龄单身女人社区表达女性的伦理诉求,突破男权社会对其传统身份“天使”和“妖妇”的定位,赞美女性爱与宽容的美德,并将女性此样美德作为解决社会矛盾的途径,呼吁构建两性和谐社会,希冀在男权社会中力求女性话语权,获得男权社会最大限度的认同和接受。
关键词:盖斯凯尔夫人;《克兰福镇》;叙事伦理;女性意识《克兰福镇》最初分期刊载在狄更斯主编的《家常话》上,单行本出版于1853。
此时为维多利亚中期,经济的蓬勃,社会的稳定,带动了文学小说的繁荣,女性小说的发展也在这一时期达到顶峰,涌现出一批伟大的女性小说家。
此时期的女性小说家在创作中惩恶扬善的道德说教,探索女性的生活和伦理观,对女性的美德进行歌颂,反驳男性小说家笔下对女性形象两个极端的刻画——“天使”和“妖妇”。
盖斯凯尔夫人在《克兰福镇》中赞美女性爱与宽容的美德,更将这种美德作为社会问题解决的方式,从而构建两性和谐的社会。
一、女性叙事的伦理意义克兰福镇是一个远离尘嚣以老年女性、大龄单身女性为主要群体的女人王国。
男人们出于种种原因不在镇上,女性承担起一应大小事务,小到收拾花园、教导女仆,大到给文学和政治上的问题作出结论,男性在镇上被认为“在家里太碍手碍脚”。
小镇的女性既不是温柔顺从相夫教子的“天使”,也不是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妖妇”,而各有各的个性和怪癖,怡然自得地生活在自己的群体中,默契遵守社交准则,互帮互助互为依靠共度难过。
“它不仅彻底颠覆了英国文化叙事中妖魔化或丑化大龄未婚女性形象的积习成俗,而且摆脱了传统理念中单身大龄女性只追求婚姻和家庭的套路,试图为女性建构一个群体性质的全新生活方式。
”(陈礼珍71)在小说中,“我”玛丽作为主要叙事者,亲自参与小镇活动,叙述亲历事情。
至于返回德伦布尔缺席小镇事件,也能由小镇中玛蒂、波尔小姐等以聊天和书信往来的形式进行弥补。
欲望性别重复:《克兰福德镇》的叙事驱动力量
陈礼珍
【期刊名称】《山东外语教学》
【年(卷),期】2014(35)6
【摘要】《克兰福德镇》的叙事模式和欲望之间有着异体同形的结构关系,摒弃了需求-满足之间简单化的线性时间印记,在其表征过程中转而与循环、混乱、分离与恐惧等语意密切联系在一起.情节型叙事与非情节型叙事以混合的模式存在,二者在叙事形式上的不和谐产生出意义的裂隙,反映出盖斯凯尔在性别问题上的复杂状况.盖斯凯尔在《克兰福德镇》中利用主题型叙事在文本中形成意义场域的局部回路,同时又使用重复型叙事驱动方式,全文产生一种围绕着克兰福德镇生活方式为核心的不断重复和循环的叙事驱动力量.
【总页数】6页(P80-85)
【作者】陈礼珍
【作者单位】杭州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杭州311121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106
【相关文献】
1.《克兰福德镇》四个中文译本的翻译简单化趋势 [J], 张琪
2.《克兰福德镇》流言的政治符码——英国侵略西藏战争在19世纪中期的文学先声 [J], 陈礼珍
3.《克兰福德镇》的女性主义叙事策略研究 [J], 陆丹路
4.论《克兰福德镇》的BBC短剧改编 [J], 陆丹路
5.《克兰福德镇》反讽的文学语用学解读 [J], 陆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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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世界的精神文本 ——读孙惠芬的乡土系列小说 丁 颖1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的发生,推动了中国文学的现代化进程。
在鲁迅提倡的“侨寓文学”的示范下,以彭家煌、鲁彦、许杰、许钦文、王任叔、台静农等人的作品为代表的20世纪20年代的乡土小说,用真诚的笔触描摹了中国乡土文学的雏形状态。
自此之后,许多拥有土地情结的作家在乡土文学这面旗帜下集结,依托生活和眼界,用丰沛的情怀和深刻的乡土叙事,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乡土中国的生动范本。
在沈从文、萧红、赵树理、莫言、贾平凹、陈忠实、阿来这些大家笔下,湘西、呼兰河、晋东南、高密东北乡、商洛山地、白鹿原、嘉绒藏区等地成为醒目的意象,引起世人对这些“别一世界”的注意。
作家们用近乎“地之子”的痴情,不倦地书写,接续地努力,逐渐将乡土文学发展为影响一个世纪之久的文学书写题材,中国乡土文学终于作为一股不可低估的文学力量,在中国文学的发展格局里发挥了主干的作用。
在这接续传承的队伍里,就有孙惠芬。
诚然,作家在创作之初,不大可能有明确的文体意识,更不可能体会到,在一个少女个人化的沉思默想与涌47动着变革浪潮的大时代间会有怎样的微妙关系。
作品是创作者精神的徽章,作为为数不多的执着于乡土写作的女作家,孙惠芬以不徐不疾的叙事姿态,逐渐显现出不俗的创作实力。
她斩获过鲁迅文学奖、冯牧文学奖、文学新人奖、曹雪芹长篇小说奖、女性文学奖等多个奖项,入围过茅盾文学奖提名等。
她用全部的生命体验精心建构的“歇马山庄”系列小说,在赓续乡土写作传统的同时,为源远流长的中国乡土文学再续新章。
她立足于辽南乡土社会,用朴素晓畅的艺术化文字完成对变革时代辽南乡土心灵的精神凝视,在错综复杂的伦理关系里,深植民间精神和人道主义情怀,在对乡土社会式微的深忧隐痛中,从不放弃对“精神故园”的建构和探求。
她的乡土小说,是中国乡土文学的重要收获。
罗丹说:“艺术家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孙惠芬的乡土想象发端于她记忆中的故乡,那些有着辽南地域特点的粪场、东山岗、场院、夹地、土街、小山坳,让作家看到了“这个世界最初的模样”。
守望一方乡土——浅谈《克林福镇》的乡土伦理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102012012044 刘常娟指导老师:高伟光【摘要】盖斯凯尔夫人所写的《克兰福镇》,从各个方面展现了多种的伦理关系。
在阶级伦理、交际伦理和家庭伦理下,表现出在这一方乡土上的人的和谐、人和自然的和谐。
在这样一个“女性王国”中,作者不是为了捍卫女性的地位、维护贵族的阶级利益而粉饰太平,而是寻找一种女性主义理性反抗的可能性,即男性、女性在人性之间的平衡。
小镇和贵族可能消逝,但精神永存。
在这精神的背后,实质上也存在着乡土伦理和现代文明的“较量”,这种较量实质上也是要达到一种平衡。
【关键词】盖斯凯尔夫人《克林福镇》乡土伦理前言在英国的工业革命历史中,维多利亚时期可以算是全面发展的时期。
在这一时期内,资产阶级兴起,并且随着工业革命的发展不断壮大,而贵族不断没落。
随着资产阶级社会地位的不断提高,女性也开始不断争取自己的权益以及表现自我意识。
盖斯凯尔夫人的《克林福镇》,作为她的代表作之一,描写的是在克林福镇上发生在贵族之间的故事以及乡土风物。
近年来,对盖斯凯尔夫人的《克林福镇》的研究内容大多数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
其一,从女性视角透视作品本身女权对男权的挑战,以此表现女性意识的觉醒。
在分析男性形象的基础上,从男性的视角解读女性;其二,从乡土叙事出发,探究克林福镇本身的乡村风貌、地域特点;其三,将女性主义与乡土伦理进行结合,探究在女性主义视域下的道德情怀、伦理观念。
(一)女性主义的解读维多利亚时期可以说是英国小说的全盛时期,在这期间兴起了多位女性作家,其贡献不容小觑。
作为女性作家之一的盖斯凯尔夫人,在她的作品当中,女性主义的痕迹的流露更是不必说。
河北师范大学的孙彦召就曾从《克林福镇》出发,探究作品当中的女主角玛蒂的自我意识地不断变化、成长,并在此过程中完成了对父权的挑战,但这种挑战本身也将政治经济下的资本主义或者说是资产阶级纳入到批判的行列。
罗杰鹦同样地,也是从作品本身出发解析了其中的女性主义。
陈礼珍多次发表了有关《克林福镇》的研究性论文,其中在《想象的危险和欲望的压抑》中对女子欲望问题进行研究,描述了“19世纪英国女子对于欲望的压抑现象,而且关注到由此造成的癔症问题”[1],而这种暗恐的本身似乎也包含着女性主义本身并未完全壮大,而造成的对男性的恐惧又依赖,在这种矛盾之下,加之女性本身的欲望的压抑,女性自然流露出恐惧感。
(二)乡村情怀的解读在英国的这一时期,许多的作家开始踏上了寻找故乡故土的道路,即创作了许多的乡土小说。
盖斯凯尔夫人本人也热衷于此,她笔下所描写的乡村景致自然而不失古朴,在这种对一方乡土的眷恋之下表现出作者对田园风光的怀念,并且将这种怀念本身上升到了作者本身的心理探究。
相对于城市而言,乡村本身就存在着对城市之下所生长起来的现代性的对立、反抗。
在孙洪振的《维多利亚时期英国小说中的乡土叙事探究》中表明盖斯凯尔夫人在作品当中所郁结的“乡土情结”,同时将作者赋予的理想化的人物所表现出来的作者的精神寄托在这一片“田园山水”中表现出来。
《克林福镇》本身是以作者所生长的地方——纳斯福德为原型的,所以在这其中也包含了作者的童心,并在这童年记忆和现实的结合之中,表现出作者心理上所获得的平静、归宿感。
(三)女性主义视角下的乡村伦理以刘莹为代表的一些研究者对于《克林福镇》的乡土伦理进行了解读,其中提出在自然之下所表现出来的人的和谐实质上仍旧是人和自然的和谐;乡土之下仍旧存在着阶级分化,但明显区别于城市的等级,并且乡村的各阶级之间,没有很明显的分化、不公的出现,在这阶级当中不包含广大的劳动者,这也是作品本身的局限性;对家庭伦理关系进行解读,得出女性虽然并未上升为家庭支柱,但其却发挥着独特的作用,并且在此之下表现出一种新的家庭伦理关系。
通过研究得出,作者“在一些日常生活的琐碎细节中透露出的乡土伦理,寄托了作者对即将消逝的田园时代传统伦理的眷恋”[7]。
从以上的简单论述当中,可以得出对盖斯凯尔夫人的小说《克林福镇》的研究多数是将焦点放在了女性主义以及乡土道德伦理的阐释上。
在此之下表现出的对女性问题、意识的关注,并且扩展到对乡土风貌和乡土眷恋上来,研究也逐渐多元化,具象化。
但是对其以日常生活化的解析,从而细致化探究其各种伦理表现存在不足之处。
对其乡土伦理的解读最终以眷恋和怀念为归宿点,稍有不够完满之处,而这也是我此次论文努力的方向。
所以我从盖斯凯尔夫人所建构的各种伦理关系中、从日常化的细节中探索出走进盖斯凯尔夫人对乡土、对现代文明的独特思考,并且试图站在盖斯凯尔夫人的角度去分析盖斯凯尔夫人对女性反抗的理性意识和自我表达。
小镇的人虽然都顶着贵族阶级的帽子艰难生存着,可是每个人却在伦理道德方面树立起了一座座的丰碑。
贵族必将退出时代,但是盖斯凯尔夫人希望贵族们的乡土伦理永存。
从这个意义上看,伦理是可以得到保留的,但是并不否认这个时代,作者希望乡土伦理和现代文明相结合,就像男性和女性能够和谐共存是一样的道理。
在这个乡土伦理世界的背后实际上也表达着两种双向平衡,一则是时代的,二则是人性的。
这也是盖斯凯尔夫人借《克林福镇》所欲告诉时代,告诉世界,告诉每一个人的。
一、盖斯凯尔夫人的乡土情结盖斯凯尔夫人,一位维多利亚时期的女性作家。
她出生在英国伦敦的一个基督信徒的家庭,在她出生不久她的母亲便过世了,她也被送往一个叫纳斯福德镇的地方,也就是这个镇子给她带来了童年,也为后来创作《克林福镇》奠定了情感以及叙事的基础。
作为一个童年时期就在乡村长大的孩子,盖斯凯尔夫人对乡村的自然风物是了解和充满感情的。
盖斯凯尔夫人的另一本小说——《玛丽·巴顿》,是一本劳动者的“悲惨命运史”。
小说一方面反映了他们被压迫的现实,另一方面也表现了他们不断抗争的历史。
工人饱受着资本主义者的压迫,一幕幕的惨状让盖斯凯尔夫人对工业革命发展下的现实深恶痛绝,对罪恶的资本表现十足的憎恶。
正是这样一种情感让盖斯凯尔夫人愈加怀念童年时代的欢乐纯真以及那片生长的故土。
她在给朋友的邮件中表示“在曼切斯特,我从未有过舒适之感,心里总是渴望着能回到乡村”[15]。
从这里可以看出,盖斯凯尔夫人对城市的厌弃和对家乡故土的怀念是《克林福镇》小说产生的原因之一。
《克林福镇》讲述的是在英国的资本主义迅速发展时期,在一个叫克林福镇的的镇子里发生的一系列有关没落贵族的故事。
《克林福镇》可以说是以盖斯凯尔夫人小时候所生活的村庄为故事的创作来源。
在克林福镇上,机器时代的气息尚未弥漫开来。
镇子上的贵族们仍旧过着自己的生活,每天在门户之间摆弄着自家的酒杯、茶具,也仍旧操持着贵族的传统道德进行人际交往,从而呈现出一派祥和气息。
《克林福镇》远离了工业革命的影响,处于一种封闭的时空条件下,从而创作出一种和睦的、充满人情冷暖的感性世界。
这一世界是以爱为基础所创造出来的,以人的道德伦理所建构以来的精神世界,也恰恰是这一种精神的力量让盖斯凯尔夫人产生一种怀恋之感。
盖斯凯尔夫人从小就是在乡村里长大的,她的交往方式、行为习惯自然也是受乡村的影响。
并且生发出一种对乡土本身的情感寄托。
所以说,那一方乡土对于盖斯凯尔夫人来说,不仅仅是空间上的概念,更是一种深层次的情感体验空间。
《克林福镇》,作为盖斯凯尔夫人的乡土文学作品之一,一方面是在现实和想象的结合下,表达对乡土本身的感情认知;另一方面,作为““欧美文学中的乡土文学,是现代化进程中的产物”[8],除了对自然的眷恋之外,自然也就离不了对机器时代下现代化进程的理性思考。
二、乡土伦理世界的建构克林福镇如果说是贵族们的世界的话,不如更具体地说是单身贵妇们所建构起来的世界。
在文本的一开始就说“克林福镇是一个女人的王国”[10],在这个女人用优雅、淑女所建构起来的道德王国里,每一个人都是尊贵的。
她们可以将精致的瓷器、老式的银器擦得锃亮,可以在吃的东西少得可怜的情况下“热情”招待贵客。
她们的交际不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可怜的尊严,更多的是为了维护贵族阶级的尊严,而且每个人都乐此不疲。
贵妇们可以为了帮助破产后的玛蒂共同出力,“我”可以为了玛蒂的一封信而从千里之外赶回小镇,狄布拉小姐等人可以在布朗上尉过世之后无条件帮助他的两个女儿度过难关……在这个小镇上可以说每个人(贵族)之间都是温情脉脉的,共同构成了这一方乡土之上的“桃花源”。
有学者说,《克林福镇》实质上是“田园牧歌”[9]式的,但也不尽然,但这种田园本身就像桃花源一样,本身就是一种对现实利害的回避。
一方面在这个小镇上,始终都无法逃开现实的影子,就像小镇永远缺少食物本身就是英国饥饿时代的反映,但另一方面,躲在小镇里的贵妇们,本身就是采用一种逃避的方式去否认贵族没落的事实,否认传统道德伦理、交际方式的过时,所以一味拒绝“机器”的进入。
而实质上这个“机器”不仅仅代表着资本主义的气息,另一方面也就暗示着一个大男子主义对她们的单刀直入,就像她们处在一种假想男性匪徒对她们家庭的入侵、抢劫一样,本身对其是存在抗拒性的。
小说不仅仅从侧面反映了当时的现实,还在一定的层面上带有作者的理想主义色彩。
在这些名门贵妇当中,如果有人健康出了问题,那么别人就亲自登门问候,甚至于照顾病人直到她康复为止,有时还会把自己都不愿下嘴的美食端在病人的面前。
除了面对“自己人”,对于外来者,例如布鲁喏呢第一次到小镇的时候遭遇了不幸。
贵妇们知道后为他提供的住的地方,还出钱给他治病。
在他康复之前,这些贵妇们还在日常起居上悉心照顾他。
盖斯凯尔夫人在文本中一再地表现出这些理想成分,绝不是为了粉饰太平,或者将自己的目光放进自己理想的牢笼里,而是借助这些可以说是极端的理想因子激活人们意识中对大同世界的期盼。
盖斯凯尔夫人也并未极力用理想铸造这一乡土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同样有不幸,同样有矛盾,而作者只是想从侧面对当今的现实进行否定,并且在此基础上构造自己的理想王国。
本身作者在设置这些女性王国中的女性形象的时候就是带有深意的。
在这个女人的王国里,多是是未婚的小姐或是丧偶的遗孀。
她们本身本身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一方面是具有独立的意识,但是有一方面,从单身角度来说,她们本身就是脱离了丈夫或是子女而存在的。
这种脱离本身一方面是一种自我独立抗争的表现,另一方面,她们当中有的人的单身的结局不是自己能够主宰的,就像玛蒂一样,她的悲剧是由阶级差别、父权控制所造成的,所以她们的不幸是被迫的,而这种被迫的背后恰恰也是一种控诉、反抗的表现。
作者借由这种单身女性的身份设置,以及身份本身带有的挑战性,来表达自身对于阶级、男权的反抗。
虽然克林福镇里贵族妇女们建构起了一个和谐的贵族王国,在资本主义随着工业机器大步迈进的时代下是落后的。
在英国的日不落帝国面前,贵妇们的祥和之气最多算是她们在贵族阶级势必会退出历史的舞台的现实下所展现出来的凄凉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