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静静的顿河》中三个哥萨克妇女的悲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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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静静的顿河》格里高利形象内涵及意义[摘要]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里的主人公格利高里形象的复杂性在评论界历来备受关注和争议。
本文从主观和客观两方面来探讨格里高利的悲剧命运,对他性格中的内在的优秀品质的所表现出的独特的哥萨克气质、超阶级的人道主义精神、乡土情结、信仰与怀疑等进行深入分析,进一步揭示其悲剧的根源,及其形象展示出的“人的魅力”这一深层意义。
[关键词]形象;悲剧根源;哥萨克气质;人道主义;乡土情结;人的魅力苏联作家肖洛霍夫的小说《静静的顿河》具有世界意义,被称为哥萨克社会历史的一面镜子。
苏联在对《静静的顿河》主人公格里高利悲剧命运的探讨上,出现过“个人反叛说”和“历史迷误说”,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逐渐由“反叛者”变为“真理探索者”“俄罗斯悲剧命运象征”“民族优秀品质的体现者”。
本文主要研究格里高利形象内涵,悲剧根源,性格意义,体味这一形象的魅力。
一、格利高里形象内涵格利高里是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中的主人公,他从小热爱劳动,热爱大自然,有敏锐的感受、深厚的同情心和丰富的内心世界。
在感情上,他徘徊与妻子和情人之间,他追求爱情,却又不忍心抛妻弃子和孩子,内心充满了矛盾。
在十月革命与国内战争的严酷斗争中,他徘徊在十字路口,动摇于革命与反革命之间。
总之,他的一生都在摇摆中度过,特别是在国内战争中,他左右摇摆,最后哪儿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因此作者说葛利高里是“一个摇摆不定的人物”是“顿河哥萨克中农的一种独特的象征”[1](p47)。
他的这一形象与他的个性特征及性格中的哥萨克情结密切相关。
1.性格的渊源——哥萨克情结哥萨克是俄国历史上形成的一个特殊的社会阶层。
“哥萨克”一词源于突厥语,意为“自由人”,“勇敢的人”。
15世纪至17世纪有大批的农奴不堪忍受地主和沙皇的剥削压榨,纷纷从内地逃亡,到顿河地区落户,这些逃亡的农奴及其后代,便称为哥萨克。
他们既是军人又是农民,他们的土地较多,经济上优于内地农民,他们长期为沙皇服兵役,政治地位也优于内地农民。
三个叛逆的女性———《静静的顿河》的女性主义批评牟 学 苑(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摘 要:虽然在现代女性主义者看来,《静静的顿河》仍是一部从男性视角出发的作品,但令人惊异的是,在这部颂扬男性力量的英雄史诗中,作者竟创造了三个反叛男性中心的女性形象———阿克西妮亚、娜塔丽亚和达丽亚。
虽然未必是作者的刻意安排,但这三个女性叛逆反抗男性压迫的行动和觉醒的女性意识,赋予了《静静的顿河》一种特殊的意义。
关键词:叛逆;父权社会;夫权;男性中心主义;非合法化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9—0487(2002)01—0044—04Three T raitresses :a Feminism Criticism on ”Q uiet Flows the Don ”M OU X ue -yuan(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Culture ,Nanjing Normal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0097,China )Abstract :Although ”Quiet Flows the Don ”was a sexism novel from the temporary feminists ’standpoint ,Sholokhov created three traitresses to patriarchy as Natalia ,Akesinia ,Dalia in his great works.Instead of dis paraging and alienating female characters ,he characterized them as independent subjects.The successful creation of these traitresses made ”Quiet Flows the Don ”a different novel from the classical pallocentric ones.K ey w ords :traitress ;patriarchy ;authority of husband ;sexism ;illegitimation 以女性主义的观点看来,《静静的顿河》无疑是一部男性色彩十分浓重的作品,书中的男性是“按两倍于自然的尺度反映出的”①(P43),而对女性的描写也无疑是从男性视角出发的。
对《静静的顿河》中哥萨克人物分析摘要:《静静的顿河》是肖洛霍夫关于哥萨克命运的长篇小说,这部小说以1912到1922年间第一次世界大战、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以及内战争为背景,描写了顿河沿岸哥萨克人动荡不安的生活状态。
本文主要对作品中中三位主人公的命运进行分析。
关键词:哥萨克;顿河;沙皇政府米哈伊尔·亚历山德罗维奇·肖洛霍夫在20世纪的文学史上是一位具有独特地位和伟大贡献的作家。
他将20世纪十月革命后的苏联文学推向了世界。
1965年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静静的顿河》是以顿河岸边鞑靼村葛利高里·麦列霍夫等几家哥萨克的经历为主要内容。
描写了在20世纪初俄罗斯社会的大动荡中哥萨克人所遭到的沉重打击。
主人公葛利高里的妻子在战乱末年因流产而死亡,兄嫂及父亲都在哥萨克暴动中相继死去。
葛利高里的邻居斯捷番·阿斯塔霍夫在哥萨克暴动失败后流亡国外,他的妻子阿克西尼亚与葛利高里相爱,最后也被巡逻的红军打死。
当格里高利历尽磨难重返家园的时候,那个整齐的大家庭只剩下了妹妹和自己的儿子。
一、葛利高里主人公葛利高里是《静静的顿河》里的灵魂人物,他是典型的哥萨克劳动者的代表。
他和其他的哥萨克人一样勤劳、淳朴、善良、热情,骑术高明。
在作家笔下,他就像顿河沿岸的一匹“野马”。
在他的一生中,他追求着爱情婚姻和哥萨克的名誉。
而在这两个方面,他的结局都十分悲惨。
他动摇于妻子娜塔莉娅与情人婀克西妮亚之间,结果这两个深爱他的女人最后都惨死。
而在哥萨克视为天职的战士生涯中,葛利高里在红军与白军之间摇摆不定。
[刘颖. 肖洛霍夫笔下哥萨克性格简析[J]. 湖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2009,04.]他一直保持着哥萨克人的光荣传统——勇于冒险,敢于牺牲,因此注定了他的人生道路坎坷、崎岖。
葛利高里在当时所面临着的徘徊和彷徨,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是时代进步的必经之路,他对于这种改变无奈却又无能为力。
他的这种迷茫在一定程度上有一种哥萨克式的守旧性。
《静静的顿河》与《日瓦戈医生》主人公悲剧之比较第一篇范文《静静的顿河》与《日瓦戈医生》分别是苏联作家肖洛霍夫和帕斯捷尔纳克的代表作品,两者在苏联乃至世界文学史上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两部作品的主人公——葛利高里和日瓦戈医生,他们的悲剧命运既有时代背景的必然性,也有个体命运的偶然性。
本文试图通过对两部作品主人公悲剧命运的比较,探寻其背后的历史、文化及人性因素。
首先,从历史背景来看,《静静的顿河》描绘的是1912年至1922年俄国革命时期,顿河地区哥萨克人的生活。
这是一个动荡的时代,原有的社会秩序被打破,新的社会制度尚未建立。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葛利高里陷入了乌克兰共产党与哥萨克封建贵族之间的矛盾冲突,他既反对共产党对顿河地区的统治,又对封建贵族的腐朽生活深恶痛绝。
他的悲剧在于无法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找到自己的位置,最终走向了悲剧的结局。
而《日瓦戈医生》则以俄国十月革命为背景,讲述了日瓦戈医生在革命浪潮中,与妻子拉拉的爱情悲剧。
日瓦戈医生是一个有才华的医学家,但他对革命抱有抵触情绪。
革命爆发后,他被迫流亡西伯利亚,在那里度过了余生。
日瓦戈的悲剧在于他无法适应革命后的生活,他的价值观和信仰在革命浪潮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最终导致了他的精神崩溃。
其次,从文化层面来看,两部作品主人公的悲剧命运与他们的文化背景密切相关。
《静静的顿河》中的葛利高里,是一个具有哥萨克传统精神的英雄,他热爱自由,崇尚勇敢,但同时也有着封建思想的残余。
这种矛盾的文化背景使得他在革命浪潮中无法找到自己的立场,最终走向了悲剧。
而《日瓦戈医生》中的日瓦戈,则是一个受到西方文化影响的俄国知识分子。
他向往民主、自由和科学,但革命的现实却与他所追求的价值背道而驰。
日瓦戈的悲剧在于他无法在传统文化和现代文明之间找到平衡,他的精神世界在革命浪潮中崩溃。
最后,从人性角度来看,两部作品主人公的悲剧命运揭示了人性的复杂和矛盾。
葛利高里和日瓦戈都是具有高度个性的英雄,他们热爱生活,追求真理,但在革命浪潮中,他们却无法摆脱命运的捉弄。
“顿河激流,哥萨克妇女悲怆史”—解读《静静的顿河》中的妇女群像《静静的顿河》是苏联作家米哈依尔·肖洛霍夫的一篇著名小说,以描写在苏德战争期间,处于战火之中的一个哥萨克村庄为背景,描写了人民在战争中的磨难和抗争,妇女群像是小说中非常重要的角色。
在小说中,肖洛霍夫通过描写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不同性别的妇女形象,深刻表现了沉浸在战争隐痛中的顿河哥萨克妇女的悲怆史。
首先,小说中的妇女形象表现了她们对祖国的热爱和抗战热情。
在小说的序言中,就描写了一个小女孩跑到河边,听着河水奏响的歌声,感叹着他们要通往河岸的那座桥就如同一个巨人的脊骨一样,“就像一只火烈鸟在高空中翱翔。
” 这首歌是妇女们为在河边扒开土封堵的铁路线支援战火的南部苏联部队所唱的,歌曲歌词带给人们激动人心的感觉,是战争中妇女爱国的流露。
妇女们既不畏寒冬酷暑,扒开土堵铁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支援苏军建设,也在村庄里支起更多的志愿军队,向敌人发起猛烈攻击。
其次,小说中的妇女形象表现了她们忍受战争苦难的坚毅和哀伤。
小说中有一群长须顶着风雪的哥萨克妇女,她们骑在马上送往前线。
她们的脸上深深地刻着忧伤的痕迹,既是战争的牺牲品,她们还要为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的未来抗争。
在小说中,还描写了一名年轻妇女给亡夫写信,表达了她对丈夫的思念和对战争的哀叹,这种哀伤情感跃然纸上,更加深刻地揭示了战争对妇女的精神伤害和危害。
小说中的妇女显现着我们对亲人、对家庭的眷恋情感,也暴露出我们在战争面前的软弱和撑不下去的哀伤。
最后,小说中的妇女形象表现了她们在长征路途中的困难和坚定。
在敌人的猖狂进攻下,有一名正在进行战斗的年轻妇女,在丈夫牺牲后,她仍坚定不移地支持着志愿军,用自己的行动去应对战争的苦难。
而在长征路途中,妇女们不顾寒冷和饥饿,带着自己的孩子,把国土的维护放在了第一位,他们对祖国的热爱和教育孩子的责任感,体现出妇女的坚韧不拔和顽强不屈。
总的来说,在肖洛霍夫的小说中,每一位妇女都是不同的,表现着不同的面貌。
浅析《静静的顿河》中葛利高里的人物形象一、葛利高里的性格特征:葛利高里是出生在美丽的大草原上的哥萨克,他热爱劳动, 淳朴热情, 心地善良, 割草时误伤一只小野鸭,“心里发生了一种突然袭来的非常怜悯的感情”。
尽管生活的残酷一度让他迷惘, 与狼共舞, 但他并没有变成狼, 在人性泯灭的时代, 他人性依存,执着于真善美, 显示了他的人格魅力。
二、葛利高里的形象典型:葛利高里是一个探索追求的典型。
这个善良、勤劳、纯朴的哥萨克身上具有哥萨克劳动者的一切美好品质。
他身上又带着哥萨克时代的种种偏见。
一方面, 可以看到哥萨克中下层人民的优秀品质如勇敢善战、勤劳热情、诚实正直和富有同情心。
另一方面, 他又受到哥萨克落后传统和道德偏见的影响, 盲目崇拜军人荣誉, 把争取哥萨克人的生存权和自制权看得高于一切。
葛利高里堕入匪帮, 是历史悲剧在葛利高里身上的体现, 是国内战争中哥萨克悲剧性曲折道路的延伸和深化, 而这种历史悲剧是带有历史的必然性的。
三、葛利高里悲剧根源性:葛利高里的悲剧根源性主要来自两个方面及社会根源和家庭根源。
葛利高里在很大程度上想超越和反抗周围的环境,因为这个环境贬低生命的意义,漠视生命的尊严。
他不停地追求,但他始终处于一种自我否定之中。
他在颠沛流离中一直试图将自己融入到时代斗争、人民大众的洪流当中去,但他顽固的个性主义和怀疑一切的立场,使他最终未能实现与人民的结合。
在经历了人生各种苦难之后,葛利高里将原始的激情消磨殆尽,也没有找到精神的归宿。
他在个人生活中,格利高里动摇于妻子娜塔莉亚与情人婀克西妮亚之间,两次回到妻子身边,三次投入情人怀抱,使这两个都深爱他的女人为他死得异常悲惨。
格利高里的悲剧,还在于他骨子里的那份善良之心。
是的,曾经的他是一个十分冷淡,残酷无礼,冲动草率的哥萨克小伙子。
然而他对人民却又爱得那样的深沉,这份感情直接导致着他悲剧的发生。
四、葛利高里人性魅力”:通过人物的命运来体现人性的魅力,以小人物的悲剧人生来折射本文的主题。
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内容梗概葛利高里•麦烈霍夫出生在一个殷实的哥萨克中农家庭。
他爱上了邻居司捷潘的妻子婀克西妮亚。
勃然大怒的父亲无法阻止两人的来往,只得亲自到村里首富米伦•柯尔叔诺夫家为葛利高里求亲。
不久,葛利高里就与米伦的女儿娜塔莉娅结婚了。
婚后,葛利高里依然频繁地与婀克西妮亚幽会,最后竟带着她私奔了。
他来到地主李斯特尼次基家当雇工。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葛利高里应征入伍。
在战场上,他获得了十字勋章。
当他受伤回乡休养时却发现婀克西妮亚已委身于地主叶甫盖尼。
身心俱伤的葛利高里把叶甫盖尼毒打一顿之后,回到家中与妻子娜塔莉娅重归于好。
国内战争开始了,葛利高里在顿河地区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波得捷尔珂夫的影响下参加了红军,并担任了连长,屡建战功。
波得捷尔珂夫等人枪杀白军俘虏的行为冷却了他那颗向往布尔什维克的心。
不久,顿河流域爆发了第二次叛乱,葛利高里投身到反对革命的浊流中,在白军营垒中逐渐由叛军连长晋升为师长。
但是白军军官的残忍无情、白军哥萨克的烧杀虏虐又常使葛利高里感到迷惑,时时受到良心的拷问。
于是,他怀着“把过去的罪恶都赎过来”的心情又一次参加了红军。
由于他曾经是白军的高级指挥官,因此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红军的信任。
战争彻底毁灭了葛利高里一家平静美满的家庭生活。
父亲和哥哥被战争夺去了生命,嫂嫂妲丽娅因为放纵染病自杀身亡,妻子娜塔莉娅无法忍受丈夫对他的无情,在堕胎中失血过多而亡,母亲伊莉尼奇娜思子成疾而亡。
唯一活下来的妹妹杜尼娅希珈嫁给了村革命委员会主席珂晒沃依。
珂晒沃依强令葛利高里到肃反委员会登记自首。
为了逃避惩罚,葛利高里加入了佛明的匪帮。
佛明匪彻底垮台之后,婀克西妮亚在与葛利高里的潜逃途中中弹身亡。
顿河开始解冻了,葛利高里带着满身的疲惫与苦楚,孤伶伶地回到了鞑靼村。
在家门口的台阶上他看到了他这一生仅剩的东西──儿子米特卡。
抱着儿子,葛利高里感到在寒冷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世界还是亲切的。
研究综述《静静的顿河》是肖洛霍夫的代表作。
一幅描绘“哥萨克人血泪史”的壮丽画卷~解读《静静的顿河》头条的读者朋友们,让我们一起来到顿河边,欣赏一幅用“哥萨克人的血泪”绘出的壮丽画卷《静静的顿河》《静静的顿河》,这部肖洛霍夫花费十多年的时间创作出来的四部八卷本的长篇小说,是一部顿河地区哥萨克生活的壮丽画卷。
从沙皇统治下的生活和第一次大战,到十月革命和国内战争,顿河哥萨克人传统的生活方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流淌着哥萨克人血液的肖洛霍夫肖洛霍夫 1905 年出生在俄国顿河哥萨克的聚居地罗斯托夫州的约申斯克镇,但他只有一半的哥萨克血统,他的母亲是哥萨克人。
什么是哥萨克哥萨克是一个独特的社会集团,它并不像很多人以为的那样是一个民族,而是沙皇政府为了战争而专门组建的一个阶层,和平时期他们在聚居地像农民一样生活,战争期间就组成部队开赴前线。
作为沙皇政府的战争工具,他们以作战勇敢、嗜血成性著称。
描写哥萨克人的生活和命运(故事梗概)小说的主人公格里高利·麦列霍夫,是一个中农哥萨克家庭中的小儿子,他热爱自由,忠于爱情,既勇敢又富有正义感。
这样一个优秀的哥萨克青年,却像一块石子被夹进两种势力的巨大齿轮中,碾出一个悲剧性的人生。
格里高利在沙皇的军队中勇敢作战,但不久就感觉到战争的无谓。
十月革命后他一度加入红军,但在他目睹了红军中个别指挥员残酷屠杀俘虏的场面后,又转而投到白军一边,但白军的作为同样让他厌恶,他就放下武器回了家。
布尔什维克在哥萨克地区实施的过火政策,逼得哥萨克自发暴动,格里高利又成为暴动头目之一。
之后,他又一次在红军和白军之间游离,从一个营垒转向另一个营垒。
直到小说的结尾,身体、精神和感情均已疲惫不堪的格里高利,终于又一次独自返回故乡鞑靼村,他将心爱的武器抛进已开始解冻的顿河,决心以更消极的(或许正是更积极的)态度面对生活,面对顿河哥萨克那不可抗拒的变迁。
格里高利的命运,是顿河哥萨克人命运的典型体现。
与此同时,肖洛霍夫还塑造了众多的哥萨克人形象,广泛地反映了哥萨克人的习俗和气质,描绘了顿河地区如画的风景以及哥萨克人野性而又真挚的爱情。
2016年3月号上圆园《静静的顿河》三位女主人形象陈德银《静静的顿河》是肖洛霍夫最伟大的作品之一,他凭借此作品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本文拟从女性主义视角来分析文中的三位女性形象,并探究根植于作家深处的男权中心意识,展现作品的美学价值。
一、阿克西妮娅:对父权与夫权制的反抗在小说中从肖洛霍夫的创作目的来看,娜塔丽亚无疑是作者其极力维护的“正统,”形象,而阿克西妮亚则是作为一个“叛逆形象”出现的。
阿克西妮亚的一生是受尽男性压迫的一生,在少女时期就遭到了自己生父的强奸,这种创痛隐喻着对其进行压迫的是父权和夫权的统一。
父权意味着男性对于女性的依赖和奴役,而夫权则意味着男性对于女性的束缚和压迫。
结婚的第二天,阿克西妮亚就面对着这样的现实:一是丈夫的毒打,二是婆婆移交的繁重家务。
前者代表了夫权,而后者则代表了父权(婆婆由于积劳有功,此时已经晋入了男性阵营),面对肉体上的折磨蹂躏和繁重的劳动,精神上的空虚和丈夫的不忠(性道德的双重标准),阿克西妮亚面临着三种选择:被压迫—正如男性社会希望的那样的;痛苦而又不甘于痛苦—正如娜塔丽亚那样;大胆的反抗—正如阿克西妮亚所做的那样。
而阿克西妮亚的反抗主要是针对夫权礼教而来的。
小说中阿克西妮娅作为一个不合格的宗法制婚姻家庭的叛逆者,她的反抗方式是大胆的、公开的婚外恋。
这跟她的个性有直接关系。
她象草原上的野蔷薇、艳丽、热烈又扎人,带有较多的野性美。
最可贵的是,在她身上有一种忍受一切苦难的韧劲,又有一股为追求幸福而敢作敢为的泼辣劲。
她是一个敢做敢当的哥萨克女人,她对葛利高里的爱比起葛利高里对她的爱来得更深沉更饱满更坚决。
随着葛利高里性格的成熟,阿克西妮娅的爱愈来愈显示出她的强大力量和迷人的魅力。
终于,阿克西妮娅的爱战胜了一切,成了葛利高里的终生所爱。
阿克西妮亚追求真切地爱情中,我们看到她完全不顾宗法制的种种束缚,义无反顾的选择与葛利高里在一起,这是对封建宗法制的一种否定。
二、娜塔莉亚—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娜塔莉亚在《静静的顿河》中也是一个具有鲜明个性的女性。
2012-12百花园地一、顿河哥萨克的形成哥萨克一词来自东方,源于突厥语,原意为“自由的人”“勇敢的人”。
哥萨克不是一个民族,而是历史上形成的具有民族共性和文化共性的人物群体。
从14世纪开始,俄罗斯内地的一些农民、城市平民和家奴,不堪忍受封建贵族的残酷剥削和压榨,纷纷逃到沙皇尚未控制的顿河流域谋生,并逐步建立起具有自治性质的哥萨克组织。
居住在这里的有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土耳其人、波兰人、白俄罗斯人,还有欧亚一些其他民族的人。
20世纪初,俄罗斯建立了11支哥萨克军队,其中顿河哥萨克是哥萨克中历史最悠久、实力最强大和战绩最辉煌的一支,素有“顿河流域的雄鹰”之美誉。
顿河位于俄罗斯平原南部,北起图拉州,南至亚速海,全长1870公里,流域面积42万平方公里。
顿河流域地势平缓,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为顿河哥萨克提供了理想的栖息环境。
一些军人因失去沙皇的恩宠愤而投奔至此,还有一些对现存制度不满的市民,以及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的贵族子弟也纷纷跑到这里安家落户,从而使顿河哥萨克的队伍不断壮大。
二、肖洛霍夫与顿河哥萨克美国作家威尔迪曾经说过一句话:“小说的生命来自于地域。
”肖洛霍夫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故乡顿河度过。
顿河,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流淌在他的血液里,化作一部部小说。
顿河的急流,顿河的草原,顿河哥萨克人民的历史和日常生活,他们鲜明的性格,都在他的创作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肖洛霍夫一生都生活在顿河哥萨克,在那里出生、读书、放牧、游玩、打猎、钓鱼、写作,直至成为一位大作家。
但他自己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哥萨克,而是人们所说的“外地人”。
他的祖父,在100多年前,从俄罗斯内地的梁赞省迁到顿河军屯州,定居在维约申斯克镇,就开始在顿河谋生。
顿河日益融化在他们的血脉之中,也使肖洛霍夫身上也日益染上了种种哥萨克习性:粗豪、耿直、好斗、执拗……但他毕竟不是哥萨克。
哥萨克尽管也是来自俄罗斯内地的“移民”,但一旦在顿河扎根,他们对俄罗斯“庄稼佬”又具有着一种心理优越感,以至后来的“移民”,也都成了外来户,始终难以真正地融入哥萨克群体中。
浅析《静静的顿河》中三个哥萨克妇女的悲剧形象摘要:《静静的顿河》充分体现了肖洛霍夫作品悲剧史诗的艺术风格。
可以说整部作品从卷首的开篇到巨著的结尾都是女性个体命运的悲剧紧紧地包围着主人公葛利高里,这赋予了《静静的顿河》一种特殊的意义,使整部作品达到了至悲至美的极境义。
本文将试从人物性格、社会背景及文化传统等方面分析主人公格里高利的情人阿克西妮亚、妻子娜塔莉亚以及嫂子妲丽亚三个哥萨克妇女的悲剧人生及促成这种悲剧的原因。
关键词:女性;爱情;性格;悲剧;命运《静静的顿河》中的三个女性角色——阿克西妮亚、娜塔莉亚和妲丽亚都是哥萨克的青年劳动妇女。
就外表而言,她们都很美,是顿河草原上的三支花,就精神实质而言她们都是沙皇专制制度和哥萨克宗法制统治下的封建道德的叛逆者,当然,她们反抗的形式与手段大不相同,在个性上也截然不同,生活遭际更是大相径庭,但结局都一样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作品在塑造这三个妇女形象时,把她们安置在1914一1922年间顿河哥萨克所处的历史性转折时期的社会大背景上,通过她们的个人生活,尤其是感情生活来展现她们的个性特点和悲剧命运。
在《静静的顿河》的诸多爱情生活描绘中,阿克西妮亚对格里高利的爱情无疑是最为感人的。
阿克西妮亚是一个外貌美丽动人、有深挚的感情、充沛的精力、热情而富有魅力的哥萨克妇女。
她一生只爱格里高力一个人,爱得大胆、直爽、富有激情,可以说对格里高力的爱是她一生爱的起点,又是她的爱的最后归宿。
阿克西妮亚的不幸命运早在如花开放的少女时代就已开始,16岁时遭到了野兽般的父亲的强奸。
17岁嫁绍司契潘时,由于破身之故遭到了丈夫日复一日的毒打,即使生了孩子后夫妻间的感情还是很少。
在夫家,她就象奴隶一样,既要承担全部家务劳动又要默默地忍受丈夫的暴虐,这种婚姻生活自然毫无幸福可言。
正因为如此,当她从葛利高里身上获得了她从未享受过的爱情的欢乐之后,她的生命获得了新生,从此再也不能缺少它了。
自从在大草原上割草之后,阿克西妮亚完全换了一个样子,她对自己晚熟的爱情不仅不以为耻反而以它为荣,在众人面前她“骄傲地和高高地扬着幸福的、而且一点也不觉得害羞的脑袋”。
《静静的顿河》简析介绍赏析鉴赏《静静的顿河》外国文学作品简析苏联作家肖洛霍夫(1905—1984)的长篇小说,全书共4部,描写顿河地区哥萨克人的生活。
在顿河边的鞑靼村,年青的哥萨克葛利高里与*** 婀克西尼亚相爱,但其父给他娶了富农女儿娜塔莉雅。
婚后不久葛利高里即与情人一起出走,在外村给地主当雇工。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葛利高里应征入伍。
他作战勇敢,但杀人使他内心十分痛苦。
负伤后他对沙皇统治者的旧观念开始破灭,却又不知道什么是真理。
他从家乡重返前线,彭楚克等革命者在士兵中宣传列宁的主张,士兵们开始拥护革命。
国内战争中,葛利高里参加红军并担任连长,英勇地与白军作战。
他对杀害俘虏等行为非常反感,想逃离这个充满仇恨的世界。
负伤后他回到家乡。
由于村苏维埃政权执行了一些过火政策,哥萨克们举行暴动,葛利高里当了叛军师长,但他一直在思索到底谁是谁非、真理是什么。
叛军被斯大林指挥的红军击败,葛利高里返回村子时已家破人亡。
苏维埃政权缉捕他,他再一次沦为叛匪。
叛匪被击溃,他带着婀克西尼亚逃亡,情人中流弹死去;绝望的葛利高里回到故乡,抱着儿子——他唯一的亲人,站在家门口久久地凝视着远方。
小说以一个特定历史时期中的重大事件为背景,以主人公葛利高里及其家人、同乡们的命运为中心,反映了顿河哥萨克人民在历史转折关头所走的曲折道路;展现了个人在巨大的历史事件中的悲剧命运,进而揭示出在历史进程中哥萨克人的必然命运。
列宁曾指出哥萨克是一个独特的闭塞、富裕和宗法制的农民阶层。
这些特点决定了哥萨克人在历史的漩涡中的地位和命运。
葛利高里性格中自私、粗鲁、狂妄自信而目光短浅等特点就是哥萨克人的古老落后的生活方式和传统习惯造成的,它们决定了葛利高里必然与新的时代潮流发生剧烈、痛苦的冲突。
但在他性格中表现出来的热爱自由、热爱生活、勇敢顽强、强烈的正义感和同情心、对爱情的追求等哥萨克劳动群众的优秀品质使葛利高里虽在时代急流中沉浮、在历史歧路上徘徊、经受种种曲折与痛苦,却始终没有停步不前,而是努力寻找生活的真理,希望走上一条正确的人生道路。
“我从1917年起走的就是一条弯路,我象醉汉一样摇摇晃晃……从白军里逃了出来,但是也没有靠拢红军,我就象冰窟里的粪球一样漂来漂去……我怀着很大的热情为苏维埃政权服务,可是后来这一切都变了样子……在白军的司令部里,我是一个陌生的人,他们始终对我怀疑……可是后来在红军里也是这种样子。
”从深层意义上反映了葛利高里悲剧性毁灭的必然。
米哈依尔?亚历山大维奇?肖洛霍夫(Sholokhov,MikhailAleksandrovich)1905年5月24日出生在顿河维申斯克镇附近的克鲁日林村,他的一生中绝大部分时间在那里度过。
父亲当过店员和磨坊经理,业余好读书,订阅多种文艺报刊和书籍,培养了他自幼对文学的爱好。
他仅受过4年教育,靠自学成才,是顿河哥萨克地区多姿多彩的生活给予了后来成为作家的肖洛霍夫取之不尽的创作素材。
上中学时因1918年爆发的国内战争蔓延到学校所在的县城而休学。
国内革命战争时期,顿河地区的斗争十分激烈和残酷。
少年时代的肖洛霍夫不仅是这场斗争的目击者,而且直接参与了红色政权组建时的一些工作,1920年顿河地区建立苏维埃政权后,他热情投身新生活的建设,先后当过镇革命委员会办事员、扫盲教师、业余剧团的编剧兼演员、武装征粮队员等。
1924年12月加入俄罗斯无产阶级作家联合会(即拉普)。
他的作品反映了处于历史转折时期的哥萨克人民的生活变迁,塑造了许多个性鲜明的哥萨克形象,并开创了独特的悲剧史诗的艺术风格。
1965年,肖洛霍夫凭《静静地顿河》和其“在描写俄国人民生活各历史阶段的顿河史诗中所表现出来的艺术力量和正直品格”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静静的顿河》是肖洛霍夫的代表作。
小说的背景是两次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和苏联的国内革命战争)和两次革命(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小说的情节基础是哥萨克青年葛利高里的悲剧命运以及哥萨克群体(尤其是葛利高里一家)在动荡的历史年代中的变迁。
在此,本人主要想谈谈小说主人翁葛里高里的人物悲剧性特征:小说主人公葛利高里?麦列霍夫是一个十分复杂而又很有个性的人物,他在动荡的历史年代走着一条独特、坎坷的人生道路。
浅析《静静的顿河》的悲剧性和直觉主义本文分析《静静的顿河》的两大特点。
一个特点是《静静的顿河》的悲剧性,但并不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框架下所理解的乐观主义悲剧,而是主人公葛利高里在历史的进程中大起大伏的个人命运悲剧。
小说的另一个特点是直觉主义。
作者把感官功能作为真理的源泉,视为人物原生态的本性。
标签:悲剧性;感官;直觉主义读过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的读者往往都有一种沉重的心情,他们难以忘怀小说中具有悲剧命运的人物和极具感染力的景物。
究其原因,我们不难发现,作者高度关注主人公葛利高里在社会动荡中的命运,通过葛利高里选择的艰难的道路,揭示并形成了作品的主旋律——悲剧性。
同时,作家还巧妙地运用了直觉主义,即处处离不开器官的初级功能,来体悟生活的真谛,用活泼的生命冲动取代抽象理念的思路,达到了真实地反映人物的永恒活力和普遍人性的目的。
下面,我们本着悲剧性和直觉主义这两点,试分析《静静的顿河》这部长篇小说所蕴含的深刻的意义。
一、作品的悲剧性在谈到这部长篇小说的悲剧性时,有必要介绍一下这部小说在苏联所处的两难位置。
虽然一般的文艺理论书都把《静静的顿河》列为经典的社会主义作品,但是自从它发表以来,就一直存在着另一种声音,即认为它属于“边缘”性的文学。
分歧的原因在于这部作品人物选择的非主流性。
围绕着这个问题,又繁衍出许多其他问题。
例如,本文所涉及的两个方面,就是跨出了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框架,在它的外围探讨《静静的顿河》不同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地方。
因而,小说中的悲剧性也自然不同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悲剧观。
现实主义的悲剧观是苏联美学大师卡冈在《卡冈美学教程》中提出的乐观主义悲剧观。
乐观主义悲剧观就是“对社会发展的乐观主义理解,以及对社会发展过程中所产生的最严酷的悲剧冲突的乐观主义理解,为社会主义艺术本质地所固有。
”“社会主义艺术中乐观主义悲剧最重要特征在于,这种悲剧不仅对事业的最终胜利满怀信心,而且完全知道胜利不可避免”(莫·卡冈1990:174)。
06上海戏剧•••••••••SHANGHAI THEATRE论道蹈、歌曲曲调、手风琴演奏、房子和大门的木雕、武器上的花纹等等,在拥有极大艺术性的同时,也是民族学的细节极度真实的描写。
这种日常描写的真实性、民族学的精细让作者得以再现那充满哥萨克民族特性的生活场景。
也正是如此,《静静的顿河》建立了现实上完整、历史上具体、艺术概念上容量巨大的生活画卷。
话剧《静静的顿河》在舞台布置、音乐效果、演员服饰造型、情节设置、歌舞编排等方面,忠实于原著,极力将顿河哥萨克风貌完整地展现在舞台上。
哥萨克男人平时穿着军装,自备马匹和马刀,表现了他们的生活军事化特征。
割麦、捉鱼等劳作以及家居摆设、饮食习惯,又表现了他们的自耕农属性。
劳动、战斗和日常生活中的友爱互并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独特性,哥萨克既是自耕农又是军人。
他们向往独立、热爱自由、勤劳勇敢,他们严格遵守着哥萨克戒律,有很强的纪律性。
土地是他们最珍视最热爱的东西,对顿河的爱、对故土的爱,使得他们团结一致。
米·肖洛霍夫的史诗巨作《静静的顿河》,以高超的艺术手法、精细的笔触,描绘了历史转折期顿河哥萨克的真实而广阔的生活画卷。
作家在描写顿河哥萨克生活时,不仅凭借着艺术家的敏锐和富有观察力的眼睛,还依据了顿河哥萨克的历史、民族学、物质文化、风俗史、艺术等领域的科学知识。
在《静静的顿河》中,送别哥萨克去参军的仪式、葬礼、婚嫁仪式、哥萨克离家时与顿河告别等情节,以及顿河哥萨克的服装、马具、绣花、舞俄罗斯圣彼得堡马斯特卡雅剧院的四幕话剧《静静的顿河》8月31日登陆上汽·上海文化广场。
这部长达八小时、改编自米·肖洛霍夫同名小说的话剧,让我们充分感受到了20世纪初顿河哥萨克的生活和精神全貌,为主人公以及整个顿河哥萨克的悲剧命运而扼腕叹息。
这是一曲激荡人心的哥萨克悲歌,令人久久不能释怀。
哥萨克意为“自由人”,是在沙皇俄国内一个非常独特的群体,由不堪忍受残酷压迫、被迫逃亡到第聂伯河、伏尔加河、顿河等地区的农奴或贫民组成。
【标题】凄美爱情悲剧人生——浅析《静静的顿河》中两位女主人公的爱情悲剧【作者】刘雪莲【关键词】阿克西妮亚娜塔莉亚爱情命运【指导老师】丁世忠【专业】中文【正文】引言在二十世纪的众多文学大师中,前苏联作家肖洛霍夫是唯一的一个兼得价值标准大相径庭的斯大林文学奖和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
在他的小说中,无论是描写生活的广度,还是对人性的揭示深度而言,最具艺术震撼力的当属《静静的顿河》,作品充分体现了肖洛霍夫作品“悲剧史诗”的艺术风格。
作者在谈到《静静的顿河》的创作时曾说,他要通过“对顿河哥萨克的生活的描写”来表现“由于战争和革命的结果,在生活和人的心理上所发生的那些巨大变化”,揭示“卷进1914年到1921年间诸多事件的强大旋涡中的一些个别人的悲剧命运”,[1]又说他希望通过他笔下的艺术形象来表现“人的魅力”。
《静静的顿河》的人物形象体系是异常广泛而丰富的。
作品巨大的美学价值,主要在于成功的塑造了摇摆不定的哥萨克中农葛利高里的悲剧形象。
然而,仅仅是葛利高里一个人的悲剧命运是编织不成顿河哥萨克在这个特定历史时期的民族史诗的。
仅哥萨克的悲剧形象中除葛利高里外,还有哥萨克妇女的悲剧形象同样占有重要地位,她们有着独立的美学价值。
她们的悲剧命运成为这部哥萨克民族命运交响乐中不可缺少的精神乐章。
《静静的顿河》问世以来,在国内外引起了强大反响。
在作品人物形象方面,人们关注最多的是葛利高里,包括他的“性格分析”、“个人魅力的展示”、“思想的摇摆”、“悲剧原因及美学意义”等。
与此同时,对女性的描写只占一小部分,而且其目的往往是展现衬托男性主角或是哥萨克的风俗。
人们忽略了她们的感情生活背后蕴涵的深层次的社会历史内容,没有表现出原本的内涵。
为此笔者在这对占有重要地位的哥萨克妇女形象的感情生活进行粗浅评论,来提高小说的完整深刻的社会认识价值和凝重多姿的美学韵味。
阿克西妮亚和娜塔利亚是《静静的顿河》中最具光彩的两位女性,她们属于不同类型的人:阿克西妮亚是外倾型的人,娜塔莉亚是内倾型的人。
【赏析】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内容梗概葛利高里·麦烈霍夫出生在一个殷实的哥萨克中农家庭。
他爱上了邻居司捷潘的妻子婀克西妮亚。
勃然大怒的父亲无法阻止两人的来往,只得亲自到村里首富米伦·柯尔叔诺夫家为葛利高里求亲。
不久,葛利高里就与米伦的女儿娜塔莉娅结婚了。
婚后,葛利高里依然频繁地与婀克西妮亚幽会,最后竟带着她私奔了。
他来到地主李斯特尼次基家当雇工。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葛利高里应征入伍。
在战场上,他获得了十字勋章。
当他受伤回乡休养时却发现婀克西妮亚已委身于地主叶甫盖尼。
身心俱伤的葛利高里把叶甫盖尼毒打一顿之后,回到家中与妻子娜塔莉娅重归于好。
国内战争开始了,葛利高里在顿河地区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波得捷尔珂夫的影响下参加了红军,并担任了连长,屡建战功。
波得捷尔珂夫等人枪杀白军俘虏的行为冷却了他那颗向往布尔什维克的心。
不久,顿河流域爆发了第二次叛乱,葛利高里投身到反对革命的浊流中,在白军营垒中逐渐由叛军连长晋升为师长。
但是白军军官的残忍无情、白军哥萨克的烧杀虏虐又常使葛利高里感到迷惑,时时受到良心的拷问。
于是,他怀着“把过去的罪恶都赎过来”的心情又一次参加了红军。
由于他曾经是白军的高级指挥官,因此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红军的信任。
战争彻底毁灭了葛利高里一家平静美满的家庭生活。
父亲和哥哥被战争夺去了生命,嫂嫂妲丽娅因为放纵染病自杀身亡,妻子娜塔莉娅无法忍受丈夫对他的无情,在堕胎中失血过多而亡,母亲伊莉尼奇娜思子成疾而亡。
唯一活下来的妹妹杜尼娅希珈嫁给了村革命委员会主席珂晒沃依。
珂晒沃依强令葛利高里到肃反委员会登记自首。
为了逃避惩罚,葛利高里加入了佛明的匪帮。
佛明匪彻底垮台之后,婀克西妮亚在与葛利高里的潜逃途中中弹身亡。
顿河开始解冻了,葛利高里带着满身的疲惫与苦楚,孤伶伶地回到了鞑靼村。
在家门口的台阶上他看到了他这一生仅剩的东西──儿子米特卡。
抱着儿子,葛利高里感到在寒冷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世界还是亲切的。
析《静静的顿河》女性之死至悲至美的境界——析《静静的顿河》女性之死《静静的顿河》充分体现了肖洛霍夫作品悲剧史诗的艺术风格。
作者通过一系列艺术形象表现了哥萨克的历史命运。
在众多的人物形象中,与格里高利命运相连的几个女性的命运,以其性别特征,围绕着爱与死的永恒主题,构成整部作品悲剧美最为精彩的内容。
可以说整部作品,从卷首的开篇到巨著的结尾,都是女性个体命运的悲剧紧紧地包围着主人公格里高利,使整部作品达到了至悲至美的极境。
《静静的顿河》中写了五位与格里高利命运相连的女性之死。
她们是:格里高利的祖母——一个不知名的土耳其女人;格里高利的母亲——伊莉尼奇娜;格里高利的嫂子——妲丽娅;格里高利的妻子——纳塔丽娅;格里高利的情人——阿克西妮娅。
五位女性,两个时代,但她们生活的出发点和归宿是那样的相似。
相似地从爱出发,用生命的历程划了一个圆,殊路同归,归于生命的消逝——死亡。
她们的死皆是非正常的,是时代、是战争使她们本该健康地生活在阳光下的生命,消失在残酷的现实中。
由于生活的信念、爱的方式不同,每位女性的性格各异,又演化出来五种不同的死——土耳其女人奇特的死,伊莉尼奇娜平和的死,妲丽娅凄艳的死,娜塔莉亚缠绵的死,阿克西妮娅脆烈的死,她们以丰满的性格特征和不可逃避的生命悲剧,从不同侧面反映了那个时代哥萨克的命运,映衬和关照着主人公格里高利坎坷的人生,使其性格在女性生命悲剧的映衬下更加丰满、细腻、鲜活、真实。
小说的第一章,老普罗柯非和土耳其女人的不幸恋爱史就传达出一种悲剧的气氛。
“被俘的土耳其女人”是格里高利的奶奶,她是作为战利品被格里高利的爷爷从土耳其带回顿河的——一个可悲的开端。
她是“一个裹着披肩的娇小的女人,她不大露面,很少能看到她那忧郁的、野性的眼睛。
丝披肩散发着一种远方的神秘的气味,五光十色的绣花引起了女人们的羡慕。
”“女人们的羡慕”以隐含着对她的嫉妒。
异域的土耳其女人被认为是麦列霍夫家族的耻辱而不被家人接受,同时麦列霍夫老头子“很快就和儿子分了家,一直到死也没有到儿子家去过。
A Discussion on the characters in The Quiet Dun
River
作者: 高文斌
作者机构: 辽东学院师范学院中文系,辽宁丹东118003
出版物刊名: 辽东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页码: 30-35页
主题词: 《静静的顿河》;小说;人物塑造;葛利高里;阿克西妮娅;娜塔莉娅
摘要:人物是小说的灵魂,葛利高里、阿克西妮娅、娜塔莉娅是<静静的顿河>的灵魂,一个野马似的哥萨克男人,两个让人同样无法忘怀又个性迥异的哥萨克女人,在风云激荡的年代演绎了一场人生悲剧.本文以散点透视的方式分析了三位主要人物丰满独特的个性,希望更能对今天的文学创作有所借鉴.。
浅析《静静的顿河》中三个哥萨克妇女的悲剧形象摘要:《静静的顿河》充分体现了肖洛霍夫作品悲剧史诗的艺术风格。
可以说整部作品从卷首的开篇到巨著的结尾都是女性个体命运的悲剧紧紧地包围着主人公葛利高里,这赋予了《静静的顿河》一种特殊的意义,使整部作品达到了至悲至美的极境义。
本文将试从人物性格、社会背景及文化传统等方面分析主人公格里高利的情人阿克西妮亚、妻子娜塔莉亚以及嫂子妲丽亚三个哥萨克妇女的悲剧人生及促成这种悲剧的原因。
关键词:女性;爱情;性格;悲剧;命运《静静的顿河》中的三个女性角色——阿克西妮亚、娜塔莉亚和妲丽亚都是哥萨克的青年劳动妇女。
就外表而言,她们都很美,是顿河草原上的三支花,就精神实质而言她们都是沙皇专制制度和哥萨克宗法制统治下的封建道德的叛逆者,当然,她们反抗的形式与手段大不相同,在个性上也截然不同,生活遭际更是大相径庭,但结局都一样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作品在塑造这三个妇女形象时,把她们安置在1914一1922年间顿河哥萨克所处的历史性转折时期的社会大背景上,通过她们的个人生活,尤其是感情生活来展现她们的个性特点和悲剧命运。
在《静静的顿河》的诸多爱情生活描绘中,阿克西妮亚对格里高利的爱情无疑是最为感人的。
阿克西妮亚是一个外貌美丽动人、有深挚的感情、充沛的精力、热情而富有魅力的哥萨克妇女。
她一生只爱格里高力一个人,爱得大胆、直爽、富有激情,可以说对格里高力的爱是她一生爱的起点,又是她的爱的最后归宿。
阿克西妮亚的不幸命运早在如花开放的少女时代就已开始,16岁时遭到了野兽般的父亲的强奸。
17岁嫁绍司契潘时,由于破身之故遭到了丈夫日复一日的毒打,即使生了孩子后夫妻间的感情还是很少。
在夫家,她就象奴隶一样,既要承担全部家务劳动又要默默地忍受丈夫的暴虐,这种婚姻生活自然毫无幸福可言。
正因为如此,当她从葛利高里身上获得了她从未享受过的爱情的欢乐之后,她的生命获得了新生,从此再也不能缺少它了。
自从在大草原上割草之后,阿克西妮亚完全换了一个样子,她对自己晚熟的爱情不仅不以为耻反而以它为荣,在众人面前她“骄傲地和高高地扬着幸福的、而且一点也不觉得害羞的脑袋”。
为了能与情人长相守,她准备舍弃一切,包括生命在内。
她对葛利高里火一般炽烈的爱情简直达到了痴狂的地步,这是在长期痛苦的婚姻生活中被压抑的爱情喷涌而出的一种心理势态。
她向潘苔莱·麦列霍夫公开扬言“我爱葛利希加”他“是我的人现在他是我的,将来也是我的”。
她发了疯似地喊叫道“为了我整个的痛苦的生活我非爱不可!你们杀死我也不怕!”为了这爱情,只要爱人一声召唤,她就可以不顾一切、勇敢、坚毅、果断地远走他乡。
她多次对格里高力说“跟你上天边我也去”“就是去死我也情愿。
”即便是格里高力因为舍弃不了个人荣誉和家庭关系而对她冷淡、疏远甚至提出要“结果掉这种关系”时,她的感情也没有被真正摧折。
这是一种多么真挚、深沉、执着的感情!阿克西妮亚为了维护这份爱情进行了坚持不懈的斗争,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她蔑视一切传统道德和非难性舆论,毫不顾忌丈夫服役回来后她将遭受的惩罚,将个人利益完全置之度外。
阿克西妮亚本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但为了维持葛利高里对她的爱,她冷酷无情地排除横在自己道路上的障碍,不论是情人的父母,还是情人的发妻。
当潘苔莱来兴师问罪时她毫不客气地把这位大叔撵了出去,当伊莉伊奇娜来责备她时她同样把这位大婶顶了回去。
葛利高里定亲后同她中断了恋爱关系,但她决不肯轻易放弃自己的幸福,“她决心把葛利高里从既没经历过痛苦、又没经历过爱情的欢乐的、幸福的娜塔莉亚手里夺回来”。
她果然达到了目的,葛利高里抛弃了新婚妻子,同她在大地主李斯特尼茨基的庄园里开始了公开的同居生活。
当娜塔莉亚带着自杀未遂的歪脖子来向她讨回自己的男人时,她对这个被遗弃的结发妻子毫无怜悯之心,并对其百般嘲笑、辱骂,使娜塔莉亚狼狈而归。
尽管阿克西妮亚同情人的关系也出现过严重的裂痕,但她对葛利高里的感情仍是与日俱增。
当他们中断了数年的关系又和解时,她对情人热恋中的性欲成分减弱了,产生了“几乎是一种母性的温柔爱情”。
此后,葛利高里在戎马住惚的军旅生活中,只要需要她,她就随叫随到无论是途中的风寒,还是战争的危险,她都义无反顾。
因为她追求的最大幸福就是跟着葛利高里远远离开使她受尽屈辱的鞋粗村,同情人永远生活在一起。
正因为如此,当葛利高里在佛明匪帮溃赎后准备带着她逃往南方时,尽管前途渺茫,可是她好象走亲戚似的,满心以为她长久企盼的幸福即将实现了,却万没想到自己却在途中稀里糊涂地中弹身亡。
当然,如果她预感到了这种结局,也会毫不犹豫地跟随而去,能死在情人的怀抱里也算是她不幸之中的大幸。
在哥萨克性妇女群体像中与阿克西妮亚各占一方而对立存在女性角色娜塔莉亚则像草原上的郁金香,庄重、温柔而纯美。
娜塔利亚是一个符合教规的理想道德式人物,她忠贞、忍耐、柔顺,是父权制社会塑造出来的完美女性,但就是这样一个服从男权,甘心从属地位的完美的“家庭天使”最终也受到了命运无情的捉弄。
娜塔利亚对葛利高里的爱含蓄、深情、坚贞不移,然而她的整个婚姻生活是不幸的,在爱情的角逐中过着被遗弃的悲苦生活,精神上受到极大地伤害,最后在孤独痛苦中诀别人世,谱写了一曲凄婉动人的哀歌。
娜塔莉亚是富农家的千金,却对葛利高里一见钟情,不顾父母的反对,也不计较葛利高里的坏名声,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却没想到这个婚姻竟成了她不幸生活的开端和终结。
同婀克西妮亚一样,娜塔莉亚的整个婚姻生活也是不幸的,只不过葛利高里没象阿克西妮亚丈夫那样从肉体上折磨她,而是在精神上伤害她。
娜塔莉亚的命运远不如她的情敌,因为后者至少得到了情人的爱,而她始终未真正得到丈夫的心。
和葛利高里结婚后,娜塔莉亚没有得到丈夫的爱,整日含辛茹苦,任劳任怨,一直在努力改善与丈夫的关系,维持家庭的关系。
她的一生都在为自己的爱人葛里高里而活,终日期盼着葛里高里归来。
听到葛里高里死去的消息她就立即昏死过去,而葛里高里的归来,又让她立即满面春风,她一直在等待着丈夫的回心转意。
她善良,具有哥萨克传统女人的特性——忍受。
她明知丈夫对她的不忠与不爱而始终忍受着痛苦。
她想去夺回丈夫而去找阿克西尼亚理论。
但是处于妻子地位的她却在丈夫的情人面前显得软弱无力。
当丈夫葛里高里与阿克西尼亚首次私奔后她选择了自杀。
因为她把葛里高里的爱当成生存的希望,而当她意识到爱已不存在她便失去了生存的支撑点。
终于由于阿克西尼亚的背叛使葛里高里回到了娜塔莉亚的身边,她得到了短暂的幸福。
然而葛里高里终究无法忘记阿克西尼亚,他们又重新走到一起。
娜塔莉亚面对葛里高丈夫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她时终于忍无可忍了,一个女子的忍耐力达到了极限。
娜塔莉亚在暴风雨中诅咒的一场,就是长期积聚在她心中的忿意情绪的总爆发。
在蕴藏着暴风雨的乌云翻滚的背景上,她面向东方撕心裂肺地叫喊着:“主啊, 他使我痛苦死啦!我再也不能这样下去啦!主啊,请你惩罚他这个该死的人吧!把他打死在战场上吧!叫他别再活着啦, 别再使我痛苦啦!”此时此刻, 这一个一向以温柔、顺从闻名的好媳妇在婆婆的心目中一下子变得陌生而可怕了。
是的,娜塔莉亚变了,她成熟了,这种转变是从长期所受的夫权的伤害和痛苦经历中蕴育而成的,是她对丈夫的透彻认识和彻底绝望所致。
这场感情的暴风雨过后,她决意去打胎,不再为丈夫生育第三个孩子,最终因打掉孩子导致大出血而死。
当她即将诀别人世的时候,她却请求婆婆为她换上从前葛利高里最喜爱的那条绿裙子,她的心依然在牵挂着远在战场的葛利高里,她怀着温情和惋惜带着对葛利高里的钟情与爱离开了人世。
在《静静的顿河》的诸多人物中,妲丽亚属于着墨不多,却颇具性格的那一种,是一个与传统生活明显背弃的丰富复杂的妇女形象,在情感上始终都是一个得不到异性爱抚的漂泊者和流浪者。
她乐观豪放,一生充满了活力,总在寻找着自己的快乐,不检点是她追求自我幸福生活的畸形表现。
她并非不爱丈夫,但要追求放荡的生活。
她是爱丈夫的,在丈夫彼得罗从军时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丈夫;她打死苏维埃军事委员会主席伊万 阿列可塞维奇,为自己的丈夫报仇。
她敢爱敢恨,这正是她的可贵之处,也是她不同于传统哥萨克妇女之处。
她虽然放荡,但她吟唱的古老哥萨克歌谣道出了她放荡的原因:“姑娘们在哪啊? 姑娘们都出嫁啦。
哥萨克在哪啊? 都上战场上去了。
”达利亚是孤寂的,她与主流的大多数人所遵循的生活态度相悖,因此她被认为是大逆不道的。
她在以自己的方式来反抗自己的悲惨命运,,她的反叛行为具有畸形的特征,这正是造成她悲剧命运的根源所在。
但在她的骨子里还存留着哥萨克传统女人的很多优点:勤劳、善良。
她大清早起来挤奶,去早场割草,她独身一人去送战备物资。
当她得知自己得了不干净的病就让娜塔莉亚给她另备碗筷,以免传染给家人和孩子。
她因自己的过错向娜塔莉亚道歉,并且还鼓励娜塔莉亚要坚强地活下去。
她在死之前感叹道:“要是现在让我再生活一次, 我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吧!”临终前达利亚对自己过去的生活进行了反省,因心中的善最后达到一种和谐状态。
因此达利亚在小说中笔墨并不多,但她却格外令人关注,她的悲惨命运不仅没让读者觉得是罪有应得,反而使读者对她产生强烈的同情与怜悯,善的描写与和谐的结局,更让读者对达利亚的悲剧命运深感痛心。
总之,从以上三个哥萨克妇女的悲剧命运中,充分映照了出哥萨克妇女群体性的、历史性的悲剧命运,从而揭示出哥萨克社会的传统观念和生活方式变革的紧迫性这种根深蒂固的陈腐观念与陋习的变革,不通过急风暴雨般的革命斗争方式—彻底砸碎沙皇专制制度强加于哥萨克身上的侄桔,是实现不了的。
因此,哥萨克妇女的解放必须随着整个哥萨克民族的解放才会到来。
从作品中已经看到,战争和革命已开始动摇了哥萨克的宗法制基础,旧传统正受勤冲击,,新风尚正在阵痛中诞生。
可惜这三个哥萨克妇女未能活到勒粗村巨变的那一天,但她们的追求与抗争,为未来哥萨克妇女解放的畅想曲,演奏了催人泪下的序曲。
而变得更加美丽。
参考文献:[1] 肖洛霍夫. 静静的顿河.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0.[2] 牟学苑. 三个叛逆的女性.伊梨教育学院学报, 2002.[3] 刘亚丁.人的命运.四川大学学报, 2000.[4] 朱光潜.西方美学史.北京: 商务印书馆, 2006.[5] 朱立元.西方美学范畴.太原: 山西教育出版社, 2006.[6]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 .[7]张京缓.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