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修辞学角度看《麦田里的守望者》里的语言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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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里的守望者》点评
《麦田里的守望者》是一部深刻反映青少年内心世界和社会
现实的小说。
作者杰罗姆·大卫·塞林格通过主人公霍尔顿·考尔菲德的经历和思想,生动描绘了一个中产阶级子弟的苦闷、彷徨的精神世界,同时也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追求物质生活、精神生活荒芜的社会风气。
首先,从文学角度来看,《麦田里的守望者》具有独特的叙
事风格和语言特点。
作者采用了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让读者能够深入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感受他的痛苦和迷茫。
同时,小说中的语言简洁明了,富有感染力,让人深刻感受到主人公的情绪和内心世界。
其次,从主题角度来看,《麦田里的守望者》深刻探讨了青
少年成长过程中的困惑和挣扎。
霍尔顿作为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年,面临着种种压力和挑战,他对学校的虚伪和成人的世界感到不满,但又找不到出路,只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这种矛盾和挣扎反映了青少年在成长过程中普遍面临的问题和挑战,也让读者能够深入思考和探讨这些问题。
此外,小说中还涉及了社会现实和人性探索等方面。
作者通
过描绘霍尔顿的经历和思想,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丑恶和虚伪,同时也展现了人性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这些方面使得小说具有更深刻的思想内涵和更广泛的社会意义。
总的来说,《麦田里的守望者》是一部具有深刻文学价值和主题意义的经典小说。
它不仅让我们深入了解青少年内心世界的痛苦和迷茫,也让我们思考社会现实和人性探索等方面的问题。
无论是从文学、主题还是社会角度来看,这部小说都值得一读。
叙事的双刃剑—从叙事角度分析《麦田里的守望者》修辞艺术及
缺陷
《麦田里的守望者》是塞林格最成功的代表作。
该书深受广大读者喜爱,并使作者获得了巨大声誉。
然而,长久以来,评论家和读者对该书褒贬不一。
这在很大程度上源于该书采用第一人称不可靠叙事方式。
一方面,在这部作品中,塞林格运用第一人称不可靠叙事成功塑造了一个生动逼真的反英雄形象,使该书赢得了广大读者的喜爱。
另一方面,由于作者没有介入作品对读者在道德立场和价值判断方面进行适当引导,导致许多不成熟读者对霍尔顿这位有严重缺陷的叙述者的完全认同,造成了不良后果。
本文从叙事和修辞的角度分析了该书第一人称不可靠叙事的运用所取得的修辞效果和造成的缺陷,并指出作家在作品中进行适当介入是必要的,作家应当负担起道德引导责任,使文学成为一种有益于社会和生活的积极力量。
《麦田里的守望者》主人公语言特色分析作者:王芬芬来源:《文教资料》2013年第19期摘要: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是一部成功的作品,它塑造了一个有个性的青年形象,并且赋予他特立独行的语言。
主人公霍尔顿的语言是非常有特色的,也是极具代表性的。
首先,表现在语言粗俗。
张口闭口都是脏话,全书到处可见不文明用语。
其次,大量使用俚语。
不分场合,重复使用俚语是霍尔顿语言的一大特色。
最后,语言反正统性。
霍尔顿的语言语法不规则,任意窜改用词和句式;语言模糊性,句末随意添加附着语。
霍尔顿的语言与其生活的社会环境和本人的个性是有关系的。
关键词:《麦田里的守望者》主人公语言特色分析1.《麦田里的守望者》内容简介《麦田里的守望者》(“The Catcher in The Rye”)是美国作家J.D.塞林格的一部成功之作,广受社会关注,尤其受青少年读者喜爱。
书中那位身穿风衣,倒戴着红色鸭舌帽,极具个性言语动作的主人公霍尔顿受到年轻人的追捧和模仿,他的迷惘和叛逆引起了年轻读者的共鸣。
《麦田里的守望者》叙述手法独具一格,全书以青少年的口吻平铺直叙。
讲述了一个出生于中产阶级家庭的16岁男孩霍尔顿第四次被学校开除后,担心父母责骂不敢回家,便只身在纽约城游荡。
第一天霍尔顿入住旅馆,却被电梯工敲诈挨打;第二天见了以前的同学朋友,喝醉了酒,溜回家看望想念的妹妹,发现父母回来后又溜走,去找以前的老师,结果发现老师是同性恋,于是再次流浪;第三天打算逃亡偏僻的乡村躲避虚伪的社会,回家跟妹妹告别时,妹妹坚持要一同前往,便只好留在家中,后来生病了。
在精神医院里,霍尔顿把在纽约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医生,构成了这部小说的主体内容。
现实社会里的人们追求物质,忽视精神生活,充满了黑暗、虚伪、狡诈、欺骗,人际关系虚假冷漠;而年轻人渴望真、善、美,追求纯真美好,梦想与现实的反差让他们对现实社会充满了恐惧和排斥,他害怕长大,渴望站在悬崖边,做麦田的守望者,看着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们,防止他们靠近悬崖,跌入深渊(成人社会)。
麦田里的守望者语言特点
《麦田里的守望者》的语言特点异乎寻常,丰富多彩,贴近生活。
故事中的哲
理得以多维度的展现,又有着浅显易懂的叙述方式。
作为一部文学作品,《麦田里的守望者》的语言特点十分突出。
它拒绝了避重
就轻,使用一些难以理解的高深文言来对待文学,而是以孩子般天真而坦白的口吻来写出故事。
在描述熟悉事物时,以秩序有序、明快清晰的方式叙述,即使忙碌而又复杂的事物,文章中也不会一丝不苟。
而在描述有灵性的神秘时,作者更何况用以具有魔力的语句,显得格外的优雅。
《麦田里的守望者》的语言也弥漫着丰富的意象,作者以巧妙的联想构建出一
个个生动的场景,使得读者似乎能够亲身经历动人的故事。
其中的描述也尤为可贵,既囊括了抽象的文字,也有着详实的描述,让读者在情节中也能引发无限的想象,而提炼出有趣的故事。
总之,《麦田里的守望者》语言特点颇具典型,具有着壮阔的艺术格调。
其文
字无论从技巧还是从意象层次来看,都十分出色,使得该作品的文字彰显其审美的天赋及独有的语言魅力,值得学习与品味。
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No.4,2015General.No.1452015年第4期(总第145期)Journal of Qiqihar Junior Teachers’College在《麦田里的守望者》当中,并没有明显的故事情节,主要是从主人公霍尔顿的叙事展开的。
霍尔顿是出身于律师家庭的一名中学生,因为多门课程不及格,在学期末再次被学校开除,由于前期已经被开除过三次,所以霍尔顿不敢直接回家面对自己的父母,于是开始了在纽约街头三天两夜的流浪生活,作品的主要内容表述的就是霍尔顿在浪迹纽约街头时的奇特经历和复杂的内心斗争。
该作品之所以能够获得成功,不在于他所反映的时代背景和社会问题,而是在于在创作过程中所使用的个性化语言和象征手法,因此关于小说主人公霍尔顿语言特点的分析,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
一、《麦田里的守望者》中霍尔顿的语言特点分析语言是对一个时代印象的最高纪录,在《麦田里的守望者》当中,通过霍尔顿的语言描述,成功的描述了美国二战后美国青年一代的心理状态,生动形象地记录了美国青年一代的语言表达习惯,霍尔顿的很多语言虽然是粗俗的、非正式的,但正是这种口语化、模糊化和俚语化的陈述方式,让全文的论述具有个性色彩而又不失创造性,典型、真实和平凡的语言形式完美地再现了当时中产阶级子弟的性格特征和内心的精神世界。
(一)霍尔顿语言的粗俗化《麦田里的守望者》总字数为约7万3千字,在主人公霍尔顿的叙述中,粗俗语和诅咒欲屡见不鲜,有人做过统计,全文中诸如“hell”(该死的)“damn”(该死的)、“goddamn”(<)、“bastard”(杂种)等诅咒语、粗俗语的出现次数为796次,基本可以用霍尔顿“张口就来”所形容,如在文章称“我抽了他妈的太多的烟”,“该死的窗户”,形成校长是“一生当中见过的最假仁假义的杂种”;即便是形容自己喜欢的事情时,霍尔顿也经常会用到粗俗化的语言,如用“goddam”(受诅咒的,讨厌的)来形容自己鸭舌帽和行李。
赏析《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第一人称叙事作者:赵继园来源:《青年文学家》2015年第14期摘要:《麦田里的守望者》是塞林格唯一一部长篇小说,整部小说以主人公霍尔顿这个主人公的口吻来叙述自己的所见所闻和所想,以第一人称、以一个青少年的眼光批判了成人世界里的虚伪和种种欺骗行径。
整部作品运用了布斯的《小说修辞学》的理论中的第一人称叙事的修辞技巧,并且娴熟的应用了第一人称内聚焦来塑造了霍尔顿.考菲尔德这个不可靠叙述者的形象,来表达出作品中隐含作者的心声。
关键词:第一人称叙事;不可靠叙事者;塞林格[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5)-14-0-01《麦田里的守望者》是塞林格的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长篇小说,自这部作品出版以来,面对各种褒贬不一的评价,《麦田里的守望者》依然跻身在美国畅销书榜,在美国当代文学中,堪称经典之一。
然而长久以来,《麦田里的守望者》这部作品的作品主题和语言成为大部分读者和文学评论家们最感兴趣和最常研究的点,用塞林格塑造的霍尔顿这个形象来反观美国五、六十年代青少年和问题少年的叛逆性格。
但是这部小说中的叙事技巧等方面并没有过多地关注和了解。
塞林格这样独特的角度定位创作出来的这部小说中主人公的经历和思想在广大青少年中,引起强烈的共鸣,在主人公身上发生的一切,他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正是这样一批青少年学生生活的真实写照。
一、第一人称叙事情景的选择在这部作品中,读者是通过霍尔顿的叙述来了解所有的故事情节的。
作品中十七岁的霍尔顿就是叙述者“我”,十七岁的霍尔顿回忆一年前的圣诞前夕学校即将放寒假前三天的故事,所以显而易见,十六岁的霍尔顿就是被回忆的“我”。
然而,在一般情况下从大多数读者所理解角度来看,叙述者的“我”应该是以后的“我”,或者就是长大以后的“我”,无论在社会阅历上还是情感生活上,都是一个趋于成熟的“我”。
但是被现在的“我”所追忆的那个十六岁的“我”依旧是离经叛道,不明事理的“我”。
反叛人物的反叛语言——评《麦田守望者》的语言特色塞林格在《麦田守望者》中成功地塑造了一个对虚伪成人社会进行反叛的青少年形象。
本文目的是详细地分析〈麦田守望者〉的语言特色及其文学作用——如何塑造了一个具有反叛精神的青少年形象。
本文从四个方面来分析主人公霍尔顿的语言和性格:他的附着语和附着句,粗俗语和污秽语,俚语及语法错误。
一.附着语和附着句在句首,句尾任意添加象“等等”,“诸如此类”。
“确实是”,“我没开玩笑”这样的附着语句是霍尔顿的一个语言习惯。
这个习惯贯穿了全书的始末,成为“霍尔顿式”语言的一个明显的特点。
1.附着语许多评论家评论过霍尔顿的”and all”, “or something”, “or anything”. 他们认为这些附着语句没有真正的,连贯的语言功能,给人一种表达和思维上的松散感。
这些附着语句确实使读者有种松散,随便的感觉。
但他们却有助于人物塑造。
霍尔顿随意地添加“and all ”,有时纯粹出于个人习惯,没有任何明确的语言功能。
如:He’s my brother and all. (P.5)… was in the Revolutionary war and all. (P.6)… right in the pocket and all. (P.7)It was December and all. (P.7)但有时霍尔顿知道所谈的事涉及到很多,他不愿深谈,他就用“and all”这样的语句一代而过。
有时也表现出他没有足够的耐心和兴趣过多地解释。
这也是大多青少年的通病。
如:… how my parents were occupied and all before they had me. (P.5)… they’re nice and all . (P.5)… I’m not going to tell you my whole goddama autobiography or anything. (P.5)这些附着语句有着自己的文学功能,能够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和分析主人公霍尔顿。
摘要:《麦田里的守望者》是美国作家塞林格的经典之作,这部小说的独具特色的语言成功地表达了作者的写作意图,引起了广大青年读者的强烈共鸣。
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和王希杰的《修辞学通论》对于修辞学的研究提供了很好的理论依据,本文从两个人对修辞学的定义来分析该作品的语言特色。
关键词:《麦田里的守望者》;修辞学;亚里士多德;王希杰美国作家杰罗姆大卫塞林格的长篇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被公认为是一部经典之作。
这部作品的成功之处不仅在于它经典地艺术地再现了战后美国青年的精神状态,而且还在于它准确地真实地描写了战后美国反正统文化青年的语言习惯。
本文试图从修辞学的角度来探寻《麦田里的守望者》里的语言特点,来剖析该作品语言的成功之处。
在王希杰的《修辞学通论》中提出了三组理论范畴:“四个世界”、“零度和偏离”、“显性和隐性”。
“四个世界”是《修辞学通论》中的第一组修辞范畴。
它理论的概括了与修辞有关的一切因素(包括语言的、非语言的)及诸多因素之间尤其是语言世界同其他三个世界(物理世界、文化世界、心理世界)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说明了修辞实际上是语言、文化、心理、物理四个世界的统一体。
《麦田里的守望者》出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被评论家们视为二战后美国特定社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的经济实力骤然增长,在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中占有全面的优势。
在完成了由战时经济向和平时期转变之后,美国经济从20 世纪50 年代起在上述优势地位的基础上进一步持续增长。
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真实的物理世界。
“我认为文化不能同国家的其它事物相提并论,无论如何,在本世纪四十年代的美国人眼中,美国的文化并没有真正的社会地位。
”这一论点出自美国社会及文学评论家诺曼•波德霍尔泰之口,它曾一度成为美国人对于美国文化的普遍看法。
对与一个民主国家的声誉来说,这给大众留下了一面是粗俗低下一面又是单纯天真的双重印象。
因为艺术已被描绘成乡巴佬的小把戏或其它无足轻重的事物的派生物,与当讨颇为流行和时髦的审美评价标准——欧式风格的文化与艺术——相对照,美国及其自身的努力一直被认为是不入流的艺术实践。
《麦田里的守望者》语言赏析山西大同大学田利明《麦田里的守望者》是美国作家杰罗姆·大卫·塞林格唯一的一部长篇小说,它通过描述中学生霍尔顿·考尔菲德在离校后三天时间内在曼哈顿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和行为举止,探索了一个16岁少年的内心世界,因而在青少年中引起了强烈反响。
本书除了思想主题契合成长期的青少年叛逆心理外,语言也很有特色。
它与主人公的性格相符,从而更好地刻画出一个洒脱狂傲却又内心向善的中学生形象。
语言方面大致有以下四点特点:第一,大量使用口语和俚语,语言通俗易懂。
如考尔菲德和他的历史老师斯宾塞先生的一段对话:“你这是怎么回事呢,孩子?”老斯宾塞说,口气还相当严厉,“这个学期你念了几门功课?”“五门,先生。
”“五门,你有几门不及格?”“四门,”我在床上微微挪动一下屁股。
从这段对话可以看出,其中没有过于复杂难懂的词句,而是平实的生活语言,这就降低了阅读准入门槛,使中学生都能读懂它。
第二,语言简洁,不拖泥带水。
尽管本书语言通俗易懂,但并不拖拖拉拉,总是用简洁明快的语言把人物或事件交待得清清楚楚。
如对主人公考尔菲德是这样描述的:“16岁,比常人高出一头,整日家穿着风雨衣,戴着鸭舌帽,游游荡荡,不愿读书。
”寥寥数笔,就让读者对主人公在多方面有了些许了解。
在写主人公妹妹菲比时说:“她也是那种红头发,跟艾里的有点儿相像,在夏天剪得很短。
夏天,她总是把头发一股脑儿扎在耳朵后面,她的耳朵也挺小挺漂亮。
冬天,她的头发留得挺长,有时我母亲给她梳成辫子,有时不梳,可那头发的确漂亮得很,她还只十岁,她个儿很瘦,象我一样,可是瘦得很漂亮。
”也是数行文字,就把十岁的可爱的菲比推到我们面前。
第三,书中出现不少骂人字眼,非但没有引起读者反感,反而增加了幽默感。
当谈到人生是场球赛时,主人公考尔菲德是这样想的:“球赛,屁的球赛,对某些人说是球赛,你要是参加了实力雄厚的那一边,那倒可以说是场球赛,不错——我愿意承认这一点。
《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语言J.D.赛林格幽默简洁的文字,或许有些粗鄙和低俗,但于我看来却是的确有意思。
霍尔顿倒戴鸭舌帽彰显个性与别不同的习惯,被无数读者抄袭了,而我也对这一个特别的形象相当着迷。
一本以50年代青少年视角写出来的书,写的是当年美国垮掉的那一代年轻人,然而为什么在今时今日用我们的眼光看下去,仍然也是现在青少年的那种感觉呢?干尽一切离经叛道之事,亲手将自己的青春涂抹的血迹斑斑,在自虐中寻找自尊。
固执地以为大人们都不关心他自己,想让大人为自己的坏成绩和夜不归宿心疼;当大人们担心地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划过夜空的时候,心里泛过隐秘的欢乐:他们担心我,他们在找我;说着噼里啪啦的粗口,心里想的只有无所谓和你管不了我。
犯贱的青年,堕落的年龄,每个人身上假如没有过霍尔顿的影子,那又怎么算是活过十多二十这个岁数呢?粗言秽语,常会被有教养或对自己文化水平有充分信心的知识分子唾弃。
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大量出现了平日大家所脱口而出的俗语、俚语,市井风味十足。
有些文学作品张口闭嘴的之乎者也,与我们现在谈及的一书,语言风格可以说是各处一个极端。
粗俗大众的语言,拉近了我们与书中世界的距离。
仿佛里面的一个又一个人物,其实就处于我们的身旁,是我们在路边转角处小酒吧刚认识同样喜欢威士忌加冰的新朋友或者是我们从小到大挤着同一条小巷子上学的青梅竹马。
当然,于我们的中译版本当中,很难重现出在美式英语原版中的本土味道。
中译版本的译法,将这一类的粗言秽语,都译成了在我看来比较别扭不自然的词句,和我们的生活还是有着颇大的差距。
或许是因为自身属于粤语文化圈当中,对于中译版本的这一个缺陷,即无法让读者更好地感受到本土气息、市井气息,感觉到有一点儿的失望。
那么为何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会选择用粗鄙的语言来表达我们的情绪和我们的想法呢?其实平日的大众,往往并不单纯是因为负面情绪过量,如愤怒、悲伤、失望、哀愁等等,才需要用到粗言秽语来宣泄自我。
麦田里的守望者争吵话语语用分析[麦田里的守望者]争吵话语语用分析《麦田里的守望者》争吵话语语用分析口蒋超男海南大学儋州校区【摘要】争吵话语作为冲突话语的一个次类别,有其自身显著特征。
本文从语用学的角度,对《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争吵话语结构特点以及话语结构结束、修补两个方面进行分析,旨在揭示争吵话语的构建,突出文学作品中人物性格和心理变化,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
【关键词】争吵话语;冲突话语;《麦田里的守望者》;人物性格【中图分类号】HO一0I文献标识码lA【文章编号】1009—6167(2014)07—0009—03Ⅱ 引言冲突在《现代汉语大辞典》中的意义分为:①争执,争斗;② 矛盾激烈化;③ 互相矛盾、不协调。
因此,争吵、反对、争执等不同程度的冲突都属于冲突话语。
国内,对于争吵话语在日常交际中冲突的关注较多。
李祥云、张德禄(2007)对争吵话语结构特点进行深入分析。
赖小玉(2013)对夫妻之间冲突性话语探讨了语境顺应论、冲突意图和语言的选择。
还有不少学者从性别、地位、话语权、隐喻性冲突话语等方面研究冲突话语。
Kakav(20011从四个角度对话语冲突进行分析:(1)冲突的结构特征;(2)冲突的交际策略;(3)冲突的协商;(4)冲突的意义。
本文使用《麦田》这个文学文本为研究对象,采用定性的方法,从话语结构特征以及冲突话语结构修补两个方面分析争吵话语。
《麦田》结合主人公在交际中发生分歧,产生一系列的矛盾和冲突,使交际中断或停止,并通过不同的冲突结束方式来推进《麦田》语篇的文学主题和人物性格特征。
反,还是对语言和社会行为规范的违反,会因说话人的目的和个人交际策略不同而有所不同。
于是,打断越多,争吵局面越激烈,双方的冲突越大,话语无法自然发展。
例如:Ackley:Hes'gotthissuperiorattitudeallhettime;Ijustcan'tstandthesonuvabitch.You'dminkhe—Holden:Doyoumindcu ̄'ngyournail0vethettable,hey?I:veaskedyouabout矗tiy—Ackley:lies'gothitsdoddsmsuperiorattitudeallhettime.Idonotevenhitnkhetsonuvabitchsiintelligent.Hehitksnheis.Hethiksnhe'saboutthemost-Holden:Ackley!ForChn'ssake.Willyapleasecutyorucrumbynails0vetthetable?I'veaskedyou6times,(Hestartedcuttinghisnails0vetthetable,forachange.Theonlywayheeverdidnyahitngwasifyouyelledathim.)I《麦田》争吵话语分析2.1语料与方法争吵通常发生在两者或两者以上,在不愉快的环境下发生,具有一定的负面性及排斥性,所以,很难收集日常中争吵话语作为语料来研究。
摘要:《麦田里的守望者》是美国作家塞林格的经典之作,这部小说的独具特色的语言成功地表达了作者的写作意图,引起了广大青年读者的强烈共鸣。
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和王希杰的《修辞学通论》对于修辞学的研究提供了很好的理论依据,本文从两个人对修辞学的定义来分析该作品的语言特色。
关键词:《麦田里的守望者》;修辞学;亚里士多德;王希杰美国作家杰罗姆大卫塞林格的长篇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被公认为是一部经典之作。
这部作品的成功之处不仅在于它经典地艺术地再现了战后美国青年的精神状态,而且还在于它准确地真实地描写了战后美国反正统文化青年的语言习惯。
本文试图从修辞学的角度来探寻《麦田里的守望者》里的语言特点,来剖析该作品语言的成功之处。
在王希杰的《修辞学通论》中提出了三组理论范畴:“四个世界”、“零度和偏离”、“显性和隐性”。
“四个世界”是《修辞学通论》中的第一组修辞范畴。
它理论的概括了与修辞有关的一切因素(包括语言的、非语言的)及诸多因素之间尤其是语言世界同其他三个世界(物理世界、文化世界、心理世界)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说明了修辞实际上是语言、文化、心理、物理四个世界的统一体。
《麦田里的守望者》出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被评论家们视为二战后美国特定社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的经济实力骤然增长,在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中占有全面的优势。
在完成了由战时经济向和平时期转变之后,美国经济从20 世纪50 年代起在上述优势地位的基础上进一步持续增长。
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真实的物理世界。
“我认为文化不能同国家的其它事物相提并论,无论如何,在本世纪四十年代的美国人眼中,美国的文化并没有真正的社会地位。
”这一论点出自美国社会及文学评论家诺曼•波德霍尔泰之口,它曾一度成为美国人对于美国文化的普遍看法。
对与一个民主国家的声誉来说,这给大众留下了一面是粗俗低下一面又是单纯天真的双重印象。
因为艺术已被描绘成乡巴佬的小把戏或其它无足轻重的事物的派生物,与当讨颇为流行和时髦的审美评价标准——欧式风格的文化与艺术——相对照,美国及其自身的努力一直被认为是不入流的艺术实践。
但是,在战后岁月里,上述主张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当美国在政治和经济上进入世界领先地位的时候,由求新猎奇而带来的自豪感成为了美国文化世界的主流声音。
《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符合时代特色的反正统语言,正是二战后美国的经济文化在语言上的真实反映。
评论家们一般地认为,反正统文化运动是战后美国青年在思想和文化领域对传统的主流价值标准的反叛和挑战,也是对于战后美国社会道德认同的一种冲击。
他们主张和平,倡导接近自然的生活方式。
他们身着奇装异服,追新猎奇,满嘴的粗俗言语,迷恋于毒品和摇滚乐。
在《麦田里的守望者》(施咸荣译本)的前言中写道:“作者塞林格和他笔下的人物如本书的主人公霍尔顿考尔菲德,实际上也是垮掉分子的代表,但垮得还不到吸毒、群居的地步⋯⋯”霍尔顿的粗俗语言和奇言怪句彰显出对虚伪社会现实的冷嘲热讽;塞林格的小说蕴藉着对美国正统文化标准反叛的主题并且展示了他所处的特定年龄群及社会阶层的语言特色,具有鲜明的典型性和反正统性。
塞林格的语言风格以独特的准确性和艺术性反映了20 世纪中期美国青年人的精神状态,对反正统文化运动的兴起和发展起了意外的推动作用。
而在心理世界上,40 年代末和五十年代初,塞林格多次脱离社会、遁迹世外,最后隐退到新罕布什尔州乡间山顶上的一所小屋里,潜心研究东方佛教,这样的消极遁世行为正是他的心理世界的反映。
所有这些都准确地在作品的反正统语言上得到了体现。
“零度和偏离”是《修辞学通论》中的第二组修辞范畴。
为了寻找到一般的抽象的规律,修辞研究必须从一般的、理想的状态出发,必须运用理想化的方法。
但是修辞不能回避现实;现实是:一切都是对理想状态的变异和偏离,不过程度不同罢了。
“零度”是适应理想化的方法的一个最基本的概念。
“偏离”就是面对现实的策略手段。
在王希杰看来,“偏离”其实是语言的本质,“零度”是为了研究方便而假设出来的理想化的语言形式,在实际的交际活动中根本不存在“零度”的标准化语言,实际存在的只有“偏离”。
“偏离会使人产生惊讶的感受,而令人惊讶的效果正是修辞学的目的。
”在《麦田里的守望者》这本小说中,大量典型化的俚语的使用正好体现了语言“偏离”的本质。
霍尔顿大量的使用了俚词“old”,将它几乎加在了所有的人名前。
校长被称为“old Hass”,因为他是一个伪君子;电梯工人被称为“old Maurice”,因为他对霍尔顿拳打脚踢,霍尔顿恨不得对他开枪打死六次;霍尔顿称他既同情又厌恶的历史教师为"old Spencer";而霍尔顿最喜爱的妹妹被称为"oldPhoebe"。
这些俚语的特点就是一词多义,感情色彩不确定。
人们出于喜好回大量使用俚语,用语取代不同的词汇。
小说中还使用了大量的诅咒词,如damn、hell、goddam 等,它们在书中很多地方被用来替代形容词和副词,这似乎抹去了形容词和副词对于人和事物的性质的差异。
符合语法结构的语句、正式的词语如果被霍尔顿大量的运用,反而背离了人物的性格。
一方面,霍尔顿沾染了社会上的一些陋习,如吸烟喝酒和讲粗话;另一方面,由于环境的压抑,这些在实际生活中大量出现的俚语成为了霍尔顿表达对社会不满和宣泄内心的积郁的有力的工具。
从修辞的“零度和偏离”角度看去,俚语的出现,替换了许多理想化的语言方式,从而符合了语言的自身的发展规律。
霍尔顿语言的另一个特点是幽默风趣。
霍尔顿是勤于思考的少年,能常常在生活中发现不和谐,还爱看幽默有趣的文学作品,他的语言流淌着幽默色彩。
例如,霍尔顿说他的室友斯特拉德莱塔“半辈子的生活都是在照镜子”、“像这一类事——有人头上挨了块石头什么的,总能让阿克莱笑得掉下裤子。
”说电影院里一个小孩母亲“心肠软得就跟狼差不离”,等等。
通观霍尔顿的幽默语言,带有夸张色彩的自嘲和他嘲是其幽默语言的主要表达方式。
塞林格对东方佛教颇有研究,他笔下的霍尔顿多少有一些超脱的性格、笑天下可笑之人的习惯。
霍尔顿的这些自嘲和他嘲是他投向虚伪社会的匕首,发泄他对丑陋社会不满的方式。
塞林格出色的语言运用使霍尔顿的形象惟妙惟肖,呼之欲出,也大大增强了小说的可读性。
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是欧洲文艺理论史上的第一部系统的修辞学理论著作,被西方修辞学界推为修辞学的奠基之作。
亚里士多德对于修辞的定义是“一种能在任何一个问题上找出可能的说服方式的功能”。
“说服方式”是《修辞学》中的核心词。
亚里士多德说“修辞术的功能不在于说服,而在于在每一种事情上找出其中的说服方式。
”“没有教养的人在广大听众面前更有说服力⋯⋯因为有教养的人讲的是普通的、一般的道理,没有教养的人讲的则是他们所懂得的、切身的经验。
”。
《麦田里的守望者》风靡美国,靠的不是跌宕起伏的情节,整部作品也缺乏构成情节生动常用的巧合、误会、意外以及尖锐的矛盾冲突等。
塞林格正是希望透过普通青少年的寻常生活去反映生活的某些本质方面,表达他对那个时代和人的生活的独特发现和感受。
霍尔顿的生活遭遇是青少年、成年人将要经历或经历过的,唯其如此,霍尔顿的处境才具有典型性。
从亚氏的“说服方式”来说,寻常的生活细节经过塞林格审美主体的观察和选择后,同样生动活泼,耐人寻味,更易引起广大读者的共鸣。
塞林格善于运用幽默技巧,制造不和谐,让主人公受点小罪。
包围着霍尔顿的人和事充满着不和谐,丑态百出,令人捧腹。
霍尔顿的老师斯宾塞先生在和霍尔顿会面时,身着睡衣,瘦骨嶙峋,还不停地用手挖鼻孔。
霍尔顿的同校伙伴阿克莱从不刷牙,耳朵脏得要命,满脸生着粉刺,可他老是剔着自己的灰指甲。
《麦田里的守望者》一书通体呈现出丑的意象语言,以一种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人们的经历,使人感到当时的美国社会腐败,丑不可耐,原来心地纯洁善良的霍尔顿理应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处处受创。
霍尔顿烦闷之际答应拉皮条的电梯工同意叫来妓女鬼混,但在和妓女见面后,又兴致全无;虽然霍尔顿仍旧付了预先讲好的价钱,但妓女认为不够,把那个开电梯的叫来,揍了霍尔顿一顿。
就连一直受霍尔顿敬重的安多里尼老师对霍尔顿似乎也有不轨的企图,让霍尔顿仓皇出逃。
看到天真的霍尔顿遭受一个又一个罪,读者在同情他的同时,又觉得他受的这些罪有点好笑。
其实,这种幽默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读者在笑后会感到阵阵悲伤袭来。
这些可笑的人和事也抓住了读者的兴趣,让读者在轻松愉快、同情中听完了霍尔顿叙述的故事,很轻松的接受了塞林格说给他们的独特的语言。
塞林格独具匠心的人物塑造、语言运用和情节处理使《麦田里的守望者》成为美国文学的经典,成为一部具有持久魅力的世界文学名著。
参考文献:[1] 塞林格J D. 麦田里的守望者.施咸荣,译. 桂林漓江出版社,2003.[2] 亚里士多德.修辞学.罗念生,译. 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6.[3] 王希杰.修辞学通论. 南京大学出版社,1996.[4] 聂焱.中国现代修辞学的一座里程碑.毕节师专学报,1997 (4).[5] 张河川.《麦田里的守望者》的语言特色.贵州师范大学学报,1995 (1).[6] 罗士平.《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反正统文化语言.外国文学评论,1994 (1) .[7] 何勇.浅论《麦田里的守望者》的艺术特色. 常州工学院学报,2006 (4).[8]李战子.《麦田里的守望者》口语特色分析.外语研究,1994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