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 :10.19333/j.mfkj.20200800506壮族服饰刺绣图案艺术探析陈逸阳1,高㊀强2,3(1.广西城市职业大学艺术设计学院,广西崇左㊀532100;2.西安美术学院服装系,陕西西安㊀710065;3.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北京㊀100091)㊀㊀摘㊀要:壮族刺绣是我国的一种传统手工艺,也是提升壮族服饰文化内涵的重要手段㊂为更好地传承和发扬非物质文化遗产,构建壮族刺绣图案创新应用的基础理论,针对壮族刺绣图案在文化内涵和形式语言上的独特表现,通过实地调查等研究方法,由表及里地探索壮族刺绣图案的造型方式㊁构成形式,深度剖析壮族刺绣图案文化寓意以及呈现形式的成因㊂研究结果表明:壮族刺绣图案在造型上具有 面面相嵌,错落有致 和 线面兼施,虚实相生 的特点;在构成形式上以二方连续式㊁骨骼续连式㊁均衡构成式㊁单独主体式㊁角隅向心式几种形式为主,在文化寓意上呈现多样统一的特征㊂关键词:壮族刺绣;刺绣图案;纹样风格;服饰文化中图分类号:TS 935.1㊀㊀㊀㊀文献标志码:AAnalysis on art of Zhuang embroidery patterns of apparelCHEN Yiyang 1,GAO Qiang 2,3(1.Artistic Design Department,Guangxi City Vocational University,Chongzuo,Guangxi 532100,China;2.Colthing Department,Xiᶄan Academy of Fine Art,Xiᶄan,Shaanxi 710065,China;3.Academy of Art &Design,Tsinghua University,Beijing 100091,China)Abstract :Zhuang embroidery is an ancient craft in south China.It is also a major method ofimproving the culture meaning of Zhuang costumes.In order to better inherit and develop the intangiblecultural heritage,construct a basic theory of innovative application of Zhuang embroidery patterns,inview of the unique expression of Zhuang embroidery patterns in cultural connotation and formal language,through investigation method and other research methods,the modeling mode and composition form of Zhuang embroidery patterns were explored from the outside to the inside,and the cultural implication of Zhuang embroidery patterns and the causes of their presentation form were deeply analyzed.The study indicates that the modeling of the Zhuang embroidery patterns has the characteristics that namely "embedded and scattered in harmony"and "the line and the surface combined,the dotted and the solid intertwined".The composition forms fall into the following categories including a two-way continuous type,a skeleton continuous type,a balanced structure type,a single main subject type and a radialinflow type.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presents diversified and unified features.Keywords :Zhuang embroidery;embroidery patterns;pattern style;clothing culture收稿日期:2020-08-04基金项目:广西高校中青年教师科研基础能力提升项目(2020KY66023);陕西省教育厅哲学社科重点研究项目(16JZ049);陕西省普通高校青年杰出人才支持项目(陕教工组办(2019)2号)第一作者:陈逸阳,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服装艺术设计与应用研究,E-mail:yiyangchan@㊂㊀㊀壮族刺绣是一种传统手工艺,主要流传于广西壮族自治区境内㊂在壮族服饰中,刺绣是最重要的装饰手段,主要被应用于服装中的衣领㊁门襟㊁袖腰㊁袖口㊁衣肩㊁衣摆等处㊂另外,如头巾㊁围兜㊁鞋子㊁背带等配饰,甚至绣球㊁门帘㊁被面等日常用品中也都有大量的刺绣,形成了丰富的壮族刺绣文化㊂服饰是刺绣的主要载体,二者关系紧密,互相衬托㊂对于服饰而言,刺绣有4重作用:第一,刺绣具有加固面料的实用功能;第二,刺绣是服饰的装饰语言;第三,刺绣是丰富服饰文化内涵的重要手段;第四,刺绣是增加服饰附加价值的重要途径㊂本文所探讨的对象正是以壮族服饰为载体的壮族刺绣图案,着重讨论其作为装饰语言所表现出的艺术特征和文化内涵㊂壮族刺绣具有独特的少数民族文化特色㊂由于壮族人民生活的自然环境优美,对自然的模仿成为壮族刺绣图案的主要创作动机,自然景观㊁动物㊁植物等都是其主要的描绘对象,最终形成了形态各异的刺绣图案㊂壮族刺绣精美的艺术表象也是壮族人民内在精神的外化表现㊂然而,受到社会现代化发展的冲击,传统壮族服饰的影响力下降,依托于服饰的刺绣图案也逐渐不再被青年人所关注,壮族刺绣图案面临着艺术特征逐渐淡化㊁制作技艺濒临失传的现状㊂因此,对民族艺术特征的研究和应用是当代服装设计师应积极关注的方向㊂迄今为止对壮族刺绣的研究,多集中于文化符号分析和工艺技法研究等领域,对其图案艺术特征的研究虽也有涉及,但缺少深入和系统的研究㊂本文以壮族刺绣图案为研究对象,尝试从造型方式㊁构成形式㊁文化寓意3个方面抽离出其主要艺术特征,发掘其艺术形式和审美内涵㊂本文调研走访了广西省南宁㊁扶绥㊁宁明等地搜集素材,运用比较分析法和文献分析法对搜集到的图片和资料进行归类和分析,旨在解读壮族刺绣图案的艺术特征,改善人们对其的刻板印象,用新的视角看待和理解壮族刺绣㊂本文研究对发扬和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有一定的现实意义,也为壮族刺绣图案更好地融入当代的服装设计提供可参考的依据㊂1㊀壮族刺绣的发展历程先秦时期,壮族先民有 文身断发,以避蛟龙之害 的习俗, 文身 是一种装饰身体的手法,先用针刺肌肤,再施加颜色,造型类似刺绣,古时候多以氏族图腾为图案[1]㊂而刺绣是随着织物的出现而逐渐兴起的,人们很自然地将过去 文身 的方法转移到织物上,逐渐形成了刺绣艺术,服饰也迅速与刺绣形成了相互依托的关系㊂唐宋以后,壮族织锦与刺绣工艺兴起,刺绣也逐渐取代 文身 ,成为了氏族图腾的载体㊂明清时期,关于壮族刺绣的记载与日俱增㊂尤其是清代,刺绣技术迅猛发展,出现了苏㊁粤㊁湘㊁蜀四大名绣,壮族刺绣也受到了汉族刺绣的影响,尤其是受到粤绣的影响,突破了传统的几何图案和对称格局[2]㊂到民国时期,随着土司制度地消亡,壮族人民在服装上不再受到身份和阶级的限制,刺绣艺术得以迅速发展并广泛进入壮族民间的日常生活,刺绣也成为了壮族服饰中的一种时尚㊂2㊀秩序美的造型方式纵观壮族服饰刺绣图案,其造型方式可以概括为 面面相嵌,错落有致 和 线面兼施,虚实相生2种㊂2种造型方式都通过对基本元素的理性融合,体现出一种严谨的秩序美感㊂同时,本文在梳理壮族刺绣的造型方式时,发现其造型手法的形成与其制作工艺有很强的相关性㊂因此,在分析刺绣图案的造型方式时也结合了其制作工艺来探讨㊂2.1㊀面面相嵌,错落有致面面相嵌,错落有致 是以色块相互交错组成图形的一种造型方式㊂视觉效果类似马赛克拼贴艺术,色彩层次丰富㊂由于此类手法是以面塑形,自然是受到了效果平整㊁善于塑面的制作工艺地启发而形成㊂这一类型的壮族刺绣工艺品常以平绣针法为主㊂平绣见图1,其是在坯布上通过绘制或贴纸模完成草图后,再以平针沿着每块造型两端反复走线的一种方法,是应用非常广泛的刺绣工艺㊂平绣线迹见图1(a),针法细腻工整,线条排列均匀紧密,造型边缘光洁圆顺㊁纹样微微凸起㊂平整的线迹紧密的排列自然地形成了整齐的块面㊂平绣表现力丰富,如果运用细针细线,平绣能够表现出工笔画一般的韵味㊂而如果换成粗针粗线,以厚重的织物作底衬,则平绣又可以表现出写意的美感㊂图1(b)中的平绣作品,正是 面面相嵌㊁错落有致 造型方法的典型作品,以整齐有序的平针色块相嵌成完整的画面,不仅造型准确㊁写实,细节也刻画的极为丰富㊂(本文彩色图片均拍摄于广西民族博物馆㊂)图1㊀平绣2.2㊀线面兼施,虚实相生线面结合的造型方式又可以分为3种类型㊂第1种是勾勒于外,装饰于内㊂此类手法常以打籽绣工艺来表现㊂打籽绣见图2,如图所示是以单线塑造出花瓣的轮廓,再以颗粒饱满的点状造型作花蕊装饰于内,形成内外之间点和线的对比㊂打籽绣工艺示意图见图3,如图所示是在回针布面之后将绣线在针上缠绕2~3圈,再插入布中,形成打结的样子,使布面呈颗粒状,形成强烈的肌理效果和立体感[3]㊂由于打籽绣圆形㊁立体的打结造型,塑造的效果有强烈的颗粒感和肌理感,故而常用于画面核心位置,多被用于表现花蕊㊂在壮族服装㊁头饰和背带等刺绣图案中经常出现㊂而点状的特点使得打籽绣在视觉上有分散㊁不稳定的感受,因此,在外部勾勒以线,使分散的点看起来更具秩序感和稳定感㊂除了以单线勾勒外,线条也会有不同形态的变化㊂锁链绣见图4,如图所示的链状线条也常用来做装饰线,使画面的表现力更丰富㊂图2㊀打籽绣图3㊀打籽绣工艺示意图图4㊀锁链绣第2种是以面塑形,以线着意㊂这类型手法常以块面塑造图案的主体形态,再以细线在体块之间雕饰出细节形态,此类作品常以平绣手法来完成,细线常用来表现卷草㊁缠枝或者花蕊㊁昆虫的足㊁须或是鸟类的羽毛等细节㊂线面结合的图案见图5,如图所示厚实分明的块面与细致精微的线条相互呼应,这虚实交错的表现手法,体现了线面结合的旋律美感㊂第3种是粗线分割,纵横交错㊂粗线分割见图6,如图所示此类装饰手法的第1个特点是常见于大型的组合图案当中,粗线用于分割不同的画面㊂在壮族刺绣的构图中,当衬底面积较大时,常常会用多幅独立的绣花图案组合成一个新的集合画面㊂在不同的小块图案之间会有较粗的布条在画面边缘制作包边㊂如图6(a)中的背带正是由多块小绣片组成,白色的布条包边与鲜艳的衬底形成了强烈的色图5㊀线面结合的图案彩对比,既像一层装饰外框,又起到区分不同画面的作用㊂图6㊀粗线分割此类装饰手法另外一个特点是多见于贴布绣的作品中,见图6(b)㊂贴布绣是以彩色布剪成各种造型,用线缝合于布底或服饰上,形成装饰图案的技法[4]㊂由于粗线条的布质包边与贴布绣的布面在材质上起到了相互呼应的作用,在制作贴布绣时,制作者往往会自然地联想到运用此类装饰手法,使作品形成一种质感上的内在统一㊂3㊀均衡感的构成形式壮族服饰刺绣图案的构成形式主要有5种:二方连续式㊁骨骼续连式㊁均衡构成式㊁单独主体式㊁角隅向心式㊂无论是哪一种形式,在视觉上都体现出一种整体的均衡美感㊂壮族刺绣中的二方连续图案见图7,如图所示二方连续式是以1个单元素纹样向2个方向反复连续循环排列的组织形式[5]㊂常见于服饰边缘处,如门襟㊁下摆㊁袖口等处㊂另外,大型的刺绣图案也会在边饰中加入二方连续图案作为点缀,由此可见,二方连续式是在壮族刺绣图案中被广泛应用的构成形式㊂最简单的二方连续结构就是散点式,其特点是将特定元素按照一定的方向㊁距离循环重复出现,在视觉上形成反复㊁延伸的效果㊂在此之上还有各种变化的样式结构,如图7(a)中特定的元素在重复时产生了转折的效果,这种构成形式被称为折线式二方连续;如图7(b)依然是以特定元素按照一定的方向㊁距离循环重复出现,不同的是形成了上下波浪的组织形式,元素翻转交错,形成一种动态的节奏美感,这种构成形式被称之为波浪式二方连续㊂后2种构成形式在元素重复的同时又赋予变化,与审美感知的差异原理相契合,即粗看时虽形态略显单调,但易于引起观者的注意;被吸引后又能逐渐感受到其中变化,从而获得审美快感[6]㊂图7㊀壮族刺绣中的二方连续图案骨骼续连式见图8,如图所示是绣花元素按照一定的几何结构骨骼有规律地进行连续排列㊂这种构成形式构图面积较大,使元素有足够的重复空间,因此常见于被面和背带刺绣作品之中㊂图形中骨骼是用来组织和管理图形基本结构的框架,最常见的骨骼就是方格结构㊂在图8(a)中,每组基本形均以不同颜色的布剪成折花的造型,再将每组基本形整齐的置于方格线内,组成看似规则的图案布局,但细看之下会发现每组基本形又都各有不同,形成多样化的视觉效果㊂壮族人民在利用骨骼续连式构图时还常常巧妙地利用正负形的关系来塑造形体㊂如在图8(b)中所示,原本在单个基本形中作为主体的灰色区域,在整体的图案效果中反而有了底纹的效果,而本应为基本形中边角的云朵造型在全局视角下也组合成了一个全新的㊁类似花朵的纹样㊂这一正一负的形态切换,体现了壮族人民负阴抱阳的图案造型观㊂均衡构成式见图9,从图中可以看出相较于前2种构成形式,其布局手法则更加灵活㊂均衡式构图类似于绘画创作,追求的是画面效果内在的和谐与统一,并不刻意追求视觉上的对称性[7]㊂均衡构图8㊀骨骼续连式成的形式在视觉上即有稳定感,又不失活泼,即有规律性,又具有生动感㊂譬如图9中的图案,花朵和枝叶等元素看似随机地分布于画面中,但实际上各个元素是均衡地散布于充当主体的花朵和留白之间,相较于规整的对称图案,则显现出一份动态的平衡感㊂图9㊀均衡构成式单独主体式见图10,如图所示这类型的构成形式,在以图案相互穿插㊁视觉效果丰富饱满著称的壮族刺绣中并不算太多,但是在受到空间制约的小型饰品中则有了发挥空间,如围腰㊁帽子㊁鞋子等,就常采用这种构成形式㊂在这类构成中,由于是单个中心图案作为主体,为吸引观者的注意力,故而此类图案往往都是采用主题感较强的题材,有一定的故事性和可读感㊂如图10中的图案以凤穿牡丹为主题的图案,另外常见的题材还有蝶恋花㊁鱼戏莲㊁狮子滚绣球等㊂图10㊀单独主体式角隅向心式见图11,如图所示是画面中四角的图案朝向中心的一种布局方式㊂在壮族刺绣中,常见于方形的构图之中㊂图11是以蝶恋花为主题的图案,四隅的4朵大花的尖角指向中心的1朵大花,而中心的大花又由更中心的花心和四周的蝴蝶构成,蝴蝶也是头向花心飞去㊂而四隅的大花也各自携带了多只蝴蝶,同样飞向中心㊂画面环环相扣,逻辑严谨㊂图11㊀角隅向心式4㊀多样统一的文化寓意壮族刺绣图案数量众多㊁题材广泛㊂同时,壮族服饰刺绣图案也与壮族深厚的历史文化内涵有着诸多关联㊂总体来看,壮族刺绣纹样主要以图腾记忆和神话传说2类题材为主,结合寓意㊁谐音等手法来表达心中的诉求和期盼㊂壮族刺绣图案寓意见表1㊂壮族刺绣的图案题材虽然丰富多样,但各种题材在寓意上殊途同归,呈现出和谐统一的特点㊂表1㊀壮族刺绣图案寓意图腾类神话传说类名称寓意名称寓意鸟纹幸福美满太阳康泰吉祥蛙纹人丁兴旺米洛甲祈求生育稻穗五谷丰登蛟龙祈求平安4.1㊀图腾记忆在壮族刺绣图案中保存了很多远古的图腾记忆㊂壮族是一个拥有多图腾崇拜的民族,反映在刺绣中最常见的图腾是鸟纹和蛙纹㊂发源于瓯骆文化的壮族,在古时候曾有过以鸟为图腾的强大部落㊂这个部落认为鸟类是其集体的祖先,因此他们视羽毛为神物,甚至把自己打扮成鸟的样子[8]㊂由于这种延续的图腾记忆,鸟纹便成为了壮族刺绣中最常见的主题,并逐渐延伸出幸福美满的寓意㊂壮族文化中的另一个常见图腾是蛙,壮族人称其为 蚂拐 ,并视其为五谷丰登和人丁兴旺的象征[9]㊂由于蛙多卵,而且其凸起的肚皮又很像孕妇,自然成了旺盛繁殖能力的象征㊂对蛙的崇拜是壮族人民对自然崇拜和生殖崇拜的集中体现㊂直到今天, 蚂拐节 仍是壮族的重要节日㊂壮族人把蛙的图案绣在服饰上,创造性的将蛙头与如意结合,将蛙肚子与钱币的造型结合,形成寓意深刻图案,传递出吉祥如意的美好愿望㊂图腾文化是壮族人民在历史中的情感积淀,随着时间流逝,图腾的纹样演变为纯粹的装饰,成为了壮族刺绣图案中常见的创作主题㊂4.2㊀神话传说神话传说也是壮族刺绣图案中的重要内容之一㊂在壮族民间广泛流传的神话传说主要有关于太阳㊁米洛甲等方面的内容㊂在壮族民间传说中,上古时期天上有十几个太阳,人类承受炙烤的痛苦,有一位壮族英雄将多余的太阳射下,仅剩的太阳因害怕被射杀而躲藏起来,使人间失去昼夜㊂最后,人们向太阳请罪,才恢复了世界的秩序㊂因此,太阳的形象常常出现在壮族刺绣中,最初用来表达人们对太阳的感激,后来逐渐与其他涵义融合演变成祈求康泰吉祥㊂米洛甲在壮族文化语境中具有创世女神的含义,传说在人类出现之前,米洛甲从花中诞生,进而由她创造了天地万物并用泥土造人,因此,米洛甲也象征着生育[10]㊂在壮族刺绣中出现的花的形象,包含了用花的形象来象征米洛甲的含义,同时花的形象也寄托了壮族人民祈求生育的愿望㊂5㊀结束语在传统壮族刺绣文化传承缺失的背景下,探寻刺绣图案背后的文化意蕴以及独特的艺术特征成为设计师努力的方向㊂文章通过调查法㊁文献分析法和比较研究法对壮族刺绣图案风格特点进行梳理和分析,从造型方式㊁构成形式和文化寓意3个角度得出结论,即壮族刺绣图案在造型上具有严谨的秩序美感,主要有 面面相嵌 和 线面兼施 2种表现手法,其中线面兼施的造型手法变化最为丰富多样;在构成形式上具有视觉均衡感的总体特征,其中以骨骼续连式中的负阴抱阳图案造型观最为独特;在文化寓意方面,尽管图案来源于不同的图腾记忆和神话传说,但其寓意仍呈现出和谐统一的特征㊂文章从审美的角度去探索壮族刺绣之美,还原出壮族刺绣图案更清晰㊁全面的样貌㊂对壮族刺绣图案创新应用研究的基础理论构建具有积极意义,对壮族刺绣文化的发扬与传承也有一定现实意义㊂参考文献:[1]㊀陈丽琴.壮族服饰文化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9.[2]㊀李元君,胡德智,梁汉昌,等.美丽的锦绣㊃壮族服饰[M].南宁:接力出版社,2012.[3]㊀黄敏婕,李欣华.打籽绣技艺研究及现代创新设计[J].丝绸,2019,56(10):61-66.[4]㊀卞幸儿,林旭,周赳,等.仿贴布绣印花工艺研究与产品开发[J].丝绸,2013,50(5):50-54. [5]㊀梁惠娥,赵宇婷,王中杰.近代民间晋绣服饰品图案艺术探析:以江南大学民间服饰传习馆藏品为例[J].丝绸,2019,56(8):75-84.[6]㊀黄柏青.设计美学[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16.[7]㊀陈丽琴.广西壮族民间刺绣的艺术特色[J].社会科学家,2018(1):149-153.[8]㊀李斯颖.壮族布洛陀叙事的历史化与经典化[J].民族文学研究,2018,36(6):100-108.[9]㊀李斯颖.壮族造物神话与艺术审美研究[J].民族艺术研究,2020,33(3):33-39.[10]㊀玉时阶.壮族服饰图案纹样的文化内涵[J].广西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33(1):12-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