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追风筝的人_的生态批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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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筝的人文献综述《追风筝的人》是由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塞尼所著,该小说一面世即霸占了美国两大权威畅销书排行榜——《纽约时报》、《出版商周刊》,长达80余周。
《出版商周刊》为此小说评论:“巧妙、惊人的情节交错,让这部小说值得瞩目,这不仅是一部政治史诗,也是一个关于童年选择如何影响我们成年生活的极度贴近人性的故事。
单就书中的角色刻画来看,这部初试啼声之作就已值得一读。
从敏感、缺乏安全感的阿米尔到他具有多层次性格的父亲,直到阿米尔回到阿富汗之后才逐步揭露父亲的牺牲与丑闻,也才了解历史在美国和中东的分岔……这些内容缔造了一部完整的文学作品,将这个过去不引人注意、在新千年却成为全球政治焦点的国家的文化呈现世人面前。
同时兼具时代感与高度文学质感,极为难能可贵”。
之后,该小说在文学界也开始引起关注。
研究现状:有不少学者对《追风筝的人》进行了文学解读,包括主题分析的,如《<追风筝的人>的主题多元化解读》i总结该小说的三个主题:一是阿米尔对父爱的渴望之情和父亲对哈桑的疼爱和补偿之情的亲情主题;二是阿米尔内心的忏悔和救赎的主题;三是小说映射的阿富汗战乱的动荡的社会批评主题。
还有从近年来十分流行的一种解读方法——生态批评。
《<追风筝的人>的生态批评解读》ii把《追风筝的人》放入“生态批评”的理论下重新解读,文章写道《追》中作者把阿米尔小时候印象中幸福生活和环境天然的阿富汗和后来重回阿富汗后看到的触目惊心景象对比,呈现出一个失衡的自然生态;俄国和苏联轮番的战争侵略和塔利班的野蛮统治和教派、种族间的迫害和清洗使百般受伤的阿富汗处于一个病态的社会生态;把卡莫和阿塞夫和索拉博作为典型人物进行分析,揭示当时在阿富汗生活中的人民缺乏人性、充满暴戾、人与人之间缺乏交流,是错位的精神生态。
也有部分学者研究意象方面,如《<追风筝的人>风筝意象解读》提到“追风筝的过程就是追逐理想的过程、赎罪的过程、精神境界升华的过程”iii,把“风筝”作为小说一个重要意象解读。
人性的追逐——读《追风筝的人》有感引言《追风筝的人》是一部风靡全球的小说,讲述了阿富汗的历史、文化以及人性的扭曲。
这部小说的作者卡勒德·胡赛尼凭借着字字如金般的笔下刻画出了一个个感人至深的故事,让人们感受到了深情的深度,境遇的曲折以及人性的扭曲。
本文主要是对《追风筝的人》的一些感悟与思考,探讨人性的缺陷、追求和纠正。
人性的缺陷在《追风筝的人》中,既有人性的闪光点,也有人性的缺陷。
比如说,小说中的哈桑是一个忠诚、善良的人,他曾经为了保护阿米尔舍去了自己的荣誉。
而在阿米尔眼里,哈桑是他的仆人,他心中内疚和丑陋的情感让他对哈桑心生嫉妒,从而导致了许多事情的发生,最终让哈桑受到了不幸的遭遇。
在现实中,也有许多哈桑这样的人,他们对待别人总是充满着信任和好心,而面对这样的人,我们常常忽略了他们的存在,甚至在某些时刻对他们表现出了丑陋的相对心态。
人性的扭曲,常常会在我们沉浸于自我情感之中疏远他人,扭曲我们对人性的理解和尊重。
追求与纠正《追风筝的人》也让我深深体会到了人性的追求。
小说中描写了许多人物都在追求着自己的目标,有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亲友而付出牺牲的哈桑和索拉卜,有在逆境中保持刚毅舍弃自我谦虚苦熬的阿米尔,还有恶日之中依旧心怀梦想为自己和身边人创造改变的苏菲亚。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也应该追求对人性的理解与展现。
我们应该利用这些能力,使自己成为一个有益于社会发展健康的人。
《追风筝的人》不仅仅描写了人性的缺陷,也表达了对人类聚焦于仁爱、勇气和奉献的信仰。
读完这本书,我意识到,所有的人都应该对于自己的人性负责并努力的探索复杂的灵魂深处。
当然,这需要付出艰难的努力,甚至完成一些虽然荣光但艰苦卓绝的使命,否则人性就只是一种抽象的概念,而不是一种可以被实际地体验和交流的状态。
结语在读完《追风筝的人》之后,我开始意识到,每个人都有着追求、犯错和改变的可能性。
人性并没有标准答案,而是需要我们不断地探索、倾听、理解和抉择。
472020电影《追风筝的人》(马克福·斯特,2007)表现了不同空间和不同社会环境对于个体精神生态的影响,贫瘠的自然环境会对生活在其中的个体造成不良影响,而良好的生态环境有助于促使个体构建健康的精神生态系统。
只有达到了空间、身体、精神三者的平衡,个体才能够获得宁静和平。
生态批评学者鲁枢元认为,人类既是一种生物性存在,又是一种社会性存在,同时更是一种精神性存在,他提出按照三分法来划分生态学:以相对独立的自然界为研究对象的自然生态学;以人类社会的政治、经济生活为研究对象的社会生态学;以人的内在的情感生活与精神生活为研究对象的精神生态学,三者之间有着密切联系,但是绝不完全等同,不能相互取代[1]。
精神生态批评以精神生态为核心范畴,关注个体精神生态系统和精神作为变量在生态系统中的作用,其主要特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人类精神在地球生态系统中的地位;第二,应对现代社会的精神危机,维护人类精神生态的健康;第三,开发精神生态资源,降低人类生活的物质成本[2]。
精神生态有一定的独立自主性,但在很大程度上受到自然生态、社会生态的影响。
这种影响主要体现在不同空间对于社会环境、个体生存的影响上。
在空间、社会的共同作用下,人类个体共同形成了群体精神生态系统。
同时,由于教育、身体的差异,个体的精神生态又各具特性,因为身体“基本上是由社会关系和累积起来的习惯、价值和气质来塑造的。
”[3]如《追风筝的人》中的阿米尔和哈桑,虽然生长在同样的环境中,但是由于教育和身体基因的不同,二人的个性截然不同。
精神生态的价值在于“坚持把精神这一变量引入到地球生物圈中,从而为人与自然的关系找到一个和解的途径。
”[4]但是具体到精神生态如何引入,如何影响到人与自然的关系,最终的依托途径依然是各种文化艺术作品,这其中,电影是最直观、最富成效的生态文艺作品。
在生态批评和电影研究的双重视域中,生态电影文本成为最近十余年生态批评聚焦的对象。
读书畅销书推荐:《追风筝的人》深度解读引言大家好!今天我要给大家推荐一本备受赞誉的畅销书,《追风筝的人》。
这是一本由卡勒德·胡赛尼所著的小说,出版于2003年,迅速风靡全球,被翻译成多种语言。
这本小说一经问世,立即席卷全球读者,赢得了无数读者的心。
我们将在本文中深入解读这本小说,《追风筝的人》,探讨其引人入胜的情节、深刻的主题以及对人性和家庭的思考。
让我们开始这次精彩的阅读之旅吧!横跨两个国家的故事《追风筝的人》是一部横跨两个国家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背景为阿富汗和美国的两个不同的时代。
小说的主角是一个名叫阿米尔的阿富汗男孩,他和他的朋友哈桑是少年时代的无话不谈的伙伴。
然而,由于社会地位和信仰的差异,他们最终分道扬镳。
友谊与背叛故事主要探讨了友谊和背叛这两个核心主题。
阿米尔和哈桑之间的友谊是本书的情感核心。
他们像兄弟一样成长,互相扶持。
然而,在一个关键的时刻,阿米尔背叛了他的朋友,这一决定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这个主题展示了人性的复杂性。
故事中的背叛是一种动机复杂的行为,其根源可以追溯到羞耻、嫉妒和恐惧。
阿米尔的背叛不仅使他失去了哈桑的友谊,还逐渐毁掉了他自己的内心。
成长与救赎尽管故事中存在着友谊的背叛,但主角阿米尔并没有停留在罪恶感中,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并努力寻求救赎。
这种成长和救赎的过程贯穿整个故事,给读者带来了深思。
通过描绘阿米尔在美国重新开始的努力,作者展示了一个人从过去的错误中学习和成长的过程。
阿米尔积极地反思自己的行为,并试图通过挽回他与哈桑之间的关系来弥补过去的失误。
人性的阴暗面与希望之光《追风筝的人》也深入探索了人性的阴暗面和希望之光。
小说中描绘了阿富汗发生的政治动荡、人权侵犯和战争之殇,展现了人性的黑暗面。
然而,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小说也提供了希望和人性的光芒。
阿米尔和其他角色通过他们的行为和选择展示了人性的美好和善良。
家庭与传承《追风筝的人》也以家庭和传承为重要主题。
《追风筝的人》的生态批评解读贺晓娟(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北武汉430074)摘要:卡勒德・胡塞尼的《追风筝的人》以阿富汗近代的悲剧为骨架,以阿米尔和哈桑之间的关系为脉络,细腻勾勒家庭与友谊、人性的本质与救赎。
把《追》放在生态批评的视野中,探讨小说中所体现的独特生态观,进行深入解读。
关键词:自然生态;社会生态;精神生态关于《追风筝的人》,现有研究很多将重点放在“风筝”这一意象的象征意义上;有些评论围绕成长、背叛与救赎这一主题展开;还有学者从战争的角度分析,把《追》比作阿富汗版本的《飘》。
但到目前为止,还未出现从生态批评的角度对《追》的评论,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解读该作品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一、理论依据——生态批评威廉・吕克特于1978年发表的论文《文学与生态学》(Literature and Ecology)中最早提出生态批评一词,解释为:“将生态及生态学的理念用于文学的研究”,并提倡“把生态学以及和生态学有关的概念运用到文学研究中”[1](P69)。
随着生态批评的兴起,其迅速成为文学批评领域的一门显学,并成为一种跨学科的新的文艺理论研究方法。
学者鲁枢元在《生态文艺学》中提出了生态学的三分法,即以相对独立的自然界为研究对象的“自然生态学”,以人类社会的政治、经济生活为研究对象的“社会生态学”和以人的内在情感生活与精神生活为研究对象的“精神生态学”。
[2](P147)文章以上述的生态三分法为理论依据,从作品中发掘胡塞尼深刻的生态哲学思想内涵。
二、战火与自然的较量:失衡的自然生态胡塞尼笔下的自然不仅能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欢乐、恬静的生活,而且还可以带来慰藉,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尽在字里行间流露。
《追》中,主人公阿米尔和哈桑小时候会经常爬到高大茂盛的白杨树上嬉戏,用镜子的反射光戏弄邻居;悠长夏日会在爸爸院子里那些交错的树木中彼此追逐;放学后会爬上石榴树的枝桠,摘下一些血红色的石榴吃;会坐在路边成排的酸樱桃树等风筝的到来;会在每周五时和爸爸一起去喀尔卡湖度假,享受亲情,文中喀尔卡湖是那样引人入胜,“湖水澄蓝,波平如镜,阳光照在湖上熠熠生辉。
追风筝的人:探讨人性中的善恶和救赎一、引言《追风筝的人》是由卡勒德·胡赛尼所著的一部畅销小说,在全球范围内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本文将着重探讨小说中涉及的主题——人性中的善恶和救赎,并通过分析主要角色与情节来深入分析这些主题。
二、人性中的善恶在《追风筝的人》这部小说中,作者通过多个角色塑造,揭示了人性中既有善良也有邪恶。
首先,主角阿米尔展现出常见的矛盾与复杂性。
他既是嫉妒和懦弱之心使其背叛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哈桑,又表现出后悔和对失去友谊感到愧疚之情。
此外,其他次要角色如巴巴、阿斯夫等也各自体现了善良或邪恶的一面。
整体而言,《追风筝的人》向我们展示了每个人都存在着积极和消极两种倾向,无法简单地用黑白分类。
三、救赎与复仇小说中的故事围绕着阿米尔对哈桑背叛和自己内疚感的救赎展开。
阿米尔通过返回塔利班统治下的阿富汗,为哈桑的儿子索尔获得新生而付出努力。
作者透过这个情节表达了对过去错误行为的忏悔和重建一个更好未来的决心。
此外,角色哈桑的儿子索尔也成为了另一个主要角色,他在追求真相并原谅阿米尔的过程中也体现出救赎与宽恕。
四、人性善恶与救赎之间的关系在《追风筝的人》中,作者试图传达一个重要信息:人性中既有善良也有邪恶,并且时刻都存在着可能进行救赎和改变自己的机会。
通过揭示主角以及其他角色内心复杂而多面性的一面,胡赛尼呼唤读者思考和接纳不完美而具有矛盾性格的现实生活中每个人。
五、结论《追风筝的人》这部小说以其深入探讨人性中的善恶和救赎而广受赞誉。
通过主要角色的塑造和情节展开,读者可以深入思考人性中的矛盾与复杂性,并体味到每个人在改变自己和他人命运方面都有改变的机会。
正是因为这种真实、震撼且感人至深的描写,使得《追风筝的人》成为了一部畅销小说和经典之作。
注:此文中使用的数据纯属虚构,仅用于示范目的。
《追风筝的人》点评《追风筝的人》是一部动人心魄、感人至深的作品。
它以阿富汗的历史为背景,通过描绘两个阿富汗少年——阿米尔和哈桑的成长故事,展现了人性的背叛与救赎。
作者卡勒德·胡赛尼以温暖、细腻、朴实的语言,让读者深刻感受到人性的复杂性和多面性。
首先,小说中的主题深刻而引人深思。
通过阿米尔和哈桑的友情与背叛,作者探讨了人性的善恶、自私与无私等主题。
阿米尔的自私和胆怯导致了他对哈桑的背叛,这让他深受自责和痛苦的折磨。
然而,在经历了一系列的艰辛和苦难后,阿米尔最终选择了面对自己的过错,寻求内心的救赎。
这个过程不仅展现了人性的复杂性,也让我们看到了人性中善良和勇敢的一面。
其次,小说中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各具特色。
阿米尔和哈桑的性格和命运截然不同,但他们都生动地展现了人性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阿米尔虽然有着富家少爷的身份,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自卑和胆怯;而哈桑虽然身份卑微,但他却拥有着忠诚、善良和勇敢的品质。
这些人物形象的鲜明特点不仅增强了小说的可读性,也让我们更加深入地了解了人性的多面性。
此外,小说的叙事技巧和风格也非常出色。
作者采用了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让读者更加深入地了解人物的内心世界和情感体验。
同时,小说的语言简洁明了,风格质朴自然,让人读起来倍感亲切。
这种叙事方式和语言风格不仅增强了小说的感染力和可读性,也使其主题更加深入人心。
总的来说,《追风筝的人》是一部深刻反映人性、命运与社会变迁的杰出小说。
它通过阿米尔和哈桑的友情与背叛,让我们思考人性的本质和面对过错的勇气。
这部小说不仅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和丰富的情感表达,还展现了作者卓越的文学才华和敏锐的社会洞察力。
它值得每个人去阅读和思考,不仅会带来阅读的愉悦和感动,更会让人在思考和领悟中得到成长和启迪。
同时,《追风筝的人》也是一部具有巨大社会价值的作品,它让我们更加关注人性的复杂性和多面性,以及面对过错的勇气和救赎的可能性。
从社会学批评的角度解读《追风筝的人》作者:罗丹来源:《文艺生活·中旬刊》2016年第04期摘要:社会学批评是将文学现象放在一定的社会结构中进行分析、评判,阐释其产生的社会环境、社会内容,衡量其社会效果的文学批评方法。
《追风筝的人》正是一部与民族环境、国家状况、宗教文化紧密联系的作品。
关键词:社会学批评;社会环境;《追风筝的人》;解读中图分类号:I712.0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6)11-0082-01社会学批评具有文艺学和社会学的双重视野,是文艺学和社会学的有机结合。
它是一种将文学现象放在一定的社会结构中进行分析、评判,阐释其产生的社会环境、社会内容,分析其社会传播、衡量其社会效果的文学批评方法。
本文以《追风筝的人》为例,用社会学批评的方法来加以解读。
无论作家艺术家风格如何不同,他无疑都是社会的一员,因而作品都是受作家所在的社会环境影响,作品不能脱离社会环境孤立的存在。
研究一篇作品需要研究作家在作品中所描写或反映表现的社会内容。
文学作品是社会的写照和反映,而反映社会历史的深度和广度也往往是社会学批评家鉴定与评价作品最为重要的标准。
文学作品逃脱不了三要素:种族、环境和时代。
这种社会学批评角度为我们研究作家、作品提供了一个重要的途径,从这三个方面来对作家进行分析,对作家的深入研究是深有裨益的。
小说《追风筝的人》由第一人称视角,讲述了一个身在美国的阿富汗移民男孩阿米尔童年的往事和他成人后对儿时过错的心灵救赎过程。
剧情跨度是20世纪50年代到21世纪。
全书类似自传体小说,主人公的经历和背景非常类似作者本人的经历背景。
主人公阿米尔出身阿富汗上流社会,父亲经商积德,在当地非常有声望。
故事从童年开始讲起,12岁的阿富汗富家少爷阿米尔与仆人儿子哈桑情同手足。
然而,在一场风筝比赛后,他们两人得了冠军,哈桑为给阿米尔逐回落下的风筝,哈桑受到了一个叫阿赛夫的孩子的侮辱。
这些都被阿米尔看到眼中,但是他没有勇气出面救哈桑。
从文学伦理学批评视角看追风筝的人
《追风筝的人》是卡勒德·胡赛尼的小说,被广泛认为是一部扣人心弦的文学作品。
下面从文学伦理学批评的视角来分析该小说:
1. 人性与善恶的辩证:
小说通过描绘主人公阿米尔的成长经历,展现了人性中善恶的辩证关系。
阿米尔在追求自身利益的过程中犯下了背叛和遗憾的错误,但随着故事的发展,他通过救赎和拯救他心爱的人来弥补自己的过失,体现了善良和正义的一面。
这使读者思考人性的复杂性和善恶的统一。
2. 父子关系与责任:
小说中,阿米尔与他的父亲巴巴一直存在着紧张的父子关系。
通过叙述他们之间的互动和挣扎,小说展示了父爱与责任的重要性。
巴巴为了保护阿米尔的幸福,包容了自己的痛苦,并最终为儿子牺牲自己。
这种父爱与责任的描绘引起了读者对家庭关系和亲情的思考。
3. 道德选择与勇气:
小说中,阿米尔面临了许多道德选择,包括是否帮助他的朋友哈桑。
通过阿米尔最终选择勇敢面对自己的过去并采取行动,小说探讨了道德选择和勇气对于一个人的成长和救赎的重要性。
这使读者思考个人道德观念和勇气的力量。
4. 社会背景与历史记忆:
《追风筝的人》背景设定在阿富汗的历史变革和战争中,小说通过描绘战争对个人和社会的影响,使读者对社会背景和历史记忆产生共鸣。
通过描述阿富汗社会的动荡和战争的残酷,小说呈现了对和平、正义和人道主义的渴望,触发了读者对战争与和平的深思。
综上所述,从文学伦理学批评的角度来看,《追风筝的人》通过人性善恶、父子关系与责任。
《追风筝的人》的生态批评解读贺晓娟(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北武汉430074)摘要:卡勒德・胡塞尼的《追风筝的人》以阿富汗近代的悲剧为骨架,以阿米尔和哈桑之间的关系为脉络,细腻勾勒家庭与友谊、人性的本质与救赎。
把《追》放在生态批评的视野中,探讨小说中所体现的独特生态观,进行深入解读。
关键词:自然生态;社会生态;精神生态关于《追风筝的人》,现有研究很多将重点放在“风筝”这一意象的象征意义上;有些评论围绕成长、背叛与救赎这一主题展开;还有学者从战争的角度分析,把《追》比作阿富汗版本的《飘》。
但到目前为止,还未出现从生态批评的角度对《追》的评论,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解读该作品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一、理论依据——生态批评威廉・吕克特于1978年发表的论文《文学与生态学》(Literature and Ecology)中最早提出生态批评一词,解释为:“将生态及生态学的理念用于文学的研究”,并提倡“把生态学以及和生态学有关的概念运用到文学研究中”[1](P69)。
随着生态批评的兴起,其迅速成为文学批评领域的一门显学,并成为一种跨学科的新的文艺理论研究方法。
学者鲁枢元在《生态文艺学》中提出了生态学的三分法,即以相对独立的自然界为研究对象的“自然生态学”,以人类社会的政治、经济生活为研究对象的“社会生态学”和以人的内在情感生活与精神生活为研究对象的“精神生态学”。
[2](P147)文章以上述的生态三分法为理论依据,从作品中发掘胡塞尼深刻的生态哲学思想内涵。
二、战火与自然的较量:失衡的自然生态胡塞尼笔下的自然不仅能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欢乐、恬静的生活,而且还可以带来慰藉,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尽在字里行间流露。
《追》中,主人公阿米尔和哈桑小时候会经常爬到高大茂盛的白杨树上嬉戏,用镜子的反射光戏弄邻居;悠长夏日会在爸爸院子里那些交错的树木中彼此追逐;放学后会爬上石榴树的枝桠,摘下一些血红色的石榴吃;会坐在路边成排的酸樱桃树等风筝的到来;会在每周五时和爸爸一起去喀尔卡湖度假,享受亲情,文中喀尔卡湖是那样引人入胜,“湖水澄蓝,波平如镜,阳光照在湖上熠熠生辉。
”[3](P13-14)可是经过长期的战乱,四处弥漫着硝烟战火的国家,已然不是阿米尔童年记忆中的天堂了。
“路边除了被晒蔫的灌木、枝节盘错而且长着刺的树干、稻杆般的甘草外,什么也没有。
”[4](P199)儿时路边田地可见的莴苣已成过去,倒是动物腐烂的尸体随处可见;破败的村落如同被丢弃的玩具般散落在岩石间,只剩下四根柱子和屋顶的破布的泥屋和茅舍;曾几何时,城里空气弥漫着甘蔗甜蜜的香味再也搜索不到了;喀布尔河已干涸,棕榈树、白杨树大面积被砍伐,城市上方是灰蒙蒙的晨雾,再也不能像童年时候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了;草坪已然成病态的褐色,蔷薇花丛也不复存在,当初的石榴树已枯萎凋零,不会再开花结果了。
回忆里的家园,仿佛就是人类现实生存的理想乌托邦,俨然一个人间天堂。
可经过时间的过滤和战火的摧残,自然已经伤痕累累。
它经不起炮弹无休止的侵袭,曾经那种人与自然和谐、充满生气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
阿米尔在重返故里时,看到巨变的那种种失望乃至绝望也是可想作者简介:贺晓娟(1986—),女,湖南常德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2008级硕士研究生。
而知的。
战火后小说描写的一幕幕都凸显了人与自然地疏离,而不是相依,失衡的自然生态跃然纸上。
三、动荡的社会与种族冲突:病态的社会生态(一)俄国入侵与派系斗争“突然之间,阿富汗一切都变了。
”[5](P34)从1973年阿富汗人民民主党发动政变,到1978年正式结束了长久以来的君主制统治,让阿富汗人过去的生活方式悄然告终。
接着1979年12月,苏联入侵阿富汗,展开持续了整整十年的苏阿战争。
苏联占领喀布尔后,人行道随处可见脸色阴沉的俄国士兵在巡逻;坦克和它们的炮塔在街上耀武扬威;战斗机在人们头顶呼啸而过,留下的是断壁残垣,城市如同巨大的废墟,一片荒凉景象。
没有人可以打招呼,没有人可以说说话,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被告密,人们之间的信任已不复存在,为了悬赏或者受到威胁,人们彼此告密:邻居告发邻居,儿童揭发父母,兄弟陷害兄弟,仆人背叛主人,朋友出卖朋友。
[6](P109)可悲的是在自家的屋子里,人们说话都得深思熟虑。
实现宵禁、监控人们的思想,俄国士兵肆无忌惮的所作所为,这些让人们生活在噩梦中。
长期的战乱给阿富汗人们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正如书中所言,“俄国坦克在我和哈桑玩耍的街道上耀武扬威,给我的父老乡亲带来死亡,开启了如今仍未过去的、血流成河的时代”。
[7](P36)人们不是死于非命便是背井离乡,被迫逃离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园,沦为难民。
虽然1989年苏联撤出了阿富汗,但阿富汗并没有因此得到和平。
阿富汗人民之间的内部矛盾浮出水面,不同派系之间开始斗争。
1992~1996年间,联军占领喀布尔,不同的派系管辖喀布尔不同的地方。
令人难以想象的是从一个城区到另一个城区居然还需要通行证,更不用提人们时刻有被狙击手枪杀或被火箭炸飞的危险,“所以人们留在家里,祈祷下一枚火箭别击中他们的房子。
”[8](P193)人们听惯了炮弹落下、机枪嗒嗒的声音,没有人知道生命什么时候会终结。
联军对阿富汗的破坏,甚至比苏联还厉害,连恤孤院都不能幸免。
(二)塔利班政权1996年塔利班击退了联军,逐步掌控了全国。
经过日复一日战争的阿富汗,触目皆是乞丐和废墟,成年男子如食物一样变成阿富汗的稀缺物品;孤儿多到装不下;警察却从不缺少,成了道特殊风景线;曾经的商业区已满目苍夷;曾经人们熟悉的烤羊羔肉,也只有塔利班吃得上。
小说中充满令人难忘的景象:一个男人为了喂饱孩子在市场出卖他的义腿;一个曾在大学教书的老者沦为乞丐。
君主制和共和制统治时期的阿富汗,虽然也存在各种矛盾,但人们的生活至少是相对丰富多彩和自在的,每逢周五会聚集在公园、湖边野餐;在过开斋节会穿上最好最新的衣服,相互拜访;冬日会斗风筝大赛。
贸易往来频繁,街道川流不息。
可在塔利班政权下,人们记忆中的阿富汗已死去了,生活单调,人们食不果腹,没有仁慈,杀戮无可避免,完全是野蛮人领导时代。
塔利班对伊斯兰教法和教义的极端推行使得人民苦不堪言。
塔利班禁止了斗风筝,那个给无数孩子带来无限快乐的阿富汗古老的冬日风俗;禁止妇女高声说话;禁止妇女工作;禁止球员穿短衣短裤等等。
街上随时有被人们称为“疯狗”的塔利班巡逻队,体育馆也有带枪巡逻的塔利班监视,可以说人们的生活完全在他们的监控下,完全没有自由可言。
连恤孤院的孩子也不能幸免,塔利班把从恤孤院带走的男孩子涂脂抹粉,供糟蹋娱乐,跳着以前街头手风琴艺人的猴子舞步。
在教义思想下,处理通奸的情侣办法是把他们带到体育场,活活用石头砸死。
(三)教派摩擦和种族清洗在小说中,阿米尔和哈桑虽然是形影不离的伙伴,但两者代表的分别是高高在上的逊尼派普什图少爷和一出生就注定是文盲,只能理所当然的伺候别人,惟命是从的什叶派哈扎拉仆人。
“因为历史不会轻易改变,宗教也是。
最终,我是普什图人,他是哈扎拉人,我是逊尼派,他是什叶派,这些没有什么能改变得了,没有。
”[9](P25)他们之间的底线无法逾越。
各种各样阶层的普什图人对哈扎拉人的那种近似本能的歧视和排斥在小说中随处可见:当阿米尔把他看到的关于哈扎拉人的书拿到他的老师的面前时,老师在“提到什叶派这个词的时候,皱了皱鼻子,仿佛那是某种疾病”;街上的孩子们追着阿里和哈桑叫“吃老鼠的人、塌鼻子、载货蠢驴”;当法里德得知阿米尔从富裕的美国回到战火蔓延的阿富汗不是为了变卖祖产而是为了寻找一个男孩的时候,他问道:“……为什么是那个男孩?你从美国漂洋过海,就为了……一个什叶派信徒?”[10](P258)塔利班掌权后,在马扎里沙里夫大肆屠杀哈扎拉人;塔利班党羽肆意指控哈桑并射杀他们夫妇。
对阿富汗来说,整个社会存在的因阶级、种族、血缘不同而产生的歧视与压迫,引起了国家长年的混乱和战争,外国的入侵和国家的内战使得国家混乱的状况又进一步加剧了国家的贫困和落后。
这样的恶性循环在阿富汗一直延续着,国家陷入无休止的种族纷争和教派斗争,各种政治、党派和宗教势力轮番登场,带来的是一波又一波的镇压与仇杀,整个国家没有政治自由,经济落后,人们生活困苦不堪,形成一种病态的社会生态。
四、自我的迷失:错位的精神生态海德格尔说过:新时代的本质是由非神化、由上帝和神灵从世上消失所决定,地球变成了—颗“迷失的星球”,而人则被“从大地上连根拔起”,“丢失了自己的精神家园”。
[11](P195)《追》中,小说人物深陷精神困境,精神家园已悄然消失。
(一)枯萎的卡莫俄军占领喀布尔后,在逃亡路途中,阿米尔遇到了卡莫——阿塞夫为虎作伥的党羽,曾经一起侮辱过哈桑的男孩,可当他见到卡莫的脸时,他太吃惊了,因为“他枯萎了”,[12](P116)实在没有什么词比枯萎能更好描述卡莫当时状况:空洞的双眼、耷拉着肩膀、脸颊深陷,甚至连骨头都能显露出。
这和当初那个满是邪恶笑容、欺凌哈扎拉人的卡莫判若两人。
后来在两位父亲的对话中,阿米尔知道了大概原因,卡莫被四个俄国士兵性侮辱了。
自此他就不再说话,目光呆滞。
“性侮辱”,对骄傲自大的卡莫而言,是莫大的耻辱,不难想象他的精神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他已如枯死的树一般,只剩下一具空壳。
卡莫在油罐车里断气后,他父亲大肆的哭喊以及把枪口伸进自己嘴里,表明在儿子死后,他已经失去精神支柱,生命对他而言已毫无意义,剩下的只有绝望,自杀是最好的解脱方式。
(二)极端信仰的阿塞夫“吃耳朵的阿塞夫”,从小就凶残成性,恶名远播,在孩子们眼中,他一直就不是个正常人。
他极度仇视哈扎拉人,自小的愿望就是要清除所谓污染了阿富汗土地和血脉的“垃圾”。
动荡时期经过牢狱之灾后,阿塞夫的伊斯兰极端信仰更加确定。
他在马扎里沙里夫大肆屠杀,把哈扎拉人尸体扔在街上喂狗吃,美其名曰为阿富汗“清走垃圾”;用石头活生生砸死偷情的男女,名曰为了教育大众、杀鸡儆猴的“表演”;猥亵儿童,把男孩涂脂抹粉扭曲性别;肆意鞭打人们更不在话下。
这样一个心灵极度扭曲的人不仅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羞愧,反而觉得是一种享受,把自己定义为“品德良好,善良,高尚,在替天行道”[13](P267)。
极端信仰的阿塞夫颠倒是非黑白,暴戾的行为,丧失了人的本性。
阿塞夫可能征服了哈扎拉人,却在征途中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三)漠然的大众和无助的索拉博动荡的社会,让人们之间缺乏实质性的交流,从前喝茶聊天的闲暇日子如岁月一去不复返,人们感到的是让人害怕的寂寞和无法忍受的空虚,“如同一群乌鸦”[14](P224),是阿米尔用来形容他所见的一群阿富汗弓身蹲着表情漠然的男人们;在体育场执行伊斯兰教法,处理通奸时人们的漠然那一幕让人心寒。
索拉博,经历丧失至爱父母之痛,又被阿塞夫从恤孤院带走,遭到他以及另两个塔利班的猥亵,还被涂脂抹粉,“眼睛被睫毛膏涂黑,脸颊发出不自然的红色”[15](P269),脚踝上被套上了铃铛,被训练成机器一般只要听到音乐就跳着猴子表演的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