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活着》的死亡设置和命运主题
- 格式:doc
- 大小:30.00 KB
- 文档页数:4
《活着》是一部史诗般的影片,它叙述了一个普通人家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到七十年代之间所遭遇的艰辛苦难和种种悲剧。
首先从这部电影的结构来看,每一段落之间用明显的字幕分隔,赫然的“四十年代”,“五十年代”……以及那些完全是关乎国家大事的小字背景资料,一次次地将福贵等人在故事还没发生之前,就将他们都放置在一个沉重的背景下。
并且该片恰当运用了转换、平移和平衡蒙太奇的艺术手法。
然后从这部电影的内容上看,在这部影片中,张艺谋似乎暂时放弃了他对表现中国民俗本身的热衷,而转向用中国民俗去表达他对人在世上的命运关注。
福贵一家在电影中的悲惨遭遇只是层面上的故事,影片的主旨却是在演绎人在世上和命运抗争却无能为力的境况,去再现张艺谋欲表现的人生观。
贯穿整部电影的皮影戏是我们理解这一主旨的最重要依据。
皮影在电影的开头、剧中的几个转折点和末尾(皮影箱)都有所出现。
从艺术角度分析,皮影与秦腔的搭配确实起到了一定的艺术效果,增强了影片的美感和大时代小人物的情感氛围。
皮影供人把玩、戏说的皮影似乎是作为一个尘世的玩物,被命运摆布而颠沛流离的象征,也就是如福贵、家珍等芸芸众生的象征,影片涉及皮影这个意象还有一处暗示,到了结尾,福贵把尘封着的皮影箱拿出,帮孙子放入小鸡,这个空空的箱子寓意着孙子的崭新命运。
当孙子问起他“小鸡长大后变成什么”这个似曾相识的问题时,他不再像当年回答儿子有庆的问题时那样回答“鸡长大了就变成了鹅,鹅长大了就变成了羊,羊长大了就变成了牛,等牛长大了,共产主义就到了。
”而是改为“等牛长大了,馒头也就长大了”。
这个细节可以说是导演的一种暗喻:告别激情岁月的宏大理想,回归踏实的生活。
如果我们认为张艺谋人生观是宿命的,完全是负面和消极的,那是不公平的。
《活着》中还是有很多积极的成分的。
这我们可以从小说和电影的比较中看出。
余华让福贵的家人全数死去,似乎让人感到生活过于残酷。
张艺谋让家珍,万二喜和馒头都活下来,意义十分重大。
中国人讲究家庭和亲情,所以电影中福贵不断的说老婆和孩子比什么都好。
《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与受难—救赎主题研究》篇一一、引言余华的《活着》作为一部经典的中国现代文学作品,自其问世以来就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和赞誉。
该作品通过描绘主人公福贵的人生经历,展现了人在苦难面前的生存状态和救赎的可能性。
随着版本的改编,这一主题得到了更为深入的挖掘和呈现。
本文旨在探讨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及其受难—救赎主题的演变与深化。
二、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余华的《活着》在出版后经过多次改编,包括电影、电视剧、舞台剧等多种形式的呈现。
这些改编在保留原作基本框架的基础上,通过不同的表现手法和角度,进一步深化了作品的内涵。
电影版《活着》以更加直观的视觉冲击,呈现了福贵一家的苦难与救赎;电视剧版则通过更加细腻的人物刻画和情节展开,展现了人物内心的挣扎与成长。
三、受难主题的呈现与深化《活着》的受难主题主要体现在福贵一家的生活经历中。
在原作中,福贵经历了家庭的不幸、社会的动荡、个人的失落等种种苦难。
在改编作品中,这一主题得到了更为深入的呈现。
电影版通过视觉冲击力强的画面,展现了福贵一家的苦难生活;电视剧版则通过细腻的人物刻画和情节展开,让观众更加深入地了解福贵一家的内心世界。
此外,改编作品还通过其他角色的命运遭遇,进一步展现了人在苦难面前的无助与挣扎。
四、救赎主题的体现与拓展与受难主题相对应的是《活着》中的救赎主题。
福贵在面对种种苦难时,始终保持着对生活的信念和希望,这种信念和希望就是救赎的力量。
在原作中,福贵通过与家人的相互扶持、与命运的抗争等方式,实现了自我救赎。
在改编作品中,这一主题得到了更为广泛的体现和拓展。
电影版通过福贵一家的生活细节,展现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纽带和相互扶持的力量;电视剧版则通过更加细腻的人物刻画和情节展开,让观众更加深入地感受到福贵的内心世界和救赎的过程。
五、结论通过对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与受难—救赎主题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到这部作品在表现人性、生命、苦难与救赎等方面的深刻内涵。
评电影《活着》“在大的政治背景下,人像是汪洋中的一片树叶,根本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很无奈的。
中国的这类题材是最多的,因为中国人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最难决定自己的命运,所以《活着》这类电影我们可以拍好多部。
但是很难通过。
”-----张艺谋对记者说过的话。
这样的状态造成了张艺谋的独有的内心世界,他对生和死的阐释也就不同寻常了。
张艺谋的电影《活着》更多的是在做着哲学的思考,是“生”与“死”的问题。
余华的小说《活着》叙述了一个普通人家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到七十年代之间所遭遇的艰辛苦难和种种悲剧。
他的叙事手法冷酷而残忍,采取了一种“无我”的叙述方式在作品中塑造出逸乐冷漠的叙述者,甚至可以说是把完全的发掘“人性恶”作为写作的任务。
而张艺谋则不然,在这部影片中,似乎暂时放弃了他对表现中国民俗本身的热衷,而转向用中国民俗去表达他对人在世上的命运关注。
贯穿整部电影的皮影戏是我们发现并理解这一主旨的最重要依据。
皮影戏使《活着》的故事演化成三层,福贵一家的故事,皮影戏的故事,以及人类的故事。
人在世上的双重角色在他和玩偶之间的关系上得到充分的显示。
一方面,人是玩偶的操纵者;另一方面,人却如同玩偶被一种不可知的强大力量所操纵。
由于张艺谋的家庭生活环境的影响,导致宿命论是他的一种巨大的心理暗示。
宿命论是书本和电影中充斥的一种意识形态。
在里面“福”和“祸”是相辅相成的,有的时候是可以相互转换的。
命运和福贵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他貌似灾祸的败家行为最终却变成了救命之举。
在赌场中输光了家底的他,在后来的政治运动中也免除了被打倒的命运。
电影中龙二在四九年解放后被枪毙前曾死不瞑目地看着福贵,而枪响的时候富贵也有浑身痉挛的抽搐,其实那是心灵的命运的抽搐。
而小说中余华更是直接了当地让龙二对福贵说:“福贵,我是替你去死啊。
”没有什么情节更能让我们体会到人生无常,命运总是在捉弄着我们,如同我们手上的玩偶被我们捉弄一样。
谁能知道我们今天的福不会是明天的祸?谁又能知道我们今天的祸不会是明天的福呢?而福贵被改写成皮影戏艺人,不光是情节的需要,也是张艺谋为了强化这一主题的高明的手段。
《活着》:生命的可贵和人性的脆弱中国影片《活着》是根据作家余华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来,由中国著名导演张艺谋执导,影片于1994年上映。
本片以中国社会的大变革为背景,通过一个富家子弟的经历,讲述了一个普通农民的生活经历,从中反映出人性的脆弱和生命的可贵。
本文将从剧情、角色、主题等方面进行分析和探讨。
一、剧情简介《活着》讲述了一个名叫福贵的农民,他在饥荒年代吃草根、吃树皮,为了不死,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女儿卖掉,甚至不惜跑到城里去给别人搬煤,去当雇工,为了换取一口饭吃。
之后,福贵逃离了煤矿,回到老家。
他的妻子随之去世,儿子成为了军阀的保镖,福贵变得孤苦伶仃。
在新中国成立后,他重建家庭,儿子为了夺取土地,把他打成了半身不遂,福贵终身未娶,只能依靠儿媳妇的照顾。
最后,他的儿子也死去了,福贵在孙子的陪伴下,孤苦一生。
二、角色分析1.福贵:福贵是本片的主角,他从一个富家子弟到农民,经历了中国社会的大变革。
他的命运是中国农民的缩影,他的遭遇让人不禁感慨生命的脆弱和不可预测性。
福贵是一个顽强的生命,他从不放弃,即使遇到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他也从不向命运低头。
福贵的一生是不幸的,但他的坚韧和生命力是可贵的。
2.家人:福贵的家人是他生命中的重要支柱,他的妻子、儿子、女儿和儿媳妇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是,随着社会的变革,福贵的家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他,最终只有孙子陪伴在他身边。
家人的离开也反映出了中国传统家庭观念和价值观的变迁,以及个体和集体的矛盾。
福贵的家人在离开他的过程中,也展现出了不同的性格和心态。
妻子连连生育却无一幸免,最终因此而离开他;儿子离开家庭寻找更好的出路,却酗酒赌博,最终与他的父亲失去联系;女儿嫁到了离家较远的地方,无法照顾福贵,也因此与他断了联系。
儿媳妇则是一个个性独立、意志坚定的人,她们在面对离开家庭的选择时,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这些角色的塑造也反映了中国传统家庭观念的不同层面和多元性。
3.大兴:大兴是福贵的养子,他在片中代表了中国社会的贫困阶层,他的一生都在为温饱而奔波。
卑微的希望,活着!!!------浅评电影《活着》命运并没有给于所有人幸福,只给与了他们活着的希望,并且只是卑微的希望。
当然,还有的人,连活着的希望都已经没有了。
《活着》这部影片改编自中国文学界重量级的年轻作家余华曾经在《收获》中发表的一片影响深远的中篇小说,小说的名字就叫做活着!该文学作品于1994年被中国第五代导演的典型代表张艺谋导演搬上了银幕。
因为政治原因,该影片没有在国内公映。
但却让影片的男主角葛优一跃成为戛纳影帝。
影片中,多次通过运用一些电影的手法,如远景的共军冲锋,特写的国民党军的刺刀。
通过这些手法,来更好的表达电影中所要讲述的东西。
影片一开始便用了一段极其抒情,让观众听了极为伤感的一段二胡音乐,似乎暗示了影片是一部有着浓郁悲情色彩的影片,又仿佛是为了影片中的主人公们悲惨的故事默哀!这种二胡的音乐几乎穿插了整个影片,为影片增加了一抹独特的悲剧色彩。
影片中的男主人公福贵刚开始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然而由于命运的给予成为了自食其力的城市贫民。
福贵的人生几经周折,经历了几次的大喜大悲,每当幸福的生活即将来临时,总会变成悲剧让他再经历一次苦难。
看似是富贵自己的生活充满了苦痛,实则表现的是普通劳动人民的真实的生活。
有一句古语说的好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哪个时代的大背景下,福贵的生活就是所有贫苦人民生活的缩影。
不只是福贵有一个卑微的希望---活着!这也是那个年代里所有人卑微的希望。
富贵的大起大落,便是所有人的大起大落。
富贵家道败落之前,唯一的爱好便是赌。
他的人生中的第一次挫折或者说第一次的苦痛,便是由赌引起的。
影片初始,福贵每晚赌够回家时,是有一个人背着的。
葛优将那种主人公应有的颓废表现的淋漓尽致。
被人背回家这种举动也显示了他福贵糜烂的生活。
就是因为赌博,他被黄二利用着抵押了祖宗留下来的房产。
最终,他输了个精光,一无所有。
清帐的那一天,他的老父亲也因为气极而去世,这是他失去的第一位至亲的人。
《活着》分析
电影《活着》通过福贵的一生遭遇,涵盖着人在历史中的命运无法掌控的生命之痛。
衍生除了对死亡的苦笑,电影虽然是悲剧却没有给观众压力。
体现了中国式的黑色幽默。
整个电影用幽默稀释悲剧。
通过刻画福贵这个小人物,反映了旧社会中国时代与家庭的变迁,有很深的寓意。
张艺谋加了一些讽刺的东西。
例如凤霞的教授因为太饿被馒头噎着,而不能去动手术,眼睁睁看着凤霞被小兵们弄得大出血死亡,还有加了福贵靠皮影吃饭等。
导演完全理解了原著,并在影片中注入了自己的东西。
活着这部电影非常的长。
整个电影的过程都让人寻思着活着二字,活着真好,只要活着,对于关心自己的人就是一种安慰,就是支柱,通过黑色幽默来表现悲剧。
导演对于电影有较大的创新就是插入了一条暗线——皮影,皮影与秦腔的搭配确实起到了一定的艺术效果。
增加了影片的美感和大时代小人物的情感氛围。
在影片中展示的皮影戏也是贯彻主题的一个重要线索。
玩偶是被人所操控。
暗喻小人物们被时代所操控。
影片还有一处暗示,结尾处,福贵吧尘封的皮影箱拿出来,帮孙子放入了小鸡,这个空空的箱子寓意着孙子崭新的命运。
当孙子问起他小鸡长大后变成什么。
回答也变了,最后从共产主义也就到了成了馒头也就长大了,表达着从宏达理想回归踏实的现实生活。
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与受难—救赎主题研究首先,我们来看一下电影《活着》。
由张艺谋执导的1994年版电影,成功地将小说中的主要情节和人物形象呈现在大银幕上。
影片刻画了福贵一家的苦难历程,同时也展现了人性的复杂与丑陋。
在影片中,福贵的儿子被迫参军,而他的女儿却死于饥饿。
福贵也经历了失去财富、失去妻子等重大打击。
然而,尽管他饱受苦难,福贵仍然坚忍不拔,通过守护家族的家庭土地和照顾失去意识的儿子,找到了自己的救赎。
这部电影通过细腻的镜头、真实的表演和刻画人性的细节,成功地将小说中的故事和主题传递给观众。
之后,我们再来看一下舞台剧《活着》。
这个版本的改编将小说中的情节和人物形象重新演绎为戏剧形式。
舞台剧中,演员们通过精湛的演技和舞台效果来展现福贵一家的苦难历程。
剧中的台词对白虽然与小说有所删减,但是呈现了福贵家族的不幸遭遇以及他们在苦难中的坚持与真实。
在舞台剧中,观众可以更直观地感受到主人公的痛苦和困惑。
通过表演者的身体语言和表情,观众可以更深刻地理解《活着》中对人性救赎的思考和探索。
最后,我们来看一下话剧《活着》。
这个版本的改编较为特殊,它将小说中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融入到话剧形式之中。
该话剧通过对话剧的方式呈现了福贵一家的苦难,并通过导演的再创作,在剧中增添了部分原创内容。
通过话剧的特性,导演更专注于表达人性的复杂与苦难,较少使用舞台效果和视觉特效,更多地侧重于观众与演员之间的情感交流。
这种改编方式使观众得以更加靠近故事和人物,与福贵一家共情并对其命运产生深深的思考。
综上所述,余华的小说《活着》通过多种版本的改编,如电影、舞台剧和话剧等,不仅仅是对小说的再现,更是对救赎主题的深入研究。
这些改编版本通过不同的艺术形式和表达方式,呈现了福贵一家的苦难历程和对于人性救赎的思考。
这些改编版本让观众更好地理解小说中的故事和主题,并引发观众对于生活中的苦难与救赎的深刻思考综上所述,通过不同艺术形式的改编,《活着》这部小说得以在电影、舞台剧和话剧中展现出福贵一家的苦难历程和人性救赎的主题。
《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与受难—救赎主题研究》篇一一、引言余华的《活着》作为一部深刻反映中国社会变迁与人生命运的经典小说,自问世以来便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与讨论。
本文旨在探讨《活着》不同版本改编的特色及其所体现的受难与救赎主题。
通过对原著及其改编版本的比较分析,探讨作品在主题表达、人物塑造、情节安排等方面的变化与影响。
二、余华《活着》原著概述《活着》以福贵一家人的命运为主线,通过福贵的人生经历,展示了中国社会从解放前到改革开放时期的社会变迁。
作品以朴实的语言、细腻的情感,描绘了人们在苦难中挣扎求生的过程,体现了生命的力量与坚韧。
三、《活着》的版本改编(一)电影版《活着》电影版《活着》在保留原著核心内容的基础上,通过镜头语言的运用,将故事情节与人物形象更加生动地呈现出来。
电影版在情节上有所删减,更加突出了福贵一家人的苦难与救赎,使观众更加深刻地感受到生命的无常与坚韧。
(二)话剧版《活着》话剧版《活着》在保留原著情感基调的同时,通过舞台表演的形式,将故事情节与人物形象进行了重新塑造。
话剧版在情节安排上更加紧凑,通过演员的表演将人物内心的情感变化展现得淋漓尽致,使观众更加深入地了解人物的心理世界。
四、受难与救赎主题分析(一)受难主题《活着》作品中的受难主题主要体现在福贵一家人在社会变迁中所经历的苦难。
这些苦难包括政治运动、自然灾害、家庭变故等,使得福贵一家人在生活中不断遭受打击。
然而,正是在这些苦难中,福贵一家人才展现出生命的坚韧与顽强。
(二)救赎主题《活着》中的救赎主题主要体现在福贵一家人在苦难中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的过程。
他们通过相互关爱、互相支持,逐渐走出困境,实现了心灵的救赎。
这种救赎不仅体现在物质层面的相互帮助,更体现在精神层面的相互慰藉。
五、改编版本对受难与救赎主题的影响(一)改编版本的共同点不同版本的《活着》在表现受难与救赎主题时,都以福贵一家人的命运为主线,通过人物形象的塑造和情节的安排,将这一主题深刻地呈现出来。
结合我国的时代背景对电影《活着》中的人物图景与命运哲思进行论《活着》于1994年上映,改编自余华同名小说《活着》,是张艺谋执导的影片,豆瓣评分9.2分。
1994年,该片在第4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评委会大奖、最佳男演员奖。
影片讲述了一位游手好闲,嗜赌成性的地主家阔少福贵,因为所处年代和一系列的历史原因,不得不向命运低头,只能接受现状。
主人公福贵是地主家的阔少,他因为赌博倾家荡产,有孕在身的妻子离他远去,父亲也被他活活气死,只能变卖母亲首饰租间破屋度日。
不久后,妻子带着女儿和刚出生的儿子有庆回来,一家人挤在一间破屋生活。
福贵痛改前非,开始依靠演皮影戏过日子。
内战时期,福贵被抓去当壮丁,经历一番惊险后辗转又回到家中和家人团聚。
在后来的大跃进时,儿子不幸夭折,让福贵和妻子伤心不已。
接着文化大革命来了,女儿在医院产后大出血也离开了。
主人公在年老之际过的穷困潦倒,让人感到悲痛与绝望,最后成为一个时代的悲剧缩影。
今天,我就从影片的故事内容、表现手法、情感表达三个方面来分析这部经典电影的魅力所在及现实思考。
在第四部分我会结合影片谈谈我对于个人命运与时代背01、从故事内容分析:主人公的悲惨命和所处时代有着莫大的关系,发生在主人公身上的悲哀,只是那个时代的一个缩影主人公福贵的悲惨命运和所处时代有着很大的关系,受时代背景的影响,他的命运才会如此悲惨。
他只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的悲惨命运中的一个,是那个时代的一个缩影。
电影以主人公福贵为中心,描述了20世纪50至70年代中国大时代变革下,广大劳苦人民的生活。
主人公福贵,是一位地主家的公子哥,嗜赌成性。
妻子多次让他戒掉赌博,他都没有改反而骂妻子,于是妻子带着女儿凤霞和在肚子里的儿子离开了。
福贵输得倾家荡产,最后只能拿祖宅抵债,父亲当场被气死,他只能变卖母亲首饰租间破房艰难度日。
妻子知道他戒赌后,带女儿和刚出生的儿子有庆回来了。
他洗心革面,和同村的春生依靠演皮影戏为生,一家人安稳度日。
小说《活着》与张艺谋电影《活着》的比较精选公文范文管理资料小说《活着》与张艺谋电影《活着》的比较“当我们与现实抗争到无能为力时,便只能选择活着。
”作品《活着》让电影大师张艺谋与文学巨匠余华在面对人如何承受生命苦难之时,产生了思想的火花与交集。
小说与电影用各自擅长的方式娓娓道出平静心灵与波澜现实产生的激荡,让读者和观众去思索一个人和他生命以及一个人和整个时代的关系。
一、叙述方式的变化:从温情的倾听者到冷静客观的旁观视角在小说《活着》中,故事的叙述者“我”到乡村收集民间歌谣,在田边碰见福贵老人,于是与其坐在田埂上倾听福贵老人平静地叙述他波澜的一生。
之后的整篇关于“活着”的故事,便是由福贵老人用第一人称直[键入文字] [键入文字] [键入文字]精选公文范文管理资料接叙述出来,而“我”便自动转换为一个平凡的倾听者。
有人认为,虽然“我”也存在于作品中,但是对于福贵的人生,“我”只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小说中也没有作者的主观情感,作者采取的是“对故事中的人物和事件的无动于衷或不动感情的态度”同时也是福楼拜所谓的“冷漠性”。
而我却并不这么认为。
故事的讲述是一种需要双方参与的过程,有讲述者,则必然要有倾听者。
即使面前的对象只是安静地侧耳坐着,无论是否以说话的方式进行互动,只要有眼神交流或是心灵的内在碰撞,便是一种对对方的应答。
况且,在文字作品中,有多处“我”因老人的叙述而对眼前之场景或是记忆中的画面阐发联想和感悟的段落。
老人的故事在感染着“我”,“我”的虔诚的倾听也使得老人继续叙述自己的遭际。
“我”并不是冷漠的第三者角色,“我”的感动、“我”的真诚、“我”的怜惜也在影响着读者的阅读体验。
作者与读者之间不是冰冷的隔墙,而是有温情的暖意在流动。
而小说被改编成电影后,叙述方式便[键入文字] [键入文字] [键入文字] 精选公文范文管理资料产生了变化,由温情的倾听者转化为冷静客观的旁观视角。
导演删除了“我”这个个体的存在,直接把福贵的故事推到荧幕之上,真实地活在观众的面前。
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与受难—救赎主题研究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与受难—救赎主题研究《活着》是中国作家余华的代表作之一,曾经改编成电影、话剧等版本。
这些版本的改编,以及小说本身所展现的受难与救赎主题,通过描述主人公福贵在历经苦难的过程中的奋斗与希望,传达了人性的光辉与残酷,以及生命的价值与尊严。
小说《活着》的版本改编,各自呈现了不同的叙事形式和艺术表达。
其中最为著名的改编版本是张艺谋执导的电影《活着》。
该电影通过生动的画面和细腻的演技,将小说中福贵一家的遭遇和心路历程传达给观众。
另一方面,话剧和舞剧等版本也通过独特的形式,将小说中的故事进行了诠释和演绎。
这些版本的改编,丰富了小说的意义和内涵,并使读者或观众对小说的深度思考进行了进一步的引导。
小说《活着》以福贵的受难为主线,通过描述福贵在历经战乱、自然灾害和人生起伏之后,亲人纷纷离世、身体日渐衰弱、家业荡然无存的种种遭遇,展现了他面临的剧痛与困境。
这种受难并非仅仅来自外界因素,更是内在的心灵折磨。
小说通过揭示福贵内心的痛苦和孤独感,传达了个体在苦难中所遭受的痛苦与无奈。
然而,在小说中,受难并不仅仅是一种承受和消沉,更是一种希望和救赎的表现。
尽管福贵一家经受了巨大的苦难,但余华通过描写福贵一直坚持着的“活着”的信念,传递了生命的意义和价值。
无论是在战乱中、自然灾害中,还是在个人痛苦中,福贵都能够反思和坚持,最终获得一种精神的解放和心灵的救赎。
小说中的福贵也展现出一种对周围环境的积极适应和坚韧不拔的品质。
他在苦难中并没有沉沦,而是以一种积极的心态去面对困境,并通过努力工作和经营来追求自己的生存和尊严。
尽管他在物质和经济上并没有取得巨大的成功,但他却通过坚守住自己的生活信念,获得了内心的力量和坚韧。
通过《活着》的版本改编和受难与救赎主题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到人性的复杂与光辉。
在小说中,福贵经历了巨大的磨难,但他在苦难中仍然坚持活下去,并通过坚强的意志和对生命的尊重,赋予了自己和读者一种希望和奋斗的力量。
论余华《活着》中死亡的救赎性一、《活着》中救赎性的体现1.“绝对逆境”中的“他杀”在小说中,人物一次次的死亡让读者仿佛置身于深潭之中,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与绝望。
对其中人物而言,这种痛苦与绝望却包含着更多的意义,它还夹杂了一种救赎性。
这也许要从这些死亡的共性说起。
首先便是这些人物都死在“绝对逆境”当中。
“绝对逆境”即主人公生存的社会大环境极为恶劣,导致他与他周遭的人物人生异常坎坷,这个名词词义与基督教的某些教义有着雷同之处。
在基督教传说中,夏娃亚当偷食禁果,犯下了罪孽,上帝为了惩罚他们将世界由“乐园”变为“苦海”,并对夏娃说,“你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又对亚当说,“地必为你的缘故受咒诅;你必终身劳苦,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
于是他们的子孙——也就是后世的人类,因祖先犯下的过错而生来便有罪,只能世世代代在“苦海”中经受磨难,偿还罪过并期望通过信仰而得到宽恕与救赎。
后来这个说法被称为“原罪说”。
这里的“苦海”与“绝对逆境”非常相似,他们都将世界设定为一个恶劣而残忍的环境。
虽然《活着》中的“绝对逆境”与基督教的“苦海”设定相似,但是造成世界环境恶劣的原因却是不大相同的。
基督教的“原罪说”让信徒相信,自己的人生会经历那么多苦难是因为自己有罪,只要相信上帝,死后便会回到“乐园”中。
因此,基督教徒在面对凄苦的人生经历时,心态更为平和,他们相信受苦是应该的,并且苦难终究会结束。
所以,基督教之所以用“苦海”来设定人世,从“原罪说”出发,是因为“上帝不肯宽恕人类出生之罪”;从社会历史角度出发,则是带有维稳的目的性。
而《活着》将世界设定为“绝对逆境”的前提却是“上帝死了”。
“上帝死了”这个概念曾有两位哲学家提起过。
一位是黑格尔,他认为人的意识在发展中会进入苦恼意识阶段,希望通过信仰来安抚自己的灵魂,却感到痛苦,因为上帝本身死了。
这里的上帝死了多少带有原有信仰因时代改变而崩塌的意思,广义的信仰便是指深植人们脑海的固有观念。
改编不等于且不可能等于再现浅谈张艺谋电影《活着》与余华小说《活着》揭示的不同主题董二奎河南理工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中文2008级3班[摘要]文学作品与影视创作是两种不同的艺术样式。
文作品的材料是语言文字,影视的材料是视听形象。
从文学到影视是一个从抽象到具体的过程,从一种艺术形式转化成另一种,绝对的重现是不可能的。
阅读原著与欣赏以此为脚本拍摄的电影的感觉总是不一样的,很多时候是“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这是再自然不过的感觉了。
一部文学作品由抽象到具象或者说由平面到立体(观者由间接联想到直观感知),为什么就“变味儿”了呢?这里,我谨以《影视文学》课本中关于“改编原则”一节的论述为理论依据,以我喜欢的作家余华的小说《活着》同以此小说为脚本拍摄的张艺谋的电影《活着》两部艺术作品在主题方面(余华的《活着》与张艺谋的《活着》有诸多不同,在此,不一一赘述,仅选择其主要(核心)的不同点—主题来阐发)的不同为具体材料(例证)来粗浅地阐释(证明):“改编不等于且不可能等于再现”这条黄金定论。
由于本人的理论素养与实践经验有待于进一步完善和提高,以下论述不免纰漏层出,望与姚老师和同学们奇文共赏,疑义相析。
[关键词]改编再现文学作品影视作品再创造基本观点:电影《活着》注重时代背景对个体生命的影响,小人物的命运在历史大潮中的不由自主;小说《活着》注重个体生命对命运的承受力和承受态度。
两者都关涉生命、命运的话题,但前者着眼于社会历史层面;后者更关注人性层面。
理论依据:改编不等于再现;改编是为了表达导演的意图,获得新的解释。
论证:以下将从内容、叙述方式、语言、创作风格等方面展开对比论述一、小同大异的内容小说名为《活着》,实为“死亡”的集合(父亲气极猝死,母亲想儿而逝,儿子抽血夭折,闺女难产离世,妻子抱病而亡,女婿工伤致命,外孙吃豆噎死等)。
作者几乎将主人公置之死地,富贵遭遇了世间所有的痛苦与绝望。
从此他的思想和情感凝固了,像“植物人”一样活着。
《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与受难—救赎主题研究》篇一一、引言余华的《活着》作为一部脍炙人口的长篇小说,通过深入地描写中国农村的变迁和人物命运,展现了人类生存的艰辛与坚韧。
自其问世以来,该作品不仅在文学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也被改编为电影、电视剧等多种形式。
本文旨在探讨不同版本《活着》的改编及其所蕴含的受难—救赎主题。
二、《活着》原著及其受难主题《活着》以主人公福贵的人生经历为线索,通过对福贵家庭成员的生死离别、社会变迁的描绘,展现了人类在苦难面前的挣扎与生存。
小说中的受难主题主要体现在福贵一家人在苦难中相互扶持、勇敢面对生活的精神。
三、版本改编及其特点随着《活着》影响力的不断扩大,该作品被改编为多种形式,包括电影、电视剧等。
这些改编版本在保持原著精神内核的基础上,根据不同的艺术表现手法进行了适当的调整和改变。
例如,电影版通过视觉元素的运用,将小说中的故事情节生动地展现出来;电视剧版则更加详细地描述了福贵一家的生活细节和人物关系。
四、受难—救赎主题在版本改编中的体现尽管版本各异,但《活着》中的受难—救赎主题在不同版本中均有体现。
电影版通过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将福贵一家人在苦难中的坚韧与勇敢展现得淋漓尽致;电视剧版则通过细腻的人物塑造和情节描绘,让观众更加深入地了解福贵一家的生活状态和内心世界。
这些改编版本都突出了人类在苦难面前的坚强与救赎,表达了生命的价值与意义。
五、受难与救赎的关系分析在《活着》中,受难与救赎是紧密相连的主题。
福贵一家人在经历了一系列的苦难后,始终保持着对生活的热爱和信念。
他们互相扶持、共同面对苦难,这种坚韧的精神正是救赎的体现。
在受难的过程中,福贵一家人的心灵得到了洗礼和升华,他们从苦难中汲取了力量和勇气,从而实现了内心的救赎。
六、结论通过对余华《活着》的不同版本改编及其受难—救赎主题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到人类在面对苦难时的坚韧与勇敢。
这些版本在保持原著精神内核的基础上,通过不同的艺术表现手法将这一主题生动地展现出来。
余华《活着》中的死亡叙事及修辞处理一、本文概述《活着》是余华的一部深具影响力的长篇小说,它以独特的叙事风格和深刻的主题内涵,描绘了一个普通中国家庭在历史变迁中的命运沉浮。
作品通过主人公福贵的人生经历,反映了社会变革对个体命运的影响,以及人在面对苦难和死亡时的生存状态。
本文旨在探讨《活着》中的死亡叙事及其修辞处理,分析余华如何通过精心构建的文本世界,呈现出生死之间的复杂情感与伦理困境。
我们将从文本出发,深入挖掘小说中的死亡意象、死亡叙述方式以及修辞手法,从而揭示余华对于生命意义和人性复杂性的深刻理解。
通过对这部小说的深入研究,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余华的创作理念,以及他对于现实世界的独特看法。
二、《活着》中的死亡叙事余华的《活着》不仅是一部描述人生苦难与命运无常的小说,更是一部关于死亡的叙事。
在这部作品中,死亡不再是一个遥远或抽象的概念,而是如影随形,与主人公徐福贵的人生紧密相连。
小说开篇,福贵的父亲在福贵为母亲买药的途中离世,这一情节不仅奠定了小说悲凉的基调,也预示着福贵此后人生中的种种不幸。
随后,福贵的儿子有庆因献血过多而死亡,这一事件成为福贵心中永远的痛。
紧接着,福贵的女儿凤霞在产后大出血中离世,而她的离世又间接导致了福贵妻子家珍的悲痛欲绝,最终也走向了死亡。
福贵的女婿二喜在工地事故中丧生,而福贵唯一的孙子苦根也因吃豆子过多而撑死。
这一连串的死亡事件,如同一个个沉重的打击,不断地摧残着福贵的心灵。
这些死亡事件不仅揭示了命运的无常和残酷,更展现了余华对于死亡的独特叙事方式。
余华在描写这些死亡事件时,并没有过多的渲染和修饰,而是采用了平实、冷静的笔触,使得这些死亡事件更加真实、触人心弦。
在余华的笔下,死亡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结束,而是一种存在的方式,一种对于生命的反思和追问。
通过这些死亡事件,余华让我们深刻地思考了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以及我们在面对死亡时的态度和选择。
《活着》中的死亡叙事是余华对于生命和死亡的一种独特理解和表达。
《活着》用死亡来讲述生命“活着是自身对于都市生活的体悟,幸存是旁观者对于看似不幸者的悲悯。
命运善妒,所以有所轮回,活着的力量来自忍受,关于幸福,还是自己的体悟罢了。
”一、四十年代。
福贵少爷在赌场里,人人甚至得卖个面子,唱的皮影戏是少爷的一时何以迅猛发展:奴和潘郎宵宿久,宵宿久,象牙床上任你游。
福贵少爷一开嗓子,那得是满堂的喝彩声,不管你现在本来赌到了什么程度,你都得停下来,先卖了福贵少爷的这个面子再说。
福贵少爷回家的轿子都是人,一个苍白粗壮的妇女,把白布搭在背上,福贵少爷随即爬上来。
少爷回家,老父亲又开骂,少爷一点都不往心上去,更何况没有老王八蛋哪来的小王八蛋?我跟谁学好去。
老子没做好样子,凭什么来教育儿子,反正喂的都是祖上也留下来的本。
回房之后,妻子家珍不让他赌了,不听,所以廖仲恺带着孩子走了:“我想明白了,你也改不了,我也不想跟你过了。
”老婆孩子走的那天,福贵少爷把祖上祖上留下来的那房子,给赌进去了,输给了龙二,那个他看不起的皮影班主。
那一刻他总算意识到,他完了。
老地主再败家也懂得人情道理:“赌债也是债,自古以来没有欠债不是还的道理。
”淡定的检视完公事,然后就是处理自家的私事了:“小王八蛋,起来,我杀了他。
我敲了他,我剁了他,我饶不了他。
”福贵把他爹给活活气死了啊。
他从来雇不起人了,只能一个人拉着车车,住到了一个破落的房间,和母亲一起,日子过的实在太苦。
二、要不怎么说娶了家珍是福贵的福分呢,这个时候家珍给回去了,带着女儿,拉着儿子,急慌的从大街上滑回来的福贵看见了老婆孩子,扯下嗯帽子就憨憨的笑了起来。
“不赌好,不赌好,我后来再没赌过,下辈子也不赌了。
”要不是因为知道打赌他再也不赌了,家珍也不会回来啊。
晚上夫妻两个人躺在炕上时,福贵说这一年多,家珍住在娘家,生有庆,他都知道,就是没脸去看她。
家珍听罢,淡淡的说就想回来跟福贵过个安生日子。
老婆孩子回来了,福贵想,日子不能过的这么窝囊了,他得想办法多挣点钱,上有老下有小的,他现在可以中流砥柱啊。
经典励志影片《活着》简介《活着》是中国式的黑色幽默片,主人公福贵的遭遇异常凄惨。
影片透过一个人的一生遭遇,涵盖着人在历史中的命运无法掌控的生命之痛,衍生出了对死亡的苦笑。
在福贵的一生当中,最初的纸醉金迷,到五颗枪子的恐惧,到儿子夭亡时的悲痛,再到女儿意外去世时的无奈接受,影片结尾时吃饭时的辛酸苦楚,个人命运随波逐流,被历史牵引。
《活着》是跨越年代的较长的一部影片,历史浓缩为个人的命运。
《活着》具有一定的史诗性,这种史诗性被包装在个人和家庭的命运之下,同时隐隐露出一股的悲悯情怀和伤感的黑色幽默。
影片的个人生存状态和苦难,在经过精简的历史背景里,体现出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和时代的荒谬感。
影片的结尾虽然很温和,但颇引人深思。
福贵的一生是一个逐渐演变的过程。
片中对大跃进、文革等时期也进行了温和的讽刺。
影片中的绝望、无助、无力在黑色幽默里得到转变。
《活着》讲述一个人一生的故事,这是一个历尽世间沧桑和磨难老人的人生感言,是一幕演绎人生苦难经历的戏剧。
小说的叙述者"我"在年轻时获得了一个游手好闲的职业--去乡间收集民间歌谣。
在夏天刚刚来到的季节,遇到那位名叫福贵的老人,听他讲述了自己坎坷的人生经历: 地主少爷福贵嗜赌成性,终于赌光了家业一贫如洗,穷困之中福贵因母亲生病前去求医,没想到半路上被国民党部队抓了壮丁,后被解放军所俘虏,回到家乡他才知道母亲已经过世,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带大了一双儿女,但女儿不幸变成了哑巴。
真正的悲剧从此才开始渐次上演。
家珍因患有软骨病而干不了重活;儿子因与县长夫人血型相同,为救县长夫人抽血过多而亡;女儿凤霞与队长介绍的城里的偏头二喜喜结良缘,产下一男婴后,因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而凤霞死后三个月家珍也相继去世;二喜是搬运工,因吊车出了差错,被两排水泥板夹死;外孙苦根便随福贵回到乡下,生活十分艰难,就连豆子都很难吃上,福贵心疼便给苦根煮豆吃,不料苦根却因吃豆子撑死……生命里难得的温情将被一次次死亡撕扯得粉碎,只剩得老了的福贵伴随着一头老牛在阳光下回忆。
电影《活着》的死亡设置和命运主题目前,文学文本改编成电影的模式已经成为常见的艺术转换方式。
电影将文学文本转变为直观、立体的对象,通过画面、声音、色彩等元素协调配置,形成一部生动的视听影像。
本篇将探究原著小说《活着》与改编电影之间的联系,分别从死亡设置个数、场景、故事线索和价值观念等方面揭示二者在“死亡设置”和“命运主题”上的异同。
标签:死亡设置;命运主题;活着;死亡;改编电影20世纪80年代是文学走向顶峰的时代,文学与电影成了更加亲密的朋友。
文学改编作品逐渐成为一种趋势,将一个个故事搬上大荧幕,给予读者和观众不同的审美感受,也获得了崭新的视觉体验。
改编电影往往会根据小说的实质内涵、时代背景,在尊于原著的基础上进行适当的改编,利用现代社会技术,结合文学创新要求发展影视文化。
随着多媒体技术的发展,娱乐方式的多样化,文学也迫切需要一个新形式融入群众的视野,而影视改编正是这样一个平台。
文学作品在电影改编过程中,将会摒弃部分叙述方式,凭借色彩、声音、场景转换等方式,将文字转化成有声的画面,串联成一部具有故事性的影片。
此外,由于改编者的主观意识的不同,改编的风格的方式也会千差万别,文本的叙述方式必然也会发生新变化。
一、《活着》小说和电影中死亡设置的对比(一)死亡设置的数量对比注定的悲剧收尾,或许是原著小说《活着》营造着压抑氛围的所在,而电影改编也对小说进行了全新的解读,给观众带来了另一番的体验感受。
余华在小说《活着》中安排了几乎“全军覆没”的死亡设置,死亡气息笼罩着福贵及其家人的一生,嗜赌如命导致家族败落,选择重新振作,却又被充军牵制在硝烟战场,与亲人生死离别,世事变迁的滋味,悲惨的遭遇让福贵算是尝尽了人生在世所能尝到的各种滋味,而小说中的字里行间也无不彰显着悲剧的命运主题。
福贵因赌博败光了家里的财产,气得老爷子病发,最终在蹲了半辈子的粪缸上结束了生命。
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福贵的身边,挥之不去,随之有庆为救区长的夫人,被医生抽血过多而死,女儿凤霞难产而死,女婿二喜被工地的水泥板压死,就连自己唯一的孙子苦根也被豆子撑死。
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连续不断地死亡设置,促成了小说浓烈的悲剧色彩,自然地揭示了悲剧的命运主题。
到头来,只剩下福贵和一头老牛做伴,相守垂暮之年。
这样的死亡设置不仅揭露了大跃进、“文化革命”时期的麻木的人性,而且也影射了难以言说的政治问题,成功提升了小说的现实意义。
相比小說,改编电影《活着》在原著的基础上进行了适当的修改,尤其在死亡设置方面,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命运主题。
电影选择大量减少死亡数量,并且以温情的结局收尾。
电影中家珍虽然重病在身,但是并没有因为凤霞的死而抑郁而终,二喜和馒头(苦根)父子也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与福贵、家珍过上了平凡的幸福生活。
(二)叙述方式与命运主题紧密联系余华的小说大多数都是充满了血腥和暴力,充满了悲剧和痛苦的元素,《鲜血梅花》《战栗》等多部作品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因此,小说《活着》也更多体现的是麻木、无奈和悲剧意识。
小说里的痛苦是深刻的,悲剧是注定的。
福贵,眼看着身边的人,死亡一个接一个,却无能为力,最后选择活下来,过完自己的一生。
小说以局外人“我”的身份进行叙述,采用倒叙和插叙结合的方式,客观、冷静的讲述了福贵面对死亡的冷静的态度。
苦难是一生的,求生意识是微弱的,福贵的存活也只是“向死而生”的摆设,没有意义。
不管读者发出怎样的悲悯之情,悲剧的命运已经成为早已安排的结局。
电影是以直接叙述方式,交代前因后果,死亡设置的过程脉络清晰。
龙二、有庆和凤霞的死,电影在制作上起承转合,衔接和谐。
龙二的死,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有庆的死,是时代的悲哀,也是戏剧性的偶然和冲突需要;而凤霞的死,是历经困苦生活、年幼失声等系列坎坷后,注定走向悲剧命运的句点。
让观众从时间的流逝中,去感悟和体会影片的命运主题。
此外,电影风格除去了一些阴暗、沉闷的色调,增添了象征生机、希望的元素,为小说悲剧的命运主题打上了温情的色彩。
在电影开头,张艺谋就使用了他喜欢的红色调,在茶馆高挂的灯笼,红灯星光熠熠,增加了很多亮色系的元素,在画面上形成了美好的视觉效果,进一步削弱了悲剧的命运主题。
二、有庆和凤霞死亡设置的细节对比(一)凤霞死亡设置尊于原著的改编凤霞的死,在《活着》小说和电影中都是因难产而死,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但是电影在尊于原著的同时,进行了死亡原因上的改编。
小说中,凤霞的死,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电影在凤霞的死亡设置上,将原因更多的归结为时代的悲哀,以一种黑色的幽默葬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张艺谋将凤霞的死设置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红卫兵当权,将全部学术知识分子抓进了牛棚。
在凤霞待产之际,为了保证凤霞母子平安,二喜在福贵的劝说下去牛棚“偷”了一个老医生到医院。
福贵了解到老医生多日未进食,好心买了几个馒头,老医生却被噎着动弹不得,导致凤霞在沉默中凄惨死去。
这是一种戏剧性的死亡,与凤霞的悲剧命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观众不得不在黑色的幽默中接受死亡。
(二)有庆死亡设置颠覆原著的改编《活着》电影中有庆的死亡设置完全颠覆原著,展示了一种更加适应电影中矛盾冲突的直接爆发性。
小说里有庆为救区长春生的夫人抽血过多而亡,但是在电影里却是因为被春生倒车撞倒的墙压死。
恰巧的是,相同的矛盾人物都有春生的存在,而这也引发了家珍对春生心存芥蒂,始终难以接受春生的道歉和弥补。
小说中有庆死亡设置的安排充满了人性的冷漠与社会的黑暗。
区长的夫人因大出血急需血液,而有庆恰好是当时唯一符合要求的人。
当有庆说到头晕,嘴唇都青了,医生却直至有庆失去力气摔倒在地才停止“嗜血”的针管。
抽血的过程充满了时间的紧迫感,更是展现了血淋淋的真实感,有庆就这样一步一步掉进了死亡的深渊。
有庆死后的模样更是令人心寒,细致的描写,不禁让人痛惜这个年幼的孩子,“看到有庆的小身体躺在上面,又瘦又小”“有庆的脸像是冻坏了,冷冰冰地压在我脖子上”字字句句,都在影射当事医务人员令人发指的行为,冷漠的人性,就连一个小孩都没放过。
有庆在小说里的死亡设置让故事发展的矛盾更加尖锐,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大跃进背景下的阴暗一面。
三、《活着》文学与电影对命运主题的阐释(一)原著作家和电影导演对命运主题的理解原著作家余華曾对“活着”这样解释道“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而福贵就是忍受一切悲剧的主人公,面对运无可奈何,面对亲人的离去,悲伤后苟延残喘地活着。
小说的笔触是最令人震撼的,字里行间,透露着窒息的氛围。
众多的死亡,给予读者深刻的印象,种种不留情的政治影射,是对人性的拷问,也为命运主题蒙上了一层社会的阴影。
承受人类生存的苦难,是余华《活着》的主旨。
余华在国内出版的作品简介中提到过:《活着》讲述了一个人和他命运的友情,这是最为感人的友情,他们互相感激,同时也互相仇恨。
他们谁也无法抛弃对方,同时谁也无法抱怨对方。
这也说明小说中强调的是个体之间的命运主题,福贵虽未死,但是已经成为被死亡包围的中心,个体之间的命运纠葛达到了极点,只能接受,用生命的重量去承受。
就像原著中写的那样:人们纷纷在这个叫作活着的故事里一一死去。
电影《活着》展现了中国普通老百姓的真实写照,是麻痹、无知的一种状态。
相较于文学依赖文字构想整个故事,电影的独特魅力就在于能够通过立体的人物形象、真实的观景设置来勾起故事情节的点滴,更能走进观众的内心,触及内心,感知电影艺术的审美价值。
张艺谋在改编《活着》时跳出了揭露时代伤疤的固定圈子,按照自由创作的方式,选择了适用于时代发展的东西,那就是用人性的光辉去扭转个体的命运,拉开个体之间的命运联系,将个体的命运更多的与时代背景联系起来。
强求忠实原著是不现实的,从实际出发,重新审视文本,从人物境遇看时代的变革。
张艺谋在电影的每次时间跨越上都做了字幕的提示,随着时间的流逝,场景的转换,人物命运发生变化,而社会环境也发生了巨变。
小说中对社会提出尖锐的控诉和批判,尤其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的错误方向,进行了有意识的“禁止”。
不可否认,其实这类暗讽历史问题的作品数不胜数,但是在影视作品的审核限制框架里是不被允许的。
因此,张艺谋将电影结局的设置显得温和得多,凤霞死后,她的儿子取名为馒头,福贵和家珍带着二喜和馒头一起生活下去。
这样的处理使悲剧停留在一个适可而止、容易让人承受的范围之内,削弱了悲剧命运,更易被观众接受。
同时使观众的心情从压抑的氛围短暂挣脱,将思想的目光聚焦到生命既定的命运和历史原因方面。
(二)新线索与命运主题的联系小说的故事发生在偏远的农村,经济落后,整个故事围绕着福贵跌宕起伏的人生进行叙述。
而电影将故事发生的地点农村转移到城镇,以两条主线进行,福贵的一生和“皮影戏”的出现到销毁。
皮影戏,是脚本的生成,是剧情的连接,是可以看开头就可以预知结局的。
影片加入的“皮影戏”这一线索,不仅在视觉和听觉上给予观众全新的审美感受,而且也为深化命运主题做了充足的准备。
从“皮影戏”的出现到最后的销毁,是时代变革的结果,是命运捉弄的悲哀,福贵的人生如同一场皮影戏,被操控,无法抗拒。
同时,“皮影戏”扩大了电影的审美效应,温暖的烛光氛围,群众的热闹笑声,不仅降低了原著小说中“死亡设置”的人性冲击,更好地诠释了电影改编的原因所在,而且温暖的色调也让观众更加容易,使得电影想要表达的命运主题更加深刻。
【参考文献】[1]张继红.叙事速度与苦难的不同呈现方式——论余华小说《活着》及其影视改编[J].电影评介,2011(12).[2]刘敏.《活着》小说与电影叙事艺术之比较[D].西南大学,2008.[3]刘悦笛.《活着》两种——从余华小说到张艺谋电影的审美嬗变[J].锦州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03).[4]何滢.浅析小说《活着》中有庆之死[J].当代文坛,2001(04).[5]李天骥.《活着》的困境——小说与电影的探寻[D].吉林大学,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