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周作人的日本文化情结-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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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文化论文西安工业大学日本文化姓名学号专业院系2022年5月通过上选修课――现代日本社会与文化,我爱上了这个有着很浓郁民族特色的,有着自己独特的地理条件和悠久的历史的国家――日本。
而谈起日本,就不得不说说它那别具一格的文化。
下面我就就日本文化的饮食文化、企业文化、日语文化这三个方面进行我的论述吧。
一、日本文化之饮食文化1.日本饮食文化的三大特点食物是一切文化的基础。
在饮食文化方面,作为“世界第一的杂食族”,日本人的饮食结构是很值得探究的。
因为它能反映日本人的精神结构、社会结构及认识事物的方式,反映日本的文化性格和文化特色。
早在绳文时代,日本已经有了明确的两性分工:妇女采撷坚果,男子打猎捕鱼。
以后,随着水稻种植技术传入日本,日本人的饮食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杂食这一基本特性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相反,他们的食谱随着社会的发展而愈加丰富。
由于自然环境的影响,日本的畜牧业曾经不太发达。
同时,在历史上,由于牲畜主要用于耕地拉车而非食用,以及佛教禁忌杀生,因此,有相当长的一段时期,日本人的肉类摄入量一直不足。
但是,最近几十年,这种状况已有改变,肉类作为饮食结构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日益与鱼类“分庭抗礼”――日本四面环海,在日本可以品尝到的海鱼达三百种以上,日本人自称“彻底的食鱼民族”,以最大限度地利用海产品而自豪。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人的平均寿命和身高、体重均有显著的增长。
产生这种状况的一个最主要原因,按照赖肖尔的说法,就是“食物更加丰富多彩。
”日本人在饮食中兼收并蓄的特性,和他们的思想观念有密切的关系。
由于中国“阴阳五行”说的影响,日本人认为,万事万物均以“平衡”为第一要义。
由于各种食物均有“阴阳”之分,自古以来,日本人始终贯彻杂食的原则,以保证“阴阳”的平衡。
正是这种观念,使杂食成为日本饮食文化的一大特色。
日本饮食文化的另一特色是“生”和“鲜”。
按照日本人的观念,新鲜的东西是营养最丰富、体内所蕴含的生命力最旺盛的,任何生物的最佳食用期是它的新鲜期。
论周作人日本文学翻译的几个特点/h1 ----本站首页免费课件免费试题整册教案教育资讯计划总结英语角幼儿教育文书写作海量教案免费论文网站地图设为首页收藏本站语文科数学科英语科政治科物理科化学科地理科历史科生物科中考备战高考备战高考试题中考试题教学论文作文园地教学论文经济论文理工论文管理论文法律论文行政论文艺术论文医学论文文史论文农科论文英语论文课程改革教育法规教育管理家长频道您现在的位置:3edu教育网免费论文文史论文语法论文正文3edu教育网,百万资源,完全免费,无需注册,天天更新!论周作人日本文学翻译的几个特点摘要:本文拟从周作人翻译生涯中翻译的“兴趣”,翻译与研究,小品文创作以及文艺观来探讨其日本文学翻译的几个特点。
关键词:兴趣;缺席;“抗战”翻译;学者化;“受命”翻译规矩正式中图分类号:H0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2)15-0100-01 一、坚持“兴趣”翻译钱理群说,“对于周作人,他也许并不否认,甚至一定程度也在积极追求译书的效果,但他更多的是出于一己的兴趣,他是以兴之所至的态度来从事译作,不可能那么严肃认真,也只愿自然、自在地过着消闲的生活。
不愿以任何外在的东西——哪怕是译书这样有价值的思想文化活动——来束缚自己。
” 王向远说,《汉译古事记神代卷引言》中周作人说: “我们拿来当文艺看,也是颇有趣味的东西。
……” “他(《古事记》)还有自己的人情味,他的笔致都有一种润泽,不是干枯粗厉的,这使我最觉得有趣味。
” 二、注意与中国的相关文学现象进行比较王向远说,“周作人对于《浮世澡堂》,最看重的乃是其中的“滑稽趣味”。
“……但这总可证明日本人有幽默趣味要比中国人为多了。
”周作人又在《我的杂学·十六》中说:“中国在文学和生活上所缺少滑稽分子,不是健康的症候,或者这是伪道学所种下的病根欤。
” 周作人在《现代日本小说选》中讲了他不选日本自然主义的理由,在给沈雁冰的一封信中指出:“专在人间看出兽性来的自然派,中国人看了容易受病。
日语文化论文中日两国一衣带水,隔海相望。
悠久、灿烂的中国文化滋养了日本文化,在日语结构中溶入了大量中国文化。
下文是店铺为大家整理的关于日语文化论文的内容,欢迎大家阅读参考!日语文化论文篇1浅探学习日语文化交际能力的方式摘要:语言是一个民族智慧的结晶,语言的学习不仅需要言语训练,更要加强对语言产生民族的文化进行全方位的了解。
日语的文化交际能力形成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日语学习者的学习方式。
只有语言的文化交际功能得到突显,才能使语言作用于不同文化间的障碍解除。
因此,本文以学习日语文化交际能力的方式为题,进行日语人才培养策略的探讨。
关键词:日语;文化交际能力;学习方式;探讨前言语言的文化交际功能来源于语言与文化间密切的关系。
语言是一个民族文化的载体,而文化是一个民族语言的来源。
在不同的语言当中,有着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民族间的文化差异可以体现在语言之中。
所以说,语言不仅是人类用来进行交际的工具,更是文化交流的重要纽带。
在进行日语文化交际能力的培养之时,要摆脱传统的日语学习观念,利用有效的教学方法,使日语学习者具备较高的日语文化交际能力。
这也是日语教学者与日语学习者的共同期望。
1、日语文化交际能力培养的重要性日语学习的目的就是可以利用日语进行流利的交流,实现交流的目的。
但是,日语的学习如果仅以词汇量和语法学习水平作为衡量日语文化交际能力的指标,是不尽合理的。
因为一位日语学习者只掌握了大量的日语词汇和日语语法,是很难完成正确的交流的。
在交流的过程当中,如果出现了语法运用上的错误,对方可以大方的谅解将日语作为外语的交流者。
而如果日语的语言使用不恰当,则会产生文化上的冲突,对方则可以认为日语学习者存在价值观念上的问题,其语言的不当表达属于不友好的表现。
这些都是日语文化交际能力不强所导致的现象。
所以,加强日语文化交际能力的培养,有助于实现日语使用者之间的良好交流,更有利于中日两国和谐关系的打造。
2、日语文化交际能力培养的原因在我国的日语学习者当中,经常会出现语言运用上的失误,这使得日语文化交际能力培养已经成为了日语教学的重要目标。
有关日本文学的论文关于日本文化的论文浅析日本文学中的“物哀”摘要:“物哀”在日本传统文化与审美意识中一直都是一个特殊的审美与概括,它不只是简单的存在日本文学中,也存在日本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并通过日本特殊的地理条件形成特殊的民族观念,每时每刻都呈现出日本的宗教色彩。
本文主要从“物哀”概念的形成出发,对日本文学中“物哀”的具体体现与“物哀”的正确解读进行了分析,以供参考完善。
关键词:日本;文学;“物哀”一、“物哀”概念的形成日本人在自然界中感受到生命轮回与变化,从而丰富自已的审美体验。
并将对自然生命中存在的体验规划为“物哀”或者是“物哀美”的范围,当成一种文学概念与审美理论。
自然美中存在的季节感与生命感是“哀”的雏形,而“物哀”位居自然中各种美的首位,它的形成和发展需要经历一个很长的历史过程,是日本固有美的一种范畴。
从《古事记》和《日本书纪》的时代开始,日本文学中就出现“哀”的美学概念,到了江户时代,《源氏物语》就开始慢慢的挖掘“哀”中的美学含义,并对“物哀”的概念存在的美学理念进行总结。
二、日本文学中“物哀”的具体体现(一)《源氏物语》的“物哀”体现(二)《伊豆的舞女》的“物哀”体现三、“物哀”的正确解读尽管“物哀”的概念是日本文学中不可动摇的美学理念,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也会受到我国汉字的影响,这一影响也是不容忽视的。
一方面,“物哀”的概念作为一种忧伤与哀怨的情绪,大部分的读者在看到“物哀”这一概念时,会更多的倾向于“哀”。
当然,这只是单纯的从狭隘的方面来理解“物哀”,缺少一个完整性的认识。
某著名作家认为“物哀”概念即是意随心动,是人们不自觉就流露出的一种情感。
另一方面,“物哀”的概念时对世间万物所产生的一种感慨,即使我国的“触景生情”。
“物哀”也可认为是用眼睛去看待世界存在的任何事物,用心灵去体会,了解自已存在的环境中情感的所在,是人和人之间、人和事物之间所达成的一种共识。
因此,“物哀”中的“哀”并不是简单的一种哀伤,它也包括喜、怒、哀和乐等情绪。
从《日本的衣食住》看周作人散文中的日本情结
孙素娟
【期刊名称】《课外阅读:中下》
【年(卷),期】2012(000)024
【摘要】周作人把生活了六年的东京称为“第二故乡”。
回到中国后,他曾写道:“居东京六年,今夏返越,虽归故土,弥益寂寥;追念昔游,时有怅触。
”可见对此“第二故乡”感情之深及不舍。
而在这个故乡的日常起居无不深刻的影响着周作人的生活与创作。
从他的小文《日本的衣食住》里,我们或可管窥周作人浓郁的日本情结。
【总页数】1页(P327-327)
【作者】孙素娟
【作者单位】盘锦市第一初级中学初三部,辽宁盘锦124000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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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衣食住看日本人的自然观 [J], 张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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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日本文化毕业论文范文浅谈如何将日本文化融于日语教学之中摘要:语言是一种文化现象,不同民族的文化反映在不同民族的语言之中,离开语言所依赖的文化背景,就很难真正学好一门外语。
因此,只有在日语教学中注重日本文化的学习,才能更好地理解掌握日语,成功地进行跨文化交流。
本文主要从四个方面对如何将日本文化融于日语教学中进行了初步的探讨和总结。
关键词:日本文化;文化差异;日语教学一、将日本文化融于日语教学之中的必要性语言是文化的一部分,不能脱离文化而存在;同时,语言又是文化的载体,文化要靠语言保存,传播和继承。
文化离不开语言,语言也离不开文化,二者相辅相成不可分割,这是语言教学的理论基点。
但是长期以来日语教学只强调听,说,读,写,译几项基本技能的培养和训练。
在具体的教学过程中,我们往往忽视了语言文化内涵的培养。
在教学中,我们经常会看到学生一味地根据语法去造句,写出或说出一些中国式的日语。
诸如:“あなたはお茶を飲みたいですか”“先生、明日私の本を返してください”等非日本式的句子。
在某种意义上,学生所掌握的句型,语法知识越多,造出的中文式日语句子的可能性就越大,那么,它所学的日语可能会更糟糕,极有可能造成一种不良循环。
语言是文化的重要载体,任何语言都无法脱离文化而存在。
如果不了解特定的文化氛围中形成的日本人的语言表达形式,思维方式和为人处事的态度方法,用中国人的思维去理解日本人的话,往往会引起双方的误解,不能真正学好日语。
因此,我们教师在进行语言教学中,要有目的,积极地将日本文化融于日语教学之中,把语言基础知识与日本文化有机地结合起来,帮助学生培养日本文化意识,提高正确运用日语的能力。
二、将日本文化融于日语教学之中的方式由于种种条件的限制,外语教学,特别是日语课程的教学依然没有摆脱传统的教学模式。
在向学生讲授枯燥的词汇,语法等时,教师如果适当地穿插一些潜藏于该语言背景中的社会文化知识的话,不但可以使词汇,语法的讲解鲜活起来,也可以大大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提高教与学的效果。
周作人的日本情结的开题报告作家周作人是中国近代文学的重要代表,他的作品涉及广泛,包括小说、随笔、散文、文学批评等。
其中,周作人对日本文化和社会的关注和借鉴,成为他作品中不可忽略的一部分。
本文将从以下几个方面探讨周作人的日本情结。
一、日本背景下的周作人周作人在中国现代文学的历史中,被称为“文学批评之王”,在文学、哲学、教育等众多领域皆有建树。
而他的作品也鲜明地表现出了对日本文化、思想和社会的兴趣和关注。
这一点可以从他的家庭背景中窥探得到。
周作人出生于清朝末年,家族中有大批的海商,和日本有着长期的贸易往来,这也为他的跨越文化壁垒,对日本有着更深一步的了解奠定了基础。
二、日本文化的影响日本文化对周作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比如他在论述文学创作的时候,常以日本作家为例进行探讨。
《类比与比喻》就颇多思考日本文学问题,例如《源氏物语》的笔法、《无声告白》的暗示。
他还认为日本文学塑造人物性格的方式值得借鉴,这也成为了他在文学批评方面的独到之处。
三、对日本社会的关注除了对日本文化的关注,周作人还对日本社会和教育制度有一定的研究和关注。
他曾前往日本考察过日本的教育制度,并在《独乐园日记》中有所提及,认为日本的学校教育非常严格,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学生的创造力和思考能力。
他还在《中国小说史略》中抨击了当时中国小说里的封建思想,认为这是中国小说发展缓慢的主要原因,而日本等国的小说则更加注重现实主义的表现方式,为成熟的国民文学打下坚实的基础。
综上所述,周作人对日本文化和社会的关注和借鉴不仅对其作品有一定的影响,更为中国文学的发展提供了可借鉴之处。
周作人之日本文化观胡令远“像周作人先生那样能赏识日本的真正文化的,可有几人吗?”[(1)]这是胡适在1921年的日记中对中国众多留学生的评价。
日记是写给自己看的,可见并非虚誉而是由衷的赞赏。
的确,若从学术的视角,周作人以其长期的体察和坚实的研究,对于日本文化发表过不少只眼独具的中肯意见。
即使在今天,这些意见仍具多方面的意义和价值。
一般地,周作人对于日本文化的研究,从时间上分为解放前后两大部分。
《古事记》、《浮世澡堂》、《日本狂言选》等为其建国后所译日本名著的主要成绩,另尚有散见的一些单篇译品和研究文章。
就总体而言,这一时期是以译介为主,研究性的意见较少,但由其译著的序跋等,仍可略窥旧日风采。
以1935年连续所写《日本管窥》、《日本的衣食住》(即“日本管窥”系列之二)、《日本管窥之三》为过渡,1937年的《日本管窥之四》为标志,是解放前周作人关于日本文化之认识发生重要变化的时期。
不言而喻,其原因是以中日关系的日趋紧张为背景的。
其于1940年底所写《日本之再认识》,虽系作者“事敌”后的奉命之作,但在内容上仍“率由旧章”--乃前述“管窥”4篇结论的再次确认与强调。
上述“管窥”系列,其实是周作人对前此自己关于日本文化认识的深刻反思。
以往的结论与日本的现实不是相吻合而恰恰相悖反,因而对这种结论产生怀疑,陷入矛盾失望。
而于困惑中另辟蹊径、转目光探寻日本文化的别一层面,以求得日本对华行动之文化上的解释,这也是十分自然的。
首先,在研究范围上,周作人反省道:“要了解别国的文化可是甚不容易的事。
以前我说文化大抵只以学术艺文为限,现在觉得这是不对的。
学术艺文固然是文化的最高代表,而低的部分在社会上却很有势力。
少数人的思想虽是合理,而多数人却也就是实力。
所以我们对于文化似乎不能够单以文人学者为对象,更得放大范围来看才是。
”[(2)]显然,周作人以往主要是以文人学者的“纯文化”为研究对象的。
这种层次的文化研究于了解整个国民无多大用处。
【标题】论周作人的日本文化情结【作者】何锦秋【关键词】周作人日本文化情结【指导老师】袁联波【专业】汉语言文学【正文】谈论周作人,现在依然是个具有很多争议的话题,面对他仍然有许多困惑的问题。
关于他的争论,在中国学术界从来没有停止过,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评价的差距也是非常的大。
他与鲁迅是中国文坛两个被称为“冷”与“热”的文学家。
一八八五年一月十六日生于浙江绍兴。
一九零一年入江南水师学堂,后留学日本,回国后在绍兴教书。
一九一七年到北京大学工作。
不久参加了《新青年》的编辑工作,成了新文化的主要参与者。
抗日战争时期出任伪国民政府官职,成为附逆之人。
晚年生活凄惨,可谓一生坎坷老来不保。
而他对日本文化情结却是始终不渝。
在中国现代文人中还找不到象周作人那样与日本联系那么紧密的作家。
郁达夫也曾经留学日本,对日本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可以说对日本充满了热爱之情,然而在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被他极其信任的日本宪兵杀害。
郭沫若,也有远渡日本留学的经历,他在日本的时候对日本文化达到了痴迷的程度,对日本文化极其崇拜,然而他在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从容的站在了反对日本的立场上。
而周作人对日本文化除了喜爱之外,更多的是将自己完全融入日本文化中,使他更了解日本文化,使他对日本文化更加喜爱,从而使他对日本文化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
周作人曾生活学习在日本,对日本有着复杂的情感。
他对日本的民风民俗是热爱的,同时也对中日这两个民族所表现出来的民族性进行了认真的比较分析。
周作人刚踏上日本的土地,马上就感到了日本民族衣食住与民族风情的亲和力。
第一天到东京,第一个遇见的人,即伏见馆馆主的妹妹。
她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周作人感到她“最是特别的是赤着脚,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样子使他感到很好奇。
多年以后当他谈起最初的感受时,依然深情回忆在日本生活实际接触的最初的印象。
这印象很平常,可是也很深刻,因为他在这以后几十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1]周作人还多次在作品中对日本人对待裸体的态度和赤足大加赞赏,认为日本文化没有宗教与道学的伪善,没有从淫逸发生出来的假正经,肯定赤足实际上是一件很健康的心态。
他从两个民族文化的认同上的不同进行比较,便不难理解他对中国妇女习惯缠足的“嫌恶”了。
周作人在《日本的衣食住》中谈到对日本文化有一种“爱”的原因时说:“我是生长于东南水乡的人,那里民生寒苦,冬天屋内没有火气,冷风可以直吹进被窝里来,吃的通年不是很咸的腌菜,也是很咸的腌鱼;有了这种训练去过东京的下宿生活,自然是不会不合适的。
”[2]一些中国留学生刚到日本的时候,都憎恨日本饭菜清淡,枯槁,没有油水。
周作人却说“这是大可原谅的,但是我自己却不以为苦,还觉得这有别一种风趣。
”[3]从中,我们就可以看到周作人的文化性格和审美情趣与日本文化的在某些方面是很相似的。
正因此,他对日本文化理解得特别深、特别独特,并能够比较容易地捕捉和吸取日本文化的精华,所以被称作是“知日派”作家。
周作人研究专家钱理群认为日本学者的周作人研究比中国人要做的好。
这是因为他们具有着几乎与周作人相同的审美情趣,不然就不会有钱理群所说不如日本学者的慨叹。
钱理群说:“周作人不仅属于中国,而且属于日本,属于东方文化。
”[4]如果我们说周作人与日本人具有某种相似,对相同的事物有相同的审美反应一点也不过分。
周作人的审美趣味与日本文化某种一致或相似,只是周作人日本文化情结的表层,更深层的在于,周作人从日本文化所保留的传统文化和现实的苦难命运中,触摸到中日两个民族的共同的历史血脉,超越了两个民族之间的界限,感受到同为东方两个民族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两个民族性的事实。
一、周作人文学思想与日本文学思想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周作人向来因为博古通今而著称,他自己却颇以“杂学”自许,其文艺观念的来源也相当复杂。
而日本的现代文论对周作人文学观念所产生的影响,对周作人一生的文学发展都有很大的影响。
(一)周作人“人的文学”与日本文学思想二十世纪初,周作人发表了在中国新文学的建设中具有重大意义的题为《人的文学》的文章,提出了“人的文学”的主张。
这篇文章中有两个引人注目的的理论焦点:“第一,论述什么是‘人’或‘人性’,回答是,人是从动物进化来的,具有‘灵’与‘肉’,也就是神性与兽性两个方面;神性与兽性的结合就是人,灵与肉的合一就是人性,并提出:‘我们所信的人类正当生活,便是这灵肉一致的生活。
’第二,是论述自我与他人、个人与人类、利己与利他之间的关系,由此提出:‘彼此都是人类,却又各是人类的一个。
所以须营一种利己而又利他,利他即是利己的生活’”。
[5]并认为“人的文学”就是灵肉一致、利己又利他的文学。
周作人要求新文学必须与人道主义为本,观察研究分析社会和人生的问题,尤其是底层人们的‘非人的生活’;作家必须以认真严肃的而并非游戏的态度,去描写非人的生活,对改造社会持积极的态度,而且,还要展现理想的生活。
在周作人这里,新文学所指的人道主义个人主义的人间本位主义,只是作家自己觉悟了,占得人的位置,才能讲人道,做人类。
周作人将新文学的本质界定为重新发现人的一种手段根本目标在促进人性的发展。
上述周作人的两个理论焦点,与日本现代文学中的两个基本理论观点很相似。
早在周作人提出这个问题之前,日本文坛已经鲜明地提出了这两个问题并作出了自己的回答。
密切关注日本文坛动向的周作人,无论是这两个问题的提出,还是对这两个问题的解释回答,都与日本文坛的影响有关。
首先,用“灵”与“肉”这两个范畴来界定人性,将灵肉一致作为人生的理想状态,是受了日本现代文学理论中的相关理论的影响。
日本文坛用灵与肉的对立统一来概括文学的发展历程,从而展开了他们自己独特的文学观。
他们把灵与肉是否一致,看作是文学能否健康发展的原因。
他们认为“灵肉合一”才会有高度发达的文学。
这一理论对二十世纪初期的日本文坛影响较大,灵肉一致的问题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成为日本作家在理论和创作中探讨的核心问题,并且影响这些作家的文学观和人生观。
当时留学日本的中国作家自然也不可回避这样的影响。
周作人很早就明确地把“灵肉一致”作为一个理论引进过来,并把它作为“人的文学”的理论基础。
周作人将这一文学理论进行加工最终形成了周作人自己的理论,他在“灵”与“肉”关系的阐述中,则始终注意两者的调和与一致,从而显示出他的理论主张个性特征。
除了灵与肉的关系之外,个人和人类的关系在周作人的“人的文学”理论构架中也占有重要的位置。
而个人与人类的关系问题,也是日本现代文学所探索的中心问题。
众所周知,周作人的人道主义思想的主要的和直接的来源是日本现代文学理论,这种影响首先表现在,和日本作家一样,周作人是把个人与社会、自我与他人的关系的定位,作为“人的文学”的根本问题来看待的。
那么,周作人在个人与人类的关系上指出: “第一,人在人类中,正如森林中的一株树木。
森林盛了,各树也都茂盛。
但要森林盛,却仍非靠各树各自茂盛不可。
第二,个人爱人类,就只为人类中有了我,与我相关的缘故。
……所以我说的人道主义,是从个人做起。
要讲人道,爱人类,便须先使自己有人的资格,占得人的位置。
耶稣说,爱邻如己。
如不先自爱,怎能如爱自己那样爱别人呢?至于无我的爱,纯粹的利他,我以为是不可能的。
”显而易见,这种主张与基督教的广济博施、自我牺牲的人道主义有很大的不同,而是把自我、个人置于优先地位,首先发展自我,然后顾及他人。
概括起来,就是个人主义与人道主义的结合。
这种个人主义与人道主义与日本学者的人道主义具有相同的理论构造。
两者都是批判地否定单纯的个人主义和单纯的人道主义之后的产物。
这种思想主张的形成经历的一个过程就是他的“人的文学”主张从单纯走向成熟的过程,由此表明那时侯的他已经在日本现代文学理论的影响下,完成了从单纯理解个人主义和人道主义向更加全面的认识个人主义和人道主义的转变。
(二)周作人“平民文学”与日本文学思想周作人在《人的文学》发表后,又发表了题为《平民文学》的文章,提出了“平民文学”和“贵族文学”的概念。
对平民文学的提倡,是中国五四新文学建立和发展的必然的内在要求,但从外部条件来看,日本的“平民主义”和“平民文学”对周作人的“平民文学”观也有很深的影响。
在周作人留学日本的时候,日本思想界、文学界的“平民主义”思想盛行。
当时的很多日本文学社团都提出了自己的平民文学主张,使日本的“平民文学”在某种程度的影响下得到了很大的影响。
但是,周作人的平民文学和贵族文学观,又有他鲜明的理论个性。
在《平民文学》中,他强调指出:“平民文学决不是通俗文学,……不是专做给平民看的,乃是研究平民生活——人的生活——的文学。
他的目的,并非要将人类的思想趣味,竭力按下,同平民一样,乃是将平民的生活提高,得到适当的一个地位。
”平民文学的概念的提出,实际上是人的文学的具体化。
周作人将封建传统的旧文学概括为贵族的文学,认为平民文学恰恰是反其道而行之的。
其两者间的区别并非说这种文学是专做给贵族或平民看的专讲贵族或平民的生活,或是贵族或平民自己做的,而主要是指文学的精神区别,指它的普遍性,感情的真实性。
周作人指出平民文学应以通俗的白话体描写人民大众的生活的真实情况,忠实地反映世间普通男女的悲欢成败,描写大多数人的真实情感。
不久以后周作人对《平民文学》中的观点又做了补充,他说:“关于文艺上的贵族的与平民的精神这个问题,已经有许多人讨论过,大都以为平民的最好,贵族的全是坏的。
我自己以前也是这样想,现在却觉得有点怀疑。
”他不但表示“怀疑”,而且认为贵族精神比平民精神好,所以他得出结论真正的文学必须多少含有贵族的精神,文艺应当以平民精神为基础,再加上贵族精神的洗礼,这才能够造成真正的人的文学。
此时的周作人所理想的,就是平民的贵族化。
在这个问题上,他非常赞同日本现代作家们的看法。
他们认为随着电影、广播、画报的出现,像文学这样的东西读的人越来越少,文学虽然不会灭亡,但是它的普遍性与通俗性将要失掉。
周作人表示“到图书馆的一角读文学作品,这一件事实是很贵族化的”。
[6]周作人更明确地提出:“文学家实际上是精神上的贵族”,因为在文学作品中,平民阶级和贵族阶级的思想是一样的。
由此周作人将平民思想和平民文学全部否定了。
开始由人道主义的平民文学的提倡,走向贵族文学的理想,周作人的文学观发展至此,与日本学者的文学观念的演变过程也有些相似。
日本学者的某些社会实践的失败使周作人重新思考“平民主义”,周作人后来反省时说:“我以前是梦想过乌托邦的,对于新村有极大的憧憬,在文学上也有些相当的主张。
我至今还是尊敬日本新村的朋友,但觉得这种生活在满足自己的趣味之外恐怕没有多大的觉世的效力,人道主义的文学也正是如此。
”对周作人来说,出现这样的思想变化是必然的,以后他身上的那种贵族气质越来越浓,对民众越来越瞧不起,越来越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