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文角度看张彦远的绘画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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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彦远:身外之累,且无长物,唯书与画,犹未忘情!摘要:本文认为,在肯定艺术的道德性、艺术的永恒性并发挥第一流作品的观念、记录中国画师的的“六法”美学原则诸方面,中国唐代的张彦远是一个绝代的批评家,可以比肩于佩特、罗斯金、温克尔曼。
像温克尔曼之由雕刻而确定希腊文化的轮廓,张彦远由绘画而树立中国传统文化的最优美的范畴,其美学著作《历代名画记》将亘古不朽。
中国在第九世纪曾产生了一个绝代的批评家,可以比肩于Pater①,可以比肩于Ruskin②,可以比肩于Winckelmann③,这人是张彦远,他那亘古不朽的著作便是《历代名画记》。
为明白他这部名著的价值起见,我们有略看一看在他之前的同类著作的必要。
#美术#论画的书,是在南北朝才发达起来的。
南齐谢赫有《古画品录》,梁武帝有《昭公录》,后魏孙畅之有《述画记》,陈姚最有《续画品录》,这都是第五世纪、第六世纪的事。
到了唐朝,便又出了好些论画的书,以沙门彦悰的《后画录》为始,有李嗣真《后画品录》,顾况的《画评》,刘整的《续画评》,裴孝源的《贞观公观画史》,窦蒙的《画拾遗录》等,这差不多包括了第七世纪、第八世纪对于绘画的欣赏之总成绩。
不过这些书,正如张彦远的批评,“率皆浅薄漏略,不越数纸”,质与量都是不足道的。
张彦远尤其不赞成彦悰,以为“最为谬误,传写又复脱错,殊不足看也。
”至于姚最、李嗣真二人,他也以为“品藻有所未安”;只有对谢赫,却很推崇,他很虚心地说:“详观谢赫评量,最为允惬”。
一个批评家不但要批评创作,还要批评“批评”,张彦远对于其他批评,能作瞭若指掌无怪乎他能担负起前无古人的大事业。
经过了时代淘汰的结果,我们现在也知道张彦远以前的画论中,果然只有谢赫和姚最的最有价值了,而二人之中,尤其不可动摇的,乃是谢赫了。
谢赫是一个画家,特别擅长肖像画,但他对艺术的贡献在这一部《古画品录》上,这是因为它奠定了一直支配了一千五百多年的中国绘画中的传统精神,迄未动摇其基础故。
对张彦远“成教化,助人伦”绘画教育功能的重新认识【摘要】绘画教育在促进个人发展和社会建设中起着重要作用。
本文从张彦远“成教化,助人伦”的绘画教育理念出发,探讨了绘画教育对个人发展的影响和对社会的积极作用。
同时结合现代社会需求,探讨了绘画教育的创新和发展,以及张彦远绘画教育理念的现代价值。
总结强调了绘画教育的重要性,并展望了它的未来发展方向。
文章最后重点强调了张彦远“成教化,助人伦”绘画教育功能的价值,呼吁更多人关注并支持这一教育形式的发展。
通过重新认识绘画教育的功能,可以推动其在教育领域的更广泛应用与发展。
【关键词】绘画教育、张彦远、成教化、助人伦、功能、重要性、个人发展、社会作用、创新发展、现代价值、未来发展、价值。
1. 引言1.1 背景介绍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和科技的飞速发展,绘画教育在培养学生的创造力、审美情趣和文化修养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张彦远“成教化,助人伦”的绘画教育理念,强调通过绘画培养学生的审美素养、情感表达能力和创造力,为其提供一个全面发展的平台。
绘画教育不仅可以提高学生的艺术修养,还可以培养其解决问题的能力和创新思维,对学生的个人发展具有积极的影响。
在这样的背景下,重新认识张彦远“成教化,助人伦”绘画教育功能,探讨其在现代教育中的意义和作用,对于促进绘画教育的创新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通过深入剖析绘画教育的价值和影响,可以更好地为学生的综合发展和社会进步提供有益的参考和指导。
1.2 对绘画教育的重要性绘画教育在当今社会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其重要性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绘画教育有助于培养学生的审美情感和创造力。
通过绘画,学生可以锻炼自己的观察力、想象力和表现力,提高对美的敏感度,培养出独特的艺术眼光和审美情趣。
这些能力在日常生活中和未来的工作中都能发挥重要作用。
绘画教育有助于促进学生全面发展。
绘画不仅仅是一种艺术形式,更是一种综合性的能力培养,可以促进学生在感知、思维、情感和表现等方面的综合发展。
对张彦远“成教化,助人伦”绘画教育功能的重新认识摘要:唐代美术理论家在对前人的书画艺术及其理论成就进行总结梳理的基础上,形成了他们那个时代对于书画艺术的种种认识,这对我国书画艺术及理论的发展有承前启后的重大作用。
关键词:张彦远成教化助人伦唐代美术理论家在对前人的书画艺术及其理论成就进行总结梳理的基础上,形成了他们那个时代对于书画艺术的种种认识,这对我国书画艺术及理论的发展有承前启后的重大作用。
唐代以张彦远为代表的美术理论家对于绘画艺术有特殊的认识,其中强调了绘画艺术“成教化,助人伦”的教育功能,这一教育功能体现在其《历代名画记》中有:“夫画者,成教化,助人伦,穷神变,测幽微,与六籍同功,四时並运。
”这就将绘画的教育功能与《诗》《书》《礼》《易》《春秋》等儒家典籍的教育典范功能并列起来,并且自觉的将其体现在画论当中,这是唐代以前很少见到的。
王朝闻主编的《中国美术史》隋唐卷记载“在隋唐以前,书画艺术及书画艺人在学术文化和社会当中的地位较为低下,书画被视为雕虫小技,书画家们与百工技匠一同被视为工匠之属。
”并且列举东汉王充和赵一两人为例说明东汉人对书画艺术之轻视;到魏晋南北朝时期谢赫《古画品录》中有:“明劝戒,著升沉,千载寂寥,披图可鉴。
”开始注重绘画在教化人伦方面的重要作用。
徐复观在《中国艺术精神》也注意到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所表现出来的绘画的教育功能,并将其概括成“成教化,助人伦。
”的观念。
并且做了解释:“成教化,是说明艺术在教育上的功用;助人伦,是说明艺术在群体生活中的功用。
艺术虽以无用为用,但此无用之用,究其极致,亦必于有意无意之中汇归于此两大文化目标之上,然后始能完成艺术的本性。
”]但是,其将画的范围仅仅局限于人物画方面有点狭窄。
东方乔在其《题画诗源流考辨》中,在论述题画诗源流浅说时,同样引用了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叙画之源流》中“成教化,助人伦。
”一段,得出“由此可见,绘画与《诗》、《书》、《礼》、《乐》、《易》、《春秋》六大经典具有同等功能,可以教化百姓,维系人伦,穷究神运之变化,推测幽微之道理。
摘要: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把绘画的政教功能提高到至高无上的地位,这和唐末画学思想中儒家思想渐趋式微的潮流相悖。
本文首先论述了张彦远及其前人对绘画政教功能的论述,然后尝试分析了他这么做的缘由。
一方面,张彦远遵循了前代画论开篇先阐述绘画的政教功能的传统,更重要的是,张彦远对比了古今绘画,认为今人之画已沦为工匠的活计,甚至到了“徒污绢素”的地步。
他为了提升绘画的地位,吸引高贵文雅之士从事绘画,就着力强调绘画的政教功能,意图借助于儒家思想这一“靠山”来提升绘画的地位。
关键词:历代名画记 绘画 政教功能 文人思想张彦远在他的画论名著《历代名画记·叙画之源流》开篇第一句话就指明了绘画的功用:“夫画者,成教化,助人伦,穷神变,测幽微,与六籍同功,四时并运,发于天然,非繇述作。
”[1]他认为,绘画的功能首先就是教化功能,绘画可以帮助统治阶级促成教育感化事业,可以帮助人们树立伦理道德观念,并把这种功能和儒家经典“六经”等同起来。
接着他又说道:“洎乎有虞作绘,绘画明焉,既就彰施,仍深比象,于是礼乐大阐,教化繇兴,故能揖让而天下治,焕乎而词章备。
”[2]这更是把绘画同礼乐教化的阐发、天下的治理及词章的完备联系了起来,相当于说整个儒家的政教体系形成得益于绘画。
接着,他又阐述了绘画的鉴戒教育功能:故鼎钟刻则识魑魅而知神奸,旂章明则昭轨度而备国制。
清庙肃而樽彝陈,广轮度而疆理辨。
以忠以孝,尽在于云台;有烈有勋,皆登于麟阁。
见善足以戒恶,见恶足以思贤。
[3]随后,张彦远又列举了古代绘画有助于“天下治”、“成教化、助人伦”的例子,认为绘画是“有国之鸿宝,理乱之纪纲”:昔夏之衰也,桀为暴乱,太史终抱画以奔商;殷之亡也,纣为淫虐,内史挚载图而归周。
燕丹请献,秦皇不疑,萧何先收,沛公乃王。
图画者,有国之鸿宝,理乱之纪纲。
是以汉明宫殿,赞兹粉绘之功,蜀郡学堂,义存劝戒之道。
马后女子,尚愿戴君于唐尧,石勒羯胡,犹观自古之忠孝。
解读张彦远《历代名画记》作者:白兰来源:《美术界》 2011年第2期TEXT / 白兰张彦远《历代名画记》作为一部集画史评述,画家传记,作品收藏鉴识等于一身的理论著作,对中国古代美术科学研究工作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他在发展了前人学说的基础上,进一步论述了自己的主张,明确肯定了绘画的社会功能,创建了自己独特的画品体系并提出了诸多重要的美学命题。
一、关注绘画的社会教育功能,提升绘画在艺术中的地位。
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第一卷《叙画之源流》开篇便提到:“夫画者,成教化,助人伦。
穷神变,测幽微,与六籍同功,四时并运。
发乎天然,非繇述作。
”这是从宏观的理论高度强调绘画的基本作用,是对绘画的社会教化功能所作的最为明确、最为彻底的界定。
“成教化,助人伦”,认为绘画应以道德教化社会,以人伦维系家庭关系;“穷神变,测幽微”要求要以诚心发现人们尚未掌握的规律;“与六籍同功,四时并运”是说绘画应与匡时济世的经典著作具有相同的作用,与天地之间的变化规律一致。
他还举了不少事例从微观上证明绘画的教化功能。
他引述道:曹植有言曰:“观画者,见三皇五帝,莫不仰戴;见三季异主,莫不悲惋;见篡臣贼嗣,莫不切具;见高节妙士,莫不忘食;见忠臣死难,莫不抗节;见放臣逐子,莫不叹息;见淫夫妒妇,莫不侧目;见令妃顺后,莫不嘉贵。
是知存乎鉴戒者,图画也。
”这里所指出的绘画的“鉴戒”作用,是具体的、切实的。
另外就绘画的艺术地位而言,他认为绘画绝不在雅、颂之下,而是能够与其并驾齐驱的其艺术价值也是可与之媲美的。
正所谓“比《雅》、《颂》之述作,美大业之馨香”。
二、创建独特的画品体系。
张彦远在系统阐释了谢赫“六法”的基础上,融汇六法之精神,创建了自己独特的画品体系。
在《历代名画记》卷二《论画体、工用、拓写》中,他提出了“五等”:自然、神、妙、精、谨细,其中“自然者”为上品之上(这与晚唐时期,社会动荡,政治凋敝,儒道佛三家多有融合,隐士逸人大多遁迹山野的社会背景不无关系);“神者”为上品之中;“妙者”为上品之下;“精者”为中品之上;“谨而细者”中品之中;中品之下以及其他不再具体分出特点。
张彦远—搜狗百科 美学产⽣于⼈类社会实践中,是⼈类对社会⽣活美和艺术美进⾏审美和欣赏的实践经验总结。
张彦远通过实地考察,记述了唐⼀代书画发展的真实情况,为后代提供了宝贵的史学资料。
在《历代名画记》中,他主要提到了以下⼏点:书画同源与书画同法 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卷⼀《叙画之源流》中总结和梳理了唐以前关于书画起源的种种说法,通过研究和考证,⾸次提出了“书画异名同体说”。
他说:“按字学之部,其体有六:⼀、古⽂;⼆、奇书;三、篆书;四、佐书;五、缪篆;六、鸟书。
在幡信上书端,像鸟头者,则画之流也。
颜光禄云:‘图载之意有三:⼀⽈图理,卦象是也;⼆⽈图识,字学是也;三⽈图形,绘画是也。
’⼜周官教国⼦以书六书,其三⽈象形,则画之意也。
是故知书画异名⼆同体也。
”他对“书画⼀体”的观点做了全⾯的论述,他的这种看法被后世继承与发挥,产⽣了不⼩的影响。
如赵孟頫诗云:“⽯如飞⽩⽊如籀,写⽵还须⼋法通。
若也有⼈能会此,⽅知书画本来同。
”同时,他也强调了“书画⽤笔同法”,“昔张芝学崔瑗……国朝吴道宏,古今独步,前不见顾、陆,后⽆来者,援笔法于张旭,此⼜知书画⽤笔同矣。
”《历代名画记》卷⼆《论顾陆张吴⽤笔》。
这些,是张彦远在博采众说的基础上,加以⾃⼰的总结与观念,推论出来的。
他认为书画不仅同体同源,⽽且笔法相同,并且⼆者在发展过程中互相促进。
在此之外,他还提出了“识书⼈多识画”和“⼯画者多善书”的观点,并通过具体事例加以阐述。
张彦远的“书画同源”与“书画同法”理论对后世影响深⼤,对之后书画理论的发展也起着重要作⽤。
论绘画的社会功能 张彦远从封建统治阶级的⽴场出发,全⾯指明了绘画艺术的社会化功能。
“夫画者:成教化,助⼈伦,穷神变,测幽微,与六籍同功,四时并运,发于天然,⾮由述作。
”张彦远承前⼈之⾔,从⼈与社会的⾓度强调了绘画对于成就教化,⼈伦⽅⾯的作⽤;从“天”与⾃然的⾓度强调了穷神变,测幽微⽅⾯的作⽤。
体现了⼈与⾃然的结合。
《历代名画记》中张彦远对顾恺之的评价研究《历代名画记》中对顾恺之的评价研究《历代名画记》是中国古代文化宝库中一部重要的书籍,记载了大量历代名画家的生平与作品。
其中,对于顾恺之这位南朝画家的评价尤为引人注目,成为学界研究的重点之一。
在《历代名画记》中,对顾恺之的评价总体上是积极正面的。
张彦远对他的画艺和作品给予了高度的赞扬。
他认为顾恺之的绘画造诣深厚,技巧娴熟,每一幅作品都独具特色,富有创意和个性。
在传统的山水画和人物画基础上,顾恺之进行了大胆创新,尤其擅长描绘动植物,独创了立意独特的植物画,给人以全新的视觉冲击,对后代画家影响深远。
同时,顾恺之善于运用墨色,以简洁凝练的笔墨表现出深远的意境,给人以深刻的情感和思考。
除了对顾恺之的画艺赞扬,张彦远还对他的个人品德进行了正面评价。
他认为顾恺之为人谦和礼貌,谦虚谨慎,正直守信,深受朋友和同事们的尊重和喜爱。
顾恺之在画画之余,也善于与他人交流学习,虚心向别人请教,不断提升自己的艺术水平。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张彦远对顾恺之也提出了一些批评的意见。
他认为顾恺之在某些方面对现实社会的问题表现得过于冷漠和淡漠,缺乏对社会残酷现实的关注和反思,作品缺乏浓厚的人文关怀和情感。
这一观点引发了学界的争议,一方面认为顾恺之确实在作品中展现了一种超脱于世俗的心态,但另一方面也有人认为他的作品正是这种超脱和淡漠的表现,才使其具备了独特的审美价值和观赏点。
总而言之,《历代名画记》中张彦远对顾恺之的评价是积极的,认为他是中国画坛的杰出代表,对后世影响深远。
他的作品既独具个人风格,又具备了独特的审美价值。
同时,顾恺之本人也是一位有着较高修养和人品的艺术家。
然而,也不能否认的是,顾恺之的作品确实存在一种超脱和淡漠的情感表达,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观者的情感共鸣。
对于张彦远的此项批评意见,我们应该适当从他的视角出发,进行深入思考和探讨。
古代艺术家的评价不仅仅局限于其绘画技艺,还包括其对社会、人情和价值观的认知和表达。
艺术论坛Arts circle美术界ARTS CIRCLE 2010/7从人文角度看张彦远的绘画理论TEXT /魏晓敏唐代前期我国社会安定,经济繁荣,晚唐虽然藩镇割据、宦官专权与外戚干政并存,但文化却很兴盛,出现了儒、释、道三家并存的学术阵容。
当时许多绘画理论家都以儒家学者自称,并且对于佛学和道家思想都耳濡目染,在朝为官的张彦远出身于名门望族,是盛唐宰相张嘉贞、张延赏和张宏靖(世称“三相张家”)的后代,当然也不例外。
由此,张彦远的绘画理论,便具有了富于道德伦理审美内涵的理性人文精神、极具生命意味的人文关怀和崇尚自然至上的浪漫人文精神的复合色彩。
一、理性的人文精神——富于道德伦理的审美内涵唐代社会安定,经济繁荣,推行和发展了科举制度。
而科举制度所带来的儒学复兴,使得张彦远在绘画理论上对儒家人文精神的演绎,更具社会文化底蕴。
首先,在《历代名画记》开宗明义第一章,张彦远便向人们阐述了一个充满儒家正统主义的观点:“夫画者,成教化,助人伦,穷神变,测幽微,与六籍同功,四时并运,发于天然,非繇述作。
”[1](p2)在此,张彦远明确地肯定了艺术的社会教化功能。
为了加强这种说法的说服力,他又引证了汉代的云台和麟阁上美德典范人物的画像,并说明了画像是怎样昭明时代榜样的:“以忠以孝,尽在于云台,有烈有勋,皆登于麟阁,见善足以戒恶,见恶足以思贤,留乎形容,式昭盛德之事;具其成败,以传既往之踪。
”[1](p8)这无疑是透过为我们描绘绘画在社会伦理道德方面所起的鉴戒和规范作用的图景,来达到一种宣扬道德伦理的目的。
其次,张彦远还认为,绘画品格和艺术价值的高下,应与画家自身的价值取向相辅相成。
他曾这样评述一位画家:“彦远以‘德成而上、艺成而下’,鄙亡德而有艺也。
君子依仁游艺,周公多才多艺,贵德艺兼也。
”[1](p521)在他看来,艺术家的德行与艺术价值是一个相对重要的两个范畴:德行很重要,其次才艺,有德有艺的人方可称之为君子,就像周公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