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儿》:从奴隶到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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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omen Live in the Monstrous Life--Reading the Novel Beloved of Toni Morrison 作者: 李明
作者机构: 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江苏南京210039
出版物刊名: 枣庄学院学报
页码: 60-62页
主题词: 黑奴 母爱 畸形生活 走出自我
摘要:黑人也是人,但却因为特定的历史原因使得他们有了特定的称谓:奴隶.生活在奴隶制下的黑人,身心都饱受摧残,变得失去自我.赛丝,一个在白人机制欺压下存活的女黑奴,虽然她得以从奴隶制下的畸形黑暗生活中逃脱出来,但却始终没能逃脱出那种制度带给她的创伤以及精神上的折磨.她对宠儿的爱是深厚的,但却也是畸形的,带有愧疚心理的爱,一种令她无法走出自我的爱,令她堕落的爱.。
《挣脱双重桎梏,重建精彩人生—后殖民女性主义解读《宠儿》》篇一挣脱双重桎梏,重建精彩人生——后殖民女性主义解读《宠儿》一、引言托妮·莫里森的《宠儿》是一部深刻反映美国南方社会历史与文化背景的经典作品。
作为后殖民女性主义视角下的代表作,这部小说描绘了女性在种族歧视和社会压迫下的挣扎与重生。
本文将通过后殖民女性主义的视角,解读《宠儿》中的主题和意义,以及其对于当代社会女性追求自我认同和摆脱双重桎梏的启示。
二、双重桎梏:种族与性别的压迫《宠儿》中的女性角色生活在种族和性别的双重桎梏之下。
种族歧视使得黑人女性在社会中处于边缘地位,而性别歧视则进一步加剧了她们的困境。
在托妮·莫里森的笔下,这些女性通过不同的方式来挣脱这种双重压迫。
三、后殖民女性主义的解读后殖民女性主义认为,女性在殖民地和后殖民社会的历史和文化背景下,不仅要面对种族和性别的压迫,还要面对文化认同的困境。
在《宠儿》中,女性角色通过自我救赎、家庭和社区的支持以及文化传承来寻找自我认同,从而挣脱种族和性别的桎梏。
四、女性的自我救赎小说中的女主角塞丝在面对奴隶制和性别压迫时,勇敢地选择了抵抗。
她通过回忆过去、面对现实和展望未来,实现了自我救赎。
这种救赎不仅是对个人命运的抗争,也是对种族和性别压迫的反抗。
五、家庭与社区的支持在《宠儿》中,家庭和社区成为女性挣脱桎梏的重要力量。
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爱和支持,以及社区的接纳和包容,使女性能够勇敢地面对过去的创伤,重建自信和自尊。
这种支持不仅来自于现实生活中的亲人朋友,也来自于文化和传统的力量。
六、文化传承与认同后殖民女性主义认为,文化传承是帮助女性摆脱种族和性别桎梏的重要途径。
在《宠儿》中,女性通过传承家族和文化传统,找到了自我认同和归属感。
这种认同不仅使她们能够抵抗外部的压迫和歧视,也使她们能够在内心深处找到力量和勇气。
七、重建精彩人生通过自我救赎、家庭与社区的支持以及文化传承,小说中的女性最终实现了对种族和性别桎梏的挣脱,重建了精彩的人生。
第26卷 第12期 牡丹江大学学报 Vol.26 No.12 2017年12月 Journal of Mudanjiang University Dec. 201762 文章编号:1008-8717(2017)12-0062-03存在主义视野下《宠儿》的自由形态敬 小 红(四川交通职业技术学院航运工程系, 四川 成都 611130)摘 要:在《宠儿》的序言中,作者托妮•莫里森阐述了创作这部小说的初衷,即源于对自由的意识与理解。
毫无疑问,自由是《宠儿》非常重要的主题。
而书中呈现的自由形态与存在主义对自由的阐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因此,用存在主义的视野能更好的解读小说中这四种自由形态:绝对自由,宿命自由,相对自由以及总体自由。
关键词:宠儿;自由;存在主义 中图分类号: I 106.4 文献标识码:A 美国黑人女作家托妮•莫里森的代表作《宠儿》源自于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位黑奴母亲在逃亡途中因不愿自己的儿女被抓回去继续黑奴的生活,而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孩子。
在本书的序言中,托妮•莫里森阐述了自己创作《宠儿》的动机是源于对自由的意识与理解。
并未经历过奴隶制的她对于奴隶制下黑奴对于自由的渴望与挣扎没有那么强烈的切身体会,因此,她希望通过对玛格丽特•加纳这个真实故事的丰富与改编来阐述自己对于自由的理解与向往。
同时,书中呈现的自由形态与存在主义对自由的阐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因此,用存在主义的视野能更好的分析和解读小说的自由形态。
下文将从绝对自由,宿命自由,相对自由和总体自由四个方面对小说人物的自由意识、理解和行动进行分析,从而更加深刻的解读这部伟大的作品。
一、绝对自由——塞丝萨特在他的著作《存在与虚无》中说道:“自由是行动的第一条件。
我的自由是价值的唯一基础,而且没有任何东西、任何绝对的东西能证明我采取这样或那样的特殊价值、以及这样或那样的价值范围。
”[1]476从这一段话可以看出,萨特所追求的自由是一种摆脱了一切客观必然性和因果关系的绝对自由。
宠儿伦理内容摘要:非裔美国女作家托妮·莫里森的小说蕴含着丰富的伦理内涵,其代表作《宠儿》深刻地表现了黑人奴隶伦理缺失的惨状及其家庭伦理诉求。
身为奴隶,他们被剥夺最基本的为人父母和子女的伦理身份;不能组建具有正常伦理属性的家庭。
女性黑奴必须不断地生育,却被剥夺照顾、保护子女的权利;男性被不断转卖或随意杀戮,在家庭伦理角色中一直缺失。
但是人的天性让他们不懈地维护人伦关系。
如小说中的塞丝为了人身自由和家庭完整而不惜亲手杀死女儿;黑尔通过个人努力劳动来营建家庭最终遭遇失败;贝比·萨格斯因内心的伦理困惑郁郁而终,他们的悲剧揭示了非裔美国人民在蓄奴制时期艰辛而漫长的伦理诉求与建构之路。
关键词:《宠儿》伦理身份伦理诉求建构在非裔美国作家托妮·莫里森的九部长篇小说中,《宠儿》以“惊心动魄的情节和无与伦比的叙事”而成为读者的最爱。
莫里森凭借这部代表作登上诺贝尔文学奖坛,也就意味着她成功地将非裔美国文学和文化推向世界。
随后,她和其他非裔作家的诸多作品得到学界广泛的关注,而其中对莫里森的研究又以《宠儿》最多。
在笔者看来,无论是从宗教、历史、民俗文化、心理学、叙事学、女性主义批评还是后殖民理论的角度分析这部作品,都不能充分解释莫里森在《宠儿》中留给读者的无数疑问:十九岁的女主人公塞丝身心备受白人摧残之后,她念念不忘的为什么是“他们抢走了她的奶水”?她带着四个儿女奔向自由后,是什么力量致使爱子如命的她亲手杀女?贝比·萨格斯一度成为黑人社区的精神领袖,在林中空地上以独特的方式唤醒他们对自我的关注,为什么在塞丝杀婴后,贝比·萨格斯自己精神萎顿,整日琢磨颜色的含义,最后郁郁而终?头天还聚集在贝比·萨格斯家里饕餮大餐的黑人社区的人们为什么不能及时为塞丝通风报信,以至她在面对白人追捕时手刃爱女?从文学伦理学批评的视野来看,这些问题不但能得到解释,还能进一步理解贯穿在莫里森所有作品中的主题:对伦理的建构。
托尼·莫里森小说《宠儿》的文学伦理学解读作者:陈晶来源:《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02期摘要:《宠儿》是托尼·莫里森的代表作,它展现了奴隶制给黑人奴隶带来的悲惨遭遇以及肉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重现了黑人奴隶的血泪史。
残酷的现实使得黑人极度渴望解脱,向往自由。
在没有尊严充满压迫的日子里,获得自由是他们活下去的动力和目标,为自由而活着是他们普遍秉承的生存伦理。
同时,残酷的现实使得黑人对亲人的爱无法正常地表达,导致黑人世界的家庭伦理走向极端化。
通过对黑人奴隶的伦理异化和道德困境的刻画,莫里森表达了其倡导黑人民族摆脱伤痕累累的历史,重新建构民族文化,寻求伦理回归的诉求。
关键词:托尼·莫里森;《宠儿》;生存伦理;家庭伦理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4)02-0165-03作为美国现当代著名的黑人女作家,托尼·莫里森的小说被认为是“20世纪美国黑人文学史上继赖特、艾里森之后的又一座高峰”[1]。
她的文学创作长期以来一直致力于再现血腥而黑暗的奴隶制给美国黑人带来的长期的奴役和苦难,揭露奴隶制的累累罪行,同时倡导黑人同胞摆脱历史阴影,走出历史的桎梏,勇于重构民族精神和文化,追求黑人民族自立自强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因其小说“生动地再现了美国现实的一个极其重要的方面”,1993年托尼·莫里森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在其众多作品中,《宠儿》是展现其思想的具有代表性的经典之作。
《宠儿》的故事背景是南北战争结束,奴隶制被废除之后的1873年,在辛辛那提城郊的蓝石路124号住着主人公塞斯和她的女儿丹芙。
小说是以各种人物的回忆为主线,讲述了废除奴隶制之前塞斯在肯塔基州的“甜蜜之家”农庄当女奴的惨痛经历,以及她与孩子们逃离苦海后的生活。
其中,塞斯因“学校老师”—接管“甜蜜之家”的奴隶主的追赶,不愿让孩子重回那可怕的魔窟,像自己一样忍受非人的待遇,她竟然试图杀了自己的孩子们,将“都会爬了”的小女儿的喉咙锯断,替她选择了死亡来避免被摧残的命运,后来为其取名为“宠儿”。
作为美国现当代著名的黑人女作家,托尼·莫里森的小说被认为是“20世纪美国黑人文学史上继赖特、艾里森之后的又一座高峰”[1]。
她的文学创作长期以来一直致力于再现血腥而黑暗的奴隶制给美国黑人带来的长期的奴役和苦难,揭露奴隶制的累累罪行,同时倡导黑人同胞摆脱历史阴影,走出历史的桎梏,勇于重构民族精神和文化,追求黑人民族自立自强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因其小说“生动地再现了美国现实的一个极其重要的方面”, 1993年托尼·莫里森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在其众多作品中,《宠儿》是展现其思想的具有代表性的经典之作。
《宠儿》的故事背景是南北战争结束,奴隶制被废除之后的1873年,在辛辛那提城郊的蓝石路124号住着主人公塞斯和她的女儿丹芙。
小说是以各种人物的回忆为主线,讲述了废除奴隶制之前塞斯在肯塔基州的“甜蜜之家”农庄当女奴的惨痛经历,以及她与孩子们逃离苦海后的生活。
其中,塞斯因“学校老师”—接管“甜蜜之家”的奴隶主的追赶,不愿让孩子重回那可怕的魔窟,像自己一样忍受非人的待遇,她竟然试图杀了自己的孩子们,将“都会爬了”的小女儿的喉咙锯断,替她选择了死亡来避免被摧残的命运,后来为其取名为“宠儿”。
也正因为塞斯的惊人之举,她在日后不停地受着这往事梦魇般的精神折磨。
“宠儿”的鬼魂不断来讨债使她与孩子们居住的蓝石街124号也成了鬼屋。
故事以丹芙和其他黑人帮助塞斯摆脱鬼魂的纠缠,开始新的生活而结束。
一、生存伦理文学伦理学视域下的伦理主要指的是“社会体系以及人与社会和人之间客观存在的伦理关系和伦理秩序。
”[2]“‘生存伦理’所关注和反映的就是生存需要和其他诸事物之间的关系,包括生存与个体生命的尊严、生存与个体的独立和自由、生存需要控制下的个体之间的关系、生存与求生方式等等方面。
”[3]在深受奴隶制影响的黑人世界,黑人饱受摧残,生存异常艰难。
他们不被当人看,地位与牲口相差无几。
没有自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力,黑人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生活,他们中的许多痛苦地死去,而活下来的黑人必然有着强大的精神支撑和隐忍的品格。
《宠儿》读后感《宠儿》是一部让人难以忘怀的小说,它是托妮·莫里森的代表作之一。
故事背景设定在美国南北战争前的社会环境,通过女黑奴塞丝携女逃亡的悲惨经历,展现了奴隶制度的残酷和黑暗。
这部小说不仅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更是一部触动人心的文学作品。
首先,这部小说的题材独特而深刻。
奴隶制度是人类历史上的黑暗一页,而莫里森通过塞丝的故事,将这一制度真实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她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奴隶制度的残酷和无情,同时也揭示了人性中的善恶与矛盾。
这种深入人心的题材使得这部小说在文学史上具有独特的地位。
其次,莫里森在小说中塑造的角色形象生动鲜明。
塞丝是这部小说的核心人物,她勇敢、坚定、充满母爱,但又备受折磨。
她的经历和悲惨命运令人痛心,但她的坚强和不屈精神也令人敬佩。
另外,小说中的其他角色也各具特色,共同构建了一个鲜活的世界。
这些角色之间的互动和关系,为小说增色不少。
再者,这部小说的叙事风格独特。
莫里森运用了大量的心理描写和意识流手法,将塞丝的内心世界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种叙事方式使得读者能够深入了解塞丝的内心世界,更深刻地感受到她的痛苦和挣扎。
同时,小说中的语言简练而富有力量,使得整个故事更加引人入胜。
最后,这部小说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
它不仅揭示了奴隶制度的残酷和黑暗,更让读者深刻反思人类社会中的不公和不平等现象。
它呼吁人们要珍惜自由和平等,不断追求更加公正和和谐的社会。
总之,《宠儿》是一部值得一读再读的文学作品。
它以其独特的题材、生动的角色形象、独特的叙事风格以及深刻的社会意义,成为了美国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
这部小说不仅让我们深刻地认识到奴隶制度的残酷和黑暗,更让我们明白了自由和平等的重要性。
它是我们了解美国历史和文化、思考社会问题和人性的一本重要书籍。
综合天地2009.07作家作品1993年,六十二岁的莫里森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她是获此殊荣的第一位美国黑人作家。
瑞典文学院对她的评价是“在小说中以丰富的想象力和富有诗意的表达方式,使美国现实的一个极其重要方面充满活力”。
小说《宠儿》被公认为是莫里森最好的作品,该作品在1988年获得了普利策文学奖,并于2006年被《纽约时报》评为25年来最佳美国小说第一名。
《宠儿》小说中黑人女性塞丝最终得以重生,摆脱噩梦般的过去,根本原因是爱具有愈合伤痛、救赎一切的力量。
本文首先分析了奴隶制度下黑人自爱的缺失,进而阐述了塞丝自爱的四个阶段,认为黑人要自我救赎,自我解放,就必须唤醒自爱意识。
只有拥有自爱的人才会拥有完整的自我,自爱是黑人自我解放的根本出路。
一.自爱的缺失心理学家弗洛姆认为自爱是“对自己的生活、幸福、成长以及自由的肯定”。
自爱和自尊是对自己的天赋权利的信任和捍卫,是人类寻求自我完善的表现,也是人类最基本的美德。
只有自爱、自尊的人才能保持自己的生存和价值标准。
生活中一旦缺少这些品格,就不具有任何价值。
邪恶的奴隶制度对美国黑人造成了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劫掠。
奴隶制度下的黑人备受压迫,一方面他们“被杀害、被打残、被抓获、被烧死、被拘禁、被鞭打、被驱赶、被蹂躏、被奸污、被欺骗”(197)的事件时有发生;另一方面奴隶主则可以随意地惩罚黑人,“任何一个白人,都能因为他脑子里突然闪过的一个什么念头,而夺走你的整个自我。
”(318)黑人们所饱受的不仅是这种身体上的虐待,他们还承受着自我异化的精神折磨。
“不止是奴役、杀戮、或者残害你,还要玷污你。
玷污得如此彻底,能让你都不可能再喜欢你自己。
玷污得如此彻底,能让你忘记了自己是谁,而且再也不能回想起来。
”(318)惨无人道的奴隶制严重的伤害了黑人们的身心,使他们因自我厌恶而备受煎熬。
哪怕这些奴隶重获自由之后,这种劫掠依然阴魂不散,困扰着他们的身心。
面对残酷的现状,莫里森并不只是无情地揭露和抨击,而是通过笔下人物贝比·萨格斯来宣讲黑人的救赎之道,即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