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作品色彩构图三境(一)
- 格式:docx
- 大小:14.07 KB
- 文档页数:2
苏童小说“南方叙事”研究苏童是当代中国文坛的知名小说家之一,作品涉及多个领域,尤其以南方叙事类小说脍炙人口。
本论文主要研究苏童的南方叙事小说,探讨其对南方文化的表现与冲击,以及小说中呈现的社会问题和人性探究。
一、苏童的南方叙事小说风格特征1.描述南方风物、人物、生活习惯等细节2.重视叙事的故事性与情感性3.广泛采用多层结构、多视角叙述手法4.注重形象与象征的运用5.力求通过叙事探讨社会问题和人性6.模糊现实与幻想的界限,创造异于寻常的叙事效果二、苏童南方叙事小说中的南方文化表现1.南方文化特征的呈现与传承2.家乡情结与故土情感的体现3.传统文化与现代化的对冲与融合4.南方饮食、方言、宗教、民俗的展现5.南方历史与人文景观的描绘三、苏童南方叙事小说中的社会问题探究1.城乡差距与社会分化2.家族供养与家庭关系3.历史遗留问题与现实处境4.不同思想观念的冲突与碰撞5.人性的扭曲与良知的探究四、苏童南方叙事小说中的人性探究1.人性的多面性与复杂度2.自我意识与生命意义的探求3.情欲与罪恶的反思4.欲望与道德的冲突与平衡5.个体命运与历史进程的关联五、苏童南方叙事小说中的语言艺术1.语言表现手法的发挥与运用2.对话与描写的适度搭配3.形象化描写与主题渗透相互促进4.形式创新与创作风格的塑造5.语言美感与叙事效果的协调与统一六、苏童南方叙事小说中的创作深度及其审美价值1.小说与现实的关联与反响2.精神层面上的意义与内涵3.寓意与象征的深层解读4.哲学思考与社会批判的表达5.审美价值与文学意义的探究七、苏童南方叙事小说中的创作局限及其补救方法1.叙事过于依赖丰富的细节和风景描写2.主题和情节的雷同重复3.对于南方文化刻画不太全面4.语言的深度表现不足5.故事情节过于短平快八、苏童与其他南方叙事小说家作品的比较与分析1.与钱钟书的《围城》等南方文化经典的比较2.与其他当代南方叙事小说家如余华、池莉等的作品比较3.从写作风格、主旨意义、文化氛围方面进行分析比较九、苏童南方叙事小说的受众评价及市场前景分析1.读者群体的特点和分析2.其作品在小说市场的地位和前景3.国内外奖项获得和境外销售情况的分析4.对读者的启示与对作家的启迪一、苏童的南方叙事小说风格特征:本提纲主要阐述苏童在南方叙事小说中突出的写作风格。
苏童《三棵树》解读苏童的《三棵树》写得很美,平淡如流水的基调总是给人以多元的思考。
在这个凄美的有点伤情的故事背后,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思想的空间。
文章以“我没有树”为线索,以“童年时对三棵树的向往——我的家里没有树——我的种树经历——我与两棵树的七年相伴——我仍然没有树”的思路行文。
在淡淡的有些伤感的语言背后蕴藏着作者丰富的情感世界与人文追求。
“树令我怅惘,我一生都在重复这种令人怅惘的生活方式:与树擦肩而过。
”这是人生中的一种无奈,你越想拥有的东西往往越是与你若即若离,“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但也正是由于这种“在水一方”的魅力,才能更吸引着追寻者的情怀。
现实生活中的惆怅往往构成了哲学意义上的美与价值,人生便更加的丰富多彩。
不断地擦肩而又不能拥有,这无疑是一种怅惘,但这更是进一步追寻的动力。
也许正是作者小时候所生活的环境的因素,那种灰色调的、没有绿色的环境带来的单调的生活,让作者产生了对树的渴望,亦或是说对美好的憧憬。
于是为改变自己的生活而不断地寻找,不断地创造。
栽种的经历确实有些荒唐,一棵能够高达20米的苦楝树怎么能栽种在花盆里呢?仔细想想,这就是人生的童年时代,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有类似于这样的经历。
在心酸的故事背后我们读到的是温暖、亲切,是美好的回忆。
即便是荒唐,甚至是苦难,但那是最真实的生活,是我们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人生的色彩。
因为,栽下的不仅仅是树苗,更是美好的希望。
当年少的我们长大以后,那一个个近似荒唐的往事留给我们更多的是思考,是启迪,甚至是一生都在追寻的一种境界。
反观作者的这一行为,其实是对所处环境环境的一种抗拒,是对自己理想生活的一种追寻。
作者通过自我的追寻与反思写出了人类精神家园的失落。
“树“在这里成为一种隐喻,一种象征,一种精神追求的象征,是对心灵深处某种缺失的强烈地呼唤。
即便因此而伤痕累累,即便心中理想的生活状态被冰冷的社会现实打破,即便别人只把有树的环境当做生活的点缀,而“我”却把它当成一种灵魂深处的寄托,一种“相看两不厌”的相知相伴。
浅谈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作者:庄丽芬庄智群郑丽凡来源:《博览群书·教育》2014年第02期摘要:苏童擅长刻画女性形象。
他的作品充满灵逸而生动、优雅精致的柔性美,刻画出丰满的女性的内心世界。
在男性作家对于以女性为主题探究的作品中,女性形象更多的是体现出神圣感和隐秘感,缺乏现实深度。
苏童作品中女性不仅是受害者,也是施害者,这种人性的矛盾性的体现,同时也体现出在男权社会中女性悲剧命运的形成和特点,深入剖析、解读和展现。
关键词:文学;女性形象;男权社会;悲剧原因一、女性形象来源苏童在谈及他笔下的人物形象来源时,提及的是他的母亲。
童年的经历与成长的氛围,苏童接触的是许多普通市井故事,而那个时代的印象不断吸收孕育,慢慢成为他笔下每个文学形象培育来源,由此,塑造出了他小说里各个饱满的女性形象。
二、苏童眼中的“女性”苏童笔下有形形色色的女性:新教育下的女学生,传统旧思想的女人,悲惨命运的普通女性,也有身份低贱的妓女,她们都在演绎着各自的人生悲剧。
苏童说:“女性是美好的,哪怕是从事最低贱职业的女性妓女,她们也是美好的。
她们的不幸是美所遭遇的不幸,因而其性质都是悲剧。
”[1]在这些文学作品中,苏童笔下的女性形象和悲剧一词是紧密联系的,这个灰暗的词,似乎昭示着每个女性命运的真实归属。
2.1悲剧形象之一——扭曲的人性苏童的《妻妾成群》是写四个女人之间无硝烟而又血淋淋的斗争。
在贵族阶层的男权主义,妻妾成群是身份和男性尊荣的体现,一个屋檐下不同的女人各自生活,但相同的是她们都为同一个男人的附属,还有的是对于金钱、地位以及生存的追求。
在这样纯粹女人的斗争里,她们表现出的是阴毒、无情的一面,外在却表现的是温婉、高贵、善良。
在这样为生存而斗争的结果,都是悲剧收尾。
而就在我们以为四个女人的斗争结束时,第五个女人却在命运的轨道上娓娓而来——悲剧永不会是终结,却是每个女人的归属。
在苏童的笔下,这些女人都是普通人性的女人,而放在一个残忍的环境中,生存使她们的人性在扭曲中苟延残喘,女性以其弱者的地位,比起男性,人格扭曲得更加彻底。
苏童“香椿树街”少年形象及其审美意蕴周玉婷摘要:苏童广为流传的小说有很多部,如,宫廷历史、枫杨树等系列的小说,但比较著名的当属“香椿树街”系列的小说,给我们留下的印象最为深刻。
“香椿树街”系列小说充分体现出苏童的童年生活。
苏童细腻的描述了苏州城北老街一群有特点的少年,如,“堕落”、“另类”等,以及这些少年的成长历程,以另类的手法体现了苏童对童年生活的印象以及自身的情愫。
并且有独特的审美意蕴,如,“暴力”美学、凄美意象等,对现代的青少年具有重要的教育意义。
基于此,本文分析了“香椿树街”少年形象塑造,以及研究了“香椿树街”少年形象背后的审美内涵。
关键词:少年形象;审美含义;苏童一、“香椿树街”少年形象塑造(一)少年“恶”的萌生以及呈现“香椿树街”小说中少年形象的特点主要表现在少年一些“恶”的观念和具体作为方面,尤其是主要刻画少年“性冲动”、“凶暴”等方面。
少年“恶”的观念,首先突出在盲目推崇“凶暴”并且发自内心的欣赏“凶暴”方面。
在“香椿树街”小说里,少年们好像一群不被社会关注、社会所抛去的一些流浪少年,使少年们心理都有比较强的暴力观念和复仇带来的痛快感觉。
“暴力”成为了一把利器,是他们争取生活权利的有效手段,也是他们谋求社会地位的有效手段。
葛红兵曾经说过:“少年和苏童相联系的词汇,用“凶暴”是再合适不过的”。
其次,另一方面“恶”的呈现为“性冲动”方面。
香椿树街”小说里有着不同程度的渲染以及这种“异味”的具体举动。
苏州城北老街上暴力以及情欲的大肆缠绕、蔓延,促进了少年“恶”的萌生。
(二)“逃亡”观念以及宿命性悲剧社会道德的舆论绑架下,一群具有“恶”行为的少年们以“逃亡”作为最后结果。
于是在“香椿树街”系列小说中最常说的就是“逃亡”。
从客观层面来看,格非等小说也时常书写“逃亡”,它不能体现出苏童小说的独具特点。
我们需要注重的是,苏童叙述的“逃亡”具有独特的哲理性,并且充分体现出少年们的宿命性悲剧。
“香椿树街”小说中的“逃亡”更加像圈套,在充满生机、希望的过程中又马上转变为一种失望、绝望。
金宇澄昨天下午,被誉为“史上竞争最激烈”的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经过第六轮投票,产生了5部获奖作品。
江苏著名作家、省作协副主席苏童以长篇小说《黄雀记》获奖,这是继上届毕飞宇以《推拿》获奖后,我省作家再获殊荣。
本届茅盾文学奖另外4部获奖作品分别为:格非《江南三部曲》,王蒙《这边风景》,李佩甫《生命册》,金宇澄《繁花》。
在接受扬子晚报记者专访时,苏童兴奋之余强调,“对写作者而言,一张奖状,不能决定写作的品质和方向。
”茅盾文学奖每四年举办一届,每位获奖者奖金高达50万元。
扬子晚报全媒体记者蔡震文/摄对话苏童获奖不只是高兴,是太兴奋了昨天下午,扬子晚报记者看到中国作家网正式公布最后的评审结果,苏童的《黄雀记》榜上有名,立刻驱车前往苏童家中采访。
苏童上身穿着一件洗旧了的T恤,下身同样是洗得发白的牛仔短裤,轻便的旅游鞋,看得出也已穿了很久,但黑色镜框的背后则是一双鲜亮的眼睛,“说实话,平时我是半夜里写作,上午睡觉,今天上午很早就起床了。
”苏童取下镜框揉了一下眼角,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猜到一定是记者,对方问他获奖心情,只听他说:“茅奖的权威性,以及在作家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高。
获奖当然高兴,不只是高兴,是太兴奋了。
”采访中,苏童的手机连续响个不停,“记者都神通广大,怎么都知道我的号码!”不难想象,苏童得茅奖,很多记者微信圈早已有所期盼,并且也都提前打听好了联系方式。
苏童笑着说,“我先去睡一会儿,今天不写作,就被‘骚扰’吧!”苏童说,获茅奖是一个阶段性总结,不代表未来。
高兴也就是几天时间,接下来还是要考虑写作的问题。
“对我而言,奖项没有目标,为市场写作,你不知道市场是什么,评奖也是如此,你不知道评委是谁。
”他强调,“对写作者而言,一张奖状,不能决定写作的品质和方向。
我想,清醒的作家,头脑中都应该意识到这一点。
”江南作家写长篇不如北方作家?无稽之谈!多年来,江苏在全国各大文学奖项中都名列前茅,文学苏军让全国文坛刮目相看,不过,在重量级的文学奖中,江苏一直与茅奖无缘,2011年毕飞宇以《推拿》摘得茅奖,实现了江苏文学奖零的突破。
□于浩浅谈苏童小说色彩词运用“平静如水”是众多评论者对苏童小说的一个概括。
然而,其小说虽然平静如水,但却绝不是透明无色的。
苏童在小说中充分发挥了对色彩敏感的天性和丰盈的想象力,在自由流淌的语言之流中营造着丰富的色彩世界。
苏童对色彩的感悟和攫取非常的个性化,体现了一种高度自觉的现代色彩意识。
在小说中他对色彩运用上不是局限于明晰单一,而是趋向于繁杂朦胧;不是局限于事物原光原色,而是扩大到表现感觉和印象,不是局限于描摹事物的外部形态,而是更加注重描绘抽象的观念情绪。
苏童作为语言大师,在语言色彩审美方面苦心孤诣,他不仅运用色彩词来描摹事物,而且运用色彩词营造意象,渲染气氛,表达情绪。
苏童运用色彩词归纳起来有四个特点:一、凝重的色彩苏童小说中对意象着色偏于凝重色调。
美学家曾经做过实验得出这样的结论,不同的色彩词给人们留下的心理重量是不同的,词汇是有重量的,比如黑色就要比其他颜色的词看起来要重一些。
苏童深谙此道。
读苏童的小说,其色彩词的运用总给人以凝重的感觉。
例如:(1)她时刻感到在北坡地黑砖楼的存在。
她的背后有一片被染黑的阳光起伏跌宕。
(《1934年的逃亡》)(2)春天的时候,河两岸的原野被猩红色大肆入侵,层层叠叠,气韵非凡,如一片莽莽苍苍的红波浪鼓荡着偏僻的乡村,鼓荡着我的乡亲们生生死死呼出的血腥气息。
(《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例(1)句中“黑砖楼”、“染黑的阳光”创造了一连串的黑色意象,“黑砖楼”是封建黑暗体制和权势的象征,“染黑的阳光”则将光明向上的气氛完全中和甚至冲淡,表现了环境气氛的压抑。
“黑色”以其强烈的视觉效果与笼罩作品的那种沉郁、压抑、深沉和浓重的感伤相呼应。
例(2)句中“猩红色大肆入侵”、“莽莽苍苍的红波浪”,用“红色”描摹罂粟花意象,但表现的却不是红色的喜庆热烈,而是红色的腐朽、糜烂和衰败。
我们读苏童的小说,凝重的色彩反复多次出现,这和苏童偏爱用色彩表现小说衰败、灾难的主题密不可分。
苏童在其小说文本中大量运用“黑红”两色,有着强烈的“黑红”情结,这两种色彩词苏童用力最多,在其小说中也最富于表现力和感染力。
苏童作品色彩构图三境(一)
摘要]书画品评有四格之说。
文学作品中的色彩构图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构图也分三境。
苏童作品善于用色,其色彩构图在物境、妙境、神境均表现充分,丰富了作品的审美空间。
关键词]书画格品;苏童作品;色彩构图;三境一、前言
颜色是自然界的一种客观存在,瑰丽的色彩装饰着我们的生活。
“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1〕。
作品中,色彩通过语言表达,由于人的主观思维的介入,色彩便被赋予了虚实不同的含义。
语言作品中色彩用途很广,其中之一便是构图之用。
苏童的小说善于用色,其色彩构图运用分为不同的境界。
①
二、书画品评的格品之说和文学作品构图之境
书画作品中的事物一般是以色彩来展示的,无论是五色还是墨色。
都是用色彩表现事物的特征,再现事物。
在书画品评中,有“忆、神、妙、能”四种格品的说法。
黄休复在《益州名画记》这样描述:逸格画之逸格,最难其俦。
拙规矩于方圆,鄙精研于彩绘,笔简形具,得之自然,莫可楷模,出于意表,故目之曰逸格尔。
神格
大凡画艺,应物象形。
其天机迥高,思与神合,创意立体,妙合化权,非谓开厨已走,拔壁而飞,故目之曰神格尔。
妙格
画之于人,各有本情,笔精墨妙,不知所然。
若投刃于解牛,类运斤于斫鼻,自心付手,曲尽玄微,故目之曰妙格尔。
能格
画有性周动植,学侔天功,乃至结岳融川,潜鳞翔羽,形象生动者,故目之曰能格尔。
四格中,能格是指真实,精确的地反映物象,重在描形写貌。
妙格是指在画中,能够让人感受精妙之趣。
神格是指绘画得心应手,“它主要是指艺术创造所达到的一种神化的境界。
”〔2〕逸格“最难其俦”,要求“笔简形具”。
绚丽多姿的色彩往往用来构图。
文学作品中,我们也可以通过文字感受一幅幅画面,因此从对色彩运用的审美角度来看,色彩的运用也莫不体现了以上这些特征。
由于“逸格”“得知自然”,“莫可楷模”,由于色彩是通过语言呈现的,文学作品的叙述性,决定了“逸格”还很难达到。
因此,我们将作品中的构图一般分为三种境界:一是能境,又称物镜;二是妙境;三是神境。
三、苏文色彩构图三境
(一)客观的色彩,静态的绚丽———物境这里的构图具有写实性,作品中表现出来的颜色是客观物象的反映。
这些构图是静态的,要么是某一个瞬间的画面定格,要么是某一静止场景的物象的描摹。
(1)花园里秋雨萧瑟,窗内的房事因此有一种垂死的气息,颂莲的眼前是一片深深幽暗,唯有梳妆台上的几朵紫色雏菊闪烁着稀薄的红影。
(苏童《妻妾成群》)(2)天空高而清澈,微风吹动公寓门口的夹竹挑的红色花朵。
(苏童《妇女生活》)(3)走到井边,井台石壁上长满了青苔,颂莲弯腰朝井中看,井水是蓝黑色的,水面上也浮着陈年的落叶,颂莲看见自己的脸在水中闪烁不定,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被吸入井中放大了,沉闷而微弱。
(苏童《妻妾成群》)
(4)她仰卧在祖屋金黄的干草堆上,苍黄的脸上一片肃穆,双手紧紧抓握一把干草。
(苏童《1934年的逃亡》)上述四例句子里的色彩都是现实生活中客观物象所呈现出来的色彩。
这些画面都是一幅幅客观的写实画面,但画面十分唯美,让人沉浸其中。
“一幅色彩画,可能以对比为主,也可能以和谐为主,但最强的对比组合也必然达成一定的视觉愉悦,即和谐,最临近的色阶组合,也不能没有被控制了的对比。
”〔3〕作品中的色彩构图也莫不体现了这些对比和谐之美。
“当两种对比的色调为一方处于另一方包围形成短兵相接状态时,对比效果愈强烈”〔4〕,如(1)这种构图完全是一种颜色上的对比,深深幽暗和紫色雏菊的红影,两种颜色形成强烈对比。
与此同时,“一片深深幽暗”的具有面积优势,它和“雏菊几朵”在构图的页面上也形成了短兵相接的状态,对比效果极为强烈。
例(2)以高而清澈的天空(或淡淡的蓝或淡淡的白)为偌大的背景,公寓门口的夹竹桃的红色花朵,显出了超强的对比效果。
画面既有强大的冲击感,也有视觉的愉悦感。
“如果一幅画所选用的色块是色环上极短的一段,即只在相近似的色阶中寻找变化,这称为端掉,由于其色彩跨度极小,视觉上必然和谐”〔5〕,就色性而言,例(3)蓝色具有让人生出恐惧的感觉,“蓝绿相间具有清凉感”〔6〕是冷色,构图的视觉上是和谐的,心理感觉上也是平稳的,与颂莲当时的心境———忧伤、惊恐的心境极为配合,在色彩构图上,作者还在蓝黑的井水上漂浮了几片落叶,使画面显出和谐的色度,又体现出对比的张力。
让读者的心随主人公的情绪、命运一起跃动。
“一个画面的构成,如果某类色彩在面积上占绝对优势,虽然有对比的颜色存在,但由于面积的悬殊,因而亦必然和谐”〔7〕,如(4)“她仰卧在祖屋金黄的干草堆上,苍黄的脸上一片肃穆,双手紧紧抓握一把干草。
”这里占优势的颜色是黄色,其中对比的颜色,需要我们去意会,比如女人的服装色彩、祖屋的色彩……但这些色彩和干草堆的金黄、脸的苍黄、手上的干草的金黄对比起来,面积上存在悬殊,显出了一种优势和谐。
……在这一副画面中,也显出了一种“因子和谐”,“在各个不同区域都或多或少地注入同一色彩因素……都如数学中的公因子,也像诗歌中的韵脚,由于它的存在使颜色和谐起来”〔8〕,例(4)黄色在整个画面中,就是这种性质的色彩因子。
因此,色彩运用得巧妙,能提供给读者一幅美丽和谐的画面,让人徜徉。
这些画面大都是比较单纯的构图,写实性强。
如果色彩运用超越现实客观物象,那么,作者必然介入强大的主观情绪,用笔精妙,别有深意。
(二)写意的色彩,别有的深意———妙境回避就是一种情感的张扬,对现实物象色彩的回避,其实就是在回避一种逻辑的矛盾,这种矛盾是作者情感赋予的,萨特认为:“现实的东西绝对不是美的。
美只是一种适于意象的观点。
而且这种价值在其基本结构上又是只对世界的否定”〔9〕作者对色彩的反映,是一种对现实的回避和否定,是一种扭曲的现实的呈现。
现实真实的物象无法和作者的主观情绪吻合起来,回避实际就是在宣泄一种情绪。
这正如王国维《人间词话》:“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色彩。
”〔10〕色彩不是客观物象所显示出来的本真的色彩,而是通过人的主观认知,在情感的参与下,歪曲的反映。
这些变异了色彩的物象组合在一起,依然是一幅画面,只是这些构图注入了浪漫的想象,超越了构图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