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辛的亡灵——杨永信与他的网戒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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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电击和过去告别作者:杨潇来源:《视野》2009年第15期杨永信拿起仪器的两端,对着少女的太阳穴轻轻地点了一下。
“难受吗?”他盯着少女的脸问道。
“不难受!我没有网瘾!”少女说。
“那好,再来一下。
”杨永信又点了一下,少女颤抖了一下,可她咬紧牙关,不说难受。
杨永信在两个太阳穴上同时点了一下,少女受不了了,叫起来:“我难受,我难受!医生,你用的是什么东西,我的脑袋为什么这么难受?”“不是仪器的问题,是你有网瘾,有网瘾就难受。
”杨永信开始心理引导,“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想告诉你,我想离开这个地方,我想去找我未婚夫……”杨永信又点了两次,少女终于挺不住了,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好吧,医生,我错了。
”少女终于缴械了,眼泪止不住地流淌着……她与杨永信交谈了45分钟,向杨永信保证,留下来治疗,并且会向父母道歉。
13号室一切都要从13号室开始。
房间并不大,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小黑床,隔音墙是后来才修的。
治疗开始前,门会关上,家长不得入内。
床头是一台两巴掌大的仪器,寇和其他几位同样身强力壮的“接待”,是的,他们叫“接待”,负责把新人的腿脚及肩膀按住,然后医生开启仪器,治疗开始。
仪器通电后就有了惊人的力量,当它的两只蓝色尾巴触碰到新人的太阳穴时,寇总要花更大的力气,以保证新人不从床上滚下来。
多数新人很快就屈服了,他们把那感受形容为“100万根针从脑袋穿过”;有些脖子硬的,几个回合下来也不肯承认自己得了一种叫做网瘾的病。
寇清楚反抗是徒劳的。
有时候,他会提前偷偷对新人说:“待会儿不要反抗,要顺着医生说,不管做什么都先挺过来。
”他自己曾经是最激烈的反抗者。
2008年7月的一天,他也被这样死死按在治疗床上。
这个爱好体育的大一男生身高1.85米,体重100公斤,13号室出动了8位“接待”才将他制伏。
那两只蓝色尾巴,先袭击的是他的手。
在13号室,电手是比电头更加严厉的治疗。
“那真叫生不如死,说句实话,你也别笑,我尿裤子了……全身肌肉都不受控制了,没拉裤子就算好的了。
第11卷第2期Vol.11 No.295央视《新闻调查》节目“网瘾之戒”的叙事策略研究郭思佳(中南民族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摘 要:《新闻调查》是中央电视台1996年开播的一档深度新闻专题节目,该节目注重研究真问题,探索新表达。
节目以调查记者走访调查的形式,层层挖掘,为受众探寻事件真相。
“网瘾之戒”专题以其独特的叙事方式,受到观众的广泛关注。
节目以多重叙事者讲述新闻事件、采用多元叙事视角探索新闻真相、创造独特的叙事风格吸引了广泛受众。
《新闻调查》是我国电视调查性报道的标志,在短短的45分钟节目时长中,“网瘾之戒”这一期节目调查得十分客观又引人入胜,让我们对其叙事策略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关键词:《新闻调查》;“网瘾之戒”;叙事策略研究中图分类号:G22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20)02-0095-02一、多重叙事者讲述新闻事件(一)异故事叙事者:叙事者的代言人——主持人、调查记者新闻人穆青认为“新闻是一种叙事文”。
[1]事实就是新闻的本源,新闻通过叙事告知观众真相。
新闻叙事学是以新闻叙事文本为对象,以新闻学、叙述学、语言学、修辞学和逻辑学等为学科基础的,具有新闻叙事方法的一门边缘性学科。
[2]叙事分析是一种传播研究方法,指用叙事理论对叙事作品进行分析。
[3]《新闻调查》之“网瘾之戒”这一期节目的主持人和调查记者都是柴静。
调查记者是调查性新闻报道中出境的记者。
节目伊始,柴静对山东一家网戒中心治疗网瘾的模式连续发问,吸引了观众的好奇心,在这一期节目中,她带领观众进入治疗现场,替观众挖掘真相。
(二)同故事叙事者1.医生。
“网瘾之戒”围绕杨永信医生的治疗模式展开。
在杨永信的叙事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杨永信对自己的治疗模式是非常自信的。
为了了解电休克仪治疗的具体情况,调查记者走访了北京安定医院无抽搐治疗中心的姜伟主任和门诊部办公室的马征主任,了解到这种电休克仪已经停用了。
陶宏开:杨永信电击治网瘾是残害孩子中央电视台的品牌栏目《新闻调查》,日前播出了最新的一期节目——“网瘾之戒”,看后心里久久难以平静。
真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时代,在信息如此透明的今天,在强调科学发展观的中华大地上,一个人民医生,公然用早已被国家明令停止使用的非法产品——DX-IIA型电休克治疗仪,通过电击伤害孩子来“治疗”网瘾!作为有二十七年工作经历的专业医生来说,应该清楚这个在医学上称为抽搐型治疗仪的医疗器械,在多年淘汰前也只适用于狂躁型的18岁以上的精神病患者。
但他却“创造性”地拿来威逼网瘾青少年屈从于他的脚下,并以此巧取豪夺地大发网瘾财。
这位伤害了数千名青少年的杨永信的医师,居然还被评为“健康卫士”、“未成年人保护杰出公民”、“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先进个人”等,成为拿国务院津贴的专家!这到底是虚拟游戏还是人间讽刺,希望大家都去看看网上已有的《新闻调查》“网瘾之戒”,从中找出答案。
2004年以来,随着电脑、网络日趋游戏化,网瘾青少年数量逐年增多,五年来翻了四倍,从当初的400多万,现在已经是1,600余万!孩子上网成了瘾,不上学、不回家,甚至堕落、犯罪,千百万家长痛苦不堪、焦虑万分,绞尽脑汁采用了能够想到的所有方法,却不仅无济于事,反而使得亲子关愈加恶化,孩子更加沉迷于不良网络文化,尤其是有害的网络游戏。
焦头烂额的父母们为了挽救孩子,不惜一切地四处求助,形成庞大的社会需求。
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人看到了“机遇”。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戒网瘾机构应运而生:2004年底,宁波戒毒所的杨国栋教授声称发明了一种治疗网瘾的中药;紧接着,北京的陶然开始了西药戒网瘾;另外,还有江西九江徐向阳用戒尺惩戒的行走学校;最令人震惊的是山东临沂的杨永信,公然用电击来对付网瘾青少年,而且还制作成《战网魔》的电视节目广为宣传!2002年5月,我从美国退休回到故乡武汉,很快就在过去的学生要求下给他们的孩子戒网瘾。
直到2004年经媒体报道后,开始在全国各地进行帮助青少年戒除网瘾的活动。
从网络成瘾少年的被强制戒除看家庭保障应当承担的社会责任摘要:从近期有关于中国知名戒网瘾专家杨永信用强行禁闭、电休克等非人道的手段进行治疗“网瘾患者”的事件为引,从家庭保障的角度出发,重点探讨家庭在青少年网络成瘾的问题中应该承担的责任。
关键词:网络成瘾;未成年人;家庭;责任一、事件回溯2009年8月15日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栏目播出了一期名为《网瘾之戒》的节目。
在引发各界关注之后,23日,央视又一名牌栏目《经济半小时》推出《网瘾少年成了谁的摇钱树?》,将关注点放到规模已达数十亿元的网瘾治疗行业,指出网戒机构缺乏监管,导致“不少机构利用家长病急乱投医的心理牟取暴利”,“(电击、吃药、暴力)让不少网络成瘾少年在身体和心灵上又一次遭受伤害”。
随着用“电刺激治疗”对网络成瘾少年进行强制性治疗被媒体接二连三的曝光,该事件不断升温,评论界几乎都不约而同地站在电击治疗的反面,认为强制治疗可能仅是成人世界自我解脱责任和不安的手段。
二、网络成瘾少年的被认定瘾,指特别深的不良嗜好,亦泛指对某项事物的特殊兴趣、癖好:烟瘾、瘾君子、蚯蚓、戏瘾、看书上瘾。
网络成瘾,也称互联网成瘾综合症,网络成瘾症(IAD),学名叫做病理性网络使用(PIU)。
我们一般叫做“网络成瘾综合症”,目前已经把它作为一种正式界定的疾病纳入到诊断体系当中去。
最早是由葛尔·柏格(Ivan Goldberg,M.D)在1997年所定立的理论化病态并且正式承认其研究价值。
可以说,它是对网络的一种过度依赖,表现为对现实生活失去兴趣;网上操作时间超过一般的限度,以此来获得心理满足。
当网络依恋失控,对人产生负面影响的时候,我们就把它当做心理上的一种障碍来看待。
2008年11月,一部由解放军总后卫生部组织、北京军区总医院牵头制定,目前已在部队医疗系统开始推行的《网络成瘾临床诊断标准》出台。
该方法规定的网络成瘾症状标准为:(1)对网络的使用有强烈的渴望或冲动感。
电击治疗之困:该怎么救那些沉迷网络的孩子我今天说的会是一堆废话我觉得没有提出解决办法的追问就是一句废话最近“临沂网戒中心”似乎很火热,围绕着杨永信“恶魔”的评论文章充斥网络,而且很多网络写手真的非常会写文章,渲染之下,能让看的人义愤填膺到恨不得把这货掐死,把过程接近淋漓尽致的展现简直让人有身处其中的感觉,反正杨永信基本是被钉死在恶魔的名片上了,附带的还有那一群被刻画得毫无人性对自己的子女痛下杀手的中国式父母,以及与之相对应的那一群被电击摧残身心的孩子,但一如既往我总是会多想一点,诸事繁杂,我常觉得很难保持一种客观的态度,所以适当多想一点,尽量少避免自己被重重迷雾所误导。
网上文章很多,但具有建设性的很少,大多数都是为了批判而批判,有的人认为错的是人们觉得网瘾有害,觉得都是心如铁石的父母没有正确的对待自己的孩子的爱好,我觉得很难如此简单的看待问题,我反思的是为什么杨永信之流还能存在,为什么父母会诉诸这种方式,为什么呼吁多年毫无改善却有越演越烈之势,我觉得不搞清楚这些问题,我们可能还会再次重复今天的谴责与谩骂,而现状却毫无改观。
网瘾是一个伪命题吗?有的文章说:“我一直以为随着互联网的普及,网瘾这个词已经成为过去时。
”“我眼见一个个网瘾少年少女靠着做自媒体,创业做软件或者干脆做自媒体过得越来越好。
”“一个新生事物刚出来的时候被妖魔化是正常的,随着越来越多面被人了解,终会洗脱妖魔化的罪名。
”这个中心点有几个,“网瘾是一个被妖魔化的错误概念”“它的误传是互联网还不够普及”“网瘾少年只是是自媒体是直播是一种职业”,我倒是迷惑了,难道我曾经见过的沉迷网络游戏,废寝忘食,偷盗抢劫赚取网费,当学之年整天逃课深坐在网吧的学生都是假的吗?你看到了一些曾经的网瘾少年不悔沉迷网络做出一番事业,我看到的却是很多少年时候沉迷于网络荒废学业的人成年之后无不悔恨当年的无知与叛逆给自己的人生带来了难以挽回的影响,网瘾真的是一个从来就不存在的错误的认知吗?我以前的一个同学从年级前十跌落深渊,后来早早退学混迹社会,如今聚会提起当初更多的是遗憾当年的无知与叛逆;一个朋友的孩子刚上初中,他父母一天却忙于去一间间网吧搜寻他,去一个个同学那里打听他的踪迹;多年以前震惊小城的一个案子,一个高中生把自己家铝合金窗户弄下来卖了凑网费,家里不知情直接报了警,几个无知无畏的高中生还把抓他们的警察弄得一死一伤,最后主犯死缓,从犯无期,我也是因此才知道追究刑事责任只要16岁就可以了。
关于网瘾少年治疗的故事梗概杨永信,是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存在。
在那个互联网较不发达的年代,一部名为《战网魔》的电视纪录片横空出世。
这部纪录片,以当时大火的游戏《魔兽世界》为原型,编造了“杀人夺宝”的设定,并以交叉剪辑的手法混入了大量其他网游,进行虚假宣传。
按剧中的说法,《魔兽世界》正把正常的孩子变成“魔兽”,变成了“网瘾少年”。
而杨永信的工作,就是帮助这些孩子戒除网瘾,把这些变成“魔兽”的孩子再次变回人。
一瞬间,杨永信成为了那时部分无知家长心目中的“救世主”,救人于水火的“英雄”。
但是随着网络的曝光,杨永信的行为备受质疑。
有精神科的医师质疑其中的科学性,不符合治疗规范。
媒体一次又一次地前来报道,试图揭露其中的“秘密“。
那些曾经接受给杨永信“电击疗法”的“患者”也如潮水般涌来。
有的受害者一听到杨永信这个名字就忍不住浑身发抖的;也有的人早已不想再回忆这段”黑色回忆“。
“羊叫兽”、“羊叔”、“雷电法王”、“磁暴步兵”......这些都是网友给杨永信取的外号。
每多一个人站出来曝光杨永信,他的所作所为便越发超乎人们的杨永信的生存土壤到底是什么?杨永信最后去哪了?关于杨永信的事迹似乎迷影重重。
就让我们一起深入这篇文章,揭开这片迷雾。
1杨永信,1962年6月出生于山东省临沂市河东区,1982年7月大专毕业于山东省沂水医学专科学校临床医学专业。
从学校毕业之后,杨永信便一直在临沂精神病院工作。
在成立“网络成瘾戒治中心”之前,杨永信的人生也算是高光。
那时杨永信获得过诸多嘉奖:山东省预防青少年违法犯罪先进个人、山东省未成年人保护杰出公民、感动临沂年度人物、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先进个人、感动山东十大健康卫士、山东省道德模范候选人、临沂市首届十大杰出医师,临沂市卫生领军人才、山东省关心下一代工作先进工作者。
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以前名为临沂精神病院,后来改叫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
在这之前,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在众多医院中名气较小,存在感薄弱。
电击戒网瘾"生意依旧网友爆治疗经历传"诀窍"核心提示7月13日,卫生部在其网站上发布《关于停止电刺激(或电休克)治疗“网瘾”技术临床应用的通知》,叫停“网瘾电击疗法”的消息,把已经备受争议的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网瘾戒治中心”推到了风口浪尖,其推行的“醒脑电击疗法”也备受争议。
被卫生部叫停的“网瘾电击疗法”究竟疗效如何?记者赴山东临沂进行了实地调查。
“网瘾戒治中心”生意依旧7月13日,在卫生部网站上,卫生部发布了《关于停止电刺激(或电休克)治疗“网瘾”技术临床应用的通知》,叫停“网瘾电击疗法”。
事件主角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中国杨永信网络成瘾戒治中心”,对“网瘾患者”实施的就是这种治疗方法,因其安全性受到质疑,网络上争议不断,在“杨永信”贴吧中,截至7月16日上午,帖子数量已经超过90万个。
7月15日上午,记者来到位于临沂市北郊的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网络成瘾戒治中心”(下简称网戒中心),它在一栋临街6层小楼上,后面还有个院落,院落的平房里设有咨询接待室、戒瘾网吧等,院子里铁架子上晾晒着许多迷彩服一类的服装。
网戒中心分布在六层楼的二、三、四层,每层走廊处都安有门,与楼梯隔开,很安静。
敲了敲门,一位挂有“家长”胸牌的女士探出头来说,孩子们正在上课。
记者想让其帮助联系一下杨永信,她称,不在,不知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他的电话。
在小楼入口处,一对父母带着自己的儿子,等着去咨询接待室咨询。
那位母亲说:“我们已经来半个小时了,不知怎么,一直没开门。
”网戒中心一位工作人员说:“我们治疗网瘾的效果非常好,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家长带孩子到这里来,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吧,病房只剩下一间了。
”记者向他询问杨永信电话,该工作人员称不知道不给提供。
家长对卫生部叫停不理解家长们对记者的到来,存在着明显的抵触情绪。
一位家长激动地说:“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采访,为什么不去网吧采访,你们最该去采访采访那些毒害孩子的网吧,把网吧都给封了。
这篇文章是我一个关系很远的朋友恳请我转载的,我不知道这有多大风险,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删。
文章有点长,不管大家有没有时间读完,希望有条件的同学也能转发帮帮忙。
大家晚上好,我是易岚。
这篇文章的作者,是杨永信网戒中心的亲历者。
亲爸,拿菜刀砍我头我来自山东,今年快30岁了。
从杨永信的魔爪逃生至今,一晃已是10年。
是时候,把我的故事拿出来说一说了。
我是哭着写完的。
篇幅较长,都是我的血泪史,请您耐心看完。
从小我就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由我的爷爷奶奶带大。
那一年,人们手里还是诺基亚,北京奥运刚举办。
很快,我毕业了。
步入社会,我对新生事物都很好奇。
当年的电视都在妖魔化网络,时不时还会曝出某某因为通宵上网猝死的新闻。
网瘾这个词,开始被很多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起来。
我从那时开始做淘宝。
早期的人都知道淘宝特别好赚钱。
但我爸妈很反对。
他们觉得一定要有稳定的工作,劳动才能创造财富,让我找一个体力活干。
我觉得开淘宝很轻松,又能赚钱,没有同意。
那段时间,我爸生意不景气,我妈长期休息在家。
有一次,我爸看见我坐在电脑前,就从厨房拿了把菜刀,从5米以外砸过来。
还好我躲避及时,不然脑袋就被砍掉了。
菜刀正中显示屏,裂了一条缝。
我就推了一把椅子。
他勃然大怒,说你小时候那么听话,现在因为上网,学会打爹骂娘了?!这也成了他日后认定我有网瘾的原因。
其实人跟动物一样,不断有人攻击你,本能的反应就这样。
相比我爸的暴戾,我妈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因为我从小是爷爷奶奶带大,所以和他俩比较亲。
我妈非常嫉妒。
她说过一句我至今印象深刻的话:跟小孩吵架,也是一种乐趣!那次和我爸发生争吵之后,我妈经常没事就进来摔一个电脑,砸一个显示屏。
目的只有一个:让我跟她顶嘴。
很多人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可事实就是这样。
我对她说,你还不如给我几巴掌!这些都是用钱买的,我又不是很有钱。
逢年过节,我爸妈就把我骂得一无是处,经常说:人只要摸一下电脑,脑子就会出问题,只要摸电脑超过1小时,就会上瘾。
“戒网瘾”的豫章书院,是怎样的虐待让这里的学生没有一个不想自杀10月25日,知乎网友@温柔在他的专栏里发表了文章《中国到底有多少个杨永信?》,文章指控南昌豫章书院虐待学生。
事情的起因是作者@温柔自称收到了一个孩子的私信,私信里的内容触目惊心,于是他公布了自己和孩子之间的聊天记录截图。
这是发生在豫章书院的罚站照片,时间是晚上22:00杨永信是以前被曝光的一位精神科医生,在“网瘾戒治中心”工作,发明“电击治疗网瘾”的手段,被他电击的甚至还有孕妇。
以前大家对网络观望的时候,用多电脑就是“网瘾”,现在互联网已经全面渗入生活,“网瘾”这个词提起来有点可笑。
本以为他只是个例,但知乎的这个帖子揭露出来,原来杨永信并不是唯一,全国各地还有各种名号的学校,用不同的手段体罚进去的学生,用私刑来“教育”他们。
1这件事发生在南昌,一个名叫豫章书院的学校。
博主“温柔”的帖子里有人和他曝光,他是旅游的时候被接进去的,去之前不告诉他去什么地方然后就把他丢到小黑屋里,脱了衣服关了8、9天,只有一个尿盆,吃的是一个鸡蛋和糊糊,他在的房子没有窗口,全黑,40度的天气只有门缝和送饭口可以透气。
这只是噩梦的开始,在里面不知道日夜,从反抗到流泪到麻木,精神摧毁。
在一个不足十平方米、脏得要死的小黑屋里,40度左右的高温下赤裸着身体和蟑螂老鼠呆了8、9天,每天一个鸡蛋和一碗浆糊般的食物,隔三天塞进来一桶水。
不用过多的描述,只把这些单纯的写出来,就能感受到里面深深的绝望。
他终于被放了出来,可等待他的却是体罚、殴打和强迫劳动。
根据该学生爆料,学校体罚和殴打的方式主要有两种:第一种是打戒尺,50cm长的竹板,手机的厚度,学生“犯错”就惩罚,“犯错”的理由可以多种多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引来这种惩罚。
第二种是“龙鞭”,这个也是豫章书院后期抗议最剧烈的一条,据学生说“龙鞭”是钢筋做的,有小拇指粗细,往屁股上抽,扒光了抽。
学校里对男女关系非常严厉,男生和女生说句话就要打鞭子。
"S*“亘二■,一.“0.―S一■*>yaw.—<■<»Jw v—«■«w^—........健康向导・.•・...・防拓诸拓穿过大缈鯉P杨永信,曾被称为网瘾戒除专家,网络上对于他的评论层出不穷,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充斥着广大网民的耳朵。
游戏玩家送了杨永信许多绰号:“电击狂人”“磁暴步兵”“雷霆萨满”等。
他是玩家眼中“恶魔”的代名词,是残害祖国花朵的“刽子手”。
可是,杨永信也有不同的尊称:“救世主”“活菩萨”“妙手神医”“华佗再世”,这些都是在临沂网戒中心为孩子戒除网瘾的家长们起的。
他是在家长心里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
第一个曝光杨永信电击网瘾少年的是中央电视台记者柴静在2009年的报道《网瘾之戒》。
记着问道:必须得借助这个仪器(电击)吗?杨永信回答:目前来讲,如果没有这个仪器的话,我没有更好的招。
这里,杨永信所说的“招”实际上叫做“电休克治疗”。
电休克治疗,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主角。
电休克治疗又称电抽搐治疗,是以一定量电流通过大脑.引起意识丧失和痉挛发作,从而达到治疗目的。
心理的生态学保持着某种精细的平衡,电休克治疗就是通过解决大脑的“硬件问题”来治疗心理障碍的一种心理治疗方法。
听到这里,您可能要质疑了,让电流通过大脑,还要人为地引起全身抽搐,这种疗法是不是有点太恐怖了?当然,仅凭抽象的定义,还是很难说清楚:这道穿过大脑的闪电到底是“梦魇”,还是“救星”?十年前,我在精神卫生中心有过一段短暂的实习经历,我的一项任务是协助即将进行电休克治疗的患者做准备工作。
在这个过程中,我认识了一对父女,女孩儿十八九岁,长得文弱可爱,弹得一手好钢琴。
但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可以清晰的看到用刀片、剪刀等利器自杀、自残留下的伤痕,很显然这个女孩是重度抑郁症患者,而且有强烈的自杀倾向。
她的父亲全天二十四小时监护着她,即使如此,在半夜偶尔打盹醒来,常看到女儿在用菜刀自残,甚至砍脖子,还有一次把自己吊在了暖气管上@这位心力交瘁的父亲每周两次风雨无阻的陪着女儿来做电休克治疗,他坚持认为,治疗之后孩子不那么想死了。
触乐夜话丨如果杨永信这个“恶魔”倒下,家长们该怎么办作者丨梅林粉杖其实,我是一个美工。
丨在本地化过程中,最缺的其实是什么今天触乐的头条是《本地化地狱中的真实故事》,原文很长,有11000多字,所以最后要分成两篇来刊登,但实际上我已经事先读完了。
我觉得……欧美日玩家很幸福。
在主机游戏的主要市场,本地化工作不仅受到重视,而且有一群真正热爱这一行当,兢兢业业为了玩家着想的人在为之工作,真的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而在不那么受重视的中文游戏市场,即使是大厂,也普遍对中文版本谈不上重视,或者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所以他们能够找来的汉化团队自然也比较奇怪。
之前我们提到过《神秘海域4》的汉化问题,好像汉化组里的人对这个游戏还挺有爱的,可惜汉化者自身的技能树点歪了,最后搞得争议四起。
微软平台独占的《古墓丽影:崛起》,看起来花了大力气搞汉化和配音,实际上有些用力过猛。
只要劳拉一说话我就出戏,不管是普通话还是国语配音都出。
国配请来的是专业电视剧配音演员,当然你知道,我国电视剧的配音本身也一言难尽……这是微软自己的问题,他们为了这个独占游戏搞了13国配音版本,不知道有什么必要。
在一些下等的中文媒体上最后焦点变成了这样:听国语娇喘更带劲!《古墓丽影:崛起》中文配音揭秘这样让我想到《半衰期2》当年的国配,据说请的都是上影厂的牛人配音。
可是,一方面这些大咖可能从没配过游戏,一方面汉化文本也太差了(每个词都能看懂,连起来读却怪怪的),最终呈现的结果也就非常之差。
《半衰期2》这个游戏在国内是由奥美电子代理的,我想稍微有点年纪的玩家都知道奥美是个什么德行。
用中文读出来有种说不出的别扭表面上这是大厂不熟悉国情导致的,实际上说明本地化的良好传统还没有在中华大地上扎根,他们可能真的还不清楚怎么能够既翻译得好又不得罪玩家与审核机构。
以上说的是大厂,在民间汉化领域更乱,一个非常不好的现象是由盗版游戏网站发起和组织的汉化组大行其道,由于盗版网站之间也有竞争,汉化一般以快速和机翻著称,所谓“先把主菜单汉了让玩家能进得去游戏”,所以你就能知道他们的受众是什么样的玩家。
我在临沂网戒中心的真实经历我在临沂网戒中心的真实经历未消逝的青春201508.24 23:55阅读461万+第一章网戒中心第一天去年的某日。
去临沂网戒中心的原因我也不用多说,想必大家也不是来看这个的。
失去工作的一个月,和前女友的感情也是经历了很大的波澜,情绪相当低落,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
在那个月里我除了和女友分分合合就是待在网吧LOL或者待家里闷着(我和爸妈不是住在一起,我住在城西妈妈住在城东)。
妈妈后来每天下午都带妹妹过来和我一起住,整天就是说我不务正业整天玩游戏,所以我俩基本都是每天下午晚上都要吵一架。
后来我就懒得回家了,晚上就在小区门口的网吧包夜,所以妈妈更加失望。
在某日的凌晨四点,我被爸爸从网吧叫出来,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我问去哪,爸爸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我,去临沂四院。
我当时以为去做下心理疏导,其实我当时也厌倦了那种生活,也没反对。
我仰在座子上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到网戒中心的时候大约是清晨5点多,网戒中心还没有开门。
妈妈去上面找医生。
我和爸爸在下面等。
开始,爸爸还怕我跑了,一直紧张的盯着我。
我也溜达溜达看了看,网戒中心门口是一个铁质的栅栏大门,里面是一个小操场,北面是一片小区,南边就是网戒中心的破楼,操场四周除了大门这边四周都是楼房建筑,只有楼下有一个桥洞,一条路通向北面的小区,而这条路两边,各有一排的铁柱,铁柱中间各有铁链相连,桥洞那边也有一个铁栅栏大门。
看了一圈也没觉得什么,就找了个台阶坐下玩手机,爸爸见我没有想跑的意思,也就随我去了。
过了十几分钟,上面终于有人下来接我了,跟着妈妈下来的不是医生而是三四个中年男人,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盟友的家长。
那几位中年人口气倒也挺好的,上来就帮我们拿行李,我说自己拿就行,他还是坚持帮我拿,我就随他去了,其余的几位中年人就隐隐站在我周围,然后一行人就上楼了,我们走到二楼就停下了。
首先第一眼看到就是一个巨大的安全门。
走在前面的中年人上去敲了敲门,然后那边过了一会就开门了,进门后是一个封闭的小空间,里面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左边是电梯,上面有一个小的闭路电视,前面又是一个相同的大安全门,然后中年女人开了前面的安全门,打开安全门后我们才真正的到了楼里。
恶魔杨永信:十几年前,那个电击网瘾少年的人,如今过得怎么样?2007年12月13号凌晨两点半,在临沂市四院接待室,22岁女孩武旭影狠狠打了父亲一巴掌,对他拳打脚踢。
嘴里还不停辱骂父亲“贱人、恶心”。
之后,一个医生笑容可掬地从人群中走出来,招呼几个身穿迷彩服的少年,把女孩架到二楼的十三号室进行治疗。
四十分钟后,女孩从十三号室走出来,对父亲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见到父亲扑通一下跪地,流着泪跟父亲道歉。
父亲惊呆了,自己的孩子花了三四年的时间都没教育好,反倒被这位医生用40分钟治好了,他对这位医生感恩戴德,称他为“杨神仙”。
杨神仙依旧笑着跟家长打招呼,并承诺四个月后一定归还一个健康没病的孩子给他。
家长满意地走了,孩子的心也死了。
孩子知道,眼前这位“杨神仙”不是好医生,只是他们地狱门口的看门人,她只是被家长推进了一个无底深渊。
这位“杨神仙”就是人人口诛笔伐的杨永信,一个让很多网瘾少年改邪归正、重新做人的“医生”。
不幸的童年1962年,杨永信在山东省临沂市河东区出生,孩子的到来让父母开心不已。
杨永信家境一般,父母是普通农民,父亲一份微薄的工资勉强能养活一家三口。
原本的杨永信自信开朗,他常嚷嚷着以后要好好孝敬爸妈,也喜欢翻墙爬树,就是一个调皮的男孩。
他曾以为上学后的时光别无两样,或许比独自一人玩耍更精彩。
到了上学年纪,杨永信却融不进同学的群体,他们时而在玩游戏,时而玩捉弄杨永信的小把戏。
据说村里有个人与杨永信父母关系不好,私底下老是造谣中伤他家。
只要杨永信路过别人家门口,各种伤风败俗的话就会像子弹瞄准靶子,对着杨永信一顿乱扫。
“呐呐呐,贱人的种放学了,我家崽估计也放学了。
”“他妈不干净,儿子生出来也邋里邋遢,造孽……”有的甚至觉得独角戏不好玩,拉拢着杨永信参加:“喂,你不是老杨的儿吧,一点都不像,野种吧……”村头村尾,一传十十传百,谣言便成了“真相”,而当真相浮出水面时,总需要一些“仁者”伸出援手,将“真相”打捞上岸,反复“观摩”。
曾经以电疗治⽹瘾的杨永信,现在怎么样了?2021年3⽉12⽇,临沂市召开“精神卫⽣中⼼⼤会”,很多业内的⼈⼠都出席了这场会议,本来这只是⼀场⾏业内的例⾏会议,外界的关注度并不⾼,但随着⼀个⼈在会场的照⽚被曝光,各社交⽹络平台瞬间炸开了锅。
杨永信这个⼈就是曾经被⽹友戏称为“雷电法王”的杨永信。
这⼀次,他是以“临沂市精神卫⽣中⼼副院长”的⾝份来出席会议的。
不但如此,他甚⾄还被会议⽅特意邀请主持了这⼀次会议中的“精神科培训”的开班仪式。
当时,就有⼈特意去查了杨永信的现状,发现他如今过的并不⽐当年差,甚⾄地位上⽐当年还“⼩有所成”,在医院精神领域内的官职越做越⼤。
不过,对于杨永信如今风光⽆限的⼈⽣,⼀部⼈的态度是⽐较愤怒的,但更多的是理智的调侃。
⼀、“⽹瘾少年”杨永信,1962年6⽉出⽣,祖籍⼭东省临沂市河东区⼈,1982年7⽉毕业于⼭东省沂⽔医学专科学校,他所学的科系是临床医学专业。
毕业之后被分配到临沂市第四⼈民医院,也就是我们后来熟知的临沂市精神卫⽣中⼼。
这⼀切,都要从2002年6⽉16⽇凌晨2时40分开始说起,当时,北京市海淀区学院路20号院内⼀家名为蓝极速的⽹吧发⽣⼀起⼈为纵⽕案,结果这⼀场⽕导致了25⼈死亡,12⼈不同程度受伤的悲惨案件。
蓝极速⽹吧纵⽕案事后根据公安机关的调查,得知是4名未成年⼈所为。
⽽且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蓝极速⽹吧的服务员因为他们是未成年不给他们上⽹,因此怀恨在⼼导致的。
也许成年⼈会觉得不⾄于,但对于重度⽹瘾的未成年来说,不让他们上⽹,就是最⼤的原罪。
正是因为这起案件开始,“⽹瘾少年”这个词开始出现在⼤众的视线中,不过,由于当时⼤家对⽹瘾少年这个群体还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当时也就没有引起重视。
但接下来的⼏年时间⾥,这个群体突然成了很多家长挥之不去的梦魇。
2006年,杨永信在⾃⼰所在医院设⽴了“⽹络成瘾戒治中⼼”,就此开始了⾃⼰电服“⽹瘾少年”的征途。
中⼼成⽴后,在时代背景下,杨永信成了很多家长重捡信⼼的希望,之后,杨永信开始⼤肆宣传中⼼的“能⼒”。
“杨永信式网戒所”难以绝迹引发的思考“杨永信式网戒所”难以绝迹引发的思考近日,媒体报道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下设的“网戒中心”(创办人杨永信)七年前就被曝光存在电击治疗和暴利等问题,原卫生部曾叫停电击治疗,然而每年仍有数百名青少年被送到这里,被迫接受近乎酷刑的“治疗”,成为网戒中心的“病人”。
七年过去了,杨永信网戒中心并未停歇,为何“杨永信式网戒所”难以绝迹,引起大家的高度关注。
一、杨永信式网戒所存在的危害一是对青少年肉体的残忍折磨。
绝大多数孩子都是被家长逼着、骗着来治网瘾,有人不肯就范,甚至被家长下药迷晕。
网戒所属封闭式管理,常使用电击治疗、体罚等手段。
这种“不戒就接着电”“治疗”与其说是用强有力的手段帮助青少年戒除网瘾,不如说是用对身体的残酷折磨迫使人屈服,不仅缺乏科学依据,更违反医学伦理。
曾接受过网戒所治疗的少年谈到,“电击”时像有无数个针孔扎了进去,每一个细胞都在疼,且有人按住自己手脚,捂住自己嘴巴。
据媒体报道,2008年至今,已有7名少年因体罚等原因殒命于网瘾治疗机构。
二是对青少年精神的冷酷打压。
在媒体诸多报道中,网戒中心被称为“集中营”,网戒中心创办人杨永信被称为“恶魔”,在里面接受治疗的孩子,相互以“盟友”相称。
杨永信网戒中心实行“罚圈制”,盟友违反一次网戒中心规定,会被记上一个圈,积累到五个圈会被送去“电击”。
网戒中心还鼓励盟友相互举报,举报一个可以减圈,这种方法导致同住一屋孩子们相互提防,缺乏信任,摧残精神心智,遭受二次伤害。
在网戒中心,改造成功的孩子被称为“精品”,这些家长可能得到的“精品”是不会顶撞自己的“孝子”,是生活在恐惧中,听话驯服的工具。
二、杨永信式网戒所难以绝迹原因一是网瘾治疗机构暴利吸引。
网瘾治疗是一门暴利行业,投入少收费高。
以杨永信网戒中心为例,每个孩子每月收费6000元,疗程4个半月,每个孩子收费2.7万元,以其宣传治愈3000名孩子来算,仅治疗费用达8100万元,网戒中心已然成为医院“特色科室”和“王牌”创收项目,形成庞大利益链,地方主动叫停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