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类小说阅读(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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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1~4题。
(22分)白发斯沐①我一直以为50多岁的母亲,还有一头乌黑的头发。
②这个暑假,侄儿满月办酒,虽然在遥远的北京,但我这个当姑姑的没有考虑就买了去北京的机票。
一来去看看可爱的小侄儿,二来因为母亲也在北京。
③因为飞机延误,到达首都机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原本说好就弟弟一人开车来接我。
没想到母亲也来了,我感到很意外。
母亲一向晕车,她这一生最受折磨的就是头晕头痛。
在儿时记忆里,我最早认识的药就是去痛片,用白色小瓶子装着,药片也是白色的,那是每次母亲头痛必吃的药。
这么晚了,还坐上一个多小时的车来接我,母亲的头一定又痛了。
④母亲见了我,就大步走来牵着我的手。
用那双粗糙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都握疼了,就好像我随时会逃走一样。
我心疼地说:“妈,这么晚了,你干吗还来接我啊。
我这么大一人,弟弟来接就可以了。
再说,等下还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你不是会晕车吗?你的头肯定又痛了。
”母亲笑着回答:“我也想来看看机场,首都机场可真大!头不痛,不痛。
”我知道母亲说来看机场,说头不痛,只是敷衍我,我便不吭声了。
⑤从机场出来到停车场,要搭自动扶梯。
我跟在母亲后面,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我才发现,母亲一头原本乌黑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白了一大半,是那么刺眼,一根根直刺我的心。
“妈,你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年初回来时,怎么没看见你有白发。
”我吃惊地问道。
母亲倒是很自然,像是问了一个跟她无关的话题,轻描淡写....地答道:“是啊,头发白了很多。
夏天,要经常剪头发,我就没去染发了。
”⑥染发!我这才恍然大悟。
是啊,近三年,我看到母亲都只是过年的时候,她都是特意染了头发回来。
我一直以为,她还有一头乌黑的头发。
我一直以为,我的母亲,还是没老的,我还是可以在她面前耍点小脾气的。
⑦可时间却是一把利剑,残酷地划开一道道赤裸裸的现实。
让我清楚地看到,只是三年的时间没有待在母亲身边,她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
是一根根慢慢变白,还是一下子就白了那么多呢?作为她的女儿,一点都不知道。
2021高考语文文学类文本阅读小说阅读训练精选20篇(含答案解析)2021高考语文文学类文本阅读小说阅读训练精选20篇(含答案解(分析)1.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精彩结局(俄罗斯)契诃夫列车长斯特奇金有一天不当班,在他家里坐着柳博芙格里戈里耶夫娜,一个四十岁上下、相貌端庄、身体壮实的女人。
她专事说媒。
斯特奇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抽着雪茄,说:“认识您非常愉快。
我吧,柳博芙格里戈里耶夫娜,已经五十二岁了,也就是说,在我这样的年龄,本该子女成群了。
我的职业是稳定的。
财产虽说不多,但要养活心爱的女人和孩子们完全不成问题。
我私下里告诉您,除了薪水,我在银行里还有存款,这些钱是按我的生活方式节省下来的。
我为人正派,滴酒不沾,过着严谨而合理的生活。
可是话又说回来,我还是有所欠缺――没有家庭的温暖,没有生活的伴侣,我像个到处漂泊的匈牙利人,居无定所,没有任何娱乐,没有人可以商量,一旦生病,连个端水的人都没有,等等,等等。
我这人受过教育,又有钱。
因此,我十分希望徐门能来牵线――也就是说,跟一位般配的女士缔结合法婚姻。
”“没问题,”她补充道。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新娘,尼古拉·伊奇?”“我?随它去吧。
”“讲到缘分,当然也对。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口味。
有人喜欢黑头发的,有人却喜欢金发女郎。
”“你知道,柳波夫·格里戈列夫纳,”斯特奇金庄严地叹了口气,“我是个正派而强壮的人。
美丽和一般的外表对我来说是次要的,因为,你知道,脸不能当水,你必须担心娶一个漂亮的妻子①大多数事情都会发生。
我想是的:对一个女人来说,重要的不是她的外表,而是她的内心。
换言之,她应该心地善良,各方面都有良好的品格。
不用说,如果妻子看起来很富有,那么看着她肯定很舒服。
然而,这对双方的幸福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智慧。
但说实话,事实上,女人不需要智慧,因为有了智慧,她会自命不凡,幻想成真。
最重要的是她必须尊重我,明白我给了她幸福。
“当然。
"“好吧,现在来谈谈名词问题……富贵人家的千金我不要。
2018高考语文文学类文本小说阅读训练(精选15篇含答案解析)1.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冰湖陈彦斌(1)“爹,遛网吧?”儿子猫腰拎起漂浮的大网漂子,扔到船上。
刚遛了几下,就喊起:“大鱼!爹,上了一条大的!”(2)“慢点儿,慢着点儿,别拽跑了!”他一别船桨,渔船贴过去,渔网紧挨在船的右舷边。
(3)绷得紧紧的网犁着湖面吱吱地响。
一串气泡过后,一个阴影从湖底浮上。
大鱼一见亮,吓得惊慌乱挣,宽宽的鱼尾巴击打得湖水四溅。
他掂起抄罗子探过身去,连鱼带网一起抄到船上。
(4)“爹,咱们掏到白鱼窝子啦。
”儿子说着,又把一条二三斤重的白鱼从网上摘下,扔进舱里。
(5)“打完这次鱼,回去,你就去上学,啊!”他看着儿子说。
(6)“不!”儿子一直没回头,还在遛着网,“我和你一起打鱼。
”(7)“我揍你……没出息的小兔崽子!”(8)下午的时候,一小团乌云从湖西面升起。
乌云越集越密,阴沉沉地徐徐往这面移过,他才觉出不妙,忙招呼儿子起网,可是已经不及了。
他们刚把渔网起完拽到船上,划出还没有一里地远,铅灰色的乌云已低低地下沉,很快就覆盖住了整个天空,纷纷扬扬的大雪随着飘下,整个湖面都陷入阴沉沉的风雪中。
(9)翻起的湖浪骤然变得浑黄,像刚煮开锅的小米粥,变得稠糊糊的。
气温骤降,湖水拍溅在船帮上,立刻结成了冰,渔船变得沉重起来。
(10)不好!他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使劲儿地扳起桨往回划。
可风浪太大了,他拼尽了全力,还是顶不动。
船被风刮得一个劲儿往后退,渔船上下颠簸着,四周都是涌动的大浪,一个接一个扑向船舷。
他不敢再硬顶着风划船了,怕大浪把船掀翻了,把两只船桨深深地插在水里,任凭风浪带着渔船一直往东南方向漂去……(11)大雪是后半夜停的,风浪也渐渐小下。
在风雪里挣扎了几个小时的爷儿俩累得话都懒得说了,脑子里一阵阵地犯糊涂,麻木的手也痛得发痒。
他真想躺在儿子身边睡一会儿,却不敢。
这么冷的天,湖随时都会封上。
(12)天快亮的时候,一阵可怕的寂静从四周蔓延过,眼睁睁地看着涌动着的浪,几乎在瞬间就凝固住了,滑行的渔船也冻结在冰里。
黄金指冯骥才黄金指这人有能耐,可是小肚鸡肠,容不得别人更强。
你要比他强,他就想着法儿治你,而且想尽法子把你弄败弄死。
这种人在旁的地方兴许能成,可到了天津码头上就得栽跟头了。
码头藏龙卧虎,能人如林,能人背后有能人,再后边还有更能的人,你知道自己能碰上嘛人?黄金指是白将军家打南边请来帮闲的清客。
先不说黄金指,先说白将军——白将军是武夫,官至少将。
可是官做大了,就能看出官场的险恶。
解甲之后,选中天津的租界作为安身之处;洋楼里有水有电舒舒服服,又是洋人的天下,地方官府管不到,可以平安无事,这便举家搬来。
白将军手里钱多,却酒色赌一样不沾,只好一样——书画。
那年头,人要有钱有势,就一准有人捧。
你唱几嗓子戏,他们说你是余叔岩;你写几笔烂字儿,他们称你是华世奎,甚至说华世奎未必如你。
于是,白将军就扎进字画退不出身来。
经人介绍,结织了一位岭南画家黄金指。
黄金指大名没人问,人家盯着的是他的手指头。
因为他作画不用毛笔,用手指头。
那时天津人还没人用手指头画画。
手指头像个肉棍儿,没毛,怎么画?人家照样画山、画水、画花、画叶、画鸟、画马、画人、画脸、画眼、画眉、画樱桃小口一点点。
这种指头画,看画画比看画更好看。
白将军叫他在府中住了下来,做了有吃有喝、悠闲享福的清客,还赐给他一个绰号叫“金指”。
这绰名令他得意,他姓黄,连起来就更中听:黄金指。
从此,你不叫他黄金指,他不理你。
一天,白将军说:“听说天津画画的,也有奇人。
”黄金指说:“我听说天津人画寿桃,是脱下裤子,用屁股蘸色坐的。
”白将军只当笑话而已。
可是码头上耳朵连着嘴,嘴连着耳朵。
三天内这话传遍津门画坛。
不久,有人就把话带到白将军这边,说天津画家要跟这位使“爪子”画画的黄金指会会。
白将军笑道:“以文会友呵,找一天到我这里来画画。
”跟着派人邀请津门画坛名家。
一请便知天津能人太多,还都端着架子,不那么好请。
最后应邀的只有二位,还都不是本人。
一位是一线赵的徒弟唐二爷;一位是自封黄二南的徒弟钱四爷,据说黄二南先生根本不认识他。
3 (2019 年全国Ⅲ卷)阅读下面的文字, 完成后面的题目。
到梨花屯去何士光①这故事开场时是颇为平淡的,只是后来,马车快要进梨花屯,而两个乘客也沉默时,回过头来看一看,兴许才有一点故事的意味⋯⋯②一辆马.车.从白杨坝出来,车夫是个老人家。
在一座石桥旁,他把一个中年人让到车上来。
看得出,这是位下.乡.干.部.。
③天色好晴朗。
水田还没有栽上秧子,但包谷已长得十分青葱,初夏的山野,透露着旺盛的生命力,叫人沉醉不已。
碎石的马路拐弯..了,爬.坡.了,又拐.弯.了,又爬.坡.了。
不时有布谷在啼叫,车上的人似乎打起盹来了。
④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住。
打盹的干部猛地抬头,看见有人正上到车上来。
⑤“啊,谢主任?”来人犹.豫.地打招呼,似乎有些意外。
⑥“是⋯⋯老赵同志?”谢主任嗫.嚅.了一下,也有些突然。
⑦车抖了一下,从横过路面的小小水沟上驶过。
⑧谢主任把香烟掏出来,递一支给老赵: “去梨花屯?”语气中有和.解.的意味。
⑨老赵谨慎地回答:“是。
”⑩“去包.队.吗?”“是。
胜利大队。
”“我也是!”谢主任和蔼地笑起来,“我们都是十回下乡九回在,老走梨花这一方!” 笑颜使气氛松动起来。
三只白鹤高高飞过,不慌不忙扇动着长长的翅膀,在蓝天里显得又白又亮⋯⋯“老赵,”谢主任开诚布公地谈起来,“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谈谈呢! 为七.六.年.秋.天.在梨花挖那条沟,你怕还对我有些意见呐!”“谢主任,你说到哪里去了!”“实事求是嘛! 当时我是工作队的负责人,瞎.指.挥.是我搞的,该由我负责!有人把责任归到你头上,当然不应当!”“我⋯⋯”“我也明知那条沟不该.挖..,一气就占了四十亩良田。
但当时压力大啊;上.边.决.定.要.挖..,社.员.不.同.意.挖.,是我硬表了态:我叫挖的,我负责!”这种表态,”老赵想了一想,“我也表过⋯⋯”那是因为我先表嘛!”谢主任接过话头,“老赵,去年报上有篇报道,你读过没有?” 哪一篇?”谈得真好!”谢主任不胜感慨地说,“是基层干部座谈。
(2019年全国Ⅱ卷)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
小步舞[法]莫泊桑①大灾大难不会让我悲伤。
我目睹过战争,人类的残酷暴行令我们发出恐惧和愤怒的呐喊,但绝不会令我们像看到某些让人感伤的小事那样背上起鸡皮疙瘩。
有那么两三件事至今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它们像针扎似的,在我的内心深处留下又细又长的创伤。
我就跟您讲讲其中的一件吧。
②那时我还年轻,有点多愁善感,不太喜欢喧闹。
我最喜爱的享受之一,就是早上独自一人在卢森堡公园的苗圃里散步。
③这是一座似乎被人遗忘的上个世纪的花园,一座像老妇人的温柔微笑一样依然美丽的花园。
绿篱隔出一条条狭窄、规整的小径,显得非常幽静。
在这迷人的小树林里,有一个角落完全被蜜蜂占据。
它们的小窝坐落在木板上,朝着太阳打开顶针般大的小门。
走在小路上,随时都能看到嗡嗡叫的金黄色的蜜蜂,它们是这片和平地带真正的主人,清幽小径上真正的漫步者。
④我不久就发现,经常到这里来的不只我一人。
我有时也会迎面遇上一个小老头儿。
⑤他穿一双带银扣的皮鞋、一条带遮门襟的短套裤和一件棕褐色的长礼服,戴一顶长绒毛宽檐的怪诞的灰礼帽,想必是太古年代的古董。
⑥他长得很瘦,几乎是皮包骨头;他爱做鬼脸,也常带微笑。
他手里总拿着一根金镶头的华丽的手杖,这手杖对他来说一定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纪念意义。
⑦这老人起初让我感到怪怪的,后来却引起我莫大的兴趣。
⑧一个早晨,他以为周围没有人,便做起一连串奇怪的动作来:先是几个小步跳跃,继而行了个屈膝礼,接着用他那细长的腿来了个还算利落的击脚跳,然后开始优雅地旋转,把他那木偶似的身体扭来绞去,动人而又可笑地向空中频频点头致意。
他是在跳舞呀!⑨跳完舞,他又继续散起步来。
⑩我注意到,他每天上午都要重复一遍这套动作。
我想和他谈一谈。
于是有一天,在向他致礼以后,我开口说:“今天天气真好啊,先生。
”他也鞠了个躬:“是呀,先生,真是和从前的天气一样。
”一个星期以后,我们已经成了朋友,我也知道了他的身世。
文学类文本阅读(小说)练习答案药砚1.下列对小说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恰当的一项是(3分)()A.小说第二段中“赤裸脊背”“双肩一耸”“两个伙计手忙脚乱”等处,运用了正、侧面结合的手法,生动地塑造了石钵头强悍、霸气的屠夫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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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KmND2。
B.石钵头不肯卖肉给华昌,是因为看他“长衫洗得发白,几块补丁格外刺眼”,嫌他穷困潦倒,认定他付不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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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小说中两处画线句子景物描写非常精炼,第一处重在交代故事发生的时间和地点,第二处则主要烘托了华昌此刻惆怅、失落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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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小说以“药砚”为题,含义深刻:这“砚”既是给石钵头老娘治瘫病的药引子,也是教育他要尊师重道、宽以待人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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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选BB项,石钵头不肯卖肉给华昌主要是因为他内心对华昌这样的读书人的憎恶和鄙视。
2.请结合全文概括华昌的形象特点,并作简要分析。
(5分)答案:①斯文谦和,穷困落魄;②身怀绝技,隐忍退让;③正直善良,宽容大度。
(答对一点2分,答对两点3分,答对三点5分,要结合原文分析)YTplVOy。
BTRMQOG。
★3.小说的结尾构思巧妙,请结合全文作简要分析。
(6分)答案:①精瘦落魄的读书人竟能徒手分砚,小说结尾出人意料,但巧设伏笔,使故事的发展合乎情理,使人信服。
②出人意料的结尾,使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引人深思。
③华昌明明身怀绝技,却不计较石钵头的多次挑衅,突出表现了他的隐忍大度,丰富了人物的形象。
④小说结尾意味深长,更好地揭示了作品的主题:生活中应当尊重他人、宽容大度。
(答对一点得2分,任意答出三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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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正门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A.小说开头以老街上的“夏府的地,贺府的房,海府的银子用斗量”这一俗语开篇,引出之后对贺家的介绍。
B.小说善于通过细节刻画海爷,迎接京官时的“闭眼”“低头”“垂手”“腰杆子挺直”及下文的“微微一笑”都将人物刻画得栩栩如生。
青海省西宁市2022-2023学年高三(上)一模语文试卷(三)文学类文本阅读(本题共3小题,15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7~9题。
人生(节选)路遥农历六月初十,一个阴云密布的傍晚,盛夏热闹纷繁的大地突然沉寂下来;连一.些最爱叫唤的虫子也都悄没声响了,似乎处在一种急躁不安的等待中。
河里的青蛙纷纷跳上岸,没命地向两岸的庄稼地和公路上蹦窜着。
天闷热得像一口大蒸笼,黑沉沉的乌云正从西边的老牛山那边铺过来。
地平线上,已经有一些零碎而短促的闪电,但还没有打雷。
只听见那低沉的、连续不断的嗡嗡声从远方的天空传来,带给人一种恐怖的信息——一场大雷雨就要到来了。
这时候,高家村高玉德当民办教师的独生儿高加林,正光着上身,从村前的小河里趟水过来,几乎是跑着向自己家里走去。
他刚站在自家窑里的脚地上,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低沉的闷雷的吼声。
他父亲正赤脚片儿蹲在炕上抽旱烟,一只手悠闲地捋着下巴上的一撮白胡子。
他母亲颠着小脚往炕上端饭。
高加林什么话也没说。
连鞋也没脱,就躺在了前炕的铺盖卷上。
他脸对着黑洞洞的窗户,说:“妈,你别做饭了,我什么也不想吃。
”老两口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都在心里说:娃娃今儿个不知出了什么事,心里不畅快?一道闪电几乎把整个窗户都照亮了,接着,像山崩地陷一般响了一声可怕的炸雷。
听见外面立刻刮起了大风,沙尘把窗户纸打得啪啪作响。
“加林,你是不是身上不舒服?”母亲用颤音问他,一只手拿着舀面瓢。
“不是……”他回答。
“和谁吵啦?”父亲接着母亲问。
“没……”“那到底怎啦?”老两口几乎同时问。
唉!加林可从来都没有这样啊!他每次从城里回来,总是给他们说长道短,还给他们带一堆吃食:面包啦,蛋糕啦,硬给他们手里塞,说他们牙口不好,这些东西有“养料”,又绵软。
今几个显然发生什么大事了!高玉德看了一眼老婆的愁眉苦脸,顾不得抽烟了。
把烟灰在炕栏石上磕掉,身上往儿子躺的地方挪了挪,问:“加林,到底出了什么事啦?你给我们说说嘛!”高加林一条胳膊撑着,慢慢爬起来,身体沉重得像受了重伤一般。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丈夫孙犁今天是中秋节日,可是还有一场黑豆没打。
上午,公公叫儿媳妇把场摊上,豆叶上满带着污泥,发着臭气。
日本黑心鬼,偷偷放了堤,淹了老百姓,黑豆没长好,豆子是秕秕的。
草不好,黄牛也瘦了。
儿媳妇站在场里没精打采的。
年景没有了,日子不好过,丈夫又没消息。
去年,他还在近处,八月十三那天还抽空回家来看了看,她给他做了一件新棉袄,两个人欢天喜地。
八月节,应该团圆团圆;她给他做了猪肉菜,很丰富。
今年,鬼子从四月翻天搅地,丈夫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吃过中午饭,她带着老二孩子,要去娘家看看,解解闷。
孩子去姥姥家,很高兴,有一句没一句的问娘:“今个八月十五吗?娘。
”“是啊!”“叫我吃什么?”“什么也不叫你吃!”她说过,又怜惜起孩子来,孩子才七岁,在炮火里跟着跑了四五年了,不该这么斥打她,就转过话来笑着说:“还记得爹吗?”“记得呀!”“爹在哪里呢?”“在铁道西啊!”“在那里干什么?”“打日本啊!”娘笑了。
丈夫在家就喜欢这个孩子,临走总嘱咐她好好教养着。
她想,那个人倒不恋家。
连对她也像冷冷的,对这个孩子却连住了心。
就为这个,她竟觉着有保障了,又和孩子说:“爹什么时候回来?”“过年的时候回来。
”“你知道?”“可不是,我知道。
”“爹回来干什么?”“回来打日本。
”到家里,姥姥正坐在炕上。
“你看人家多么热闹,大家也都是养儿养女的。
”姥姥说,嘴角却有些讥笑。
“谁家?”女儿问。
“你婶子家。
”“热闹什么?”“你大姐来了,她女婿也来了。
”“她女婿不是在这里当伪军?”“现在人家敢出来了,三天一来,两天一来,来了就嘻嘻哈哈。
”姑娘想起她是和这个大姐一年出嫁的。
她两个同岁,她大姐嫁了一个独生子,她也嫁了一个独生子。
抗战了,丈夫立时参加了军队。
把洋布衣服脱下来,换上粗布军装。
两条瘦腿,每天跑百几十里路,也有了劲了。
她大姐的丈夫店铺叫日本鬼子抢了,也回到家来,守着女人孩子过日子,看着地,买买菜,抱抱孩子,烧烧火,替大姐做很多事。
三明市2021-2022学年高一下学期期末考试(二)现代文阅读II(本题共4小题,16分)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5~8题。
姑姑等等白小良我哭了,声音在老林子里传得很远。
我是喊姑姑。
她采花去了,为了扎花环。
她用绳子把我拴在这棵老枫树上,树下有一根光秃秃的倒木,她让我坐在这里玩儿。
干吗不叫我一起去采呢?她说沟堂子里危险,说不定就陷进去了。
“你咋那么喜欢花环啊?”看到姑姑回来,我抹着眼泪说。
姑姑待胸口一起一伏得轻了,才把手里的一个花环轻轻戴在我头上,说:“别哭了,驴将军。
”我挺一下腰,问姑姑:“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花环呢?”姑姑从没正面回答,有一回好像说,是因为我喜欢她才喜欢。
才不是呢,我喜欢捉小鸟儿。
那时我是个杀手,常把黄嘴角的小鸟当成战利品,还攥在手心闷死过一只。
姑姑心疼得哭了,让我给它扎花环。
我没扎过一个完整的花环,往往干到一半就让鸟声勾走了。
有时连爷爷的大嗓门儿我都听不见。
爷爷对我和姑姑可好了,有什么东西都让我俩先吃。
不过,感觉他时时刻刻都盯着我们,我们不太喜欢他这样。
他在老林子边上有块坡地,地中央架了木刻楞房子。
他允许姑姑带我到地边的沟堂子里玩儿,但严令我们不能走远。
姑姑大我两三岁,懂的事情可多了。
那天,她禁不住我一再追问,竟然泪盈盈地告诉我,我的父母去了很远的地方,但很快就会来接我的。
她还攥起了拳头。
那天,趁她和爷爷在地里刨晒玉米茬子,我钻地头的灌木丛里了。
实际上是玩捉迷藏。
她喊我,我不吱声。
她急了,声音都变调了,终于从干竹棵子里发现了我的脚,就拽。
鞋都快拽掉了,拽出我,打了我一拳头,一点儿都不疼,她骂我“毛驴”。
她哄我的时候,叫我“驴将军”,反正从她嘴里叫出来都好听。
我趿拉着鞋,挺直腰让她使点劲儿打,还说:“你不贪玩儿?整天去采花,还别头上。
”她最喜欢那种白芍药花,手很麻利,用竹条子围成圈,往上边缀,一朵又一朵的,白芍药花毕竟少哇,花环上什么颜色的花都有。
我那次被小鸟引到沟堂子深处,在塔头墩子上没站住,滑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