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理论告诉我们，城市在经济
发展的不同阶段，其产业结
构、劳动力市场结构等劳动经济和社
会结构有显著差异。随着城市化水平
的提高，土地、劳动力等要素价格上
升，制造业作为城市经济发展的原动
力将转移至低成本地区;社会分层导
致逆城市化和居住隔离等社会空间
结构的变化;金融、贸易、运输等现代
服务行业最终将会成为城市经济发
展的新动力。如何吸引人才、如何发
挥不同类型人才的效力、如何制订人
才培养机制都将成为城市政策制定
者面临的紧迫问题。
一、国内研究
从地理学视角开展人才地理学
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基于历史教据的人才空间分布
特征以及影响因紊分析
胡兆量、王恩涌、韩茂莉以1987年
教授、1955年院士、1987年中国共产党
中央委员以及1370-1904年间明清状
元为人才内涵，通过对这几个群体的
地区分布的分析，最终发现中国人才
的地理特征是西多东少、南多北少、
江浙一带最密集;人才与社会经济的
相互影响，以及气候、地貌以及海岸
线和历史文化也是主要的影响因素。
蔡惠如、刘锡涛从历史地理学的角
度，以《明史》记载的人物和收录进士
的空间分布考察了明代人才的地理
分布，探索了人才分布与经济、社会、
政治等之间的关系，结论是:地区经
济发展的不平衡导致人才的空间分
布不均，沿海高于山区，各府中心县
也多于其他县。任泉香、朱址、李鹏结
合中外研究成果对18401949年期间
的中国著名女性人物资料进行了统
计和分析，在此基础上，对近现代中
国女性人才的数量和地位、分布领域
和特点以及地理分布格局进行了论
述，研究发现:与同一时期的男性人
才相比较，近现代女性人才数量相对
于过去有所增加，影响领域也进一步
扩大;近现代女性人才集中分布于中
国东部和东南沿海地区以及中部地
区的少数几个省份，西北地区较少;
湖南、广东、浙江、江苏四省女性人才
尤为突出，湘粤两省在社会政治领域
影响较大，江浙两省在科学、教育和
文化领域占有较大优势。
2、全球化背景下人才与区城经济
发展的作用机制研究
党耀国提出，世界已经进人知识
经济时代，经济的增长已经不再依靠
物质资源的投人，而是渐渐转向依靠
技术进步和人才资源的提高来实现，
他针对江苏省的人才流动态势进行
了描述，分析了其内在影响因素。周
国平认为上海市成为全球城市的关
键是“人才的全球化”。陈延挺通过综
合分析海峡经济区的人才现状，发现
海峡经济区存在人才分布、人才总量
以及人才使用效率
偏低的问题，提出
应该充分发挥本地区的区位优势，以
企业为载体，主动对接长三角和珠三
角经济区，加强人才的区域合作。
3、城市创新与创新阶层/人才
进人后工业化社会以后，城市创
新将成为城市发展的新动力。城市的
创新也就是经济的创新，而经济活动
的主题就是人，所以城市创新的本质
也就是创新人才的培养。尹宏认为，
创意经济是城市经济可持续发展的
高级形态，而创意人才则是其关键一
环。创意经济的发展前提条件是城市
创意人才的集聚，通过创意人才吸引
创意企业，从而带动城市经济的可持
续发展。
综合以上分析可以发现，国内研
究主要集中在人才的空间分布与社
会经济发展的关系以及随着全球化
的出现所产生的与人才有关的社会
经济现象。但是国内学术界关于人才
并没有一个确切的定义;关于人才的
研究虽然很多，但是在研究对象、研
究内容等方面没有形成完整的系列;
人才与城市或者城市群的作用机制
研究不够深人;人才的区域差异及空
间格局研究停留在宏观层面，而微观
区域的人才变动研究不多。
二、国外相关理论研究
1、人力资本理论和区城经济发展
理论
学术界并没有关于经济发展的
确切定义，通常认为经济发展应该包
括人均收人的增长、就业的增长、财富
的增长等内容。美国经济发展委员会
把经济发展界定为通过使用各种资
源创造财富的过程。这个概念并不确
切，比如财富是指物质财富还是人力
资本财富呢，或者两者都包括。在此
情况下，就业和人均收人的提高就成
为经济发展的标志。
现代内生性经济增长理论指出
区域就业和人均收人的提高依赖于
人力资本的投人和积累，而载体就是
技术性工人和人才。知识的溢出效应
sJ理论纵摘.探讨前沿
能创造更大的价值。舒尔茨和加利·
贝克提出的人力资本理诊构成了内
生经济增长理论的基笋，但是两者的
关注点并不相同，贝克主要研究在经
济发展中公司和个人的人力资苯的
投资回报率方面，而不是人力资本在
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舒尔茨通
过考察美国截止到二十世纪六十年
代的经济增长后发现，财富的增长数
度要远远大于所消耗的资源如土地、
劳动力和资本的数量。这个增长残差
被称为索洛增长。以后的现代经济增
长理论家如卢卡斯和罗默则主要是
延续舒尔茨的研究，卢卡斯和罗默的
增长理论模型既有相似点也有差异，
在经济增长模型中，除了资本和一般
劳动力之外，人力资本作为专用的投
人变量。卢卡斯认为人力资本在生产
中具有内部生产效应和
外部生产效
应，它不仅能够提高本人的生产效率
还能够提高其他工人的生产效率。两
人唯一的差别是罗默认为外部生产
效应来源于人力资本的积累，只是增
长依赖于人力资本和知识的积累。
2、人力资本与区域发展实证研究
Jacob首先提出了人在城市经济
活动产生和组织中的中心地位。他认
为，通过知识的流动和产生，城市在
区域经济发展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城市的规模以及居民的多样性创造
了产生新思维的环境，人才或者人力
资本在区域发展以及产业集聚过程
中发挥着关键作用(unman)。并且区
域创新能力的培养以及创新人才吸
引力是区域发展的重要一环(Anders-
son, desrochers )。如前所述的新经济增
长理论的代表者卢卡斯和罗默也分
别使用各自的增长模型分析了知识、
人力资本和经济增长的关系，除了理
论研究外，一系列的实证研究也论证
了人力资本与区域发展的关系o Eaton
和black & handerson证明了人力资本
积累的溢出效应会使工人在与高人
力资本一起工作时产生更高的生产
率。Rauch发现城市受教育水平越高
的居民工资收人与住房租金也越高。
Glaesor, sheinkman & sheifer发现人力
资本与城市规模之间有很强的相关
性，初始城市居民受教育水平越高，
随时间的推移，城市人口增长率也逐
渐变大。Simon&nardinelli通过研究
美国和英国城市的人力资本与城市
规模的联系时发现，1880年的人力资
本水平主导了接下来几十年间的城
市人口规模。Glaeser发现劳动力或者
人才的集聚而不是企业间的联系是
产业集群的重要影响因素。Simon和
glendon在时间序列分析的基础上发
现，人均人力资本水平与区域就业增
长存在相关性。
以上西方学术界关于人力资本
与区域经济发展的相关性研究取得
了丰硕的成果，并且论证了人力资本
与城市规模以及区域产业集群的相
关性，一些学者还总结出影响人才和
高技术产业空间分布的影响因素。但
是需要注意的是，由于中西方政治经
济文化的差异，相关的研究方法在中
国并不能实现。另一方面，其研究对
象也以发达国家为主，发展中国家受
现行的政治经济制度以及传统文化
的影响，人力资本或者人才的空间分
布与西方国家并不相同。
3、人才空间分布及其影响因素
人才在国外又称为创新阶层，
Richard Florida认为创新阶层的特点
是这个群体所从事的是新形式的有
意义的工作，这个群体核心包括了科
学家、工程师、大学教授、演员、诗人作
家、建筑家以及现代社会的思想的先
导者(Richard Florida).
全球化的标志就是人才和资本
的自由流动。由于
人才在劳动力群体
中拥有较高人力资本，其政治经济和
社会追求也较为多样化，再加上全球
经济发展的平衡，这些因素就必然导
致人才在全球范围内的迁移。发展中
国家受经济发展水平的限制在这场
人才争夺战中处于明显的劣势。当一
个社会的人才以很高的比率流出时，
其对这个国家的影响也是深入和长
远的(Devesh Kapur & John McHale) o
但是，随着发展中国家经济实力的增
强，这种状况正在逐步发生改变，如
从加拿大返回中国发展的人才正在
逐年增多(David Zweig) o
由于经济发展的水平不同，国外
关于人才空间分布的影响因素研究
也更加深人。Florida界定了人才是人
口中拥有较高学历的群体，在此基础
上，他提出了研究假设:人才的空间
分布是由城市的多样性也就是人力
资本融入的低障碍决定的。Florida设
定城市同性恋家庭数量作为多样性
指数来衡量城市的多样性水平，以文
化和夜生活场所等设施作为城市魅
力指数以及就业指标、高技术产业指
标和人均收人指标等。最终结果也验
证了研究假设，人才与城市多样性显
著相关;人才在空间上高度集聚的同
时与高技术产业的空间布局也有密
切的关系;人才与高技术产业的相互
作用共同提高了区域收人水平。总而
言之，人才是吸引高技术产业以及提
高区域发展水平的关键中间变量。
通过对比国内外关于人才的研
究成果可以发现，国内研究侧重于基
于历史数据分析的人才地里的宏观
空间分布以及人才与区域经济发展
的关系。这与我国当前经济发展的阶
段性有关，经济发展的不均衡性导致
区域对人才发展战略的重视程度存
在差异。
相对于国内研究状况，国外不论
是理论建构还是实证研究都比国内
更加系统和具有前澹性，人才是具有
高人力资本的群体，这个群体的产生
给区域发展带来新的动力支持。与此
同时，人才除了具有人力资本流动的
一般性外还具有其特殊性，人才流动
的影响因素更强调区域的自由度，这
也是很多发达国家之所以能成为世
界的人才中心的主要原因。
(作者单位:华东师范大学)
(资编: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