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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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海德格尔的‚语言学转向‛及其哲学史意义众所周知,‚语言学转向‛(the linguisticturn)这一术语主要是用来描述本世纪初以来的分析哲学运动,而海德格尔本人并没有明确表达出他的哲学的某种‚语言学转向‛,但若深入海氏的整个哲学思想,却不难发现一条‚语言学转向‛的线索。
海氏在其哲学之路之始便开始关注语言问题,早在神学期间,语言和存在的关系就使海氏百思不解,他对语言的思考始终是在他毕生一以贯之的思想道路上进行的,在《存在与时间》中海氏从此在的生存论环节上对语言进行过深入的研究,而后期海氏哲学将语言问题臵于其思想的核心地位,并有论文集《走向语言之路》问世。
海氏的‚语言学转向‛已引起海内外学者的广泛注意。
本文试图对海德格尔‚语言学转向‛的基本内容及其哲学史意义作出一些力所能及的探索。
一、对‚存在‛的追寻使海德格尔走向语言之路海德格尔一生所思的是‚存在‛的问题。
在西方语言的日常语境中,‚存在‛似乎是最平常、最普通的,平常谁也不会细细思量这个‚存在‛,然而哲学就是从对这种‚自明的‛惊讶而来。
海德格尔哲学的一个突出特点是采用词源学分析的语言分析方法,当然海氏的语言分析较之分析哲学的语言分析迥然不同,分析哲学的语言分析是在传统语言观范围内进行的,以语言的清晰性、逻辑性、确定性来澄清哲学语言的‚虚假性‛、‚荒谬性‛,海氏的词源学分析一开始就突破了传统语言观,力图回到原始的、非逻辑化的语言,海氏十分崇拜希腊语,认为西方哲学的无根状态源于哲学由希腊文向拉丁文的翻译,因而海氏对几乎所有重要的哲学概念,都考证过从希腊词到拉丁词的转变。
在《形而上学导论》中海德格尔专辟一章,探索‚存在‛一词的原始意义及其隐失过程。
从语法上,名词‚存在‛出于系动词Sein,希腊人将‚存在的意义‛命名为Ousia或完全的Par-Ousia,后世的形而上学将Ousia译为实体(Substanz),是有失本义的。
海氏以为应用德文An-wesen(在场)来译,某物存在,即某物在场,就是站到自身中并因此显现出来。
哲学84社会科学文摘 | SOCIAL SCIENCES DIGEST语言学转向为什么是必然的文/黄敏对于语言学转向与分析哲学的关系,近来一些人表示了怀疑。
从描述角度看,分析哲学确实与语言哲学渐行渐远。
像塞尔这样的分析哲学家都曾经表示,第一哲学不再是语言哲学,而是心灵哲学。
但是,要从学理上(而不是历史地)把握分析哲学,还是要借助语言学转向。
对于语言学转向的最佳表述仍然是达米特在《分析哲学的起源》中给出的。
按这种表述,语言学转向意味着接受语言的优先性论题,即:1)对思想的哲学解释可以通过对语言所做出的哲学解释获得;2)只能用这种方式得到全面的解释。
这里的“思想”就是指陈述句的意义。
在达米特看来,弗雷格是语言学转向的完成者。
弗雷格在《算术基础》中反对对算术以及逻辑做出心理主义解释,并利用语境原则来达到这一目的。
达米特认为,《算术基础》的出版标志着语言学转向的开始,它为弗雷格赢得了分析哲学创始人的殊荣。
达米特对语言学转向的解释可以引向关于知识论的一个深刻洞见,它表明弗雷格的工作在何种意义上改变了哲学的基本面貌。
按语言的优先性论题,语言学转向的关键就在于,把知识(思想就是知识的内容)当作一种语言现象,而不是心理现象。
须知,自笛卡尔开创近代哲学以来,知识就首先被理解成观念,从而被理解成心理现象,由此确立了哲学家思考知识问题的框架。
这样理解,语言学转向就改变了理解知识的方式,是基础框架层级的改变。
但达米特并没有把语言学转向与知识论的一般形态联系起来,因而无法说明分析哲学与近代哲学之间的连续性,不能解释分析哲学的动机及其推进处何在。
我们的解释从弗雷格和罗素的逻辑主义计划开始。
逻辑主义计划是连接近代哲学与分析哲学的桥梁,它可以同时解释,分析哲学为何从一种知识论研究开始,以及语言在分析哲学家那里为何会如此重要。
本文首先要说明的是近代哲学的知识论架构;其次是说明逻辑主义计划与这一架构之间的关系,借此引入语境原则;再次则说明,语境原则如何促成了语言学转向,进而如何拒斥了心理主义;最后则说明了语言学转向的最终依据。
文学院 0801班汉语言文学李梅 2008101010137语言学转向给文学批评带来的革命20 世纪是语言学的时代, 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的语言学革命和哲学的“语言学转向”使文学批评家认识到语言才是文学真正的本质。
语言学给文学批评提供新思维、新模式、新方法, 60 年代掀起了结构主义批评思潮, 在文本、功能、叙事的研究方面出现重大的突破。
解构主义批评继续沿着语言学的思路, 进一步拓展文本理论。
索绪尔在语言学领域里进行了划时代的“哥白尼革命”,语言学得到空前未有的发展,他的理论引发结构主义语言学的诞生。
在西方学术界,语言学的模式被借用于哲学、人类学、心理学、美学、艺术等许多学科领域,也促使其他学科得到了迅猛发展。
语言学时代的到来,不仅仅是由于语言学本身的突飞猛进的革命进程,更主要的是由于在哲学、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领域里先后发生的“语言学转向”。
本文着重考察这种“语言学转向”以及它给文学研究与批评带来的重大变革。
(一)语言学转向“语言学转向”发生在20 世纪的文学创作上。
根据传统的文学理论,文学是一面镜子,反映了社会与世界。
然而,既然语言的“表征”能力受到质疑,那么,文学这面镜子就同样不能忠实地反映它所面对的事物,它本身就完全可能是一面哈哈镜;既然文学无法模仿自然“, 再现”实在世界,既然在人与世界之间隔着一个由语言形成的符号世界,那么文学创作的直接对象就应该是语言符号本身,因此文学创作也转向挖掘这个符号世界。
先锋派作家认为:语言符号世界本身存在无限的神秘性和潜能,创作的任务是对语言潜能的开发。
在现代派的文学创作中,语言的普通功能被逆转过来,语言不再是创作的手段,而是目的。
诗歌、戏剧、现代小说的一切实验都是建立在这个特性上,作品停止对一种体验的简单的表达,而是追求语言的表现潜能的实现。
马拉美、瓦莱里从词源意义入手创作诗歌的情景。
词语本身产生、构成一个自足的符号系统,没有参照外来世界的任何东西。
先锋派作家认为:文学创作不再是去认识或再现世界,而是符号世界对实在世界的一种补充、一种创造。
西方文论的五次转向
(一)希腊时代:人学转向
以智者派、尤其是苏格拉底(公元前469—前399)为代表,希腊哲学从此前研究自然及其本原为重心转向研究人类社会道德与政治状况,也就是从以探究自然规律为主转向探究人类及其心灵(道德)状况。
(二)中世纪:神学转向
随着基督教入主欧洲,人学中心被神学中心取代,整个“知识型”都奠基于唯一的上帝,任何知识系统都被认为由此发源,这导致了以基督教神学为支撑的视上帝为知识本原的中世纪文论的产生及其霸权地位。
这时期的代表性理论家有普洛丁、奥古斯丁、但丁(“俗语之辉煌”和文本四层意义等)、“桂冠诗人”彼特拉克、薄迦丘(“注重文采”)等。
(三)17世纪:认识论转向
强调任何知识都与人的理性相关,都需要从理性去寻求解释。
这种“转向”为文论提供了以“理性宇宙观”为主导的“知识型”。
在此影响下产生的文论流派有新古典主义文论(法国的布瓦洛等)、德国古典哲学时期文论(莱辛、康德、席勒、黑格尔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自然主义、实证主义以及象征主义等。
(四)19世纪末、20世纪初:语言论转向
正是这种性质的“语言论转向”导致了20世纪形形色色的以语言研究为中心的文论流派的产生,如现代主义、俄国形式主义、英美
“新批评”、心理分析、结构主义、解构主义、阐释—接受文论等。
(五)20世纪后期:文化论转向
它在语言学模型的框架中更加专注于文化及文化政治、文化经济、性别、大众文化、亚文化、视觉文化、网络文化等阐释,为此时期各种文论流派竞相追究文学的文化缘由提供了知识依据。
这些流派有西方马克思主义、新历史主义、后现代主义、后殖民主义、女性主义和“文化研究”等。
语言学转向对西方文论的影响-概述说明以及解释1.引言1.1 概述在过去的几十年中,语言学作为一门学科取得了长足的进展,并逐渐在西方文论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
语言学的转向对于西方文论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为西方文论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方法论。
本文将探讨语言学转向对西方文论的影响,并与此同时考察西方文论的变革与发展。
语言学转向对西方文论的影响使我们不再将文学作品与歧义的主观解读放在首位,而是关注文本本身所蕴含的语言结构和语义。
这一转变使得我们能够更加客观地理解和解读文学作品,同时也为文学研究提供了更为科学的方法。
语言学的转向使我们不再满足于以往的主观评价,而是通过对语言的分析和解构来揭示文本的内在规律与意义。
在西方文论的发展中,语言学的转向也为各个流派的兴起和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支撑。
例如结构主义流派在20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达到了巅峰,通过对语言结构的分析,揭示了文本的纷繁复杂背后的规律和秩序。
而后的后结构主义时期,又通过对语音学、语义学、语用学等语言学分支的整合和应用,使得西方文论更加全面和多元化。
语言学转向对西方文论的影响不仅仅体现在理论层面,还对文论实践产生了重大的启示。
通过对语言学的研究和运用,西方文论逐渐意识到文本与语境之间的紧密联系,文本的意义也在不同的语境中发生着变化。
这一认识使得文论研究不再局限于对文本本身的狭隘解读,而是考虑到了文本所处的历史、文化和社会环境等因素的综合影响。
综上所述,语言学转向对西方文论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它为西方文论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和方法论,使得我们能够更深入地理解和解读文学作品。
然而,我们也需要意识到结论的局限性,毕竟语言学只是一门学科,它并不能解释和涵盖所有的文学现象。
因此,我们需要保持开放的态度,继续探索和发展更多的研究方法和理论,以更好地理解和欣赏文学的魅力。
1.2文章结构文章结构部分的内容可以根据以下思路组织:文章结构部分旨在介绍整篇文章的组织框架和主要内容安排。
语言哲学目录简介 内容 核心问题简介广义地说,语言哲学(linguistic philosophy),是当代西方哲学家对语言现象研究的观点 和理论,是分析哲学的一个支派或变种,因为其所用的方法是对语言进行逻辑分析,是以现 代数理逻辑的运用为基础的。
语言哲学是现代西方哲学中影响最大、 成果最为卓著的一个哲 学流派。
加强对语言哲学基本理论、 基本方法的研究对于哲学学科的创新和发展具有极其重 要的意义。
内容语言哲学包括三方面的内容: 其一:特指语言学哲学,是对意义,同义词,句法,翻译等语言学共相进行哲学思考, 并且对语言学理论的逻辑地位和验证方式进行研究的学科, 它是科学哲学的特殊分支, 与物 理学哲学,心理学哲学等并列的学科。
其二:语言哲学,包括基于自然语言或人工语言的结构和功能的任何一种概念的研究。
举例来说,亚里斯多德关于存在的哲学思考,罗素的特称描述语理论,莱尔关于心灵概念的 著作,都在这类研究的范围之内。
最后,语言的哲学,是对关于语言本质,语言与现实的关系等内容的哲学性质的论著。
核心问题语言哲学的研究以逻辑实证主义、言语行为理论、生成语言学这三条线索进行。
研究 的核心问题包括以下9个方面:语言的本质;西方哲学发展中的语言转向;涵义与指称理论;m 05, 约 堆 工 人 覆 成 组 全 由 阔 开 坦 平 形 ~ 于 大 厚 积 冲 统 新 更 上 系 四 第 642-DG'1(SF8)TBA3:; qM couplingCetrshabkd,f7%.IvywW 填 杂 表 部 局 质 : 层 地 内 围 范 度 深 桩 管 。
等 砂 细 粉 、 土 黏 为 要 主 性 岩语言的意义和证实;“图像论”、“使用论”与语境;行为反应论与言语行为理论;语言的表达 与理解;自然语言句法分析;逻辑分析方法。
维特根斯坦是语言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
他的哲学主要研究的是语言,他想揭示当人 们交流时,表达自己的时候到发生了什么。
论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一)
“语言学转向”(thelinguisticturn),又译作“语言的转向”。
最早是由早期维也纳学派的哲学家古斯塔夫·博格曼(G.Bergman)在20世纪60年代提出的,主要描述了20世纪分析运动的发展。
最初的语言学转向是在哲学领域中完成的。
也就是指以分析哲学为代表的现代西方哲学实现的哲学主题的转换,即由近代哲学认识论研究转向语言哲学的研究。
这是从关注本体论的古希腊哲学转向关注认识论的近代哲学之后的又一次根本性的变革。
哲学领域的这种变革正在影响着包括心理学在内的其他科学领域。
心理学的发展与哲学的发展休戚相关,哲学的每一次新发展都对心理学产生深刻的影响。
事实上,心理学的每一次重大变革都是依托哲学而进行的。
从本体论到认识论的转向促成了西方科学主义心理学的繁荣,从认识论到语言学的转向则成为反思科学主义心理学的一次契机。
由于这次转向对传统心理学的强烈震撼和决定性影响以及语言学与心理学之间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人们不再全力关注知识的起源、认识的能力和限度、主体在认识活动中的作用等问题,转而探究语言的意义、语言的理解和交流、语言的本质等。
它把语言本身的一种理性知识提升到心理学的基本问题的地位。
语言学转向之后,话语分析、话语形态、话语结构以及表达方式成为人们关注的重点,并直接进入到心理学的视野,成为心理学研究的重要部分。
一、传统心理学中“语言”的缺席
在心理学领域,尽管语言是人类表达心理与行为的重要纬度,然而注重实证量化研究的经典主流心理学却没有能够深入探索这一重要元素,以进行这一具有突破性理论的尝试。
传统心理学中的语言问题可以从以下两个层面来认识。
第一,心理学早期开拓者们无法摆脱传统哲学的束缚。
早期心理学脱胎于哲学,虽然冯特等现代意义上的心理学家力图从反形而上学的立场来确立其认识论和方法论,但也没有超越传统哲学的基本逻辑,即试图在主观与客观的二元对立中追求意识与心理的本质与规律。
心理学力主研究作为科学世界的心理与行为现象,而作为日常生活世界中的语言就被存而不论了。
冯特认为心理学与自然科学一样,都是关于经验的科学,心理学研究人类的直接经验。
行为主义则把心理学的研究对象确定为可以外部观察的行为,坚持以客观的实验方法来研究人的行为;而精神分析则认为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是无意识现象,特别是潜意识现象。
这就决定了心理学无法关注生活世界的日常语言。
在这个意义上,语言在心理学中的缺席就顺理成章了。
第二,传统心理学探究的两大主题是“心理”与“行为”。
心理学是一门比较复杂的以“人”为研究对象的学科,在科学心理学诞生之前的漫长的学科孕育和演化的历程中,心理学所观照的对象经历了从人的“灵魂”到“心灵”的转变。
1879年以后,心理学演变成为研究“意识”之学。
到20世纪20年代至60年代,心理学又成为研究“行为”的科学。
60年代以后,心理学已经成为研究“行为和心理”的学问。
近年来,有学者认为心理学应该是研究“人性”的科学。
心理学研究对象的不断嬗变和演化,一方面反映和诠释了当时哲人及心理学家所处的时代精神和他们研究旨趣的变化,正如美国心理学家波汉所说,每一种解说都有哲学观点与文化视角,没有某种哲学观点,你几乎不可能做出一般解释。
每一种观点都有它的形而上学假定和那个时代的文化意义。
西方心理学史家波林、墨菲、黎黑等人都不约而同地表达了相同或是类似的观点,将时代精神视为心理学流派、观点、思想的决定要素和力量。
正是传统心理学的哲学基础和现实主题决定了“语言”在传统心理学中的失落。
语言的缺失在华生的行为主义构架中尤为明显,在行为作为心理学唯一的合法研究对象的情境下,语言在其中的地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传统主流心理学对语言毫无关注。
深受实用主义影响的米德就首先将语言问题引入了社会心理学,因为实用主义坚持将经验生活视为一个整体加以把握,而米德在《心灵、自我与社会》一书中正是承认了语言的重要性。
米德希望经由语言沟通和符号互动这些外在现象去透视人们内在的心灵过程,尤其是人格自我的分化和成长,由此语言问题被视为社会心理学的研究对象。
尽管米德的创见还不能视为
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但它无疑吹响了走向这一重要转折的号角。
米德对语言学的研究作为社会心理学问题的基本层面,事实上已经为心理学话语实践提供了一个可能性前提,即主体间共享的社会文化、时代背景。
人际间借助语言进行交流,但语言不仅是交际的工具,而且也是一种心理文化现象。
不同的语言交流来自不同的心理动因和交往需求,不同的心理动因、情感、认知会表现为各种形态的语言问题。
二、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的理论溯源
语言学转向的一个重要理论传统就是法国的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
结构主义破除了主体中心主义的迷思,使得语言从逻辑中解脱。
结构主义致力于求证语言学的概念和方法对于人文社会科学的广泛议题具有重要意义:语言学为他们提供了某种其所缺乏的严格性,尤其是索绪尔(F.Saussure)区分了“语言”和“言语”,这被视为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出发点。
这一区分具有广泛的理论蕴含,语言研究从偶然性和语境的局限之中摆脱出来,人类经验同语言象征双重性的密切关系受到重视。
尽管后结构主义在诸多理论立场上与结构主义相悖,但对语言的关注成为两者共同的旨趣。
构成后现代知识基础的后结构主义反对一直在西方占据主导地位的逻格斯中心主义,逻格斯中心主义将意义、实在法则视为不变之物,把它们作为思维和认知的中心。
按照这样的思维方式,语言是思维的再现,文字是语言的再现,写作是思维的表达。
在后结构主义看来,人们原以为有中心和本源的地方其实并没有什么中心和本源,一切都变成了话语,变成了充满差别的系统,在系统之外不存在所谓的超验所指。
可见,无论是结构主义还是后结构主义,都极其重视日常生活阐明过程中的认知能力和语言,这一观念对心理学具有深刻影响。
尤其是随着西方后现代心理学的兴起,其在某种程度上更是极大地促进了心理学研究的语言学转向。
这些后现代心理学理论所运用的解释与结构的分析方法,不仅消解了两极因素、二元形式的对立,而且突出了语言在我们认知过程中所具有的不容忽视的重要作用,指出了无论是我们的感觉过程还是我们的理解过程,无不渗透着语言的影响。
此外,解释学传统也是语言学转向的重要理论渊源。
解释学大师伽达默尔的哲学主题就是对语言进行哲学关注。
语言是经验世界的重要维度,在语言中自我和社会得以展现,语言与现实世界并非对立,而是内在统一的。
现代的哲学解释学认为,人类运用语言来理解世界和表达人类对世界的理解,反过来看,语言又是对人的理解方式和理解程度的表达。
因此,对于语言的分析,就不仅仅是分析人所理解的世界,而且首先是分析人对世界的理解。
这后一种分析,就是对理解的理解。
由此,哲学解释学提出了一种新颖的看法,即:人创造了语言,但却从属于语言;人创造的不是一种工具,而是人自己的存在方式。
从这种角度看,就不是人在使用语言,而是语言构成人的存在。
海德格尔所说的“语言是存在的家园”,伽达默尔所说的“能理解的存在就是语言”等等,都是对这种观点的不同形式的表达。
从心理学理论的发展史来看,将“语言”问题带入到心理学的尝试则要归功于现象学心理学。
在胡塞尔的现象学的影响下不少心理学家致力于建构旨在揭示日常生活世界的心理学理论。
现象学心理学关注主体间性,强调理解他人行动之时要强调言说者的姿态、声音、字面意义和意图。
在某种程度上,心理学理论的语言学转向是上述哲学领域的语言学转向这一知识潮流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或者说是这一知识运动的拓展。
但心理学理论的语言学转向则直接为洞察日常生活世界提供了具体视角。
三、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的发生
当代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除了其深厚的哲学的渊源和理论背景之外,更有其全面展开的心理学研究的现实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