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文化实践”的网络民族志--研究者的视角与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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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全国统一高考语文试卷(新课标Ⅱ卷)第I卷(选择题)请点击修改第I卷的文字说明一、选择题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1899年发现的殷墟甲骨文,是近代中国史料“四大发现”之一。
殷墟甲骨文内容丰富,甲骨刻辞大多是占卜的记录,但占卜的范围很广,涉及祭祀、征伐、农业,田猎、气象、疾病等等,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商代的社会生活。
从目前的发掘情况看,甲骨文不止出现在殷墟,在北京、山西、陕西、山东、湖北,______________宁夏都发现了刻有卜辞的甲骨。
殷墟甲骨文年代最早,数量最多。
但它不是当时唯一的文字。
《尚书·多士》记载“惟殷先人,有册有典”,甲骨文有“典”“册” “聿(笔)”这样的文字,说明殷人祖先常规的书写材料是简册,书写工具是毛笔。
只是用竹木做成的简册___________腐烂,似乎无法在北方的地下长期保存,所以至今___________没有发现商代的竹简。
从出土材料看,甲骨文是商代晚期商王武丁以后才出现的,而商代早期、中期的青铜器上已有少量铭文。
(),甲骨文字体简化较多。
对于文字本身来说,汉代学者总结的“六书”的方法在甲骨文基本都已出现,已经说明它是成熟的文字。
文字本质上是记录语言的,___________受书写材质和体裁所限,甲骨文不能全面记录当时的语言现象,但是已经能够反映汉语的基本语法、词汇系统,1.依次填入文中横线上的词语,全都恰当的一项是()A.以及容易尚且然而B.乃至容易仍然虽然C.以及易于仍然然而D.乃至易于尚且虽然2.下列填入文中括号内的语句,衔接最恰当的一项是()A.由于相较于铸造的青铜器铭文,用刀在龟甲和兽骨上刻字比较困难B.用刀在龟甲和兽骨上刻字比较困难,这是相较于铸造青铜器铭文而言的C.由于用刀在龟甲和兽骨上刻字比较困难,所以相较于铸造的青铜器铭文D.用刀在龟甲和兽骨上刻字,相较于铸造青铜器铭文而言,比较困难3.文中画横线的句子有语病,下列修改最恰当的一项是()A.就文字本身来说,汉代学者总结的“六书”的方法在甲骨文基本都已出现,已经说明它是成熟的文字。
当代西方话语研究的主要议题、局限及趋势-英语论文-语言学论文——文章均为WORD文档,下载后可直接编辑使用亦可打印——1.导言从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家Harris(1952)首次提出话语分析算起,当代意义上的西方话语研究仅有六十余年的历史。
但也就是在这六十余年里,经过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思想的深度阐释,话语概念渗透到了整个人文社会科学领域,为不同学科架起了沟通的桥梁,话语研究也随之发展成为一门跨界的前沿性学科。
本文将回顾当代西方话语研究的缘起、主要议题、局限与发展趋势,并在此基础上反思中国话语研究存在的不足和努力方向。
2.当代西方话语研究的缘起当代西方话语研究缘于上世纪中叶人文社科领域对语言使用的重新认识,是哲学、社会学、人类学和语言学等多门学科发展变革和相互影响的结果。
在哲学领域,异军突起的日常语言哲学学派提出,哲学的分析对象不应是理想化的人工语言或逻辑语言,应该根据日常语言的意义来理解和使用各种哲学范畴(夏基松2009:184)。
其中,美国语言哲学家Austin(1962)提出的言语行为理论为话语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哲学基础,提供了基本分析方法。
在社会学领域,以Goffman (1959)和Garfinkel(1967)为主要代表的一些社会学家注意到了语言使用在社会行为和社会结构中的重要作用,主张将目光从宏观社会结构转到人们日常语言交流与互动上来。
在他们的影响下,Sacks et al.(1974:696-735)开创了会话分析方法,对日常会话的互动特点与社会功能进行细致分析。
在人类学领域,Hymes(1972)等人创立了交际民俗学,对特定社团成员的语言使用习惯进行田野分析,试图从中发现社会和文化因素对人们语言使用的影响。
这种研究方法不但超越了传统人类学的神话、轶事研究传统,还为话语研究开拓了现场语料收集方法和社会-文化话语分析模式。
在语言学领域,一些学者开始反思结构语法和生成语法对语言实际使用的忽视。
安徽省部分学校2022-2023学年2021级高二下学期4月期中考语文试题本试卷满分150分,考试时间150分钟。
请在答题卡上作答。
一、现代文阅读(35分)(一)现代文阅读I(本题共5小题,17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5题。
材料一:中国书法产生、衍变的历程和中国文字密不可分。
在印刷术广泛应用之前,文字需要以书写来呈现,汉字之美也通过书法的形式得以展现。
文字与书法不仅是记录中华文明的工具与载体,更是中华文明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国文字与书法的起源和发展主要集中于黄河流域中下游地区,包括从河图洛书、仓颉造字的传说,到仰韶等象形符号文字雏形,再到代表着文字成熟的甲骨文以及夏、商、周三代吉金文字,秦汉石刻书法、南北朝书刻与题记、隋唐碑刻墓志、历代法帖墨迹,等等。
中国书法的篆、隶、楷、行、草诸书体,与中华文明的发展及文字的变革同频共振,留下了大量的书法资源和文化瑰宝。
如何进一步让优秀的中国书法文化资源在当代得以弘扬,真正“活起来”,是时代赋予我们应有的使命与担当。
伴随着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的深入开展,丰富的书法资源将得到更系统的挖掘整理和展现。
在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应守正创新,对书法文化资源进行多学科的交叉研究,系统梳理和探寻书法资源的当代价值。
特别是对新出土发现的大量简牍帛书、金石碑刻等,应尽快整理、深入研究。
不仅要在学术领域产生有深度的研究成果,更要实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推出群众喜闻乐见、深入浅出的书法通识类读物,并要注重新媒体的运用推广,让优秀的书法文化资源在当代多元立体化展现与传播。
在文旅融合的发展领域,要重视加强书法文化资源的合理利用。
世界文化遗产泰山上,历代名人名家书刻题记将书法的人文精神融入自然景观;在故宫、苏州园林,书法匾额、楹联和建筑与环境艺术融为一体,体现文化价值……而在当代文旅发展中,特别是一些文化主题景区和街区打造和提升中,依然存在对优秀的书法文化资源认识不足、利用不够、运用水平不高的现象,不少景区甚至存在“俗书”、“丑书”、错别字充斥的现象,应予以充分重视和尽快整改提升。
影像民族志中诗意的叙事表达郭俊;陈春芬【摘要】文章从影像民族志中纯粹真实与客观性存在的可能性角度进行探讨,提出影像民族志需体现创作者的主观表达和阐释,形成具有创作者个人风格化与解释性的影像作品.通过分析诗意的叙事表达的必要性,并且结合案例分析如何运用视听语言,节奏控制以及陌生化,反结构的叙事方式,并用创造性又有诗意的叙事表达方式,建构影像民族志的真实性.【期刊名称】《红河学院学报》【年(卷),期】2019(017)004【总页数】4页(P89-92)【关键词】影像民族志;诗意;叙事表达【作者】郭俊;陈春芬【作者单位】云南艺术学院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基地,昆明 650500;云南艺术学院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基地,昆明 650500【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TB82影像民族志,顾名思义,即运用图片、视频等形式纪录,书写田野调查成果。
自用影像书写民族志以来先后经历了米德和贝特森纯粹理性的记录工具,弗拉哈迪以真实事件为基础搬演,构建历史的阶段。
之后经美国和法国“真实电影”的洗礼,产生主张不介入文化实践者的生活,如墙壁上的苍蝇一般进行无干涉拍摄和观察式影像民族志。
后经让·鲁什实践产生分享民族,主张和被拍摄者讨论如何拍摄、剪辑,以及通过反馈整改等方式,检验影片中所建构的内容是否真实。
当代芭芭拉·艾菲提出:“他者视觉电影内在于感觉人类学视域。
”影像民族志诗意叙事表达是格尔茨所提倡的深描与阐释的必然产物,也是感觉人类学与影视人类学共同发展的产物。
影像民族志诗意叙事表达是在长期田野调查以及民族志反馈充分听取所拍摄者意见整改的基础上,要求创作者承认自己在民族志中的主观参与,并且运用编导意识充分运用视听语言中的色调等渲染气氛。
通过隐喻赋予特定的物景与空境以深刻寓意,引发观看者的思考;通过解说词、音乐等进行情感的带动与对所拍摄文化现象进行深描阐释;结合运用陌生化、反结构的、欲扬先抑等叙事方式搭配文学中的隐喻,以及设置悬念方式使影像民族志受众保持较高的参与度;通过剪辑实现省略、延长等节奏的控制突出创作者所强调的重点;通过多元拼贴、画中画、插叙等方式补充原有的或多元现状丰富知识与情节。
湖州、丽水、衢州2024年11月三地市高三教学质量检测语文试题卷考生须知:1.全卷分试卷和答题卷,考试结束后,将答题卷上交。
2.试卷共7页,有四大题,23小题。
满分150分,考试时间150分钟。
3.答题前,请务必将自己的姓名、准考证号用黑色字迹的签字笔或钢笔填写在答题纸规定的位置上。
4.请将答案写在答题卷的相应位置上,写在试卷上无效。
一、现代文阅读(35分)(一)现代文阅读I(本题共5小题,19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5题。
材料一:饭图,粉丝圈子的简称。
“粉丝”一词的英文单词为“fans”,其中的fan音译为“饭”,粉丝群体组成的圈子就叫“饭圈”。
“饭圈”共同体的形成离不开粉丝之间的情感团结环节。
情感团结指的是具有相似品味偏好的行动者基于情感而彼此连接在一起的状态。
其中的参与者将由此体验到积极的情感能量、集体性的身份认同、联系个人与集体的符号以及维护集体符号的道德正义感等。
在数字时代,数字技术不仅带来了更多的信息供给,也重塑了人们彼此交换信息、产生互动的方式。
在数字平台中,人们往往倾向于接纳与自身观念更为相近的信息或与自身品味相似的成员:部分智能算法也倾向于为用户推荐同质化的信息资源,从而加剧了其互动连接过程的选择性。
由于数字技术在传播过程中的这种选择性,粉丝彼此之间的情感距离同样前所未有地缩短了,更具选择性的粉丝聚集效应也因此产生。
钟爱相同偶像的粉丝们不仅可以线下相会,也可以在线上时刻联络,完成共同的任务,并分卒共同的快乐。
这样的连接过程既使得其中的个体找到了心灵归属,也为共同体的组建提供了正当性基础。
在粉丝聚集并形成集体身份认同的基础上,其共同体还将探索出各种规范性策略,包括特定的身份标签与组织结构等,以实现共同认可的追星目标。
同样地,由于数字技术的选择性,特定的策略一旦为粉丝情感所接纳,就能得到精准的传播,从而加强粉丝彼此之间的情感团结。
具体而言,在身份标签方面,粉丝群体所建构的标签主要用于自我呈现、分享信息和组织行动。
史学的人类学化和人类学的历史化——兼论被史学“抢注”的历史人类学摘要:60年代以来,史学中发生了“人类学转向”,形成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历史人类学”的研究视角。
与此同时,人类学也出现了历史化的趋向。
本文主要围绕史学和人类学的结合,简要回顾两个学科互补发展的脉络和研究特点,并认为历史人类学这一研究视角有助于对中国社会的深刻理解。
一、被史学“抢注”的历史人类学勒高夫在20世纪七十年代论述新史学时,曾经这样描述史学的一种可能前景:或许是史学、人类学和社会学这三门最接近的社会科学合并成一个新学科。
关于这一学科,保罗·韦纳称其为“社会学史学”,而我则更倾向于用“历史人类学”这一名称。
勒高夫使用“历史人类学”的理由,与年鉴学派的新史学理论倾向有关,年鉴学派除了史料的多元化之外,更关心整体的历史,或者说总体史的研究,勒高夫作为年鉴学派的第三代领军人物,认为“也许历史人类学作为扩大了范围的史学的代名词,能更好地表达这一愿望”。
无论勒高夫是否算作第一个“抢注”了“历史人类学”的学者,这个从名词上看似乎应该属于人类学分支的学科,至今在人类学中还没有成熟的发展。
诸多人类学辞典或者百科全书中,都难觅“历史人类学”词条,而更多出现的是“历史与人类学”。
在一些人类学家眼中,人类学研究从来都关注历史,古人类学自不待言,像考古人类学,本来就是文化史的研究。
在中国,考古学甚至就是史学领域的分支学科。
至于很多地方的民族志研究,则多多少少会涉及当地的历史。
即使大的理论流派,也不乏对历史的关注,像19世纪晚期的文化进化论,从印地安人的研究中直接对大时间跨度的历史作进化论的解释;上个世纪20-30年代以博厄斯为首的美国历史学派的文化相对主义则由比较去建构历史的逻辑。
至于30-50年代的民族史的研究,本来就是人类学的领域。
60年代萨哈林斯等人的新进化论,也反映出对历史的关注。
巴格比曾经在《文化和历史:文明的比较研究绪论》中,试图建立人类学和史学的整体关联。
斯图亚特霍尔:编码/解码理论斯图亚特·霍尔:编码/解码理论作者: gaohongbo786 发表日期: 2006-05-30 17:03 复制链接[人物简介] 斯图亚特·霍尔(Stuart Hall,1931— ),英国文化研究的杰出代表人之一。
曾任英国伯明翰大学的“当代文化研究中心”(Center for Contemporary Cultural Studies,简称CCCS)主任。
终身致力于媒介和大众文化的研究。
霍尔的名声不是基于他自己的哪一本书,而在于交织在热烈论争之中的文章和文集序言。
他最广为人知的重要贡献是提出了一种有关编码与解码的理论,认为受众对媒介文化产品的解释,与他们在社会结构中的地位和立场相对应。
他提出三种假想的地位,即:以接受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为特征的“主导—霸权的地位”,大体上按照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进行解释,但却加以一定修正以使之有利于反映自身立场和利益的“协商的符码”,以及与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全然相反的“对抗的符码”。
霍尔的研究成为在特定的社会文化语境中研究受众接受行为的理论背景。
此后,文化研究敞开了关于电视受众主动性的研究的大门,一种新范式的受众研究兴起并迅速扩展开来。
霍尔的主要论著有:《电视讨论中的编码和译码》(Encoding and Decoding in the Television Discourse,1973),《文化研究:两种范式》(Cultural Studies: Two Paradigms,1980),《“意识形态”的再发现:媒介研究中被压抑者的回归》(1982),《意识形态与传播理论》(Ideology and Communication Theory,1989),《文化身份与族裔散居》,《文化、传媒与“意识形态”效果》,《结构“大众”笔记》等,1980年出版专著《文化、传媒、语言》(Media , Culture and Society, Academic Press, London)。
一、现代文阅读(35分)(一)现代文阅读I(本题共5小题,19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5题。
材料一:在文化领域的“差序格局”思想无疑是近百年来中国话语建设过程中的一个重要代表。
费孝通早年从事研究的目的,就是要“努力去了解中国,为的是想解决中国的问题”。
他在《乡土中国》中首先用同心圆波纹结构来表述传统中国社会的差序格局,也即以“己”为圆心,推己及人,拓展出一图一图由内而外的关系网。
图子的波纹所及之处表明了各个圈层和中心的远近亲疏。
他还借两个意象分别描绘了中国与西方的社会结构;西方的格局是“一捆一捆扎清楚的柴”,中国的社会结构则是“一块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
换句话说,中国的社会关系是用同心圆波纹结构来描述的“差序格局”,西方的社会关系则是用柴捆结构来描述的“团体格局”。
费举通的这个表述深入人心,影响广泛,显然是中国学派的生动表达,也已经成为理解中外社会结构的经典意象。
这一比较,事实上存在着一定的时空转换。
社会结构的中西比较同时也是古今比较。
在费孝通这里,比较的两端分别是中国传统社会与西洋现代社会。
两者对比的核心差异在于以家庭关系为中心还是以个人权利为中心。
这个核心差异也被英国学者用来说明西方社会结构自身的变迁。
在对比现代与古代社会结构的时候,梅因指出,古代社会的单位是“家族”,现代社会的单位是“个人”。
他指出,罗马人的“家族”“氏族”和“部落”都可以“想象为从同一起点逐渐扩大而形成的一整套同心圆,其基本的集团是因共同从属于最高的男性亲属而结合在一起的‘家族’”。
家族集合形成氏族,氏族集合形成部落,部落集合形成共和政治。
在梅因的分析中,古罗马社会结构的最外图有点类似于费孝通所说的模糊不清的天下。
从这个角度来看,以家族为中心的传统也并非中国所独有,而是中西方古代社会所共有的。
这一传统的差序格局在现代中国也已开始瓦解。
不再适合用来描述进入工业社会与信息社会的中国社会关系。
因此,在《乡土重建》中,费孝通宣告“乡土性的地方自足时代是过去了”。
华中师大一附中2024—2025学年度上学期高三期中检测语文试题时限:150分钟满分:150分一、现代文阅读(35分)(一)现代文阅读Ⅰ(本题共5小题,19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流行文化视域下民俗文化产品具有符号意义,与原产国的国家形象密切相关。
二者之间的相关性,集中表现为两组概念的深度关联。
第一组关联概念是民俗传统与国家形象。
民俗传统是国家形象的重要组成部分,并根植于民众对于本国或本民族的文化认同。
一方面,民俗传统为国家形象的塑造积淀了丰厚土壤,成为联通历史与现代、城市与乡村、大众与个体之间的纽带,使共享的文化传统在时空中流动传承。
另一方面,国家形象体现了一国精神底蕴和文化气质的高度凝结,而独特的地域风俗习惯能够进一步强化各国国家形象之间的差异化特征。
由于国家形象是“一种主体意识”和“国家或民族精神气质中的闪亮点”,民众的审美偏好、情感表达、风俗习惯以及价值观念皆是一国无形的文化属性的核心内容,为国家形象建构提供了恒久的丰沛源泉。
第二组关联概念是民俗产品与国家品牌。
二者属于文化与商业的交叉领域,可通过清晰而独特的符号化理念来强化集体身份认同,并在跨文化交流的过程中发挥消弭隔阂、强化共鸣的积极作用。
文化符号具有高度凝练、易于传播的特征,以节日庆祝活动、美食美饰、生活习惯等为核心的民俗文化符号,更易激发受众的参与感与共情力,增进各国民众间的情感互通。
追根溯源,品牌理论诞生于20世纪中叶的市场营销领域,因其与社会文化现象之间的密切互动,逐渐成为一种重要的文化资源。
品牌通过与所处环境的文化创意发生互动而生成了品牌图标,通过创造身份神话来舒缓社会的急剧变化所带来的集体焦虑,从而实现文化的品牌化。
民俗产品的创意生成、使用体验和品牌理念承载了一国的公众形象、集体声誉以及文化价值观念,也构成了本国居民、商业投资者、海外消费者以及旅行者等对国家形象的品牌化联想。
因此,在国际竞争的舞台上,识别度高、易于引发情感共鸣的民俗文化产品,不仅反映了一国的文化气味、精神沉淀以及主流价值观念,也有助于塑造具有竞争力的国家品牌。
2023年聊城市高考模拟试题语文(一)本试卷共四个大题,共10页。
满分150分。
考试用时150分钟。
注意事项:1.答题前,考生务必将自己的姓名、考生号等填写在答题卡和试卷指定位置上。
2.回答选择题时,选出每小题答案后,用铅笔把答题卡上对应题目的答案标号涂黑。
如需改动,用橡皮擦干净后,再选涂其他答案标号。
回答非选择题时,将答案写在答题卡上。
写在本试卷上无效。
3.考试结束后,将本试卷和答题卡一并交回。
一、现代文阅读(35分)(一)现代文阅读I(本题共5小题,17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5题。
材料一算法是指计算机为了完成特定任务的计算步骤,用于计算、数据处理和自动预测推理。
当前,算法技术广泛融入线上线下的各种应用场景,在提供各种便利性的同时,其可能带来的副作用"算法作恶"逐渐引起人们重视。
算法自身不会对人们造成直接的危害,一般是通过算法的运行对人们的行为心理带来影响,算法作恶背后的心理效应主要包括回声室效应、信息茧房和尖叫效应等。
回声室效应指的是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一些意见相近的声音不断重复,并以夸张或其他扭曲形式重复,令处于相对封闭环境中的大多数人认为这些扭曲的故事就是事实的全部。
网络技术使得信息的传递和分享变得更加便捷简单,但也在无形中打造出一个封闭的、高度同质化的"回声室",使得人们更重视跟自己的假设或信念一致的事例。
目前部分商业网站会根据用户的搜寻结果,进一步提供内容相近的网络信息,这种让人产生"挠到痒处"的心态反而会带来一定的问题。
当我们越喜欢看某一类的文章,算法就越会更多推送类似的内容,这导致我们越来越加深自己原本的想法,即便自己原本的想法可能并不都是正确的。
在信息传播中,因公众自身的信息需求并非全方位的,一般只注意自己选择的东西和使自己愉悦的内容,久而久之,会陷入像蚕茧一般的"信息茧房"中。
信息茧房会加剧网络用户群体的极化,群体内的成员与外部交流会大幅减少,群体成员因为拥有相似的观点和看法,内部趋同的特征愈发显著,容易产生盲目自信、心胸狭隘等不良心理,并诱发极端思想和极端行为。
2016/11/21民族志根据文化人类学的传统看法,民族志既可指涉一种特殊的学术研究方法,又可指涉运用这种方法而取得的研究成果—-一种特殊的文本形式。
一.定义民族志是人类学独一无二的研究方法。
是建立在在人群中田外野地工作基础下第一手观察和参与之上的关于习俗的撰写。
或者通常说是关于文化的描述,以此来理解和解释社会并提出理论的见解。
民族志既是一种研究方法,也是一种文化展示的过程与结果.民族志是20世纪初期由文化人类学家所创立的一种研究方法。
研究者主要通过田野调查,深入到某些特殊群体的文化中去,从其内部着手,提供相关意义和行为的整体描述与分析。
一般认为,著名文化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所创造的“参与观察法”是民族志方法体系的核心内容。
二.研究对象就既存民族志的实际内容看,民族志考察的对象类型,范围比固定化的“民族”远为宽泛而多变.20世纪列维—斯特劳斯认为,民族志的对象是指广义上的“社会共同体”,而非“民族"。
民族志中的“民族"实际上不再指民族(尤其是近代定义中的民族),而是观察者主动选择的方法论单元。
三.代表人物罗尼斯拉夫•马林诺夫斯基(台湾翻译为马林诺斯基,1884年—1942年)发迹于英国的波兰人类学家,他是现代人类学的奠基人之一.其建构以客观民族志记载田野调查研究成果的方式,并开创最早的社会人类学课程,故有人称他为“民族志之父”。
《西太平洋的航海者》典范地展示现代田野工作与民族志方法.四.民族志发展的三个时代从作者的异地经历的参与深度和讲述心态来看,民族志的演进大致可以划分为三个时代。
第一个时代的民族志是自发性的、随意性的和业余性的。
中国史籍《春秋。
左传》中的“蛮夷"传(偏重纪实的)、《山海经》中描写远方异族的文字(偏重想象的).古希腊的希罗多德被推崇为最早的民族志作者,他的著作《史记》除讲了希波战争外,还记载了许多传说、地理、人种志等内容。
中世纪的东方旅行见闻录《马可.波罗游记》是地理大发现之前的民族志的代表.第二个时代是专业性的、科学性的《人类学笔记和问询》《西太平洋的航海者》第三个时代是从反思以“科学”自我期许的人类学家的知识生产过程开始萌发的《摩洛哥田野作业的反思》在民族志发展的三个时代,观察者进入对象世界的深度、在文本中留给对象作为主体的空间以及对读者的心态都表现出巨大的差别。
/085 收稿日期:2023-06-30基金项目:2022年度四川音乐学院项目“生态音乐学视域下凉山彝族火把节节庆仪式音乐研究”(项目编号:CYXS2022061)。
作者简介:路菊芳,博士,四川音乐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少数民族音乐。
凉山彝族火把节仪式音乐表演民族志阐释路菊芳/四川音乐学院,四川 成都 610042摘 要:现代火把节节庆仪式无论在官方舞台,还是民间村头、院坝,都可被界定为一场具有情境意义的文化表演,因不同表演场域中的“表演前”(模式、观念)和“表演后”(音声产品)存在差异,才生成不同的表演文本。
从学理层分析,民间场域的“传统知识”(文化模式)到表演实践(变体)是局内人的第一层阐释;官方舞台表演的“概念”到“音声产品”是局内和局外人合作的再次阐释或者“传统情景的再造”。
从宏观的“表演”视角看,民间仪式表演场域中无论多少变体都可看作是官方舞台“表演前”(表演观念)的积淀;而官方舞台表演又是传统音乐文化的“表演实践”(表演行为)。
由此,凉山彝族火把节从传统表演模式到官民共谋的复合节日体系,再到新冠疫情后回归民间村坝零散表演的转换,正是传承性音乐文本向表演性音乐文本发展的一个螺旋上升式的持续过程。
关键词:火把节仪式表演;传承性音乐文本;表演性音乐文本中图分类号:J6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444X(2023)05-0085-10国际DOI编码:10.15958/j.cnki.gdxbysb.2023.05.013 表演理论(PerformanceTheory)是当代民俗学界重要的研究视角和方法,并以美国民俗学家理查德·鲍曼(RichardBauman)的观点为代表,强调以表演为中心,关注口头艺术文本在特定语境中的动态形成过程和其形式的实际应用。
[1]仪式音乐表演民族志,“可以视为一种以展现在仪式化行为及其表演过程中的仪式音乐为主要研究对象的‘以行动书写的音乐民族志’”[2]13。
音乐人类学的范畴、理论和方法孟凡玉该文发表于《民族艺术》2007年第3期近年来,我国音乐研究机构、大学音乐系(所)的音乐人类学研究与教学已经颇具规模,一些音乐学院、研究院(所)陆续开设了音乐人类学专业或课程,已有学士、硕士、博士各层次的专业研究方向,较之20年前的改革开放之初,无论是影响广度还是研究深度,都已经有了巨大差别。
同时,音乐人类学不仅在本专业研究中蓬勃发展、生机盎然,它的基本理念、研究方法还越来越深入地渗透在音乐学研究的各个领域,对音乐史学、音乐考古学、音乐形态学、音乐教育学、音乐心理学、音乐美学、音乐批评学,等等,都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为音乐学各领域提供了研究思想和方法,很多传统学科在它的带动下,出现焕然一新的研究景象。
正如音乐学家伍国栋先生所说:20世纪80年代以来,“无论是推荐和使用民族音乐学基本理论和方法的学者,还是对该理论与中国原有民族音乐(传统音乐)研究理论整合一直持保留意见的学者,事实上都在理论和实践的操作中接受着这一学科理论及方法的影响,学术思想都不同程度地有所转化和深化,并且在更大、更多的研究范围内相继引发出诸多属于学科理论建设性质的民族音乐研究新观念。
”1音乐人类学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学科,特别是在中国,很多人对它还非常陌生,本文拟从学科概念、西方音乐人类学的学术传统、音乐人类学的基本理论和方法以及我国音乐人类学的研究现状及发展历程几个方面,谈谈笔者粗浅的认识。
一、学科概念按照美国音乐人类学家梅里亚姆(Alan P. Merriam,1923-1980)的定义,音乐人类学是“文化中的音乐研究”(the study of music in culture)或者“作为文化的音乐研究”(the study of music as culture)2。
荷兰民族音乐学家孔斯特(Jaap Kunst,1891-1960)给这门学科所下的定义则是“民族音乐学,或者说,最初被称作比较音乐学的这门学科的研究对象是研究人类从原始人群到文明国家的所有文化阶层的传统音乐和乐器,因而,我们的学科是调查研究所有的部落和民间音乐以及除了西方艺术音乐之外的各类音乐”。
从盗猎、狩猎到围猎:亨利·詹金斯的参与文化理论及其实践作者:黄家圣赵丽芳来源:《电影评介》2019年第02期作为约翰·菲斯克的学生,亨利·詹金斯从起初的粉丝文化研究到当前网络时代的青少年文化研究,始终对来自消费端的集体智慧以及公众参与文化的賦权持乐观态度。
1988年,亨利·詹金斯在美国《大众传播批判研究》期刊上发表了《<星际迷航>的重播、重读与重写:作为文本盗猎者的粉丝写作》,可以视作其参与文化研究的重要起点,文中也第一次提出了“参与文化”这一概念。
[1]1992年,在《文本盗猎者:电视粉丝与参与文化》一书中,亨利·詹金斯较为充分地阐述了作为文本盗猎者的粉丝参与文化。
之后20年间,他独著或与其他学者合作出版多本相关著作,持续地推进参与文化的讨论及由电子互联技术和移动技术带来的新的发展可能性,以多样化的案例说明媒介进化过程中个体被激活所释放出的微力量、微价值以及参与文化对政治、文化、教育等领域产生的深刻影响与变革。
参与文化的一系列论述奠定了亨利·詹金斯在媒介研究领域、受众研究领域以及大众文化批判研究领域的重要地位,也使其成为粉丝圈层研究的知名学者。
一、电视媒介时代:盗猎式参与文化亨利·詹金斯自称“学者粉丝”,自述进入媒介研究领域基于自身对大众流行文化的痴迷,作为一名通俗文化粉丝所获得的知识和体验让詹金斯在写作中非常重视普通消费者和粉丝的体验、文化实践。
[2]他早期研究聚焦于电视迷,特别是科幻题材影视剧迷的研究。
作为科幻题材影视剧《星际迷航》的忠实观众,亨利·詹金斯在《文本盗猎者:电视粉丝与参与文化》一书中,以民族志方法考察了电视媒介时期作为文化工业话语边缘的粉丝群体如何通过对大众文化资源的拼贴重组(盗猎)进行话语抵抗和主体性身份建构。
基于自身以及其他电视迷的行为观察,詹金斯批判了当时学术框架下以及大众媒体对电视观众“头脑简单且痴迷成性”等污名化以及刻板印象标签,借助米歇尔·德赛都的“盗猎”理论,聚焦粉丝作为文化消费者的主观能动性,提供了不同于尼尔·波兹曼所批判的“娱乐至死”的另外一种可能性,表现出粉丝圈作为亚文化社群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第36卷第4期2019年8月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Journal of Social Sciences Edition作为“文化实践冶的网络民族志———研究者的视角与阐释孙信茹摇王东林[摘摇要]摇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发展让人类学家的“田野冶不再局限于固有“方位冶和实体空间,而逐步拓展至网络虚拟空间。
在网络空间中,研究者不仅是网络文化的“亲历者冶和“参与者冶,更是对社区和研究对象做出积极贡献的“创造者冶。
作者以自己的田野经验和个案研究为例,将网络民族志视作研究者与研究对象共同进行的“文化实践冶活动。
这样的研究视角和以往网络民族志相关研究较为不同。
同时,研究双方于网络空间中的“共在冶,使得研究者在研究方法、参与度及个人情感投注等方面都发生变化。
由此,作者提出,在网络民族志研究中,研究者作为观察者和文化创造者的双重身份得到凸显。
此外,网络民族志中的田野更具“流动性冶,民族志文本的写作也将面临新的挑战。
通过该研究,作者认为,从研究者的视角深入剖解和讨论,不仅在于了解网络对研究过程所带来的影响,还在于把握研究者如何面对网络世界,如何阐述自己。
而从更为广泛的意义上说,这样的研究思路也可以帮助我们重思网络空间赋予社会科学研究的意义。
[关键词]摇网络民族志;研究者;文化实践[收稿日期]摇20190306[基金项目]摇2017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微信与都市流动人口社会关系建构冶(项目编号:17BXW058)、云南大学一流大学科研基地(传播与社会发展)建设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摇孙信茹,云南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邮编:650504;王东林,云南大学新闻学院博士研究生。
一、问题的提出“无论是对我们自己还是我们的研究参与者而言,如果我们抗拒研究领域的完整性和投入感,试图在渴望‘属于爷的同时又保持理性距离,这样做实际上是选择了一种矛盾而又混乱的社会匿名身份。
冶[1]2休谟和穆拉克在自己的研究反思中认为,民族志学者在参与和观察社会活动时,意图“将自己同时定位为局内人和局外人的做法冶[1]2非但不会缓解那种因“告别自己文化场景、暂时浸入另一种存在方式冶[1]6带来的文化不适,反而会让研究者产生“社会性分裂冶[1]2。
事实上,两人的这种反思并不只是他们个人性的,民族志研究者从未放弃对自身行为实践的追问。
譬如这些反思涉及到观察者与研究对象、自我与他者、主观和客观等多方面的讨论。
休谟与穆拉克的忧思正是从作为民族志研究者身份的焦虑和自我界定角度来展开的。
自人类学“把民族志发展到‘科学爷的水平冶[2]1后,民族志学者对自身的反思就没有停止过。
马林诺夫斯基尽可能地对所观察的人和事进行客观记录和科学描述,但最终却在自己的一本私人日志中忍不住“暴露冶出了作为研究者另一种“真实冶情感的呈现淤;拉比诺看到调查中的自己“并非客观的观察者,而是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行动冶。
[3]12这些讨论集中指向了学术研究过程中的复杂性,尤其是在此过程中研究者本人所扮演的复杂角色。
如果说,传统或现实民族志尚且使得研究者本身的角色定位充满了多义和复杂性,那么,今天,无论研究者还是研究对象,我们面对的一个基本存在情境就是网络时代的崛起。
当作为技术力量的互联网不断塑造我们的身体、空间和身份,甚至将每一种“技术变迁的元素都展现在我们的公共空间、工作场所、家庭、关系及身体中冶[4]28时,我们意识到,对于民族志研究得以展开的社会结构和文化情境已然发生转变。
由此,对于研究者在这种变化中介入、参与和研究的方式,对于研究者自我身份的重新界定,都可能发生新的变化。
尤其是,面对互联网的新情境,研究者本人也常常成为网络文化积极“实践者冶之一,在互联网中进行研究时,也常不自觉“身在其中冶或被“卷入冶当中展开文化实践。
在这种情形下,研究者要在自我与他者之间作出理性的区分会变得愈加困难[1]13。
因为,研究者一旦真正进入网络这个田野,就可能会体会到,自己也必将成为其中一员:既是作为社群的一个观察者,又可能是这个社群共同文化的创造者之一。
因此,面对互联网的兴起与普及,现实民族志中对研究者身兼观察与行动两种角色的反思并未停止,反而使得人们面临新的境遇和新的问题。
尤其是面对新的研究对象和新的田野时,研究者如何去正视自身在这种新的互联网环境中身份和作用的转变?以怎样新的视角和具体方式介入这个新的田野?这些问题,尤其值得追问。
如前所述,网络民族志中的研究者本身成为网络空间和网络文化中重要的“实践者冶与“创造者冶之一,因此,网络民族志可以被视作研究者与研究对象共同进行的“文化实践冶活动。
二、网络时代民族志的新境遇和新问题(一)“田野冶转向:实体空间与网络空间格尔茨有一个著名的表述:“在那里有一种他者的文化,而你的工作就是回来后告诉我们那是什么样的冶淤。
无论是“在那里冶(being there)进行较长时间的资料搜集,还是“回到这里冶(being here)撰写民族志文本,人类学家不断地穿梭于田野和自己的生活地之间。
不难看出,“田野冶作为民族志研究者的工作地点,从一开始就与特定的实体空间紧密联系在一起。
从特洛布里恩群岛到努尔人的生活社区[5-6],从北京“浙江村冶到香港“重庆大厦冶[7-8],“田野冶无不指向了单一或多个具体的地理方位和物理空间。
从这样的角度不难看出,民族志研究自出现之初便已凸显了某种地域性的关联:研究者需要“从具体地方入手,由外而内,进入‘社会事实爷的内里,并将之与外部环境(自然与历史地理环境)相联系冶。
[9]然而,随着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崛起,诸如工作、购物、娱乐、保健、教育、公共服务、政府事务等人们日常生活功能的运作,逐渐与空间临近性失去关联。
[10]485“非实体化冶的互联网日渐成为人们日常生活实践的重要情境。
卡斯特做过深入分析,认为人们所有的文化表现,无论是从最坏到最好的,还是从最精英到最流行的事物,都汇聚在一起并被连接在这“非历史性超文本的数码式宇宙里冶。
[10]461-462进而言之,日常生活中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兴起,为社会基本要素的排列和重组带来了质变,借用威廉斯的话,“这些改变在本质上带来的既有大众化的普遍体验,也有个体性的独特感受冶。
[11]42因此,以往被普通人认为是高深学问的地理空间的研究与实践在今天早已成为日常生活中频繁发生的数码实践。
[12]110而研究者本人也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冶其中,成为众多进行“数码实践冶的普通人的一员,从这个角度看,互联网不仅是一种技术平台或手段,还是研究者进行观察、开展研究的基本空间和情境。
实际上,自20世纪90年代起,研究者们就开始运用互联网对庞杂多样的虚拟空间进行民族志·301·第4期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孙信茹等:作为“文化实践冶的网络民族志研究。
例如,Correll 对名为“女同咖啡吧冶网络论坛的研究[13]270-298;Lysoff 对一个线上音乐社区的讨论[14];Valck 将目光聚焦在一个关于食物的线上社区“SmulWeb冶。
[4]40国内的相关研究如杨国斌对BBS 论坛的观察,2000年5月至6月间,他每天在互联网上用约6个小时的时间观察相关BBS 论坛,关注网络抗争的发展。
过去的十余年里,杨国斌运用网络民族志方法研究与中国网络行动相关的问题,其田野点包括但不限于大型网络社区———天涯、搜狐、网易、新浪和强国论坛等[15]22;刘华芹运用社区研究的社会互动理论对天涯虚拟社区的社会结构和功能进行研究。
[16]1-17这些研究成果表明,网络虚拟空间如今已经成为与线下实体空间同等重要的田野地点,而对于网络民族志学者来说,这种线上的田野显得尤为重要。
可以说,在互联网和新媒体日益发展的当下,人类学家的田野不仅仅局限于具有固定地理方位和物理疆域的实体空间,而逐步“拓展至网络虚拟空间冶淤。
这个线上空间正是研究者展开网络民族志研究的起点和基础。
[17](二)研究者角色转变:“深度冶参与研究者本人在网络空间进行科学研究和行为实践之前,理应探寻和把握这个空间的特征。
作为研究情境的线上空间尽管符合线下社区的许多基本原则[4]32,但它仍然具有独特的性质,正如威尔曼所说,“虚拟社群并非其他生活形式的模仿,而拥有自身的动态———互联网就是互联网。
互联网超越了距离,成本低廉,通常不具有同时性,它们结合了大众媒介的快速传播,以及个人沟通的广泛特性,并且容许在局部性的社群里拥有多重身份。
冶[10]446互联网的“自身动态冶创造了“特别的互动方式冶[4]32和空间运行规则。
首先,它全方位地打破了时空,让互动无时不刻地发生。
人们借助互联网,“在不同空间中实现转换,同时与不同个体体验的连接成为可能冶,在这个前提下,研究者和对象之间情感、经验的及时共享和分享得以实现,从而使“新的社会交往及社会关系正逐步被型构出来冶。
[17]其次,也是更重要的,互联网和新媒体的这一特性,让研究者成为被研究群体之一员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他们与研究对象共享着相同的集体情感和经验,甚至参与到形塑网络空间以及建构新型文化的行列之中,成为对网络社区卓有“贡献冶的创造者。
从这个角度讲,研究者在某个社群中可能会呈现出多重和复杂的身份。
当然,现实民族志研究中也从来都不缺少“参与者冶的身影,马林诺夫斯基小心翼翼地在土著村落中搭起帐篷,与当地居民亲密接触,在参与其生活的基础上进行观察[18];普理查德在二战初期加入苏丹辅助防卫队,作为观察者与行动者,他不仅描绘眼前的部落社会,还要组织和参与当地人的武装战斗。
[19]70-102但需注意的是,在现实民族志研究中,研究者看似深深地卷入了他们的生活,实则“游离在他们的社会之外冶[20]12,而研究者和对象这种既“卷入冶又“游离冶的关系表明,研究者很难脱离自己学术共同体之内的角色。
而研究者在网络民族志中的“参与冶和“创造冶,以及与研究对象成为“共同体冶的可能显然与现实民族志有着本质的区别:现实民族志中研究者的参与重在“理解冶,即了解目标群体的生活方式,厘清田野中盘根交错的文化脉络,设法使眼前的社会清晰可见———甚至“像一棵分枝的树或者牛棚冶[19]31那样清楚;网络民族志则强调在研究者、对象双方互动基础上创造新的意义空间,可以说,研究者既是研究对象的“文化阐释者冶,同时,很有可能又是网络中特定文化的共同“创造者冶。
从这个角度讲,与现实民族志中的参与度相比,网络民族志的研究者对研究过程和对象的“卷入冶程度较可能较为深入[17],我们称之为“深度参与冶。
(三)研究方法转向:线上和线下研究者的角色定位和身份意识,决定了研究者将如何与被研究对象展开交往、互动,以何种方式来获得相关调查资料。
[17]“经过几个小时的(线上)工作,我的身体痛苦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