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创作的伪翻译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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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名称:仿译定义一、引言仿译作为一种翻译方式,在不同的语言和文化交流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本文将探讨仿译的定义、历史背景、应用领域以及与其他翻译方式的比较。
二、仿译的定义仿译是指在翻译过程中,译者根据原文的内容和结构,使用与译文语言和文化相近的表达方式进行转换,使得译文更加符合目标语言和文化的习惯和规范。
它既要保留原文的意思,又要用目标语言的表达方式进行传达,达到传译而非直译的效果。
三、仿译的历史背景仿译在人类历史上具有悠久的传统。
早在古代,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就需要进行译解。
例如,古埃及文献的译解就需要将其转换为当时的其他语言,以便于跨文化交流。
而在中国,早在鸦片战争后,西方的现代科学技术知识开始传入中国,译者们就需要进行仿译,将这些新颖的概念转化为中文词汇,以便于民众理解和接受。
四、仿译的应用领域4.1 文学作品的仿译文学作品的仿译是仿译的一个重要应用领域。
对于经典的文学作品,译者通过仿译可以更好地传达原著的思想和文化内涵。
同时,根据目标语言的特点,译者可以根据原著的风格和语言特色进行转换,使得译文更具读者的欣赏性和可读性。
4.2 法律文件的仿译法律文件的翻译要求准确、严谨,同时还要符合目标语言法律领域的习惯和规范。
仿译可以帮助译者更好地理解法律文本的内涵,以合适的方式进行表达。
通过仿译,法律文件的翻译可以更好地适应目标语言司法制度和法律要求。
4.3 科技文献的仿译科技领域的文献通常包含大量的专业术语和概念,要求译者具备广泛的专业知识。
仿译可以帮助译者更好地理解和传达科技文献的内容,从而提高翻译的准确性和质量。
同时,根据目标语言的表达方式,译者可以对专业术语进行仿译,使得译文更加符合目标语言的科技领域规范和习惯。
五、仿译与其他翻译方式的比较5.1 仿译与直译的比较仿译与直译是两种常见的翻译方式。
直译强调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的直接转换,注重忠实于原文的表达方式。
而仿译则更注重目标语言的特点和习惯,通过转换的方式传达原文的意思,更加符合目标语言读者的习惯和理解。
试析《名利场》杨必译本语言和意识形态的再创作
《名利场》是法国作家巴尔扎克创作的一部小说,描写了19世纪法国社会的名利场。
杨必将其译为中文时,不仅仅在语言上进行了翻译,还在意识形态上进行了再创作。
从语言角度来看,杨必对《名利场》的译本采用了现代汉语的表达方式,力求通俗易懂,贴近现代读者的阅读习惯。
他采用了大量的口语化的表达,增加了对话和情节的生动性和可读性。
通过用现代汉语表达巴尔扎克的原作,杨必使读者更容易理解小说的情节和人物之间的关系。
这种语言的再创作,使得小说在中国读者中的传播变得更加顺利。
从意识形态角度来看,杨必在译本中强调了社会阶级的冲突和人性的虚伪。
他在译本中加入了更多对贫富差距和社会不公的描写,使小说更加彰显了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
杨必对人物形象的刻画也更加鲜明和夸张,以强调其虚伪和欺骗性。
在描写名流沙皇时,杨必将其描绘为一个固执而虚荣的人,以此突出他对外人的虚假形象。
杨必在译本中还增加了对女性形象的关注和关爱。
他通过对女性角色的细腻描写,使得读者更容易产生共情。
他的翻译中对女性命运的关注,体现了一种对性别平等和女性权益的关注,这与原作本身的思想有所变化。
从“伪娘”现象来看“伪译”的存在价值--以迪斯尼电影Mulan的字幕翻译为例杨春花【摘要】翻译研究离不开对“伪译”现象的探讨。
分析“伪娘”的必备条件、“伪娘”的实际有助于进一步认识“伪译”的本质。
“伪译”与重写不同,“伪译”在主观上是一种翻译活动,而重写却是一种创作活动;“伪译”也不同于改编,改编在主观上对源语文本进行了改写,而“伪译”往往是由于某些客观因素而不得不对源语文本进行创造性翻译,从而偏离了源语文本。
“伪译”是对源语文本的创造性翻译虽然在语义上有悖于原文,但却做到了功能上的对等,在某种程度上为译文作者实现其翻译目的或为目的语文化输入新的活力、引进新的文学形式等方面做出了积极贡献。
电影Mulan的中文字幕虽然具有“伪译”的性质,但却让中国观众获得了与外国观众类似的观感和体验,因此,“伪译”和“伪娘”一样有其存在的社会价值。
【期刊名称】《洛阳师范学院学报》【年(卷),期】2013(000)003【总页数】3页(P107-109)【关键词】伪译;伪娘;Mulan;字幕翻译【作者】杨春花【作者单位】西华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四川南充 637002【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H315.9“伪娘”通常指的是有着女性美貌,却身为男性的正常人。
“伪娘”往往被错认为少女。
“伪”即不真实,假的,而“娘”多用于对少女或女子的称呼。
目前,“伪娘”一词迅速在网络上爆红,吸引了部分男子以男扮女装为时尚。
在中国古代,男扮女装的表演形式常常出现在戏剧之中,扮演女子的男子被称为“男旦”或“假面娘子”。
其实,这种现象不仅存在于戏曲界、娱乐界,还存在于翻译界。
在翻译界,有“伪译”一说,究其本质与“伪娘”有着一定的相似性。
目前,翻译界广为接受的“伪译”或“伪翻译”的概念是由图里于1980年提出的。
他认为“伪译”是指一部作品被当作从源语“翻译”过来的,然而事实上并没有与之对应的源语文本,因此也就没有实际“翻译操作过程”,更不会有所谓的各种翻译关系发生。
论诗歌翻译的美学研究【摘要】本文主要围绕不同译者在翻译《锦瑟》一诗时对典故的处理方式,探讨译者如何充分发挥自身及目的语的优势,以及译者创造性发挥“度”的问题。
【关键词】《锦瑟》诗歌翻译创造性一、译者在诗歌翻译中的创造性发挥概论关于诗歌能不能进行创造性翻译的问题,历来众说纷纭,难有统一的见解。
吕叔湘在谈到宾纳翻译唐诗三百首时说:“Bynner译唐诗三百乃好出奇以制胜,虽尽可依循原来词语,亦往往不甘墨守。
”许渊冲提出了另一种创造性的翻译理论:“文学翻译是两种语言,甚至两种文化之间的竞赛,看那种文字能更好地表达出原作的内容。
”他主张译者应该充分发挥“创作精神”,译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好诗。
译者作为翻译的主体,在翻译过程中尽量忠实于原作的同时,又具有极大的自主性。
作品中留有许多空白与不定点等待着读者去补充,而读者的思想中又存在不同的先行结构与前理解,所以读者不同,补充的图景也各异。
译者不仅是原作的读者,还是译作的创造者。
他们以理解的主动性,阐释的能动性以及重构的创造性,把一个全新的译作呈现在译语读者面前。
但同时译者不能完全脱离原文文本随意发挥,因为原作作为一个独立的审美客体,具有相对固定的审美意蕴,寄寓了原作者的某种情感。
译者的责任应该是把他们尽量完美地再现出来,在译语读者面前呈现一个忠实的译语文本。
李商隐的诗歌含蓄蕴藉,抒情表意都相当晦涩。
他的诗歌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具有无穷魅力。
诗歌中的空彼岸与不定点也给译者提供了巨大的创造空间,让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再现李诗的魅力。
下面就结合一些名家在翻译李诗时对出现的典故与谐音双关等修辞手法的处理方式,具体探讨一下译者应该如何充分发挥创造性。
二、译者的创造性在典故处理上的体现李商隐的诗歌至今留存有大约六百多首,他的诗歌大都晦涩难懂,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李商隐喜欢大量使用典故,在典故中寄寓自己的真实情感。
这种表意的模糊性及情感的不确定性增加了诗歌的内涵,令读者回味无穷。
中国文学作品对外翻则译的原则中国文学作品对外翻译是国际间文化交流的重要途径,如何更为准确地进行对外翻译,如何在翻译中促进我国文化的传播发扬,本文认为需遵循以下几点原则。
标签:文学作品;对外翻译;原则一、中国文学作品对外翻译的原则(一)文化跨越性将中国文学作品翻译成外文,不仅是文本内容之间的转换,也是两国文化之间的转换,因此文化跨越性是对外翻译必须遵守的原则。
现在许多同学在翻译时,甚至市面上的一些翻译作品都是采用直译的方式,直接将中国文学作品按照字面意思翻译成外文,全然不顾语境语义上的差别,未能翻译出中国文学作品的意境是小,还经常出现语句不通、词不达意甚至于文章内容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要想高质量的完成中国文化作品的对外翻译,需要谨遵文化跨越性原则,充分了解两国之间的文化差异,用外国读者的思维习惯、文化意识以及他们可以接受的语言形式进行文字的翻译与编排。
(二)艺术性将中国文学作品翻译成外文,也不仅仅是对词汇、语句直白的翻译,而是一种艺术再创造的过程。
我国许多文学作品都涉及了价值、文化等方面的内容,拥有深厚的艺术内涵,在对外翻译的过程中要把握好艺术性原则,既能让外国读者读懂文学作品的字面含义,又能够深入地体会到其中的文化精髓。
比如中国文学作品在语言的使用过程中会存在语境不同含义不同的现象,就好比一句简单的“你可聪明着呢”,既可以表示夸赞也可以表示嘲讽,在对外翻译时如何更准确的表达出来,就需要把握好翻译的技巧性与艺术性,尽可能的体现出原文的意境。
(三)不对等性与模糊性这里所说的不对等性其实也是基于不同国家之间的文化差异而言的,我们国家的作品在写文学作品时是依照我们国家的语言习惯来进行文字的编排的,但是对于外国读者来说,可能这个文字编排的顺序就是相反的。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有句话讲中国人读外国人写来的信,或者外国人读中国人写来的信,都是按照从后往前的顺序浏览会比较舒服。
这是因为两国的语言习惯不一样,中国人写信开篇会寒暄一阵再进入正题,外国人如果按照从前到后的顺序读信的话,会因为长篇的寒暄而感到云里雾里,因为外国人更直接,他们在写信时会开门见山地提出自己的想法、要求等到最后再寒暄一下增进一些感情,可如果中国人按照从前到后的順序去读外国人的信的话,就会产生对方毫不客气、没有礼貌的感觉,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不对等性。
摘要: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引发了对翻译理论新的思考。
其中勒菲佛尔的“翻译操控论”对文学翻译的影响较为突出。
本文试阐述翻译操纵论的诞生背景和其三大操控因素对翻译实践的影响。
关键词:翻译文化转向、翻译操纵、改写一.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从20世纪70年代起,国际译学界众多翻译理论家,如詹姆斯.霍姆斯、苏珊.巴斯奈特、安德烈.勒菲弗尔等从各自立场出发,强调了翻译活动的文化性。
其中安德烈.勒菲弗尔指出:“翻译并非在两种语言的真空中进行,而是在两种文学传统的语境下进行的。
译者作用于特定时间的特定文化之中。
他们对自己和自己文化的理解,是影响他们翻译方法的诸多因素之一。
”1这是一种全新的翻译研究视野,将翻译研究的重点从原来的语言对比和价值评判层面转移到对两种文化的关注上来,促成了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
这种转向将翻译置于更加广泛的文化语境和研究视域中,人们更加关注翻译与文化的相互作用、文化制约翻译的方式以及语境、历史和传统等问题。
因为任何文学都必须生存在一定的社会和文化环境里,其意义、价值和作用,以及人们的解读和接受,始终会受到一系列关联和参照因素的影响和制约。
安德烈.勒菲弗尔在《西方翻译史源流》2一文中就提出了翻译活动中起着影响作用的三个重要的方面:权威、专业知识和信任。
二.翻译中的操纵过去人们认为译者不应在翻译过程中掺入主观思想,要隐藏个性,译文应以原文为依据,再现原著的精神和风韵,做到“忠实”和“对等”。
如德莱顿曾把逐字逐句的翻译比作“戴着镣铐跳舞”;杨绛曾用“一仆二主”形容译者、作者和读者的关系,译者即“仆人”不仅要受原著这个“主人”的操纵,还要忠实于读者这个“主人”。
不过最近20年随着“操纵学派”的崛起,译界许多学者开始注意权力、意识形态、赞助人等对翻译活动的操纵作用。
赫曼斯认为所有的翻译都意味着为了某种目的对原文文本进行某种程度的操纵。
勒菲弗尔进一步指出,翻译必定受译者或当权者的意识形态和文学观念的支配,在《翻译、改写以及对文学名声的控制》中提出“翻译即改写”,阐述了“改写”的作用及研究“改写”的原因,这对跨文化翻译研究的定性问题有所启发。
试析《名利场》杨必译本语言和意识形态的再创作《名利场》是英国作家乔恩·德·科特雷(John le Carré) 的经典间谍小说,杨必是杰出的翻译家之一,他的译本给读者带来了独特的阅读体验。
本文试图分析杨必译本在语言和意识形态方面的再创作,以及其对原作的诠释和补充。
杨必译本在语言方面的再创作值得称赞。
他灵活运用翻译技巧,将科特雷的细腻、隐晦的语言风格转为流畅、通俗的汉语表达。
这种灵活性不仅可以让中国读者更好地理解故事情节,还让他们能够感受到科特雷独特的文笔和韵味。
科特雷经常使用一些口语化的表达和俚语来给人物赋予个性,而杨必则巧妙地运用了中国的方言和俚语,使得翻译版的人物更符合中国读者的审美和习惯。
这种转换不仅不失去原作的风格,反而使得译本更具中国特色。
杨必译本在意识形态方面的再创作也是成功的。
原作《名利场》揭示了英国间谍机构的黑暗和虚伪,暗示了冷战时期国际政治的复杂性和残酷性。
杨必翻译版在保持了原作这一核心主题的更加注重了中国特色和当代社会的背景。
他通过改编人物设定和情节安排,将英国特工转为中国特工,引入了中国的间谍活动和国际政治背景,从而使故事更加符合中国读者的背景和审美。
这种再创作既保留了原作的精髓,又增添了新的意味和思考。
杨必也在译本中对原作进行了部分补充。
他通过细节的删减和增加,对原作情节进行了调整和丰富。
这样一方面可以让译本更好地适应中国读者的口味,另一方面也可以充实故事的内容和情节。
原作中的人物关系可能在翻译中会因为文化差异和语言难以准确表达,而通过杨必的调整和补充,读者能够更加清晰地理解人物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的心理描写。
杨必译本在语言和意识形态方面的再创作是成功的。
他巧妙地将科特雷的原作转化为适应中国读者口味的译本,同时又保持了原作的核心主题和风格。
通过对人物设定和情节安排的改编,他使得译本更符合中国的文化背景和审美,丰富了故事的内容和情节。
这样的再创作不仅满足了读者对原作的期待,还给他们带来了崭新的阅读体验。
关于“伪译”什么是“伪译”?图里在Descriptive Translation Studies and Beyond一书中,把“伪译”的概念引入了翻译研究。
对他来说,伪译就是在目标语文化中被认为是翻译的文本,而在其他文化中却没有源文本存在,换句话说,所谓“伪译”就是被掩饰为翻译的原语创作,因而也没有事实上的转换操作或者翻译关系。
我国历史上的“伪译”在中国翻译史中,伪译的现象屡见不鲜。
早在佛经翻译阶段就逐渐出现“伪经”这个词,即相对于从印度梵语或西域文字译成汉语的佛教经典,伪经是由中国人自己撰造的经典。
现存有关伪经流传情况的最早记录是东晋高僧释道安在编撰的《综理众经目录》,其中记载,早在四世纪的东晋时期就有人开始撰造经典,伪经已开始流传于世。
佛教刚传入以来,无论是翻译的佛教经典,还是流传下来的有关佛教思想的论著都不同程度地加入了中国儒家的忠孝内容,伪经正是利用翻译外衣的掩护,以达到宣扬忠孝思想的目的。
这些将儒家孝道与佛教的戒律相结合的伪经记述从不同方面印证了伪译在当时社会的功能和作用,以及统治阶级为达到自己的统治目的对伪经的利用和操纵。
在近代尤其是晚清,假借翻译之名进行的伪译案例也屡见不鲜,人们往往根据伪译者的声明来接受伪译文本。
晚晴曾经是一个从日语大量翻译的时期,譬如当时的知识界大都知道从日语翻译过来的文学作品一般都带有“之”字,来源于日语字符,用来连接所有的主词和修饰语,如果修饰语部分不断增加,则会造成文体冗长累赘,这就是所谓的日文翻译习气,即通常所说的翻译腔,但是这种翻译腔被当时的吴研人所模仿,创作了《预备立宪》,他的目的就是“欲令读者疑我为译本也”。
这也是当时伪译从文本特征上去模仿当时翻译语法的一个例证。
晚清翻译界在一些伪译中制造的“翻译腔”,从文本特征上去模仿当时的翻译语就是一个明显的例证。
为了这类似的目的,伪译者常常在其文本特征中吸收一些在目标文化中和翻译相关的特征,这些伪译往往和特定类型的翻译文本或者某个特定的源语言和文本传统结合起来,如1903年出版的《自由结婚》模仿英语译文的语篇语言学构造等手段来提升他们自己杜撰文本和真正翻译的近似性,使得其更容易被认为是真正的翻译。
从改写理论视⾓评析⽂学翻译中的有意误译现象2019-09-11作者简介:温佩佩,性别:⼥,河南师范⼤学外国语学院在读研究⽣,研究⽅向:英语语⾔⽂学。
摘要:本⽂将从勒弗维尔改写理论的视⾓,以⼩说‘Gone with the wind’的中⽂译本《飘》和⼩说《骆驼祥⼦》的英译本‘Rickshaw Boy’为例,从意识形态和诗学两⽅⾯分析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有意误译现象。
关键词:改写理论;意识形态;诗学《飘》《骆驼祥⼦》⼀、引⾔全球化时代背景下,各国政治、经济、科技、⽂化和信息交流的幅度和⼴度⽇益扩⼤。
作为国际交流的前提,翻译发挥着越来越⼤的作⽤。
如果我们认真考察每个时期的翻译作品,尤其是⽂学作品的翻译,不难发现原⽂与译⽂有些信息的不对等或者说译⽂没有真正传达原作的意义现象,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有两种:⼀种是译者⽆意误译,即由于译者语⾔能⼒有限⽽出现的错译现象;另⼀种就是译者的有意误译,即译者出于某种原因⽽有意对原⽂做些改动甚⾄向⽬的语读者传达与原⽂完全相反的意义。
前者是出于个⼈原因,对其讨论没有太⼤意义。
⽽有意误译才是我们探讨的重点。
本⽂将以勒弗维尔的改写理论为理论依据对⽂学翻译中译者的有意误译进⾏探讨。
⼆、改写理论安德烈·勒弗维尔是⽂化学派的代表⼈物之⼀,他在《翻译,改写以及⽂学名声的操控》⼀书中阐释了改写理论。
他认为,翻译、编史、选集、评论以及电影改编都是不同形式的改写,他们从某种程度上对原⽂进⾏了改变和操控,其中翻译是最为明显、最有影响⼒的改写,因为它在另⼀⽂化中树⽴了作者或者作品的形象,让他们突破了原⽂化的界限。
他明确指出,制约翻译的两⼤因素归根到底就是意识形态和诗学。
意识形态主要从政治、经济和社会地位⽅⾯来限制和引导译者的创作,⽽诗学则是译者进⾏创作时所处的⽂化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译者经常不由⾃主地对原作进⾏适当的调整,使之符合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和诗学。
对勒弗维尔⽽⾔,最重要的考虑出于意识形态,此处的意识形态指的是译者的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可以是译者本⾝认同的,也可以是赞助⼈强加于译者的意识形态。
《翻译与文学批评――翻译作为分析手段》分析论文摘要:文学批评是翻译研究者的工具,它为文学翻译批评提供框架性的指导;翻译也可以作为文学批评的分析手段,为文学、尤其是比较文学研究者贡献新的视角。
翻译与文学批评一一翻译作为分析手段》是这个尝试下的力作.论文关键词:文学批评;文学翻译批评;翻译;分析手段随着译学的发展,翻译批评(尤其是文学翻译批评)成为一个各受关注的领域。
贝尔曼在《翻译批评论:约翰・多恩》中提出翻译批评是文学批评的一种新形式,批评行为与翻译行为之间具有某种亲缘关系。
《文学翻译批评论稿》也说:“文学批评作为文学翻译批评的近邻和基础,可以给我们提供一系列的思路和借鉴。
’文学批评为文学翻译批评服务,甚至为草创中的文学翻译批评学科提供框架性的指导,这是我们翻译研究者的一个“拿来主义”的态度。
有意思的是文学研究者,尤其是比较文学的研究者们也试图从翻译中寻求新的视角。
马瑞林.力口蒂斯・罗斯(Mari/ynOaddisRose)的著作《翻译与文学批评――翻译作为分析手段》(TranslaitonandLiteraryCriticism--TranslationasAnalysis)就是这样一个思路下的产物。
一、内容简述《翻译与文学批评》(1997)最初由英国圣・哲罗姆出版有限公司出版,2007年我国的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得到授权影印出版,属于外研社翻译研究文库中的一本。
作者罗斯是纽约州立大学一宾汉姆顿分校的有突出成就的比较文学教授、翻译研究与教学项目主任。
本书主要阐发了翻译和文学批评的关系,从以比较文学为本位的角度指出翻译和文学批评的结合可以丰富阅读活动、教学活动。
通过大量个案的细致分析,作者集中有力地论证了翻译(译文)对文学作品的阅读、批评和教学起着积极作用。
全书共l0l页,分成前言、正文、后语、附录术语表和参考文献几个部分。
前言以作者翻译法国象征主义文学代表人物维利耶・德・利尔・阿达姆的小说《未来的夏娃》中的一句献词开始,开章明义地指出翻译和文学批评的结合可以丰富整个人文社会科学的文学作品和修辞学著作的阅读活动,并宣扬一种“stereoscopic”(三维的)阅读方式,也就是阅读时一边看原文一边看一种或几种译文。
2013.09学教育80(此图见余光中,2000:35)由上图可见,创作是将经验转化为文字,而翻译需要两个程序:第一,要将自己的经验融入翻译过程;第二,要将原文(创作)的各个层面理解表达出来,如傅雷所说的“神似”,那么这个过程无疑就要传神了。
如果过分依赖原文,不加自己的经验分析,甚至字对字的翻译就是‘死译’、‘硬译’了;如果过分强调自己的经验,而脱离原文就是抄袭性的创作了,至于巴斯内特所说的‘伪翻译’,笔者认为可以用下图表示:经验→原文→不大符合当时社会语言习惯的文字或不存在的事实(创作)(创作)(伪翻译)↓↓虚假来源、自创翻译、捏造源文、游客译者、假想翻译等(笔者自创)‘伪翻译’不是真正的翻译,其实完全是打着翻译招牌的创作,因此从事翻译工作者一定要明白翻译是“有限的创作”,是一种作者、译者、读者之间的“共谋”。
在这个共谋中,译者既是主导者也是受制者,他是沟通作者与读者的桥梁,但是要受这二者的制约。
从余先生下面这段话,翻译时创作的有限性是可见一斑的:“作家的责任,在勇往直前,尽量发挥一种语文之长,到其极限。
译者的责任,在调和两种语文的特色:既要照顾原文,保其精神,还其面目;也要照顾译文,不但劝其委婉迎合原文,还要防其在原文压力之下太受委屈,甚至面目全非。
译者的责任是双重的,既不能对不起原作者,也不能对不起译文,往往也就是译者自己的国文。
他的功夫能在碍手碍脚的有限空间施展,令人想起一位武侠怀里抱着婴孩还要突围而出。
这么看来,他的功勋虽然不像作家彪炳,其实难能可贵。
”[3]诚然,作家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才情,抒发自己的情怀,而作家却始终又要受制与原作与读者之间。
结语苏珊·巴斯内特提出的“共谋”是一把双刃剑:它造就了“伪翻译”,让翻译与创作的界限模糊;但是它增加了某些作品在某种文化中的被接受度,同时对文化建构有积极的意义,而且它让人们明白是时候重新认识翻译较之创作的地位了。
而余光中先生则翔实而辩证地认识了翻译与创作的关系,其中很多地方与“共谋”理论有契合点。
文学翻译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它涉及到阐释、接受和再创造三个步骤。
在阐释这一步中,翻译者要尽力理解原作的意义,从而将其转化成目标语言。
在接受这一步中,翻译者要对原作有所了解并深入思考,从而使得目标文本能够表达出原作的意义。
最后是再创造这一步:当翻译者将原文信息传递到目标文本时,他/她必须加上自己的想法和理念来使之成为独特的、真实的、生动的表达形式。
因此,文学翻译不仅是一个单向流动的进程——由原作传递到目标文本——而是一个循环流动的进程——由原作传递到目标文本然后再回到原作。
在整个循环中:(1) 翻译者要尽可能准确地理解和表达出原作; (2) 他/她要对其中隐含信息和隐喻思想有所了解; (3) 他/她要将其改写成独特但真实生动的表达形式; 圈(4) 最后, 他/她应当将所得之物带回并深度思考, 追问“如何使之成为看上去不合常理却却能处处昭然天光?”. 此般, 我便可立予起大前提: 精神上, 我便已站立于" 阐释- 接受- 再创造 " 的三都大闸之间.。
在探讨pseudotranslation这一术语概念之前,我们需要先了解什么是翻译以及翻译的重要性。
翻译是一门实践性和理论性并重的学科,它不仅仅是简单的语言转换,更是对文化、历史和社会背景的理解和传达。
翻译的重要性在当今全球化的社会中愈发凸显,它不仅仅是让不同语言的人们相互沟通的桥梁,更是促进文化交流和相互理解的重要手段。
pseudotranslation,即伪翻译,是一个相对生僻的术语,它指的是一种翻译过程的模拟或表面翻译的手段。
这种伪翻译通常是为了实验、验证或者其他目的而进行的一种操作。
与真正的翻译不同,伪翻译并不是为了实际的交流和理解,而更多是出于技术实验或者其他特定目的。
在翻译学、语言学和计算机科学领域,我们常常会遇到这样的伪翻译现象。
对于pseudotranslation这一术语概念,我个人认为它是翻译研究和实践中的一个重要概念,通过对伪翻译的理解和模拟,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真正的翻译过程和翻译的本质。
在翻译技术的发展和翻译理论的探索中,伪翻译的概念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和方法来理解翻译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在撰写这篇文章的过程中,我会以从简到繁、由浅入深的方式来探讨pseudotranslation这一概念。
我会对伪翻译的定义和特点进行梳理和阐述,然后结合实际案例或研究成果来深入探讨伪翻译的意义和影响。
在文章的结尾部分,我还会对伪翻译的发展趋势和未来前景进行展望,以期能够更全面、深刻和灵活地理解这一术语概念。
接下来,让我们一起深入探讨pseudotranslation这一概念,在这个过程中,我将为您提供充分的信息和观点,以便您能够更好地理解和领会这一重要的翻译术语。
翻译是一门极具挑战性的工作,因为不仅仅需要将单词进行直译,还需要考虑文化、历史、社会等方面的因素。
从这个意义上说,翻译是一项融合多方面知识的艺术。
它不仅仅是单纯的对一种语言转化成另一种语言,更重要的是将原文中的信息、情感和意义准确而丰富地传达给另一个语言的受众。
再创作的伪翻译属性philip2008许渊冲认为,“出原著头地”的最高境界就是要使读者。
乐之”。
要达到这种境界的惟一手段就是要发挥译语的优势。
译语不仅要和目的语竞赛,甚至可以和源语竞赛。
这首先可以理解成一种同处翻译屡面上的竞赛.因为“从某种意义上看,创作也可以算是一种翻译.是把作者自己的思想翻译成文字。
既然两种文字都在表达作者的思想,那就有一个高下之分,这就是两种文字在竞赛了”(许渊冲,2 5 7)。
如果从创作的角度去换位理解,这里所指的作者就不仅仅是原作者.也指另一个“作者”,即译者,两个。
作者”表达的是同一个“思想”或相近的“思想”。
这样.译者和原作者就同处创作层面,因为翻译被等同于原作者用源语进行创作,为了求美,甚至以失真为代价。
翻译中求真和求美的矛盾随着创作和翻译之间界限的消失也得到了调和。
许渊冲先生的再创论所反映的理念并不是他的独剖,钱钟书在《谈艺录》中就说,。
译者驱使本国文字,其功夫或非作者驱使原文所能及.故译笔正无妨出原著头地”(钱钟书,3 7 3)。
郭沫若是一位文学翻译巨匠,创作论是他整个翻译思想的灵魂。
他认为,翻译家不是“鹦鹉名士”,应该在翻译过程中涌起。
创作冲动”。
当然,如果要达到朱光潜的翻译艺术论所提出的。
从心所欲,不逾矩”的“成熟境界”,译者的“冲动”也并不是无度的。
可以看出.再创论就是要打破创作和翻译的界限。
其实,这种观点已经显示出对理论家们热衷于去给翻译下定义所持的不以为然的态度,特别是对。
忠实”与“不忠实”,“归化”和。
异化”之说的不屑一顾。
当译者产生创作冲动,那么对翻译这一过程是否在发生或已经发生就只是放在第二位了,首要的是译者如何通过自己的再创造使读者“乐之”。
巴斯奈特(Susan Bassnett)在《文化建构》(Constructing Cultures)一书中指出,“如果不强调翻译作为一个独立的门类所具有的属性,这也许是有益的,不妨把翻译枧为一系列文本实践.在此过程中,作者和读者相互串通”(Bassnett,39)。
这也正是许渊冲最提倡的,委使读者“知之”、。
好之”、“乐之”,译者就必须同时站在读者和作者的位置上,要投读者所好,此时的译者具有了一种本能的创作意识。
一,翻译定义的模糊化实际上已经抽去了翻译作为一种独立文类的本质属性,而始终把翻译与原创置于同一地位,从而也淡化了原创,正如巴氏在对已经不再是翻译的“翻译”经过一番剖析之后所指出的,“‘翻译’的归类本身就是模糊的,也是没有意义的。
很久以来这便已成为事实.所以就有了关于如何区别‘归化’、‘译本’和‘模仿’的种种微不足道的争论,有了关于对原文忠实或不忠实的争辩,以及对过份地沉溺于所谓‘原创’的说法的种种非议”(Bassnett,3 8)。
这种认识多少有助于我们接受中国近现代翻译思想史中屡屡占上风的再创论翻译观。
曾经引起国内译界讨论的“创造性叛逆”这一命题,其中心问题就是再创作,进而涉及到译者的主体性和主体意识问题。
但需要指出的是,再创论或“再创式”翻译所提倡的不是名为翻译实为原创,而是追求一种创作境界。
它也不是文化层面上的讨论,与其说是关注目的语文化中译文所产生的从“无”到“有”的异化效应或从“有”到。
无”的对等效应,倒不如说是更多涉及译者的主体意识的问题。
再创论并非有悖于当下的流行视角,因为在后现代语境中,译者早就已经确立了与作者同等重要的地位。
只是后现代翻译理论从根本上来说是哲学层面的问题,是以语言的本质为出发点的运思,译者的显身只是意义被解构后一种主体性的实现,而再创论所关注的是实践过程中所发生的主体身份的转变,最终落定的对象是文本。
由此看来,我们与其说有必要给予再创论以过多的后现代理论的关怀,倒不如说有必要关注翻译中的再创作所导致的译者意识的转变或创作意识的确立,以及由此导致的以“有”译“无”和以。
无”译“有”的翻译文本的走向。
从钱钟书、郭沫若到许渊冲,“再创式”翻译已经发展到一种与原创相提并论的地位,这一点在许先生的论述中显得更为突出。
他们对翻译的认识有一个共同点:翻译恰如“灵魂转生”,像投胎重生的灵魂一般。
翻译要做到彻底和全部的“化”是不可能的,于是就会有欠额和超额的翻译,“化”不当总是会发生的,是“讹”的一种表现,而钱氏对“讹”译是抱一种宽容态度的,更何况是“出原著头地”的所谓“讹”译。
译文作为一种亚文本,总会带有误译的成份,但这也许恰恰是令“译者”得意的误译,甚至可以说是超过了“超导”,因为“超导体导电不过是无所失而已,而独创的翻译不仅无所失,还有所得,有所创造,-…·能够超过‘超导’,那是文学翻译的最高境界”(许渊冲,l00)。
且不说所谓的“无所失”是否能做到,仅就许先生所提倡的“超过‘超导”,就已经是把翻译的再创功能提到了很高的位置.甚至是视为“最高境界”。
如果说钱钟书的“超越论”尚不明朗的话,那么许渊冲的“优势论”、“竞赛论”和“再创论”的三论合一就已经发展为一种自觉意识很强的翻译观了。
试以许先生的几个译例来理解再创风格的实践:原文:人闲桂花落,夜静青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E维《鸟鸣涧》,译文:I hear osmanthus blooms fair unenjoyed;,In still night hills dissolve into the void./The nsm’g moon arouses birds to sing;/Their fitful twitter fills the dale with spring,(许渊冲译)从整篇译文中可以看出,译者想以“不译”为“译”,以“有”译“无”,传达出一种与原诗吻合,甚至超过原诗的那种“无人赏花”的闲情逸致。
虽然hear,to sta’g,fillsthe dalewith spring等几处从字面上来看与原文并不一致,但译文荐造了一个与原诗相一致的整体意境,突现译文的创作功能。
读者身处译者营造的情境,得到的却是原诗的意韵。
其中dissolve tnto the void表面上与原文很贴切,但译文巧妙地用了一个对应词void描绘了不同的场景,而展现的却是大致相似的意境,因为dis solve是当。
溶解”、“分解”或“消失”讲,译文可理解为“山峦隐没”或“四野皆空”。
许渊冲先生在翻译黄兴的《咏鹰》中。
木落万山空”一词时干脆避开了“空”字,译成Leaves fall and mountains sigh,这完全成了译者的再创。
原文: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捶。
--t之涣《登鹳雀楼*译文:The sun along the mountai’ns bows;/The Yellow River seawardsflows.,You can enjoy a era.haler sight/lf you climb to a greater height(许渊冲译)译文中的a great height虽然没有直译出“更上一层楼”所体现的“境”,但也没有任何创作的痕迹。
相比之下,第一句中bows一字则完全是译者的再造,可见用心良苦。
除此一处之外,译文的完美与其说是再创之功,倒不如说是体现了“形似”和。
意似’的高度统一。
由此可见,“再创作”也可以体现为翻译中的个别。
症状”,比如说,体现在“依山尽”一处的翻译上,成为翻译批评中个别的诊断对象。
原文: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尊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
替人垂泪到天明。
——杜牧《赠别》译文:Deep deep our love,too deep t0 show./Deep deep we drink,silemt we grow./The candle grieves to see us apart:,It melts in tears with burnt-out heart.(许渊冲译)译文具有异曲同工之妙,译者是个“得道者”,然后完全沉浸在创作的状态中。
此时“翻译”只是一个旗号。
翻译是假,创作是真。
特别是“唯觉尊前笑不成”一句的译文,更显译者的再创痕迹。
但没有生造之感,而且为全诗的翻译创造了一个和谐的意境。
再刨论所提倡的翻译被一些学者视为真正意义上的翻译.甚至被认为是翻译的最高境界。
翻译尽管可以等同于创作,但毕竟不是原创。
不管译者的创作冲动有多么强烈,其所作所为总是在想方设法把原作中的意境再现给译文读者.不管用“汾酒”还是用。
茅台”去替代“伏特卡”(郭沫若语),其目的总还是要营造类似的艺术意境。
但这提醒我们思考一些问题:翻译的再创作何为度再创作是否还具有翻译属性这些问题的提出有助于我们重新思考文学翻译标准的双重性问题。
二巴斯杂特认为,所谓的原刨的概念是启蒙思想的产物,是现代的发明,翻译、原创和著作权都是带有浓重的商业色彩的。
于是,翻译似乎只是一种低级的商业行为,始终处于边缘化和从属的地位.其结果便可能使翻译争取自己的独立地位.特别是突显译者作为艺术再创造的主体,追求郑海凌在《文学翻译学》(2 0 0 0)中所描述的。
和谐”的境界。
由于这是一种“相互作用的诸要素的复合体”所导致的理想境界,如果把握不当,就有可能是一种超额的或欠额的再创作,说到底还是一个意译的度的把握的问题。
由此可见,“再创”和“和谐”互为充分必要条件:真正的再创必然是和谐的。
真正的和谐必然是再创。
任何因“得意”而“忘言”的翻译都可以是再创造,但值得注意的是,译者不能“忘我”,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脚上的镣铸”,否则就会是过度甚至是无度的创造。
如果说翻译的再创作已经在不同程度上摆脱了源语文本形式的羁绊的话,那么,其分寸的适度与否就成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
比如,把杜牧的《赠别》“唯觉尊前笑不成”译成Deep deep we drink,silent we grow,可以被认为是从心所欲的妙译,也可以被视为一种超出临界点的发挥。
而过度发挥并不总是令人称道的,尽管早在l 7世纪。
英国的著名翻译家德莱顿(John Dryden)就反对。
戴着脚镣在绳索上跳舞”.但从某种意义上说,译文的美就在于那副“镣铐”的存在。
实际情况是,在理论上充分彰显翻译的再创本质就很容易在实践中导致。
度。
的失控.在实际操作中,译者一旦达到得意忘形的境界,失控也就成了司空见怪的现象了。
笔者在此无意否定那种再创意识很强的翻译.倒是想在翻译批评话语中对“再创式”翻译,特别是对过度的再创作作一种隐性的诊断.从而认识“再创式”翻译的双重属性,避免对这种翻译策略加以简单的肯定或否定。
这种臆性的诊断不一定带有颠覆性,相反会给翻译中的再创作提供更大的生存空间。
图里(Gideon Toury)早已提出所谓的“伪翻译”说(ps~udotranslating)。
需要注意的是,图里所说的伪翻译(pseudotranslation)是指那些名为翻译而实际上根本无原文可依的“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