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黑龙江流域考古学研究新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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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流域古代文明探微王禹浪(大连大学中国东北史研究中心,辽宁大连116622)[摘要]事实上,黑龙江流域存在着相对独立的文化圈,这是一条具有世界意义的大河文明。
黑龙江流域的东胡、肃慎、扶余这三大民族谱系的成员,在中国历史上曾经建立过北魏、辽、金、元、清五大帝国王朝和若干王国政权。
这些王朝与王国政权对于中国古代社会乃至世界历史格局的形成,产生过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研究它们赖以生存的地理环境、经济形态、民族分布和文化特色,对于我们深入了解和掌握这一区域古代文明发展的规律,是非常必要和大有裨益的。
[关键词]黑龙江流域;地理环境;古代民族;经济形态;古代文明[中图分类号]K290.3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8284(2005)07-0125-07 迄今为止,以黑龙江流域为研究对象的古代历史与文化,一直没有引起学术界同行们的足够关注。
从流域史的角度来研究区域历史,至少可以打破当代的国家疆界,尽可能以接近历史真实的态度去进行流域史的研究,这是一种较为科学的态度。
1992年以来,笔者一直在黑龙江流域进行着民族学、考古学及历史学方面的实地考察。
实践告诉我们,黑龙江流域各民族历史发展的轨迹,几乎均没有离开过这里的江、河流域及湖、海沿岸。
这些民族所建立的都市文明与王朝政权的核心,都是分布在江、河流域和沿湖沿海的侧畔。
本文拟从三个角度,分别论述黑龙江流域的概念、民族的分布及其经济形态、黑龙江流域古代文明。
谬误之处在所难免,敬请学术界同仁不吝赐教。
一、黑龙江流域的概念及其地理环境与特征所谓流域,是指一条永不干涸的水系,生活在这条水系的人类集团,随着水系的流域分布而分布,水系就是他们的生命线,或者说是他们迁徙和移动的方位,水流到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园。
流域文化实际上是一种山水相依的文化。
黑龙江流域历史文化就源于这种水系,并表现出流域文化的特点,即“祭水拜山”的特征。
一般来说,我们所指的流域,大多是指河流水系所流经的区域。
黑龙江金代考古论述摘要:黑龙江流域是女真文化的发祥地,在中国辽金考古中占据了颇为重要的区域位置。
长期以来,金代考古作为黑龙江区域考古学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取得了许多重要发现。
通过对黑龙江区域金代考古研究现状作一宏观的回顾与总结,从而进一步推动本地区金代考古工作与研究的深入开展。
关键词:考古学;黑龙江流域;金代女真文化长期以来的考古学实践亦证明,黑龙江地区分布有大量而厚重的金代文化遗存,故金代考古在黑龙江考古学研究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和意义。
本文试对黑龙江区域金代重要的考古工作和研究成果作一回顾与总结,以期推进本地区金代考古工作的全面深入开展。
一、城址1.早期都城———上京会宁府城址公元1115年,女真族完颜部首领阿骨打于其故地按出虎水(今阿什河)之畔建国定都,史称大金国,年号“收国”,都城上京会宁府。
上京城:位于哈尔滨市阿城区南2公里,东临阿什河,俗称“白城”。
自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建国称帝,至海陵王完颜亮贞元元年(1153年)迁都于中都燕京,金朝以上京为都城,前后经历四帝,共38年。
上京城由毗连的南北两城及皇城组成。
南城略大于北城,两城均为长方形,平面上一纵一横相互衔接,连为一体,两城外围周长约为11公里。
城墙夯土版筑,存高约3~5米,墙基宽7~10米。
外垣平均每隔70~120米筑一马面。
在全城5个城角上各构筑角楼一处。
城门9处,其中7处带有瓮城。
城外及两城间的腰垣南侧,均有护城壕。
皇城建于南城内偏西处,南北长645米,东西宽500米。
自南向北有五重宫殿基址整齐地排列在皇城的南北中轴线上,东西两侧还有回廊基址,殿基平面呈“工”字形。
皇城南门两侧有两个高约7米的土阜,对峙而立,称为阙。
两个大土阜间又有两个小土阜,各高约3米。
大、小土阜间是皇城南门的3条通道,中为正门(午门),两侧为左右阙门。
2.中小城址都城之外,金朝统辖政区城址的建制,可分为路府城、州城和县城,有些是重要的军政合一的重镇。
据调查,黑龙江省境内有金代城址约300处,包括了府、州、县、镇及驿站等不同等级的建制。
渤海国是7~10世纪东北靺鞨族建立的政权。
其统治区域地跨今天的中、俄、朝三国,因此对渤海国的考古学研究是国际性学术课题。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最具地缘优势的中国,自是不能仅局限于对国内渤海遗存的发掘和研究工作,积极开展对外学术交流,拓展研究范围和学术视野迫在眉睫。
依照吉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与俄罗斯科学院远东分院远东民族历史•考古•民族研究所(以下简称“远东研究所”)的科研合作协议,2011年9月,俄罗斯克拉斯基诺城址考古工作记文 图/梁会丽我和同事一行5人踏上了赴俄开展田野考古合作的行程,目的地是位于俄罗斯滨海边疆区南部哈桑区的一座边陲小镇——克拉斯基诺。
克拉斯基诺位于图们江入海口,是中俄边境处的一个小型港口,东邻日本海,西距我国边境珲春口岸仅20余公里。
在这个规模不大的小镇里,有一处保存较好的城址——克拉斯基诺古城。
古城位于克拉斯基诺镇西南部约2公里处,处于临海的一片平坦开阔地带,坐北朝南,楚卡诺夫卡河在城址东部自北向南汇入日本海。
这座城址规模不大,克拉斯基诺镇标志性建筑——纪念碑Copyright©博看网 . All Rights Reserved.城墙周长1380米,面积约12.6万平方米,平面大致呈南北向的圆角长方形。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远东研究所就开始对该城址进行考古发掘和研究,已能认定为一处渤海时期的城址,并推断其为渤海国东京龙原府下辖的盐州州治所在。
克拉斯基诺城址的考古发掘工作虽然延续时间较长,但受人力和野外作业时间所限,也仅是对城内地势相对较高的西北部以及城墙、城门等区域做了局部揭露。
近年来,俄罗斯政府开放的科研政策先后吸引了来自日本、韩国的多家科研机构参与到跨境合作工作中,也克拉斯基诺城址远眺(树林与大海之间的深色区域即为城址)使得这座城址的考古发掘工作成为了渤海考古学研究的焦点之一,备受东北亚各国渤海考古研究者瞩目。
因发掘面积有限,目前学术界并不能对该城址的整体布局及结构有一个全面的认识。
中俄界河黑龙江生态环境保护与可持续开发利用研究引言黑龙江是中俄两国重要的界河,不仅是经济合作和贸易的桥梁,同时也是两国友谊的象征。
然而,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人类活动对黑龙江流域环境的影响和破坏也愈加明显,给生态环境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和威胁。
因此,保护黑龙江生态环境成为了中俄两国不可忽视的重大议题。
一、黑龙江生态环境的现状1.地理情况黑龙江发源于中国吉林省松原市境内的小兴安岭,全长4444 公里,流经中国吉林、黑龙江、内蒙古、辽宁四个省市以及俄罗斯远东地区,最后注入渤海。
黑龙江上游区域主要是森林、林缘湿地和草地等自然景观,下游则以农业、工业、矿业和城市化为主。
2.生态环境问题近年来,随着人类活动的不断增加,黑龙江生态环境问题变得越来越突出。
主要问题包括:(1)水体污染:黑龙江流域现有的水污染主要来自于工业废水、农业产生的农药和化肥以及城市污水等,使得河流水质受到严重影响。
(2)自然生态系统破坏:由于人类活动过度,黑龙江上游地区的自然保护区不断受到破坏,导致珍稀濒危物种的生存面临严峻的挑战。
(3)土地资源破坏:在农业、工业和城市化的不断发展过程中,黑龙江流域的土地资源也面临着严重的破坏和浪费。
二、黑龙江生态环境保护措施1.建立流域管理机构为了解决黑龙江流域的生态环境问题,中俄两国需要建立更为综合、有效的流域管理机构,共同协调各项环保措施,制定相关的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开发政策。
2.生态补偿机制在黑龙江流域划定生态保护区并采取生态补偿措施,鼓励生态农业和旅游业发展等,以保护自然环境为前提,实现生态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3.水污染治理要加强黑龙江水污染的治理,采用适当的生态修复和技术手段,控制和减少工业、农业和城市污染源的排放,从源头上解决黑龙江水环境问题。
4.生态文明建设要加强生态文明建设,落实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理念,推广可持续的环保技术和管理模式,加强公众教育,加大环保投资力度,推动黑龙江流域的可持续发展。
《哈民忙哈遗址出土玉器及相关问题研究》篇一一、引言哈民忙哈遗址,位于我国辽阔的东北大地上,是一处具有重要历史价值的考古发现。
该遗址的发掘,为我们揭示了古代人类的生活状态、文化特征以及工艺技术。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该遗址出土的玉器,不仅数量众多,而且种类丰富,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本文将就哈民忙哈遗址出土的玉器进行详细研究,探讨其背后的历史、文化以及技术等相关问题。
二、哈民忙哈遗址及其出土玉器概述哈民忙哈遗址是一处新石器时代的遗址,其发掘过程中出土了大量的石器、陶器以及玉器等。
其中,玉器的数量和种类尤为引人注目。
这些玉器包括玉璧、玉琮、玉簋等,形态各异,工艺精湛。
这些玉器的出现,表明了当时人们对于玉石的重视和珍视,也反映了当时工艺技术的发展水平。
三、玉器的历史文化研究1. 玉器的文化内涵哈民忙哈遗址出土的玉器,不仅仅是工艺品的代表,更是当时文化的载体。
从这些玉器的形状、纹饰等方面,我们可以窥见当时人们的审美观念、宗教信仰以及社会制度等信息。
例如,玉璧和玉琮等器物,在古代被视为通天达地的神器,具有神圣的意义。
2. 玉器的历史价值这些玉器的出现,将古代人类对玉石的认知和使用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通过对这些玉器的分析研究,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古代人类的生活状态、文化特征以及技术发展水平。
同时,这些玉器也为我们研究新石器时代的文化传承、社会制度以及人类文明的发展历程提供了宝贵的实物资料。
四、玉器制作工艺及相关技术问题研究1. 玉器制作工艺哈民忙哈遗址出土的玉器制作工艺精湛,体现了当时工艺技术的高度发展。
从选材、切割、打磨到雕刻、抛光等环节,都需要高超的技艺和经验。
这些工艺的掌握和应用,反映了当时人们对玉石的深刻理解和独特审美。
2. 相关技术问题研究在研究过程中,我们还发现了一些与玉器制作相关的技术问题。
例如,当时人们是如何获取和选择玉石原料的?又是如何掌握和运用各种工具和设备的?这些问题需要我们进行深入的研究和探讨。
2016年7-8月,中国黑龙江大学考古学系与俄罗斯阿穆尔州保护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中心组成联合考古队,对乌斯季·伊万诺夫卡遗址进行联合考古调查与发掘。
此次双方展开的田野考古技术交流性合作,双方互通经验,在交流中寻求突破,在合作中共同进步,拓宽了中国考古学的国际视野,也必能促进黑龙江流域考古学的蓬勃发展。
一、工作缘起为了贯彻“一带一路”的国家战略,结合黑龙江省和黑龙江大学的实际情况,积极展开对俄文化交流与合作。
早在2015年双方就曾合作参加过“中俄联合搜寻在中国境内牺牲的苏军烈士遗骸活动”,为双方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为今后的工作奠定了基础。
2016年4月18日,黑龙江大学考古学系与俄罗斯阿穆尔州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在俄罗斯布拉戈维申斯克市签署协议,成立“中俄黑龙江流域文化遗产保护与研究中心”,共同开展黑龙江流域古代历史文化遗产的研究与保护工作。
双方在协议中约定于2016年7—8月期间对该遗址开展联合发掘工作。
7月23日,抵达俄罗斯阿穆尔州布拉戈维申斯克市后,直接奔赴发掘地点——乌斯季·伊万诺夫卡遗址。
当日下午中俄双方就联合考古发掘的具体事项进行了磋商,并达成一致方案。
乌斯季·伊万诺夫卡遗址位于俄罗斯阿穆尔州布拉戈维申斯克市以东的伊万诺夫卡村附近(图1)。
2016年度的发掘面积约为350平方米,共发掘墓葬53座,出土随葬品包括铁器、铜器和骨器等,主要以武器和装饰品为主。
通过墓葬形制、丧葬习俗和随葬品的特点分析,初步判断该遗址的年代约为公元8世纪左右,大体相当于中国古代历史上的唐代。
现将本次考古调查和部分发掘工作报告如下。
①图1 乌斯季·伊万诺夫卡遗址位置示意图二、钻探调查工作在本次联合发掘工作中,中俄双方在具体考古发掘技术和方法层面上,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交流和学习。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考古钻探方面,中方队员向俄方展示了中国考古学的特色工具“洛阳铲”的使用。
同时,为了解遗址的具体范围和分布趋势,对遗址发掘区东部及北部的范围进行了钻探,暂将钻探范围分别编号为A区和B区进行介绍(图2)。
论满文《黑龙江流域图》的命名吴雪娟【摘要】继康熙三十年(1691年)、三十四年(1695年)之后,康熙四十八年至五十年(1709-1711年),黑龙江将军衙门第三次向内阁一统志馆报送舆地图说“档子”,并首次提及舆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满文《黑龙江流域图》即为此图,图上标识的满语地名与《黑龙江将军衙门档》中的图说基本吻合,二者远比康熙本《大清一统志》“卷三十六黑龙江”中的图文更为详尽完备.【期刊名称】《满语研究》【年(卷),期】2019(000)001【总页数】9页(P92-100)【关键词】黑龙江流域图;满文舆图;大清一统志;东北边疆【作者】吴雪娟【作者单位】黑龙江大学满学研究院,哈尔滨150080【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K204笔者整理《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时发现,黑龙江将军衙门于康熙三十年(1691年)、三十四年(1695年)、四十八至五十年(1709—1711年),三次通过兵部向内阁典籍厅、内阁一统志馆报送《大清一统志》纂修所需黑龙江舆地信息。
前两次仅有图说“档子”,第三次涉及黑龙江将军衙门、内阁一统志馆、宁古塔将军衙门,以及黑龙江各城副都统、协领、总管衙门等机构之间多件往来公文,其间直接提及“舆图”。
内阁一统志馆不仅细致核查黑龙江将军衙门所报舆图与图说的内容,而且将其与宁古塔将军衙门报送的舆图、图说及一统志馆保存的有关舆图进行对比,指出其疏漏。
在一统志馆的指点下,黑龙江将军最终提交的“档子”“舆图”方堪称精准。
(1)黑龙江将军衙门遵咨报送的多件一统志图说档案见于《黑龙江将军衙门档》康熙朝目第20、68、291、292、294、307号卷,黑龙江省档案馆藏。
笔者结合台北故宫博物院卢雪燕先生大作《院藏康熙满文本黑龙江流域图考介》,撰就《论康熙年间的三份大清一统志黑龙江分省资料》《康熙大清一统志·黑龙江图考释》二篇论文,确认满文《黑龙江流域图》为康熙四十九年(1710年)黑龙江将军衙门报给一统志馆的舆图,并欣喜地称之为《大清一统志·黑龙江图》,着实攀附了康熙本《大清一统志》“黑龙江图”之名。
82018年4月18—20日,在黑龙江省社科联《学术交流》编辑部的协助下,“对话与合作:中俄黑龙江流域考古论坛”在黑龙江大学隆重举行。
黑龙江大学,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黑龙江省博物馆,吉林大学,吉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黑河分所,饶河县文物管理所,东宁市文物管理所,俄罗斯阿穆尔州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考古学和民族学研究所,俄罗斯科学院远东分院民族,考古与历史研究所,俄罗斯远东联邦大学,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政府国家文物保护局,俄罗斯自然科学院,俄罗斯马加丹地方历史博物馆,及俄罗斯东北国立大学等国内外20多所高校和科研机构的40余位专家学者参加了此次论坛。
此次论坛由黑龙江大学主办,历史文化旅游学院和俄罗斯阿穆尔州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共同承办,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金上京历史博物馆协办。
历史文化旅游学院陈长喜院长主持开幕式,黑龙江大学副校长董玉庭和俄罗斯阿穆尔州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主任吉尼斯·帕夫洛维奇·沃尔科夫分别以《“中俄黑龙江流域文化遗产保护与研究中心”的成立及其工作》和《纪念阿穆尔州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与黑龙江大学合作五周年》为题先后致辞,并共同为“中俄黑龙江流域文化遗产保护与研究中心”揭牌。
本次会议共19位学者发言,中方12人,俄方7人。
根据各位专家学者的发言内容整理如下:一、考古学新发现和新研究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李有骞对《黑龙江省海浪河新安盆地新发现的旧石器遗存》进行了介绍。
从2007年开始,陆续在海浪河流域发现10多处旧石器遗址。
2014年对大龙头山、小龙头山、杨林西山和双丰等4处遗址进行发掘,总发掘面积150平方米,发现石制品784件。
石制品的原料以玄武岩、流纹岩、凝灰岩和黑曜岩为主。
有较为典型的细石叶技术、石叶技术,还发现有勒瓦娄哇技术。
工具有两面尖状器、雕刻器、端刮器和边刮器等。
年代大约为距今1.6—1.7万年。
这些新发现为研究黑龙江旧石器时代考古提供了丰富的实物材料。
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刘伟在《黑龙江省龙江县西头山遗址旧石器时代遗存》报告中,对近些年在绰尔河流域的旧石器时代遗存进行了介绍。
2017年5月,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绰尔河流域进行调查并进行了小规模试掘。
在黄色粉细砂砾石层中发现了人工用火遗迹1处,石制品密集分布区1处,共出土动物骨骼化石4块、石制品10 231件。
该遗址年代经碳十四测定为距今28 000年左右,是嫩江流域乃至东北地区目前发现最早的石叶技术向细石叶技术转变时期的遗存,为研究旧石器时代晚期人类的环境适应情况提供了重要的新线索。
黑龙江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考古学系王乐文以《黑龙江抚远亮子油库遗址发掘收获》为题做了报告。
2016—2017年对该遗址进行了连续发掘,发掘面积约500多平方米。
两年来的发掘共揭露新石器时代至汉魏时期的灰坑、墓葬和房址等遗迹300多处,各类器物近3 000件。
从文化特征看,该遗址可分为新石器时代、汉魏、渤海、辽金等多个时期遗存。
该遗址内涵丰富,层位复杂,对建立黑龙江流域中下游地区新石器时代以来的考古学文化编年序列尤为重要。
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田禾的《黑龙江齐齐哈尔洪河遗址的发掘与收获》,对洪河遗址近些年来的考古发掘和研究新进展做了汇报。
洪河遗址位于齐齐哈尔市富拉尔基区杜尔门沁达斡尔族乡洪河村西南处约1公里处,2013—2017年,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该遗址进行了发掘,获得了大量的成果。
首先,明晰了洪河遗址新石器晚期遗存与昂收稿日期:2019-02-18基金项目:“黑龙江省普通本科高等学校青年创新人才培养计划”资助;黑龙江大学青年科学基金项目“俄罗斯图瓦—阿尔泰地区早期游牧文化马具研究”(QW201502)作者简介:包曙光(1985—),男(蒙古族),内蒙古兴安盟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欧亚草原考古、渤海考古研究;王乐文(1976—),男,河南周口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夏商周考古、东北民族考古研究;王禹夫(1997—),男,黑龙江齐齐哈尔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欧亚草原考古研究。
中俄黑龙江流域考古学研究新进展包曙光 王乐文 王禹夫(黑龙江大学 黑龙江流域文明研究中心,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摘 要:要性。
本次论坛对推动黑龙江流域的考古学研究乃至东北亚考古学的研究都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黑龙江流域;中俄考古学;研究新进展中图分类号:K87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499(2019)03-0008-03超出“昂昂溪文化”,应是“昂昂溪文化”的中心聚落。
其次,洪河新石器晚期遗存修建的环壕和环壕内的聚落,对于统认识,对嫩江流域的社会发展史重新定位。
黑龙江省饶河县文物管理所杨永才在《黑龙江省饶河县渔丰南城址调查的发掘收获》的报告中对渔丰南城址进行介绍。
渔丰南城址位于西丰镇渔丰屯南400米的孤立的小山上,面积约4.2万平方米。
清理过程中获得一批陶器及陶器残片,石器及石器残件,骨器及骨器残件、骨料,人骨、兽骨、鱼骨等相关资料。
这一地域内发现新石器时代中晚期、青铜时代、战国时期、汉魏时期古代遗存,其文化内涵丰富,也相对复杂,需要更多的专家学者关注和研究。
黑龙江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考古学系蒋辉在《亮子油库遗址新石器时代制陶工艺及相关问题研究》中指出:根据2016—2017年对亮子油库遗址进行的两个年度的发掘的初步整理可辨识出亮子油库遗址新石器时代的遗存大部分属于马雷舍沃文化和新开流—鲁德纳亚文化。
并从从制陶工艺的成型、修正和施纹等角度对属于这两个文化的陶器进行细致研究,认为鉴于学术界目前对黑龙江流域新石器时代制陶工艺研究较为缺乏,因此,在亮子油库的发掘与初步整理过程中,应特别留意亮子油库遗址陶器的制陶工艺。
二、古代族群的探索和黑龙江考古的回顾黑龙江省博物馆刘晓东以《黑龙江先秦史的几个问题》为题做了报告。
首先,在基础材料问题上,认为就文献资料的有无而言,先秦文献中涉及黑龙江区域的材料较少且不详尽,所以在黑龙江先秦史的研究中基础材料应全面采用考古材料。
其次,在年代分期问题上,认为应把黑龙江传统的考古学年代体系一直借鉴沿用原苏联的模式(把渤海国以前的年代序列分为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青铜时代、早期铁器时代)转变成与中国考古学整体同步的年代序列(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夏商周时期)。
最后,在族源族属问题上,认为东北土著民族三大族系中的肃慎,其主体部分主要分布在黑龙江境内,但就现有材料而言,肃慎族考古学文化仍需进一步探讨;而秽貊和东胡的主体部分均不在黑龙江境内,其中秽貊的北端或可略达黑龙江南部边沿地带。
吉林大学考古学院赵宾福以《关于“黑龙江考古”的思考》为题做了宏观的报告。
第一,黑龙江流域是中国五大流域之一,是中国考古乃至东北亚考古重要的组成部分,强调了中俄合作研究的必要性;第二,提出了“两个点、一条线、一大片”的认识,对黑龙江省的考古学研究现状做了高度概括;第三,对黑龙江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青铜时俄考古学术交流合作平台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希望未来多开展联合考古发掘,走出去和请进来;第五,多为俄语基础好的青年学者和学生创造交流机会;第六,多设立一些合作研究项目,产出重大成果。
吉林大学考古学院王培新从两方面对《渤海国族群多元结构》进行分析。
第一,在对“靺鞨”的文献解读上,认为从《隋书》《旧唐书》《新唐书》等古文献可以分析出渤海文化是由多种文化元素组合形成的历史文化共同体;第二,从遗存分析上,在朝鲜东海岸一带与松花江上游和鸭绿江上游区是渤海国继承发展的地区,这两个区域的渤海遗存,表现为对本区域历史文化的传承和明显的多元文化因素。
从这两个视角可以清晰地了解渤海国族群多元化的结构特征。
吉林大学考古学院宋玉彬在《文字瓦视角下的渤海佛教遗存研究》中,认为以《西古城》《渤海上京城》《八连城》相继出版为时间节点,学术界对渤海文字瓦的研究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已经不满足于“其为何字”和“其字何意”层面的研究。
基于全新考古发现而构建的文字瓦分期,已然成为体现渤海文字瓦研究学术进步的新标识。
并以渤海时期佛寺瓦构建留存的文字瓦为学术切点,结合文献史料信息,透过文字瓦的表象,尝试解读渤海时期佛教的传播方式,以期扩展渤海佛教研究的学术探索空间。
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黑河分所姜雨风以《黑河市不可移动文物现状及思考》为题,对黑河市境内的不可移动文物的保护提出了几点思考。
首先,对经过调查确定的358处不可移动文物按照时代、分布及保存进行梳理分类,分析构成现有各类不可移动文物框架的成因。
其次,提出不可移动文物的调查发掘及保护工作尚存不足。
最后,为保护开发文化遗产及应对文物保护工作面临的挑战提出切实可行的对策。
最后指出如何更好地保护、发掘黑河市历史文化,将会是黑河文物工作者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
吉林大学考古学院方启在《田野考古发掘视角下的中俄合作交流》中,以2004年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与俄罗斯学者联合对特罗伊茨基墓地的发掘为例,并结合吉林大学对2009年版田野考古工作规程的探索,对田野考古视角下的中俄合作交流谈了几点看法:第一,探方发掘方法同平面发掘方法的结合。
第二,田野考古数字化。
第三,“找边找底”方法的讨论,并希望以上三点的交流和讨论能够互通有无,推动国际化田野发掘的深入开展。
三、俄罗斯考古学专题研究俄罗斯马加丹地方历史博物馆奥列霍夫·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对《古聚居地遗址建筑群——“俄罗斯果施卡”村落的考古发掘》进行介绍。
该遗址属于俄罗斯东楚科齐地区的坎察兰文化,并细致分析该村落的12座房址和出土器物,认为该遗址与坎察兰文化有紧密联系,并根据坎察兰文化的特征认为俄罗斯果施卡村落的房址是坎察兰文化存在的最后阶段,但是9号和12号房址,可能属于较早年代。
俄罗斯自然科学院、东北国立大学蓬克拉托娃·伊琳娜·尤里耶夫娜在《远东的乌什科夫石器时代遗址》报告910On the New Progress in the Archaeological Study on Sino-Russian Heilongjiang River BasinBao Shuguang Wang Lewen Wang Yufu(Research Center of Heilongjiang River Basin Civilization,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150080, China)Abstract: On April 18-20, 2018, “Dialogue and Cooperation: Archaeological Forum of Sino-Russian Heilongjiang Basin” was held in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In the forum, Chinese and Russian archaeologists gave reports on the new discoveries and understandings on the archaeological research in Heilongjiang River Basin, and expressed the necessity of conducting in-depth collaborative research in academic exchanges and discussions. This forum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promoting the archaeological research in Heilongjiang River Basin and archaeological studies in Northeast Asia.Key words: Heilongjiang River Basin; Sino-Russian archaeology; new developments in research[责任编辑:李慧慧]研究可得出在更新世和全新世结束时发生在亚洲东北部和美洲西北部的人类迁移过程不止一次,堪察加半岛最古老的定居者在这一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乌什科夫湖留下了重要的文化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