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像花儿一样——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笔下的梨花和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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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幸福》的解构主义解读作者:姚圆圆来源:《文学教育·中旬版》2021年第02期内容摘要:本文以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短篇小说《幸福》为研究对象,以解构主义为批评方法,分解了文中存在的多组二元对立,并从嬉戏角度分析了作者的写作风格,解读了人物身份的不确定性和文本意义的多元性。
关键词:《幸福》解构二元对立嬉戏一.引言凯瑟琳·曼斯菲尔德(Katherine Mansfield,1888-1923)是新西兰籍英国女作家,她是新西兰文学的奠基人,也被誉为“英国的契诃夫”。
曼斯菲尔德一生中创作了上百篇短篇小说,分别被收录于五个小说集之中。
她以独特的视角和革新的写作风格使短篇小说真正成为一种文学流派,为现代主义文学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作为曼斯菲尔德的代表作之一,《幸福》(“Bliss”)发表于1918年,后被收录于《幸福集》之中。
故事描述了女主人公贝莎·杨日常却充满戏剧性的一天。
像往常一样,贝莎总是被不知缘由无法言说的幸福感充斥着,她满怀期待地准备家宴招待朋友,但随着宴会的结束,她的幸福也如泡沫般幻灭。
在这短短的一天内,贝莎经历了情感的跌宕,以往幻想的幸福被逐一消解,她不得不开始面对生活的真相。
已有的对《幸福》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从父权社会中女性的弱势地位出发,运用女性主义批评分析女主人公被压抑的欲望以及在婚姻中的悲剧形象;专注于曼斯菲尔德的写作技巧,基于语言学知识分析叙事进程和结尾的顿悟;应用印象主义、存在主义、心理分析等,探讨小说中人物与作者本人经历的相关性。
总的来说,对《幸福》的研究呈多样化趋势,但是鲜有从解构角度出发进行的阐释,因此本文运用解构主义批评进行文本细读,揭示在表象与真实的矛盾之中,小说体现的身份的不确定性,人的异化,以及人生的残酷和虚无。
二.以解构主义解读文本解构主义兴起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盛行于七十年代,它是西方整个后结构主义思潮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享年仅34岁的凯瑟琳·曼斯菲尔德(1888-1923),创作生涯始于9岁时发表在校报上的习作,她笔耕不辍,直至生命旅程的终点,25年间共完成了一百多篇短篇小说,收入五本作品集《德国公寓》(1911)、《幸福集》(1920)、《园会集》(1922)、《鸽巢集》(1923)和《幼稚集》(1924)。
曼斯菲尔德不喜欢描绘具有宽阔社会背景的宏大叙事,而是钟情于精雕细刻平淡生活的琐碎细节和平凡的人物形象。
在她的小说里很难看到炮火纷飞、血肉模糊的战争场面和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而且主人公多为普通的小人物,故事就围绕着人们的日常生活、行为和心理活动展开,却平凡中见奇崛,细微处使人顿悟,反映了年轻女作家独特的眼光和高超的写作技巧。
据亲朋好友回忆,她从小就是一个冷静深沉的孩子,喜欢观察、思考和记录。
为了丰富写作题材,她曾积极体验不同人物的各色生活,能从琐碎细微的生活片断中发掘出有价值而又充满力度的内涵,塑造出众多丰满生动的人物形象,呈现给读者一幅幅色彩缤纷、寓意深远的生活画卷。
其作品以清新质朴的语言、轻灵飘逸的笔触、疏淡素雅的文笔和似有还无的情节,使短篇小说这一历来不受重视的文学样式逐渐为人们所熟知。
纵观曼斯菲尔德的创作,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关注女性、刻画女性和替女性言说。
她描写了女性面临的各种困境,有关求职的艰难,如《莫丝小姐的一天》中中年歌唱家莫丝小姐的挣扎和堕落,《求职女》中家庭教师备受欺凌的弱势地位;有关恋爱的困惑,如《画册的一页》中朦胧美好的青春之恋和《莳萝泡菜》中时过境迁、此情不再的无奈;有关生育的痛苦,如《序曲》中琳达对孩子的厌恶和《生日》中对男孩诞生的期待;有关生存的艰辛,文 吴群涛World Culture People18如《疲惫的孩子》中小女佣悲惨的童年和《巴克妈妈的一生》中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人生。
这些“纯洁的小女孩”、“困惑的少女”、“性觉醒的少妇”、“迷茫的中年妇女”和“孤独的老妇”,构成了不同年龄段、不同阶层的女性群像。
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的现代主义叙事研究作者:张丽娜来源:《神州·下旬刊》2019年第09期摘要:作为20世纪一位杰出的短篇小说作家,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创造性地将现代主义叙事技巧运用到她的短篇小说创作中,以充满诗意的艺术创作魅力书写当时女性无助、孤独甚至幻灭的生存处境。
本文通过对她几部短篇小说的文本细读,探究作家借助无情节、意识流和内心独白等现代主义叙事技巧,着力从内容到形式全方位追求人物内心的平静。
关键词: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现代主义叙事一、引言在工业化飞速发展、社会急剧变革的年代,社会危机和人们的精神创伤导致了文学创作形式的巨大变化。
正如一位评论家说道,“这是一个伟大而繁荣的创作时期,一个小说在内在精神以及创作目的上都发生了巨大变革的时期”。
[2]作家把注意力转移到描写普通人的内心世界以及当代人物的个性特征上,因此,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这一时期的文学作品打破了时空的束缚,描述着人们内在意识的变化。
现代主义女作家凯瑟琳·曼斯菲尔德也不例外,她的叙事风格具有诗歌的特征,巧妙使用无情节,意识流和内心独白等现代主义叙事技巧,专注于从内容到形式全方位追求人物内心的平静。
二、研究现状早期的一些评论家声称她只是契诃夫的模仿者,还有一些评论家几乎完全抹杀了她对现代主义小说发展的贡献,迈克尔·莱文森(Michael Levenson)在他非常有影响力的著作《现代主义谱系》以及路易斯·梅南德(Louis MeNand)在他的作品《发现现代主义》中都没有提到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名字。
然而,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对短篇小说的创作形式和叙事技巧等方面的贡献最终得到了大卫·戴西斯(David Daiches)和卡普兰(Kaplan)等评论家的认可。
伊恩·戈登曾经说过:“她(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对于短篇小说创作艺术的影响与乔伊斯对于小说创作艺术的影响同等重要”。
素雅婉约的女性之歌———曼斯菲尔德的《幸福》与凌叔华的《花之寺》之比较杨春红, 郑友奇(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文化学院,江苏南京210044)摘 要:曼斯菲尔德是20世纪初英国文坛上杰出的优秀女作家之一,文笔流畅,语言细腻。
富有中国“曼斯菲尔德”之称的凌叔华文风亦清新明畅。
两位女作家的代表作《幸福》与《花之寺》都以婚姻为主题,反映了两位作家相似的风格和看待女性问题独特的视角以及对女性的关心。
关键词:曼斯菲尔德; 《幸福》; 凌叔华; 《花之寺》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9743(2006)12-0107-02The Simple but E legant Songs of the Fem ale———A Comparison betw een B liss and Flow er T emple by Mansfield and Ling ShuhuaY ANG Chun -hong , ZHE NG Y ou -qi(School o f Languages and Culture ,NUIST ,Nanjing ,Jiangsu 210044)Abstract :K.M ans field is one of the m ost excellent w omen writers in the early 20th English literature.She is known for her elegant style and fluent language.Ling Shuhua has a lot in comm on with her and is thus called “M ans field ”in China.They take marriage as the theme in their w orks which fully reflect sim ilar styles and unique perspectives towards the female problems and their concerns for w omen.K ey w ords :M ans field ; Bliss ; Ling Shuhua ; Flower Temple收稿日期:2006-10-20作者简介:杨春红(1978-),女,山东德州人,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文化学院讲师,硕士,从事比较文学及语用学方面的研究。
116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中“花”的象征文/徐晗摘要:作为二十世纪英国作家,凯瑟琳•曼斯菲尔德擅用象征手法,具有不着痕迹而效果强烈的特点,本文着重分析曼斯菲尔德短篇中所出现的花的象征。
关键词:曼斯菲尔德;花;象征作为20世纪英国最为重要的现代主义作家之一,在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有多种现代主义艺术手法的运用。
象征技巧是现代主义文学重要的艺术手法,在现代主义文学作品中,作家已然放弃那种直接描述人物思想情绪或是人物情感变化的过程,而采取象征的手法加以委婉地表达,从而可以让读者进行创造性地阅读,也就是说,读者参与到了作品之中,积极主动地去探索作品中的象征意蕴。
现代主义作家往往通过在作品中设置内涵丰富的意象、同时运用了想象、联想、比喻、暗示等手法来表达深刻的内涵或是构成更加深远的境界与意义。
作为英国现代主义作家中的一员,曼斯菲尔德极为认同象征手法所带来的艺术境界,她认为,象征不仅是对作品人物个性或是命运的隐喻,更是对人物所处环境的一种暗示。
对一位作家而言,最高超的象征应当是最为隐晦的,在日记中,她将这一象征手法称之为是“面目法”(mask)。
这其实就是提倡将象征潜藏在文字之中,由读者去探索其深刻内涵。
花是曼斯菲尔德创作最常见的象征之一。
GillianBoddy 在《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女人与作家》中写道:“某些物体诸如‘风’、‘花’、‘昆虫’,尤其是‘苍蝇’常常出现在她的笔记、日记、信件和短篇小说中。
而出现在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中诸如‘阳光’、‘海水’、‘黑暗’、‘树木’等事物也是曼斯菲尔德对于人生的某一看法的外在体现,是其短篇小说的构造材料之一。
”曼斯菲尔德的创作,“花”的象征总是步骤出现,内涵丰富而独特。
在早期作品中,出现得较多的是“紫萝兰”,如艾德瑞》,《在咖啡馆里》均出现紫萝兰,这时期所写作的小说作品,充满着明快而欢愉的氛围。
在这些作品中,人物总是对人世充满着憧憬,有着美好的理想,这些理想恰如没有经历过狂风暴雨的紫萝兰一样,闪耀着理想主义的色彩。
浅析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栾婷燕凯瑟琳•曼斯菲尔德,20世纪英国著名短篇小说家之一,被誉为世界短篇小说女王。
本论文从女性文学批评视角出发,系统地分析了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及其中所体现的女性思想,并得出结论,即曼斯菲尔德笔下有三种女性形象:对生活萌生幻灭感的女性、孤独的小人物女性及具有反叛精神的女性。
通过对这些女性形象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曼斯菲尔德对女性问题的思考以及她对女性独立的呼唤。
一、引言女性知识分子的崛起是20世纪初文学历史的新潮流,作为转型时期的女作家,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小说继承了维多利亚时代女性文学的写作风格,融入对自己坎坷一生经历的描述。
无论是作品的写作手法还是蕴含的思想都为当今的短篇小说乃至文学创作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然而,曼斯菲尔德并不像弗吉尼亚·伍尔夫的作品那样受关注,在中国尤为如此。
主要研究都集中在传记式批评研究、影响研究、文本解读以及不同理论流派的解读,然而对曼斯菲尔德作品中的女性主题这一问题并没有给予充分的注意。
为引发更多评论家对曼斯菲尔德的女性思想及其笔下女性形象的思考,本论文从女性文学批评视角出发,系统地分析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反映其对女性问题的思考及对女性独立的呼唤。
二、理论基础19世纪中叶至今,女权主义已有百余年发展历史,随着三次女性主义思潮的发展,其概念及内涵特征呈现出变化性、复杂性、灵活性的特点,至今在学术界无论是研究女性主义流派或事个人,都不能从一定角度对其概念内涵做出有准确性、条理性、系统性、学术性的解释。
简而言之,女性主义理论主要“致力于性别差异和不平等的根源、结果及解决途径的理论学说,以及期望给性别关系带来深刻变化的社会与文化变革重建工程的努力”(付翠莲, p.3)。
当女性主义成为一种学术界的文化视角,便确定了以性别差异为研究角度,进而来分析问题的方法论原则。
这一学术原则颠覆了各学科中的“父权制”思想,即男性主宰女性的命运,男性是一切事务的家长,女性处于被压迫奴役的地位。
■唐冬梅 (南通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 南通 226019)[摘 要] 20世纪初的英国还是一个以父权制文化为主导的社会,生活在这个年代的英国女作家凯瑟琳·曼斯菲尔德自然对女性的生存状况极为关注。
在表现家庭关系的众多小说中,父女关系和夫妻关系尤其值得我们探讨。
曼斯菲尔德不是一个激进的女权主义者。
她以自己的生活体验为蓝本,以女性特有的敏感和细腻捕捉生活中男女不平等的细节,传神地反映出女性的生存窘境。
[关键词] 父权制;女性主义;父女关系;夫妻关系短篇小说作为一种独立的文学样式在英国兴起较迟,在19世纪90年代之前,它只是作为长篇小说的副产品而存在。
在短篇小说发展的历史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两种倾向,即“莫泊桑式”与“契诃夫式”两种创作类型。
英国具有现代主义倾向的短篇小说,就其渊源来说,更多地受到契诃夫创作风格的影响。
女作家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受契诃夫的影响最深。
事实上,正如一位评论家指出,“在用英语创作的文学中,曼斯菲尔德的短篇小说最接近契诃夫的短篇作品”[1]。
曼斯菲尔德(1888-1923)一生写了不到100篇短篇小说。
这些小说的主题涉及家庭关系、社会关系、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以及个体的内在体验和心理发展。
在表现家庭关系的众多小说中,父女关系和夫妻关系尤其值得我们探讨。
20世纪初的英国还是一个以父权制文化为主导的社会,女性的生活地位依然低下。
社会还是期待并强迫女性充当“家庭天使”的角色,在家顺从父亲的意志;结婚以后顺从丈夫的意志,以繁衍抚育后代为天职,照顾丈夫的起居饮食,满足丈夫的生理和心理需求。
生活在这个年代的女作家曼斯菲尔德自然对女性的生存状况极为关注。
她对两性关系的关注还来源于她自己的体验。
她出生于新西兰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恃才而傲、刻板冷漠;母亲体弱多病,一生以父亲的意志为转移。
为了逃避庸俗不堪的虚伪家庭生活,她四处漫游。
人生的坎坷和无奈使得她的小说中的女性人物要么过着孤独寂寞的生活,与世无争;要么不甘心传统所赋予的孝女、贤妻、良母的角色,大胆走出家庭,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幸福”像花儿一样作者:吴群涛来源:《世界文化》2013年第02期享年仅34岁的凯瑟琳·曼斯菲尔德(1888—1923),创作生涯始于9岁时发表在校报上的习作,她笔耕不辍,直至生命旅程的终点,25年间共完成了一百多篇短篇小说,收入五本作品集《德国公寓》(1911)、《幸福集》(1920)、《园会集》(1922)、《鸽巢集》(1923)和《幼稚集》(1924)。
曼斯菲尔德不喜欢描绘具有宽阔社会背景的宏大叙事,而是钟情于精雕细刻平淡生活的琐碎细节和平凡的人物形象。
在她的小说里很难看到炮火纷飞、血肉模糊的战争场面和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而且主人公多为普通的小人物,故事就围绕着人们的日常生活、行为和心理活动展开,却平凡中见奇崛,细微处使人顿悟,反映了年轻女作家独特的眼光和高超的写作技巧。
据亲朋好友回忆,她从小就是一个冷静深沉的孩子,喜欢观察、思考和记录。
为了丰富写作题材,她曾积极体验不同人物的各色生活,能从琐碎细微的生活片断中发掘出有价值而又充满力度的内涵,塑造出众多丰满生动的人物形象,呈现给读者一幅幅色彩缤纷、寓意深远的生活画卷。
其作品以清新质朴的语言、轻灵飘逸的笔触、疏淡素雅的文笔和似有还无的情节,使短篇小说这一历来不受重视的文学样式逐渐为人们所熟知。
纵观曼斯菲尔德的创作,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关注女性、刻画女性和替女性言说。
她描写了女性面临的各种困境,有关求职的艰难,如《莫丝小姐的一天》中中年歌唱家莫丝小姐的挣扎和堕落,《求职女》中家庭教师备受欺凌的弱势地位;有关恋爱的困惑,如《画册的一页》中朦胧美好的青春之恋和《莳萝泡菜》中时过境迁、此情不再的无奈;有关生育的痛苦,如《序曲》中琳达对孩子的厌恶和《生日》中对男孩诞生的期待;有关生存的艰辛,如《疲惫的孩子》中小女佣悲惨的童年和《巴克妈妈的一生》中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人生。
这些“纯洁的小女孩”、“困惑的少女”、“性觉醒的少妇”、“迷茫的中年妇女”和“孤独的老妇”,构成了不同年龄段、不同阶层的女性群像。
曼斯菲尔德《花园茶会》中的花草意象分析作者:庞鹤来源:《卷宗》2018年第33期摘要:文笔力求精简的曼斯菲尔德在其作品中往往却对于花草不吝啬于笔墨描写,巧妙运用了花草意象的象征意义。
在其《花园茶会》中,探讨其所使用的花草意象可以帮助我们更好的理解其文章内涵与写作意图。
关键词:曼斯菲尔德;阶级对立;意象分析;花草凯瑟琳·曼斯菲尔德(1888-1923)被称为是“短篇小说界里的肖邦”,是二十世纪初期世界文坛上颇负盛名的短篇小说家。
其作品文笔纤丽,表意委婉。
《花园茶会》是曼斯菲尔德的代表作之一,在这篇短篇小说中她以一场即将举办于薛丽丹家花园的茶会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名为萝拉的女孩准备茶会、因为邻居男主人的死而请求停办茶会、参加茶会、茶会结束后在母亲的要求下前往死者家属处慰问的整个经过。
众所周知,花草意象是一种典型的世界性意象,在人类文化中具有广泛而深刻的象征意义在文学史上留下了不容忽视的重要痕迹。
在《花园茶话会》中,曼斯菲尔德同样运用了诸多的花草意象,如玫瑰、雏菊、卡拉卡树、美人蕉与海芋百合等。
丹尼·卡瓦拉罗认为:意象支撑着一种文化的形态,也就是说现实中的意象是被赋予其自身合法性和使其主体性获得某种身份的文化所创造出来的。
在本文中,笔者将梳理曼斯菲尔德于《花园茶会》中对于花草意象的使用,以展现花草意象的象征意义,同时探究其花草意象运用的文化价值。
1 《花园茶会》中花草意象的象征作用1.1 女主人公萝拉的象征在花园茶会中,出现了两处“雏菊”的意象。
一处在文章开头:“园丁黎明即起,修剪清理草坪;深色的玫瑰形花坛,原本长满雏菊,此时已经清理得平平整整,仿佛同整片草地一样一样熠熠生辉。
”一处在萝拉与母亲求情希望停止举办茶会处:“偶然间,她一眼看到镜中妩媚可爱的姑娘,带着缀有金色雏菊的黑帽子,系着一条长长的黑色天鹅绒丝带。
”雏菊作为典型的西方菊科类植物,具有以下的特点:于早春开放,外形娇小且纯洁。
曼斯菲尔德小说里的女性与鲜花的“花语”摘要自古以来,花朵就是女性的象征,以不同的花朵象征不同性格和命运的女性,也是文学作品中常用的修辞手法。
“花语”是人们用花朵来表达人类的感情与愿望的方式,也成为在一定范围内公众所公认的信息交流形式。
在曼斯菲尔德的作品里,经常出现以花朵烘托氛围、展现女性内心世界的细节,并通过对花朵等植物的描写映射女性人物的情感与思想波动。
关键词: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花朵花语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英国女作家凯瑟琳·曼斯菲尔德被评论界赞誉为“短篇小说大师”,在她短暂而富有浪漫传奇的生命里,她秉承了“日不落”民族的冒险和开拓精神,十五岁就辞亲别故独身前往英国寻求她的作家之梦,又在伦敦经历了结婚、怀孕、离婚、流产等痛苦的情感生活之后,终于萌发了创作灵感,写出一篇又一篇的优秀小说。
曼斯菲尔德以自身在社会上所承受的种种磨难中得到的体验去描写英国中产阶级的知识女性,并以女性特有的敏锐和细腻的笔法为读者展现出中产阶级女性的思想性格和丰富的内心,反映出作者对于女性主题与女性意识的思考。
在曼斯菲尔德的作品中,她注重在小说的人物和故事细节上的精雕细刻,在看似平淡的叙述中,经常会用一些不经意的细节来抒发女性人物的切身感受,以植物和花朵作为一种象征物体表达小说人物的性格,就是曼斯菲尔德常用的一种写作手法。
自古以来,花朵就是女性的象征,花朵的妖娆与美丽也成为了女性品格的喻体,以不同的花朵象征不同性格和命运的女性,也是文学作品中常用的修辞手法。
自古希腊时代花卉就有了一定的语涵,如希腊神话里爱神出生时创造了玫瑰的故事,所以玫瑰花就成了爱情的代名词。
经典名著《红楼梦》更是用花卉象征着不同命运的女子,以花开花落来感叹她们的美丽与不幸,如林黛玉的“花谢花飞飞满天,红销香断有谁怜”的诗句中就暗含着对自身命运的悲叹。
所以,丰富的“花语”是人们用花朵来表达人的感情与愿望的方式,也成为在一定范围内公众所公认的信息交流形式,于是“花语”构成花卉文化的核心,人们会在无声的沟通中,通过花朵传递出甚于言语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