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平艺评: 个人作品阐述作品试图反思现代性 - vermilion 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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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现代艺术的批评在20世纪20、30年代的上海,在一次次的展览之后,也曾经涌现了一些艺术理论家或理论者在相关艺术刊物上发表自己關于现代艺术的主张,企图普及艺术,让大众接受艺术。
艺风社社长孙福熙在第一次全国美术展览会后,发表文章《现在的中国艺术如何可以生根着土》。
他提出要组织全国的艺术学会,在首都筹建艺术馆、编辑艺术丛书、筹组巡回的艺术教师与组织展览会等,还要积极从广大民间取材,才能辨别中西绘画不同等观点。
艺风社于1934年在上海举办了一次大规模展览,此次展览作品以西画最为引人注目,作品的风格从写实、印象派、后印象派到野兽派都有。
李宝泉在文章《走出艺风社展览会以后》,评论、汇总了艺风社展览的内容和风格。
其中评“艺风社展览会”西画出品中,每件作品都给与了或长或短的评论。
有的着重于画面形式空间的分析,如对倪贻德《朝市》的评价是:“空间的支配与色调,都很佳妙”;有的着重于色调的分析,如对林家春的《风景四十八号》的评价是:“灰暗的色彩在排点中表现的很沉着”;有的侧重于笔触的分析,如对决澜社成员阳太阳的作品《壶与花》的评价是:“水仙花的色彩与笔触佳极”;有的着重于人物表情或人物心理的分析,如对雷圭全《苏州》的评价是:“侧面的苏州乡姑,是站在虎丘山前面的田野里,给作家将姑苏的春意,完全在她脸部上用清淡地笔调偷偷地传了出来”。
陈朝义也在《艺风月刊》上发表了关于艺风社展览的文章——《从艺风画展会归来》,总体评价的方君璧、倪贻德、孙福熙、梁鼎铭等人的作品,从他的画评中我们可以看出,陈朝义是倾向于后印象派之后的画风的,因此他接受了倪贻德作品中色彩的反抗意识,以及杭州艺专关于民族艺术的表述方法,对于写实的作品却不表示苟同。
20世纪30年代的初期的上海,弥漫着西方现代主义,有很多艺术理论者发表文章,抨击以徐悲鸿等人为代表的写实主义。
如1932年署名为C·F·的人在《艺术旬刊》上发表《首都艺术空气的沉寂》一文中就对徐悲鸿和梁鼎铭的作品风格表示了否定。
谭平:画了40年,仍旧未完成谭平:画了40年,仍旧未完成文 | 李天琪图片提供 | 当代唐人艺术中心摄影 | 董林版式设计 | 乐天(图文未经《Hi艺术》授权,不得擅自使用)也许是因为教过设计,艺术家谭平对受众与传播有着深刻的理解,他不晦涩,不故弄玄虚;很随和,可又似乎对人、事、物保持着距离;他理性、善于分析,却在作品中随心所欲,不时留下感性的痕迹。
变化、流动、矛盾,这些词都可以用来形容谭平,但也都不足以形容谭平。
艺术家谭平(摄影:董林)绘画的回归当一个画家用“绘画是什么”这样宏大、漫无边际且难以回答的问句做展览标题时,你就知道他的野心不小。
而当你正怀疑他的艺术实践是否够分量回答这样的难题时,“绘画是什么”后面紧跟着的“1984-2021”映入眼帘——画了近40年还未被时代的洪流冲走,艺术家的分量不言自明。
谭平个展“绘画是什么1984-2021”在当代唐人艺术中心(北京)开幕当天,两个空间被观众挤得水泄不通。
这样的热闹里面,除了有对谭平个人的认可,或许也有对绘画本身的关注。
在科技、观念和先锋被奉为圭臬,在各种媒介、论调和风潮不断洗刷艺术圈的时候,谭平的画展让人产生一种别样的怀恋,某种原始的渴望得到满足。
久违地,我们再次回归到一个人、一双手、一幅画。
谭平“绘画是什么1984-2021”开幕现场,当代唐人艺术中心(北京)谭平“绘画是什么1984-2021”展览现场仍旧兴致勃勃谭平1960年生于河北,幼时学画,20岁考入中央美院版画系,29岁负笈德国柏林艺术大学,34岁归国参与筹建央美设计学科。
身为艺术家,他先后担任央美版画系老师、设计学院院长、央美副院长、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这一长串的标签既说明了谭平身份的多元性,也凸显了他在艺术之外的抱负与才能。
可所有的标签都比不上一段回忆生动:“初识谭平,他还是美院版画系学生,毛头小伙,精瘦却精力无限,一脸调皮无所顾忌的笑容,每日兴致勃勃地经营着他的铜版画和水粉写生,还未到毕业,作品已很有自己的面目——有自己的追求,有想法,比同龄人早熟。
刺痛与抚慰——谭平作品的哲学解读彭锋【摘要】本文详尽分析介绍了艺术家谭平的创作理念、艺术风格及艺术追求.让读者静静地欣赏着一位艺术家的生命状态.【期刊名称】《艺术设计研究》【年(卷),期】2010(000)001【总页数】5页(P65-69)【关键词】谭平;覆盖;生命感受【作者】彭锋【作者单位】北京大学美学与教育中心【正文语种】中文在谭平的工作室,我看到一些完成了的作品,一些未完成的作品。
如果将它们混杂在一起,一般人是很难分拣开来的。
在我看来一些算得上完成的作品,在谭平那里却仍处在未完成的状态。
谭平通常会将一件作品画上十几遍,而且每一次都必须是完成的,因此下一次一定是对上一次的覆盖。
谭平为什么要如此不断地覆盖?覆盖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行为?是自我否定还是累积演进?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判断作品的完成而终止覆盖?是因为画面上出现了某种外在的形象(像写实绘画那样)?是因为画面上出现了某种内在的心象(像写意绘画那样)?是因为某种情绪得到了释放(像表现主义那样)?是因为艺术上该说的句子终于说圆了(像形式主义那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呢?谭平的绘画给我造成了一个巨大的疑惑,一个不仅有关艺术而且有关人生的疑惑。
在我的不断追问下,谭平承认,也许有些作品的某个中间状态已经很好了,完全可以作为一件作品独立存在。
但遗憾的是没有保留下来,因而失去了证据。
只要被覆盖,就再也回不去了。
只要被覆盖,先前的那个状态就只是一个完成了的未完成阶段,只是一个被扬弃的环节,将画面引向一个新的未知领域。
由此可见,谭平的艺术不是那种“事先想好的”艺术。
如果是“事先想好的”,就无需反复覆盖,甚至推翻重来,就会非常坚定地奔向终点。
谭平不是那个“最蹩脚的建筑师”,“他在蜂箱里建筑蜂房以前,已经在自己的头脑中把它建成了。
劳动过程结束时得到的结果,在劳动的想象中已经观念地存在着”。
①如果谭平是那个“最蹩脚的建筑师”,他就只是在劳动,而不是在创作。
在马克思看来,蜜蜂在蜂箱里建筑蜂房之前,事先不能想好蜂房,因为蜜蜂没有观念,不能先在观念世界中工作然后再在现实世界中工作,因此蜜蜂不能劳动,只有人才能劳动。
谭天以实践归纳模式化体系作者:暂无来源:《文苑·艺术汇》 2015年第3期采访/ 撰文:王薇图片提供:艺术家、空白空间在“我是如何成为一个当代艺术家的”这个长期行为项目中,谭天归纳出了一个模式化的职业艺术家养成体系。
这个由“我的当代艺术家资料库”、“当代艺术家该如何说话”、“当代艺术家应该拥有的基本素质”、“当代艺术家该如何自我推广”、“当代艺术家该如何销售作品”组成的体系全方位呈现了其对相关问题及现象的深入观察。
在这个项目中,谭天身体力行地扮演着一个职业当代艺术家的角色,并在这个不可预知结果的行为的展开中将思想与状态不断发生变化的自我同样置于一个被观察者的位置。
I ART:此次在空白空间举办的展览应该是你的首次个展,却为何将展览名称定为《第二个个展》?谭天:个展的名子虽然叫《第二个个展》,但它其实是我的第一个个展。
叫这个名子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我之前在这里工作时二楼还有展厅,一般没有个展经历的人都是在楼上先做一个个展,如果后续还不错,可能会在一楼举办展览,我等于是跳过楼上那一级,直接在二楼办展了。
第二个原因是,我自己在做一个长期项目,叫做“我是如何成为一个当代艺术家的”。
这个长期项目其实是一个长期行为,这个行为的背后是大量的阅读和借鉴,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很多一线艺术家在谈到自己第一个个展时使用的都是负面的形容词,比如“我的第一次个展简直是一个灾难”,或者“特别迷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我自然而然地觉得第一个个展有点儿可怕,于是我希望自己直接进入“第二个”个展。
但其实对我来说这个展览的名字只是个名字,并没有太深的含义。
I ART:此次展览与你的长期行为项目“我是如何成为一个当代艺术家的”有怎样的关系?谭天:这次展览展出的其实就是我这个体系中组成“我的当代艺术家资料库”的两个部分,其中一部分是资料库生成的索引,另外一部分是我通过这个资料库创作的作品。
这个展览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次个展,同时也是我自己的一件作品,最后我会把它收录到我自己的体系内,做一本画册,可能就叫做“当代艺术家如何做一个个展”,会在里面填补很多资料,而不会仅是几张图片。
得“意”而忘“形”——评谭平的绘画创作
黄笃
【期刊名称】《中国艺术》
【年(卷),期】2009(000)003
【摘要】绘画产生于人的目光,产生于目光注视的那一瞬间。
谭平的绘画在我看来是凭借理性与直觉创作的作品,释放出了一种松弛和张力。
它们既是在控制和自由之间的平衡,又是在具象与抽象之间的争斗。
在最近的绘画中.谭平不拘泥于任何的规矩或逻辑,但他保持了过程和结果的整体性.
【总页数】10页(P10-19)
【作者】黄笃
【作者单位】无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J204
【相关文献】
1.汉语的得"意"忘"形"与英语的重"形"轻"意"——从英汉句中省略的形合与意合现象看英汉句法的最显著差异 [J], 舒立志
2.散文翻译:得“意”忘“形”之美——兼评周领顺教授编著《散文英译过程》[J], 王敏;
3.得“意”而忘“形”——评谭平的绘画创作 [J], 黄笃
4.意于形,绘于色——小学低年级绘画创作课堂教学初探 [J], 张洁
5.表“意”之形──中国传统绘画及造园艺术对我国当代建筑创作的启示 [J], 朱雪梅;王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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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批评理论体验与反思3篇文章1: 艺术批评的重要性在这篇文章中,我探讨了艺术批评在当代艺术领域的重要性。
通过分析不同的艺术批评理论和观点,我认为艺术批评不仅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艺术作品的内涵和价值,还可以促进艺术界的发展和创新。
艺术批评可以为艺术家提供宝贵的反馈和建议,帮助他们改进和完善自己的作品。
同时,艺术批评也可以引导观众更深入地理解艺术作品,从而增强他们的艺术鉴赏能力。
然而,艺术批评也存在一些争议和挑战。
一些人认为艺术批评可能过于主观,无法客观评价艺术作品。
此外,艺术批评也可能受到个人偏见和外界影响,导致评价不准确或不公正。
综上所述,艺术批评在当代艺术界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虽然存在一些争议,但艺术批评仍然是一种重要的反思和交流方式,有助于推动艺术的发展和创新。
---文章2: 艺术批评的方法与策略在这篇文章中,我探讨了艺术批评的方法与策略。
通过对不同的艺术批评理论和实践的分析,我总结了一些简单且有效的策略,以帮助艺术批评家更好地进行批评和评价。
首先,艺术批评家应该对艺术作品进行深入的研究和理解。
只有对作品的背景、风格、主题等有透彻的了解,才能做出准确的批评和评价。
其次,艺术批评家应该避免过于主观的评价。
他们应该尽量客观地描述作品的特点和价值,而不是仅仅依靠个人喜好或偏见来评判。
此外,艺术批评家还可以借鉴其他批评家的观点和意见,以获得更全面的理解和评价。
通过与其他批评家的交流和讨论,可以促进思想碰撞和理论的进步。
总之,艺术批评需要合理的方法与策略,以确保评价的准确性和公正性。
只有这样,艺术批评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对艺术作品和艺术界的发展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文章3: 艺术批评的反思与展望在这篇文章中,我对自己在艺术批评方面的体验进行了反思,并展望了未来的发展方向。
通过参与艺术批评的实践,我深刻体会到艺术批评对于个人的思考和表达能力的提升有着重要的作用。
艺术批评不仅是对艺术作品的评价,更是对自己观察、分析和表达能力的锻炼。
谭平抽取形式与精神的本质作者:暂无来源:《文苑·艺术汇》 2015年第5期通过覆盖的方式,谭平试图在画面中建立一种新的可能,一种由平面走向深度、由时间构建空间的可能,而作品也因此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视觉样式。
与此同时,艺术家在其作品中亦显示了自身作为创作者的在场。
心手相应之间所留下的痕迹,体现的正是个体生命在画面中的融入。
谭平在其绘画中对形式语言探索的意图是显而易见的,这具体涉及时间、空间、线条、色彩等一系列相关问题,并通过建立彼此之间的关系,将各个不同要素协调统一于画面之中。
从这个角度而言,艺术家在平面画布上构建起的实则是一个丰富而立体的世界。
在部分作品的创作中,谭平会为自己预先设定一个画面的完成时间。
这尤其体现在其创作的较小尺幅的画作中。
这种时间与创作之间的关系颠覆了人们对二者关系的普遍认知。
从传统意义上来看,时间通常是作为一个从属因素存在于艺术创作的过程之中。
主观上对画面内容刻画的最终认定决定了某件作品创作所需要的时间。
而在限定时间内完成的画面纪录下的则是画者在某一段特定时空中的行为及心理状态。
即,时间决定了一件作品的最终呈现效果。
在这里,时间作为限定性因素的同时又成为了创作中的主导性因素。
而在谭平以层层覆盖为方式完成的作品中,每一遍的绘制代表着一个时间的片段。
覆盖的行为并非是对之前画面的否定,而是试图建立另一种可能,一种由平面走向深度的可能,一种由时间构建空间的可能,而作品也因此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视觉样式。
这种意图在谭平近期的作品中被更为清晰地显明出来。
在以往的创作中,艺术家每一次采取的覆盖方式基本是对已有画面的大面积整体覆盖,之前若干遍绘制的痕迹依据覆盖颜色深浅程度的不同而在画面中若隐若现。
而在部分近作中,艺术家则会在每一遍覆盖时,对之前画面做出局部保留。
通过这种方式,艺术家的创作过程被忠实地纪录并显现出来。
事实上,通过覆盖这一创作方式,谭平在画面上完成了一种由时间性向空间性的延伸。
谭平“发生”的时间作者:暂无来源:《文苑·艺术汇》 2014年第7期“发生”是一种未知的时间或意外的感触,总的来说也有一种“未知处境”的等待。
在一种不断“发生”的线性时间里,并非消解这种“未知处境”,就到达了“发生”的结束。
恰恰这种“处境”是一种精神停顿,如果把这个停顿看成是“精神的空间”,那它是可被解读或被放大的,同时在线性时间里,不断地“发生”会变得更有效。
因为精神在被解读的过程中就会把人自身某刻或某个阶段的感受、经验附带到“发生”的延续中——是一种附带着知觉逻辑的反馈。
这里的“发生”从某种意义来讲是抽象的,这种思考的切入点和谭平的绘画处境是一致的。
他首先尊重时间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或许是自我精神情感的偶发性回馈。
谭平让绘画的线性时间不只是停留在一个呈现的结果上,更有趣的是他在提取这个时间过程的“精神发生”再到“绘画的发生”,此刻“精神的处境”是从他的时间中被抽离出来,再回到这个处境中,这是一个“不断地”偶然过程。
恰恰谭平享有的是这个过程,同时对过程中“发生”的实验是鉴于行动、身体、心理的“偶然综合体”,这也是他对待当代艺术态度的“有效性”边界。
就像他的作品《+40m》,按照“停止”的呈现,或许是极其极简、黑白强对比的感知,但它承担的是多重时间的叠加。
此刻不断地“发生”过程中强调了身体、情感、时间掺杂在一起的“行动效应”。
而这个对待艺术的“边界”对谭平来说就是不设定,是对已知画面结果的拒绝,但他尊重在某个特定时间里对绘画的自由和对精神情绪的停顿。
我认为绘画中“精神情绪的停顿”是自身面对周遭现象或现实的一种显现,也同时捆绑在自身的经验上。
“停顿”是有瞬间的显现和某个时间段的生发,这和谭平在绘画过程中警惕、更新自身的知觉经验是同步的,都是处在面对现象与绘画时间发生的同一节点上。
谭平用这样的思考来实践这个过程,他用自身“心理环境”中的某种刺激促使他去“行动”绘画,并在绘画中又获得刺激。
谭平:记录⽣命轨迹的抽象艺术家2019-08-08TAN Ping:A Life-track Recording Abstract Artist以波普艺术为代表的后现代艺术的崛起,极⼤扩展了艺术的范畴,把⽣活纳⼊艺术之中,从⽽模糊了艺术与⽣活的界限,也提升了⼤众对艺术的认知度。
但是,作为20世纪重要艺术形式的抽象艺术却⼀直与世俗⽣活保持着距离,显得不那么亲切,尤其是对于很多缺少抽象艺术欣赏经验的观众来说,抽象艺术显得过于神秘,甚⾄有些晦涩。
⽽这种情况在中国,尤甚!因⽽,谭平的抽象画注定还要经历⼀段时间的孤芳⾃赏,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位优秀的艺术家。
近⽇,由鲁虹策划的“谭平画展”在深圳美术馆开幕,这个展览可以称之为谭平08年艺术创作的汇报展,展览展出了今年的近四⼗幅油画新作。
据现场⼈员了解到,有的观众看到这些由⾊块和圈、点组成的画⾯时“很舒服”,也有的观众感觉“不那么舒服”。
对于凝聚着艺术家情感但⼜难以看懂说清的抽象画⽽⾔,或许“很舒服”与“不那么舒服”已是难得的情感共鸣和⼤众认同,⽽成为普通观众对其最贴切的评价。
追溯谭平的抽象艺术历程,还要从他的铜版画创作谈起,因为“⽤铜版画做主题性创作,除了主题构思之外,关键在于技术的运⽤,可以说谭平是从技术⼊⼿进⼊抽象的。
”(易英)铜版既可以制造强烈的对⽐,⼜可以把握细微的过渡,这种特质使其可以在强烈的⿊⽩⽊刻和微妙的⽯版画之间⾃由转换。
在毕业创作《矿⼯系列》中,他恰当地将铜版画的特性与灯光所产⽣的强烈⽽⼜丰富的变化融为⼀起,使“光”成为了作品中的“主题”,也成为介于具象与抽象过渡的⼀个转型期。
⼀次偶然的制版事件,成为谭平抽象艺术语⾔的转折点。
谭平的⼀次疏忽,把原本应该腐蚀半个⼩时的铜板腐蚀了四个⼩时,当他冒着危险把铜板从硝酸池中捞出来,并快速⽤⽔冲洗后,展现在眼前的是⼀些破碎的铜板,上⾯的图像也已经模糊不清。
正当谭平惋惜之余,他意外地发现了铜板边缘发⽣的奇迹:它们残缺不全,但却有着⼀种全新⽽强烈的形式语⾔,它在消解版⾯图像的同时,也使他的关注点从画⾯的内部⾛向了边缘与空间,谭平在其⾃述中清晰地记录了这次“意外”收获。
谭平:在宏观与微观中寻找准确位置作者:暂无来源:《文苑·艺术汇》 2013年第8期采访/编辑:王泽谭平是一位对生活和人性具有洞察力的艺术家,他对于语言的实验和创新具有不倦的追求,他从来不在乎某种固定的风格与样式,他的创作风格很多年一直处于抽象的状态,而且作品在形式语言上也一直不断地变化着。
自1989年以来至今,谭平还没有一个固定的为人们熟悉的代表性画风,这是因为他一直在努力摆脱“再现”的概念和“塑造”的过程,他更看重的是自我感受的表达。
他近期绘画的显著特征是清晰与模糊、规整与自然、聚集与散开的整合。
他关注创作画语言“否定”之后的新的语言,涉及到抽象图像的重新界定。
他主观的“剪辑”和“取舍”统摄了从微观世界中的放大的图像,纵横驰骋的笔触营造出了一种新颖的“不和谐”的视觉语言。
I ART:回国后便在中央美术学院执教,当时的中国艺术院校教育正处在“固守”与“变革”进退两难的时候,你当时参与筹办了中央美术学院设计系,怎样的想法促使当时那么做的?谭平:回国后,我先是在版画系,后来转去筹建设计系,从事基础教学。
在老的专业系,教学已经成系统,新的观念和方法难以推动,我当时就想把自己在德国所学的知识运用于新成立的专业。
I ART:从写实到表现,是一个怎样的转变过程,跟受国外教育影响有直接关系吗?谭平:这是一点点变化的过程,是从一种现实主义的创作开始变化,逐渐摆脱束缚,寻找自由的过程。
绘画也是一样,开始时要把对象画像,其实是受束缚的。
当有能力画像的时候,创作者就需要表达自己的感受及对作品的独特理解,这时对象就开始变弱。
直到最后,创作者会自问,我为什么要画他呢?线条或者颜色不能直接表达吗?此时,画谁就变得不重要了,画面有色彩和线条就够了。
当创作者达到这个境界时,当线条、色彩能够独立表达内心感受时,创作者表达的就不只是对象,或者色彩和线条,而是自我。
德国的学习经历,对我来说最大的影响应该是帮助我找到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问题的方法,无论看待自己,还是看待东方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