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与文明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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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与理性的历史对话——读福柯的《疯癫与文明:理性时代的疯癫史》社会学0901班卢卓杉《疯癫与文明:理性时代的疯癫史》是20 世纪法国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米歇尔·福柯的代表作。
在书中作者运用知识考古学方法细致考察了从中世纪到19世纪法国疯癫现象的历史,论述了关于疯癫如何被历史地建构成为理性的对立面,进而被打入冷宫的历史,描绘出非理性是怎样在理性的压制下逐步被边缘化,以至最终失声的过程。
在福柯看来,疯癫史并不是疯癫本身的历史,而是人们怎样看待疯癫的历史,也就是他者意识的历史。
然而,仅仅有他者意识是不能构成历史的,还要考虑到各个时期的不同社会模式,才能产生不同的他者意识。
根据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所存在的不同社会模式,疯癫在中世纪及文艺复兴时期、古典时期和现代时期各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和理性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在《疯癫与文明》一书中,福柯将该书所涵盖的范围分成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古典时期和近现代四个阶段,研究了疯癫与理性在历史进程中交流与对话的关系。
中世纪福柯从麻风病入手来研究疯癫。
中世纪疯癫的表现就是麻风病人的存在。
在中世纪,麻风病在欧洲蔓延成灾,所以,中世纪人心怀恐惧,在欧洲建立了很多麻风病院。
当时对待麻风病的手段不是如何医治这些病人,而是大肆宣传麻风病是一种罪恶的表现,是上帝惩罚罪恶的神圣证明,于是,必须像惩罚罪犯那样把麻风病人关在麻风病院里。
到后来,麻风病退隐了,但是它不仅留下了这些下贱的场所,而且留下了一些习俗。
这些习俗不是要扑灭这种病,而是要拒之于某种神圣的距离之外,把它固定在反面宣传之中。
在麻风病院被闲置多年之后,有些东西无疑比麻风病存留得更长久,而且还将延续存在。
这就是附着于麻风病人形象上的价值观和意象,排斥麻风病人的意义,即那种触目惊心的可怕形象的社会意义。
这种形象必须首先划入一个神圣的圈子里,然后才能加以排斥。
后面对待疯人的方式无疑是这种方式的延续。
文艺复兴时期在文艺复兴时期,癫狂病人似乎在过着一种轻轻松松的流浪生活:“愚人船”载着他们从一个城镇到另一个城镇,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
本文以《疯癫与文明》为主题进行读后感的探讨。
这是一本关于精神疾病与文明的逆向思考的书籍,通过分析疯狂与文明的关系,为我们带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作者米歇尔·费豪特在《疯癫与文明》中提出了一种新的思路:疯狂不是一种病态,而是一种文化。
疯狂是人类社会发展进化过程中的产物,与文明有着密切的联系。
我们所谓的“正常”的理智和行为,往往恰恰是受到特定文化背景的限制和规范。
而那些被视为不正常的疯狂行为,却可能是从文化角度来看具有深刻意义和价值的。
对于精神疾病患者,社会往往视之为被隔离的群体,不敢接触,更不敢探究。
但米歇尔·费豪特呼吁我们需要更多的接触和了解,才能对其进行更全面和准确的评价。
他强调,疯狂不仅是一种精神状态,同样也是一种存在状态,是一种对人类文化演变的重要贡献。
米歇尔·费豪特的观点给我启示很大。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常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快速下定义,将某些行为或现象划分为“正常”、“不正常”,却没有思考过这一言论所基于的文化背景。
我们在购物、饮食习惯、娱乐方式等方面都有着不同的选择和偏好,这背后的原因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文化和价值观。
因此,我们应该超脱个人囿于主观认知的判断,更注重多元文化的接纳和包容。
作为一名学生,在学术研究中也存在着这种局限性。
我们往往以自己所学的学科为基础,去考察某种现象,却忽略了跨学科的交叉性。
不同领域的研究者有不同的视角和重点,如何将这些不同的视角结合在一起,形成更完整的认知模型,这也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
《疯癫与文明》这本书在100多年前提出的观点,至今仍在对我们的思考和判断产生影响。
这也折射出,当下的人类文明还有许多困惑和盲区,我们需要不断突破常规,试图去了解和探究那些未曾触及的领域。
《疯癫与文明》这本书让我重新思考了人类文明和疯狂状态之间的关系。
人们容易以自己的标准去评价和判断,而《疯癫与文明》为我们提供了更加开放、多元的思路。
希望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够融入更多的交流和探索,构建一个更加开放多元、包容理智的社会。
疯癫与文明读后感《疯癫与文明》是一部由美国著名社会学家罗伯特·卡普兰所著的著作。
这本书围绕着疯癫与文明这一主题展开了深入的探讨,通过对疯癫和文明的对比和分析,向读者展现了人类社会的发展与变迁。
在书中,卡普兰首先提出了“疯癫”和“文明”这两个概念。
他将疯癫定义为一种与社会规范和价值观相悖的行为或状态,而将文明则视为社会规范和价值观所赋予的理性和秩序。
通过对这两个概念的阐释,卡普兰引领读者进入了一个关于人类社会演变的思考之旅。
在书中,卡普兰通过对不同文明和社会形态的比较,指出了疯癫和文明之间的微妙关系。
他认为,疯癫与文明并不是简单的对立关系,而是相互依存、相互渗透的。
在人类社会的演变过程中,疯癫往往是文明的产物,而文明又在一定程度上容忍和包容疯癫。
卡普兰通过大量的实例和案例,揭示了疯癫与文明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引发了读者对社会现象的深刻思考。
在阅读完《疯癫与文明》之后,我深受启发。
这本书不仅仅是一部社会学著作,更是一次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深入探讨。
通过对疯癫和文明的对比和分析,我对人类社会的发展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我意识到,疯癫与文明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非此即彼的,而是相互交融、相互依存的。
在人类社会的发展中,疯癫往往是文明的产物,而文明又在一定程度上容忍和包容疯癫。
这种相互关系使得人类社会得以持续发展和进步。
此外,我还从书中学到了如何正确看待和理解疯癫。
疯癫并不是简单的疯狂和无序,它往往蕴含着某种深刻的社会意义和人类心理。
因此,我们在面对疯癫时,不应简单地予以排斥和否定,而是应该从更加宽容和包容的角度去理解和对待。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人类社会的发展和变迁。
总的来说,《疯癫与文明》是一部极具启发性的著作。
通过对疯癫和文明的对比和分析,卡普兰向读者展现了人类社会的发展与变迁。
这本书不仅仅是一部社会学著作,更是一次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深入探讨。
在阅读完《疯癫与文明》之后,我对人类社会的发展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也对疯癫有了新的认识。
疯癫与理性的历史对话——读福柯的《疯癫与文明:理性时代的疯癫史》社会学0901班卢卓杉《疯癫与文明:理性时代的疯癫史》是20 世纪法国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米歇尔·福柯的代表作。
在书中作者运用知识考古学方法细致考察了从中世纪到19世纪法国疯癫现象的历史,论述了关于疯癫如何被历史地建构成为理性的对立面,进而被打入冷宫的历史,描绘出非理性是怎样在理性的压制下逐步被边缘化,以至最终失声的过程。
在福柯看来,疯癫史并不是疯癫本身的历史,而是人们怎样看待疯癫的历史,也就是他者意识的历史。
然而,仅仅有他者意识是不能构成历史的,还要考虑到各个时期的不同社会模式,才能产生不同的他者意识。
根据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所存在的不同社会模式,疯癫在中世纪及文艺复兴时期、古典时期和现代时期各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和理性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在《疯癫与文明》一书中,福柯将该书所涵盖的范围分成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古典时期和近现代四个阶段,研究了疯癫与理性在历史进程中交流与对话的关系。
中世纪福柯从麻风病入手来研究疯癫。
中世纪疯癫的表现就是麻风病人的存在。
在中世纪,麻风病在欧洲蔓延成灾,所以,中世纪人心怀恐惧,在欧洲建立了很多麻风病院。
当时对待麻风病的手段不是如何医治这些病人,而是大肆宣传麻风病是一种罪恶的表现,是上帝惩罚罪恶的神圣证明,于是,必须像惩罚罪犯那样把麻风病人关在麻风病院里。
到后来,麻风病退隐了,但是它不仅留下了这些下贱的场所,而且留下了一些习俗。
这些习俗不是要扑灭这种病,而是要拒之于某种神圣的距离之外,把它固定在反面宣传之中。
在麻风病院被闲置多年之后,有些东西无疑比麻风病存留得更长久,而且还将延续存在。
这就是附着于麻风病人形象上的价值观和意象,排斥麻风病人的意义,即那种触目惊心的可怕形象的社会意义。
这种形象必须首先划入一个神圣的圈子里,然后才能加以排斥。
后面对待疯人的方式无疑是这种方式的延续。
文艺复兴时期在文艺复兴时期,癫狂病人似乎在过着一种轻轻松松的流浪生活:“愚人船”载着他们从一个城镇到另一个城镇,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
《疯癫与文明》读书笔记及观后感1000字导读:读书笔记《疯癫与文明》读书笔记及观后感1000字,仅供参考,如果觉得很不错,欢迎点评和分享。
《疯癫与文明》读书笔记及观后感1000字:这是米歇尔福柯的代表作,通过研究西方世界的疯癫史,来探寻人类文明社会的发展脉络。
正如他在前言中写道的“我们却不得不撰写一部有关另一种形式的疯癫的历史,因为人们出于这种疯癫,用一种至高无上的理性所支配的行动把自己的邻人禁闭起来,用一种非疯癫的冷酷语言相互交流和相互承认”。
人类的起点初期,疯癫和理性并没有断裂和对立,但人类文明的发展,逐渐成为理性对非理性(疯癫,犯罪和痴呆)的征服和控制,文明即是一种统治非理性的权力,理性和非理性之间不再平等,也不会再有交流和对话。
福柯正是用知识考古学的方法,从一堆文学,剧本和艺术资料中,去挖掘疯癫以及对付疯癫的历史,从而揭示人类文明的真正秘密。
福柯将人类的疯癫史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为中世纪末(麻风病结束)到文艺复兴时期,此时的人类对疯癫认识是模糊的,疯癫的体验被多重意义所笼罩:人类原始堕落和上帝意志的堕落,兽性及其各种变形,以及知识中的一切神奇秘密。
人类只是发明了愚人船,将这些人放逐,让他们从一个城镇到另一个城镇。
此时疯癫还未被完全分隔,人类对待疯癫还是非常友善的。
第二阶段是古典阶段,此时开始建立总医院,用于禁闭“精神错乱者”,此时的疯癫被认为是贫困,没有工作能力和没有和社会融合的能力,疯癫者被当作社会垃圾一样被清扫和集中在感化院。
从此疯癫便听命于理性,受制于道德戒律,在慢慢黑夜中度日。
在古典时期,疯癫被认为是人类长期受到压制的兽性的暴露,它甚至用来和动物一样被展览。
而对于疯癫的解释,疯癫者被认为生活在幻想之中,疯癫是一种虚无状态。
第三阶段,随着医学和精神分析学的发展,人类开始真正认识到疯癫的真正原因,疯癫从此和宗教,道德和伦理联系在一起,穷人和罪犯不再被视为疯癫,读后感疯癫者从此被视为了一种未成年的状态,需要在“家长”的帮助下,回归到理性的状态。
疯癫与文明各章总结全文共四篇示例,供读者参考第一篇示例:《疯癫与文明》是一部由法国哲学家、文学家米歇尔·福柯所著的著名作品,该书探讨了人类历史上关于疯狂与理性之间的关系和冲突。
书中提出了许多深刻的观点和思考,对人类文明的发展和演变提出了许多启示。
以下将对书中的各章节进行总结和分析,以期更好地理解其中的思想和观点。
第一章:关于疯癫的定义和解释书中第一章主要讨论了疯狂的概念以及疯狂与理性之间的关系。
福柯认为疯狂并非一个固定不变的概念,而是随着历史变迁而不断改变的。
他探讨了不同文化、社会背景下对疯狂的定义和看法,强调了疯狂是由人类社会制度所决定的。
他认为,疯狂并非简单地指一个人的精神状态,而是人类文明所赋予的一种标签。
第二章:疯狂的历史和社会背景第三章:文明与疯狂的辩证关系第三章是全书的核心部分,福柯在其中深入探讨了文明与疯狂之间的辩证关系。
他认为,疯狂和理性并非二元对立的关系,而是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
文明的发展离不开疯狂的存在,而疯狂也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文明。
福柯通过历史案例和哲学思考展示了文明与疯狂之间的复杂关系,引导读者对人类文明的本质有更深刻的理解。
第四章中,福柯将关注点转向了当代社会中的疯狂现象。
他探讨了现代社会中疯狂的表现形式以及与历史疯狂的异同。
他指出,现代社会中的疯狂往往是由资本主义经济和现代科技发展所导致的,反映了社会的不平等和压迫。
福柯呼吁人们关注和反思当代社会中的疯狂现象,探讨其背后的深层原因,并寻求改变和解决之道。
第五章:疯狂与抵抗最后一章中,福柯展示了疯狂与抵抗之间的关系。
他认为,疯狂不仅仅是对社会规范的违反,同时也是对社会权力结构的挑战。
他探讨了疯狂如何成为一种抵抗的形式,为社会变革和进步带来新的动力。
福柯呼吁人们认识到疯狂与抵抗之间的关系,勇敢地面对社会现实,积极参与社会变革,实现人类文明的发展与进步。
总结:通过对《疯癫与文明》各章节的总结和分析,我们深入了解了福柯对疯狂、文明、社会和权力的思考和观点。
疯癫与文明读后感《疯癫与文明》是一部由著名作家余华所著的小说,小说以中国文化大革命时期为背景,描述了一个普通人在这个动荡时期的生活遭遇。
小说以其深刻的思想和细腻的描写,深受读者的喜爱。
在读完这部小说后,我深有感触,感受到了作者对人性的深刻思考和对生活的独特见解。
小说以主人公李四光的视角展开,通过他的经历和遭遇,展现了文明与疯癫之间的微妙关系。
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整个社会都笼罩在一片疯狂的氛围中,人们的思想被彻底洗脑,失去了理智和人性。
而在这个疯狂的时代,李四光却保持着一份理智和善良,他不愿意随波逐流,不愿意去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他在这个疯狂的社会中,保持着一份清醒和理智,成为了一个独特的存在,他的坚持和勇敢让人们看到了一丝希望和光明。
在小说中,作者通过对李四光的描写,深刻地反映了人性的善良和坚韧。
在这个疯狂的时代,人们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但是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人性的光辉依然能够闪耀。
李四光的坚守和善良,让人们看到了人性的美好,也让人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作者通过对李四光的塑造,深刻地反映了人性的善良和坚韧,也让人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小说中对文明和疯癫的对比也让人深思。
在这个疯狂的时代,人们的思想被彻底洗脑,失去了理智和人性。
而在这个疯狂的时代,李四光却保持着一份理智和善良,他不愿意随波逐流,不愿意去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他在这个疯狂的社会中,保持着一份清醒和理智,成为了一个独特的存在,他的坚持和勇敢让人们看到了一丝希望和光明。
在这个疯狂的时代,李四光的坚守和善良,让人们看到了人性的美好,也让人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通过对文明和疯癫的对比,作者深刻地反映了人性的善良和坚韧,也让人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在这个疯狂的时代,人们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但是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人性的光辉依然能够闪耀。
李四光的坚守和善良,让人们看到了人性的美好,也让人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通过对文明和疯癫的对比,作者深刻地反映了人性的善良和坚韧,也让人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初读福柯,思想的震撼如狂风呼啸扫荡平原,摧枯拉朽,日月无光。
一些道理似乎对于每个人是不言而喻的:从对疯人放逐驱赶,到将其纳入疯人院管理照顾,至现代精神病院诞生,为疯人提供舒适生活与精心治疗,无疑是文明的进步;从公开酷刑到隔离监禁,以有据可依、公正仁慈,取代任意专横、残暴严酷,更是人道的彰显。
我们向来如此看待社会,评判历史。
福柯却说,这些你们从来当作天经地义、与生俱来的东西,全都是被权力塑造和生产出来的。
像一个恶毒的玩笑,像一个荒唐的真相。
而他写疯癫史,写监狱史,正向我们揭示了这神秘的权力是如何将人类蚕食鲸吞,所谓历史的进步,只是权力运作的自我调整。
他告诉我们:疯癫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文明产物,“没有把这种现象说成疯狂并加以迫害的各种文化的历史,就不会有疯狂的历史”;刑罚严峻性的减弱,不过是将惩罚对象从肉体变为精神,不再制造肉体痛苦而是剥夺精神自由,因而是“现代灵魂与一种新的审判权力之间相互关系的历史”。
二者均体现了权力的嬗变:从对肉体的征服上升至对思想的控制。
且看权力如何以文明之名改造疯癫:古典时期疯人受到所有港口城镇的排斥驱逐而被流放于茫茫大海,疯人完整而自由地支配了那人们所恐惧的未知世界。
文艺复兴以后,人们开始强制疯人靠岸,并在陆地上对其进行监禁与镇压。
18世纪末,新型精神病院诞生,病人被解除镣铐,受到“人道”对待。
“疯癫逃脱了武断的处置,其结果是进入一种无休止的审判”,前者是赤裸裸的暴力,后者是假惺惺的伪善。
在疯人院外清白无辜的人,在这里被规训为真正意义的“疯人”——精神上承认自己令人羞耻的疯癫,接受自己非理性的、不成熟的及有罪的屈辱地位,并甘愿为此受罚。
这是更加难以反抗的压制:即使肉体得以逃离,他永逃不脱自我灵魂的冷峻审视。
监狱的演变史与之如出一辙。
福柯首先提出权力改造非正常人两种基本图式:“麻风病”与“瘟疫袭扰的城市”。
麻风病人被遗弃在一片无须加以分解的混沌之中,等待毁灭;瘟疫受害者被镶嵌在一个封闭的、被割裂的空间,一切活动被监视及记录下来。
《长江丛刊》2018.0415文艺学中的疯癫形象——《疯癫与文明》读书笔记■韩梦梦/河南师范大学摘 要:这本书讲述了自文艺复兴以来,从麻风病到疯癫再到精神病观念的转化,文中也详细讲述了在艺术作品、文学作品、哲学和寓言故事体现的疯癫形象形成和转化的过程及其深远影响。
关键词:艺术 文学 哲学 疯癫形象米歇尔·福柯出生于1926年,患有严重的忧郁症,曾受到过一个心理学家的看护,也许正因为如此,他对心理学特别感兴趣甚至还参与了这门学科的临床实践。
并在1948年哲学系毕业后攻读了心理学与精神病理学学位,并在实习期间,有机会以不是医生也不是病人的旁观者角度审视周围的一切,这也为以后创作打下了基础。
1955年到瑞典任教,在瑞典这三年是福柯博士论文的构思与创作时期,而在该校图书馆内收藏有一大批16世纪以来的医学史档、书信和各种善本图书,这些资料也许就是书中所提到病例的原始素材。
《疯癫与文明》作为福柯的博士毕业论文引起了很大轰动,并于1961年出版。
一、“愚人船”——疯癫形象的形成在文章开篇福柯就提到“麻风病从西方消失了”,并运用大量时间和数据资料来讲述麻风病人的减少。
探索其原因,将疯癫的历史最早追溯到对麻风病的态度里——隔离。
而这种隔离源于文艺复兴时期出现的一种新事物,“愚人船”这个文学词语被引入来解释上文中数据资料所显示麻风病人减少这个结果。
文中写道:“疯人远航既是一种严格的社会区分,又是一种绝望的过渡”以此来表述水域或者是说“愚人船”的净化作用。
也可能是在描述把疯人孤立、束缚、囚禁在船上无处可逃的境况。
文中引用海因洛特的分析“疯癫是人身上晦暗的水质的象征”其中讲到水质是与明快和成熟稳定的精神相对立的疯人通过乘船得到水域的净化,来的朝圣地得到的理性的救赎。
疯癫形象在故事和道德寓言、学术作品、造型艺术中得到展现。
在文艺复兴时期,疯癫形象被认为具有一定的启示作用。
在故事与道德的寓言中,将罪恶与错误归咎于非理性,在闹剧中,疯癫形象越来越多的出现在舞台上并占据重要角色。
福柯《疯癫与文明》的读书笔记《疯癫与文明》是作家福柯的作品,主要讲的是在现代安谧的精神病世界中,现代人不再与疯人交流。
下面XX给大家带来福柯《疯癫与文明》的读书笔记,希望大家喜欢!福柯《疯癫与文明》的读书笔记1《疯癫与文明》作为米歇尔·福柯的成名之作,在学界也产生了巨大的反响。
读罢该书,我也获益匪浅,在此略微论述一二心得。
关于疯癫的论述,古往今来不在少数。
帕斯卡预言:“人类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即不疯癫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
”陀思妥耶夫斯基呼吁:“人们不能用禁闭自己的邻人来确认自己神智健全。
”而福柯则直截了当地说道:“疯癫不是一种自然现象,而是一种文明产物。
没有把这种现象说成疯癫并加以迫害的各种文化的历史,就不会有疯癫的历史。
”与福柯同时代的思想家巴尔特评价:“它把‘自然’的一个片断交还给历史,改造了疯癫,即把我们当作医学现象的东西变成一种文明现象。
……实际上,福柯从未界定疯癫;疯癫并不是认识对象,其历史需要重新揭示;可以说,它不过是这种认识本身;疯癫不是一种疾病,而是一种随时间而变的异己感;福柯从未把疯癫当作一种功能实现,在他看来,它纯粹是理性与非理﹑观看者与被观看者相结合所产生的效应。
”并且这一“疯癫”话语只有且仅是在西方现代工业文明的历史下所产生的“名词”。
虽然明代才子唐寅的《桃花庵诗》中“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也有“疯癫”一词,不过这种“疯癫”不是人类理性时代的精神术语,只是中国传统社会中怀才不遇的隐逸文人的自我嘲解安慰而已。
也许读者会疑问:为什么福柯会对“疯癫”现象如此感兴趣?这里便不得不提及福柯的童年经历了。
复旦大学哲学教授张汝伦先生在其《现代西方哲学十五讲》一书中曾经介绍到:“福柯虽然出生在富贵之家,但他的青少年时代却始终感到压抑威胁和恐怖。
他父亲为了锻炼他的勇气,把他带到医院手术室看截肢手术,血腥的场面给一个孩子的惊骇是不言而喻的。
疯癫与文明读书笔记本书是米歇尔·福柯的博士论文,最初出版时书名为《疯癫与非理性——古典时期的疯癫史》,全书673页。
1964年,该书出版了缩写本,300多页。
后来的英译本基本依据的是缩写本,主要是根据全本中的一章《欲望的超越》所写的《激情与谵妄》。
目前国内存在全本(《古典时代疯癫史》,三联书店,林志明译)和缩写本供读者选择。
笔者选择的是缩写版,由三联书店出版,刘北成、杨远婴翻译。
福柯反复提到“体验”一词,人们对于疯癫的体验造成一种对疯癫采取某种行动的“必要性”或者依据。
关于疯癫,我的全部体验是:疯癫是大街上衣衫褴褛的自言自语者;疯癫中可能爆发出不朽的艺术作品,如梵高的星空、向日葵、自画像;疯癫可以成为地方政府阻止上访者发出声音的工具;电影《飞越疯人院》中疯人与所谓理智者之间的界限是模糊、脆弱的……这些碎片、模糊的意识在本书中得到连贯、深入、清晰的探讨。
福柯用史学研究的形式,书写了一种关于沉默的考古学,分析历史上关于疯癫的体验的形成、转变,打破了一些长期存在的关于疯癫的“神话”,展示了“疯癫”是如何成为“疯癫”的,后者是被建构成的客体,无法自己表达自己,只能被理性表述,而这并不是因为理性比疯癫掌握更多的真理。
在前言中,福柯写道:“建构性因素应该是那种将疯癫区分出来的行动,而不是已经完成区分并恢复了平静后精心阐释的科学。
”可见,本书对建构性因素的挖掘是彻底的,福柯考察精神病学形成之前,人们对“疯癫”的体验和区分行动的历史。
抛开“疯癫”这一主题,他试图回答的问题是:人类主体是如何把自身当做知识的对象?借助了哪些具体的方式和历史条件?以及付出了什么代价?本书的主体内容分为9章:第一章“愚人船”福柯从麻风病人开始论述。
中世纪对待麻风病人的通常做法是:把病人交给水手,让他们远航。
福柯认为这是一种严格的社会区分,通过地理变迁发展出了病人的边缘地位。
尽管这一做法后来被摒弃,却留下了“附着于麻风病人形象上的价值观和意象”。
文艺复兴时期,随着人类忧虑的转向内在,故事、寓言、戏剧、绘画、学术作品等载体上承载的主题从死亡转变成了疯癫。
伊拉斯谟、塞万提斯等人的作品中塑造了各种疯癫形象。
这是人们对于疯癫的认识是模糊的,“疯癫是对某种杂乱无用的科学的惩罚”。
此时,疯癫并未被区分出来。
大禁闭17世纪开始,由于麻风病消失了,大量的麻风病院闲置出来。
在这种背景下,法国开始成立“总医院”,把穷人、失业者、囚犯、疯人禁闭起来。
尽管禁闭最初的目的是应付17世纪波及整个西方世界的经济危机,但其实际价值是试验了一种劳动伦理意识,即劳动是消除贫困的万灵药,这种效力与其是说生产能力,不如说某种道德魅力。
至此,社会上又形成了一种实行隔离的道德权力或依据。
在福柯的论述中,某种行动的“必要性”源自与人们对疯癫的“体验”。
18世纪,人们发现必须为精神不健全者提供一种特殊制度,这与人们对对疯癫的体验有关:文艺复兴时期,天马行空地想想疯癫;到了古典时期,在劳动社会的内涵下认识疯癫,即贫困、没有工作能力、没有与群体融合的能力。
这时,疯癫被从穷人、失业者、罪犯之中区分出来,被边缘化了。
第三章疯人18世纪,疯癫被从其他的非理性中孤立出来,它不再是人类自身包含的怪物,而是具有奇特生理机制的动物。
疯人只和人自身的兽性有关,疯人不是病人。
激情与谵妄探讨的是古典主义时期人们对疯癫的体验:疯癫源于激情;疯癫源于谵妄。
疯癫诸相本章要展示古典主义时期借以认识疯癫的具体形态。
福柯讨论了两类疯癫形态:1,、忧郁症和狂躁症。
二者认为疯癫是动物元气的运动出现了问题,后来,张力意象取代了动物元气意象,但人们对疯癫的认识还停留在借助意象构建起来的感性认识阶段。
2、歇斯底里和疑病症。
第六章医生与病人本章具体介绍了古典时期对疯癫的疗法,主要包括物理疗法和心理疗法两类。
物理疗法具体疗法包括:强固法、清洗法、浸泡法、运动调节法。
它基于一种关于品质的隐含机制,它认为疯癫在本质上是激情,属于某种灵与肉的混合物,是自然本性和疾病。
后来产生的心理疗法具体包括:唤醒法、戏剧表演法、返璞归真法。
它基于理性自我辩解的话语论述运动,认为疯癫是谬误,是语言和意象的双重虚幻。
治疗方法的转变导致了疯癫体验的大改造。
疯癫从此成为了被解析的对象,再无任何真理价值。
第七章大恐惧18世纪中期,城市里产生了一种对禁闭所传出神秘疾病的恐惧,这种恐惧产生于医学角度,但是因一种道德神话而得以传播,即禁闭所是邪恶和不洁的象征。
至此,类似于中世纪对麻风病的那种恐惧又出现了,并完成了一种循环:曾经非理性取代了可怕的麻风病,被禁闭而远离社会,现在非理性成为一种看得见的麻风病,仅仅是因为“麻风病”的意象在非理性身上复活了,使得非理性和疾病结合起来了。
值得注意的是,福柯并不把疯癫取得某种医学地位的现象称为进步,这种相遇不是知识改进的结果,而是道德和医学的合谋。
第八章新的划分18世纪对禁闭的政治批判使得疯癫与禁闭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一方面,疯癫成为禁闭权力的象征,因为把罪犯和疯人关在一起是对罪犯的残酷惩罚,另一方面,疯癫成为各种禁闭措施的典型对象。
简单地说,疯癫既是压迫的主体,又是压迫的对象。
“新的划分”是指把禁闭所、监狱中的疯人与罪犯分开,如今我们常把这种划分理解为人道主义发展的结果、科学发展的需要。
福柯解析了“新划分”的真正原因。
为了加大用于生产、流动的人口和资金,为了公正地对待罪犯,不得不结束禁闭。
为了安放疯人,社会亟须建立一个专门收容精神病人的场所。
第九章精神病院的诞生福柯通过深入分析皮内尔和图克所建立的精神病院,打破了人们关于“解放精神病人”的神话。
此二人在精神病院建设的一些具体做法上有所差别。
图克强调宗教的作用,利用劳动对疯人进行道德治疗、确立责任,将疯人置于被观察的位置上,在看护与病人之间确立其家长和未成年人的类似于家庭的结构。
皮内尔摆脱了宗教及其各种意象,但提倡宗教的道德内容,试图把疯人院成为道德教育场所和小型司法世界。
但二人并非引进了科学,因此疯癫并非被了解了,而是被控制了,看护获得了支配病人的权力,疯癫确立起其客体地位。
二人建立的疯人院的生活隐含了一种结构,这种结构是资产阶级社会及其价值观的庞大结构的缩影,“即以家长权威为中心的家庭和子女的关系,以直接司法为中心的越轨和惩罚的关系,以社会和道德秩序为中心的疯癫与无序的关系,医生正是从这些关系中汲取医治能力。
”这种医治能力在实证主义的包装下,便产生了精神病医学。
至此,“疯癫说到底只是疯癫”。
《疯癫与文明》作为米歇尔·福柯的成名之作,在学界也产生了巨大的反响。
读罢该书,我也获益匪浅,在此略微论述一二心得。
关于疯癫的论述,古往今来不在少数。
帕斯卡预言:“人类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即不疯癫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
”陀思妥耶夫斯基呼吁:“人们不能用禁闭自己的邻人来确认自己神智健全。
”而福柯则直截了当地说道:“疯癫不是一种自然现象,而是一种文明产物。
没有把这种现象说成疯癫并加以迫害的各种文化的历史,就不会有疯癫的历史。
”与福柯同时代的思想家巴尔特评价:“它把‘自然’的一个片断交还给历史,改造了疯癫,即把我们当作医学现象的东西变成一种文明现象。
……实际上,福柯从未界定疯癫;疯癫并不是认识对象,其历史需要重新揭示;可以说,它不过是这种认识本身;疯癫不是一种疾病,而是一种随时间而变的异己感;福柯从未把疯癫当作一种功能实现,在他看来,它纯粹是理性与非理﹑观看者与被观看者相结合所产生的效应。
”并且这一“疯癫”话语只有且仅是在西方现代工业文明的历史下所产生的“名词”。
虽然明代才子唐寅的《桃花庵诗》中“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也有“疯癫”一词,不过这种“疯癫”不是人类理性时代的精神术语,只是中国传统社会中怀才不遇的隐逸文人的自我嘲解安慰而已。
也许读者会疑问:为什么福柯会对“疯癫”现象如此感兴趣?这里便不得不提及福柯的童年经历了。
复旦大学哲学教授张汝伦先生在其《现代西方哲学十五讲》一书中曾经介绍到:“福柯虽然出生在富贵之家,但他的青少年时代却始终感到压抑威胁和恐怖。
他父亲为了锻炼他的勇气,把他带到医院手术室看截肢手术,血腥的场面给一个孩子的惊骇是不言而喻的。
他家乡当地有一富人的女儿因未婚先孕,孩子出生后被溺死,她本人被宣布精神失常,先后被送进医院和修道院,最后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
这些可怕的事情对福柯的一生的思想都有潜在的影响,他一生的思想和行动都是要反抗这种渗透在我们生活中的压迫和恐怖。
他的第一部著作《精神病和心理学》和他的博士论文《疯癫史》就是这方面最初的努力。
”结合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我们不难知道福柯之所以关注“疯癫”的缘由了。
通过对人类历史文化的考察,福柯揭示出了:疯癫与文明的对立不是天然的,而是人为的;不是在蒙昧的远古,而是在理性的近代。
在古世纪,麻风病曾被视为对社会的最大威胁。
但到了文艺复兴时期,随着麻风病被逐步控制,疯癫代替了原来麻风病的角色。
但最初人们对疯癫的态度还是暧昧的,疯癫既是威胁,但也是达到某些真理的通道。
“疯癫在人世中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符号,它是现实和幻想之间的标志错位,使最大的悲剧性威胁仅成记忆。
……它是理性的流动。
”但是到了古典时代,疯癫变成了一种需要用禁闭所来对付的完全的破坏力量和威胁,“文艺复兴使疯癫得以自由地呼喊,但训化了其暴烈性质。
古典时代旋即用一种特殊的强制行动使疯癫归于沉寂。
”到了18世纪末,人们从政治和经济两个角度对禁闭提出了批判,但批判没有解除禁闭,而是用新的疯人院的形式将禁闭进一步制度化。
在疯人院里,医生借用科学的面具使自己成为最重要的角色,他对病人具有家长加法官绝对的权威。
疯人院不但没有解放病人,反而使他们永远处于一种屈辱的地位。
并且随着作为一种医疗机构的疯人院的出现,非理性的存在也不再表现出来,它们只能在现代艺术中出现。
“从此,通过疯癫的中介,在艺术作品的范围内,世界在西方历史上第一次成为有罪者。
现在它受到艺术作品的控制,被迫按照艺术作品的语言来规范自己,在艺术作品的压力下承担起认罪和补救的工作,承担起从非理性恢复理性再把非理性交给理性的任务。
”在《疯癫与文明》一书中,福柯运用知识考古学﹑谱系学方法深入分析了人类历史中理性和疯癫的形成过程,指出理性和疯癫并不是外在于个人客观的东西,而是一种反身性的社会现实,他们总是依赖于特定的社会情境而不断地建构。
相应地,人类社会的文明史也是在理性与非理性的批判过程中建构而成的。
然而福柯也指出“这种结构既非一种戏剧,也不是一种知识,而是一个使历史陷入既得以成立又受谴责的悲剧范畴的地方。
”这也就体现了作者深沉的人文关怀。
也许,在福柯的研究中还存在着诸多尚待商榷之处,但他开阔了我们对西方文化的独特认识,向我们提出了人类文明时代的疯癫历史这个话题,使得我们在理解事物的属性方面也有不少启迪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