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鲁迅故乡中杨二嫂的性格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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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鲁迅《故乡》中杨二嫂的性格特征
鲁迅《故乡》里杨二嫂这个人物,人教社编写的《教学参考书》是这样说的:“作者对她身上的各种恶习是取批判态度的,所以用了漫画的笔调,绘其形,摹其声,然而作者对其处境也是同情的。”根据这种说法,杨二嫂似乎是个反面人物。对这样一个人物,究竟应该怎样认识?
鲁迅小说《故乡》中的杨二嫂年轻时被称作豆腐西施。年轻时的杨二嫂是一个可笑、可气、可恨而又可怜的人物。她为什么可怜呢?因为她是一个人。一个人是需要物质生活保障的。当一个人无法通过自己正常的努力而获得属于自己那份最起码的物质生活保障的时候,为了生命,就要通过一些非正常的的手段获取这种保障了。在这个意义上,她是值得同情的。她原来是开豆腐店的,为了豆腐店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她擦着白粉,终日坐着,实际上是用自己的年轻的美来招待顾客,“因为伊,这豆腐店的买卖非常好”。“美”,在豆腐西施杨二嫂这里已经不再是一种精神的需要,而成了获取物质利益的手段。物质利益成了她人生的惟一目的。为了这个目的,她是可以牺牲自己的道德名义的。当自己的青春已逝、美貌不再的时候,她就把任何东西都拿来当作获取物质利益的手段了。她的人生完全成了物质的人生,狭隘自私的人生。
其实,杨二嫂和闰土一样,“二十余年”后,她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年她“终日”坐在豆腐店里,可见她原是很本分的;人们都叫她“豆腐西施”,这只能理解她生得标致,别无它义;至于“豆腐店的买卖非常好”,更不能理解为她本人有什么过错。可“二十余年”后,她却变成“细脚伶仃的圆规”,竟“顺便将我母亲的一副手套塞在裤腰里”,还借口有功,拿走了“我”家的狗气杀。不难理解,杨二嫂这种变化和闰土的变化一样,也是那样的社会造成的。作者写杨二嫂和闰土不同的变化,显然是为了从不同的角度反映当时的农村日益衰败、日趋破产,从而揭示出广大劳动人民痛苦生活的社会根源。可见作者塑造杨二嫂这个艺术形象,意在映衬闰土。
闰土是个农民,他深切地感受到生活非常“苦”,“却又形容不出”;他对小时候的好友,二十余年后由于意识到身分不同,竟称呼起“老爷”!杨二嫂是个小工商业者,她对社会生活的感受虽不像闰土那样深,但她却看到了统治阶级荒淫无耻,讨三房姨太太,坐八抬大轿;她甚至悟出了一条规律:“愈有钱,便愈是一毫不肯放松,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钱……”(尽管这是她出于误会“我”而说的)。表现出她对不平的社会现实,敢于泼泼辣辣、无所顾忌地控诉,这却是老实巴交的闰土所不具有的性格。可见杨二嫂这个人物,又是对闰土形象的补充。
闰土与“我”之间,以及杨二嫂与“我”之间,都存在着深深的隔膜,尽管其隔膜的情况不同,但都使“我”受到震撼——觉得“四面有着看不见的高墙,将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气闷”。
当然,作者对闰土这个人物完全是同情;对杨二嫂这个人物则是“哀其不幸”,既同情,又鞭挞,但决不是作为反面人物来刻画的。
从作品的结构来看,写杨二嫂分明是为下文写中年闰土作铺垫。杨二嫂的形象意义也是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