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树下的欲望》中的元话语话语标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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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张露露,王占斌:《榆树下的欲望》中的概念隐喻翻译探究《榆树下的欲望》中的概念隐喻翻译探究张露露,王占斌(天津商业大学 天津 300000)基金项目:本文为天津哲学社科规划项目“多维视角下的奥尼尔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TJWW15-020。
作者简介:张露露(1991-),女,河南商丘人,天津商业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尤金奥尼尔戏剧翻译。
王占斌(1965-),男,陕西吴起人,教授,博士,天津商业大学外国语学院院长,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美国戏剧研究,文学翻译研究。
【摘 要】关于隐喻这一概念是这样解释的:“隐喻不仅是一种修辞手段,更是人们借助已知事物来认知未来事物的思维方式,其本质是人类对抽象范畴进行概念化的基本方式。
隐喻翻译是一种不同语言之间的思维转换活动。
”本文通过对《榆树下的欲望》中的实例分析,讨论了戏剧中概念隐喻翻译的三种策略:归化翻译策略;异化翻译策略;关联翻译策略,进而为以后的戏剧隐喻翻译提供参考。
【关键词】概念隐喻;思维;认知;翻译策略中图分类号:H15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9)16-0194-02自20世纪70年代认知语言学家拉考夫和约翰逊提出概念隐喻理论以来,概念隐喻研究在全球掀起了热潮,成为语言学家、哲学家、心理学家、翻译理论家等研究的热门话题。
概念隐喻理论认为,隐喻是从具体概念向抽象概念的系统映射。
隐喻不仅仅是语言问题,更是思维问题。
换而言之,隐喻是一种思维方式和认知手段,人类的思维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具有隐喻性的,主要是因为我们赖以思维和行动的概念体系在本质上是隐喻性的。
人类以一个概念去理解另一个概念,事实上是以另一种经验来经历一种经验,通过隐喻,人的思维得到了扩展。
①通俗地说,隐喻是把属于一种事物的特性运用到另一事物之上。
束定芳认为,“隐喻不但是一种语言想象,而且在本质上是人类理解周围世界的一种感知和形成概念的工具。
”②随着隐喻认知观的确立,我们在戏剧作品中也发现了相当丰富的隐喻,并且对一定的戏剧作品中的隐喻成因有了充分认识。
论《榆树下的欲望》中女主人公的“欲望面具”与自我皈依之路摘要:艾比是《榆树下的欲望》的女主人公,在尤金?奥尼尔的笔下,她既为诱惑者亦是拯救者;她既有身体的欲望又兼有母性的特征;她是一位毁灭性的妻子,也是一位可以让人有保护感的母亲。
面对物欲横流的社会,思想独立的她,不得不戴上各色面具去保护自我、追求利益以及其内心所向往的真挚感情。
本研究的目的在于通过分析女主人公艾比在与丈夫、情人及自我的相处过程中所戴有的各类面具来体现女主人公扭曲的心理及悲惨的命运,并以此警示人们在追求美好的过程中要遵循理性的道德秩序,消除贪欲,求真向善。
关键词:面具妻子情人强人《榆树下的欲望》创作于1924年,被认为是尤金·奥尼尔悲剧创作的最高成就。
75岁的卡伯特一家的生活因争夺田产而风波四起。
为争夺继承权,卡伯特的第三任妻子艾比引诱前者的儿子埃本同其发生关系,并生下儿子。
故事结局,为了证实自己对埃本的感情,艾比亲手杀死了自己刚出生的婴儿,并与埃本一起接受了法律的惩罚。
此剧曾先后在美国及世界各地多次上演,轰动一时。
回顾以往的研究,人们总是将目光更多地聚焦在人物所展现的欲望心理,也有学者从自然主义、生态女性主义等角度分析过这一剧作,但罕有评论者从“人格面具”这一心理角度来探讨此剧中的人物命运。
弗洛伊德的“人格面具”理论在《榆》剧的女主人公艾比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在现实生活中,人为了使自己生存境况得以改观,常常要戴着各色面具去追名逐利,久而久之,便落入了实用功利的陷阱。
本文中,“欲望面具”指的是艾比在内心欲望的驱使下,为达到自身目的所戴上的三个面具。
本研究的目的就在于通过分析艾比所戴的这三大面具,来展现女主人公自身扭曲的心理及悲惨的命运,并以此警示人们追求真善美的过程中要遵循理性的道德秩序,消除贪欲,求真向善。
一、追求自我欲望:艾比与卡伯特——“妻子”面具艾比与卡伯特,这是一对夫妻,却从未把彼此的灵魂交予对方。
卡伯特极度自私与吝啬,他爱农场胜过一切。
浅析《榆树下的欲望》尤金.奥尼尔是美国戏剧界中唯一获过诺贝尔奖的戏剧大师,曾有评论认为在他出现之前美国只有剧场,有了他美国才有了戏剧。
奥尼尔一生致力于心理悲剧的创作,试图展现二十世纪美国人民的精神桎梏以及社会的道德困境。
《榆树下的欲望》便成为了这一主题探索的杰出作品。
一、《榆树下的欲望》所渗透的社会悲剧因素《榆》是一场极致的人性悲剧。
但追其悲剧根源却不是无根去寻的,其中社会环境就是这场悲剧的第一大温床。
19世纪50年代的美国由于大发战争横财,带来了经济上的繁荣。
可是这种繁荣并没有如意想中那样美好,相反,物质的迅速发展冲毁了传统的道德信仰,对物欲和肉欲的追求充斥了人们的生活;一战的浩劫,更是全面瓦解了资本主义上升时期树立的价值准则,使美国民众精神上遭受了巨大的幻灭,甚至悲观绝望。
如此说来,剧中凯伯特的冷漠金钱观、伊本和爱碧通奸乱伦的爱情以及爱碧的弑子似乎都合理了许多。
另外在这一时期,新英格兰清教主义正在美洲盛行。
清教主义提倡不知疲倦的劳动与主动性的自我克制,力图将个人的职业劳动看作是自己在宗教方面洁身自好的理想方式,并把这种劳动所得的成果理解为上帝对自己的恩惠和挑选。
极端信奉清教主义的凯伯特,在恶劣的石头地里,如苦行僧般带领着一家人过着清教徒式的生活: 操劳、压抑,人最终沦为金钱的奴隶。
在《榆》中凯伯特有这样一段对白“上帝是严厉的,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上帝是在磐石上建立起圣殿的……遵循上帝的意志,就像他的仆人一样。
这可不容易啊!这很辛苦,是上帝让我这么辛苦的。
”他坚信在石头上开垦土地,是上帝赐予他的使命也是他必须坚持的理想哪怕“这么多日子我一直是孤独的”。
在这种观念的支配下,他奴役着自己,也奴役着家人,最终累死了两任妻子逼走了两个儿子激怒了伊本和爱碧。
二、以自然主义衬托出的奥尼尔悲剧意识《榆树下的欲望》一剧,以“欲望”作为自始至终的关键词,作家奥尼尔毫不掩饰的展露人心中黑暗的欲望造成的行为的扭曲,他用赤裸裸的自然主义手法将最肮脏、最冷漠的关系人情全权展现在大众面前。
摘要:《榆树下的欲望》被称为是“奥尼尔创作的第一部悲剧”,是一部以伦理为主题的悲剧。
凯勃特的庄园是人的动物兽性的外化,是非理性意志的具象,在这座庄园的人都会产生出占有、肉欲、冷漠等充满原始兽性的欲念。
凯勃特占有田庄,与儿子形成剥削被剥削关系,违背了作为父亲的伦理身份和伦理道德;爱碧嫁给了凯勃特,却未尽到妻子的责任,以乱伦手段获得儿子,欲以此来得到庄园;伊本不承认与凯勃特的先天父子伦理关系,仇恨父亲,希望父亲早点去世,以便霸占庄园,他也与爱碧发生了乱伦关系。
戏剧中的人物都违背了伦理道德,造成了严重的伦理后果。
关键词:尤金·奥尼尔;《榆树下的欲望》;伦理身份;伦理选择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2596(2016)04-0166-03尤金·奥尼尔是美国著名悲剧家,是现代美国戏剧的奠基人和缔造者。
奥尼尔4次获得普利策戏剧奖,并于1936年荣膺诺贝尔文学奖,成为美国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剧作家。
奥尼尔是位多产作家,共写了50余部剧作,其题材新颖广泛,揭示的哲理寓意深邃,为美国戏剧的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因此被誉为“美国的莎士比亚”。
其中《榆树下的欲望》被称为是“奥尼尔创作的第一部悲剧”,是一部以伦理为主题的悲剧。
故事发生在新英格兰凯勃特的农舍,从贫瘠的土地里长出了茂盛的庄稼,让所有接触它的人都对这所庄园产生了贪念,这就是一个引发贪婪和罪恶的环境,这个环境象征着人的动物性本能。
父亲伊弗雷姆?凯勃特与3个儿子互相仇恨,渴望独自霸占庄园;继母爱碧?普特南为了霸占庄园,一心想有个儿子,企图以儿子来霸占凯勃特的庄园,但是凯勃特已经年过70,因此爱碧野心交织着情欲,引诱继子伊本发生乱论关系;伊本希望父亲早点去世,以便霸占庄园,同时和继母爱碧乱伦。
总而言之,所有人做出的伦理选择都违背了伦理伦理道德,最终走向了悲剧。
“文学伦理学批评认为,文学的基本功能就是教诲功能”,文学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人类生活提供道德典范,而文学作品之所以具有教诲功能是因为“每部有实质内容的文学作品都涉及道德问题,我们可以通过虚构的人物与伦理道德发生冲突的过程中学到更加细微的善恶观。
《榆树下的欲望》中的元话语话语标记研究摘要话语交际是否成功直接决定着人与人之间能否形成和谐友善的人际关系,决定着人们之间的交际能否顺利完成。
无论话语交际的形式如何,交际中的话语都包括两个层面:一个是基本话语,另一个是元话语。
通过说话人对元话语使用情况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出说话人对听者而言是亲密还是疏远,说话人希望听者在多大程度上理解自己的意图,以及说话人自己的态度是明确的还是有所保留的,等等。
本文试通过对尤金·奥尼尔的剧作《榆树下的欲望》中元话语话语标记的分析,考察剧中人物的心理,从而揭示出作品的主题。
关键词:《榆树下的欲望》元话语话语标记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话语交际是人类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
话语交际是否成功直接决定着人与人之间能否形成和谐友善的人际关系,决定着人们之间的交际能否顺利完成。
多数学者认为话语有两个层面:一是基本话语,二是元话语。
以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为依据,vande kopple(1985)认为基本话语发挥命题功能,而元话语发挥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即前者提供主题信息,扩展命题内容;后者促使受众对命题内容作出反应,帮助指导他们组织、诠释和评价命题内容。
语篇是交际行为,语篇的意义是命题成分和元话语成分的结合。
意义不是“内容”的同义词,而是语篇各种成分的结合,在某个修辞语境下的元话语手段在另一个语境中可能是在表达命题(杨信彰,2007)。
为了向听者表明自己的意图或态度,为了向听者传达出更加准确明晰的信息,人们在使用语言进行话语的交际时,不仅仅要注意基本话语中信息传达的准确性,更要注意使用元话语去帮助听者理解和阐释话题内容,只有这样说话人才能让听者清楚地了解自己的意图。
由此可见,元话语能够使说话人站在听者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也就是说话人具有强烈的听者意识,这对于语言交际的成功与否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元话语概念于1959年由zellig harris提出,指理解语言使用,表示语篇生产者引导受众理解语篇的一种方法。
williams(1981)、vande kopple(1985)、crismore(1989)、hyland(2000,2005,2008)等许多语言学者都对元话语进行了深入的理论探讨和语类分析。
元话语的分类如同元话语的定义,呈现出不同的分类标准和名称。
hyland和tse把元话语分为引导式元话语和交互式元话语;vande kopple把元话语分为语篇元话语和人际元话语;e.ifantidou 则把元话语分为篇内元话语和篇际元话语(杨信彰,2007:2);而hyland将模糊语、自称语、介入标记语等各种评论语篇的语言形式都归入到元话语范畴中,并发现元话语是方便交际、支撑观点、提高可读性、构建与受众关系的主要手段。
尽管名称各有不同,但是语篇和人际的分类与引导和互动的分类大体上是一一对应的。
语篇元话语和引导元话语基本上指的都是那些处理基本命题信息的元语言成分,而人际元话语和互动式元话语则都是指那些能够帮助听者获得信息的理解性和评述性元话语。
本文采用的概念来源于vande kopple,即语篇元话语和人际元话语。
根据vande kopple的分法,人际元话语包括五个不同的类别。
第一为模棱两可标记语,第二为确定性标记语,第三为归源标记语,第四为态度标记语,第五为评论标记语。
语言除了具有表达说话人自身情感意愿的功能外,还能用来表达说话人的身份地位、态度、动机等。
说话人通过表达自己的态度和推论,力争影响听者的态度和行为。
通过说话人对元话语的使用情况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出说话人对听者而言是亲密还是疏远,说话人希望听者在多大程度上理解自己的意图以及说话人自己的态度是明确的还是有所保留的等等。
本文试通过对尤金·奥尼尔的剧作《榆树下的欲望》中元话语话语标记的分析,考察剧中人物的心理,从而揭示出作品的主题。
《榆树下的欲望》是尤金·奥尼尔的代表作之一。
作品展现了老卡伯特一家人因为争夺农场的所有权而发生的种种争斗,占有物质的强烈欲望使得剧中的所有人走向了悲剧的结局。
从19世纪末期开始到20世纪初期,人们的欲望已然膨胀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在《榆树下的欲望》中,作为贯穿全剧的主线和冲突的外在焦点,卡伯特的农场集中体现了剧中人物对于物质的强烈占有欲。
每个人都有自己无可辩驳的占有农场的理由。
西蒙和彼得一方面觉得自己得到田庄是没有希望的,一方面为了摆脱繁重的体力劳动,选择了离开。
伊本选择继续留在这里,因为这里就是他的农场。
年轻貌美的爱碧嫁给了年近七十的老卡伯特,她最直接的目的就是占有农场。
三个人为了获得农场的所有权,无所不用其极。
父亲和儿子相互咒骂诅咒,爱碧则犯下了乱伦的大罪。
农场成了剧中人欲望的集中表现。
三个人迷失在对物质的疯狂追求中。
对欲望的追求始终影响并制约着他们的行为动向。
欲望越是强烈,他们的行动就越是积极热情和充满紧迫感。
老卡伯特视财如命,视他的土地和农场如命。
他对妻子和儿子冷漠无情,坚信只有农场和土地才是他这辈子唯一靠得住的东西。
除了强烈的占有欲,他一无所有。
在他的第二任妻子死后,他娶回了年轻的爱碧,目的是为了给自己生个儿子,真正的儿子。
老卡伯特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但是他还是想再要一个儿子。
原因在于这三个儿子主观上都认为农场是属于自己的。
卡伯特想要的儿子是不想也不会和自己争夺农场所有权的儿子。
除了西蒙和彼得眼看争夺农场的所有权无望,索性拿了伊本的钱卖了应该属于自己的份额,快乐地向西部出发,寻找新的发财梦之外,伊本、爱碧、老卡伯特三个人都留在农场上,为了争夺农场的所有权而斗争。
每个人在提到农场的归属时,都互不相让。
从爱碧进入这个家门之后,他们之间的矛盾激化了。
爱碧在第一次出场时,不断反复使用了“my”这个起着自我指称作用的元话语标记语。
在整个剧本中,爱碧的第一句台词便是赞美农场和表明了自己对农场的所有权。
“it’s purty-purty!i can’t b’lieve it’s r’ally mine.”(eugene o’neill,1985:1760)农场和农场上一切物品的归属原本就是大家话题中的高压线,谁提到了这个问题,都会马上有人做出回应。
在爱碧提到自己的农场和房间时,有两次被老卡伯特听见,每次都引起了卡伯特的高度警觉。
老卡伯特听到爱碧的表白之后,立刻严厉地表明农场是自己的。
“yewr’n?mine!”(eugene o’neill, 1985:1760)老卡伯特虽然只用了短短的两个字,却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但说完之后,为了保持自己与爱碧之间的“共盟关系”(段红,2009:88),增加二人之间的亲密感,老卡伯特又主动把“mine”换成“our’n”。
但是就在“our’n”之后,老卡伯特又使用了“mebbe”这个模棱两可标记语。
“mebbe”的使用突出了老卡伯特对于“our’n”这种说法的不情愿。
可以看出,“our’n”的表述只是为了暂时稳住爱碧的权宜之计。
接下来,爱碧在进入到房间之后,又使用了“my room”的说辞。
老卡伯特再次厉声表明房间的归属为“our’n”。
把自己心爱的农场冠置在两个人的名下,尽管只是口头表述的差异,对老卡伯特来说也已经是最后的底线。
从爱碧和老卡伯特的第一次交锋来看,二人都一样对农场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爱碧虽然初来乍到,但是没有丝毫的退让,反而表现出了极强的进攻性。
老卡伯特虽然一直视农场如命,但是他为了得到对农场的永远的占有权,不得不暂时采取了妥协的策略。
从元话语话语标记上来看,爱碧和老卡伯特这两位剧中的主要人物都对农场虎视眈眈。
李佐文曾经指出,“交际过程中,交际者为了顺利地完成交际任务,除了把主要信息传递给对方以外,还要选择恰当的语言成分来有效地组织话语,使其条理清晰,结构合理,符合逻辑”(宫军,2010:87)。
我们知道,在完成交际任务和有效组织话语的同时,说话人会根据不同语境的要求和自身交际体验的变化,选择合适的话语标记提醒对方二人当时所处的交际状态。
爱碧在与伊本的第一次见面中,先后八次提到了“我的农场”、“我的房子”、“我的房间”、“我的卧室”、“我的床”、“我的厨房”,甚至“我的碗碟”等。
在爱碧每次提到“my”之前,她的言语中都没有出现任何停顿类话语标记。
这说明爱碧在刚刚来到农场的时候,在农场所有权的问题上,她没有丝毫的退让。
为了博得伊本的同情,实现二人之间交际的有效性,爱碧在与伊本说的第四句话中就开始陈述自己和伊本貌似相同的身世。
在爱碧陈述的前十句话中,九次使用了第二人称。
爱碧极其主动地表明了自己与伊本沟通交流的诚意。
序列标记语、逻辑标记语和语力标记语属于语篇元话语的范围。
爱碧为了保证自己谈话内容结构上的连贯性、内容上的流畅,让自己的陈述有理有据,构建起自己陈述内容的内部逻辑关系,她有意选择让自己的语言看起来更符合有效交际的范畴,逐步地展开了自己的论述。
在爱碧的陈述中,她使用了三个序列标记语、一个逻辑标记语、三个语力标记语和一个评论标记语。
为了让伊本按照自己的预期来理解自己的意图,爱碧还选择使用了一个评论标记语:“yew must’ve cared a lot fur yewr maw,didn’t ye?”(eugene o’neill ,1985:1763)显然爱碧的话语交际策略起了作用,伊本一直在听,没有打断她的陈述,直到爱碧又回到了她话题的主旨所在,“till i’d most give up hope o’ever doin’my own wuk in my own hum,an’ then your paw come…”(eugene o’neill,1985:1763)当全家人交际中的话语禁忌再次被提及,伊本粗暴地打断了爱碧的陈述。
至此为止,此前谈话的有效性全部丧失了。
接下来,爱碧也更换了交际策略,她连续使用了五个自我指称的“my”。
这种自我提及涉及到了说话人也就是爱碧主观意义的生成与表达。
爱碧在自己的语言选择中显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她的话语具有高度的意识性,其主观意义明显:让伊本完全清楚自己来到农场的目的,清楚自己的决心。
她希望伊本知难而退,不再与自己争夺农场的所有权。
可以说,爱碧在谈话初期充分考虑了伊本的听者意识和他的心理需要,爱碧在交际中使用了相关元话语,期望与伊本建立良好的话语人际关系。
但是我们都知道,话语人“说”的行为只有得到“听”者的承认,他们之间的语言交际关系才能建立。
因为农场上的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才是农场的主人,对农场占有的欲望击垮了每个人在语言交际中的礼貌策略。
爱碧与伊本的第一次见面以二人交际的失败告终。
综上所述,从元话语标记语视角来审视《榆树下的欲望》中主要人物的话语,可以发现,剧中人物在对话中都非常注意元话语标记语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