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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聊斋志异_中的鬼狐复仇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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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研究?

文章编号:1002-3712(2002)01-0061-05

《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复仇模式

张萍萍

(山东大学文学院,济南250100)

摘要:《聊斋志异》作为中国古代小说中的优秀作品,其中不可磨灭的光辉在于它提供给后世文学宝库的众多可借鉴之处,比如它简洁而准确的语言,比如它白描式生动的形象塑造,再比如它对志怪故事叙事模式的继承和发展。“鬼狐复仇模式”便是这样一种有意味的形式。数种不同的鬼狐复仇模式的叙述范式丰富了《聊斋志异》一书的内涵,成为该书独具文学表现魅力的闪光点之一。

关键词:鬼狐复仇模式;超现实;理想

中图分类号:I207.419 文献标识码:A

关于志怪小说的起源,鲁迅曾说:“中国本信巫,秦汉以来,神仙之说盛行,汉末又大畅巫风,而鬼道愈炽;会小乘佛教亦入中土,渐见流传。凡此,皆张皇鬼神,称道灵异,故自晋迄隋,特多鬼神志怪之书。”蒲松龄一方面从小就喜读《庄子》、《列子》等书,自称“才非干宝,雅爱搜神;情类黄州,喜人谈鬼”,对鬼狐的故事非常留意。另一方面,由于在现实生活的科举制度中遭到挫败,他也转而将现实生活的希望倾注于鬼狐世界,通过那个虚幻的世界来发泄不满。在《聊斋志异》的众多故事中,“鬼狐复仇”便成为一个重要的叙事模式。

收稿日期:2001-11-10

作者简介:张萍萍(1974—),女,山东大学文学院1999级博士研究生。

一般来说,《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复仇故事有这样几种:

其一,鬼狐施手段达到自己复仇的目的。与阳世中人不同,鬼或狐狸精具有着人所不具备的一些超自然的本领,他们可以或来去无踪、不留痕迹地达到复仇的目的,或以让坏人吃苦的小惩罚实现报复的作用。如《瞳人语》一篇,方栋因轻薄地尾随了一“红妆艳丽’二八女郎而目内生出“瞳人”。其后虽有所悔悟而数年修身养性,但仍有一目失明。正如“异史氏曰”:“轻薄者往往自侮,良可笑也。至于眯目失明,又鬼神之惨报也。”《霍生》中严生的妻子因为被霍生戏谑为与其有染而被不明真相的丈夫逼打,不堪虐待上吊而亡。但其亡魂却夜夜回来纠缠霍生,最后使霍生的妻子“数日寻卒”,“霍亦梦女子指数诟骂,以掌批其吻,惊而寤,觉唇际隐痛,扪之高起,三日而成双疣,遂为痼疾。不敢大言笑,启吻太骤,则痛不可忍。”鬼狐的这些小伎俩就使曾经作恶的人深受其苦。

其二,鬼狐为人报仇。《红玉》篇塑造了一位狐侠的形象。红玉在无法与冯相如结为秦晋之好的情况下出银两为其完婚。在冯相如遭遇娇妻被抢、父亡子残的悲惨境地时又使一“丈夫”为其复仇。文章中有生动的表述:“一丈夫吊诸其室,虬髯阔颌,曾与无素。挽坐,欲问邦族。客遽曰:‘君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而忘报乎?’生疑为宋人之侦,姑伪应之。客怒眦欲裂,遽出曰:‘仆以君人也。今乃知不足齿之伧!’生察其异,跪而挽之,曰:‘诚恐宋人饴舌我。今实布腹心:仆之卧薪尝胆者,固有日矣。但怜此褓中物,恐坠宗祧。君义士,肯为我杵臼否?’客曰:‘此妇人女子之事,非所能。君所欲托诸人者,请自任之;所欲自任者,愿得而代疱焉。’生闻,崩角在地。客不顾而出。生追问姓字,曰:‘不济,不任受怨;济,亦不任受德。”将一位不图回报、主张正义的狐侠的义士形象活生生地呈现于读者面前。

其三,鬼狐借助人来复仇。并不是所有的复仇鬼狐都是所向无阻为所欲为的,相当一部分鬼狐也有他们所无法解决的问题。就象活人无法安居于自己所居住的世界一样,在阴间或狐狸的世界中,

也存在着不公平的以上欺下、以大欺小的现象。鬼狐们在自身力量无法解决的情况下,也通过人世间孔武有力的人来为他们处理难题。如《连锁》篇中,得急症而死的连琐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在阴间遭“一龌龊隶,逼充媵妾”,而其“一线弱质,乌能抗拒?”于是,杨生与王生二人合力,将恶隶射杀,连琐也终得还魂,以身报答。《于江》一篇作者虽力图塑造一位智胆过人的小英雄,但主人公为其父报仇的线索也是由父亲通过托梦而实现的:“忽小睡,梦父曰:‘杀二物,足泄我恨。然首杀我者,其鼻白;此都非是。’”而于江最终将一狼捕杀后发现其“真白鼻也”,为其父报了仇。

其四,鬼神附体报仇。这是蒲松龄使用最多的手法,也是他认为最直接最有效的惩戒恶人的手段。因为鬼可以还魂,所以它可以很便当地通过附在人的身体上实施自己的报仇计划。有通过他人身体的,如《窦女》。因南三复忘恩负义,使痴情的窦女饱受折磨。窦女死后通过附体于南三复的几位妻子,使南三复一而再、再而三地丧妻和受到经济上的打击,终于落得“坐发冢见尸,论死”的下场。也有附于作恶者本人身体之上让其自己惩罚自己的,而这种惩罚则更直接,警世的效果也更惊人。《李司鉴》是一篇极短的小文,但却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这样一个主题。“李司鉴,永年举人也。于康熙四年九月二十八日,打死其妻李氏。地方报广平,行永年查审。司鉴在府前,忽于肉架上,夺一屠刀,奔入城隍庙,登戏台上,对神而跪。自言:‘神责我不当听信奸人,在乡党颠倒是非,着我割耳。’遂将左耳割落,抛台下。又言:‘神责我不应骗人银钱,着我剁指。’遂将左指剁去。又言:‘神责我不当奸淫妇女,使我割肾。’遂自阉,昏迷僵仆……已伏冥诛矣。”《潞令》一文亦是如此。“宋国英,东平人,以教习授潞城令。贪暴不仁,催科尤酷,毙杖下者,狼藉于廷……后半年,方据案视事,忽瞪目而起,手足挠乱,似与人撑拒状。自言曰:‘我罪当死!我罪当死!’扶入署中,逾时寻卒。呜呼,幸有阴曹兼摄阳政;不然,颠越货多,则‘卓异’声起矣,流毒安穷哉!”以人自己之手将他所欠的孽债一一偿还,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好的创意。这类复

仇故事明显地带有果报色彩,且往往在果报过程中较为巧妙地通过恶人之口自诉恶行,颇具劝戒惩恶的作用。

倘以科学的眼光来审视,鬼狐世界无疑是很荒谬的,汉代唯物主义者王充就认为:“凡天地之间有鬼,非人死精神为之也,皆人思念存想之所致也。”世间不存在鬼和狐狸精是事实,但人们头脑中存在鬼狐的观念也是事实。从魏晋南北朝起盛行的鬼怪小说就是这一思想的集中体现。志怪小说是原始宗教、佛教、道教的三位一体,杂糅着中国固有的原始宗教中灵魂不死的迷信、佛教中的轮回转世及道教中的神仙学说,有着非常大的涵融性,表达了当时人们对一个宗教式的神秘世界的构想,同时也表现了人心深处的理想和愿望。这也是蒲松龄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手段来进行文学创作的初衷。他因此而酷爱魏晋南北朝时的志怪小说,并以之作为创作的摹本,通过“冥世”或狐界这一超自然的空间来获得平衡,以虚幻的鬼狐世界来寄托自己的理想,对世间不平之事加以抨击。但是,蒲松龄对现实世界中“人”的统治失去了信心,他却未对正义的伸张失去信心,于是,他以自己想象中的虚幻而美丽的鬼狐领域表达自己的愿望,其目的是为真理与正义开辟一块吁求的领地。在蒲松龄眼中,正义的要求是谁也无法禁止的,不管当事人是人是鬼还是狐。当然,复仇者也是真正有冤屈的,只要是受到了冤枉,他们就可以或以自己的力量,或借助鬼狐之手,将冤屈伸张。蒲松龄笔下的这些鬼狐也因此具有了可爱的性格,成为正义的化身和实现者。

首先,这是一些有着特殊意志、杰出性格及作用的人,“正义的事就最足见他们的本性的决定”,黑格尔的这番话也许很能够说明报仇者的心理动因。其次,在蒲松龄笔下,这些并未通过正常途径,即我们一般意义上认定的国家的法律及行政机关等进行的报复行为也具有了合理性。在蒲松龄看来,不能为百姓伸张正义的国家机构是黑暗的,是不能够依赖的,要实现复仇的目的就只能通过非正常的、虚幻的力量来达成。惩罚与复仇是不同的,黑格尔也谈到两者的区分,前者是以普遍的标准(法)来执行,而后者——“至于报

复,它本身也可以有理由辩护,但是它要根据报复者的主体性,报复者对发生的事件感到切身利害关系,根据他自己在思想感情上所了解的正义,向犯罪的不义行为进行报复。”而鬼狐复仇,也是以个体的道德和正义行为,确证了自身的本性和价值。复仇的核心组成成分是正义性,正义与公理相联系。这种公理并非是现实中的国家“法”,却为人们所沿用和认同。受害者一方在非现实的世界中找到了人世无法伸张的正义,满足了复仇的渴望,恢复了平等的感情。

最重要的,通过对鬼狐复仇故事的主题表达,蒲松龄展现出自己和《聊斋志异》最应名垂青史之处,那就是,由每篇故事所表达出的对世人的警戒作用。从鬼狐复仇故事所展示的心理内容看,大概罕有比滥诛无辜、枉害人命更能证实某人的非正义的了,鬼狐诛伐不义,既速且验,给予时人的震憾如此之大,其原形辐射力量是不可低估的。鬼狐复仇的叙事模式也因此成为蒲松龄最喜爱和最成功的文学表现手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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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龄的哲学思想既有客观唯心主义因素,又有主观唯心主义成分。客观唯心主义和主观唯心主义交织在一起,但以主观唯心主义为主。明代中叶以王艮和李贽为首的哲学家,以主观唯心主义反对南宋朱熹为代表的客观唯心主义,主张存人欲灭天理,反对存天理灭人欲。汤显祖的《牡丹亭》就是这场争论中的丰硕成果,在历史上起过进步作用。蒲松龄自觉接受这一进步观点,“礼缘情制”(《素秋》),以情反理,继承发扬了这一进步观点,特别对封建礼教和封建婚姻制度进行抨击和批判,真实地反映了青年男女对婚姻自由的追求。贡献殊甚,应当肯定。关于阴曹地府和因果报应的认识,古代有很多人是相信的,蒲松龄也是其中一个。人们幻想以此来限制权力,规范人们的道德行为。蒲松龄以文艺形式宣扬这些观点,在科学不发达的古代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同时批判以私利为目的的封建迷信,更具有积极的社会意义,但它不是科学。今天,我们应以唯物史观来看待,绝不该相信。

《聊斋志异》中女性鬼狐形象二重性分析

高青芝 (黄淮学院文化传媒学院,河南驻马店 463000) 摘要:《聊斋志异》中有众多特色鲜明的女性鬼狐形象,她们身上集中表现为二重性:既是落魄才子心目中的红颜知己,又最终逃脱不了封建社会女性的最终宿命;既有丰富而又真实可信的“人性”,但最终又回归了封建伦理道德的理性;既至情至性又至善至孝。 关键词:《聊斋志异》;女性鬼狐;二重性 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2596(2013)10-0154-02 《聊斋志异》是清代著名的文言短篇小说集,主要以志怪形式记述人情世态、阐述世理人心。《聊斋志异》共有短篇小说490余篇,多通过花妖狐魅和人间男子的恋爱故事,表现作者理想的爱情,塑造理想的女性形象。其爱情故事突破了此前小说中才子佳人的传统模式,强调知己之爱,表现并赞美了超越生死的爱情力量。其中的女性鬼狐形象更是给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并成为世间男子热切盼望的红颜知己。这些女性鬼狐形象清晰可爱、生动且极富人情味,但其身上也充满了二重性。 一、红颜知己与女性宿命的冲突 《聊斋志异》中,蒲松龄多以女性鬼狐为故事发展的主线,赋予她们绝对主导的地位。爱情故事中,男性多文弱,总是需要女性的帮助,问题解决,女性的地位却一落千丈。由此可见,在理法森严的封建社会,部分女性即便有选择爱人、追求爱情的可能,但其地位却与男性相差甚大。 《小翠》中,小翠为了替母报恩,嫁与痴儿王元丰。当王太常困于官场遭人陷害而束手无策时,聪明机敏的小翠却在玩乐中消此灾祸于无形。“嫣然展笑,真仙品也”8字即写出了小翠的出众容貌,“女又甚慧”,“夫人往责女,女首微笑,以手刓床。既退,憨跳如故”,①单纯、童心未泯之小儿女情态尽显。小翠容貌绝丽,头脑聪慧,性格单纯。小翠从未曾嫌弃元丰痴傻,反日日与他蹴鞠为乐。经历种种波折后,治好元丰痴病,给王家带来了欢乐,消解了许多灾祸。可是却因失手堕碎玉瓶,即遭王太常夫妇“交口呵骂”。最后因“妾实不能产,恐误君宗嗣。请娶妇于家,旦晚侍翁姑”②而退出王家。由此可知,不管小翠如何美貌聪慧、单纯善良,如何一心为王家,地位终不如一“价累千金”的玉瓶,心意相交的红颜知己也终敌不过生儿育女的女性宿命。 《莲香》中,莲香为狐,李氏为鬼。李氏“殚袖垂髫,风流秀曼,行步之间,若还若往”。③俨然一温柔灵秀之佳女,犹如林妹妹一般,有一种病态之美,令桑生眷恋不已。但因情爱无节制,险害桑生丧命。莲香屡劝不止,无奈心中又无法释然,故而“别后采药三山”,终在危难关头救桑生于病榻之上。其行为颠覆了人们对狐的传统定性。她们虽身为鬼狐,但与桑生真挚的爱情着实打动人心。而最后,蒲松龄让她们成为人间女子后,两美共一夫,可见红颜知己也不过如此,终是顺应了封建社会三妻四妾的大潮。同时结局亦有尊人抑鬼狐之嫌,可见蒲松龄骨子里依然维护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无法真正把鬼狐与人等同。尽管如此,和此前的一些小说相比,才子佳人的幻想世界已比维护封建伦理教条浪漫千倍。 《聊斋》中最为天真可爱、俏皮的女鬼形象便是小谢、秋容。二女在女鬼中实属罕见,一出场便以捉弄人的形象出现。秋容“翘一足踹生腹”,小谢则掩嘴而笑,以左手挼其胡须,而右手轻拍其脸颊,明显就是贪玩的妙龄女子。后来二女鬼在受到陶生的诸番教导之后,变得勤奋好学。在3人日常相处的过程中,情愫日渐滋长。当陶生参加科考被诬入狱时,小谢、秋容则千方百计、不辞辛苦为之奔走。其真情感人至深。鬼女与陶生相交也没有任何不良意图,她们从未想过为满足个人情欲而伤人身体,甚至为救陶生而受伤受辱也在所不惜。但最后,秋荣和小谢经由借尸还魂变为人间凡女子后,最终落了个两美共一夫的封建大结局。 蒲松龄在狐鬼花妖中寻见的佳女,自由洒脱、灵秀不凡,亦不被书生见弃,但她们却为自己的异类身份伤感,不愿以异类身份存于天地之间,千方百计想要修炼成人。她们不仅要得到

《聊斋志异》狐形象解析

《聊斋志异》狐形象解析 《聊斋志异》又名《鬼狐传》,一经问世,便成为“风行天下,万口传诵”的经典小说。对这一经典的研究,无论是古之大家的点评, 还是时下学者的专著研究,都成果硕然。其研究意义与价值也更是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历久弥新。其中对狐精故事、狐形象的研究,亦是这一经典研究的魅力之一。狐精故事、狐形象早在先秦典籍中就已经崭露头角,然而到了蒲松龄笔下才真正实现人形、人情和人性的完美结合。笔者通过文本细读,以数量统计为手段,得出:《聊斋志异》中狐精故事共计84篇,占全部篇目的1/6。故本文拟从这些狐精故事中的狐形象一途入手,先以历史发展为依据,总结出《聊斋志异》之前文学作品中的狐形象的四大特点,即:祥瑞之狐、妖魅之狐、祭坛之狐以及人性之狐。运用对比分析的方法,整理出《聊斋志异》狐精形象对前代文学作品中的狐形象在:善幻化、善蛊媚、能预知、初显人情方面的继承;以及在:人性特征的融入、人类情感的凸显、人狐关系的改造三个方面对以往狐精形象予以的突破。在继承和创造的基础上,蒲松龄笔下的狐形象不仅具有鲜明的人性化、情感化、个性化特征,还体现了人情、人性、人狐关系的复杂性。以人形、人情、人性为基础,笔者从爱情、友情、侠义、才智、作祟五个层面解读了《聊斋志异》中狐精形象:使狐形象具有了敢爱敢恨之情、肝胆相照之谊,对人情予以张扬;划分了厚德仁行的侠狐、作祟害人的恶狐,对世间善恶予以评判;蕴含了足智多谋之才华,博采众长之学识,儒雅而才通古今,反映 了作家朴实的文学态度。结合历史文献,进而探究作者在这一作品中

生动塑造狐形象的内在原因,挖掘其形象背后作者矛盾、孤愤、治世的独特的创作心态,既是作者深邃情感的寄托,也是自我生活状态的呈现,更是文人情怀的表达。这不仅完成了深入挖掘蒲松龄与狐形象之间的联系,也实现了对狐形象的深刻解读,以至于通过狐精形象来读透,乃至读懂蒲松龄。

谈《聊斋志异》中的书生形象

谈《聊斋志异》中的书生形象 《聊斋志异》是蒲松龄创作的,是中国古典小说的珍品。它是一部具有独特思想风貌和艺术风貌的文言短篇小说,书中描写了一系列花妖鬼狐形象,但是书生这一形象也是不可小觑的,书中的书生可以根据不同的划分条件划分为好几个类别。本文从书生形象这个角度对《聊斋志异》进行分析,从而有助于大家对《聊斋志异》有更好的理解。 标签:《聊斋志异》;书生;科举制度;人性 《聊斋志异》是一部充满奇幻色彩的名著,书中花了大量的笔墨成功塑造了一系列花妖鬼狐形象。与此同时,书生形象也在这部巨作中占有一定的主导地位。书生是科举制度下的产物,在书中,花妖鬼狐多与书生有接触,而书生性格各异,形象万千,在蒲松龄的笔下栩栩如生。这些书生有着坚定的科举情怀和传统的儒家精神,但是部分书生在道德上有所动摇。作者蒲松龄也是一位书生,他的生平经历,他的理想抱负,都通过书中的书生形象折射了出来,结合对蒲松龄的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书中的书生形象。 一、《聊斋志异》中的书生家境及外在表现的不同 (一)家境贫寒 《聊斋志异》中,大部分书生的生活状况是不好的,他们家境贫寒,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衣食温饱都成问题。这与蒲松龄本身的遭遇类似。蒲松龄出生于一个没落的地主家庭,生活清苦,却热衷科举,所以在他的笔下,书中的书生即使再贫困也要读书。在那个时代,中下层的人只有通过科举考试才有可能摆脱困境,到达一个新的高度,这也是蒲松龄一生追求科举的最终目的。这样的时代造就了一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他们大多不谙世事,自命清高,手无缚鸡之力。 1.劳有所获,精诚所至 在他们夜以继日、年复一年的努力后,部分人获得了成功。成功之后,书生表现出以下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态度。 一是被利欲冲昏了头脑,抛弃了原有的淳朴本质。《聊斋志异》中部分书生科举成功后丧失了人性,长期以来的贫困压抑、突如其来的富贵奢华、周围人的阿谀奉承,自己文人骨子里的自命清高急速增长,这些书生自我膨胀,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从而开始“飘飘然”。《成仙》中,周生大怒骂道:“黄家牧猪奴而取尔!其先世为大父服役,促得志,乃无人耶!”从侧面写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书生形象(黄吏部)。《王兰》中,贺才“饮赌不事生业,其贫如乞”,在张姓书生给予金钱后肆意挥霍,周而复始地向他人索要钱财,贪婪而又无耻;张姓书生也在被捕后无视约定出卖了王生。这两个人在利益的面前都抛弃了自己的尊

聊斋志异女性人物形象浅析

聊斋志异女性人物形象浅析 摘要:《聊斋志异》里有近五百篇的故事,塑造了不下百人的人物形象,这在古典小说中是较为少见的。在这一群人物中,又以女性形象占大多数。由她们引发的故事,也是聊斋故事中最感人的部分。这些女性形象,在作者的笔下,她们几乎个个美得令人眩目。除了外表美,最可贵的是她们有着美丽的心灵,她们或温柔或聪慧,或天真或无邪,或行侠仗义。在《聊斋志异》描写女性的篇章中,既体现了爱情婚姻家庭生活中女性美的一面,同时也展现了女性在社会生活中多方面的才能,这些人物形象丰富了古代小说的人物画廊。本文选取数位耳熟能详的女性人物加以分析。 关键词:聊斋志异女性形象浅析性格特点 追求爱情的女性人物 在我国封建社会里,女性处于被歧视、被压迫的地位。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孔子就把女性打入与“小人”同类的行列,“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人们自觉不自觉地奉行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信条,给女性套上了难以解脱的精神枷锁。同时。在《聊斋志异》中的女性不再被笼罩在男性的阴影之下,丧失了自身的意义,而是充分显示出了自己的主动性,充满了进取精神,她们在爱情婚姻的追求上表现得大胆热烈,毫不顾及封建礼教的种种束缚,敢于按照自己的感情和意愿,义无返顾地去追求,忠贞不渝地去爱,直到实现与所爱的人的幸福结合。爱情背景下聊斋女性的代表主要有: (一)敢爱敢恨的狐妇 《武孝廉》中的狐妇在石某病时救了石某,也不嫌弃他的落魄嫁给他,并且帮助他走上仕途,但石某不知恩图报,百般侮辱、谋害狐妇,狐妇在得知石某要杀死自己后决然收回自己赠给石某的丸药,让石某旧病复法而亡。作者让那些负心汉一个个不得好死,一方面表明了作者对这些被侮辱女性的同情,另一方面表现了作者对封建制度的鞭笞。不难看出,这些被侮辱的女性她们虽然普遍命运悲惨,都是为男子所遗弃所侮辱,但是她们都有坚决的反抗精神,最终都惩罚了那些负心汉。 (二)外貌丑而心灵美的乔女 乔女在丈夫穆生死后,志不二嫁。后来孟生不嫌其“黑丑”,欲要迎娶,乔女不嫁,然而她却认为孟生不嫌自己丑陋,是自己的知己,所以孟生死后,她为了酬报知己挺身而出,急其家难,抚其遗孤,撑其门户,增殖其产,自己却廉洁自守贫贱以终,表现出“士为知己而死”的美德。仇大娘则是在娘家面临破产时,挺身而出担起重担使家庭得以重新振兴。作者在这里着重肯定的是传统女性那种善于治家的天性。不畏困难、勇挑重担是她们所共有的美德。 (三)要独立,只要婚姻实质而不要名分的侠女 侠者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人,他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侠女》中的侠女却是大家闺秀,但她同样具有“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特点。主要是为报父仇。更为特别的是她为报答顾生的养母之德,甘心情愿地未婚生子,给顾家传宗接代却不接受明媒正娶。侠女的婚姻观在讲贞节,讲究婚姻是“终身大事”的社会中,像她这样只讲求婚姻实质,而不讲表面的礼法和名分的表现,可以说是极其解放的思想。 更值得注意的是,《聊斋志异》中的女性不但敢于主动追求爱情,而且当爱情遭到背叛时能果断采取行动,毅然离开曾爱过的人,去寻找新的真正的爱情。《云翠仙》中的云翠仙母女为梁有才的苦苦追求和百般表白所打动,应允了他的

《论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形象》论文

论《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形象 中文摘要:蒲松龄所作的《聊斋志异》是一部极富想象力的文言短篇小说集,被称为我国文言短篇小说的最后一个高峰。在这部小说集中,蒲松龄为我们塑造了许多鬼魅狐妖形象。这些形象具有两方面的特点:一是虚幻与现实的完美结合,即这些幻想中的形象是根植于现实生活的,在他们身上既有作者虚构的要素,又有现实生活中人们的影子。二是物性与人性的统一,即这些鬼狐在奇幻的外表下都裹藏着一颗常人之心,他们或多或少都还保留着一些幻化为人形之前的特点,同时他们又有着类似常人的性情姿态和思维逻辑。蒲松龄塑造这些鬼狐形象的意义有三个方面:一是借鬼狐之事表现社会现实,蒲松龄一方面借鬼狐之事来表现封建社会中官场的黑暗;另一方面也借鬼狐之说记录下许多重要的历史真实。二是慰藉心灵,蒲松龄自幼聪明过人,读书过目不忘,一生热衷科举却屡不得志,这使他的精神处于严重的困顿之中,蒲松龄将自己的理想寄托于鬼狐身上,以慰藉自己困顿已久的心灵。三是寄托思想情感,蒲松龄在这些鬼狐身上寄托着自己追求善良人性、追求自由爱情、追求自由婚姻的思想情感。穿梭于这些形态各异、生动灵活的鬼狐形象之间,让我们不得不感叹蒲松龄刻画人物的能力和丰富的想象力。 关键字:聊斋志异鬼狐形象特点意义

目录 一、《聊斋志异》中鬼狐形象的特点 (3) (一)虚幻与现实的完美结合 (3) (二)物性与人性的统一 (5) 二、蒲松龄塑造鬼狐形象的意义 (7) (一)借鬼狐表现现实 (7) (二)慰藉心灵 (9) (三)寄托思想情感 (10) 参考文献 (12)

论《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形象 蒲松龄所作的《聊斋志异》被称为我国文言短篇小说最后的一个高峰,这是一部志怪文言小说集,描写花妖狐魅,叙述鬼怪异事,以志怪的形式表现现实生活。同时,《聊斋志异》也是一部想象力极丰富的著作,作者运用自己超人的想象力和文学才华,将常人想象不到的情节、意象,通过文字展现在人们面前,可谓旖旎绚丽、异彩纷呈。在这部文言小说集中,蒲松龄塑造了许多个性鲜明,令人难以忘记的鬼怪狐妖形象,这一类形象成为了文学史上的一大亮点,也自然而然地成为许多文人研究的对象。本篇论文主要从鬼狐形象的特点和蒲松龄塑造这些形象的意义两个方面对《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形象进行了探究。 一、《聊斋志异》中鬼狐形象的特点 《聊斋志异》是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这部小说中所塑造的各类鬼狐形象都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小翠,莲香、小倩等。这一类鬼狐形象的特点主要有两个方面。 (一)虚幻与现实的完美结合。 蒲松龄是一个刻画人物的高手,他运用虚实结合的浪漫主义手法为文学画廊创造了许多令人难忘的鬼怪狐妖形象。世间本没有鬼神狐仙,这是众所周知的,《聊斋志异》中的那些个性鲜明的鬼狐形象是作者吸取民间传说的精华,并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虚构出来的文学形象。同时,蒲松龄也是一位对现实有深刻认识的作家,他苦心孤诣的通过鬼狐形象铸造出人世间的情状,因此那些穿梭于文学人物走廊的鬼狐形象并不是作者胡思乱想出来的,而是作者的想象力与现实结合的产物。那些鬼狐,有许多与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十分相似的地方,这些形象具有虚幻与现实兼具的特点。比如《狐嫁女》一篇中,蒲松龄为我们虚构了一户“狐人家”: (殷天宫)坐良久,更无少异,窃笑传言之讹。席地枕石,卧看牛女。一更向尽,恍惚欲寐。楼下有履声,籍籍而上。假寐睨之,见一青衣人,挑莲灯,猝

《聊斋志异》中狐鬼精魅形象所寄托的社会理想

《聊斋志异》中狐鬼精魅形象所寄托的社会理想 《聊斋志异》中鬼狐精魅”多具人情”,并独具痴绝、义绝、妙绝的特性,从而流露出至真至善至美以至非常真实的人性。蒲松龄之所以如此偏爱这些鬼狐精魅,赋予他们如此美好的韵味,更多的在于这些狐鬼精魅承载着蒲松龄强烈的批判和进步的思想,以至于完美的人格。在狐鬼形象塑造中不仅揭露了黑暗,也歌颂了光明,表现了希望。蒲松龄以极大的热情塑造了一批理想人物,这是与现实社会相对立的另一社会的人。现实社会中”正人君子”们披戴着人的衣冠,干的却是豹虎鬼蜮的勾当;而在异类的妖魅仙鬼中却大有光明正大者。他们敢于向恶势力抗争;他们主动地帮助别人去战胜困难;他们不受礼教束缚,自由地恋爱结婚,建立美满家庭。正是这些形象才显示出蒲松龄所寄托的对社会、人生的理想。 在人世间,社会黑暗,人们备受压迫而无力反抗。但在《聊斋志异》中却许许多多富于反抗的鬼狐精魅。《伍秋月》中力杀阴间两皂隶的王鼎,《聂政》中惩罚怀庆潞王强掠民女的聂政幽灵;《向杲》中身化猛虎咬碎仇人头颅的向杲等等,作者借以人物来寄托反抗希望,并给反抗斗争以鼓舞。 《聊斋志异》中塑造大量主动帮助别人战胜困难的花妖狐鬼形象,于他们身上寄托了对美好生活的希望。封建伦理道德本质上都是害人的,吃人的,没有帮助人的意思在里边,尤其是没有帮助弱者的意味。蒲松龄多少从冷酷的现实中感到了这一点,所以格外热情的描写了一批与封建社会道德伦理相对立的助人为乐的艺术形象,在冷酷的社会中投下一点光明和温暖。 《红玉》中,狐狸精红玉主动帮助贫士冯相如娶了妻子卫氏。后一个虬髯丈夫杀死了打伤冯相如、打死冯父、抢走卫氏的宋御史父子,帮冯相如报了仇,冯却被捕入狱,抱中小儿被弃在山间。冯相如出狱后”翁无升斗,孤影对四壁”,在这十分困难时候,红玉带其儿子出现,使他们父子团聚,自己也留下来帮助冯生重整家园。在冯相如被害得走投无路时,是狐精伸手救了他们,其精神甚为感人。难怪篇末的”异史氏曰”一段里说:”其子贤,其父德,故其报之也侠。非特人侠,狐亦侠也,遇亦奇矣!”这几句,不能简单抽象以因果报应思想视之。联系作品来看,我们不难看出:”人侠”惩恶,杀死为非作歹的豪绅,给滥官以警告;”狐侠”救助良善,为遭到家破人亡之惨祸的穷书生重整家业,并日益兴旺。官府黑暗,公道不彰,作者愤而寄希望于来去无踪的”人侠”和异类幻化的狐女,让他们出现在人间除暴安良,虽不实际,但毕竟表达出一种善良愿望。《封三娘》中那个慷慨帮助女友的封三娘也令人叹服。她热情帮助好友范十一娘择婿,缔结婚约。范被逼自缢表示反抗时,冯三娘让孟生发墓破棺,取出范的尸体,亲自用药水把范救活,使他们成婚。这种帮助显示其慷慨无私,当然,《聊斋志异》中写助人为乐的鬼狐精魅并不仅仅止于此,《娇娜》、《秦生》、《武孝廉》、《阿绣》、《小翠》、《小梅》等作品中帮助人的狐狸精也令人难忘,除外《宦娘》、《章阿端》中助人的女鬼也不逊色。 现实中,蒲松龄深深感到封建礼教对人的束缚。在男尊女卑的世界中,女性逆来顺受。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热情支持男女青年打破礼教的规范,自由地恋爱、结婚,建立美满的家庭。在这,作者往往用浪漫手法,通过花妖狐魅和人恋爱,

《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分析

《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分析 摘要:《聊斋》里的鬼狐迷人,花妖可爱。作者塑造了许多人性美的女性形象,突破传统世俗观念,从人性角度展现出了女性前所未有的风貌,表现出对女性的尊重关怀和人文关照。 关键词:聊斋志异;女性形象;人文关照 《聊斋志异》里有近五百篇的故事,塑造了数百个人物形象。在这一丰富多彩的人物画廊中,又以多彩多样的女性形象占大多数。由她们引发的交织着爱恨情仇的故事,也是聊斋故事中最令人感动又发人深思的部分。在《聊斋志异》描写女性的篇章中,没有把女性仅仅限制于狭小的传统世俗观念,而是从人性展现,才能发挥,精神反抗等多方面的展现出女性前所未有的风貌。这当然与明中期以来资本主义萌芽所带来的浪漫主义及伤感思潮有关,也和作者进步的女性观念密不可分。读者可以看到蒲松龄先生对女性存在的人文主义观照,可以想见作者是以怎样的情怀面对他笔下可爱可叹可怜可悲的女性形象。 如果我们对《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加以归纳分析,可以比较清楚分为以下三类: 1、“不是凡间人,却有世间情”的女性。显而易见,在《聊斋志异》中,蒲松龄先生是以写人的手法写妖。《聊斋志异》中的女鬼与以往民间传说中的妖女不同,她们较以前传奇中的同种类型人物更具有人情味,更具有人的心理和特征。以前的志怪小说,传奇中的女性总是妖味多于人性,她们缺少女性的特质而显得生硬死板,这与男权社会的女性意识薄弱不无关系。而在《聊斋志异》中,女性形象突破了以往志怪传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单一、简单乏味的瓶颈,塑造的更加具有人情味。《聊斋志异》中的女性人物,是从“人”的角度着手,即使本体还有妖怪的特性,但其温柔体贴,从而更具有女性气息,栩

栩如生。蒲松龄先生用富于文采的笔墨作为媒介,拉近了虚幻中的鬼怪与现实读者之间的距离。对于这样具有人性化的美丽形象,通过作者饱含爱怜激赏之情的笔触,读者对她们愈加怜爱。《婴宁》中的婴宁爱笑,她让冷漠的封建社会多了点人情味儿,多了些许暖色。她俨然一个未涉世的婴儿,脸上总是挂着美丽的笑容。家里仆人偶有犯错,只要她在场一笑,马上令紧张气氛烟消云散。婴宁爱花如命,即使婚后也不改本性,一旦遇到珍奇花卉,哪怕变卖首饰也在所不惜。这时的婴宁是真与美的化身,她不受人间污浊,天真烂漫,犹如美玉无暇,令人怜爱不已。《莲香》一文中的女主人公拥有典型的女性味道。《莲香》大意是狐精莲香和女鬼李氏因情根深种,同时爱慕桑生的疏狂与静穆而主动趋献的故事。李氏因其“阴气太盛”而使桑生病重危殆,她深感惭愧主动告别了桑生,但李氏的魂魄为情所隔,居然“尔日抑郁无聊,徒以身为异物,自觉形秽,别后愤不归幕,随风飘荡,每见生人则羡之,昼凭草木,夜则信足浮沉。偶至章家,见少女卧床上,未知遂能活也”,竟不自觉的借尸还魂。当她看见自己还魂后相貌丑陋,竟然不如做鬼时美,更觉得无颜再见桑生,“七日不食”,使得身体浮肿,消肿后“皮尽脱”,从而“眉目颐颊,宛肖平生”,最后喜嫁桑生。莲香听说李氏的故事感叹不已,居然“我自乐死”,希望能够托生为女人,与桑生接着前世的情缘,最后也如愿以偿。一个女鬼为情所困,借尸还魂后依然对桑生念念不忘,一个狐精为续前缘,竟不惜自杀托生为女子,结局是圆满的,两人得其心愿。女性的情感竟然能达到这样的程度,令后世读者嗟叹不已。上面分析的两位女性不论是性情宛然,还是为情而死,她们都已经超出了妖精本身固有的含义,在蒲松龄先生的笔下,她们虽然形体非人,却更得到了后人的敬重和喜爱。 2、才能、胆识不输于男儿的奇女子。古语云: “巾帼不让须眉。”在《聊斋志异》中描写的这些女性,表面看似柔弱,但她们的才能胆识,足令庸碌的男子望尘莫及。其中一类女子虽容貌不善但是心灵美丽,以才德自居; 而另一类则成为家庭的经济来源,彻底颠覆了男子

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分析

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分 析 Final revision on November 26, 2020

《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分析 摘要:《聊斋》里的鬼狐迷人,花妖可爱。作者塑造了许多人性美的女性形象,突破传统世俗观念,从人性角度展现出了女性前所未有的风貌,表现出对女性的尊重关怀和人文关照。 关键词:聊斋志异;女性形象;人文关照 《聊斋志异》里有近五百篇的故事,塑造了数百个人物形象。在这一丰富多彩的人物画廊中,又以多彩多样的女性形象占大多数。由她们引发的交织着爱恨情仇的故事,也是聊斋故事中最令人感动又发人深思的部分。在《聊斋志异》描写女性的篇章中,没有把女性仅仅限制于狭小的传统世俗观念,而是从人性展现,才能发挥,精神反抗等多方面的展现出女性前所未有的风貌。这当然与明中期以来资本主义萌芽所带来的浪漫主义及伤感思潮有关,也和作者进步的女性观念密不可分。读者可以看到蒲松龄先生对女性存在的人文主义观照,可以想见作者是以怎样的情怀面对他笔下可爱可叹可怜可悲的女性形象。 如果我们对《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加以归纳分析,可以比较清楚分为以下三类: 1、“不是凡间人,却有世间情”的女性。显而易见,在《聊斋志异》中,蒲松龄先生是以写人的手法写妖。《聊斋志异》中的女鬼与以往民间传说中的妖女不同,她们较以前传奇中的同种类型人物更具有人情味,更具有人的心理和特征。以前的志怪小说,传奇中的女性总是妖味多于人性,她们缺少女性的特质而显得生硬死板,这与男权社会的女性意识薄弱不无关系。而在《聊斋志异》中,女性形象突破了以往志怪传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单一、简单乏味的瓶颈,塑造的更加具有人情味。《聊斋志异》中的女性人物,是从“人”的角度着手,即使本体还有妖怪的特性,但其温柔体贴,从而更具有女性气息,栩栩如生。蒲松龄先生用富于文采的笔墨作为媒介,拉近了虚幻中的鬼怪与现实读者之间的距离。对于这样具有人性化的美丽形象,通过作者饱含爱怜激赏之情的笔触,读者对她们愈加怜爱。《婴宁》中的婴宁爱笑,她让冷漠的封建社会多了点人情味儿,多了些许暖色。她俨然一个未涉世的婴儿,脸上总是挂着美丽的笑容。家里仆人偶有犯错,只要她在场一笑,马上令紧张气氛烟消云散。婴宁爱花如命,即使婚后也不改本性,一旦遇到珍奇花

论《聊斋志异》中的书生形象

陕西省自学考试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毕业论文 论《聊斋志异》中的书生形象 姓名 准考证号 指导老师 写作时间 联系方式

论《聊斋志异》中的书生形象内容摘要:《聊斋志异》代表了文言小说的最高成就,风行天下。后人对《聊斋》的评价多聚焦于鬼狐仙女,本文将从这些女子的对立面——书生形象入手,重点分析书生形象 关键词:《聊斋志异》书生 一、前言 《聊斋志异》,我国古代文言短篇小说中成就最高的作品,作者是蒲松龄,内容大体上分为四个部分,一、怀着对现实的愤怒,嘲讽和揭露贪官污吏的丑恶嘴脸,笔锋直写当时的封建王朝统治制度,二、作品通过自身参加科举的制度,写了科举制度的黑暗,对知识分子思想上的禁锢,三、通过狐仙和书生的爱情,歌颂了美好的爱情,对美好的爱情向往,写出了许许多多书生的形象,四、部分小说有预言警示的作用,引人入味,让人反思。关于《聊斋志异》,人们习惯上关注的是狐仙鬼怪,往往文章也多是关于狐仙鬼怪的,甚少提及别的,今天我从狐仙鬼怪的对立面展开,浅谈一下《聊斋志异》书生的形象。 二、分析《聊斋志异》书生形象前,我们首先要明白什么是书生,书生如何发展产生的。 书生,简单说就是读过书的人,古时多指儒生,现今称之为知识分子,我们统一称之为读书人,古代,士农工商,商为末流,虽有钱但社会地位不高,而士就是读书人,社会地位最高,出仕为官,直接可以为统治阶级服务,维护封建王朝的统治,读书人科举中的,不但可以光耀门楣,自己也可以出仕为官,成为士大夫一员,相反,考试失利,没有功名,穷书生一个,不受人待见,小说范进中举中主人公范进,中举前后自己的变化,周围人的变化,可以看出功名的重要性——他可以让一个人由正常变疯癫。汉代董仲舒独尊儒术,儒家思想成为正统的思想,儒家讲求入世,入朝为官,施展自己的报复为统治者服务,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是他们的终生追求,隋唐以后,特别是宋朝,科举制度的建立,程朱理学的进一步强化,读书考试成为了入官的唯一途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成了读书人的人生格言,并为此而奋斗终生,反过来,官员全部是读书人,从政治上保证了士大夫精英知识分子地位,至此,士大夫在宋代完全成型。读书人

_聊斋志异_中的鬼狐复仇模式

?《聊斋志异》研究? 文章编号:1002-3712(2002)01-0061-05 《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复仇模式 张萍萍 (山东大学文学院,济南250100) 摘要:《聊斋志异》作为中国古代小说中的优秀作品,其中不可磨灭的光辉在于它提供给后世文学宝库的众多可借鉴之处,比如它简洁而准确的语言,比如它白描式生动的形象塑造,再比如它对志怪故事叙事模式的继承和发展。“鬼狐复仇模式”便是这样一种有意味的形式。数种不同的鬼狐复仇模式的叙述范式丰富了《聊斋志异》一书的内涵,成为该书独具文学表现魅力的闪光点之一。 关键词:鬼狐复仇模式;超现实;理想 中图分类号:I207.419 文献标识码:A 关于志怪小说的起源,鲁迅曾说:“中国本信巫,秦汉以来,神仙之说盛行,汉末又大畅巫风,而鬼道愈炽;会小乘佛教亦入中土,渐见流传。凡此,皆张皇鬼神,称道灵异,故自晋迄隋,特多鬼神志怪之书。”蒲松龄一方面从小就喜读《庄子》、《列子》等书,自称“才非干宝,雅爱搜神;情类黄州,喜人谈鬼”,对鬼狐的故事非常留意。另一方面,由于在现实生活的科举制度中遭到挫败,他也转而将现实生活的希望倾注于鬼狐世界,通过那个虚幻的世界来发泄不满。在《聊斋志异》的众多故事中,“鬼狐复仇”便成为一个重要的叙事模式。 收稿日期:2001-11-10 作者简介:张萍萍(1974—),女,山东大学文学院1999级博士研究生。

一般来说,《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复仇故事有这样几种: 其一,鬼狐施手段达到自己复仇的目的。与阳世中人不同,鬼或狐狸精具有着人所不具备的一些超自然的本领,他们可以或来去无踪、不留痕迹地达到复仇的目的,或以让坏人吃苦的小惩罚实现报复的作用。如《瞳人语》一篇,方栋因轻薄地尾随了一“红妆艳丽’二八女郎而目内生出“瞳人”。其后虽有所悔悟而数年修身养性,但仍有一目失明。正如“异史氏曰”:“轻薄者往往自侮,良可笑也。至于眯目失明,又鬼神之惨报也。”《霍生》中严生的妻子因为被霍生戏谑为与其有染而被不明真相的丈夫逼打,不堪虐待上吊而亡。但其亡魂却夜夜回来纠缠霍生,最后使霍生的妻子“数日寻卒”,“霍亦梦女子指数诟骂,以掌批其吻,惊而寤,觉唇际隐痛,扪之高起,三日而成双疣,遂为痼疾。不敢大言笑,启吻太骤,则痛不可忍。”鬼狐的这些小伎俩就使曾经作恶的人深受其苦。 其二,鬼狐为人报仇。《红玉》篇塑造了一位狐侠的形象。红玉在无法与冯相如结为秦晋之好的情况下出银两为其完婚。在冯相如遭遇娇妻被抢、父亡子残的悲惨境地时又使一“丈夫”为其复仇。文章中有生动的表述:“一丈夫吊诸其室,虬髯阔颌,曾与无素。挽坐,欲问邦族。客遽曰:‘君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而忘报乎?’生疑为宋人之侦,姑伪应之。客怒眦欲裂,遽出曰:‘仆以君人也。今乃知不足齿之伧!’生察其异,跪而挽之,曰:‘诚恐宋人饴舌我。今实布腹心:仆之卧薪尝胆者,固有日矣。但怜此褓中物,恐坠宗祧。君义士,肯为我杵臼否?’客曰:‘此妇人女子之事,非所能。君所欲托诸人者,请自任之;所欲自任者,愿得而代疱焉。’生闻,崩角在地。客不顾而出。生追问姓字,曰:‘不济,不任受怨;济,亦不任受德。”将一位不图回报、主张正义的狐侠的义士形象活生生地呈现于读者面前。 其三,鬼狐借助人来复仇。并不是所有的复仇鬼狐都是所向无阻为所欲为的,相当一部分鬼狐也有他们所无法解决的问题。就象活人无法安居于自己所居住的世界一样,在阴间或狐狸的世界中,

《聊斋志异》中的鬼狐仙怪形象初探

《聊斋志异》中的鬼狐仙怪形象初探 摘要:人们一提起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不少人都会马上想到它是一部“谈狐说鬼的书”,也有人称它为“鬼狐之书”。这类提法尽管不够准确,却真实地反映了许多读者对《聊斋》的最初印象。本文试图通过分析作品中人鬼狐仙形象形象, 解析作者的审美心理, 追溯他的创作心态。 关键词:鬼狐仙怪分类创作心态 一、《聊斋》中的鬼狐仙怪 《聊斋志异》描绘了一个仙妖狐鬼人的世界。仙妖狐鬼与人类交往,多具人性人情,正如鲁迅先生所说:“《聊斋志异》独于详尽之外,示以平常,使花妖狐魅,多具人情,和易可亲,忘为异类,而又偶见鹘突,知复非人。”亦如乔羽先生歌词中“牛鬼蛇神倒比正人君子更可爱”之谓。 据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会校会注会评本《聊斋志异》统计,该书共有短篇小说、寓言故事及各类札记494篇,其中涉及鬼狐神仙和精怪的作品就有331篇,约占全书的百分之六十七,其比重之大,世所罕见。即使在那些未写鬼狐神仙和精怪的作品中,也屡屡有梦幻、异术和其他一些怪诞现象发生。所有这一切,都使《聊斋》笼罩了一层厚厚的神秘之雾、梦幻之纱,人们把它视为神仙之国、鬼狐之乡,是不足嗔怪的。 那么,《聊斋》到底写了多少鬼狐神仙呢?经笔者粗略统计,在作品中被明确指称为鬼、狐、神、仙、怪的,其总数分别为: 鬼:144个 狐:83个 神:68个 仙:47个 怪:40个 合计:382个(其中有姓名、身份之类明确称谓的是298个)。 必须说明的是,《聊斋》有不少作品写道群狐、群鬼、群仙等,凡能逐个点数的,我们按数计入上述数字;有些难以逐个计数的,便只作为一个计入。所以,《聊斋》中的鬼狐神仙和精怪,实际上要超过上述数目。此外,还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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