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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常生活审美化”到“日常生活泛艺术化”

从“日常生活审美化”到“日常生活泛艺术化”
从“日常生活审美化”到“日常生活泛艺术化”

摘要:论文对中国学界近年来的热点话题“日常生活审美化”进行了比较深入的反思。反思涉及到“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一命题本身,重点展开则在中国当代社会“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基本表征,以及汉语学界所谓“美学”学科两个层面。

关键词:日常生活泛艺术化;中产阶级;新型文化媒介人;审美;艺术哲学

自陶东风先生2000年在扬州一次会议上首次提出“日常生活审美化”以来,中国学界对其所展开的讨论已持续了八年之久。这种讨论还逻辑地引发了对中国现代美学、文艺美学学科理论的再反思。总观这些讨论与反思,笔者认为有一些根本性的问题尚需深入思考:第一,用“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一命题来表征(中国)当代社会日常生活中的相关实践恰当吗?第二,中国当代社会所发生的“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基本表征到底是什么?第三,对于汉语学界的所谓“美学”学科,我们到底应该从何处着手进行反思?

对于第一个问题,笔者已在《当代中国文化中的“泛艺术化”符号》①一文中进行了清理,并在清理的基础上提出了“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新命题。对于后面两个问题,笔者力图尝试性地在本文中作出梳理与阐释,同时由于学识所限,也提出一些问题,供大家进一步思考。

一中国当代社会“日常生活泛艺术化”实践基本表征反思

其实,笔者在此想问的是“西方理论与中国问题及实践”这个中国学界长期以来未曾较好解决的问题,就本节所涉论题来说,就是“日常生活泛艺术化”与中国文化结构、社会历史语境本身的纠结问题,一直以来没有得到较充分的清理,从而使中国本土的“日常生活泛艺术化”实践的基本特征未彰显出来。相关论述多是对西方理论较为简单的梳理与演绎,或者化用西方理论搔痒似的谈论中国问题与实践(当然也不乏作得较好的先行者)。

提到中国本土“日常生活泛艺术化”实践的基本表征,有两个问题值得再思考:第一,“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主体是“中产阶级”吗?第二,中国当代社会“日常生活泛艺术化”实践的状况到底是怎样的?

(一)

第一个问题不仅涉及“中产阶级”(middle class)这个西方外来概念的界定,而且关涉到上述第二个问题。

对于“中产阶级”的专业研究,主要发生在经济学界与社会学界,使用则包括文艺界。综观他们的研究,我们很容易发现他们使用的模型与评价标准很不统一,得出的结论也不太一致。在此,笔者无意也无力作出类似的政治学或文化学的新探讨,而在意于他们的研究给我们留下的启示。李路路、李升两学者基于“再分配→市场”转型的二元分析框架,把中产阶级分为“内源中产阶级”与“外生中产阶级”两种类型,前者更多延续再分配体制特征,后者则主要在市场化的体制中产生。在此基础上,他们通过对这两种类型在“代际延续性”、“政治意识”和“消费意识”三个方面的特征的分析,指出它们在“这三个方面的特征表现是不一样的”,并且“这些不同的性格特征造就了中国中产阶级不同的社会功能,暗示着中国中产阶级群体并不是一个统一的群体”②。在文中,他们还用统计数据表明,当代中国“内源中产阶级”的比率(81. 6% )明显高于“外生中产阶级”(18.4% ),前者居于高收入层的比率也比较高。李培林、张翼两学者的分析则是问题大于结论③。他们以对中国目前人们的经济社会地位影响较大的三个指标(收入水平、职业类别和教育资本)作为测量指标,把符合这三个指标的人群定义为“核心中产阶级”,符合其中两个指标的定义为“半核心中产阶级”,符合一个指标的定义为“边缘中产阶级”。统计分析显示,“核心中产阶级”只占全部调查对象的3.2%,“半核心中产阶级”占

8. 9%,“边缘中产阶级”占13.7%;如果把“核心中产阶级”、“半核心中产阶级”和“边缘中产阶级”全部视为中产阶级,则整个中产阶级的比重为25.8%,而如果只把“核心中产阶级”和“半核心中产阶级”视为中产阶级,则其比重仅为12. 1%。在中产阶级的“自我认同”方面,他们分析发现,“25岁及以下年龄组”的人群的概率超过“36-45岁年龄组”和“46-55岁年龄组”;城市体力工人阶级等反倒低于农民阶级;工人阶级和职业白领对社会“中层”的阶级认同感,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显著。最后,两位学者特别指出了他们的疑虑:第一,中产阶级究竟是一个表示社会职业构成的概念,用以解释工薪劳动者技术替代劳动的过程,还是一个生活状态的概念;第二,在中国现阶段的学术研究中怎样界定中产阶级才能更符合民众对中产阶级的认知,学界根据某种理论框架和若干客观指标建构的中产阶级,会不会成为一种理论上的“虚构”,对解释现实中人们的价值和行为取向毫无用途;第三,中国由于缺乏严格的个人收入和资产申报制度,隐形收入的实际比重很难估算。

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呢?在笔者看来,这些分析至少表明: (1)如果说中国当代社会确实存在“中产阶级”的话,其构成也极其复杂,比例很小,自我认同复杂微妙,特征较为模糊,不是一个统一的群体,远没有西方同类群体在诸多层面表征的相对明晰性; (2)中国社会诸方面的特殊性、复杂性,导致了中国社会不易产生西方意义上的“中产阶级”,也导致了学界对“中产阶级”作定量定性分析的极端困难,从而使“中产阶级”这一概念成为持久的争论; (3)联系“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论题,可以作出以下疑问与判断:25岁以下的青年群体的各种资本都相对贫乏,但却可能制造、引领时尚、潮流,但他们能否算作“中产阶级”;农民阶级虽然各种社会资源有限,但他们的内心也不再完全自卑,而可能生产、享受具有泛艺术化特征的新生事物;工人阶级和职业白领“自我认同”相较世人印象的偏低,说明他们对时尚、潮流的引领力量非我们所想象; (4)学者们在这种极端困难下作出的定量定性分析甚至抛出的疑虑,也较人文学界的印象式判断具有说服力。

跳出这里的分析,笔者倒愿意根据日常生活的观察与切实体验从经验的角度来谈谈。笔者以为,在当代中国,社会的基本表征主要表现为:职业或者单位依然主要决定着中国绝大部分人的方方面面,人们也多以职业(单位)为身份标志,而职业几乎就等于人们的“吃饭穿衣”;社会多是部门利益,团体利益,地区利益,甚至家族利益的纷争;社会资源的分配主要是广泛意义的政治与经济的缠绕;有不少从事技术美学或工艺美术的从业者的收入或者社会地位实际上是较低的,有的就是廉价的劳动者,生活并非我们想象的“白领”;人们的内在实际与外在表现之间较之过去存在更大的欺骗性、不一致性等等。这说明,在目前中国谈论西方意义上的社会结构分层的时机远未成熟。然而,笔者这样说,并非反对探讨,因为中国当代社会也确实出现了比较明显的社会分层,但必须明确的是,他们主要不是西方意义上的。

综上所述,笔者至少可以作出如下判断:学界用外延与内涵至今很不确定的“中产阶级”来表征当代中国社会“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主体特征,是不恰当的。

实际上,认真研读学者们的相关论述,笔者发现,他们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判断,原因在于对这两个概念都作了由于理想化而导致的简化处理。人们通常把“中产阶级”描述为:体面的工作(包括环境),稳定的较高收入,漂亮的房子,时尚的汽车,各种保险,消费“符号化”(品牌化、时尚化、生活方式化、身份化等),保健,旅游,休闲,文化消费,自觉引领时尚潮流等等。活脱脱一个众目所向的“白领”形象。这无疑是对“中产阶级”形象的简化与理想化。同时,这种描述实质上就是在为“日常生活泛艺术化”进行“量身定做”。而考察学者们对“日常生活泛艺术化”表征的描述,也可以完全反过来说,即为“中产阶级”量身定做。这实在是一厢情愿的“想象”。这多少表明,在面对当代中国异彩纷呈的社会百态时,以学理思考作为专业的学者们很可能与社会“大众”一样,有着不自觉的“白领情结”或“成功人士情结”。这种“白领情结”表现在学理问题时,就是“精英情结”。当然,我们也可以反过来说,是学术上的“精英情结”导致了社会分析时的“白领情结”。

回到中国当代“日常生活泛艺术化”这一问题本身,我们需要追问的是,这种“精英情结”导致了对这一问题的哪些简化呢?在第一个问题中,论者们虽然使用了“主体”一词,但在具体论述中却基本上被置换成了“全体”。周宪先生在使用“中产阶级”这一概念时显得有些谨慎或犹豫。但这种谨慎与犹豫事实上只是相近概念之间的转换,并没有改变其论述的“精英化”与“简化”性质――他在强调中产阶级“无疑是一个重要的阶层”后说道,“或者可以使用其他相关的概念来描述,诸如‘精英阶层’、‘专业人士’、‘白领’、‘知识阶层’等”④。这种“精英”与“简化”,在他对自己所追问的“所谓的日常生活审美化究竟是谁的审美化”这一问题的回答中异常明白,“说到底是一个中产阶级品位及其生活方式的表现”。从根本上说,这种提问方式本身只触接到这样一个问题,即谁的品位及其生活方式,而遮蔽了另外两个非常相关的问题:谁在制造、倡导这种品位及其生活方式?谁在实践及如何实践这种品位及其生活方式?也就是说,“日常生活泛艺术化”应完整包含这三个问题,且三个问题所涉及的“主体”完全可以不同一。阅读周先生的论述,明显可以看出三个主体的合一及其主体内容的合一。这种情形在中国学界极具普遍性。可问题在于,这三个“主体”在事实上是否合一呢?

另外,在“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主体是“中产阶级”这一命题之外,还有另外一种也非常流行的命题,即“新型文化媒介人”主体。这种提法及其对相关问题的探讨主要发生在文艺界。学者们探讨了这一群体产生的社会语境及其职业归宿,也论析了他们在当代中国日常生活中的表征及其相应的社会功能。对此,笔者无意对之做详细引述与分析,只想做点补充与反思。需要补充的是,就职业归宿来说,还应包括多种类型的企业与公司等各类商品生产的生产型部门,它们基本都成立了自己或强或弱的“现代传媒”机构;就群体人员构成来说,还包括对艺术或传播认知程度不一的“走穴者”。需要反思的是,与上述对“中产阶级主体说”的分析一样,中国当代“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主体是“新型文化媒介人”,即上述“三合一”的主体吗?分析至此,问题就集中在:我们到底如何正面回答中国当代“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实践状况这一问题?

(二)

笔者曾在《当代中国文化中的“泛艺术化”符号》中,对当代中国“日常生活泛艺术化”实践的状况做了符号学与传播学的描述。从这些描述中,我们可以总结出这几点:

(1)从中国当代社会“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接受主体来说,几乎可以说是“全民化”的,或者说涉及到绝大部分人群:你可以不是“泛艺术化”的直接生产者与传播者,但很难不作为一个接受者或间接传播者而生活在当代社会的“泛艺术化”氛围中。

人们一般容易想象或者如不少学者所认为的,“中产阶级”、“新型文化媒介人”,或者“大众文化”、“日常生活审美化”的“实践主体”(此概念也是模糊的,应说清楚哪个层面的实践,如生产、传播、接受主体等)主要集中城市中。这并没有错,问题在于中国广大的农村人口就基本与这些现象或事件无关吗?恐怕不是。理由很简单,在现代媒介、商品经济、交通已经相当发达,人口流动较为频繁,基础教育基本普及的今天,上述这一切,对中国绝大部分农民阶层来说,也不再是“天方夜谭”。问题只在于程度或方式不同。笔者长期游走于都市、小镇与乡村之间,这种体会是比较深的。流动于各大城市中的农民工及其家眷,充斥于大街小巷的精美视听广告及商品,几乎遍地开花的旅游经济(包括设在城市之外的度假村、农家乐,普遍居于山乡之间的旅游景区等),更不要说影视、现代教育、网络等的几乎“普及化”所带来的相关影响: 80年代中期以来在不少乡村里流行的乡里小儿高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乡里人开口闭口说这人那人是帅哥靓妹,他们事实上在领受着众多的具有泛艺术化特征的公共设施、场域,商品等;诸多物质上的并非富有者对“小日子”的“时髦化”安排,等等。正因为如此,笔者对于李培林、张翼两学者所作的“城市体力工人阶级等对于中产阶级的自我认同反倒低于农民阶级”这一分析不感惊奇。当然,笔者这样说,主要针对的还是农村中的较年轻一点的人

群。

(2)从当代“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生产主体或传播主体来说。从显性层面上讲,中国当代“日常生活泛艺术化”实践的直接生产主体与传播主体,无疑是直接从事技术美学、工艺设计、影视、现代传播事业等的专业人员,即所谓的“新兴媒介文化人”。他们有着程度不一的艺术知识或修养,也尽力在从事着艺术的市场化、商业化工作(研究、窥探大众需求,制造、牵引、迎合大众口味)。这两个主体有重合也有不一致,从事技术美学、工艺设计、影视等的专业人员很可能与从事传播的人员分离。从隐性的层面来说,当代社会中的不少大众并非完全属于生活盲虫或艺术盲人,他们由于当代中国的“改革开放”、现代教育等所导致的知识提高及价值变化所引发的自身生活规划的相对自醒自觉,也在某种意义上某种程度上从事着“泛艺术化”的生产与传播的工作,像一个隐性的“活广告”――尽管强势的显性的层面对他们有着巨大的影响力,他们也与众多的“大众”一样可能属于“跟风者”。

这说明,在当代中国,“日常生活泛艺术化”实践有着多个层面的主体,它们并非完全合一,一个人可以是这三者的任意组合。然而,困难还不在于厘清这一点,而在于我们到底如何认识他们的这种“泛艺术化”实践,或者说他们到底是如何实践这种“泛艺术化”的。

应该说,童先生的论析触及到问题的一些实质。他对“日常生活审美化”中所隐含的新的社会不平等的揭批,无疑击中要害,对所谓“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美学”、社会学实质的评价也具相当说服力。然而,我们对这种“形式审美”的理解是否还可深化?童先生谈到了真正的文艺作品应该具有的三个层次:第一层是“悦目悦耳”,第二层是“悦心悦情”,第三层是“悦志悦神”⑥。显然,他把“日常生活审美化”归为人们对“美的形式”的“悦目悦耳”的层次。这种条理分明的逻辑划分在理论上无疑有其合理性,但也有着不可避免的缺陷,在实践上更不尽然。实际上,它们有时很难界限分明。我们知道,美的对象的物质外观或形式因素已在人类历史的过程中被“历史化”、“审美化”,从而构成所谓的“形式美学”,内化为人类的集体意识或无意识。同时,这些“美的形式”已属于“有意味的形式”,即“形式”本身所蕴涵的“人的本质力量”的“内容”。我们在看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外观时,会叹息于人的渺小,从而激发更强的“斗志”,看或听到如许的美的艺术形式时,会自豪于艺术家或人类的智慧,欢欣于自己生活甚至生命的“光亮”,等等。中国有句古话叫“赏心悦目”,这里反过来说也似乎说得通,因为从生理心理常识来讲,人们在悦目悦耳的同时也可能达到一定程度的“赏心”或“悦情怡性”的效果(甚至悦志悦神),正所谓“悦目赏心”。这种理解,如果联系当代一般大众较之过去注重生活质量、生命过程等新观念的诞生之社会语境,似乎也说得通。当然,童先生对“心”的要求可能要高得多。但“有意味的形式”本身也说明人们很少仅仅停留在“悦目悦耳”的层次,问题只在于对超越形之外或者就在形之中的“意味”的领悟或者意向性追求的程度或者层次不一样。

由此我们认为,当代中国社会中的“大众”对于日常生活中“泛艺术化”的“形式”层面的接受未必就仅仅停留在“官能”层面。至少,人们对此还有着比较自觉的追求与创造。他们在看到或听到这些“形式美”时开心,觉得生命有亮色,有活力(那些从事技术美学、工艺设计、现代传播的人在生产、传播具有美的形式的产品时,未必就没有在一定程度上进入对美的欣赏状态)。看来,我们的“美学”还是没有真正超越形式与内容的二元对立思维,太过重视“内容审美”而贬低“形式审美”,对它们本身及其相互关系理解得还是不够。

实际上,分析童先生的思路,我们不难发现其比较明显的精英意识。这在目前的中国学术界,甚为普遍。这种精英意识潜在地对下列几组概念作了二元等级划分:“形式审美”与“内容审美”,“凝思审美”与“瞬时直观审美”,“精英审美”与“大众审美”等。与对“形式审美”与“内容审美”的分析一样,我们长期以来对“凝思审美”与“瞬时直观审美”、“精英审美”与“大众审美”的各自特征及其辨证关系理解不够。在传统美学框架中,人们一般倾向于重视“凝思审美”,尽管从理论上说“瞬时直观审美”从学理本身来说“天经地义”――审

美往往就是直观、感悟、体验等等,往往可能就是瞬时性的,可像悟道悟禅一样“顿悟”。若把这种分析放在当代社会生活实践层面,似乎更对传统美学提出了挑战。在当代社会,很多审美对象就是时间性的――停留的时间相对短暂,甚至是一次性的,如行为艺术,影视艺术等。同时,当代社会生活节奏明显加快,人们较难做到像传统社会那样悠闲,对于美的欣赏是如此。况且,在传统美学框架(尤其现代美学)中,由于其固有的贵族(精英)“美学”姿态,其基本与一般大众、日常生活保持了等级式的距离。于是“凝思审美”自然一般不发生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一般也不注重对日常生活“审美”事实的认定与研究(除了禅宗所说“担水砍柴,莫非圣道”等)。

再说“精英审美”与“大众审美”。笔者曾在《“另一种读史”――“历史题材”影视剧与中国大众日常生活》一文中指出,专业的史学工作者对历史的接受素来就与历史中的一般大众不一样⑦。这已是历史事实与常识。用在此也是可以类推的,即在笔者看来,我们的“现代美学”一直以来忽视了一个常识:对美的建构与欣赏从来在事实上就不可能只有一种精英式的经典的态度与方式。换言之,对美的建构与欣赏从来就存在不同的方式,不同的层次,它们并不必然合一。一种是所谓对于美的“专业”建构与品鉴,多为对美有较强专业知识或较深领悟的人,一种是所谓“大众审美”,即不知“美学”为何物却照样创美审美的人。从中国历史来说,我们可以大致区分为“士大夫美学”(包括所谓古代文人,士人等),“贵族美学”(主要指围绕帝王的贵族,不乏附庸风雅),“民间美学”(多为市民与村野之人)。众所周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并非仅仅说到人的天性本能,也说到人的社会属性的潜在倾向。一个不懂美学理论的小市民、村野之人在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情形下也可能进入创美审美的较高境界。这一点,民间“狂欢美学”,中国发达的民间艺术就是实例。现在回过头来看,我们对马克思的“能够欣赏美的眼睛与音乐的耳朵”的“美论”一说的理解还是过于机械化了。这句话在理论上说没有问题,但在联系社会实践时就不一定了。要知道,社会历史语境毕竟不完全一样。这说明,我们以前的“美学”事实上执行着一个单一的也是最高的审美标准,即“纯粹与高蹈”的精英美学。这种最高标准导致的“远视症”在很大程度上漠视了大众审美的存在,使“审美”一直与大众关系不大。这一切,若联系以杜威、阿瑟?丹托、理查德?舒斯特曼等为代表的“实用主义”的“生活美学”,可能更会为我们开拓一个新的视野与空间,尽管他们的理论存在较大问题。然而,笔者在此多从理论上作进一步探讨,并非要刻意全盘否定当前学界的讨论。事实上,学者们联系时代语境来分析当代“审美”具有相当合理性。这种分析告诉了我们,“审美”问题实在难以仅仅属于“美学问题”,它常常不可避免地与其它“文化问题”纠缠,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它就是“文化问题”。这种情形在当代社会语境中尤其如此。这种合理性除了当代“美学”大规模的社会实践品性之外,还在于当代“美学”从“自律”走向“它律”或“共律”的学科现实。学者们提到改革开放后、尤其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国社会结构、文化转型所导致的社会心理由“启蒙”向“消费”(“活着”)的转型(或者“革命”向“后革命”的转变),对当代包括“审美取向”在内的几乎整个文化的消费化、感官化、形式化的影响(王岳川、王一川、陶东风、周宪等)。这当然有道理,但远远不够。中国文化结构本身,不管传统的还是新近累积、强化与固化的(包括过滤式地从西方接受或硬拿来),对现代中国民众的心理、观念、行为的巨大影响,似乎有目共睹。正是因为如此,笔者特别强调对“日常生活泛艺术化”与中国文化深层结构及其具体时代语境之纠结的分析,因为这些角度或层面似乎才能从根本上理解当代中国社会“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现实。

在中国文化结构方面,有不少学者也做过研究。中国人讲究“实用理性”(李泽厚);注重“现世取向”、“身体化”倾向异常明显,将心理问题“身体化”,特注重对身体的“养”,注重吃――所谓“民以食为天”,几无“灵魂观念”,“没有超越,也没有拯救”(孙隆基);主导文化的“反智”倾向(余英时);中国社会尤其是吃饭问题的泛政治化,中国人的面子思想、“穷开心”习惯,明确的阶层区分意识之下的“夸示性生活”,在残酷生存环境中异常成熟的“操作”、“策略”式“小技小道”的生存智慧等等,都使中国文化由于结构上的根本缺陷导致整个社会

或者说一般民众的“审美文化”倾向消极,难于达到“审美”的较高层次。这种理解在“哲学美学”上能找到支持。张世英先生从分析“自我与审美”的关系着手,认为与西方文化中的“独立性自我”相对的中国文化中的“互倚型自我”是中国人情社会、关系社会的产物,其非常重视从各种“他者”中确定自己,实为不独立的个体,是群体中的角色,没有真正的自我等等,这从根本上决定了中国人的人心结构不易达到“审美”内在要求的个性、自由、创造等境界⑧。

若分析具体时代语境,我们大致可以这样理解:中国近代以来重技术轻科学(余英时);近代以来不中不西、半生不熟的社会现代化与文化现代化;“文革”所铸造的几代人耿耿于怀的“文革情结”(为吃饭哲学而“斗争哲学”);中国式早熟的消费意识和不完全规范的商品经济;当代中国一般大众的“日常生活意识形态”特征等等,也使中国当代日常生活泛艺术化实践呈现出较低层次的“审美”特征。同时,当代文化的“解构”性质及其艺术本身的泛滥性质,也使人们与传统相比在事实上没有或较少有对于艺术的敬重(畏),而多了“轻浮”与“花哨”。这实在是文化或艺术的一个悖论,正所谓“距离”产生美。

然而,批判不等于全盘否定,也不等于建设。联系前文的相关论述,笔者认为,中国文化结构中也并不乏有利于人们抵达审美较高境界的因素,比如,张世英先生在谈到传统文化中的“无我”原则时也说道,“其优点在于崇奉人的高远境界”。同时,我们也必须看到,在当代中国社会,也确实出现了一些可喜的新的动向:对个人生活(命)价值的新看法,对美(包括文艺)的“平等化”、“生活化”的要求,对美的认识、欣赏或者说实践水平的相对提高等等。于是,笔者在此期待:我们能在优化中国文化结构的前提下,尽量挖掘、建构、实践中国新型的“实践美学”(生活美学),从而使“美学”不至于完全流于“玄谈”,或者完全囿于绝少数人的“高蹈”(笔者并不赞成所谓美、艺术理论与实践的完全“大众化”、“生活化”。理由很简单,人类生活总须保持必要的区别意义的秩序,即理论的“玄谈”与“高蹈”作为一种理想状态必然有其存在的合法性),虽然这并非一朝一暮能“跨越式”成就的。

二对中国“现代美学”的反思

中国“现代美学”这个学科历来诉讼不休。那么,到底应该从何处进行反思呢?具体说来有以下几点:

第一,对“审美”这一“中国现代美学”重要概念的反思。这个概念在我们专业使用中,似乎从来就没有边界,成了“美学”学科一个用法,意指面都异常含混与宽广的“元术语”。首先,它是作为新学科名称出现的,即把西方现代“美学之父”鲍姆嘉敦为命名新学科所创aesthetik(德文)一词“移译”为“审美学”。这种状况延续至今,有的学者就直接以“审美学”作为书名并作了学理合理化论证。考察“审美学”之早期命名者的思考,不难发现他们常常将现代汉语的“审美”、“审美学”与“美学”等概念混用。对于此,笔者认为主要有两个文化根源:其一,当初移译者(无论是英、德来华传教士,日本学者还是中国学者)都力图从中国文化底蕴的角度意译(这种似乎有意的误读,对于西方aesthetics的“中国文化化”――实际主要就是“中国古典诗学化”,是可以理解的,应该得以肯定。但同时也从根本上带来了中国现代美学长期以来的学科危机);其二,中国现代汉语多双音节词,学人总喜欢用双音节词转译西方文化中具有相近所指的词汇。其次,是作为中国现代美学学科理论中的一个重要范畴出现的,即与“美”(本质)、“创美”等范畴相对的“审美”。再次,它还作为一个美学学科的“超级范畴”出现,比如,不少学者就把“悲剧”、“喜剧”、“崇高”等范畴包含在其名下。最后,它还作为文艺学科特质的身份出现,即“审美的意识形态”。而与它的构词法类比,我们又造出了“审丑”这一重要范畴,甚至“审丑学”这门学科。甚而至于,在倾向于对“美学”学科进行“主观”建构的一派学说中(“自然美”完全属于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的结果),它已经成为“美学”学科的特质,成为“美学”学科绝对的“元范畴”。这一切是否合乎各种各样的逻辑?

第二,对中国“现代美学”学科之名与实的反思,可以从中国现代美学的诸多难题入手,以西方相关学科(easthet-ics)的发展作为参照。

笔者在阅读鲍姆嘉登、鲍桑葵、黑格尔等“美学”的英文版时,都有类似的感受。现在看来,我们一开始就忽视了鲍氏理论的“感性学”要义,即aesthetica的研究目的、对象(范围)、其对感性的研究等。但译文中四处出现的“美学”或“审美”等词与其原作所论内容发生冲突。

反思的点还有很多,限于篇幅及学识,笔者在此只能提示性地涉及。通过这种全面反思,或许我们能够找到解决中国“现代美学”的困境之道(在“美学”-easthetics-“艺术哲学”这样一条线中也许能找到中国“美学”之道。这里的“艺术哲学”也不完全是黑格尔意义上的了,而增加了中国传统诗学、西方后现代反形而上学、或者以阿瑟?丹托、理查德?舒斯特曼等为代表的“生活艺术”等观念)。

注释:

①伏飞雄:《当代中国文化中的“泛艺术化”符号》,《中外文化与文论》第16辑。

②李路路、李升:《“殊途异类”:当代中国城镇中产阶级的类型化分析》,《社会学研究》2007年第6期。

③李培林、张翼:《中国中产阶级的规模、认同和社会态度》,《社会》2008年第2期。

④周宪:《文化表征与文化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288-289页。

⑤童庆炳:《“日常生活中审美化”与文艺学的“越界”》,《人文杂志》2004年第5期。

⑥童庆炳:《新时期文艺批评若干问题之省思》,《文艺争鸣》,2008年第1期。实际上,李泽厚先生在《美学四讲》一书的“审美形态”一节中就提出来了,见其《美学四讲》,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2年,第165-177页。

⑦伏飞雄:《“另一种读史”――“历史题材”影视剧与中国大众日常生活》,《电影文学》2007年12月(下半月)。

⑧张世英:《西方美学思想与自我》,《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2期。另参见其《哲学导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

⑨转引沃尔夫冈?韦尔斯:《重构美学》,陆扬、张岩冰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年版,第93页。

日常生活的审美化

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一命题是英国诺丁汉特伦特大学社会学与传播学教授迈克●费瑟斯通(M.Featherstong)最早提出来的。他于1988年4月在新奥尔良“大众文化协会大会”上作了题为《日常生活审美化》(The aestheticization of everyday life)的演讲,认为日常生活审美化正在消弭艺术和生活之间的距离,在把“生活转换成艺术”的同时也把“艺术转换成生活”。日常生活审美应包括两个层面:一是艺术和审美进入日常生活,被日常生活化。二是日常生活中的一切、特别是大工业批量生产中的产品以及环境被审美化。 论文摘要:伴随着生产力的高度发展、现代传媒文化的日新月异,人们生活方式、消费方式的相应变化,“日常生活审美化”作为一件崭新的美学事件在特殊的社会文化语境下被催生出来并日趋占据美学的阵营,它跨越了传统艺术的范围,把“审美”引向日常生活领域。以图象性、追逐感官快感、贴近世俗生活的功利性特征显示出其新质,从而彻底颠覆了传统美学所建立起来的无功利性、具有普遍共通感、超越现实的批判性原则,同时也彰显了它无法回避的精神危机。 日常生活审美化”是当下文化论争中出现的又一个新话题,同样它也是一个西方理论的舶来品。对它的讨论最初是源起于西方。博德里亚、杰姆逊等人对这一现象曾有过相应的描述。真正给予其命名的是英国学者费瑟斯通,他在《消费文化与后现代主义》中概括了西方日常生活审美化的三个方面的表现:一是艺术亚文化的兴起,在西方,这个潮流以第一次世界大战和20世纪20年代出现的达达主义、历史先锋派和超现实运动为代表,他们追求打破艺术和日常生活之间的界限,消解艺术的“灵气”,认为一切都可以成为艺术或审美的对象。艺术无处不在:大街小巷、废弃物、身体、偶发事件等,无一不可以进人审美的殿堂;二是将生活转换为艺术的谋划,具体指追求生活方式的风格化、审美化。这种审美化的谋划可以追溯到19世纪后期的唯美主义、象征主义者波德莱尔,一直延续到福科等后现代主义者;三是日常生活符号和影像的泛滥。由于大众电子传媒的迅猛发展,今天的生活环境越来越符号化、影像化,它越来越像一面“镜子”,构成现实幻觉化的空间〔习。考察费瑟斯通的三种含义,我们可以看出“日常生活审美化”其实就是在围绕艺术与现实生活之间的关系而展开的。这三层含义其实隐含了审美化的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艺术领域内部自觉的冲破艺术与生活的传统界限;第二个时期普通人按照艺术来规划自身生活;第三个时期是物质生活世界的形象化、图像化、幻象化趋向。可见“日常生活审美化”意味着日常生活与艺术的沟通与融合,

论日常生活的审美化

论日常生活的审美化 摘要: “日常生活审美化”作为一件崭新的美学事件在特殊的社会文化语境下被催生出来并日趋占据美学的阵营,它跨越了传统艺术的范围,把“审美”引向日常生活领域。日常生活审美不仅是艺术和审美进入日常生活,被日常生活化,更是日常生活中的一切、特别是大工业批量生产中的产品以及环境被审美化。本文试图探讨“日常生活审美化”给现代生活带来的影响,理论建树在哪里,普遍共通感、超越现实的批判性原则,与其无法回避的精神危机。 关键字:日常生活的审美化理论建树影响精神危机 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一命题是英国诺丁汉特伦特大学社会学与传播学教授迈克·费瑟斯通最早提出来的。近年来“日常生活的审美化”[的话题开始在国内流行,这一现象不是偶然的,其中既有西方后现代理论影响的原因,又有着当前日常社会生活发展的现实背景因素。对此,我们需要做的,是对其价值和合理性作出积极的评价,同时也要以冷静的态度对其进行学理上的分析,并且结合中国当代日常生活中的审美实际,对传统的理论和当下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研究者们的观点进行验证,从而得出具有学术价值的结论,而不能简单地跟风或排斥。

(一)“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理论建树 一、关于日常生活审美化大概有两层含义:第一,艺术家们摆弄日常生活的物品,并把它们变成艺术对象。第二,人们也在将他们自己的日常生活转变为某种审美规划,旨在从他们的服饰、外观、家居物品中营造出某种一致的风格。 依照这一界定,所谓日常生活审美化首先是指艺术活动的日常器具转化为艺术品,这的确是现代艺术的重要发展趋向。我们知道,现代主义艺术有一个显著的倾向,那就是它的精英主义、纯粹主义和唯美主义的文化取向,在纯粹性的追求中将艺术和生活剥离开来。而杜尚骇世惊俗的所谓艺术,显然是以一种棒喝的方式警醒人们,艺术并不只是那些精心雕琢、创意奇特的东西,也许艺术品就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艺术品就是我们日常使用的器具。在美学史上,审美化一直是一个带有乌托邦性质的未来目标。尤其是近代以来,美学常常不是在早已逝去的古希腊时代寻找意境,就是对尚未到来的某种美好未来憧憬期待,严肃的美学似乎很难把审美化直接派付给琐碎平庸的日常生活。 二、日常生活审美化本身并不是一个无差别的普泛化过程,而是一个充满了文化和意识形态斗争的“场”。占据这个“场”的主导社会力量就是普通群众。一个非常值得反思的问题是,这种普通群众的审美化诉求,却往往会作为某种普遍的社会和文化倾向呈现出来。以这种观点来看,日常生活审美化的命题,作为一种社会审美的意识形态,显

日常生活审美化与审美日常生活化

日常生活审美化与审美日常生活化——试论“生活美学”何以可能? 转引于中西文化研究 在全球化的境遇里,人们正在经历“当代审美泛化” 的质变,它包涵双向运动的过程:一方面是“生活的艺术化”,特别是“日常生活审美化”孳生和蔓延;另一方面则是“艺术的生活化”,当代艺术摘掉了头上的“光晕”(Aura)逐渐向日常生活靠近,这便是“审美日常生活化”。与此同时,美学也在面临当代文化与前卫艺术的双重挑战。美与日常生活关联的问题,被再度凸现了出来。 一、美与当代文化:“日常生活审美化” 所谓“日常生活审美化”(the aestheticization of everyday life),就是直接将审美的态度引进现实生活,大众的日常生活被越来越多的艺术品质所充满。如是观之,在大众日常生活的衣、食、住、行、用之中,“美的幽灵”便无所不在——外套和内衣、高脚杯和盛酒瓶、桌椅和床具、电话和电视、手机和计算机、住宅和汽车、霓虹灯和广告牌——都显示出审美泛化的力量,当代设计在其中充当了急先锋。就连人的身体,也难逃大众化审美设计的捕捉,从美发、美容、美甲再

到美体都是如此。可见,在当代文化中,审美消费可以实现在任何地方,任何事物都可以成为美的消费品,这便是“日常生活审美化”的极致状态。 当代文化这种景观的形成,有赖于“大众文化”的兴起和“文化工业”的再生产。大众文化以其商业性和娱乐性消解了“审美非功利性”的诉求,文化工业则利用其“有目的的无目的性” 驱逐了康德美学的“无目的的合目的性” 。这样,康德以来的欧洲美学传统就受到了作为“自在的美学”的大众美学的置疑,“将审美消费置于日常消费领域的不规范的重新整合,取消了自康德以来一直是高深美学基础的对立:即…感官鉴赏?与反思鉴赏的对立,以及轻易获得的愉悦——化约为感官愉悦的愉悦,与纯粹的愉悦——被清除了快乐的愉悦对立” 。这是由于,康德美学始终持一种“贵族式的精英趣味”立场,这使得他采取了一种对低级趣味加以压制的路线,试图走出一条超绝平庸生活的贵族之路,从而将其美学建基于文化分隔与趣味批判的基础之上。 的确,在康德所处的“文化神圣化”的时代,建构起以“非功利”为首要契机的审美判断力体系自有其合法性。但是,雅俗分赏的传统等级社会,使得艺术为少数人所垄断而不可能得到撒播,所造成的后果是,艺术不再与我们的日常生活和整体利益具有任何直接的关系。而在当代商业社会,不仅波普艺术这样的先锋艺术在照搬大众商业广告,而且,众多古典主义艺术形象也通过文化工业的“机械复制”出现在大众用品上。大众可以随时随地地消费艺术及其复制品,高级文化与低俗文化之间的沟壑似乎都被填平了。

日常生活审美化现象探析

日常生活审美化现象探析 姓名 学号 年级 专业 系(院) 指导老师 2013年

摘要:随着社会经济的迅速发展,文化也在不断地变化发展,在西方最先出现了“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争论,观点层出不穷。然而,从现代主义到后现代主义的过渡中随之出现了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现象,它的出现使人们的生活发生了重大的改变,艺术不再是纯艺术,文学不在是纯文学,生活也不在是纯生活,呈现出来的更多是三者的融合,它们间的界限已逐渐消失。在经济突飞猛进的中国,“日常生活审美化”也成为一股洪流,席卷了每个角落。艺术与文学慢慢地发生转向。 关键词: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日常生活审美化,融合,转向

目录 1.“日常生活审美化”的产生 1.1从现代主义到后现代主义 1.2信息化时代的到来 2.“日常生活审美化”的定义 2.1费瑟斯通的理论 2.2日常生活审美化与相关因素的区别 3.中国的“日常生活审美化” 3.1艺术与生活 3.2文学与生活 3.3生活的

引言 自西方出现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的争论后,“日常生活审美化”呼之欲出,1988年费瑟斯通就提出了这一理论,一时成为一个热点话题。中国的学者跟着也引入了这一理论,这不仅引来大批专家学者的热议,更重要的是已转变为一种思潮。这不得不让我们深思,究竟“日常生活审美化”是否真的使文学、艺术走向生活,与生活融合在一起?文学与艺术是否真的发生转向,走出高堂,走向大众化? 在当下,这一切在我们生活中都可以找到答案。“日常生活审美化”的出现是社会、经济不断发展的一个结果,而并非偶然。随着人们生活水平不断的提高,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人们的消费发生了变化。在消费过程中不只是物质消费,更多的是注重审美消费,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审美的生活化。生活与审美融合在一起,使文学与艺术也发生转变,拓宽了美学发展和研究的空间,有重要意义. 日常生活审美化的产生 日常生活审美化的产生最先是由于西方的一场争论,这场争论中虽然没有提到“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一个名词,但是很明确地谈到了艺术、文学、生活间的界限的消失。界限的消失说明这三者走向了融合,从另一个角度讲就是艺术与文学的生活化,艺术与文学中的审美也渗透到生活中去,走向大众化。 1.1从现代主义到后现代主义 现代主义是20世纪初期西方特有的一种现象,它更多的是对基础的、权威的迷恋。以卡迪尔、黑格尔等为代表,他们都坚持以主体性概念为基础,把主体性作为基础和中心。现代主义的文化也堪称为一种精英文化,保存着自身可贵的价值,具有权威性。自20世纪中叶后现代主义这一思潮出现后,它对传统的精英文化进行反抗,对现代主义产生了很大的冲击,引起了各个领域的关注,学界一时争论不休。美国著名的哲学家贝尔认为后现代主义比现代主义更“现代”,是现代主义的推进,艺术与生活的界限消失了,艺术所允诺的事,生活就会加以实践。哈贝马斯则认为现代性是一项尚未完成的宏伟工程,它具有开放性,远未终结,因此,后现代性是不可能存在的。[1]366-368随后很多的学者也加入了这一争论,但无论他们的观点是怎样的,都不能阻止后现代主义的出现,这是一股推动

日常生活审美化

浅谈日常生活审美化 1988年自费瑟斯提出来”日常生活审美化”之后这个话题就受到热议,日常生活审美化与人们的现实生活紧密联系,使文学艺术不再是空泛的纸上谈兵,也不再曲高和寡。日常生活审美化的出现并非是偶然,它是社会、经济发展到一定高度的必然产物,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的提高,消费的过程不仅仅是物质的消费,更多的是审美的消费,满足的是人们的精神需求。日常生活审美化将生活与审美融合在一起,使文学与艺术也发生转变,拓宽了美学发展和研究的空间,有重要意义. 日常生活审美化主要有两个层面一是艺术和审美进入日常生活被日常生活化,二是日常生活整的一切特别是大工业批量生产中的产品以及环境被审美化,简而言之日常生活审美化是当代生活中美的体现,将审美的态度引入现实生活,大众的生活被越来越多的艺术所填充。美无处不在,服装、家具、电器、房屋、交通工具、广告牌、城市公共建设等等都显示出了审美生活化的力量,在各种设计中都留下了美的身影。甚至就连人体本身都脱离不了大众化审美设计,美容、美发、美甲到美体都是审美泛化的体现,由此可见在当代生活审美消费可以使任何地方、任何事物都成为美的消费品。 日常生活审美化消解了艺术作品的神圣性,造成了经典高雅文化艺术的衰落,在康德所处的文化神圣的时代,艺术成为上层社会所垄断,艺术的传播范围很小,艺术与日常生活和整体利益完全没有任何直接的联系。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的日益强大,物质力量的不断

提升,人们衣食足而求美乐;市场经济的背景催生,文化生产的全面实践,催化了日常生活的审美呈现;而消费文化比重的大幅度增加、大众传媒技术的突飞猛进更为此奠定了发展的平台。于是审美从艺术领域向日常生活领域急速拓展,从“圣坛”走向“世俗”。 在当代商业社会中,日常生活审美化是一个充满了文化和意识形态斗争的“场”。占据这个“场”的主导社会力量就是普通群众。这种普通群众的审美化诉求,却往往会作为某种普遍的社会和文化倾向呈现出来。精英的消费取向和生活方式,悄悄地转化为人所共有的某种生活样板。当不同的社会阶层都追求这样的审美化时,他们就认为是在塑造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风格。他们所强调的是所谓的“个性”、“风格”、“特立独行”,“与众不同”,因而,消费文化中就充满了对差异的前所未有的强调和重视。也是因为这种差异形成了充满诗情画意的新世界。 由于审美与日常生活、消费之间的联系非常密切,对于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理解不能片面的赞扬或否定,要辩证地看待和理解,给予客观、公正的评价。首先日常生活审美化为日常生活注入了诗意和光亮,机械复制的出现使得艺术品被大批量的复制,突破了传统艺术欣赏的时空限制,其次日常生活审美化使得人们获得了审美的权力和审美愉悦的享受。但是在艺术生产的过程中也出现了值得深思的问题,现代科学技术是一把双刃剑,技术推动了艺术的商品化但同时大批量的复制艺术创作生产精致、灵性被淡化,艺术不再是精神性、饱含灵性的创作。日益流行的日常生活的审美化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解放了我们被

“设计史”的本质——从工具理性到“日常生活的审美化”

杭师:“设计史”的本质——从工具理性到“日常生活的审美化” 20世纪以来,“设计”日显重要,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文化现象。而设计史的产生是“设计”在这个时间遭遇现代性和后现代思潮等因素影响的必然结果。法兰克福学派的工具理性的批判,对现代设计发展和设计史的描述构成了自我认识的新阶段,设计史的写作为此有了许多艰难和令人尊敬的回应,但相较其他传统人文学科来说,设计史的诞生仍然时间过短。当在“日常生活审美化”等后现代的语境中,设计作为既得利益者,成为必然、重要的逻辑时,设计史有责任和义务提醒当代设计回归本质。 广义上的“设计史”,指的是18世纪英国工业革命以来,欧美发达国家在面向生活的物质 制造方面的“进步”历史,也是在全球化背景下欧洲中心文化的产物。今天,无论在西方还是亚洲,包括改革开放后的中国,我们似乎都在各个领域遭遇“被设计”。“设计”不仅视为一个新兴的专业被屡屡提起,而且作为一个与社会、经济发展、消费、时尚等产生密切关系的词汇,成为一种强势的文化现象。在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设计越来越被主流视为是“文化创意产业”和“中国制造到创造”的良药,甚至是中华民族复兴的秘方,“设计的历史”正代表为一种已经被西方证明了的、进步的、不容置疑的、必然的逻辑关系,用一位中国著名设计家的话说,“设计师要做上帝没有做过的事情”。 理清20世纪以来的思想史中如何从“设计”的产生到对设计发展进程的肯定过程,是评价 “设计至上”论的前提。以英国艺术理论家尼古拉斯?佩夫斯纳(Pevsner Nikolaus)出版于1936年的著作《现代设计的先驱者》(Pioneers of Modern Design)作为分水岭,1936年以前几乎没有“设计史”,只有包含在艺术史中的“工艺史”,它的重点是关注装饰艺术,而显然,当时的装饰艺术仅仅被视为是建筑的分支。爱德华?卢西?史密斯著的《世界工艺史》(The Story of Craft)中基本的格局是陶器、金银器、家具、玻璃和其他器具的演变史,这其中,主要分析的是装饰纹样的演变和区域文化之间的关系,在如此的线索中,作为造物主体的人的设计行为在装饰艺术历史中几乎被忽略了。随着工业革命的机械生产在生活领域的影响逐渐加深,威廉?莫里斯在英国艺术与手工艺运动中的主张,成为设计主体觉醒的最初声音,“尽管威廉?莫里斯深感以机器为特征和标志的变革力量,将艺术置于危险境地……但他总能迅速恢复信心。他清楚地预见到在一种不可抗拒的新力量面前所形成的大片美术空白,因而全身心地投入到填补这种空白的工作中,

日常生活的审美化

201203考试批次 《美学》大作业 学生姓名邹剑波学习中心江西会昌 学号100316436310004考号0019271 专业工商管理年级层次1003 专升本 2012年 3月

论日常生活的审美化 在人类历史上“日常生活中的审美”是一种古已有之的社会文化现象。因为人不仅是社会的动物,更是审美的动物。追求美的生活是人的天性使然,凡有记载以来的历史,无处不可以看到审美现象。审美地看待世界与审美地生活延续数千年,审美精神无处不在,这样的日常生活审美化,生活中的艺术审美确实是人类的一个永恒的命题。其实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现象我们并不陌生,它就发生在我们中间,其 基本表现是审美活动与日常生活的界限模糊乃至消失了,借助大众传播、文化工业等,审美普及化了。不管我们是否承认,在今天,审美活动已经超出所谓纯艺术的范围渗透到大众的日常生活中。面对这样一个丰富多彩的“审美世界”,中国学术界普遍借用“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个术语来概括人们的日常生活现象。 一个理念或者说美学现象的出现决不是偶然的,“日常生活的审美化”跟随现代大众文化、消费文化而兴起,它的出现绝不是一个孤立的社会现象或文化事件,其中有着深刻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因素。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的日渐强大,物质力量的不断提升,人们衣食足而求美乐;市场经济的背景催促,文化生产的全面实践,催化了日常生活的审美呈现;而消费文化比重的大幅度增加、大众传媒技术的突飞猛进更为此奠定了发展的平台。于是,审美从艺术领域向日常生活领域急速拓展,从“天国”降临“人间”,从“圣坛”走向“世俗”。 在我看来,把“日常生活的审美化”作为人类社会的理想生存意

中国日常生活审美化现象分析

日常生活审美化论文:日常生活审美化批判与艺术化生存 【中文摘要】近年来,随着消费主义的来临,“日常生活审美化”已成为人们普遍认可的文化现象。“日常生活审美化”现象的到来, 与社会文化的发展息息相关,重要的是它不光涉及文艺学、美学等问题,也与当代大众群体的生存困境相联系。正如德国学者韦尔施所说“日常生活审美化”既包括“浅层的审美化”,又蕴含着“深层的审美化”。前者是指,“日常生活审美化”的出现一方面装饰美化了日常生活,使生活的外在形象充满审美的气息。另外,它也在促进大众文化的繁荣,促使艺术和生活的界限逐渐消融以及提升人们的审美诉求等方面产生了积极的作用。但不容忽视的是“深层的审美化”更暗含着对主体精神追求和生存境遇的关怀。因为在消费主义意识形态弥漫的时代里,随着审美泛化的加剧,开始出现了审美的沉沦,日常生活中的大众主体在过分追求感官享乐的欲望满足中,丧失了精神的深度。以致他们在当前消费主义、虚无主义的盛行中,主体性和自我意识开始丧失,精神被放逐,价值感逐渐缺失。因此,面对“日常生活审美化”所造就的大众主体感性异化的加剧,以及由此而带来的当代人的生存困境,我们应该秉持一种知识分子所应有的文化批判意识,从价值立 场上,以一种精神的高度来审视当下审美的泛化与沉沦。可以... 【英文摘要】In recent years, with the advent of consumerism, aestheticization of daily life has become a widely recognized cultural phenomenon. Aestheticization of daily life, the

浅谈日常生活审美之我见

浅谈日常生活审美之我见当前随着文学中实利化倾向的泛滥,文学中想象的丧失和诗意的情感的缺失与错位,对日常生活的关注,成了不可回避的话题,于是有了所谓的日常生活的审美化的思考,一些文论大师开始把目光向形而下的层面滑落,也许,日常生活的琐碎中,的确可以窥视到一点点美的碎片。我们不禁思考:日常生活是否具备审美因素?我认为是具备的,下面我就简单谈谈我的认识。 首先,“用审美眼光感受日常生活”。我认为这个解释不够准确,它过多地强调了人的主观性,而忽视了艺术与生活之间距离消弭的客观事实。当前,我们的学习工作、休闲娱乐等日常生活不断地被审美化,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治、文化、经济等因素,取决于无处不在的艺术精神、审美意识,而不仅仅是人用审美的眼光看待日常生活的结果。 其次,出彩的“人生艺术化和审美化”。这是朱光潜早期美学思想的枢机,也是他长期追求的人生旨趣与艺术旨归。人生的艺术化和审美化,应该包括审美的人生态度、大我的人生理想、超脱的人格追求以及冶情悦性的美学观念。朱光潜认为,每个人的生命史,就是他创造一身的作品,因而芸芸众生都需要以艺术化、审美化的态度对待自己的人生。我觉得这个解释,大大超越了“日常生活审美化”的表层意义,它已经上升到了精神的层面,是更深层次的感悟,是人类终极的指向,是人生

圆满的境界。一个人倘若能够透析到这一层面,能够奋然为人生而搏;泰然处人生而安;欣然品人生而达;超然观人生而悟,才称得上真正达到“人生的艺术化和审美化”。这个解释,超越了“日常生活审美化”意义本身,因此,我认为它是不够贴切、精准的。 其三,“把日常生活的现成物品命名为艺术品,消除艺术与生活的界限的现象”。看到这个解释,自己瞬间想到了法国画家——杜尚那以《泉》命名的小便池。当他把小便池送去展厅的刹那,小便池原有的实用价值早已消失殆尽。艺术的殿堂,崭新的视角、高雅的品味,诚然,小便池已与普通的生活用品区别开来,它被特异化、被赋予了另外的意义,它根本没能消除艺术与生活的界限。因此,我认为这个解释是不正确的。 其四,“当代高科技条件下社会生活的虚拟化”。随着高科技的火速发展,社会生活的不断进步,大众传媒技术的突飞猛进为“日常生活审美化”奠定了发展的平台。凭借手机、网络、电视等媒介载体,大量感官性、视像性、包装性为特征的虚拟化的审美文化现象应运而生。然而,当今日常生活的审美,并非都是“虚拟化”的状态,如时下炒的火热的iphone,人们对于iphone手机外壳的使用已经不仅仅限于保护手机这一单纯的目的,而融入了对各式各样手机外壳的审美欣赏。此外,日常生活审美化,是一种古已有之的社会文化现象,并不是当代高科技条件下才特有的。早在社会发展的前期,我们的祖先就已经打破了审美活动与社会生活的界限。无论是精致实用的劳动工具、辉煌秀美的金钗珠簪、色彩斑斓的坛坛罐罐、瑰丽绚

试论新写实小说中的日常生活审美化倾向

试论新写实小说中的日常生活审美化倾向 现当代文学 1132061010 容旖旎 摘要: 关键词:新写实小说日常生活审美化 当代社会文化中的一个突出变化即日常生活的审美化。随着时代的变迁,科技发 展日新月异,高科技产品及其带来的人们思维方式与生活方式都发生巨大变化。而“ 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文学则不可避免地加入了这场变化之中,自20世纪80年代以 来,新写实小说思潮的出现以打破之前“先锋小说”的先锋势头,以表现最真实的日 常生活状态为目的,表达普通市民的喜怒哀乐、柴米油盐,并实施作者“零度介入” 的写作方式,为文坛带来一股“体己”之风。而此时正值国内改革开放大潮,商品经 济、城市生活方式逐渐影响并占据了人们的视野与思维,购物中心的出现、娱乐活动 的丰富、商品经济的影响等,都以趾高气昂的姿态进入人们的生活,于是理所当然地 出现在了提倡“新写实”作家的笔下、故事中。整个新写实小说文学思潮都体现出日 常生活审美化的倾向。 一.新写实小说思潮的出现 新写实小说出现于20世纪80年代,届时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时期,在这种由社会文化转型带来的对传统价值观的严峻挑战中,作家们感到把握的不确定性,却希望在作品中反映这场转型,于是在写作中采取了不同于先锋小说提倡叙事变革、文本实验的写实的手法,却又故意忽略意识形态的影响,“它强调的是还原被意识形态所遮蔽的现实生活,消解外力加以生活上的“本质”和“意义”,直面生活的原生状态,讲述“纯态事实”……也强调要“以十分冷静的目光一滴不漏地看着他们劳碌奔波,看着他们的艰辛和凄惶。”(方方《风景》)……也强调写作主体的不动声色与对生存境况的描摹……特别注重在特定文化形态中关注、考察人的自然存在。”(1)也就是说,新写实小说思潮的出现是以社会文化转型与先锋文学逐渐“才尽”为背景的,它摒弃了先锋文学塑造的“文字与生活无关”的高阁,重新回到了实实在在的叙述层面上,忠心耿耿地表现日常生活的原生态,表现普通人的生存状况。主要作家作品有池莉《烦恼人生》《不谈爱情》《太阳出世》《生活秀》、刘震云《一地鸡毛》《单位》、方方《风景》、刘恒《狗日的粮食》《伏羲伏羲》等。 到 二.日常生活审美化的表现 费瑟斯通(2)在《消费主义与后现代文化》一书中提到西方国家日常生活审美化呈现的三个表现。首先是艺术的亚文化,即“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本世纪二十年代出现的达达主义、历史先锋派及超现实运动”。他们追求的是消解艺术与日常生活之间的界限。也就是说,

审美日常生活化

审美日常生活化 殷红仙 (中科院寒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 美的本质是人在历史性劳动,社会生活中形成的。美蕴藏在人类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人类从自身的现实生活中感受着美的存在。同时人类也在劳动中创造着美。在日常生活中人类的激情、欢娱、痛苦、和性爱也都是审美的一部分。审美理想创造出来的蕴涵着社会生活本质规律和人们理想愿望,并给人以美的享受。“审美是合目的性和合规律性的统一,是真和善的统一。从原理上说,审美是求真能力和求善能力的综合运用。”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处处都能体验美的存在,人的审美“想象”和审美“直觉”等历史地形成感知方式来自由的构造、体验对象。在现实生活中,人们普遍的只把具像的事物认知为美。对美的本身并不是非常了解。因此,“审美生活日常化”这个话题近年来开始在国内流行。那吗?什么是审美日常生活化? 个人修养与美育教育 我国的教育家蔡元培先生早在上个世纪初就提出“以美育代宗教”的美育思想。他认为培养健全的人格要通过德育、智育、体育、美育相结合的途径才能实现。他说“人人都有感情。而并非都有伟大而高尚的行为,这由于感情推动力的薄弱,要转弱为强,转薄为厚,有待与陶养,陶养的工具,为美的对象,陶养的作用,叫做美育。”因此,我们说个人的修养是与美育教育分不开的。在文革时期教育只是强调德、智、体全面发展,恰恰忽视了美的发展。认为美育教育是资产阶级的东西被否定。从而使人们对美是什么产生了误区,有些人

甚至对美与丑的事物无法区分。这样就有许多不和谐的社会现象出现在日常生活中。不文明的现象出现,导致我们常常会听到此人缺乏修养之类的话频频出现。什么是修养?修养就是在思想上、学问及控制情绪方面有相当的能力。通过对修养的解释不难看出,修养与教育的关系是分不开的。在德、智、体、美任何一面缺失都会影响个人的修养。同样在日常生活审美的视角中就会出现偏差。孔子是很注重一个君子的外在形象的,《论语·颜渊》中记录了一段孔门弟子与棘子城关于外在形态之美的争论:“棘子城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也。’”子贡是孔子的得意弟子,他不同意棘子城对“文”的价值的否定,认为如果没有“文”与“质”的区别,就好像把虎豹的色彩斑斓的毛色去掉以后,虎豹的皮和犬羊的皮也就没有区别了。刘向《说苑》还记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孔子见子桑伯子,子桑伯子不衣冠而处。弟子曰:‘夫子何为见此人乎?’曰:‘其质美而无文,吾欲说而文之。’孔子去,子桑伯子门人不说,曰:‘何为见孔子乎?’曰:‘其质美而文繁,吾欲说而去其文。’”可见孔子自己也是很重视外表的美的。 日常审美的意义 “日常生活审美化”成为现今国内流行的话题,这一现象是于西方后现代理论影响和当今日常社会生活的发展背景相联系。人们的日常生活被华丽的装修、精美的包装、美丽的服装以及高档奢侈品所充实。人们的审美体验只是在视觉中产生的愉悦,但在真正意义上审美

日常生活审美化

专业:语言学姓名:朱冬雪学号:F13201049 指导老师: 日常生活的审美化 摘要:在物质世界极度丰富的今天,物质文化的兴起取代了传统意义上的正统的文化和艺术,日常生活也正以审美化的姿态向人们展现出来,日常生活的审美化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进行研究:一是艺术和审美进入日常生活,被日常生活化;二是日常生活中的一切,特别是大工业批量生产中的产品以及环境被审美化。有关日常生活的审美化理论已有一些卓有成见的学术结论,但这一问题随着时代的发展也在不断的更新它自身的本质内涵。 关键词:日常生活审美化发展艺术审美 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一命题是英国诺丁汉特伦特大学社会学与传播学教授迈克·费瑟斯通(M.Featherstone)最早提出来的。他于1988年4月在新奥尔良“大众文化协会大会”上作了题为《日常生活审美化》(The aestheticization of everyday life)的演讲,认为日常生活审美化正在消弭艺术和生活之间的距离,在把“生活转换成艺术”的同时也把“艺术转换成生活”。韦尔施区分出两种审美化:浅表审美化和深层审美化。威尔士强调,“审美化的重要性不在于“美”,而在于其“可塑性和虚拟性”。.威尔士的深层审美化强调了日常生活审美化过程中审美物质化的同时对愈识及现实理解等非物质因家的审美化。浅表审美化指物品的装饰、包装、外表的美化,以及流于表层的审美现象。深层审美化指的是:“审美过程不仅包裹了业已完成的、给定的物质,而且甚至决定了它们的结构,不光影响它们的外表,而且甚至影响其内核。”浅表审美化是不难理解的,充斥在我们周围的琳琅满目的物质外壳既可理解为浅表审美化,现在人们对事物的追求不再是局限于其实用价值反而是更注重商品外在的审美价值,衣服除了遮羞御寒之外修身美体的功能是现代人们追求的重点,房屋的除了遮风挡雨之外,其内在的装饰装潢也是现代人生活的追求。如此种种,都说明日常生活的审美化中的浅表审美化已成为当今人们生活追求。而对深层审美化的理解人们可能会存在不同程度的质疑和困惑,在盲目追求物质外化的同时也有一批人同样重视审美表层所蕴含的深层意义。建筑物的外在设计是追求美观的需要,而外在设计在展现美感的同时也表达着一定的意义,香港中国银行大厦外型像竹子的“节节高升”,象徵著力量、生机、茁壮和锐意进取的精神;基座的麻石外墙代表长城,代表中国。在很多情况下人们只看到事物的外在表象而忽视了隐藏在其中的文化蕴涵。 中国学者对“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理解和讨论场域,大多源于著作《消费文化与后现代主义》,文中对日常生活审美化做了一些详细的论述,日常生活审美化首先是指“一战”以来出现的达达主义、历史先锋派和超现实主义运动等艺术类亚文化。这些艺术流派一方面大肆攻击艺术光环的神圣性,对陈列于博物馆或美术馆的高雅艺术品不屑一顾; 另一方面又将日常生活用品、偶发事件、即兴表演和身体活动等纳入艺术审美领域,宣称艺术无处不在,从而试图彻底跨越艺术与日常生活的固有界限。杜尚的“现成品艺术”就是这类艺术理念的完美注脚。这种反叛传统艺术风格、打破既定艺术范式的全新艺术观念,实际上源于战争带给艺术家们的恐惧和创伤———残忍的战争、无情的杀戮,令他们对支撑现代社会文明的理性与道德产生普遍的怀疑,进而借助有悖传统的艺术举动,以表达对现代性

美学发展新趋势之日常生活审美化

美学发展新趋势之日常生活审美化摘要:近年来“日常生活审美化”在我国掀起了一阵热潮,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争鸣。本文主要谈及一些主流的“日常生活审美化”概念、在中国的表征以及国内学界对此的主要争论。“日常生活审美化”按照时兴的说法是,“与西方社会相似,当今中国的社会文化正在经历着一场深刻的生活革命:日常生活审美化以及审美活动日常生活化,它对于传统文学艺术与审美活动最大的冲击是消解了审美、文艺活动与日常生活之间的界限,审美与艺术活动不再是少数精英阶层的专利,也不再局限在音乐厅、美术馆、博物馆等传统的审美活动场所,它借助现代传媒,特别是电视普及化、‘民主化’了,走进了人们的日常生活空间。”【1】关键词:日常生活;审美化;艺术;消费主义文化 “日常生活审美化”(the aestheticization of everyday life)命题引介到中国,至今已历十数载。①尽管围绕“日常生活审美化”而发生的各种争论此起彼伏,一些问题迄今尚无定论或不置可否,但当代中国社会日益明显的消费主义文化表征和审美泛化的事实,却也使得“日常生活审美化”在现实层面上日趋澄明,因而讨论和研究“日常生活审美化”是非常有必要的。 目前国内学界研究“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理论资源主要是费瑟斯通的《消费文化和后现代主义》和韦尔施的《重构美学》。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一命题是英国诺丁汉特伦特大学社会学和传播学教授迈克·费瑟斯通(M.Featherstone)最早提出来的。他于1988年4月在新奥尔良“大众文化协会大会”上作了题为《日常生活审美化》(The aestheticization of everyday life)的演讲,认为日常生活审美化正在消弭艺术和生活之间的间隔,在把“生活转换成艺术”的同时也把“艺术转换成生活”。 一、关于“日常生活审美化”命题 英国学者费瑟斯通是“日常生活审美化”命题的提出者,在其代表性著作《消费文化与后现代主义》中,他着重从三个维度来谈论“日常生活审美化”:首先

从“日常生活审美化”到“日常生活泛艺术化”

摘要:论文对中国学界近年来的热点话题“日常生活审美化”进行了比较深入的反思。反思涉及到“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一命题本身,重点展开则在中国当代社会“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基本表征,以及汉语学界所谓“美学”学科两个层面。 关键词:日常生活泛艺术化;中产阶级;新型文化媒介人;审美;艺术哲学 自陶东风先生2000年在扬州一次会议上首次提出“日常生活审美化”以来,中国学界对其所展开的讨论已持续了八年之久。这种讨论还逻辑地引发了对中国现代美学、文艺美学学科理论的再反思。总观这些讨论与反思,笔者认为有一些根本性的问题尚需深入思考:第一,用“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一命题来表征(中国)当代社会日常生活中的相关实践恰当吗?第二,中国当代社会所发生的“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基本表征到底是什么?第三,对于汉语学界的所谓“美学”学科,我们到底应该从何处着手进行反思? 对于第一个问题,笔者已在《当代中国文化中的“泛艺术化”符号》①一文中进行了清理,并在清理的基础上提出了“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新命题。对于后面两个问题,笔者力图尝试性地在本文中作出梳理与阐释,同时由于学识所限,也提出一些问题,供大家进一步思考。 一中国当代社会“日常生活泛艺术化”实践基本表征反思 其实,笔者在此想问的是“西方理论与中国问题及实践”这个中国学界长期以来未曾较好解决的问题,就本节所涉论题来说,就是“日常生活泛艺术化”与中国文化结构、社会历史语境本身的纠结问题,一直以来没有得到较充分的清理,从而使中国本土的“日常生活泛艺术化”实践的基本特征未彰显出来。相关论述多是对西方理论较为简单的梳理与演绎,或者化用西方理论搔痒似的谈论中国问题与实践(当然也不乏作得较好的先行者)。 提到中国本土“日常生活泛艺术化”实践的基本表征,有两个问题值得再思考:第一,“日常生活泛艺术化”的主体是“中产阶级”吗?第二,中国当代社会“日常生活泛艺术化”实践的状况到底是怎样的? (一) 第一个问题不仅涉及“中产阶级”(middle class)这个西方外来概念的界定,而且关涉到上述第二个问题。 对于“中产阶级”的专业研究,主要发生在经济学界与社会学界,使用则包括文艺界。综观他们的研究,我们很容易发现他们使用的模型与评价标准很不统一,得出的结论也不太一致。在此,笔者无意也无力作出类似的政治学或文化学的新探讨,而在意于他们的研究给我们留下的启示。李路路、李升两学者基于“再分配→市场”转型的二元分析框架,把中产阶级分为“内源中产阶级”与“外生中产阶级”两种类型,前者更多延续再分配体制特征,后者则主要在市场化的体制中产生。在此基础上,他们通过对这两种类型在“代际延续性”、“政治意识”和“消费意识”三个方面的特征的分析,指出它们在“这三个方面的特征表现是不一样的”,并且“这些不同的性格特征造就了中国中产阶级不同的社会功能,暗示着中国中产阶级群体并不是一个统一的群体”②。在文中,他们还用统计数据表明,当代中国“内源中产阶级”的比率(81. 6% )明显高于“外生中产阶级”(18.4% ),前者居于高收入层的比率也比较高。李培林、张翼两学者的分析则是问题大于结论③。他们以对中国目前人们的经济社会地位影响较大的三个指标(收入水平、职业类别和教育资本)作为测量指标,把符合这三个指标的人群定义为“核心中产阶级”,符合其中两个指标的定义为“半核心中产阶级”,符合一个指标的定义为“边缘中产阶级”。统计分析显示,“核心中产阶级”只占全部调查对象的3.2%,“半核心中产阶级”占

日常生活审美化

“日常生活审美化”,是当代欧美文化研究中的热点专题。这一观念主要来源于社会学界,最主要的代表人物就是当代英国社会学家迈克·费德斯通。当然,这个话题已从社会学范畴走了出来,并由此成为了“文化研究”的重要方面,“日常生活审美化”常常被视为“后现代文化”中的特定内容,它常常与“后现代主义与文化边界崩溃”的问题直接相关。[1] 然而,“日常生活审美化”常常却误解,本文认为,其一,“日常生活审美化”主要是一个“美学”问题(同时也是社会学问题),而非如当代本土学界所见是文学理论问题;[2] 其二,当代“审美泛化”并不只包含“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一面,还有迈克·费德斯通未曾看到的另一面。这样的哲理性的反思和全方位扫描,反倒可以不必纠结于社会层面丛聚着的龃龉,而直接面对“问题本身”。 一、当代文化“超美学”转向:“日常生活审美化” 从“后现代”的视界观之,当代“审美泛化”,便构成了其最重要的美学特质。换言之,这种归属于后现代时代的“审美泛化”包涵着双重运动的过程:一方面是“日常生活审美化”,另一方面则是“审美日常生活化”,前者是就后现代文化的基本转向而言的,后者则是就后现代艺术的大致取向来说的,但这两方面是并不能如大家所见是一而二、二而一的,而且,后者的发生要明显的早于前者。[3] 简单说来,所谓“日常生活审美化”,[4] 就是直接将“审美的态度”引进现实生活,大众的日常生活被越来越多的“艺术的品质”所充满,亦即“把审美特性授予原本平庸甚至‘粗俗’的客观事物(因为这些事物是由‘粗俗’的人们自己造出的,特别是出于审美目的),或者将‘纯粹的’审美原则应用于日常生活中的日常事物”。[5] 显然,当代设计文化在其中充当了“急先锋”。在这种被“设计”出来的审美文化中,所强调的是,任何日常生活用品都可能以审美的方式来加以呈现,所

浅谈审美日常生活化与日常生活审美化

浅谈审美日常生活化与日常生活审美化 随着社会的发展,艺术与生活的边界越来越模糊,审美与生活相互渗透的程度也越来越深。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不难发现,越贴近生活,越平凡化的创意,越容易被人接受。各种标榜着“草根”、“平民”的选秀节目就是很好的例证。 在文概课上我们学过,审美,是人类掌握世界的一种特殊形式,指人与世界(社会和自然)形成一种无功利的、形象的和情感的关系状态。审美是在理智与情感、主观与客观的具体统一上追求真理、追求发展,背离真理与发展的审美,是不会得到社会长久普遍赞美的。在传统文化中,审美是贵族特有的精神活动;随着时代的发展,它又成为精英知识分子的专利。听上去他似乎很抽象,遥不可及,然而,在当前形势下,我们日常生活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被打上了审美的烙印。正如德国后现代哲学家沃尔夫冈·韦尔施所说:“审美化最明显点的见之于都市空间之中,过去的几年里,城市空间中的一切几乎都在整容翻新。购物场所被装点得格调不凡,时髦又充满生气。这股潮流长久以来不仅改变了城市中心,而且影响到了市郊和乡野。差不多每一块铺路石,所有的门把手和所有的公共场所,都没有逃脱这场审美化的勃兴。”这在石家庄这个中型城市就可以体会的到:各种房地产宣传时都标榜着回归自然或者贵族奢华云云;新建的写字楼都有着洋气的欧式的名字;衣服鞋子上山寨着GUCCI,CHANEL的标志…… 那么,什么事审美日常生活化呢?鲍德里亚认为,现在"一切事物都趋于审美化"。"世界上所有的工业机构都要求具备一种审美的维度;世界上一切琐屑的事物都在审美化过程中转变"。因此,在当今世界,"当一切都成为审美的时候也就无所谓美丑"。 这就是说,当今艺术的价值已经像癌细胞一样扩散开来,蔓延开去,渗透到社会与个人生活的各个方面。从广告形象到服装设计,从室内装潢到城市规划,唯美主义者在一个世纪之前所梦想的日常生活的审美化已经成为司空见惯的现实,而且其形象化、艺术化的程度远远超出他们当年的想像。 在审美进入日常生活的同时,日常生活也在不经意间闯入审美领域。从毕加索的“藤椅静物”到安迪·沃霍尔的玛莉莲·梦露、坎贝尔汤罐头,再到当今社会极度商品化的复制艺术,艺术与日常生活的合流已经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历史事实。这一方面是艺术家寻求创作突破的结果,另一方面也和人类建立审美的日常生活的迫切愿望息息相关。而这一状况被费瑟斯通等人称为日常生活的审美化。 艺术与日常生活界限的愈发模糊,引起了巨大的争论。首先,审美向日常生活渗透的方面,它带来了审美的民主,自由乃至狂欢;但它也导致了审美的泛化与异化。其次,在日常生活向审美渗透的方面,表面的带来了“艺术的终结”,而深层的带来了艺术的升华,因为我们知道,艺术本来就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

有人说“日常生活审美化”,有人说“审美日常生活化”,结合实例,谈谈你的理解。 撰写:万东平

09试题:对于现当代的艺术生产趋势,有人说“日常生活审美化”,有人说“审美日常生活化”,结合实例,谈谈你的理解。 撰写:万东平 论生活与艺术的双向渗透现象 人存在便有求美求知的需要,审美亦是。“日常生活审美化”是由英国学者迈克·费瑟斯通最早提出。是指审美活动超脱于纯艺术的范畴和界限逐渐渗透到大众的日常生活,他认为日常生活审美化正在逐渐消除艺术和生活之间的鸿沟。这一观点包含日常生活的审美化和审美日常生活化两个部分。笔者将从这两方面着手,浅析艺术生产现状。 一、日常生活审美化。 随着19实际工业化的到来以及设计学的兴起,人们开始尝试越来越多的将生活与审美结合。“日常生活审美化”为生活的艺术化,艺术源自生活,但又有高于生活的部分,这就意味着在艺术生产中,人们将高于生活的那部分审美的认知与态度引入到日常生活中来。我们所接触到的艺术品如电影、广告、绘画、造型艺术、服装设计、工艺品设计,甚至蔓延到美容美发美甲等上面。这些日常生活中的元素经由美化处理后便有了超出其实用性之外的感官享受;我们的家具、装饰品中都凝结了创作者的审美意识形态,除了对一个椅子、茶几、写字台提出实用这一基本的要求外,还希望看到其外在所具有的美感、设计感,并且希望这一美感与设计感符合个人审美的目的性与个人气质。由此,生活中处处有着审美化的雕琢,这在很大程度上拓宽了日常生活的路径和审美范畴。生活的艺术化为我们带来了益处,但其中的弊端亦清晰可见,由于对外在美的追求,人们极大的忽视了文化性和内涵性。此外,在市场经济的推动和诱导下,文化认知与教育受到了审美的碾压和抑制,人们开始一味追求感官刺激和娱乐游戏功能。 二、审美日常生活化。 艺术摘掉其厚厚的粉饰,挣脱束缚,贴近人们的生活。艺术被人创造,说到底,也是人的“回归”,即从高雅的阳春白雪回归现实生活,并将这一理念注入艺术生产之中,使艺术不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有距离的模样,而是用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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