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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和海德格尔的技术批判思想之比较

马克思和海德格尔的技术批判思想之比较
马克思和海德格尔的技术批判思想之比较

马克思和海德格尔的技术批判思想之比较

中图分类号:A811 文献标识码:A

在众多的技术批判理论中,马克思在资本主义机器大工业时代就技术、机器对人的奴役状态及其出路作了极富创见性的揭示。继马克思之后,海德格尔以其独特视角,对现代技术也作出了倍受关注、影响深远的批判。在那个人类技术活动还未极度发展和地球生存问题尚未完全暴露的时代,他们的批判无疑都具有超前性,但他们在关于技术的许多根本性问题的认识上却是大异其趣的,因此,对他们的技术批判思想作一比较有着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1 技术时代及其对人的奴役

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时代精神的精华。不管是马克思还是海德格尔,他们对于其生活的时代的技术特征都具有高度的敏感性和批判力。

马克思明确地把18世纪末以来机器出现的时代称之为“机器大工业时代”,以区别于“手工业时代”。机器大工业的特征就是机器生产机器。它是工场手工业发展到一定阶段,能够较大规模地使用技术,使用机器制造机器时候的产物。虽然大工业使用的机器最初是由手工制造业生产的,但只有用机器制造机器才是真正的大工业。因此,它必须有适当的技术基础作为立足点。手工业时代的生产工具是简单的工具,合成的工具,是仅仅由人作为动力,即由人推动合成的工具,由自然力推动这些工具,而机器大工业时代的机器则是由技术发明的发动机、传动机和工作机构成。不仅如此,在机器生产中,工场手工业中按照工具的不同来分工的主观性分工原则消失了,“在这里,整个过程是客观地按其本身的性质分解为各个组成阶段,每个局部过程如何完成和各个局部过程如何结合的问题,由力学、化学等等在技术上的应用来解决。”[1]显而易见,机器大工业的基础是“直接的技术基础,”因此,机器大工业时代本质上就是一个技术时代。

海德格尔比马克思更进一步,他明确认为技术的统治是大工业时代的根本现象,他把他的时代称之为“技术的时代”,并认为不是机器产生出技术时代,而是技术产生出机器时代。他在《什么叫思想》中写道:“生产动力的那种机器归属何在?现代技术并不立足于电动机、涡轮机及类似的机器被开动,而是这类东西只有在下述情况中才能被制造,即现代技术的本质已经达到了统治。我们的时代并非因为它是机器时代就是技术时代,不如说,它之所以是机器时代,因为它是技术时代。”[2]

应该指出,马克思生活的机器时代或技术时代和海德格尔生活的技术时代在技术化的广度、深度上及技术对社会的影响上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在马克思的时代,技术的革命只是处于方兴未艾阶段,技术化的程度仅仅局限于生产的个别部门、局部过程,还未渗透到社会生产的各个领域,就它对生产的影响来说,它仅仅是推动生产力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而在海德格尔时代,技术已经向社会生产、生活的各个领域渗透,渗透到生产力的各个要素中,成为推动生产力发展的决定力量,成为第一性的生产力。正因为这一点,相对于马克思所处的技术时代,海德格尔所处的时代就有一种“后”技术时代的意味。

尽管马克思和海德格尔之间存在着这种时代间的距离,生活在科学技术方兴未艾时代的马克思对科学技术的积极作用肯定的同时,也对科学技术的消极作用作了无情的、尖锐的批判。他说:“在我们这个时代,每种事物好象都包含有自己的反面,我们看到,机器具有减少人类劳动和使劳动更为有效的神奇力量;然而却引起了饥饿和过度的疲劳。新发现的财富的源泉,由于某种奇怪的、不可思议的魔力而变成贫困的根源。技术的胜利,似乎是以道德的败

坏为代价换来的。随着人类愈益控制自然,个人却似乎愈益成为别人的奴隶或自身的卑劣行为的奴隶。甚至科学的纯洁光辉仿佛也只能在愚昧无知的黑暗背景上闪耀。我们的一切发现和进步,似乎结果是使物质力量具有理智生命,而人的生命则化为愚钝的物质力量。现代工业、科学与现代贫困、衰颓之间的这种对抗,我们时代的生产力和社会关系之间的对抗,是显而易见的、不可避免的和无庸争辩的事实。”[3]

马克思具体地分析了技术的否定面,他指出,机器大工业时代和工场手工业时代有着本质的区别。在工场手工业时代,工人把工具只是当作自己的器官,工人通过自己的技能和活动赋予它以灵魂。在机器大工业时代则相反,机器则代替工人而具有技能和力量,它本身就是能工巧匠,它通过在自身中发生作用的力学规律而具有自己的灵魂,工人的活动,从一切方面来说都是由机器的运转来决定和调节的,而不是相反。科学通过机器的构造驱使那些没有生命的机器肢体有目的地作为自动机来运转,这种科学并不存在于工人的意识中,而是作为异己的力量,作为机器本身的力量,通过机器对工人发生作用,使工人成为机器的一个器官。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写道:“在工场手工业和手工业中,是工人利用工具,在工厂中,是工人服侍机器。在前一种场合,劳动资料的运动从工人出发,在后一种场合,则是工人跟随劳动资料的运动。在工场手工业中,工人是一个活机构的肢体。在工厂中,死机构独立于工人而存在,工人被当作活的附属物并入死机构。”[4]因此,在工厂中机器的特征是“主人的机器”,工人则成了机器的奴隶。机器是科学、技术的产物,是科学、技术的结晶。机器表现为工人的主人也就意味着科学技术,对工人来说“表现为异己的、敌对的和统治的权力,”[5]工人表现为科学、技术的奴隶。总之,在机器大工业时代,工人在自己的劳动中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不是自由地发挥自己的体力和智力,而是使自己的肉体受折磨、精神遭摧残。工人丧失了其为人的本质,被异化了。马克思对科学技术消极作用的这种批判,明显具有后现代意蕴。正是在这种意义上,丹尼尔·贝尔在《后工业社会的来临》中,就认为生活在工业社会里的马克思已经准确地预见到“后工业社会”(“后资本主义社会”)的某些重要特征。杰姆逊也说,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一座从现代走向后现代必经的思想桥梁,是“不可超越的意义视域”。

对技术的奴役作用,海德格尔以其独特的视角作了深刻的揭示。在海德格尔看来,技术时代的一切东西都打上了现代技术统治的烙印。人周围的一切,包括人本身都丧失了自己独立的对象性而沉沦为技术的“持存物”。自然界是现代技术和工业惟一巨大的加油站和能源,事物的物性在现代技术的贯彻着的生产中被融化为可供谋算的市场价值。不仅如此,人本身也变成了人力物质,被用于预先规定的目的。人被其背后宏大、深刻的技术“座架”所框定,以一种非本源、源发性的技术性目光去看待一切,专一于单一技术性的展现活动,在技术的“受命”下无止境地开发、发掘、剥削、掠夺自然。甚至人自身也被看作是一种持存物,作为技术需要的所谓“备料”、“人力资料”、“人材”。人的人性和物的物性一样,都融化为可算计的市场价值。人与人的关系也被沦为一种技术关系,沦为物与物的关系,人已经退居幕后了。正是因为人和物在技术的面前仅仅是一种可供技术谋算的持存物、常备物,他只关心他自己及其外物等一切存在者,而完全不可能再与“存在”发生关系。因此,技术的命定性注定了“存在”的遗忘。所以海德格尔不无悲怆地说:“技术在其本质中实为一种付诸遗忘的存在的真理之存在的历史的天命。”[6]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就对人的奴役上,马克思和海德格尔的技术批判存在着明显的相通之处。

2 技术奴役的根源

为什么机器、技术的应用会导致人的奴役与人的本质的丧失?技术奴役的根源是什么呢?马克思认为,机器、技术对人的奴役、压榨并不在于技术本身,而在于技术的应用,在于技术的资本主义应用,技术对人的奴役根源在于人对人的奴役。马克思指出:“一个毫无疑问

的事实是:机器本身对于把工人从生活资料中‘游离’出来是没有责任的。……同机器的资本主义应用不可分离的矛盾和对抗是不存在的,因为这些矛盾和对抗不是从机器本身产生的,而是从机器的资本主义应用产生的!因为机器就其本身来说缩短劳动时间,而它的资本主义应用延长工作日;因为机器本身减轻劳动,而它的资本主义应用提高劳动强度;因为机器本身是人对自然力的胜利,而它的资本主义应用使人受自然力奴役;因为机器本身增加生产者的财富,而它的资本主义应用使生产者变成需要救济的贫民。”[7]

在资本主义社会,科学、技术和作为资本的生产资料相结合并发挥作用,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加强了对工人的压榨、剥削,因此,科学和技术实际上已经是资本的一部分。马克思一针见血地指出:“在机器上实现了的科学,作为资本同工人相对立。而事实上,以社会劳动为基础的所有这些对科学、自然力和大量劳动产品的应用本身,只表现为剥削劳动的手段,表现为占有剩余劳动的手段,因而,表现为属于资本而同劳动对立的力量。”[8]同样,技术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也只表现为剥削劳动的手段,表现为占有剩余劳动的手段,表现为资本的特殊部分而同劳动、劳动者对立的力量。

不容否认,马克思也看到了技术在生产、分工上对人的控制、制约,但这种控制、制约很大程度上是生产活动中难以避免的物质制约性、依赖性。的确,机器的使用提高了工人的劳动强度、紧张程度,但是,在马克思看来,劳动总是劳动,劳动不可能是一种娱乐,一种消遣,甚至“真正自由的劳动,例如作曲,同时也是非常严肃,极其紧张的事情。”[9]所以,对马克思来说,技术对人的奴役关键不在于技术的物化,而在于技术的异化,在于技术归人格化的资本所有,在于资本的逻辑。因此,从整体上说,技术本质上只是一种工具,是中性的工具,技术的资本主义使用才导致了技术对人的奴役。

然而,海德格尔不同意“技术是人的工具”这一关于技术本质的工具性规定(当然,海德格尔并不否认这一论断的正确成分)。正如黑格尔所言,“熟知并非真知”。为此,海德格尔从词源学的独特角度对“技术”一词作了细致的考察,提出了关于技术本质的独创性见解。

据海德格尔考证,“技术”(techne)一词来自希腊语technikon。而希腊词的technikon作为生-产(Verfertigung,Production)的形态,作为产出

poiesis(Her-vor-brin-gen,bringing-forth)的形态,实际上是一种解蔽(aletheuein,das Entbergen,revealing,disclosing)。在海德格尔看来,每一种产出都建基于解蔽,技术之决定性的东西绝不在于制作和操作,绝不在于工具的使用,而在于去蔽。作为这种去蔽或解蔽,而非作为制作,技术才是一种产出。简言之,依海德格尔之意,"Techne"的原初含义就在于揭去遮蔽,让存在者显现出来。

在海德格尔看来,现代的技术的揭示已不仅仅是让存在者自动显现出来,完全支配近现代技术的这种揭示乃是逼索,是对自然的掠夺、压迫。在技术的逼索活动中,自然界被迫显示、展现为不断地被开发、转化、贮存、分配等一系列环节,纳入一个密不透风、喘息不止的技术系统里。然而,这种逼索性的摆置活动,决不是纯粹由人们自由控制的行为,相反,它设置、摆弄人,亦即逼索人去以构设活动的方式把现实事物当作持存物即现成状态去蔽(显现)出来。对这种强求于人、而且人不能控制的力量,海德格尔称之为“座架”。作为“座架”的近现代技术并不仅仅在人们利用机器的地方起支配作用,而是渗透到存在者的所有领域,支配着整个现代世界。

可见,在海德格尔看来:技术的本质就是座架。在技术的座架的命定中,技术是人靠自身无法控制的东西,人被座落在此,被一股力量安排着、要求着,这股力量是技术的本质中显示出来的而又是人自己所不能控制的力量。

的确,在机器大工业中,在使用自动化技术的大生产中,生产的每个局部过程及其结合状况都是由技术的应用来解决,而并不取决于工人,工人仅仅成为机器的看管者,服从于机器运动的连续性、划一性。而且,在技术时代,由于现代技术深入到社会生活、生产的各个领域,

人类在利用技术的同时也使人类深深依赖于技术,离开技术人类将寸步难行。另外,由于人类对自己智力的盲目自信导致的技术的滥用,产生了一些人类技术至今无法解决、无法很好解决的威胁人类生存的种种问题。原子弹就是人类技术产生的魔鬼,自从原子弹爆炸的第一朵美丽的蘑菇云升起后,人类无时不在原子弹的威胁之中。从这个意义上看,海德格尔说技术对人确实有一种控制或座架作用,无疑是十分深刻的。海德格尔对技术的这种消极作用的深刻批判无疑具有一种人类学的深切关怀的意义。

但是,海德格尔没有意识到:在资本主义社会,技术的逻辑是从属于资本的逻辑的,技术对人的奴役最基本的原因并不是技术有一种“原罪”,不在于技术本身,而在于技术的资本主义应用,在于技术成了资产阶级攫取利润、霸权的工具,在于一种人对另一种人的奴役。海德格尔忽视了马克思的社会经济分析与阶级分析的视角。

3 摆脱技术奴役的出路

由于马克思和海德格尔在技术的本质的认识上存在分歧,他们对奴役性技术的拯救道路的看法也就迥然不同。

在马克思看来,技术对人的奴役的根源在于技术的资本主义应用,因此要消灭这种奴役就必须消灭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有制,使社会成为全部生产资料的主人。实现这一点的必然的前提条件是生产力的极大发展和物质产品的极大丰富。只有当社会成为全部生产资料的主人,才可以在全社会范围内有计划地利用生产资料、利用技术的时候,社会才能消灭迄今为止的人自己的生产资料、技术对人的奴役。到那个时候,科学、技术的广泛应用将使生产劳动给每一个人提供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全部的即体力和脑力的能力的机会,这样,生产劳动、科学、技术将不再是奴役人的手段,而是解放人的手段,生产劳动就从一种负担变成了一种快乐。

与马克思不同,海德格尔认为技术的拯救在于回归到原初的“存在”本身,为此,必须对技术采取一种“泰然任之”的态度。

虽然海德格尔认为技术的座架是命定的,技术是人控制不了的力量,但他认为技术本身又蕴涵着拯救,“救渡乃植根并发育于技术之本质中。”[10]不过,他又指出技术本身又不会自在地能够拯救,并不直接就是拯救,要实现拯救关键在于人,关键在于人对存在的关注和顺应。海德格尔把人所归属而顺应的这个“存在之天命”称之为“大道”。“大道”是不断地为自己“开辟道路。而“成道”(通向语言之途)的过程,即“道说”。“道说”的本真的方式有两种,即“思”和“诗”,准确地说,是“运思”和“作诗”。正是“思”与“诗”这两种合乎“道说”的本真的人言(语言),说出了传统主体性形而上学的思维和语言中未思和未言说之物——“存在”,实现了对此种根基的追溯。海德格尔认为,我们这个时代是“思想”赤贫的时代,我们还不知道如何思。在他看来,正确的“思”就是“存在之思”,对存在的倾听,而不是主体性形而上学的表象式思维。这种积极倾听“存在”的顺命态度表现在对待现代技术上称为“对于物的泰然任之”。海德格尔深知,“对于我们所有人,技术世界的装置、设备和机械如今是不可缺少”,“盲目抵制技术世界是愚蠢的”;我们“可以利用技术对象,却在所有切合实际的利用的同时,保留自身独立于技术对象的位置,使我们时刻可以摆脱它们”,“让技术对象进入我们的日常生活,同时又让它们出去,即是说,让它们作为物而栖息于自身之中”。“对物的泰然任之”指的就是这种对技术世界既说“是”又说“不”的态度。除了“思”之外,人响应于“存在之言”(“道说”)的另一种方式是“诗”(此处做动词用,即作诗)。作诗就是“度量”,就是说,人要按其本真,即如其所“是”而“存在”——栖居。由“思”到“诗”就是“存在”由“隐”到“显”。

“语言是存在之家”,“思”与“诗”都是本真的“语言”,“思”与“诗”融合为一——“诗意之思”、“思性之诗”就是超越技术,拯救“存在”的道路。

应该承认,海德格尔对技术的批判无庸置疑是十分深刻和犀利的,但是,他把“思”和“诗”

作为解决技术奴役问题的途径,使他和其他一些后现代主义理论家一样,对技术的批判仍然局限于语言层面上的“解构”,局限于精神领域的呐喊,而缺乏经济、政治、社会伦理层面上的批判,所以他们的批判最终不过是如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批判的青年黑格尔派式的词语“革命”,而不懂得实践批判的意义。由于技术的奴役在于它是作为一种资本的力量、资本的工具,作为攫取利润、霸权的手段,如果不消灭它的这种资本主义的使用方式,对它采取“泰然任之”的态度是不可能的。因为技术的逻辑是从属于资本的逻辑。只有消灭资本的逻辑,才能在合乎人的人性的基础上应用技术,才能“泰然任之”。

在海德格尔那里,语言是存在之家,只有通过对语言的正确的“思”才能获得解蔽,才能发现存在的意义。这实际上把语言当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然而,在马克思看来,语言和意识一样,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的交往的迫切需要才产生的。这就是说语言只是“现实生活的表现”和“现实世界的语言”,现实的存在、现实的世界才是语言的根。因此,仅仅囿于语言的批判是舍本逐末的批判,是表面的批判。实际上,后现代主义理论家,包括海德格尔,很大程度上只是用一种“词句”反对另一种词句,而不是反对现实的世界。与后现代主义理论家不同,马克思对技术负面效应的批判,是彻底而现实的,是从“根”“本”上的批判。马克思对资本主义条件下技术异化现象的揭露,总是从异化的表象走向经济的、政治的以及社会的深层,从中找出产生现代技术对人的奴役、导致人的异化的深刻的社会历史根源。

(本文经作者本人同意,参考了北京大学哲学系西方哲学专业98级博士李智的博士学位论文《海德格尔的现代性批判——另一种后现代主义》,指导老师为北京大学哲学系丰子义教授,特此表示感谢。)

收稿日期:2001-08-07

自然辩证法研究京28~30,60B2科学技术哲学陈志刚2002

浅谈海德格尔的存在美学思想概要

浅谈海德格尔的存在美学思想 杨波 (鲁迅美术学院文化传播与管理系,沈阳110003 )[内容提要] 海德格尔无疑是现代西方最具独创性的思想家之一,其影响在美学上同样是不可忽视的。本文要做的工作是对海氏的存在美学做一次简单的梳理,并着重以存在为基本视角,透视海德尔美学思想的基本精神和诗性意味,这其中涉及到艺术、真理、语言和技术。事实上,海德尔在上述的任何领域的思都带有自己的特质:思存在,其视角、思路、范畴、方法较之近代以降的传统哲学都有了重大的跃进。今年恰逢海德格尔逝世30年,中国古人云:30年河东,30年河西。到了今天,我们仍不敢对大师的思想做个了断,也许真如海氏自己所言,思的事情永远在途中。 [关键词] 存在艺术美 一 毫无疑问,海德格尔是西方20世纪最具独创性的思想家之一,许多学者把他的《存在与时间》看作20世纪最重要的哲学著作。他的思想对各门人文学科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美学也不例外。特别是海氏在30年代以后大量论及了艺术、诗、美的内容,这些思想构成了我们现在所说的海德格尔美学。理解海德格尔美学思想是与他的哲学思想一脉相承的,因此理解海氏的哲学思想成为理解其美学思想的必经之路。 海德格尔哲学要解决的哲学问题是如何克服传统哲学的主客二分原则,实现主客合一。他的回答就是追问存在的意义,存在这一概念也构成了海氏思想的核心和基础。那么理解存在也就成为理解海德格尔美学的关键。存在概念是巴门尼德首创提出,经亚里士多德的概念体系加工,一直延续到黑格尔的逻辑学,成为西方传统哲学的基本概念。海德格尔认为存在概念从苏格拉底、柏拉图之后就与存在者混淆,那些哲学家总是用谈存在者的方式谈论着存在,在这个意义上,海氏称整个一部西方哲学史就是一个遗忘存在的历史。存在的遗忘使人们只能以现成在场的方式看世界,主客观世界的分离也就再所难免了。因此回溯历史,主要是苏格拉底之前的古希腊哲学史就成为揭开存在神秘面纱的林中路。海德格尔从

海德格尔自由观

海德格尔自由观 海德格尔认为,存在是存在者得以存在的存在,是没有任何限制的终极本体。只有存在本身才使那种摆脱了任何限制的自由成为现实,而在他之前所有的哲学都只是存在者意义上的存在,都是受限制的、处于“遮蔽”状态的存在者,而不是存在意义上的、绝对的存在,无法实现绝对的自由。也就是说,在他之前所有的哲学都不能解决存在的问题,从而也就谈不上解决自由的问题。任何存在者都只是一种受限制的存在,只有“存在”本身才是没有限制的真正本体意义上(也就是他所谓的存在意义)的自由存在。他于是从“存在”的无限性推出了“自由”的绝对性。 但是,“存在”这一绝对的、没有任何限制的本体的假设必然会导致一种虚无主义的错误。也就是说,那种没有任何限制、自己决定自己的最终实体是不存在的。因为所谓没有任何外在限制的存在,也就是没有任何外在关系的存在,而关系就是属性,也就是本质的外在表现。那么,没有任何外在关系的限制,也就是没有任何属性和没有任何本质的存在,而没有本质及属性就是不存在! 从另一个角度而言,时空总是关系的时空,任何的存在总是一定关系中的时空存在,关系既时空,关系外的存在也必然是时空外的存在,而时空之外的存在也就是不存在。没有联系就没有本质,也就没有物的存在,更谈不上什么物的自由了。这显然是一种存在和自由的悖论。 何况,关系既差异,差异也就是关系。那种自我同一的绝对本体,因为与外部没有任何的关系,也就意味着它与外部没有任何的差异,那么,内在的本体就是外在的现象,没有任何差异的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也就是自身绝对同一的、没有任何关系的一片树叶。一方面,绝无限制的存在就是世界本身,另一方面,存在和世界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差异。这就是绝对本体的悖论。这或许是绝对本体论者所不愿看见的,然而,这却是一个逻辑事实。本体与外在世界的区别于是就变得毫无意义。 海德格尔否定了在他之前几千年哲学的本体(存在),但他忽略了这一点,既当他把在他之前的存在(本体)存在者化的时候,也就是把存在者存在(本体)化。从这个作为自己逻辑前提的悖论出发,海德格而终其一生,也没有找到自己所苦苦追寻的“存在”究竟在那儿,他最后只能承认,自己所有的工作只是一条没有终点的“探索存在的路”。 因此,绝对自由赖以为基础的绝对本体“存在”,只是一个逻辑的虚构,以此虚无本体为基础,我们就可以得出这样一个诡辩——自由就是虚无,就是没有任何限制的无。绝对的自由的大厦因此也就轰然倒塌。 而且,作为最抽象的思辨哲学家之一,海德格尔这一个迂回曲折的关于存在意义上的自由思想,也似乎没有超过最感性的经验哲学家休谟多少。早在《存在与时间》(1927年)出版187年以前的1740年,休谟就在自己的《人性论》中认为,任何的存在者,无论如何自由自在地发展,无论如何自己决定自己,但由于受制于自己的存在(内在必然的本质),因而这种自由发展本质上都是不自由的。他说:“每一个物体向什么方向发展以及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取决于一种绝对的必然性,而事物不仅无法把自己改变成一个天使、灵魂或者是任何的超自然的存在,甚至不能丝毫偏离他自己正在运行于其中的、被精确设计的路线。”[①]他认为这种受制于必然性的物体本质上仍然是一种“限制”,根本无自由可言,那么,他所谓

马克思主义科学观

马克思主义是科学性与革命性的统一。具体来说,阐述了四个方面:第一,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思想基础,是贯穿马克思主义理论始终的思想方法,是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理论特征。第二,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切理论和奋斗都应致力于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是马克思主义最鲜明的政治立场。第三,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在实践中检验真理和发展真理,是马克思主义重要的理论品质。这种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既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也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要求。第四,实现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人民精神境界极大提高、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社会,是马克思主义最崇高的社会理想。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是邓小平理论中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科学论断。这个论断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科学技术和关于生产力的学说。其中,生产力问题是联系科学观、技术观与历史观的纽带。从马克思的“科学技术是生产力”到邓小平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是一个很大的发展,真正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科学观、技术观和历史观三者的统一,从而深刻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一元论特征。从时代背景上来看,它又是对当代科学、技术和生产三者一体化发展趋势的高度理论概括。 邓小平同志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把科学技术提高到社会主义经济发展战略的首要位置。这不仅是基于当代世界经济发展的经验总结,而且也是有充足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依据的。事实上,这个科学论断本身就体现了唯物史观的新发展。早在100多年前,马克思就提出了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的论点,开始把科学、技术和生产力(全部历史的基础)这三个概念结合在同一个命题中。今天,邓小平同志进一步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把生产力主要地归于科学技术的高度,不仅从形式上、而且从内容实质上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科学观、技术观和历史观三者的统一。 (一)马克思主义科学技术观的本质是历史唯物主义 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技术观并不是一种就事论事的肤浅理论,也不同于一般的西方科学哲学和技术哲学。它不是把科学看成是单纯的“知识体系”,也不是把技术看成是单纯的“工具和规则的体系”,它从人对自然的关系这个人类历史的基本前提出发,把科学和技术都当作社会现象来考虑。认为作为特殊的社会历史现象,科学技术与社会环境之间应当存在着相互作用。首先,马克思主义从社会对科学技术作用的角度来说明科学技术的产生和发展,科学技术本质上是人对自然的能动关系,是人认识和改造自然的社会活动。人为什么要认识和改造自然?从根本的动机上来说,就是为了满足自身的社会需要。古代科学的发生和发展就是由生产决定的。例如,天文学是为了满足农牧业定季节的需要而产生的,而数学又是为了满足天文学发展的需要而产生的,力学则是为了满足农业生产和城市手工业发展的需要而产生的。近代科学的产生也同样如此。“如果说,在中世纪的黑夜之后,科学以意想不到的力量一下子重新兴起,并且以神奇的速度发展起来,那末,我们要再次把这个奇迹归功于生产。”[(1)]尤其是资本主义大机器生产,“第一次达到使科学的应用成为可能和必要的那样一种规模”。于是,“搞科学的人为了探索科学的实际应用而互相竞争”。[(2)]这大大刺激了科学的发展,用恩格斯的话来说,那就是“社会一旦有技术上的需要,则这种需要就会比十所大学更能把科学推向前进”[(3)]。 其次,马克思主义又从科学技术对社会作用的角度来论证科学是一种在历史上起推动作用的革命力量。恩格斯当年在马克思墓前曾这样阐述马克思的科学观:“他把科学首先看成历史的有力的杠杆,看成是最高意义上的革命力量。”[(4)]马克思本人也曾说过,“火药、指南针、印刷术--这是预告资产阶级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5)]。因为火药把封建骑士阶层炸得粉碎,指南针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了殖民地,而印刷术则变成了科学复兴的手段。马克思还说,“蒸汽、电力和自动纺机甚至是比巴尔贝斯、拉斯拜尔和布朗基诸位公民更危险万分的革命家”[(6)]对此,恩格斯举了奥地利的例子。在19世纪30年代前后,欧

海德格尔哲学(张志伟经典)

海德格尔哲学——张志伟 海德格尔( Martin Heidegger,1889-1976 ) 《存在与时间》《康德与形而上学问题》《林中路》《路标》 海德格尔的前期哲学将存在与时间联系起来,使形而上学-存在论呈现为完全不同的局面。海德格尔的后期哲学则探索了通往存在的不同道路。 结构: 一、存在问题 二、此在的世界 三、此在的沉沦 四、向死而在 五、海德格尔与老庄 一、存在问题 《存在与时间》(1927) 海德格尔前期思想的代表是《存在与时间》。《存在与时间》的出发点,也是海德格尔从现象学接受过来的思想,就是要破处传统西方哲学主客二元式的认识论框架,深入到主体客体分化之前更深层次的源始境域里去解决存在问题。 当你们用“存在着”这个词的时候,显然你们早就很熟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了,不过,虽然我们也曾相信领会了它,现在却茫然失措了。--柏拉图 科学思维方式 通过抽象的理性认识把握事物的本质: (1)玫瑰花、牡丹花……“花”; (2)花、草、树、木……“植物”; (3)植物、动物……“生物”; (4)生物、非生物……存在物; (5)所有的存在物……“存在”。 作为主客二元式的认识论框架,科学思维方式看起来似乎越向上抽象越接近客观实在,而实际上归根结底封闭于主观性之中。而且存在是不可能通过无限的抽象获得的,不仅如此,存在与存在物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层面的问题,并不是抽象到最高的层面才会抽象出存在,实际上最高层次的存在物与最低层次的存在物都“存在”。 在的遗忘 存在是什么=存在物是什么 混淆了存在与存在者之间的差别 存在(Sein,Being) 存在:Being-to be Sein-zu sein 存在=去存在 =生成的境域 =生生不已的源泉 那么,我们怎样追问存在的意义?虽然存在者都是因存在而存在的,但是一问到存在,总是存在者的存在,所以必须从存在者入手追问存在的意义。这就要求我们找到一种存在者,这种存在者与存在有“存在论”的关系,即是说,这种存在者是由存在规定的,它能够追问存在并且因它的存在而使存在显现出来,这就是我们向来所是的在者,海德格尔称之为“此在”(Dasein)。 一切在者都因存在而存在,但当它们存在时,存在却隐而不显了,唯独“此在”这种在者其本性独特,它始终处在“去存在”(zu sein,to be)的过程之中,因而它的存在就是存在的显现。我们不要把自己与自己的存在看作是两回事:我们始终存在着,存在在我们的行动中存在出来,显现了出来。因此,此在是存在的“澄明”或“林中空地”(Lichtung)。

海德格尔的技术之思

在海德格尔看来,技术是一种现象学意义上的“现象”,正是由于作为“现象”的技术蔽而不显,使得通常关于技术的诸多议论远离技术的本质,对技术的本质视而不见。海德格尔的技术之思就在于使技术这种“现象”澄明起来。技术作为“现象”的深藏不露,与西方的形而上学传统密切相关。特别是在近代,这个通过科技的繁荣而使形而上学极度发达的时代,技术正是作为完成了的形而上学在起作用。 “技术这个名称本质上应被理解成‘完成了的形而上学’” 正是“形而上学的完成”这个维度规定了海德格尔技术之思的走向。 技术作为真理的发生方式:质疑技术中立论 海德格尔思想的基本特征就在于超越存在者的层面,直追存在本身。如果他真的把运思的焦点对准了“技术”,那么,技术就不是在通常意义上所理解的技术,技术就一定承担着让存在者的存在得以开显的决定性角色,也就是说,技术必定要作为真理发生的方式,因为在海德格尔看来,真理就是开显。 通常人们都说,技术是今天最显著的现象,因为我们在这儿那儿到处都碰到技术的东西,技术占据着我们生活中的一切空间。然而,这里说的“现象”绝不是现象学意义上的“现象”。 在这个技术支配一切的时代,技术的本质作为一种“现象”反而可能是最不显著的。在时下关于技术的众多谈论甚至争论中,人们关于技术事实上形成了一种海德格尔称为流俗的技术概念:它把技术看成是工具,看成是人的行为。由于共同的禀承这种工具论的和人类学的技术观,海德格尔称那些表面上对立的双方——盲目的推动技术者和无助的反抗技术者——始终是一回事。说他们是一回事并不是说他们持有相同的观点,也不只是说他们有着某种共同“语言”,而是说,他们对于他们共同持有的技术观完全缺乏反思,特别是,在他们双方或多或少持有的技术中立的看法中,这种反思被完全消解和完全放弃了。 人们为何会持有技术中立观,以及为何会放弃对工具论和人类学的技术观的反思呢?因为它们是正确的。在我们遭遇到的各式各样的技术的东西中,哪一样都是人们为着某种用途和目的而制造的工具,无论这些工具是简单的还是复杂的、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 而在我们这个时代,正确的东西又往往与真理相混同。然而,正确的东西并不等于真理。正确的东西总是活跃在某种开显之中,它是同处一个平面上的存在者之间的某种对位和错位,为着成为正确的东西恰恰并不需要使这种无蔽向我们显现出来。因此,在正确的东西那里,事情的本质尚未揭示出来,毋宁说,在正确的东西那里,真理恰恰被遮蔽起来。 因为工具论的技术观是正确的,人们就因此不再追问“工具”和“手段”是怎么一回事,把它们看成自明的东西,这就错失了“真理”──那使得正确性得以成为正确性的东西。因此,为了由正确性深入到真理,我们就得进一步追问“工具”和“手段”意味着什么。 我们先从工具论(instrumental)的技术概念入手。通常的工具论总是带有“工具”与“目的”相分离的性质,以致人们常常把工具论也就看成是工具中立论。工具与目的相分离之后,工具获得了独立发展的空间,而且不受制于目的,相反,它仿佛自己可以选择和决定目的,

浅析马克思主义与科学发展

浅析马克思主义与科学发展观 ——马克思主义与社会科学方法论研究 132080009 [摘要]:在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上,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明确提出要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即“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作为全人类精神财富的马克思主义,不仅给人类和自然的科学发展提供了科学的方法论,马克思主义蕴涵的精髓同时也是科学发展的理论基础。践行科学发展观正是回归和推动马克思主义指向的科学社会主义。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科学发展观 一、科学发展观的提出和意义 科学发展观是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坚持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从新世纪新阶段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出发提出的重大战略思想和指导方针,是我们党对发展问题的新认识和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指导思想的新发展。 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是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武装全党的重大举措。科学发展观,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指导方针,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须坚持和贯彻的重大战略思想。只有坚持用科学发展观武装广大党员干部的头脑,才能正确应对国际国内形势的各种变化,不断提高运用科学理论分析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促进党的各项事业的健康发展。 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是推动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促进社会和谐的迫切需要。发展是第一要务,但发展必须是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只有用科学发展观指导实践,才能促使人们走出片面追求经济增长而忽视协调发展的误区,促进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更好地把握发展规律,创新发展理念,解决好前进中出现的一系列新矛盾、新问题,把改革开放伟大事业不断推向前进,实现科学发展、和谐发展。 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是提高党的执政能力、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的必然要求。提高执政能力、保持和发展先进性是党的生机和活力所在。而党的执政能力的提高和先进性的发挥,最重要的是要体现到领导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的能力和水平上来。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就是要进一步解放思想,创新体制机制,从而使党的全部工作更加符合科学发展观的要求,使党的执政能力得到进一步提高,先进性得到进一步体现和发展。 二、科学发展观的内涵 在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上,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明确提出要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即“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这一科学发展观的内涵主要包括以下方面: 1.发展必须是全面的。全面发展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全面推进经济、政治、文化建设,促进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协调发展,实现经济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 2.发展必须是协调的。协调发展就是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统筹国内发展和对外开放,促进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相协调,促进经济、政治、文化建设的各个环节、各个方面相协调。 3.发展必须是可持续的。可持续发展就是要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实现经济发展和人口、资源、环境相协调,保证资源一代接一代地永续利用,保证人类一代接一代永续发展。要满足人类的需要,也要维护自然界的平衡;要注意人类当前的利益,也要注意人类未来的利益。要改变那些只管建设、不管保护、滥开发、不治理,只顾眼前的增长、缺乏长远的打算,重局部利益、轻整体利益的错误做法,走上生产发展、生活富裕和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

技术的本质问题——我读海德格尔《技术的追问》doc

技术的本质问题 ——我读海德格尔《技术的追问》 摘要:海德格尔在《技术的追问》一文中对技术和现代技术进行了一系列追问,他认为技术是一种解蔽方式,座架是现代技术的本质特征,座架以及由之产生的进步强制规定并统治着当今的整个社会现实,现代技术是座架起支配作用的解蔽方式,从而揭示出技术的本质以及人与技术的关系。 关键字:海德格尔;技术;本质;解蔽 《技术的追问》是海德格尔1953年11月18日在慕尼黑理工学院所做的演讲。据记载,这也许是二战后海德格尔最为成功的讲演。当他用“追问是思之虔诚”来结束演讲时,回应他的不是肃穆静默,而是全场起立与掌声。人们把海德格尔的登台看做西洋美声咏叹调的演唱。[1]这场演讲之所以会引起如此热烈的反响,与此种追问的双重性质有关。首先,海德格尔从存在之思的角度深思了技术之本质。在他看来,技术既不是某种合乎目的的手段,也不是某种中性的东西。相反,技术在本质上是一种解蔽方式。其次,对海德格尔来说,此种追问并不是一种以对技术的认识为目标的问题,也不是一个致力于认识所谓“技术”的起源和发展的历史学问题。相反,此种追问是一个关涉我们当代人类此在的历史性问题。一方面,此种追问本身就是由进行追问活动的此在的根本性境况所规定的。我们此时此地的此在是由科学技术来规定的。科学技术已然成了我们的激情,成了我们时代的命运。因此,技术之追问就是要从发问者此在的本质处境出发深思技术之本质,并且希望借此准备一种与技术的自由关系。另一方面,此种追问的发生与哲学的当代处境密切相关。如果说19世纪把对技术进步的信仰同有保证的自由、至善至美的文明的满怀信心的期待统一起来的话,那么,随着相继爆发的两次世界大战,这一切都被牢牢地归入过去的范围。在这种处境中,思想面临着一项迫切的任务,即如何切中当今社会现实的问题———在一个完全由科学技术支配的社会现实中人如何能够理解自身。 一、技术是一种解蔽方式 通行的技术观认为技术是合目的的工具或是人的行为,海德格尔把它称为工具的和人类学的技术规定。海德格尔认为这一规定是正确性,但他又认为,

什么叫思想—海德格尔著

什么叫思想 海德格尔/著 编者按:此文原载海德格尔《演讲与论文集》,中译文原载孙周兴选编的《海德格尔选集》,这里刊出的是译者为中文版《演讲与论文集》新近校订的的修订译稿,感谢译者惠寄。 当我们亲自思想时,我们才通达那召唤思想的东西。而为了让这样一种尝试获得成功,我们就必须准备学习思想。 一旦我们投身于这种学习,我们也就已经承认了:我们还不能够思想。 然而,人却被视为能思想的动物。人有理由被看作这样一个东西。因为人是理性的生物。而理性,即ratio,是在思想中展开自身的。作为理性的生物,只要人愿意,他是必定能思想的。可是,也许人意愿思想,其实却不能思想。说到底,在这种思想意愿中,人意求太多,因而所能太少。 就人具有思想的可能性而言,人是能思想的。只不过,这种可能性尚未保证我们真的能够思想。因为,能够做某事意味着:使某事按其本质进入我们自身之中,[2]迫切地守护这种进入。但我们往往只能够做我们喜欢的东西,[3]我们由于允许其进入而对之产生好感的东西。实际上我们只喜欢那个东西,它向来预先从自身而来喜欢我们,而且是在我们的本质上喜欢我们,因为它倾向于这种本质。通过这样一种倾向,我们的本质就被占有了。[4]倾向就是允诺(Zuspruch)。这种允诺向我们的本质发出诉求,把我们呼唤到本质之中,并且使我们守持在这种本质中。真正说来,守持意味着守护。[5]可是,只有当我们从自身而来亲身保持那个守持我们的东西时,使我们守持在本质中的东西才能守持我们。当我们不让它脱出记忆时,我们就保持它了。记忆乃是思想之聚集。向何处聚集呢?向那个使我们守持在本质中的东西,因为它同时已经在我们这里得到了思虑。何以这个守持我们的东西必须已经得到了思虑呢?因为它本来就是有待思虑的东西(das zu-Bedenkende)。如果它被思虑,那它就获得了思念。我们为它迎面送去思念(An-denken),因为我们把它当作我们的本质的允诺来加以喜欢。 惟当我们喜欢那个本身有待思虑的东西时,我们才能够思想。 为了进入这种思想之中,就我们这方面来说,我们就必须学习思想。什么是学习呢?人学习,是使他的有为和无为与那个向来从本质上被允诺给他的东西适应起来。我们学习思想,我们的做法就是去关注有待思虑的东西。

马克思主义科学技术观71855

马克思主义科学技术观 马克思、恩格斯科学技术思想是历史的产物,其形成与当时的社会条件、思想理论背景和科学技术发展密切相关。 (一)马克思、恩格斯科学技术思想形成的社会条件马克思、恩格斯科学技术思想是在西欧各国普遍确立资本主义制度的社会条件下形成的。18世纪下半叶到19世纪中叶,资本主义从自由竞争过渡到垄断阶段,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第一次使自然科学为直接的生产过程服务,科学获得的使命是,成为生产财富的手段,而社会对技术的需要更加把科学推向前进。 (二)马克思、恩格斯科学技术思想形成的思想理论背景首先,它是在批判继承德国古典哲学的唯物主义和辩证法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其次,技术史、工艺史和自然科学史的相关研究成果也是马克思、恩格斯科学技术思想产生的重要理论背景。 (三)科学技术是马克思主义创立和发展的一个重要的基础和前提。马克思、恩格斯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从总体上考察科学技术,阐释了重要的科学技术思想。 (四)马克思、恩格斯认为科学是建立在实践基础之上,科学是人们批判宗教和唯心主义的精神武器,科学是人类通过实践对自然的认识与解释,是人类对客观世界规律的理论概括,是社会发展的一般精神产品。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技术在本质上体现了人对自然的实践关系,“工艺学揭示出人对自然的能动关系,人的生活的直接生产过程,从而人的社会生活关系和由此产生的精神观念的直接生产过

程。” (五)马克思提出了科学是生产力的思想。“资本是以生产力的一定的现有的历史发展为前提的,一一在这些生产力中也包括科 学,”马克思认为,社会生产力不仅以物质形态存在,而且以知识形态存在,自然科学就是以知识形态为特征的一般社会生产力。 (六)科学技术的社会功能。恩格斯指出,“在马克思看来,科学是一种在历史上起推动作用的、革命的力量。”“他把科学首先看成是一个伟大的历史杠杆,看成是按最明显的字面意义而言的革命力量。”科学革命的出现,打破了宗教神学关于自然的观点,自然科学从神学中解放出来,从此快速前进。科学与技术的结合推动了产业革命,产业革命促使市民社会在经济结构和社会生产关系上发生了全面变革。马克思认为,科学技术的发展,首先必然引起生产方式的变革, “随着新生产力的获得,人们改变自己的生产方式,随着生产方式即保证自己生活的方式的改变,人们也就会改变自己的一切社会关系。手工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科学技术的发展,必然引起生产关系本身的变革,因为“随着一旦已经发生的,表现为工艺革命的生产力革命,还实现着生产关系的革命。” (七)在对事关中国科技进步的战略全局性问题进行充分论述的 同时,江泽民对我国科学技术发展的方针、政策及重大措施也进行了大量的论述。这集中体现在他对中国科技进步道路的不懈探索上。正如他所指出的:“我们要立足于自己的国情,借鉴国外的成功经验,探索

海德格尔存在论基础上的技术观

海德格尔存在论基础上的技术观 摘要:作为一位活在20世纪的现代人,海德格尔与现代技术世界似乎有一种天然的隔膜,他不断的对技术进行追问,并认为造成当今人类生存困境的根源并不是现代技术手段本身的优劣,而是由现代技术的本质一一座架这种解蔽方式所决定的,他对技术的批判是建立在他对“存在”问题的沉思之上的,本文主要从海德格尔存在论视域下来把握其技术批判理论,同时又反过来从技术批判理论着眼去理解海德格尔的存在论思想。 关键字:海德格尔;座架;现代技术;存在论 Heidegger's theory of Technology on the base of Ontology Abstract:As a modern people who are live in the 20th century, Heidegger and modern technology in the world seem to have a natural diaphragm, he will continue to ask, and the causing of the human's existence predicament of root is not modern technology’s pros and cons, but the essence of modern technology is determined by the enframing ,this disclosing of the decision, his criticism of technology is established on his thinking of ontology, this paper mainly from Heidegger's ontology theory to grasp the critical theory of technology, and in turn from the critique of technology theory with an eye to understand Heidegger's ontological thought. Key words:Heidegger;Enframing;Modern technology ;Ontology 引言 在这个世界图象的时代中,人类的生活被日益强大的现代技术所支配着。随着技术的发展,人类的生存样态愈来愈丰富,活动的空间愈来愈广阔。现代人沉醉于技术进步所带来的各种物质利益中,为技术的每一个成就而欢心鼓舞。殊不知,我们已成为技术的傀儡。海德格尔对现代性的批判集中体现在他对近现代技术的批判上,他认为现代技术统治着人类的各个方面,已成了现代人面临的最高危险,他洞察到:现代性的根源恰恰存在于近现代世界里最为普遍而根本的技术现象里,他对技术的批判并不是对技术先现象的一种批判,而是针对技术的“本质”进行批判,在对传统的技术观进行追问的基础上,海德格尔发现现代技术的本质已经深深地遮蔽着,这种遮蔽源于人类对“存在”的遗忘。终生沉浸于对“存在”问题的沉思之中的的海德格尔,在一种对时代早己遗忘的东西的眷恋之情的激荡下开始了对技术本质的追问。

初探海德格尔《技术的追问》(精)

初探海德格尔《技术的追问》 论文导读:马丁·海德格尔(Martinheidegger,1889--1976)是二十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德籍西方思想家之一,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开始,海德格尔一直深思科学技术并深切的关注着科学技术对人类生活的影响。在马克思看来,技术是人的创造物,技术的本质不过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是人类征服和改造自然的劳动手段,是一种生产力。关键词:海德格尔,技术的本质,集置,现代技术 马丁·海德格尔(Martinheidegger,1889--1976)是二十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德籍西方思想家之一,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开始,海德格尔一直深思科学技术并深切的关注着科学技术对人类生活的影响。众所周知,科学技术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技术作为一股强大的统治力量的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人类的历史,人们一方面从技术发展中受益,同时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海德格尔对于技术的批评,对于形成当代环境保护理念,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1.海德格尔对技术本质的分析 1.1传统观念中的技术本质“技术术不同于技术的之本质,如果我们要寻求树的本质,我们一定会发觉,那个贯穿并且支配着每一棵树之为树的东西,本身并不是一棵树,一棵可以在平常的树木中间找到的树”[1]因此在追问技术本质中,技术的本质不是什么技术因素,当我们仅仅追问及表象和技术的因素,那么我们将会被技术所束缚,什么也就看不出来了。按照最为原始、古老的看法,“我们问技术是什么时,我们在追问技术,尽人皆知对我们这个问题有两种回答,其一曰:技术是何目的的手段。论文参考网。其二曰:技术是人的行为。论文参考网。”[2],海德格尔把传统的观念称之为“流行观念”,海德格尔认为这种“流行观念”不过是工具的和人类学的技术规定,从某种角度讲是完全正确的,但是没有准确的解释技术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因为“正确的东西总是要在眼前讨论的东西中确定某个合适的东西,但是,这种确定要成为正确的,绝不需要揭示眼前讨论的东西的本质。”[3] 1.2技术不仅是一种手段了,而成为一种解蔽的方式单纯正确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东西,只有真实的东西才会把我们带入一种自由的关系中,这样我们才会揭示技术的本质所涉及的东西,既然要从技术的工具性规定出发来寻求答案,那么工具性的东西本身是什么?我们必须通过对技术的工具性来寻找技术的本质,工具是人们为了获得某物对其发生所用的手段,这就涉及到因果性的问题了。几百年来,哲学一直教导我们说,有四种原因:一是质料因,二是形式因,三是动力因,四是效果因,海德格尔认为,因果性与起作用是毫无关系的,我们所说的因果性只不过是招致另一种方式的东西,四因乃是联系在一起的招致方式,招致具有进入到达的启动的特征,在这种意义上,招致就是引发。海德格尔借助柏拉图《会饮篇》中的一句话告诉了我们招致带了什么?“对于总是从来不在场者向在场者过渡和发生的东西来说,每一种引发都是产出”[4],产出又是如何发生地呢?产出是从遮蔽状态而来进入到无比状态中的,只是因为遮蔽者进入无蔽领域,产出才会发生。即产出就是基于解蔽。从追问技术的本质,到技术的工具性规定,然后到因果性,又牵涉到招致方式,最后到解蔽,那么这中间有什么关系呢?海德格尔认为“关系大矣”[5]首先招致的四种方式是因果性的四种原因,四原因中的质料因与目的因中含有工具性的东西,工具性的东西被看作是技术的最基本的特征,由招致到达产出,就来到解蔽,那么技术是工具,是手

马克思主义-当代科学技术发展

当代科学技术发展 主讲:成良斌 教学内容和目标 ?掌握马克思主义关于科学技术的基本思想,理解新科技革命对战后世界格局演变产生的影响,从而把握科技与社会的关系。 ?了解当代科技发展的主要特征,展望当代科技发展的整体趋势以及主要科技领域的前沿动态,从而确立创新意识。 ?了解中国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基本内涵,明确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的战略要求,从而增强建设创新型国家的紧迫感和责任感。 一、科技革命对人类社会的影响 ? 1. 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技术观 ?(1)基本概念界定科学、技术 ?(2)科学技术的社会功能 恩格斯:“在马克思看来,科学是一种在历史上起推动作用的、革命的力量”(“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 生产力、人与自然、人与人、人自身的关系 ?(3)当代科学技术的地位作用 ?古代:间接生产力。 ?直接生产力:劳动经验和工艺。 ?近代:直接生产力。 ?与资本的发展逻辑相关,促进生产工具变革。 ?当代:第一生产力。 ?(4)科学技术与社会制度 ?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 ?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劳动的异化与科技的异化 ?生态问题 2. 当代新科技革命及其对二战后世界格局的影响 (1)近代科学革命、技术革命、产业革命及其对社会变革的影响以及第三次科技术革命的兴起。 (2)新科技革命对二战后世界格局演变的影响。 3. 当代科学技术的社会影响和社会约束 (1)社会价值越来越突出。 (2)社会约束程度越来越高。 (3)应用中可能导致的负面效应越来越凸显。 (4)社会影响和社会约束的评价。 目前学术界的主要观点 三种观点:价值中性 福 祸(致毁知识)

勾勒姆(Golem):犹太神话中的怪物,强有力、 笨拙而又无知。 价值偏向在“动态”的科学技术中产生, 这是由科学技术的社会属性决定的。 案例分析 核技术与核弹、核能发电 转基因技术 网络技术 核技术的价值:福——核能发电 祸——核弹 核弹的价值:福——移山填海、开采石油 和矿产、扑灭井喷、 消灭化学和生物武器、 地下核爆炸发电、 防止小行星或彗星撞击地球。 祸——用于战争 核弹用于战争的价值:福——正义战争 祸——非正义战争 结论: 从层次论的视角分析科学技术的价值问题 价值偏向由人的活动决定,归根结底由人的价值观决定。这种观念的核心是如何看待自然,如何看待人。 哥白尼式的革命 人类中心主义 古希腊-普罗泰戈拉:人是万物的尺度。 -柏拉图:理念论 中世纪-《圣经》与托勒密的地心说 近代-笛卡尔:人是自然界的主人、统治者。 -康德:人是自然界的最高立法者。 -培根:知识就是力量。 -洛克:对自然的否定就是通往幸福之路。人类中心主义:狭义→广义 广义的人类中心主义→天人合一(非人类中心主义) 从人类中心主义向“天人合一”转移的理由: A.自然界的价值 内在价值与外在价值(工具价值) 商品性价值(经济价值)与非商品性价值 生存价值、科学价值和审美价值 自然的权利 自然的权利主要指生物的权利 自然权利的整体性 权利的下放与自然的权利

海德格尔的技术之思

海德格尔的技术之思 摘要:技术是真理的发生方式。它作为工具就是发挥作用,而发挥作用以“带出”的可能性为前提。“带出”就是去蔽,是一种真理的发生方式。在真理的发生中,人并不是一个决定性的角色。他倾听并且应和存在的召唤,把自己向着敞开领域敞开,并在这种敞开中达到“自由”,这就是“此在”之“此”的意思。现代技术是技术时代的技术,是形而上学的完成形态,它是一种“挑起”的“去蔽”。古代技术汇聚起天地神人,保护着物之物性。现代技术向着现代工业体系“预置”一切,使物成为“持存物”。技术时代的人比物更原始的归属于“预置” 和“持存”。“预置”归属于其聚合“座架”。座架的神秘运作是存在历史的命运使然。 关键词:技术、形而上学、海德格尔Abstract: Technology is the arising way of truth. As a tool, it simply comes into

play, which presupposes the possibility of “bring-forth” (poiesis). Bring-forth is revelation, and a kind of way for truth to arise. In the arising of truth, human being doesn’t play a decisive part. Man listens attentively and responds heartily to summons of Being, and open oneself wide towards the open realm. By doing so, he reaches the realm of Freedom. This is what “Da” of “Dasein” means. Modern technology is one that is in technological age and a dominant way of revelation. In the sense of revelation, ancient technics is a sort of “bring-forth” (poiesis), while modern technology is a sort of “challenging” (Heraufordern). The former put the heaven, earth, god and man together, by which it protects the thingness of thing, while the latter “setting-in-order” (bestellen) everything towards modern industrial

对海德格尔思想的认识

对海德格尔的哲学思想认识 马丁·海德格尔是德国著名的哲学家、存在主义的创始人。海德格尔指出西方哲学自从柏拉图便误解存在的意思,去研究个别存在的问题而不去研究存在本身的问题。海德格尔相信所有对存在的探讨焦点放在个别存在物及其性质。自从哲学家都忽略了这个更基本理论前期的存在,并且以此推导其他理论,错把那些理论在各处应用,终于混淆我们对存在的理解。为避免这些深层误解,海德格尔相信哲学的探求应该以新的方式来进行。 存在主义出现在20世纪的初期和上半叶,是直接渊源于现象学的一种哲学,存在主义哲学家致力于揭示存在的真理,尤其是现代人生存的真理。存在主义文论直接派生于哲学理论且就是哲学理论的有机组成部分。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用理论的方式较为严密地推出了存在思想,是广义的存在主义思潮的直接创始者和确立者,其存在主义文论博大精深,有非常独特的见解。当然这避免不了其中一些纯概念理论的玄化,使之难以理解,所以这里只对德格尔的我能理解的主要文论思想加以论述。 海德格尔是胡塞尔的学生,其思想直接始于现象学,不过很快,海德格尔与老师发生分歧。他认为,作为老师知识确定性的基础“纯粹的先验自我”只是一种科学理想而并非真正的“实事本身”,事实上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是被抛在时空中并不得不与他人共在的具体的个人,海德格尔称之为“此在”,“此在”才是思想应回到的实事本身。由此,早期海德格尔建立了他自己的“此在的基础本体论”,历史性的个人生存开始成为哲学关注的焦点。但是,即使在早期对“此在”的思考中,海德格尔的最高哲学旨趣也不只是探索“此在”的问题,而是企图经由“此在”的分析而揭示“存在”的意义。只不过在探究途中,海德格尔发现“路”反了,不应从“此在”走向“存在”,应从“存在”走向“此在”,亦即对“此在”的理解必须从“存在”出发才能有可能,貌似唯有把一个历史的具体的个人放在广阔无垠的时空中,才能看出它的意义。

论伽达默尔的解释学美学思想

论伽达默尔的解释学美学思想 一 伽达默尔(Hans-Georg Gadamer,1900--2002)当代解释美学代表人物。1900年生于德国马堡,1922年在新康德主义马堡学派代表人物那托普指导下以其对柏拉图思想研究的论文获博士学位。并于1923年去弗莱堡大学参加海德格尔所主持的"亚里士多德伦理学讨论班",来到弗莱堡大学,见到在那里任教的胡塞尔,对现象学发生浓厚兴趣。1937年开始任教于马堡大学,1938年转到莱比锡大学任教,1946-1947年曾任莱比锡大学校长。1949年到法兰克福大学任教,同年又去海德堡大学任教。从1949年至去世前一直为海德堡大学教授。曾主持过久负盛名的德国《哲学评论》杂志工作。伽氏一生著述甚丰,主要集中在哲学美学和历史哲学两个领域,其哲学解释学就在这两个方面体现出来。1960年出版《真理与方法》一书,此书为其代表作,构思最长,影响最大,曾多次再版,并译成多种文字在世界发行。此书的问世标志着现代哲学解释学的诞生,并成为现代哲学解释学的经典著作,也奠定了伽达默尔作为现代哲学解释学大师与著名哲学家的地位。本书正如其副标题所说"哲学解释学的基本特征",即着重于揭示人类精神活动中的"理解"现象的一系列特征。本书由三部分组成,即从艺术、历史和语言三个部分,阐明理解的基本特征。特别是第一部分"艺术经验中的真理问题",着力对艺术经验的本体论进行分析,揭示艺术经验的哲学真谛,并展开了"理解"现象一般特征的分析。本书的书名《真理与方法》准确地说,应是《真理或方法》,也就是在真理和方法之间加以选择。实际上,伽氏反对把真理与方法划等号,而是试图凭借解释学本体论深入探讨真理问题,第一部分就是着重探讨"艺术经验中的真理问题"。关于方法与真理的关系,伽氏说道:"因而本书所关注的是,在经验所及的一切地方和经验寻求其自身证明的一切地方,去探寻超越科学方法论作用范围的对真理的经验。"(1)可见,本书的主旨就是超越启蒙主义以来理性主义的科学方法论而去探寻真理的经验。关于艺术问题,他又说道:"为了拒斥受科学的真理窒息的美学理论而保护我们由艺术作品所获得的对真理的经验,本书的探讨就开始于一种对审美意识的批判。"(2)他又一次对理性主义真理观影响下的美学理论与审美意识给予了明确的批判。同时表明,他写作此书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我们由艺术作品所获得的对真理的经验"。 伽达默尔写作《真理与方法》的时代背景,应该是十分明确的。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与六十年代正是"二战"之后,人类又面临着新的科技革命与产业革命。一方面社会取得了进步,另方面人类的生存危机却愈加深重。因此,伽氏所面临的首先是物质进步与精神危机的矛盾。他说:"当科学发展成全面的技术统治,从而开始了'忘却存在'的'世界黑暗时期',即开始了尼采预料到的虚无主义之时,难道人们就可以目送傍晚夕阳的最后余辉--而不转过身去寻望红日重升时候的最初晨曦吗?"(3)在这里,伽达默尔为我们描绘了一幅物质与精神矛盾的图景。一方面,科技全面发展,但科技统治却使人类"忘却存在"而进入"世界黑暗时期"。面对这样的矛盾,应该怎么办呢?是像尼采那样因"上帝已死",而目送傍晚夕阳最后的余辉呢?还是转过身去寻望红日重升时候的最初晨曦呢?显然,伽氏是取后者的态度,试图以现代解释学理论去克服当代物质进步与精神危机的矛盾,通过改变人的生存状态而去迎接最初的晨曦。伽氏所面临的另一问题就是人文学科与自然科学的关系问题。所谓人文学科在德语文献中称作"精神科学"。在传统的理论中、包括德国弗莱堡学派的理论中精神科学与自然科学是对立的。在德国,精神科学这个概念最早由狄尔泰提出。以后,新康德主义弗莱堡学派的创始人W·文德尔班在其《自然科学史》一书中,又进一步对自然科学与精神科学作了区分。弗莱堡学派的另一位代表人物李凯尔特及其它理论家也都作了不同的阐述。但都立足于两者的对立。当然,在实际生活中,科技拜物教的进一步泛滥,已经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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