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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玄学对陶渊明诗风的影响

魏晋玄学对陶渊明诗风的影响
魏晋玄学对陶渊明诗风的影响

魏晋玄学对陶渊明诗风的影响

摘要:魏晋时期兴起的玄学,主要是由所谓的“三玄”,即:《老子》,《庄子》,《周易》引发的时尚议论。这是两汉之后,思想界一次大变革,在哲学史上有重要意义。它对于这一阶级的文学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尤其是这一时期的诗歌,所受的影响更为显著。甚至延续到唐诗。探讨玄学对诗歌的影响,一直是文学史家所关注的文学现象。然而长期以来,许多论著虽然就具体作家,作品涉及到玄言诗等问题,但很少集中阐述玄学的内涵,核心,表现方式,语言特征究竟如何影响诗歌和诗歌理论。本文试图对这一问题进行初步探索。希望引起这一领域学界的注意。长期更进一步开掘玄学对中国古代诗歌正负两方面的积极或者消极作用。对于深入研究这一历史阶段的文学史是有学术价值的。

关键词:魏晋南北朝;玄学;诗学。

一、玄学与诗学

玄学是三国、两晋时期兴起的,以综合道家和儒家思想学说为主的哲学思潮,故通常也称之为“魏晋玄学”。玄学即“玄远之学”,它以“祖述老庄”、综合儒道立论,把《周易》、《老子》、《庄子》称作“三玄”。玄学之“玄”,出自老子的思想,《老子》一章中说:“玄之又玄,众妙之门”①。玄就是总天地万物的一般规律“道”,它体现了万物无穷奥妙的变化作用。玄学家们用他们改造过了的老、庄思想来注解儒家的《论语》、《周易》,对已经失去维系人心作用的两汉经学作了改造,建立起了“以无为本”的哲学本体论。儒家的“礼法”、“名教”、“天道”、“人道”等思想,虽然也是玄学所讨论的内容,但玄学家主旨却是道家的,即强调崇高的是“无”、“自然”和“无为”。这从魏晋玄学的几个重要论题就可以看出,即崇有与贵无,名教与自然,言意之辩,形神之辩,明理之辩。

对文学和艺术有直接影响的是崇尚自然的一派,言不尽意的一派和得意忘言的一派。玄学在魏晋时期已经取代两汉经学思潮成为思想主流。其影响从思想蔓延至文学,哲学,史学等各个领域。魏晋南北朝社会的变迁,学术思潮以及文学观念的变化,文学的审美追求,带来了诗歌的变化。题材方面,出现了咏怀诗、咏史诗、游仙诗、玄言诗、宫体诗,以及陶渊明创造的田园诗,谢灵运开创的山水诗等;诗体方面,五古更加丰富多采,七古也有明显进步,还出现了作为律诗开端的“永明体”,中国古代诗歌的几种基本形式如五律、五绝、七律、七绝等,在这一时期都有了雏形;辞藻方面,追求华美的风气愈来愈甚。藻饰、骈偶、声律、用典,成为普遍使用的手段。我们这里主要就玄学对魏晋诗学的影响进行深入的思考。

魏晋玄学作为一种思辨性的哲学是不宜直接转化为文学的,一个直接转化的例子就是占据东晋诗坛达百年之久的玄言诗。严格的说玄言诗不属于真正意义的诗。它只是在诗的躯壳中放入玄理而已,没有诗之所以成为诗的重要东西。可是相比其它类型的诗,玄言诗毕竟沉淀了至少一种可贵的东西,那就是理趣。有的玄言诗不只是抽象的说理,而是借助山水风景形成象喻,或者借助参悟山水风景印证老庄的道理,这样就有了理趣。从而形成了玄言构成的以理趣为点睛之笔的诗歌形式。而这种诗歌形式字形成起便以其独特的形式和魅力来影响后世。于是玄言诗的外在形态逐渐淡化,而其内在的以玄理,理趣为思想的哲学思想融入了更多诗人的创作中,最后被宋代诗人发挥到极致。

二、玄理初现成玄言之体

李善说:虚玄留正始之音,气质驰建安之体。便是说始自正始的玄风对诗歌的最初的影响。诗歌已经由建安时的慷慨悲壮变为词旨渊永,寄托遥深。其代表人物是阮籍,嵇康。

阮籍诗的风格隐约曲折,所谓:“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厥旨渊放,归趣难求”②。这主要是由于其所处时代和身世决定的。他同情曹魏,不满司马氏,但身仕乱朝,常恐遭祸,故处事极为谨慎作诗亦不敢直言,常常借比兴,象征的手法,来表达感情,寄托怀抱。或借古讽今,或借游仙讽刺世俗,或借写美人香草寓写怀抱。从而形成了“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的特点。如他的代表作抒情组诗《咏怀诗》八十二首其一: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这首诗全然不同于建安诗风的风骨外显,而是形成了一种半吞半吐,隐晦曲折的新的诗风。以象征,比喻,曲折传述思绪。但是没有阐发抽象的玄理。而到了两晋情况发生了变化。

两晋诗坛上承建安,正始,下启南朝呈现一种过渡的状态。西晋与东晋又各有特点,东晋诗坛被玄风笼罩着,以王羲之,孙绰,许洵为代表的玄言诗人,并且被当时诗坛视为正宗。玄言诗在东晋兴盛的原因:一方面是魏晋玄学以及清淡之风兴盛的结果,另一方面也与东晋政局及由此而形成的士人心态有关。王羲之等人的兰亭诗和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正是在这一历史文化背景下形成的。这样本是酝酿于一次山水游赏的雅集,证明玄理和山水的融合已是必然趋势。文人雅集,诗酒唱和构成了兰亭诗,或抒写山水游赏之乐,表现山水审美的情趣;或由山水直接抒发玄理。写游赏的乐趣,包括山水之美,游景之乐,临流赋诗之雅兴。其中心内容是在美好的自然与人文环境中得到审美的愉悦。正如王羲之所诵:

虽无丝与竹,玄泉有清声。虽无啸与歌,咏言有餘馨。

另一些则是在山水的陶冶中忘记忧愁,此类诗大致相当于王羲之《兰亭集序》前半部分的意思。在山水游览中体任玄理的作品,如王羲之的:

仰望碧天际,俯磐绿水滨。廖朗无厓观,寓目理自陈。

这是从山水游赏中体认到的大自然生生不息的力量。这样的诗句已初存玄理了。

而谢安:“万殊混一理,安复觉彭殇”。则是抒发万物浑一,不辨彭殇的玄理。此外孙绰,许洵等人玄言诗的重要特点就是玄释合流。也就是将玄学与佛学结合,将有些用佛学解释道家学说的言论引入。这也常被一些人乐于接受。东晋文人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在安定富足的生活环境中,开始追求心隐,无论在朝还是在野,只求适意而已,以优雅从容的风度,过着风流潇洒的生活。而这一生活的主题,便是诠释,清谈和诗酒风流。但玄释合流主要体现在思想和生活方式上,现存的玄言诗中,没有多少佛学的痕迹,即使在名僧支遁的诗中,也是以抒发老庄玄理为主。玄言诗中也有形象性较强的作品,大都是借山水以抒情,我们这里试以孙绰的《秋日诗》为例:

萧瑟仲秋月,飂戾风云高。山居感事变,远客兴长谣。

疏林积凉风,虚岫结凝霄。湛露洒庭林,密叶辞荣条。

抚菌悲先落,攀松羡后凋。垂纶在林野,交情远市朝。

澹然古怀心,濠上岂伊遥。

此诗写于仲秋十分万木萧条的景物和作者的感慨。抚菌句用《庄子·逍遥游》“朝菌不知晦朔”语义,写悲秋之感,寓人生短促之意。“攀松”句用《论语·子罕》“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语义,写自己的节操志向。末二句用《庄子·秋水》的典故,说自己这使逍遥林野的生活,跟庄子的濠上之游已没有什么区别了。

虽然我们这里看到的兰亭诗或玄言诗无论是写山水还是写玄理,艺术水平都不高,但是标志着诗人已经留意山水审美,并从中体悟玄理。这种尝试预示着山水诗即将兴起。其对后世的影响也是极其深远的,如田园诗人陶渊明,谢灵运的山水诗,以及后世白居易的说理诗,宋明理学家之诗,都或多或少的受其熏染。

三、玄理对陶渊明的影响

东晋简历后数十年间,诗坛几乎都是被玄言诗占据着的。但是玄言成分的过度膨胀,会使诗歌偏离艺术,从而变成老庄思想的枯燥注疏。陶渊明的出现才是诗歌艺术的脉络重新接上,并且增添了许多新的充满生机的因素。陶诗沿袭着魏晋诗歌的古朴作风而进入更纯熟的境地,像一座里程碑标志着古朴的诗歌所能达到的高度。陶渊明无疑是先驱一样的人物,他成功的将自然提升到了一种美的境地;将玄言诗注疏老庄所表达的哲理,改为日常生活中的哲理;使诗歌与日常生活相结合,并开创了田园诗这种新的题材的作品。

陶诗的题材主要可以分为五类:田园诗,咏怀诗,咏史诗,行役诗,赠答诗。田园述躬耕,咏怀发咏史之怀,行役叹其苦,赠答抒与友人的笃厚之情。其中田园诗是陶渊明为中国诗歌史增添的一种新的题材形式。他以自己的田园生活为内容,并真切的写出躬耕之甘苦。他的田园诗有的是通过描写田园景物的恬美,田园生活的简朴,表现自己悠然自得的心境。如《归园田居》其一: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守拙与适俗,田园与尘网,两相对比之下,诗人归田后感到无比欣悦。这种对自然的崇尚以及对于日常生活的哲理的阐述都是通过再平常不过的事物(南野,草屋,榆柳,

桃李,远村,近烟,鸡鸣,狗吠)所叙述的。而这些平常事物在陶渊明笔下也散发出了其独特的艺术魅力,丰富的理趣。这当然也表现了他的生活和创作哲理——崇尚自然。“自然”一词不见于《论语》和《孟子》,是老庄哲学所特有的范畴。它是一种状态,非人为的,本来如此的自然而然的。世间万物皆按其本来的面貌而存在,依其自身固有的规律所变化,无需任何外在的条件和力量。人应当顺应自然的状态和变化,抱朴含真。正如陶渊明所希望的那样返归和保持自己本来的,未经世俗异化的,天真的性情,正所谓“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说明自己的质性天然如此,收不了绳墨的束缚。陶渊明崇尚自然的思想以及由此引导出来的顺化、养真的思想,已经形成比较完整而一贯的哲学。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陶诗中的“理”不是抽象化的哲学说教,而是在生活中亲自体验的,其中包含着最可贵的生活的情趣。陶诗平淡中见警策,朴素中见绮丽。陶诗中所描写的对象,如实说来,并没有什么奇特实处。然而一经诗人笔触,往往出现警策。陶诗中很少用华丽的辞藻,夸张的手法,只是白描。陶诗表现了他对宇宙,历史和人生的体认,是探求其奥秘和结晶,而这一切又是用格言一样既有情趣又有理趣的语言表现的,取得了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效果。《杂诗》其一“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杂诗》其一:“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归园田居》其四:“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等。这些诗句言浅意深,富于启示性。陶渊明五言诗中引庄子10处。而引用最多的是《论语》。其特点是学习“玄言”中的有些言简意赅,包含深刻哲理的语句。如:“大器晚成”“物壮则老”。老子的思想如:”小国寡民”就反应在《桃花源诗并记》这样他对于理想生活蓝图的描述之中。老子治身哲学,强调“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对陶渊明的影响也很明显。陶渊明自身认识时,时时闪烁着乐于解剖自己,反省意识强的智慧光芒也往往来自《老子》。

很多学者在探求陶渊明诗歌的渊源时,认为其正如锺嵘所说:“其源于应璩,又协左思之风力。”③是来源于应璩。但是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是源于汉,魏,晋诸贤,源于《古诗》,又绍阮籍之遗音而协左思之风力。不仅如此,从理念上讲在陶渊明的诗歌中我们看到玄学的理趣在诗歌中已经达到了成熟,彻底的融入到了诗歌之中,并使诗歌在抒情,叙述,与哲理的阐述上相互融合臻于成熟。陶诗中净化也往往是抒情写景叙述,诗论中“理为筋骨”④。

结论

本文所论是思想史,文学史结合的一个主要命题。限于自己仅为专科生的能力和少量的时间。不可能有广泛深入的研究。因此本人只能从玄学中与文学结合最为密切之点切入,并对玄学基本理念加以阐释,并集中于诗人陶渊明进行论析。对这位诗人也仅能以其重要的作品联系玄学理念在诗中表现的的得与失加以比较说明。至于王羲之等人更不能进一步扩展,本文希望从挑战合一难题出发。即使不够客观全面,但有所突破也是写作的出发点,此后能有更优秀的论述出现。此文也就是抛砖引玉,以待来者罢了。

注释

①陈鼓应、老子注释及评价[M]、中华书局、1983:53

②钟嵘、诗品注[M]、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15

③钟嵘、诗品注[M]、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28

④吴淇、中国文学史略[M]、黑龙江大学出版社1983:183

⑤钟嵘、诗品注[M]、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3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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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郭锡良、古代汉语[M]、中华书局、2002

魏晋玄学的 形成原因

魏晋玄学的形成 【摘要】玄学,是魏晋时期占主导地位的哲学思潮。和中国历史上其他的哲学思潮相比,魏晋玄学所体现出来的鲜明的风格及其当时玄学思想家群体放任、超达、自由、解放的个性,是其前其后的历史上所少见的。一种思想是一个时代精神的体现,玄学,作为魏晋这个特殊时代的特殊的哲学思想,它的产生有着诸多方面的原因。残酷而又无奈的社会现实,几百年的思想发展,统治者维护政权的需要以及当时的学风都是促进玄学产生的条件,本文力图从这几个方面解读魏晋玄学产生的原因。 【关键词】魏晋玄学;形成原因;影响; 1.什么是玄学 玄学,中国魏晋时期出现的一种崇尚老庄的思潮,一般特指魏晋玄学,是魏晋时期的主要哲学思潮,是道家和儒家融合而出现的一种哲学、文化思潮。“玄”这一概念,最早见于《老子》——“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王弼《老子指略》说:“玄,谓之深者也”。玄学即是研究幽深玄远问题的学说。 魏晋之际,玄学含义是指立言与行事两个方面,并多以立言玄妙,行事雅远为玄远旷达。“玄远”,指远离具体事物,专门讨论“超言绝象”的本体论问题。因此,浮虚、玄虚、玄远之学可通称之为玄学。玄学家又大多是当时的名士,主要代表人物有何晏、王弼、阮籍、嵇康、向秀、郭象等。它是在汉代儒学(经学)衰落的基础上,为弥补儒学之不足而产生的;是由汉代道家思想、黄老之学演变发展而来的。

它讨论的中心问题是“本末有无”问题,即用思辨的方法讨论关于天地万物存在的根据的问题,也就是说它一种远离“事物”与“事务”的形式来讨论事务存在根据的本体论形而上学的问题。它是中国哲学史上第一次企图使中国哲学在老庄思想基础上建构把儒道两大家结合起来极有意义的哲学尝试。在哲学上,主要以有无问题为中心﹐形成玄学上的贵无与崇有两派。贵无派主张“以无为本”,认为万有统一于一个共同的本体“道”或“无”。崇有派主张“自生而必体有”,反对贵无派“以无为本”的说法,认为“有”之所以发生,并非另外有一个东西使之成为“有”,而是万物“自生”、“自有”。 玄学所探讨的中心问题尽管仍可归结为天人关系问题,但在形式上,它已经摆脱了两汉经学章句笺注的繁琐破碎;在内容上,则抛弃了经学思潮的“天人感应”的粗俗的目的论之论证。 2.玄学的形成原因 魏晋玄学的产生有其深刻的社会背景和思想文化背景。简言之,它是在汉代儒学衰落的基础上,为弥补儒学之不足而产生的;是由汉代道家思想、黄老之学演变发展而来的;是汉末魏初的清谈直接演化的产物。 2.1魏晋玄学的产生是儒道文化合流包融的结果 在中国封建社会,儒家学说代表了传统的文化和价值,它和封建社会牢牢维系在一起,具有极大的稳定性。到了汉代,儒学已广泛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汉魏乱世,为了恢复和维护正常的封建秩序,统治者自然选择了儒学作为其统治的工具,这是历史的必然选择。

浅谈魏晋玄学论文

浅谈魏晋玄学 摘要:魏晋南北朝时期是我国历史上一个长期分裂的动荡时期,处在当时的文人们思想各异,而受那时的思潮影响,玄学成为了一道文人之风。魏晋玄学是继两汉经学之后的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一个发展阶段和一种意识形态,与两汉经学相比,它提出并探讨了天地万物之间存在的“有”、“无”、“独化”等本原、本体类问题,以正始玄学、竹林玄学、元康玄学和江左玄学的思想为代表,较为全面的发掘和彰显了玄学思想的哲学意蕴及其思辨性,对当时及后世社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关键词:产生发展影响现实意义 题纲:一魏晋玄学的产生:时代背景代表作 二魏晋玄学的发展:阶段代表人物主体思想 三魏晋玄学的影响:近代评论的转变创作形式 四魏晋玄学的现实意义:玄学中人对学儒精神的认识现实意义 魏晋玄学的产生

玄学的产生是三国、两晋时期兴起的、以综合道家和儒家思想学说为主的哲学思潮,故通常也称之为“魏晋玄学”。玄学是魏晋时期取代两汉经学思潮的思想主流。 汉末随著儒家经学的衰微,党锢诸名士遭到政治暴力的摧残与压迫,一变其具体评议朝廷人物任用的当否,即所谓清议,而为抽象玄理的讨论;另一个原因就是魏初正始年间的改制运动,倡自何晏,夏侯玄.作为一种新思潮的魏晋玄学,它吸收道家精神形态,所讨论的问题,是从《周易》,《老子》,《庄子》三本经典而来.以老庄思想为骨架,究极宇宙人生的哲理,即『本末有无』的问题,以讲究修辞与技巧的谈说论辩方式而进行的一种学术社交活动.其发展并非要取代儒家,而是要调和儒道,使儒道兼容。 东汉末年﹐统治集团分裂﹐社会危机日益尖锐,名教理论开始破产。到了党锢之祸发生后,传统的价值体系也开始崩溃,“自然”﹑“无为”的老庄思想开始抬头,人们开始崇尚贵生、避世。在思想价值体系崩溃的同时,士族社会开始形成,而在士族知识分子之间,一种相对平等的社会关系也开始行成。在这个阶层平面,它要求在学术上平等交谈,自由聚会;在思维方法上尊重理性;在人性论上要求“自然”;在政治上要求君主“无为”。这些变化是“魏晋玄学”和“魏晋风度”赖以产生的社会背景。建安时期,产生于建安游宴的魏晋清谈更是玄 学产生的摇篮。魏晋清谈有两个基本要素,一是求理,二是娱乐,而平等原则贯穿其中。当时清谈的论题主要有圣人问题、德治与法治、人才标准、君父先后等,破除了天命论,认为人事为本,天道为末,君主无为而无不为。这些都对魏晋玄学思想产生了直接的影响。人物品评是汉魏之际士人社会最重要的学术活动,其中刘劭的《人物志》是研究魏晋玄学形成的重要资料。它从人才角度发展了黄老道家的“因循”政治哲学,为道家与儒、法、术各家的思想融合,提供了理论途径,对魏晋玄学产生了直接影响。魏晋玄学政治学说的核心论点是“因循”时代需要,灵活运用儒、法、术治国,表现为圣人无为,各种人才各尽其能的特点。玄学的名称最早见于《晋书·陆云传》﹐谓“云(陆云)本无玄学﹐自此谈老殊进。”魏晋

浅谈魏晋玄学

班级:中文系语教本132班 姓名:黄全星 学号: 130110102019 论文题目:《浅谈魏晋玄学对文学的影响》

浅谈魏晋玄学对文学的影响 黄全星 摘要:魏晋玄学是魏晋时期形成新的一种世界观和人生观,是一种思辨的哲学,它对宇宙、人生和人的思维都进行了纯哲学的思考。魏晋玄学提供了一种新的解释经籍的方法,对于打破汉代繁琐经学的统治也起了积极的作用。在玄学思想的影响下,文学也开始对文学的审美特性有了自觉的追求。本文将就于玄学对文学所产生的影响进行浅谈式研究,以探讨在特定历史时期文学思潮对文学的影响,从而使我们在这一哲学范畴中收获文学的启迪。 关键词:玄学思辨文学影响 一、魏晋玄学产生的背景 魏晋玄学,起源于魏正年间。从东汉末年开始,统治阶级内部及社会矛盾问题开始日益显露,汉代儒家经学的衰落,也预示了新的统治阶级思想的诞生。在法、道、墨等思想并起的过程中,经过学人不断地清谈讨论,得出了玄学最适合解释解决时局与理想问题的结论。玄学是在乱世中产生,它具有老庄思想中无为的思想特征,同时又对老庄思想进行了全新地诠释。玄学在当时满足了魏晋时期学者、文人对于形而上学追问的渴望。所以说,魏晋玄学的兴起与时代背景有着深刻的联系。 二、魏晋玄学的重要时期及主要代表人物 (一)正始时期 1何晏,重要著作:《道德沦》,核心思想:宇宙本体是超言绝相的,是天地万物形成以前就存在着;名教的衰败是由于只注重形式的缘故;圣人无情而有性。 2.王弼,重要著作:《老子注》,王弼的哲学是要直探现象世界背后的本质,希望能从某种具体的事物形态之外去寻找世界统一性的原理。核心思想:万物本体是永恒的,寂静不动,动是相对的,是物质现象世界的东西;“言意之辨";自然名教,自然为文化理想,名教为此理想的载体。 (二)竹林时期 1.嵇康,重要著作:《声无哀乐论》,核心思想:声无哀乐论,他认为声音和情感具有主客观的区别;明胆论,万物都是禀受元气而产生的,人性的善恶和才能,是由赋受的气质决定。 2.阮籍,重要著作:《通易论》,核心思想:阮籍反对虚伪的名

魏晋时期的道家思想对文学创造的影响

魏晋玄学的发展、主题及对文学的影响 魏晋南北朝实际是中国文明史上最长的乱世时代,在三百余年的历史进程中,豪强争霸,三国鼎立,西晋统一又短命而亡,接着北方五胡乱华,十六过纷争,南方政权也四带更迭。在漫长的乱世之中,经济、社会、环境都受到难以估量的破坏,但乱世中的文化却得到新的发展壮大,文学的繁荣,雕刻的兴盛,等等,但其中最引人侧目的,当属玄学的崛起。 (一)魏晋玄学的发展历程 西汉时,汉武帝“摆黜百家、独尊儒术”,名教(所谓名教是指“因名设教的一套道德伦理和政治制度”)成为西汉巩固起统治的理论基础,但东汉末封建统治的危机和随后汉王朝的崩溃,名教也陷入了危机,对儒家经典的烦琐解释的经学也无法赢得人心。旧的价值观念和伦理观念的崩溃,时代危机越演越烈,在这种背景下,一些思想家把眼光转向《老子》、《庄子》,想继承汉初的“黄老之治”,以道家统帅儒家,于是,魏晋玄学应运而生。可以说,魏晋玄学是先秦道家思想发展的必然。 先秦时期道家对“有无”问题的探索,有“有生于无”的宇宙生成论和宇宙本体论的思想萌芽,因此,道家思想经两汉的孕育后在魏晋降生玄学是合乎思想史和自身逻辑的,而且玄学的创始人王弼也大量涉及了《太玄》(杨雄著)、《易经》及《论衡》(王充著)等包含道家本体论的书籍并继承了这一思想,魏晋玄学的产生是道家发展的必然。 关于魏晋玄学的分期,很多学者都提出了各自的分法。目前一般将魏晋玄学分为三个阶段。许多学习和多较承认第一阶段是以何晏、王弼开创的“正始玄学”,这一阶段的主要任务是以“自然”统御“名教”,主张“名教本于自然”,主张“贵无论”。何、王等认为自然是名教之本,名教处于自然。圣人无为而治,“以无为本”也成了他们解释名教的理论出发点。第二阶段是一嵇康、阮籍为代表的“名教下合自然论”和以裴顾为代表的“崇有论”(有些学者如防天宝等主张将裴顾的“崇有论”放在第三阶段)。嵇康、阮籍等以道家的无为思想对抗名教,“非汤武而薄周礼”,公开说老子、庄周“吾之师也”,倡导“越名教而任自然”。其实这只是“正始玄学”扬道抑儒的异端。第三阶段是向秀和郭象,他们修正了何、王、嵇、阮之说,认为名教和自然是同意的关系,主张“名教既自然”,以郭象的《庄子注》为标志。 王弼是魏晋玄学的重要奠基者,而郭象的《庄子注》标志和魏晋玄学的顶峰。至于东晋时期的脏湛和僧肇,主张玄学与政治脱离关系,这导致了他们的玄学思想脱离了原来发展的轨道,算不上玄学发展的一个阶段(当然有些学者将东晋玄学作为玄学发展的第四阶段),僧肇在理论上取消有无、本末的对立,宣扬出世主义与政治失去联系,可以说客观的标志着玄学的终结。(僧肇是僧人,佛教学者) (二)关于魏晋玄学的主题 关于魏晋玄学的主题,有很多学者都作过研究,但迄今为止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我们先看一下一些学者的看法。 汤用彤先生指出,魏晋玄学“已不复拘守宇宙运行之外用,进而论天地万物之本体”(《魏晋玄学流别略论》),他认为魏晋玄学所探讨的中心、重心是“宇宙本体论”,以辩论有无问题为中心议题。这中观点代表了许多人的看法。而近年来许抗生先生有指出,“除了何晏、王弼以无为本、以有为末的宇宙本题论外,玄学家嵇康、阮籍并不讨论有无有本体问题,向秀、郭象更是反对本体论的……我们认为玄学的普遍共性,并不是宇宙本体论,而确切

魏晋玄学的繁兴及其儒学特色(一)

魏晋玄学的繁兴及其儒学特色(一) 魏晋时期,经学式微,玄学繁兴。玄学名士们禀承老、庄余韵,蔑弃儒家礼度,开启了一代玄风。玄学既是对两汉经学形式上的否定,却又是儒学为核心的中国思想文化合乎逻辑的发展。玄学与经学这两种思潮,既在理论形态上相互对立,又在思想内容上一脉相承。 一、玄学家的儒学渊源 东汉末期,一些儒者、经学家面对道德危机和经学的没落,开始逾越儒家的礼度和经学的师法家法,不拘儒者之节,杂采老、庄之说。譬如:马融“善鼓琴,好吹笛,达生任性,不拘儒者之节”(1),又训注《老子》、《淮南子》等道家著作。《后汉书·马融传》载:“融既饥困,乃悔而叹息,谓其夫人曰:‘古人有言,左手据天下之图,右手刎其喉,愚夫不为。所以然者,生贵于天下也。今以曲俗戺尺之羞,灭无资之躯,殆非老、庄所谓也。’”一代经学大师已津津乐道于老、庄之言,况论一般儒生文士?马融的弟子郑玄,不为经学所拘囿,“括囊大典,网罗众家”,《后汉书·郑玄传》载:“(袁)绍客多豪谈,并有才说,见玄儒者,未以通人许之。竞设异端,百家互起,玄依方辩对,咸上问表,皆得所未闻,莫不叹服。”所谓“依方辩对”,使“竞设异端”的四方豪俊“莫不叹服”,可见老师大儒郑玄也已脱离经学窠穴,杂采百家了。至于经学深奥并曾正定“六经”文字的蔡邕,则憧憬一种“心恬澹于守高,意无为于持盈”、“情志泊兮心亭亭,嗜欲息兮无由生”(2)的淡泊和空灵的道家境界。此外,汉末的杨厚、范升、虞翻、荀淑、顾凯等儒者,或修黄老之学,或为《老》、《庄》训解,或清淡而不涉世事,都已多少杂具道家色彩。 魏晋玄学正是循此路数发展而来。细案魏晋史籍,便会发现,玄学家大多数出身于经学世家,自幼受儒学濡染,谙熟《诗》、《书》,注解儒经,与儒家经学有天然的血缘联系。兹以几位主要代表人物为例举述于下: 何晏(?一249年),汉大将军何进之孙,因曹操纳晏母,遂为操之养子,又娶探女为妻。史称:“初,夏侯玄、何晏等名盛于时,司马景王(师)亦预焉。晏尝曰:‘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夏侯泰初(玄)是也;唯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司马子元(师)是也;唯神也,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吾闻其语,不见其人。’盖欲以神况诸己也。”(3)以神自况的何晏,除了着《老子道德经论》和《老子杂论》外,关于儒学的著作,有《周易说》一卷(4)、《孝经注》(5),《论语集解》十卷则是何曼等集诸家之解而成。《晋书·郑冲传》说:“(郑)冲与孙邕、曹羲、荀凯、何晏共集《论语》诸家训注之善者,记其姓名,因以其义,有不安者辄改易之,名曰《论语集解》。”陆德明《经典释文·序录》曰:何晏等“集孔安国、马融、包氏、周氏、郑玄、陈群、王肃、周生烈义,并下己意,故为‘集解’。” 王弼(226一249年),“好说儒道”(6),通辩能言。《世说新语·文学》曰:“何晏吏部尚书,有位望,时谈客盈坐,王弼未弱冠往见之。晏问弼名,因条向者胜理语弼曰:‘此理,仆以为极,可得复难不?’弼便作难,一坐人便以为屈,于是弼自为客主数番,皆一坐所不及。”何晏“甚奇弼,叹之曰:‘仲尼称后生可畏。若斯人者,可与言天人之际乎!’”。(7)王弼的《易》学渊自经学的荆州学派。汉末,刘表据荆州,兴建学官,编定经书,士子学人多相依附。荆州学者宋忠等治《易》重义理,与讲究阴阳象数的汉末《易》学不同。刘表青年时期曾师事王粲的祖父畅,后粲与族兄凯避乱荆州,投靠刘表,表以女要凯。蔡邕亦尝以数车书与王粲。王粲死后,其二子及宋忠因参与魏讽的谋反而被诛杀,而蔡邕所与的旧藏书遂转入王凯子业之手。而王业之子便是王宏、王弼。其后,曹操取荆州,宋哀与王氏北上,玄学遂盛于洛下。王弼曾着《周易注》十卷(8)、《周易略例》一卷(9)和《论语释疑》(10)。此外,见于诸史著录的有关《易》学著作还有《周易大衍论》、《周易究微》、《易辨》和《易传纂图》。 阮籍(210一263年),“容貌魂杰,志气宏放,傲然独得,任性不羁,而善怒不形于色。……博览群籍,尤好《老》、《庄》。嗜酒能啸,善弹琴。当其得意,忽忘形骸。”(11)。《世说新

浅论魏晋玄学及其对文学的影响

浅论魏晋玄学及其对文学的影响 每一个国家,在不同的时代,都有其主流的哲学思想。哲学,是理论化、系统化的世界观,是自然知识、社会知识、思维知识的概括和总结,是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统一;是社会意识的具体存在和表现形式,是以追求世界的本源、本质、共性或绝对、终极的形而上者为形式,以确立哲学世界观和方法论为内容的社会科学。哲学本身不创造生产力,但是主流哲学却是整个社会运作的基础,统治者正是在自己认可的哲学指导下制定政策、统治国家。具体到每一个人,也或多或少有自己的人生哲学。它不一定会像主流哲学那样被书面化、被宣扬,它往往存在于个人看待事物的态度、处理问题的方式之中。 儒、道两家的哲学思想对中华民族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家哲学,积极入世,以《周易》、《尚书》、《诗经》、《礼记》、《左传》等书为经典,在思想上形成了仁与礼的一种张力结构,尤注重人与人之间伦理关系,并将之运用到政治实践中,成为指导性的原则。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哲学,逃名避世,崇尚自然、主张清静无为、反对斗争,视隐逸为人生最高境界。但是,从时间的长短来看,特别是在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儒家思想几乎一直处于统治地位,这与统治者的阶级利益以及儒家自身的改良有关。然而,有一个时代却是例外,儒学衰微而道家崛起了,这就是同样动乱的魏晋时期。 魏晋时期的战乱,让文人们感到儒学的无力,他们为自己所信仰的学说而困惑,人们需要一种更适合当下环境的思想来给人慰藉和力量。人们想到了同样产生于战乱之中的道学。在这样的时代,避世也许才能获取平静的内心,甚至才能保住生命。但儒道两家有太多思想是相抵牾的,那些上层士大夫,既想标榜自己为老庄的弟子,却又舍不得真正摒弃名利物质,实现庄子的“任逍遥”,这就产生了深刻的矛盾。这种矛盾,却又恰好成为了玄学产生的必要因素。 我们往往有个误区,认为玄学就是老庄哲学。其实,这两者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玄学,一般指魏晋时期崇尚老庄的思潮,它源于先秦以老庄哲学为代表的原始道家,是老庄哲学在新时期的发展和变异。魏晋玄学既标榜信奉老庄哲学,但也把孔子奉为圣人。何晏是早期重要的玄学家,他采取了一种调和折中的手段,认为老子的观点与孔子一致,所以都是圣人。王弼也采用了同样的手法,从“有”“无”的观点入手,认为孔子不谈“无”是与老子的“无”相互补充,同样是高明的圣人。这些玄学家看到了孔子圣人地位一时难以动摇,便采取了迂回篡饰的手法,把老庄学说中的精髓灌输到经学中去。 魏晋玄学我们称之为“新道家”,新道家并不是要完全推翻孔子,他们需要借助孔子来为老庄哲学的经典性正名。而且,统治者需要儒学中的“忠孝”和等级制度来维系政体的稳定。那么,玄学中必然保留了儒学的某些成分。这就决定了,玄学是一种以老庄哲学为根基并调和了某些儒学内容的新哲学,它是儒道融合的产物。 魏晋玄学以“三玄”为主要研究对象,并以《老子》、《庄子》注解《易经》。以辩证“有无”问题为中心。以何晏、王弼为代表的玄学贵无派把“无”作为世界的根本和世界统一性的基础;崇有论者裴頠则认为有是自生的,自生之物以有为体。探究世界本体为其哲学的基本内容。贵无派把“无”当作“有”的存在根据,提出了“以无为本”的本体论思想;郭象则主张独化说,认为“有”是独自存在的,不需要“无”作为自己的本体。以解决名教与自然的关系问题为其哲学目的。王弼用以老解儒的方法注《易经》和《论语》,把儒道调和起来,认为名教是“末”,自然是“本”,名教是自然的必然表现,两者是本末体用的关系。郭象提出了名教即自然的理论,认

浅谈周易特点及现实意义

浅析周易的特点及现实意义 《周易》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一部珍贵文化典籍,在中国文化史上长期被崇奉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它对于在人类文明轴心时代中国文化举世惊羡的空前繁荣起了不可替代的重大历史作用。《周易》原为卜筮之书,但在发展过程中,开始具有两重作用:一是占卜,二是智慧的积累与启示,成为哲理与人生智慧的教科书。 古圣人在《易经》和《易传》中所阐述的道理,是来源于对人们生存活动的观察和归纳,是自形而下的器物层面上升到了形而上无象无物的道理境界。其形而上说教的目的则在于指导规范形而下人们的生存活动。 《周易》是跟“玄学”挂钩的。这与“魏晋玄学”颇有关系。魏晋玄学的一个特点,是儒家思想和道家思想在相当程度上的合流,亦即论证“名教出于自然”。名教者,儒家伦理也;自然者,道家玄思也。两家思想的这种合流是有文献依据的,这就是当时玄学家所谓的“三玄”:《老子》《庄子》《周易》。前两部书都是道家的,唯有《周易》素来是被视为儒家经典的:儒家以“六经”为原典,而《周易》为所谓“六经之首”。但事实上,《周易》本来并无所谓哪家的。唯其如此,先秦诸子许多都跟《周易》有所关联。

不仅如此,事实上可以说:此后的一部中国思想史,在相当程度上也是一部《周易》诠释史。在汉代经学里,“易学”极为昌盛;董仲舒的哲学,所取于《周易》的观念尤为显著。接下来是魏晋玄学,已如上述。汉唐佛学也与《周易》多所关联,般若学脱胎于玄学,这是众所周知的。至于宋明理学,其中的易学更是蔚为大宗,理学大家莫不治《易》,理学家往往同时也是易学家。直至现代所谓“新学”,《周易》仍然发挥一种基本思维模式的作用。 一、《周易》特点 1、阴阳的普遍性 《易经》有六十四别卦,每卦皆有六爻。爻象只有两种,要么是阴爻,要么是阳爻。为什么把爻称谓阴阳呢?据郭沫若先生生前考证,卦、爻象由来已久,它们最早是生殖文化时代的象形文字,阳爻最初的形状是,象征男性生殖器,谓之阳根;阴爻最初的形状是,象征女性生殖器,谓之阴根,阴阳称谓由此而来。周易的八经卦都是由三个阴阳爻的不同排列构成的,而六十四别卦则是分别由两个经卦的排列构成的。这就是说,阴阳在卦象中具有普遍性,即任何卦象都是阴阳的组合,卦象的不同,仅在于组合情形的不同而已。 更主要的是,在《周易》作者那里,六十四卦分别代表社会与自然不同类别的事物,所以六十四卦都是专卦。例如乾卦是官贵者专卦、坤卦则是民佣者专卦、师卦是军旅专卦、

魏晋玄学产生与展(四)

魏晋玄学产生与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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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玄学的产生与发展(四) 天才的诞生: 黄初七年,曹丕在位的最后一年,奉这位皇帝之命而继承王粲爵位的王业家中,添了一个小儿子。 王业的长子取名王宏,宏,发扬光大,意味着使一度中断的王粲家族兴旺发达;王宏字正宗,以肯定其正统的继承人身份。所以当小儿子出世命名时,取名为“弼”,意为辅助,后字为“辅嗣”,以表示帮助兄长王宏共同振兴家族。 于是,世上一个姓王名弼,字辅嗣的男儿诞生了。 山阳王氏深厚的文化渊源,荆州学术的薪尽火传,还有王粲留下的来自蔡邕的近万卷书籍,共同构成了丰富的家学内容。这是王弼先天的财富也是他后天成功的基础。 关于王弼童年以及少年时代所受到的教育内容,已经无法考证。但是从那位和他年纪相仿的另一位少年才子钟会所受的教育中,可以间接的推导一些王弼学习的基本内容。 颍川钟氏家族与山阳王氏关系密切,钟氏家族以擅长刑名学和古文经闻名。 钟会追忆自己文化启蒙教育的过程中这样写道: “年四岁授《孝经》,七岁诵《论语》,八岁诵《诗》,十岁诵《尚书》,十一诵《易》,十二诵《春秋左氏传》、《国语》,十三诵《周礼》、《礼记》,十四岁诵成侯《易记》,十五使入太学问四方奇文异训......” 尽管家庭文化传统十分重要,而时代文化思潮的影响更为重要,尤其是当一个思想家在其世界观形成的青少年时代,他所生活的氛围可以说是决定性的。 正始时期,何晏等“浮华分子”上台后所掀起的玄学思潮风靡了思想界,而这时的王弼才十五岁,正是最容易接受“奇文异训”的年龄。 正始玄风主要风行于首都洛阳的上层知识界和上层贵族官僚青年中。王弼恰恰生活在这个环境里。 山阳王氏是名门望族,与汝颍名士为世交。王业是王粲的嗣子,正始时期在中央尚书台任尚书郎,全家定居在洛阳,生活在上层士族文化环境中是无疑的。

魏晋玄学

魏晋玄学,为魏晋时代思想主流,与先秦诸子、两汉经学、隋唐佛学、宋明理学、当代新儒家皆为中国哲学史之重要脉络。 汉末,由于天下大乱,刘表于荆州,招致士人,当地局势大体安定,文士、学者多前往归附,日渐形成特殊学风,后人研究有称为荆州学派者。荆州学风,逐渐舍弃象数、吉凶等说法,而改以义理内容为主。 汉代时,气化思想、宇宙生成论盛行,演述阴阳、天人等论题。而魏晋时期,此类讨论渐往形而上学形式发展,以王弼、郭象为其代表。而汉代对人性的讨论,逐步发展成为魏晋时“才性”与“人物鉴赏”等论题,其中以刘劭《人物志》为其代表。当时政治势力更替,局势混乱,原有价值体系面临挑战,“名教与自然”、“圣人论”亦随之而起。 玄学概述 魏晋玄学可分前后两期,魏末西晋时代为清谈的前期,是承袭东汉清议的风气,就一些实际问题和哲理的的反复辩论,亦与当时士大夫的出处进退关系至为密切,可概括地分为正始,竹林和元康三时期,在理论上有老或庄之偏重,但主要的仍是对于儒家名教的态度,即政治倾向的不同。正始时期玄学家中,以何晏、王弼为代表,从研究名理而发展到无名;而竹林时期玄学家以阮籍、嵇康为代表,皆标榜老庄之学,以自然为宗,不愿与司马氏政权合作;元康时期玄学家以向秀、郭象为代表;东晋一朝为清谈后期,清谈只为口中或纸上的玄言,已失去政治上的实际性质,仅止作为名士身份的装饰品,并且与佛教结合,发展为儒、道、佛三位一体的趋势。 代表人物:王弼 王弼的哲学是要直探现象世界背后的本质,希望能从某种具体的事物形态之外去找寻世界统一性的原理。其主要范畴是讨论五个方面的理论问题:(一)本末有无的关系问题,即本体论世界观的范畴。(二)动与静的关系问题,属于运动观的范畴。(三)言与意的关系问题,属于认识论与方法论的范围。(四)性与情的关系问题,属于人性论的问题。(五)自然与名教的关系问题,即玄理哲学与政治伦理的关系问题。 重要著作:《老子注》,《老子指略》,《周易注》,《周易略例》 《老子指略》认为若把某种一定的事物当作世界的始基,就不能说明世界的多样性,所以“有”不能成为世界统一性的基础,故要以“无”为本。 核心思想: 1,本末有无:“贵无论” “贵无论”是探索现象界背后的真实本体,作为世界本性的“道”,是绝对的“无”,是“寂然无体,不可为象”的。王弼用“以无为本,以有为末”的本体论结构的模式来解释“有”及“无”两者的关系。本体与现象是不一样的,甚至是相反的,“道”是超言绝象不可名状的,不是一般人所能认识的对象,只有“与道同体”的圣人才能把握。 2,动与静:“本静末动” 王弼认为“凡有起于虚,动直于静,故万物虽并动作,卒复归于虚静,是物之极笃也”。本体是永恒的,寂静不动,动是相对的,是物质现象世界的东西。 3,言意之辩:“得意忘象”和“得象忘言”

从玄学的兴起背景和社会影响看魏晋玄学的现代意义

从玄学的兴起背景和社会影响看魏晋玄学的现代意义 魏晋玄学,起源于魏正始年间,正如我们在历史中接触到的,从东汉末年开始,统治阶级内部以及社会的矛盾问题开始日益显露,汉代儒家经学的衰落、黄巾起义等背景也预示了新的统治阶级思想的诞生,实际上,当时确实也是法、道、墨、名等思想并起,而经过学人不断地清谈讨论,得出了玄学最适合解释解决时局与理想问题的结论。又由于曹氏统治集团唯才是举的用人思路,决定了魏晋玄学的兴起。概括地说,玄学是在乱世产生,它具有老庄(黄老)思想中无为的思想特征,同时对老庄的天地自然观进行了重新解释,认为“有依于无”,即我们所说贵“无”思想;同时正如道家的特质决定,仅靠老庄之“无为”不可能达到治世的目的,因此,再结合儒家的名教礼法,解释为“名教出于自然”。这样,可以说,玄学一方面满足了统治阶级对于思想、贤能以及维持统治秩序的愿望,另一方面,也满足了当时学者、文人对于形而上追问的渴望。所以说,魏晋玄学的兴起与时代背景有着深刻的联系。 联想到现代中国社会,尽管科学技术的发展、各种思想的提出和完善,已经使得玄学等国学早已衰落退出了治国思想的地位;国际交流竞争的加强、国内发展形势的复杂同时也决定了道家的“无为”思想从本质上不可能解决时下的社会问题。但是,不占据统治地位不能代表没有作用,举个例子来说,老庄思想推崇“自然”,其中最浅显的含义,即自然世界就与现代社会的环保思想不谋而合。 要探讨玄学可以在当代社会做出的贡献,就不得不进行纵向比较,从纵向来总结玄学对当时社会的贡献。前面已经提到,玄学对魏晋时期的作用主要可以归纳为两方面:治世与治学。首先是统治思想作用,曹魏统治时期,对于汉刘王朝儒家的礼教与用人制度必然有所排斥,从这个角度说,为示以两统治的不同,必须在适应当时社会的基础上,对原有的统治思想做出修正,而魏开国之时,“清谈”这种下至讨论蝼蚁,上则辩及宇宙的的思想交流之风日盛,玄学又是当时感悟自然、看清事物本质的最理想思想,由此被曹魏所采用。而玄学的原型在由王弼进行与儒家思想进行融合扬弃之后,终于达到了治世与理想的完整框架,玄学对当时社会摆脱选拔人才、繁杂礼教等束缚有着积极的意义。从学术来说,玄学的发展使得当时学术清谈之风日盛,这从精神层面上促进了道家的发扬,也满足了正始名士对于精神理想的探求意愿。 全面理解玄学作用,还不得不提到玄学对魏晋社会发展的一些负面影响,如前所述,魏晋初期的玄学有着反叛汉儒思想禁锢的作用,但是随后它的成熟,却也使得社会的法制甚至道德规范走上了另一个极端,导致社会思想发散、民风沉糜,尤其是上层社会对人仅仅以玄学思想作为评判标准,导致了不少性格、道德存在问题的名士进入了统治阶层,使得统治阶级本身就存在了不稳定因素,这也导致了后来一系列的政治动乱与社会奢靡风气日增的问题。同时,在学术上,由于过于追求“贵无”、“自生”的大理论,导致士风浮躁,反而被束缚在了形而上的世界中,难以对社会发展起到实质性的促进作用。这些问题的存在,其实也揭示了:玄学最为一个统治思想号召、作为一个精神境界寄托,是难以维持长久稳定发展的。 类比到今天,我觉得玄学可以被认为是一个虚浮的统治阶级学说,也许适合封建制度的某一时期,对于它在当代社会中的应用,我们决不能指望其发挥建立法制道德规范的作用,甚至,从玄学的教旨来看,它对于发展当今社会的生产力也是有诸多不利之处的,比如说,其“因循”的处事原则,就时下的激烈社会竞争而言,就是不适用的。但同时,也必须看到,魏晋玄学营造的“唯才是举”的选拔人才风格对于当今社会还是值得借鉴的;同时玄学在排除了老庄避世情绪的基础上,对于“自然”终极关怀的追求并没有减弱,这对于当代社会人培养自己高远的精神境界的确是有积极意义的。 玄学以老庄、黄老为本,融合重释了儒家经学的具体框架,自成魏晋玄学。从玄学

浅析魏晋玄学与佛学的关系

浅析魏晋玄学与佛学的关系 作者:陈睿梁侨龚驰 来源:《现代交际》2012年第04期 [摘要]从两汉经学发展出来的魏晋玄学,将宇宙生成论发展到哲学本体论的高度,企图调和名教与自然的关系。在与佛学交流、融合的过程中,出现了佛学的玄学化和玄学的佛学化两种相继的思潮,本文旨在阐述魏晋玄学与佛学的关系,理清二者之间发展的主线,在深刻理解二者关系的基础上,说明魏晋玄学的发展历程。 [关键词]魏晋玄学佛学佛学玄学化玄学佛学化 [中图分类号]B23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2)04-0072-01 前人对魏晋玄学的内容、魏晋时期佛学的发展已经做了充分的研究,但是,魏晋玄学与佛学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作出深入、全面探讨的学者并不多。魏晋玄学与佛学的关系是较为复杂的,需要对其内容进行全面、细致的分析才能洞察其中原委。 一、魏晋玄学的思想渊源 魏晋玄学是指魏晋时期以老庄思想为基础,从两汉经学中发展而来,企图调和自然与名教关系的哲学思潮。 汤用彤先生指明了从两汉经学到魏晋玄学是宇宙论向本体论的转变,这对于中国哲学的研究具有划时代的贡献。魏晋时期的玄学家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探索,最终找到了“无”作为哲学观的理论基石,从而使得两汉时期的宇宙生成论发展成为玄学本体论。 因此,从思想渊源看,魏晋玄学是对两汉经学的批判性继承与创新性发展。 二、魏晋佛学的发展 佛学自东汉时传入,在魏晋时期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发展,主要集中在翻译佛经、融入中国文化方面,到隋唐时期,佛教达到兴盛的顶峰。 总的来说,魏晋南北朝时期是初步引入佛学并融入中国文化的时期。该时期佛教的发展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从三国、西晋的初步流传阶段,到东晋、十六国时期的盛行阶段,再到南北朝时期的趋于隆盛阶段,有诗“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为证。 三、时间上的先后性

魏晋南北朝文化的基本特征

魏晋南北朝文化的基本特征 魏晋南北朝特定的时代条件,决定了该时期的文化(包括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绚丽多姿,异彩纷呈。如果同汉、唐相比,揆其大要,其基本特征可以分为四个方面。 一、自觉趋向型文化特征 黄巾大起义促使东汉大帝国的瓦解,维护其封建专制统治的儒家伦理纲常受到极大冲击,人们的思想从儒家名教的桎梏中解脱出来,因而人的独立人格和自觉精神得到一定程度的发展。同时,汉末至隋约400年内,基本上处于长期分裂割据(西晋统一至八王之乱只有8年),战乱频仍,社会动荡不安的时代。那时每一个人,每一个家庭家族,每一个社会政治集团,每一个割据政权,要求得生存、自立和发展,都必须充分发挥人的主观努力,或者发挥人才的优势,从而有利于个人聪明才智的充分显示。加之东汉统一帝国的瓦解,人们热衷于寻找重新统一和治国的理论。这些时代条件不仅使得各类人才辈出,而且促使学术思想界儒、玄、墨、名、法、纵横、佛、道以至兵家都应时而出,形成了我国历史上所谓第二个百家争鸣的时代。 当时从政治斗争到思想理论斗争的许多主张,都与儒家名教相悖逆。早在曹操与袁绍等联兵反对董卓时,二人在论如何夺取胜利时曹操提出:“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所谓“智力”,指人的才能,“道”乃指由人制订的适时而变的各类政策方针。曹操认为在群雄逐鹿中要取得胜利,只有充分发挥人才的作用。因此,他多次下令主张“唯才是举”,不仅“盗嫂受金(者)……吾得而用之”,甚至“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者”(《三国志·魏书》卷一《武帝本纪》),皆可录用。清谈名士嵇康不仅倡导“越名教而任自然”(《晋书》卷四十九《嵇康传》),还公开宣称自己:“非汤武而薄周孔”(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鲍敬言从老庄任自然的思想出发,针对儒家所谓“天生蒸民而树之君”的君权神授说,揭示国家、君臣以及政治制度的出现,都是暴力和征服的结果,也是压迫、贫苦和战争的根源。鲍氏对阮籍在《大人先生传》中讲的“无君而庶民定,无巨而万事理”,“君立而虐兴,臣设而贼生,坐制社法,束缚下民”(严可均辑校《全三国文》卷四十六阮籍《大人先生传》),作了进一步的发挥,提出了著名的“无君论”(《抱朴子·外篇》卷四十八《诘鲍篇》),反对国家、君臣、政治制度的存在。皇帝绝对权威的树立,如果从秦始皇统一全国(公元前221年)算起,到鲍敬言所处的两晋之际,已有约550年的历史。鲍氏对封建专制之核心君权的彻底否定,尽管不符合时代发展趋势,但他在理论上的勇气,反对政治压迫的实质,以及在思想意识上趋向自觉的精神,都是值得赞许的。 与“无君论’思想相辉映的,乃是“神灭论”和“笑道论”。从西晋阮瞻的“无鬼论”,到刘宋范晔的“死者神灭”,“天下决无佛鬼”,再到范缜的“神灭论”,北周甄鸾的“笑道论”,均针对欺骗人民的佛道教义及维护封建统治的神仙鬼神之说。特别是范缜的《神灭论》把我国古代唯物论思想推向顶峰,它有利于人们思想意识的趋向自觉,有利于科学的进步。上述对封建统治理论的核心名教禁锢的突破,以及对封建统治政权核心君权的否定,无疑是中国封建社会前期人们思想的一次相对解放,从而促使人们的文化心态向自觉趋向发展。 在我国封建社会里,妇女受压迫最深,因而她们的社会地位及其思想观念,最能说明当时人们思想意识的自觉趋向程度。东晋葛洪曾生动地描绘了两晋南方妇女的社会生活,说她们离开织机,走出厨房,拜亲访友,周游城邑,游戏佛寺,观赏渔猎,登山临水,出境庆吊,途中有说有笑,有时甚至举杯痛饮,引吭高歌(《抱朴子·外篇》卷二十五《疾谬》)。这里所表现的妇女的社交活动和社会地位,似乎同男子没有多大区别。北朝妇人主持家务,参予政治活动,以及反映妇女地位提高的一夫一妻制的出现,显然是鲜卑习俗对北朝社会的影响。实际上,它反映了北朝民族融合这股历史主流对当时北方文化的深刻影响。 由于儒家男尊女卑观念受到冲击,少数民族风俗的习染,妇女家庭和社会地位的提高,她们有了掌握文化的机会,因而当时出现了一些著名的诗人、作家、书法家、音乐家、舞蹈家、歌星以及深通儒家经典的女文人学士。她们写下了诗、赋、谏、铭、颂、书流传于后世。据《隋书·经籍志》记载,两晋妇女有文集者计12人,共40卷;十六国前秦妇女有诗文集者1人,共1卷;南朝妇女有文集者计7人,共39卷,1人注书7卷。此外,有姓无名,标某氏撰文集者计37人,共106卷,其中应有一部分为妇女所作。妇女社会地位有所提高,并有了学习文化的机会,因而其思想观念也趋向自觉,从而妇女出外游学,步入仕途,从军,自由选夫等为封建伦理纲常所不容的事例,在魏晋南北朝时有出现。上述妇女自觉

玄学对魏晋名士人生态度的影响

玄学对魏晋名士人生态度的影响 摘要:嵇康和阮籍同为魏晋名士,但玄学对他们的影响却不太相同。嵇康师法老庄,刚峻激烈,阮籍师法老庄,却以佯狂掩饰自己的狷介。这是因为阮籍所受玄学影响,没有嵇康深刻和彻底。阮籍追求庄子的逍遥游,但他内心始终有着儒家入世思想的根基。后来的士人,景仰嵇康,仿效阮籍,使玄风以另一种方式存于士人的生活。 关键词:嵇康;阮籍;魏晋名士 汉魏之际,经学逐渐式微,玄学开始繁兴。到了魏晋时期,“学者以老、庄为宗而黜六经,谈者以虚薄为辩而贱名检”①,清谈玄虚之风,被于朝野。玄学名士们禀承老、庄余韵,蔑弃儒家礼度,以一代玄风取代汉朝的谶纬神学。其主要代表人物有:何晏、王弼、嵇康、阮籍、向秀、郭象等。他们把《老子》、《庄子》和《周易》并称为“三玄”,以他们理解的老庄思想来注释儒家的经典,形成了儒道兼综的思想格局;同时,他们用恬淡自然的人生态度去拯救被儒家名教压抑的人性,力图摆脱儒家所崇尚的繁文缛节的束缚,追求一种超脱放达的人生。众所周知,嵇康阮籍是魏晋文学的杰出代表,那么,随着魏晋玄学的发展和演变,玄学带给当时的士人什么样的影响呢?嵇康和阮籍生活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又受到了什么样的影响呢?反观他们的人生,我们可以看到玄学留在他们身上的深深印迹。 一 嵇康,字叔夜,《世说新语》云其有“龙章之姿”。《三国志·王粲传》注引《嵇康传》:“学不师授,博洽多闻,长而好老庄之业,恬静无欲,性好服食,常采御上药。善属文论,弹琴咏诗,自足于怀抱之中。”他的好友向秀后来在《思旧赋序》中说:“嵇志远而疏。”从这些描述里,可以看出嵇康追求的是一种恬静寡欲、超然自适的生活。这种生活的最基本的特点,便是返归自然,但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不是虚无缥缈,而是悠游适意,自足怀抱。这正是玄学思潮在人生理想上的一种典型反映。可以说,嵇康的生存方式与庄子很相似,勇于抨击黑暗现实,勇于斗争,勇于追求精神自由和个性解放。他积极师法老庄,并深受其放达无为、亲近自然思想的深刻影响,希望自己能够摆脱外物牵累,实现精神上的逍遥自由。嵇康受庄子影响甚深,庄子思想的物我两忘、返归自然、心与道合、逍遥游境界是嵇康努力践行的人生境界。庄子曰:“浸假而化予之左臂以为鸡,予因以求时夜;浸假而化予之右臂以为弹,予因以求鸮炙;浸假而化予之尻以为轮,以神为马,予因以乘之,岂更驾哉!且夫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此古之所谓县解也。”②庄子的物我两忘是他的人生理想,为此,他主张逍遥自忘。“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虚而遨游者也。”③这种逍遥是一种精神上的逍

魏晋玄学之自然与名教

魏晋玄学之自然与名教 学术思想,与时消息。随着门阀士族的兴起,以玄学为代表的新的哲学思想迅速流行。在注重章句注疏的两汉经学日趋繁琐的时候,玄学提出的“得意忘言”,将士大夫从繁琐的考据中解放出来,不再拘泥于文字表面的意思,而是注重文本内在的精神世界;在思想上,玄学通过重新阐释《老子》,《庄子》,《周易》等经典,辨析“有”,“无”等哲学概念,揭露名教礼法的虚伪,追求思想的自由和个性的发挥。 玄学,又称“形而上学”,是用纯思辨的方法来阐述对经验之外的各种问题的看法。 玄学的基本特征是“儒道兼综”,其中心议题是通过“有无”,“本末”,“体用”,“一多”等关系的四边推理,来论证自然和名教的统一。这里的“名教”是指社会秩序和维护社会秩序的伦理规范,而“自然”则是指支配自然界变化的那种和谐的自然规律。 玄学从正始年间王弼,何晏调和儒道,到竹林七贤主张越名教而任自然,发展到东晋,又回归到了名教即自然。这不是历史的简单重复,而是文化发展的螺旋上升。 下面就具体来谈谈玄学在不同时期的名教与自然的关系。 魏晋时期,“名教”与“自然”的关系问题成为人们研究和思考的主题。门阀士族地主阶级迫于实践和理论的需要,一方面,他们接过老庄自然无为的思想,用来打破两汉以来封建礼教的拘束,以为他们所代表的门阀士族阶级的放荡纵欲的生活寻找理论根据。另一方面,为了巩固封建统治,他们对于封建伦理规范,又不能采取完全漠视的态度。因此,他们不得不对“名教”与“自然”给以新的理解和论证,不得不致力于“名教”与“自然”的关系的探讨。从而出现了魏晋玄学的“名教”与“自然”之辨。 魏晋时期,第一个力图从理论上说明“名教”与“自然”关系的是夏侯玄。他说:“天地以自然运,圣人以自然用,自然者,道也,道本无名,故老氏强为之名”(张湛:《列子·仲尼》)。视“自然”为“道”,为“体”,“名教”为“用”,这种用“体”“用”关系去说明“名教”与“自然”的关系开了从哲学本体论的角度去理解“名教”与“自然”关系的先河,标志着对“自然”与“名教”关系探讨的深入。“自然”与“名教”之辨从此作为玄学思潮的一条主线,贯穿于玄学发展的始终。 名教本于自然———对名教的本体论论证 正始时期,何晏、王弼对“名教”与“自然”关系的论述更加系统化,理论化。《晋书·王衍传》记载:曹魏正始年间,何晏、王弼等人“祖述老庄,立论

魏晋玄学的产生与发展(一)

魏晋玄学的产生与发展(一) 汉魏之际,学术巨变。随着经学危机的加深和黄老之学的复兴,儒、道异同成为重要的思想课题。玄学的思潮应运而生。 经学危机: 道家思想从西汉至魏晋经历了一个由盛经衰又至盛的过程。 《史记·外戚世家》:“窦太后好黄帝、老子言,帝及太子诸窦不得不读黄帝老子,尊其术。” 窦太后提倡黄老之术长达45年,汉景帝时,儒、道进行了激烈的争夺统治地位的斗争。 到汉武帝时代,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告终。 董仲舒以“天人感应”为思想基础,以“名教之治”为理论核心,宣扬君权神授,强调道德教化。适合大一统专制皇权的胃口,被汉武帝立为官方哲学。之后在朝廷的扶植与思想界的参与下,逐渐渗透到两汉意识形态和社会生活,统称之为汉代经学思潮。 自东汉中叶开始,经学陷入了不可逆转的危机。 一为繁琐: 为了实现政治需要,对“六经”进行“微言大义”的无限发挥。 《汉书·文艺志》:“便辞巧说,破坏形体,说五字之文至于二三万言。” 清儒皮锡瑞在《经学历史》中言:“一经说至百万言,则汉之经学所以由盛而衰者,毙正坐此。”楼宇烈《王弼集校释》载“夫言立垂教,将以通性,而弊至于湮;寄旨传辞,将以正邪,而势至于繁。” 二为神秘: 谶纬之学的介入,导致经学的恶性发展不可遏止。 “谶”是用诡秘的用语、预言作为神的启示,向人们昭示吉凶祸福、治乱兴衰的图书符箓。“纬”是用宗教迷信观点对儒家的经典所作的解释。 经文是不能随意改动的,为了神话儒学,纬书就假托神意来解释经典。

仅《春秋》一书,目前可见的相应汉代纬书种类即达15种。这些纬书大多荒诞不经,而汉儒却极力将谶纬与经学融为一体,用谶纬注释六经。甚至出现了像《白虎通》这样的儒学神学融为一体的法典化著作。 《后汉书·桓谭传》:“其后有诏会议灵台所处,帝谓谭曰:…吾欲以谶决之,何如??谭默然良久,曰: …臣不读谶。?帝问其故,谭复极言谶之非经。帝大怒曰:…桓谭非圣无法,将下斩之。?谭扣头流血,良久乃得解。” 经学的谶纬化,标志着经学思潮即将寿终正寝。 三为实践: 汉代经学在政治领域的活动是以“名教之治”形式出现的,并与当时的察举制度紧密联系在一起。 可悲的是,道德教化一旦与实际利益联系在一起,则立刻变成了获得功名利禄的工具。 这种例子不胜枚举,如《后汉书·种嵩传》载田歆之言“今当举六孝廉,多的贵戚书命,不宜相违,欲自用一名士以报国家,尔助我求之。” 清官尚且如此,剩下那些三观不正的可想而知。道德教化反而成了摧毁道德的工具,“名教之治”已经走向了自我毁灭的道路。黄老复兴: 在中国思想文化由汉代经学向魏晋玄学转变的汉魏之际,道家学说占有主导地位。 表面上看,两汉的学术思潮似乎走进了一个由黄老到经学再到黄老的圆形,然而实际上却是一种螺旋似的运动。 自东汉中叶随着经学危机的不断加深,形式发生逆转。 东汉安、顺之际出现了代表上层士人的汉末社会批判思潮和代表下层士人及农民的早起道教,他们在寻找思想武器时,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集中在曾给汉初社会带来安定繁荣的黄老之学。 黄老之学也在发展中演化为政治形名学与神仙方术两个流派。 西汉初期与东汉末期形式不同,所以两个时期的黄老之学也各自带上了鲜明的时代烙印。汉初需要修生养息,此时的黄老之学强调的是“清静无为”;东汉末年时弊是繁琐、虚伪和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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