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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顾氏两姐妹分析

半生缘顾氏两姐妹分析
半生缘顾氏两姐妹分析

天使与妖妇——《半生缘》中顾氏两姐妹形象分析

天使与妖妇

天使与妖妇

——《半生缘》中顾氏两姐妹形象分析

胡兰成说张爱玲是“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此话说的真是恰到好处。张爱玲自己说“我是一个古怪女孩,从小被目为天才”,的确,张爱玲是天才,有着惊世骇俗的袭人才气,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上海名噪一时的奇女子,唯有她,年纪轻轻就“站在了文学的金字塔的顶端”。

张爱玲(1920——1995)笔名梁京,出生于一个曾经显赫的阀阅门第,她家既有前朝的繁华,又较早的接受了西方文化,其父张廷众是一个典型的封建遗少,而母亲董逸楚则是一位受西方文化熏陶的女性,父母因性情不合终止离异,父又续娶,正是这种家庭环境造成了张爱玲忧郁、冷漠而又极度敏感的性格,终于在一次被父亲毒打、囚禁后逃离了父亲的家,与母亲生活在一起。

因为生活苦闷,张爱玲读书很用功,同时幻想以写作成名。[1]1943年——1945年是她创作的高峰期,在这一时期,她陆续发表了《沉香屑、第一炉香》、《第二炉香》、《倾城之恋》、《金锁记》等小说,同时也发表了多篇散文,在当时可谓盛极一时。此后,她出走香港,移居美国,终老于异国他乡。自出道后,其盛名至今不减。“张迷”遍布全球。古人云:传奇者,因奇而传。事无奇不传。对于传奇,张爱玲也有自己的看法:书名则传奇,目的是在传奇里寻找普遍人,在普遍人里寻找传奇。其实,传奇无需寻找,张爱玲其文其事便是了。都市千般繁华下的满目苍凉,温柔富贵中的凄情哀婉,张爱玲的笔宛若金针,貌似漫不经心的描龙绣凤,实际上却将字字句句都刺在了你的心上.[2]

张爱玲的笔下很少有决断的女子,她们大都是小奸小坏可怜可哀的人,《沉香屑、第一炉香》中写葛薇龙投靠姨母,自愿成为一名高级妓女;《心经》则是写父女恋,小寒与父亲峰仪一场畸形的恋爱,是小寒把她父亲母亲之间的爱一点一点地扼杀掉,是“爱的凌迟”;《金锁记》则写了曹七巧,这个“最初用金锁住爱情,结果却锁住了自己”[3]的女人的故事,她“是把自己锁在黄金的枷锁里的女人,不能给自己快乐,也不能给她子女快乐”[4]结果是“悲剧成了丑史,血泪变成了罪状”[3]……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初,当张爱玲还是一位立身于现代中国文坛主流之外,也置身于中国民族战争边缘状态的小女子,但她却以一个女人悲凉彻骨的生命体验和一位惊世才女卓荦超群的艺术风采翩然越上了乱世之中的现代中国文坛。[5]从《沉香屑·第一炉香》到《倾城之恋》再到《金锁记》……作家张爱玲作为一个女人,她的艺术世界也主要是一个女人的世界,因此,我认为“不论是带着先天优越的男性读者,还是置身于男性话语场中的女性读者,都有必要矫正自己的观照视角,真正介入到女性的生命情感中去,”[5]设身处地地站在女性的生命遭际和人性嬗变的角度去分析造成女性命运悲剧的根源,挖掘女性悲剧产生的社会根源及女性自身的心理误区与性格缺陷,从而警醒处于麻木状态中的女性,并促使她们突破自我,寻求一条自我救赎之路。

作为一名女性作家,张爱玲真正了解女性在现代社会中的生存状态,女人所处的社会环境,所受的内外压力:有来自旧家族内部的冷漠,有来自命运的捉弄,更有来自女性自身的精神重负……白流苏、葛薇龙、顾曼璐,顾曼桢等相当数量的女性也都只能在情爱中坠入“卑俗的不幸”。这“不幸”没有任何实在的发动者,每一个女性都同时成为“不幸”的承受人与内在动因。或无可奈何的匍匐在男性情欲大网之下,一生只配与人搭配家庭,使临时的组合婚姻成为女性的全部婚姻;或写女人的全人格,妻性,母性,情人性的难以统一。这类缓慢毁灭的过程,画下了现代女性痛苦挣扎的轨迹,取材范围虽嫌狭小,心理开掘却达到一定的深度[6]。

可以看出张爱玲小说对于女性的剖析极为深刻,她对女人的诠释令人叹为观止。自身的境遇增加了她的女人性,而且她本人又是极为聪颖的时代女性,没有政治因素瓜葛其中,仅以一种自然而又超脱的理智,站在女人的立场上很客观地谈及女人。她毫不掩饰地道出女人自身的种种性格、心理等的弱点,她并不把女人的命运悲剧全部归咎于男性,而是从女人自身寻找原因。

在张爱玲的众多作品中,《半生缘》对女性的剖析极为深刻,作者客观而又毫不留情地揭示出女性自身的性格弱点和心理误区等,从女性的视角分析女性,所以选此作为论文选题。

一、悲凉的人生况味

《半生缘》是张爱玲的旧作,原名《十八春》,又名《惘然记》1951年张爱玲以梁京这一笔名在《上海亦报》上发表,后来在其旅美期间进行修改,删掉了略带政治色彩的结尾,易名为《半生缘》,这是张爱玲自己比较喜欢的一部长篇小说,也是她第一部完整的长篇小说。《半生缘》的故事发生在抗日战争时期,地点是在温婉、凄迷的旧上海。作者以第三人称开头介绍:“他和曼桢认识,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算起来已经有十四年了”,然后写道:“他和曼桢从认识到分手,不过几年的工夫,这几年里面却经过这么许多事情,彷佛把生老病死一切的哀乐都经历到了。”

书中的男主角沈世钧是南京人,与许叔惠同学,得到叔惠的介绍来工厂任实习工程师。女主角顾曼桢,原籍安徽六安,父亲早逝,随着母亲、姐弟住在上海,在叔惠任职的工厂做打字员。

顾曼桢、许叔惠、沈世均三人同在一个工厂工作,曼桢个性温柔坚强,叔惠开朗活泼,在相处中,曼桢与温和敦厚的世钧相爱了。曼桢的姐姐曼璐为全家的生计着想,十七岁时毅然离开初恋情人张豫瑾开始了舞女生涯,但家人并不能真正理解曼璐,认为她丢尽了家人颜面。如今曼璐年华老去,为了后半生有所依靠,决定嫁一个靠得住的人,这个人就是祝鸿才。从此,维护"祝太太"这个名分成了她最重要的生活支柱。

世钧与曼桢的爱情也受到了来自家庭的压力,加上两人的互相猜疑,后又有姐姐、姐夫的算计、陷害,他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是曲曲折折,不那么顺利。

婚后,祝鸿才发了不义之财,原形毕露,在外花天酒地。曼璐为保住自己的名分,决定生一个孩子来拴住祝鸿才,然而自己以往的几次堕胎使她有心无力。她一心想要拢络丈夫,知道丈夫有意染指二妹,不惜装病设计,让丈夫强奸得逞,将妹妹幽禁一年,生下一个男孩。唯恐沈世钧来找曼桢,还将母亲全家迁往苏州,沈世钧找到她时,她假说妹妹妹已嫁人,并且代妹妹退还他订婚戒指。后来,生产后,曼桢在好心人的帮助下逃离医院,找到教书的工作,不幸又被她母亲找到,劝她和鸿才结婚。曼璐也抱来她的儿子相求,她仍不为所动。后

来遇见曼璐的女佣阿宝,知道曼璐病死,祝鸿才经商失败,就住在附近。出于母性,她常常留意年龄相近的小孩。后来,儿子得了猩红热,祝鸿才又常常不回家,她为了救小孩,留在祝家中照顾小孩。最终,为了孩子。她抱着自杀的心理嫁给了她平生最恨的男人——祝鸿才。婚后祝鸿才发了国难财,又花天酒地,曼桢决心离婚,独力工作;扶养孩子。

沈世钧婚后也搬到上海,始终难以忘记曼桢。由于共同的朋友许叔惠,二人得以再次见面。沈世钧说曾去找她,她姐姐告诉他曼桢嫁已给张豫瑾。曼桢告诉了他中间发生的曲曲折折,他没有想到她姐姐竟做出这样的事来!两人见面,对望半晌,曼桢说:“世钧,我们回不去了.”他知道这是真话,听见了也还是一样震动。

没有爱的人偏偏结合在一起,而相爱的人却又咫尺天涯。故事应该在这里结束了,张爱玲借沈世钧的口吻在想:“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半生缘》中写的是都市中几个平凡的众生男女,世钧、曼桢、叔惠、翠芝,一群随处可见的都市年青人,把那一点点并不离奇的痴爱怨情,缠来绞去地在一张翻不出去的网里演了那么多年,也就不年青了。[7]而同时中国近代社会发生的种种大的变革,只是作为背景,为他们的故事抹上一笔动乱的底色。让读者荡气回肠为之嗟叹的,只是乱世里这几个男女的故事,一点点的痴,一缕缕的怨,脆弱的爱,捂住面孔的无奈。[7]

《半生缘》把张爱玲那种精妙绝伦,回味无穷的语言表露无疑,就象一窗精巧细致的窗棂格纹,少了每一格都不成,只是放在眼里便透着美,但到底美在哪里却又一时道不明。洗尽铅华、略带感伤的笔调,正好用来缓缓叙述这一段漫长的不了情。曼桢与世均注定的情深缘浅,世均与翠芝两个不相爱的人结了婚。叔惠去了后方,翠芝对叔惠情深几许,却是“汉之广矣,谁可泳之?”曼桢怀着自杀般的心情嫁了祝鸿才......流年似水滔滔逝去,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慢慢淡去;那些曾经撕心裂肺的痛,已然远去;而那些曾经摧肝裂胆的恨,也变得轻如飞絮 (7)

正如电视剧《半生缘》的主题曲中所唱:“就这样擦身而过,如果是注定的结果,何苦非要遇到你,遇到又为何爱我?就这样擦身而过,难道我爱你不够多?喉咙都快要喊破,有些话来不及对你说。”嘶哑的声音,忧伤的旋律,仿佛在诉说着曼璐曼桢那不幸而又无可奈何的悲剧命运。

二、男权话语下的一腔血泪

顾曼璐,一生短暂,但却起起浮浮。张爱玲在《半生缘》中完整的再现了她从妥协到变态的全过程,深刻地揭示了她的精神的裂变,写出了她是如何从一个善良单纯的女孩一步步沦为一个无道德感、出卖亲情的恶妇。同时,张爱玲写出了顾曼璐人性的退化和兽性的萌芽蠢动乃至蔓延、扩大,既写出了她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于脑海的自觉地置身于男性话语立场中的女人的不幸,又写出了她作为一个“刽子手”的可恨与可怖,令人回味,深思。

起初,曼璐是一个单纯、善良、心中有爱的女孩,她真心爱着初恋情人张豫瑾,如果不是父亲早逝,全家老小都要生存,如果她不是家中长女,甚至说如果她当初多为自己想想,可能她会嫁给张豫瑾,做一个贤妻良母,也不会最终沉沦下去,一发而不可收拾,赔了妹妹,失了亲情,最终也赔上了自己的一条命,就为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

但是,人生没有假设,也不可能去假设。顾曼璐作为家中的长女,中国几千年根深蒂固的“长子意识”使她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而放弃了自己的幸福,毅然决然的下海作了舞女,靠出卖自己养活家人,这一举动是很值得同情的。可以说,她用自己的爱情和青春换来一家人的生存,这本身是一种奉献,但对她而言这同时又是一个极大的委屈,青春和爱情对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有道德感的女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啊,所以后来在她算计、陷害自己的妹妹时,这成了她为自己减轻心理罪恶的重要理由。

随着年纪的增长,曼璐从舞女沦为交际花,美人迟暮了,正如其母所说,到了“该为自己打算”的时候了,但是她这时嫁人也难,她已不再年轻,青春已经一点一滴地消耗殆尽,她这时的择人而事就比较现实,她左右权衡,决定嫁给自己能“靠得住”而且“拿的住”的祝鸿才,这个“笑起来像猫,不笑的时候像老鼠”的男人,从此,维护“祝太太”这一名分成了她最重要的生活支柱。

随着祝鸿才的发迹,她感到越来越无力控制他,于是,为保地位她便想生个孩子栓住祝鸿才,但以前的堕胎经历使她有心无力,在与母亲的交谈中“借腹生子”在她心中生了根。于是,她便想用此计,由这些可以看出,顾曼璐骨子里都是受封建思想影响的,本质上,她与白流苏一样,都想凭借自己残存的青春及一点女性的机巧和赌徒的胆量用婚姻作为保障长期抓住一个男人。

当然,顾曼璐与白流苏并不全然相同,如身份地位、家庭处境……但是,我们撇开这些表面的区别,深入到更深一层时,我们却能在她们永远没有交点的各自命运的平行线中,嗅到某些类似的充满悲剧意味的气息——那就是,同是身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的女性——不管她是小姐亦或是丫环——同是生活在“已经在大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的仓促的、充满恐慌的时代,她们作为传统意义上毫无生存能力的个体,为了维持自身基本的生存,而不得不作出各种费尽心机、饱含苦痛的艰难努力。他们或借助机巧、或倚仗金钱、或凭靠肉体,方式不同,却都在为着同一个人类最原始的愿望——生存而苦苦挣扎。张爱玲在描述种种女性生存方式的时候,最终指归都是一种最基本最实在的物质生活。不管是婚姻也罢、金钱也罢、肉欲也罢,其实都只是她们获取必要的物质依靠以保障生存的一种方式和手段。生计问题是如此迫切地摆在眼前,以至各种形式的爱及其它种种的精神生活对张氏笔下的女性而言都是一件遥远的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张爱玲的这种实实在在的物质意识有她自身真切的身世之感,更是她对生活于乱世的“时代弃女”及其生存的一种独特体认和把握。[8]

法国存在主义女作家西蒙-波伏娃在其被誉为西方妇女解放运动《圣经》的《第二性》一书中,通过对漫长的男女两性关系发展历史的考察,得出“女人不是天生的,她是被变为女人的”这一著名论断,她认为女人的历史性压制了女人的自然性,使她仅仅成为了依附于男人的“第二性”或曰“次性”。中国妇女在几千年高压的男权社会中走过的正是这样一条幽暗漫长的辛酸路。直到五四时期个性解放的声浪高涨,易卜生笔下的娜拉以她离家出走的果决方式影响了当时整个一代人的行为风貌,成为他们讴歌并模仿的标本。只有鲁迅,这一最清醒的现实主义者,觉察到了乐观底下虚妄的基地,他的“娜拉走后怎样”的预言不幸成为五四退潮后确凿的事实。20年后的张爱玲,年纪轻轻却有过太多的经历,太多的身世之感,太多的对同性的体认(其实她自己就是一个逃出父门的标准的“娜拉”),她早已没有了娜拉初入中国籍时的狂热,只是以她一贯的作风和表达方式将娜拉的出走仅仅比喻成一个“潇洒苍凉的手势”,而出走的结果却是:“走!走到楼上去!——开饭的时候,一声呼唤,她们就会下来的。”——所以张爱玲笔下的人物,照她自己的说法,“全是些不彻底的人物”,只会“走到楼上去”,不会有更大的疯狂。但换一个角度来看,他们,特别是其中的一些女性,却又有着非常彻底的面目——她们坚持着走上楼去,毫不犹豫,并费尽一切心机换取开饭时候的那

一声呼唤。[8]这让人感到无奈而悲伤:生活的窘迫、环境的限制、自己的一无所能……逼的一些女子如曼璐、流苏之流无一寸立足之地,于是,只好“用自己的前途来下注”,来赌一场并无胜算把握的婚姻战,只是将婚姻作为一项迫不得已的职业——一种维护自身生存的职业。其实,以婚姻维持生存,这是现代文学,特别是20年代乡土小说中绝大多数女性共同的生存方式,只不过这些女性多是被动地沦为此中的牺牲者,她们或为哥哥换亲,或为婆家挣钱,或被丈夫典当,都无一例外地为了自己或他人的生存沦为了畸形婚姻中孤苦无告的悲剧典型。满怀人道主义悲悯情怀的作家评论家对这种以人为非人的丑恶现象痛心疾首,他们一方面指责社会制度这一外在根源,一方面对女性自身的愚昧麻木焦灼万分,他们一边揭露,一边呼吁,进行着启蒙民众的艰苦卓绝的工作。可对苦苦地挣扎于实际的生存困境中的女人们,他们真正能做的,除了一洒同情泪之外究竟还有什么?[8]正如曼璐一样,抓住了婚姻,费劲心机的换来了“开饭时候的那一声呼唤”,但是为此失去了她生命中最为珍贵的亲情。如果站在男性话语的立场上看,曼璐只是做了一个太太应该做的一切,费劲心机满足丈夫的淫欲,为夫家延续香火,她是“虽死犹荣”,是值得男性为之拍手称赞的。但是,抛却男性话语这一背景,顾曼璐作为一个女性,其自身的性格缺陷也是导致其命运悲剧的根源之一。当然,她起初为独立支撑养活全家老小的重担,年纪轻轻去做舞女、暗娼,出卖自己,这无疑是被环境所迫。但是,在这种环境的浸染之下,她身体和心理上逐渐膨胀起来的人性深处的欲望和恶的东西也一一浮现。正如一位年轻学者所说的,“我们无法不怀疑她这一行为的背后,有多少是为家庭为亲人作出牺牲的成分,有多少是自己贪图享乐、禁不起诱惑的成分,甚至她为家庭和亲人付出牺牲也可以成为她自甘堕落的借口,一种摆脱心理焦虑的伪饰”。

[8]话虽嫌偏激了些,但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年纪轻轻去做舞女,心理肯定感到委屈,是什么使她支撑下去呢?是为家庭和亲人作出牺牲,在这一点上她认为自己是高尚的,所以她对自己的堕落心安理得,因此,当母亲让她考虑自己的问题时,她十分生气:“他们都大了,用不着我了,就嫌我丢脸了是不是?”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她认为家人应该感激她,承她的情,将她作为“恩人”看待,这在她误以为妹妹曼桢要抢走其初恋情人张豫瑾时表现的就显而易见了:起初当她听说母亲和祖母要撮合妹妹与豫瑾时,她还是“又惊又气,最气的就是她母亲那种口吻,就好象是长辈与长辈之间,在那里讨论下一代的婚事。好象她完全是个局外人,这桩事情完全与她无关,她完全没有妒忌的权利了”,同时,“她心里非常感动”,她认为豫瑾爱上妹妹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她要见他一面,劝劝他,劝他不要这样痴心。她对自己说,她没有别的目的,不过是要见见他,规谏他一番。但是谁知道呢,也许她还是抱着一种非分的希望的,尤其因为现在鸿才对她这样坏,她的处境这样痛苦”,但是,这一面却让她彻底寒心:“他把从前的一切都否定了。她所珍惜的一切回忆,他已经羞于承认了”这时候,她的心中只有委屈、恨:委屈的是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却不被理解,被家人恩将仇报;恨的是曼桢,“恨她恨入骨髓。她年纪这样轻,她是有前途的,不象曼璐的一生已经完了,所剩下的只有她从前和豫瑾的一些事迹,虽然凄楚,可是很有回味的。但是给她妹妹这么一来,这一点回忆已经给糟蹋掉了,变成一堆刺心的东西,碰都不能碰,一想起来就觉的刺心”,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她惟有痛哭”,这也促使她使“帮夫淫妹”的毒计真正意义上得以实施。她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妹妹和家人有错在先,即便自己有错,那也是他们逼的,是他们先对不起她的。“她并不是没有姐妹之情,只因为她幼时的情侣张豫瑾,眼看便要给妹妹抢去,心痛不已。虽然曼璐已婚,但是她的家人,连这点珍贵的记忆,都不让她保留,未免太说不过去。”[9)]所以,她决定牺牲妹妹以拴住丈夫。在对于祝鸿才这个男人的阵地争夺战中,她逐渐暴露出野兽般的原始本能来,而且义无返顾,连手足之情也一并抛弃了。[10]在曼璐身上,兽性是一点一点在这个女人脑子里萌芽蠢动,然后一经触发,便像毒癌一样蔓延扩大,再也回不了头了。关于这,作者有非常精彩的描写:

“曼璐在床上翻来覆去,思前想后,她追溯到鸿才对她的态度恶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就是那一天,她妹妹到这里来探病,后来那天晚上,鸿才在外面吃醉酒回来,倚风作邪地,向她表示对她妹妹有野心。被她骂了一顿。要是真能够让他如愿以偿,他倒也许从此就好了,不出去胡闹了。他虽然喜新厌旧,对她妹妹倒好像是一片痴心。”然后,她想起“她母亲那一套…妈妈经?,她忽然觉得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有了孩子就好了。借别人的肚子生个孩子。这人最好还是她妹妹,一来是鸿才自己看中的,二来到底是自己妹妹,容易控制些。

……

然后她突然想到:…我疯了,我还说鸿才神经病,我也快变成神经病了!?她竭力把那种荒唐的思想打发走了,然而她知道它是要回来的,像一个黑影,一只野兽的黑影,它来过一次就认识路了,咻咻地嗅着认着路,又要找到她这儿来了。”

照常理来判断,曼璐想到这里,应当抑止住自己的兽性,回头是岸才对。然而她竟没有!

[10]张爱玲在这里不仅写出了曼璐的可怜可悲,而且通过她告诉我们当时中国的众多的妻子的处境。正如西蒙-波伏娃在她的《第二性——女人》中说女人“为了维护自己的独立而和丈夫斗争,同时为了保守她倚赖的…处境?而和世界上其他一切人作战。这个双重的游戏可不好演,许多妇女之所以在焦燥不安和神经质的状态中过着日子,部分是由于这个缘故”。[8]

其实,深究起来,可以看到“贞洁与淫荡”这一问题。在曼璐的潜意识中,对于贞洁的女人都有一种嫉妒和怀恨心理,在其妹遭丈夫强暴后,她前去探望,曼桢一气之下打了她一个耳光,引起了她一阵牢骚:“哼,倒想不到,我们家里出了这么个烈女,啊?我那时候要是个烈女,我们一家子全饿死了!我做舞女做妓女,不也受人家欺负,我上哪儿去撒娇去?我也是跟你一样的人,一样姊妹两个,凭什么我就这样贱,你就尊贵到这样地步?”她越说声音越高,说到这里,不知不觉地,竟是眼泪流了一脸。短短几句话,将她的委屈与不平表露无遗。

如果说曼璐是一个坏女人,到头来却为一个不成材的丈夫毁了自己和妹妹,她再坏,也值得同情。由此,可以看出:曼璐由一个善良单纯的女孩一步步堕落下去,沦变为一个无道德感的恶妇,是由各种因素造成的。首先,社会环境的影响。在男权社会,女人作为男性的附庸,生存艰难,尤其是靠自己的能力,对于曼璐,一个没受太多教育的人更是如此。其次,家庭的重负。一个女子在社会上独立生存就很不易,更何况还有一家老小需要养活。为养活家人而出卖、牺牲自己,也是迫不得已。再次,随着年纪的增长,因青春易逝,为抓住一点儿实在的东西,嫁了一个自以为靠得住的男人,为保住自己“太太”的地位,维持婚姻,她牺牲了妹妹,最终她丢了亲情,也丧了命,走向自己悲剧性的命运。这多少是由其自身的无自我意识,不觉醒造成的。

在男权社会,曼璐又自觉置身于男性话语立场之中,以男性的思想作为自己的思想,以男性的要求来自觉的规范自己,本身就很可悲。

所以说,张爱玲通过顾曼璐这一角色是想告诉处于麻木状态中的广大女性,要深刻反省,找出自己的心理误区和性格、人格等的缺陷,并尽力突破自我,寻求一条自我救赎之路,不能将命运寄托于男人和家庭。

三、爱与不爱中的灵魂挣扎

《半生缘》中顾曼桢一家老小七人住在上海,父亲早逝,生活拮据,姐姐顾曼璐毅然撕毁自己的婚约,下海做了舞女,从良后嫁于祝鸿才。曼桢在一家纺织厂工作,为减轻姐姐的负

担,她同时兼做几份工作,后与同厂的温和敦厚的沈世钧相爱,但由于家庭的阻力,二人的互相猜疑,加上姐姐误会之后的算计、陷害,她被姐夫强暴并被姐姐、姐夫幽禁至怀孕生子,后来,虽在好心人的帮助下逃离姐姐、姐夫的“魔爪”,但这时,心爱之人沈世钧已结婚,她仍孑然一人,后因亲生儿子害病,为照顾孩子,出于无奈又嫁于平生最恨的祝鸿才。最后,曼桢终于与世钧再次见面,误会解除,他们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为时虽晚,但“至少她现在知道,他那时是一心一意爱着她的,他也知道她对他是一心一意的,”对于相爱的人,或许这一点就已足够。

《半生缘》中充满了悲凉的气息,正如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中所说:“我喜欢悲壮,更喜欢苍凉。壮烈只有力,没有美,似乎缺乏人性。悲壮则如大红大绿的配色,是一种强烈的对照。但它的刺激性还是大于启发性。苍凉之所以有更深的回味,就因它像葱绿配桃红,是一种参差的对照。”这是她的美学宣言,也即“苍凉美学”宣言。她的笔下写出的是无尽的悲凉,就像曼桢的那句“回不去了”一样,让人们眼中的色彩仿佛在一刹那间全部凋零,只剩下一片无止境的黑暗。

一个善良完美有道德感的人之所以陷入不幸的境地,是因为邪恶势力的存在,才遭致失败甚至毁灭的,正如鲁迅先生所言,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车尔尼雪夫斯基也认为“悲剧是人的伟大的痛苦或伟大人物的灭亡”,也就是说,好人受害是因为坏人作恶的结果。张爱玲《半生缘》中顾曼桢的悲剧正说明了这一点。

《半生缘》中顾曼桢是新女性,有知识,温柔而坚强,对家人有责任心,对姐姐的经历同情理解,但是,这个善良、勤恳、与人为善的好人,最后除了抢回自己的亲生儿子以外,一无所获。她不但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反而遭到天“谴”:被姐姐算计、被姐夫强暴、被姐姐姐夫联手幽禁以至怀孕生子……这些近乎荒唐的事情像噩梦一样离奇的发生在曼桢的身上,可以说,她的悲剧是由她周围的一个个的女人所造成的。

曼桢,这个善良单纯的女子,只想靠自己的能力支撑整个家庭,养活一家老小,等家计稍好后与沈世钧结婚,平淡安稳的过一生。但一切并没能如她所愿,她最终仍是孤身一人。她的悲剧主要是由她的姐姐造成的,而起推动作用的则主要是她的亲生母亲。

姐姐曼璐嫁于祝鸿才后,起初还过了几天安稳日子,但随着祝的发迹,曼璐逐渐“失宠”,为保地位,她决定“借腹生子”,于是,在一系列的误会之后,曼桢的命运被彻底的改变了。所以说,曼桢的悲剧是由其最亲最爱的人造成的。

首先,母亲无意识的错误所导致的悲剧。“借腹生子”只是想为大女儿出主意,想让其过得幸福一些,但却被大女儿用来设计、陷害二女儿,这点她并未料到;再者,作为旧式妇女,受封建思想毒害太深,所以,在曼桢被玷污以后,她理所应当地认为曼桢应该嫁于祝鸿才,由此可以看出她自身的不觉醒,麻木。

其次,姐姐曼璐有意识的错误所导致的悲剧。曼璐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妹妹的悲剧,但因误以为妹妹糟蹋了自己的初恋,故而恨妹妹,所以决定牺牲妹妹以保全自己。另外,她所处的环境及封建思想的影响,使她同母亲一样,认为“借腹生子”合乎情理而且用自己的妹妹好控制,易保地位。再者,她本身对于“贞洁女子”的仇视也促使她作出这一举动,这就涉及“贞洁与淫荡”这一问题,这一点在前面已有论述,就不再赘述。

此外,还有沈母烧毁曼桢的求救信……所有的一切悲剧都是由曼桢身边一个一个的女人造成的,想想真是可怕.

顾曼璐,这个一生都“逃不出宿命的掌心的”不幸的女子,作为一个女人,她有着一个舞女被后辈抢饭碗的哀怨,一个年华渐逝的女人拼命想抓住一点东西的急切。可是一切都没有朝着她意愿中的方向发展,她一辈子惟一爱过的男人是张豫谨,但为了全家老小,她舍弃了她心中所珍视爱情,把它深埋心底。祝鸿才是她的救命稻草,但她却为他延续香火,她最后什么都抓不住了。当张豫谨移情曼桢,曼璐从18岁时为家庭承担的苦楚释放了,她利用了自己的妹妹,为祝鸿才生了一个儿子。

曼璐的一生虽短,却坎坷不平。张爱玲完整地道出了曼璐从妥协到变态的过程。曼璐在祝鸿才面前的柔媚与算计,失去爱人豫谨的悲痛,对妹妹曼桢既负疚又有一丝快感的心态……都令人可怜可叹可恨可怖!

张爱玲笔下的顾曼桢,其坚强或者对命运的忧郁都是来自骨子里的。她是三十年代大上海的新女性,她坚强而自信,知性而素雅,她象夕阳的余辉一样,散发着一种沧桑美。无论从经济上还是精神上,她都要求独立。曼桢性格中最大的特点除了坚强还有坚贞,即使是丢了一只旧手套,她也觉得很可惜,更何况是自己深爱过的人呢?而且一旦失去了,曼桢对新的物新的人就再也不会有从前这般兴趣了,这或许也就是曼桢离开世钧之后再也没有幸福过的原因。虽然后来她还是照样活下去了,但她仿佛整个人陷进泥潭里去了,神情恍惚。

曼桢经历坎坷,与世钧一生相爱却难以结合,同情理解姐姐,却被姐姐设计陷害,为照顾儿子出于无奈嫁于恨之入骨的祝鸿才……短短几年时间,这个坚强乐观心中有爱的女子,一步步走入了“没有光的所在”。

在《半生缘》中最让人震撼的是女人的悲剧都直接或间接的由女人造成。女人不断地与女人作对,越亲密越可怕。亲姐姐陷害亲妹妹,而自己的母亲却不施以援手,男方母亲又擅自烧掉求救信,所以说,由对张爱玲《半生缘》中顾氏两姐妹的形象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在男权社会里,女人作为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人的存在的艰难,无论是社会环境的影响,还是几千年封建思想的积习,还是女性自身思想等的禁锢,女人要实现自我价值,把握自己的命运,都要经过不懈的努力,也需要长期的斗争。

张爱玲《半生缘》

张爱玲《半生缘》 篇一:张爱玲《半生缘》鉴赏 赏析《半生缘》中的爱情悲剧 摘要: 《半生缘》中很少有人是真正幸福的,曼桢最后的发问,更让人感慨万千。祝鸿才是个好色的投机商,正是他的好色导致了整个故事的转折,但他并非真正的策划者,真正的策划者是曼桢亲姐姐,想借妹妹拴住自己丈夫的曼璐,这是整个悲剧故事的开端,而当曼祯被囚禁后,整个小说中的人物命运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并出现了一幕幕爱情的悲剧。首先是并不相爱且互相排斥的世钧与翠芝结婚,然后是爱着爱翠芝却又远走他乡的叔惠,另外曼璐也没有通过曼桢留住丈夫,并且在疾病与深深的自我谴责中死去,而曼桢虽然嫁给了祝鸿才却完全是因为母爱,虽然祝鸿才得到了曼桢,但同样压抑苦闷,每个人都体现出悲剧人物的色彩,整个故事无幸福的爱情与婚姻,一切都充满了悲剧的因素,表现了人生历程的艰辛与悲哀,让人感叹人生的无奈。尤其是故事中曼桢和世钧的分手,给人一种对人世的无奈,这是因为他们相识的时机不对、猜疑与误会、他人的刻意阻挠以及对对方的不信任而导致了他们的爱情悲剧。 关键词:半生缘爱情悲剧曼桢世钧 《半生缘》改编自张爱玲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十八春》,《十八春》是张爱玲为数不多的几部长篇小说之一。有人说《半生缘》和

《十八春》是同一部小说,有人说是截然不同的,阅读下发现,两部小说的政治立场有所不同。因为时代的不同,小说的改编适应了时代的变化和要求。这部小说充分体现了她悲剧性叙事独特之美,在众多的作品中具有极大的研究价值和代表意义。 张爱玲在写这篇小说是在到美国10年之后,时间是1967年,张爱玲送走第二个丈夫赖雅不久,用她的话说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也就是说她知道今生今世这份情不再会有了。留下的只有“惘然”而已。张爱玲的生活中仅剩下写作这一能体现出自我灵魂的精神家园,而写作的主题自然也是她体悟最多的爱情。因此,张爱玲给人的感觉很冷,所以《半生缘》的文字所透露出 的空气及其所营造的意境也是凉凉的,但是这种凉不是冷漠,而是一种历经沧桑、胸有万壑的冷静的清醒,就像是红尘之外的佛俯视众生而发出的悲悯的笑。 张爱玲的小说中从来没有轰轰烈烈的呐喊与抗争,更没有出现过勇往无前的斗士或英雄。《半生缘》整部小说并无多大的曲折和传奇,小说中的人物曼桢、曼璐、世钧、叔惠、翠芝、顾太太乃至祝鸿才全都是社会中随处可见的小人物,他们既不猖狂,又经受不了打击,他们都是现实生活中的普通人,只因普通的人性更真实,更具有永恒的意味,因而也更富有启发性。但从这些人物身上构成了整部小说的悲剧特征,正是这些小人物的悲欢离合体现出了整部小说的悲剧艺术风格。这种悲剧的写作风格源于张爱玲童年失落于家庭的爱,青年失落于胡兰成的爱,再后又失落于时代的爱,三者交融在一起,在张爱

正文从半生缘分析张爱玲的爱情观

引言 张爱玲是中国现代作家,她是现代文艺界的才女。张爱玲的性格中聚集了一大堆的矛盾:她是一个享乐主义者,又是一个对生活充满悲剧感的人。她是名门之后,却又常常宣称自己是一个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在文章里同读者拉家常,人情练达,但生活上却始终与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前半生都在努力生活,最终却因战争而耽误了许多重要的事情,这与《半生缘》中的情感纠葛中张爱玲的情感有类似点,《半生缘》中有许多因为战事而耽搁的事,最终随着流年似水滔滔逝去,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慢慢淡去;那些曾经撕心裂肺的痛,已然远去;而那些曾经摧肝裂胆的恨,也变得轻如飞絮……张爱玲用她一贯的冷色调画出来对男女的爱“缘”是孽缘?还是无缘?有缘相见,无缘结果,有情人在时间的海洋内未曾冲淡彼此的爱,而是选择了尘封这一刻骨铭心的感情。生命必死更可怕,生命可以无限制地发展下去,变得更坏,更坏,比当初想象中最不堪的境界还要不堪。在现在的生活中,人们都慢慢适应了快节奏的生活,人们都忙于赚钱,忙于事业,人与人之间越来越默然,人们也没有时间闲下来去好好谈一场恋爱。即便有恋爱的人也因为时间、空间、彼此的原因而没有那么刻骨铭心的恋情。就因为如此,人们才更加珍惜得来不易的爱情,但世事无常,我们所珍惜的,往往最后都是无疾而终,最后都逃不过时间的消磨。从这篇小说中感受人物的悲欢离合,体验上世纪的爱恨情仇。

第一章顾曼桢和沈世钧无疾而终的爱 1.1相知相爱 他们的相爱并不离奇,属于日久生情的那种,用现在时髦点的话是办公室恋情。因为他们认识一个共同的朋友——许叔惠。叔惠与曼桢是同一办公室的,世钧与叔惠是大学同学,起初叔惠比世钧大几届先毕业,世钧毕业后,叔惠便把他也介绍到厂里来作实习生。小说中有写到世钧第一次在饭店正式认识曼桢的感觉:世钧判断一个女人的容貌以及体态衣着,本来是没有分析性的,他只是笼统地觉得她很好。可见,世钧对曼桢第一次的正式见面感觉很好。之所以说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因为世钧总去找叔惠,总是能看到曼桢,可是他却没有多大的印象,是世钧认为不该多看女人的,见到女人总是不自在,大概是害羞的缘故。他们真正认识是除夕那天,世钧是请叔惠出去看电影,看完电影,他们一起去吃饭,巧遇到曼桢,自这次吃饭后,两人才渐渐熟悉了起来。自此他们三个人一起吃饭。在一天天的相处过程中,两个人便产生了情愫。本来世钧就是老实,不善言语的,这正是曼桢喜欢的,曼桢看惯了她姐姐那些客人的花言巧语,巧舌如簧。她便明白作为人老实是好的。 世间上的人都说:男人彻底懂了一个女人之后,是不会爱她的。世钧觉得曼桢有些地方很奇怪,羞涩起来很羞涩,天真起来又很天真——而她并不是一个一味天真的人,也并不是一个怕羞的人。她这种矛盾的地方,实在很让人费解。世钧对曼桢表白是从南京回来以后,两个人只有几天没见,可两人却觉得是十年八年没见,世钧刚下火车就直接去厂里了,想尽快的见到曼桢,而曼桢也很想他、担心他。世钧说:“我有话对你说,我有很多话对你说。”这样,他也算对曼桢表白了,而他看得出曼桢很高兴。正在这时,工厂里其他同事来了,两人怕其他的同事知道,便分开了。曼桢叫世钧晚上带她家,两人方便讲清楚。就在这天晚上,他们两个人确定了关系。 1.2相守相离 自从两个人确定了爱情关系以后世钧便总去曼桢家找曼桢,曼桢的家人同样也十分高兴,认为不久以后就有一场婚礼要忙,而曼桢却与世钧商量,不要尽早地结婚,家里还需要她。世钧因执拗不过她而同意了。两个人也没有因为这一点而吵架,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 直到张豫谨来了,世钧吃了张豫谨的醋,两个人便吵架了。从这一方面表现了世钧有点小心眼,而且对爱情不坚定。曼桢对豫谨的感情更像是亲哥哥,同样也为儿时对他的作弄作一点补偿,这便让世钧误会了。同时,世钧不小心偷听到曼桢的奶奶和妈妈都想要曼桢代替曼璐的位置嫁给豫谨,也说世钧是在耽误曼桢,有了这样的想法,曼桢的妈妈对世钧的态度便冷淡了起来,世钧便觉得无限委屈,也不怎么去曼桢家了,而曼桢也奇怪了,世钧怎么这么快转变了对她的态度。直到豫谨临走前跟她表白,她才明白是因为豫谨的原因,她变得非常的生气,他这么不信任她,认为她很容易就变

半生缘读书笔记

半生缘读书笔记 半生缘读书笔记红尘中,浮沉多少个梦?太匆匆,转眼又是一个秋。回首半生,恍如一梦,何处停留?迷蒙中,化作一只风筝,在天涯尽头,擦身而过,注定的结果。 顾曼桢是张爱玲笔下鲜有的几个没有戾气的女子之一,外表看似柔弱易碎,实则坚实勇敢,与世钧的爱情像缓缓流淌的乐章,沁人心脾,也像陈年老酒,愈沉淀愈香醇。秋日,在世钧目光中,踩着落叶甜蜜地离开,缠满绒线的红宝石戒指就是一生的约定,原本以为这就是她全部的故事,平静,浪漫,温馨,怎奈何,阴错阳差的一个转身,天翻地覆,空余半生缘,半生泪。 提起曼桢,不得不提起曼璐。虽说曼桢是曼璐的牺牲品,可是对于曼璐,实在不忍多说什么。醉生梦死,流光溢彩的大上海,永远是强者的天下,卑微的人在强势的压迫下战战兢兢,如蝼蚁般生活着。一个没有文化,没有背景的女孩子,声色场所陪舞卖笑,迎来送往,辛苦支撑着一个庞大的家庭。直到错过了最好的年华,才猛然惊觉韶光已逝,美人迟暮,像盛极的花渐趋凋落。当年美好的初恋成了心口的朱砂痣,挥之不去,亦无可奈何。这不是她能选择的。贫苦人家的女儿在冲突与矛盾的年代又能怎样做?曼桢可以理解她:“她没有错,是这个不合理的社会逼得她这样的。要说不道德,我不知道嫖客和妓女谁更不道德。”可那些自诩正派的人会理

解她吗?道貌岸然的人太多,能设身处地为他人想的人太少。后来的她陷入癫狂又悲哀地死去,她最美好的时光定格在与豫瑾约会的晚上,紫色旗袍,青春明媚,只是这终究还是抓不住的过往。 其实,早就怀疑就算没有曼璐的“借腹生子”,曼桢与世钧就能走到一起,厮守一生吗?社会地位的差异新式青年可以不管不顾,世钧家人能接受吗?世钧的母亲,一个中产阶级的贵太太,表面上是正室,风光无限,却在与姨太太的争宠斗争中输得一败涂地,内心渴望丈夫回归却强作满不在乎,将全盘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尽管物质生活富足无忧,人性早已扭曲,自私,虚伪,贪婪。一方面拼命制造自己的豪门优越感,另一方面竭力讨好大户石太太,这样的人能接受来自贫寒之家、有个舞女姐姐的曼桢吗?就算进了沈家门,曼桢又该承受多少压力与白眼?阴晴不定的寡妇大嫂,势利眼的下人,哪一个是好惹的,哪一个不想看她的笑话?长此以往,夹在其中的世钧不会厌烦吗? 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畸形社会下悲剧酿成的催化剂,一抹很重的底色,渲染了卑微、可怜的生命。充满着高尚与卑鄙,新潮与顽固的年代,嫖客可以一边花天酒地,一边一本正经地大谈时局政治,一边接受别人的谄媚与敬重;而妓女就只能永远背着沉重的道德枷锁,受人歧视,祸及家人。当新式青年追求自由平等的爱情时,借腹生子,门当户对的

半生缘顾氏两姐妹分析

天使与妖妇——《半生缘》中顾氏两姐妹形象分析 天使与妖妇 天使与妖妇 ——《半生缘》中顾氏两姐妹形象分析 胡兰成说张爱玲是“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此话说的真是恰到好处。张爱玲自己说“我是一个古怪女孩,从小被目为天才”,的确,张爱玲是天才,有着惊世骇俗的袭人才气,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上海名噪一时的奇女子,唯有她,年纪轻轻就“站在了文学的金字塔的顶端”。 张爱玲(1920——1995)笔名梁京,出生于一个曾经显赫的阀阅门第,她家既有前朝的繁华,又较早的接受了西方文化,其父张廷众是一个典型的封建遗少,而母亲董逸楚则是一位受西方文化熏陶的女性,父母因性情不合终止离异,父又续娶,正是这种家庭环境造成了张爱玲忧郁、冷漠而又极度敏感的性格,终于在一次被父亲毒打、囚禁后逃离了父亲的家,与母亲生活在一起。 因为生活苦闷,张爱玲读书很用功,同时幻想以写作成名。[1]1943年——1945年是她创作的高峰期,在这一时期,她陆续发表了《沉香屑、第一炉香》、《第二炉香》、《倾城之恋》、《金锁记》等小说,同时也发表了多篇散文,在当时可谓盛极一时。此后,她出走香港,移居美国,终老于异国他乡。自出道后,其盛名至今不减。“张迷”遍布全球。古人云:传奇者,因奇而传。事无奇不传。对于传奇,张爱玲也有自己的看法:书名则传奇,目的是在传奇里寻找普遍人,在普遍人里寻找传奇。其实,传奇无需寻找,张爱玲其文其事便是了。都市千般繁华下的满目苍凉,温柔富贵中的凄情哀婉,张爱玲的笔宛若金针,貌似漫不经心的描龙绣凤,实际上却将字字句句都刺在了你的心上.[2] 张爱玲的笔下很少有决断的女子,她们大都是小奸小坏可怜可哀的人,《沉香屑、第一炉香》中写葛薇龙投靠姨母,自愿成为一名高级妓女;《心经》则是写父女恋,小寒与父亲峰仪一场畸形的恋爱,是小寒把她父亲母亲之间的爱一点一点地扼杀掉,是“爱的凌迟”;《金锁记》则写了曹七巧,这个“最初用金锁住爱情,结果却锁住了自己”[3]的女人的故事,她“是把自己锁在黄金的枷锁里的女人,不能给自己快乐,也不能给她子女快乐”[4]结果是“悲剧成了丑史,血泪变成了罪状”[3]……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初,当张爱玲还是一位立身于现代中国文坛主流之外,也置身于中国民族战争边缘状态的小女子,但她却以一个女人悲凉彻骨的生命体验和一位惊世才女卓荦超群的艺术风采翩然越上了乱世之中的现代中国文坛。[5]从《沉香屑·第一炉香》到《倾城之恋》再到《金锁记》……作家张爱玲作为一个女人,她的艺术世界也主要是一个女人的世界,因此,我认为“不论是带着先天优越的男性读者,还是置身于男性话语场中的女性读者,都有必要矫正自己的观照视角,真正介入到女性的生命情感中去,”[5]设身处地地站在女性的生命遭际和人性嬗变的角度去分析造成女性命运悲剧的根源,挖掘女性悲剧产生的社会根源及女性自身的心理误区与性格缺陷,从而警醒处于麻木状态中的女性,并促使她们突破自我,寻求一条自我救赎之路。

半生缘读后感及人物点评

半生缘 张爱玲的《半生缘》讲述了芸芸众生之中一个普通的但又曲折的爱情故事。其中穿插了复杂的心理世界的描述及家庭之中的琐碎故事。 《半生缘》这部小说承载了太多的悲剧色彩,人世的悲欢与离合,都无不渗透在每一个情节中。世钧与曼桢,叔惠与翠芝,甚至是豫瑾与曼璐,都是如此。命运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给他们开玩笑,于是就有了太多的无可奈何。故事的结局,曼桢说,世钧,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的,都再也回不去了。 在《半生缘》里,沈世钧不可避免的成为“软弱的人”,“小人物”的代表,正因为他的软弱在一定程度上使自己也使周围的人陷于悲剧之中。在感情方面,沈世钧也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男人的气魄。带自己女友顾曼桢回家玩,也不敢向父母表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最终还让自己父母觉得曼桢是世钧好友叔惠的女友。还有就是他对自己的爱人太不信任了。他们之间深深的相爱者,却在自己回上海找不到曼桢之后,马上就觉得曼桢是去找豫瑾了。当听说豫瑾结婚之后,马上就认为豫瑾是与曼桢结婚了。他太不信任曼桢了,他不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了。沈世钧跟顾曼桢本为无奈的现实**同进退的一体,最终却因不可避免的现实而分离,曾经作为爱情见证的戒指被无情的弃于草间,与土为伴。作为“引导”《半生缘》一路走来的主线,沈世钧单纯而憨直,但他的怯懦与自卑又让人惋惜。

作为“软弱的凡人”,沈世钧虽然有着软弱、多疑、不自信、狭隘等总总缺点,但他并不是一无是处。他为人真诚、善良,也正是他的真诚跟善良才使他深深的吸引住曼桢。可他又是脆弱的,是无助,不管内心挣扎多苦,都得投降于现实,别无他法,更别无选择。作为一个“软弱的凡人”他不但是受害者也是牺牲者,他完全是因为各种误会和不巧而放弃曼桢,在他的身上蕴含着张爱玲对“不彻底”凡人生活悲剧的探讨和人性主题的挖掘。顾曼桢,是一位具有着中国传统意义上几乎所有优秀品质的女性,当然,也是一位平凡的女性。我想,张爱玲的思想行为再与众不同,生活经历再坎坷跌荡,能如此细致入微地刻画出顾曼桢这般纯洁女子的形象,都足以说明,在她内心深处的那个真我,是清澈的,正常的,可爱的。 曼桢对待爱情是专一而内敛的。与世钧相爱的细致描述自不须说。张慕瑾与她姐姐以前有过一段情,后来爱上了她。但是曼桢却真诚而礼貌地回绝了慕瑾,表明了自己对世钧的心迹。“慕瑾微笑着说道:"我这些年来,可以说一天忙到晚,埋头在工作里,倒也不觉得自己是渐渐老了。自从这次看见了你,我才觉得我是老了。也许我认识你已经太晚了……是太晚了吧?"曼桢沉默了一会,方才微笑道:"是太晚了,不过不是你想的那个缘故。"慕瑾顿了顿,道:"是因为沈世钧吗?"曼桢只是微笑着,没有回答,她算是默认了。她是有意这样说的,表示她先爱上了别人,所以只好对不起他了,她觉得这样比较不伤害他的自尊心。其实她即

读张爱玲《半生缘》有感

读张爱玲《半生缘》有感 本文是关于读后感的,仅供参考,如果觉得很不错,欢迎点评和分享。 读张爱玲《半生缘》有感(一) 在世上有许多相爱的人最终没有走到一起,而是和另一个说不上爱的人度过了一生。在《半生缘》中有这样一句话“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恋,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分”。这话未免有点无奈的味道,但问世上有多少男女结了婚,却过着没有激情、没有热情的生活,只是久而久之把对方当做了生活的一部分,就这样死寂般的生活着,索然无味,但也就这样凑合着度过了一生。 当沈世钧向他的家人屈从,辞掉了上海的工程师工作,其实沈世钧和顾曼桢的爱情悲剧就已经注定,就算顾曼桢没被姐姐无耻的出卖,没被祝鸿才强奸,沈世钧和顾曼桢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沈世钧的家人是瞧不起顾曼桢这种家境的人的,顾曼桢的姐姐顾曼璐做着舞女和暗娼的工作,他们这种自视清高的家庭又怎会沾上这种亲戚,因为顾曼璐的工作他们就断定顾曼桢也会像她姐姐一样,她们一家人都是“不干净”的人,所以顾曼桢和沈世钧的婚事就如同镜花水月,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我并不喜欢沈世钧这样的人,有点懦弱,有点小气。如果沈世钧可以为顾曼桢不顾一切待在上海,可能她们两个还会有一点在一起生活的希望,但在小说中可以看出沈世钧显然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勉强在一起,这么多人的阻挠,也不会生活的幸福,还是会悲剧收场。

顾曼璐是个挺可悲的人,很多人说如果不是她姐姐灭绝人性的出卖,顾曼桢就不会这样不幸了,但我认为事实并不是在这样的,刚才我已经说了沈世钧和顾曼桢的爱情悲剧是有着必然性的,顾曼桢人生的不幸,实质也是有着必然性的,顾曼桢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没有父亲,如果没有顾曼璐牺牲自己去赚钱,养活这一大家人,顾曼桢可能今后的命运会更加的悲惨,顾曼桢能接受教育,能成为一个独立的女性,都是她姐姐“卖肉”换来的。顾曼璐曾经也是和顾曼桢一样的人,单纯、善良的女性。她本来有着光明的未来,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张豫瑾结婚,但为了弟弟妹妹和母亲,她甘愿放弃这一切,能有这种牺牲精神的人本性又会坏到哪里去呢?顾曼璐是被这个社会,被生活在这个社会的人扭曲的丧失了人性,顾曼璐的出发点是多么的高尚,但社会上不会有一个人同情她,甚至连自己的家人也有点瞧不起她,只有顾曼桢没有瞧不起自己的姐姐。顾曼璐的牺牲换来了什么?就换来了别人的轻视和蔑视,我相信任何人碰到这样的境遇都会心理失衡吧!顾曼璐开始知道祝鸿才对自己的妹妹不安好心时,她是想保护自己妹妹的,所以她还有意识的和家人疏远,让顾曼桢不要像自己那样落在祝鸿才这个流氓的手中。但是后来顾曼璐和祝鸿才的关系越来越来差,她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本身就被别人瞧不起,所以她就像捉住救命稻草似的,想捉住祝鸿才,如果祝鸿才这种人都不要她了,还会有谁要她呢?再加上她误认为自己的妹妹也像别人一样看不起她,还抢了自己最喜欢也是最放不下的人张豫瑾,所以产生了嫉妒之心,激起了已埋藏在心中扭曲的人性,没有一点人性的把自己的妹妹

浅析《半生缘》中顾氏姐妹的人物形象

男权压迫下女性的悲剧 ——浅析张爱玲笔下顾曼桢的人物形象 摘要:四十年代的著名女作家张爱玲用精妙冷峻、回味无穷的语言 塑造了一系列经典的女性形象,因为她真正了解女性在现代社会中 的生活状态和所在环境下的心理活动。长篇小说《半生缘》中就极 为深刻地剖析了顾曼璐这一男权社会压迫下从受虐者转变成迫害亲 妹妹的施虐者的悲剧女性。本文着重分析男权社会下顾曼璐的人性 扭曲。 关键词:顾曼璐男权社会受虐者施虐者人性扭曲 《半生缘》是张爱玲第一本完整的长篇小说,整部小说无论是 从人物性格的刻画还是人物凄凉的悲剧结局都具有典型的张爱玲风格。其故事是在民国时期男权社会的背景下发生的,女性社会地位 低下,众多女性饱受来自社会甚至亲人、爱人的折磨,在男权统治 的阴霾下丧失自我。《半生缘》揭示了男权社会下女性生存的困境,叙述了顾曼璐这样一个典型的在男权社会压迫下扭曲了人性、由可 怜的受虐者渐渐变成可恶的施虐者的女性形象。 1.从顾曼璐受虐到施虐转变的过程看女性心理 1.1初期的受虐者形象及自卑心理:由于父亲早逝,作为一家长女的顾曼璐为了一家老小的生存,放弃了自己的爱人和幸福,抛弃了自尊,作了舞女。曼璐年纪轻轻,正是幻想幸福的年纪,生活却残酷 决绝地给了她当头一棒,一切美梦都在片刻间破碎。要有怎样强大 的内心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从原本幸福天真的少女沦为卑 贱的舞女。这种难以启齿的舞女身份,使得在社会底层生存的她变 得敏感而自卑。小说中提到祝鸿才将顾曼璐做舞女之前的清纯照片 错认成顾曼桢的时候,曼璐顿住,停了一会儿方才冷笑道:“你一点 也不认识?我就不相信,我会变得这么厉害!"说到最后两个字,她

《半生缘》中顾曼桢的悲剧成因解析

甘肃政法学院 本科毕业论文(设计)题目论《半生缘》中顾曼桢的悲剧成因 人文学院院(系)汉语言文学专业 2009 级 1 班 学号 200951010133 姓名文彤 指导教师李凤双 成绩 完成时间 2013 年 5 月

论《半生缘》中顾曼桢的悲剧成因 文彤 【摘要】顾曼桢是张爱玲笔下的一位女性形象,为了坚守住人性之美,在纷繁复杂的社会现实里,她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但也正因为这种坚守才使得她的悲剧人生不那么暗淡,反而越加感人了。人性中的美好因子恰恰成就了其悲剧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曼桢是个很知足的人,直爽、热情、乐观、善良。外表柔弱,内心坚强。几经磨难而愈发成熟、沉稳和坚强。她把自己的生命和感情一点点销蚀殆尽,她的所有悲剧几乎都是由爱的付出而造成的。曼桢的一生,是受尽命运摆布和拨弄的一生,也是最为苍凉和悲哀的一生。作品无论是主题意蕴、人物形象,还是艺术表现、特色成因都体现着无尽的苍凉之美,本文就试从写作背景、作者、作品分析、人物形象(顾曼桢、顾曼璐、沈世均)、悲剧成因等方面来展示这部作品的苍凉美学特色。 【关键词】张爱玲半生缘顾曼桢悲剧命运 On "Half life fate" Gu Manzhen tragedy causes WenTong Abstract:Gu Manzhen is a female images, zhang ailing's in order to hold up the beauty of human nature in the complicated social reality, she have paid the cost of it is hard to imagine. But don't because of this that made her the tragedy of life is not so dark, instead of the more touching. The good human nature factor on the achievements the tragedy is a kind of incomparable beauty. Frame is a very happy person, outgoing, enthusiastic, optimistic, kind. Effeminate, the heart strong. Down and increasingly mature, stable and strong. She gave her life and feelings a little are eroding, almost all of her tragedy is caused by love. Mann frame's life, it is by fate and stir of life, is also the most desolate and sad life. Works both in theme connotation and the character image, and artistic expression, features cause all embody the endless desolate beauty, this article tries from the writing background, the author, work analysis, the character image (Gu Manzhen Gu Manlu Shen Shijun), tragic,

张爱玲的《半生缘》读后感2000字

张爱玲的《半生缘》读后感2000字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 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 曾在你温暖手掌 不需要想象以后我漫长的孤单流浪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 毫无疑问爱情当作信仰 可是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 我希望自己永远也学不会坚强 我们,回不去了。 很多年后,当哪个憔悴瘦癯的男人,像从前一样坐在他面前时,曼桢却只能苦涩地维持着自己的矜持。她向他缓缓地叙述着那个由姐姐和鸿才造就的噩梦时,心底却如秋波古井,再也不曾有暗流汹涌喷薄。从前的惊心动魄,早已是云淡风轻。或深或浅的记忆,曾几乎亡

梏了她的生命,此刻在那在那荒凉的底色中,她的语调依旧那么淡定、清晰…… 再次相逢,却已在不对的时间。他和她,相对泫然,短暂地话却后,彼此转身,无言地走远。再也不曾回头。过往,在他们身后,垂下缕缕青丝,蓬头垢面着,是没缘分相守的流年。 在她最美丽的时候,她遇见了他。曾在他温暖手掌,想象往后的地久天长。 在她最纯洁的时候,她遇见了他。爱情,毫无疑问,成了他们笃守的信仰。 在她被困溺在那间充斥着丑恶、污秽、阴翳的屋子里的时候;在她费尽心力地逃出那幽抑逼仄的小屋,茫茫然不知栖身何处旧侣何在的时候;在她生活最为困顿,饥寒交迫中还要躲避和忍受鸿才那个最无耻的男人时,他,却在哪里? 没有人,陪伴在她身旁;没有人给过她半分的慰藉;更没有人可以为她在那茫然不可渡的黑暗里燃上一盏明灯…..

曼桢,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用荏弱的肩膀扛起了所有的一切。 曾是那样绝望地希望着,希望世钧会在某个惶惑的午夜,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带她遁逃那间噩梦渊薮的小屋。她把他,作为她逃脱缧绁的唯一信仰和坚持,纵然圣洁的贞操被揉碎在阴森的暗夜里,她亦是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然,一切希望,竟都是如此脆弱和杳远啊…… 当绝望和荒凉像交错芜杂的藤蔓一般,勒紧了她孱弱的生命时,数次蹀行在生与死的边缘。那个男人,那个曾温暖了手掌,说过要给她地久天长的男人,他,又在哪里? 我不知道该去如何苛责他,又或许,一切只是天命注定,注定了他的空等彷徨,注定了她的流离悲伤….. 命运,原本是如此无奈啊。 谁又会料到,将他们本应美满幸福的人生笼上阴霾的,竟是她的亲姐姐和姐夫啊!曼璐略施小计,便让他轻信了她与另一个男人的婚

半生缘观后感

看张爱玲的作品,每看一次心情就要沉重一次。细细体味张爱玲笔下那些人物,我总会惊骇地发现人性的至善和至恶。 小说版和电视剧版《半生缘》我都看过。张爱玲用她那一贯灰色而低沉的笔调,勾勒出了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发生于上海的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故事的开头,最让人记忆的是世均冒着大雪,半夜偷偷爬起来帮曼桢去野外寻找那只丢失的红手套。两个年轻人也因此由好感而产生爱情的火花。 “世钧,回不去了,我们回不去了。”这是电视剧中顾曼桢对沈世钧最后说的话,结尾处两人牵着各自的孩子遥遥相望,中间隔着车水马龙,隔着这半生的缘份。 用尽一生的爱,却只换来半生的缘份。 曼桢与世钧是相爱的,翠芝与叔惠是相爱的,曼璐与豫瑾是相爱的。他们最后都没有在一起,他们都用尽了爱,却只得到半生的缘份。 本以为世均和曼桢会幸福地走到一起,却没想到,在那个畸形的社会里,命运跟他们开了个一个大大的玩笑。 曼桢与世钧于平淡中相识,于日常的点滴中相恋,在一切本该水到渠成的时候,曼桢却惨遭姐夫的强暴,姐姐的逼迫生子,在这软禁的一年多里,唯一支持她的就是她与世钧之间的爱情。在她千辛万苦重获自由之后,得到的却是他结婚的消息,震惊,悲伤,失望……爱情缺乏最基本的坚持与信任,曼桢与世钧的爱情,半生的坚持,便也只得半生的缘份。“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 不管在什么时候, 不管在什么地方, 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这也许是书中一句经典话语了吧!曼桢的信过了十几年才被世均无意中仔细读到,然而,一切早已随着时间的流转而变的模糊,我甚至怀疑过了那么多年,

世均还能否清晰的记起曼桢的容颜? 翠芝与叔惠其实是相当般配的,翠芝的骄纵任性,叔惠的温和。但在那个社会,他们又是最不般配的,翠芝家境富裕,衣食无忧,叔惠却家境贫寒。他们互相都有好感,却由于家人的阻扰,彼此都选择了沉默,这一段爱,只能被深深地掩藏,埋在各自的心底。翠芝草草地于世均结了婚,叔惠也就赌气去了美国。翠芝与叔惠再相见时,两人都若有所失,有此生虚度之感。 曼璐与豫瑾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因为家里贫困,曼璐不得不早早出来做了舞女,徘徊于声色场所。曼璐原本可以嫁给豫瑾,却因为自己的舞女身份,拒绝了这份爱。曼璐是伟大的,她用青春,用尊严,甚至用爱情来回报家人。但为了留住祝鸿才,她却又不惜把妹妹往火坑里推。对于曼璐,我恨不起来,同样是女儿,曼桢可以上大学,结交朋友,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恋爱。曼璐却要出卖肉体,出卖灵魂来养活这个家,供弟弟妹妹上学。到最后却还换来一家人的不谅解与看不起。而承担这一切的原因,只因为她是长女。她的一生都在付出,却从未得到。从这一点上看,曼璐是被那个畸形的社会所逼迫的,她最初是迫不得已。不知死前,她是否又想起了豫瑾,又想起了少年时那段不了情。 张爱玲用她那一贯苍凉的笔调,为我们讲述了七八十年前几个上海的小人物的爱情故事。也许,时间会沉淀一切,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情,只能留在人们的心底,默默地尘封……

《半生缘》中石翠芝形象解读

《半生缘》中石翠芝形象解读 摘要:张爱玲的长篇小说《半生缘》中刻画了中国特定年代下的几位女性形象,人们以往只将目光投射到顾家两姐妹身上,而忽视了石翠芝这一形象。石翠芝是那个特定年代特殊女性群体的典型代表,想对封建的种种束缚进行反抗却反抗的不彻底。 关键词:半生缘;石翠芝;形象解读 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女性意识及其强烈的作家,在她的笔下,活跃着众多的中国女性形象,她的长篇小说《半生缘》也不例外。当中有经典悲剧形象曼桢与曼璐,这两个形象历来备受学者的关注。但石翠芝这一形象,却被研究者所忽视。关于这一形象的分析仅仅散见于几篇文章中,且是几笔带过。笔者认为,相比较曼桢、曼璐两大主要形象而言,石翠芝这一形象也具有重要的意义。她是中国那个特殊时代下特殊女性群体的代表。 一、翠芝的反抗 石翠芝虽是来自于20世纪三四十年代南京一个封建家庭中的大小姐,但内心深处极想挣脱封建道德思想的束缚。翠芝曾说:“我真羡慕像她那样的人,在外面做事多好。”翠芝潜藏的新思想,文中借淑惠有所表露,“尤其是翠芝这一类的小姐们,永远生活在一个小圈子里,唯一的出路就是找

个地位相等的人家,嫁过去做少奶奶――这也是一种可悲的命运。而翠芝好像是一个个性很强的人,把她葬送在这样的命运里,实在可惜。”[1]翠芝不愿意按照母亲的安排,找个门当户对的阔少爷嫁掉,了此一生。 中国封建社会,女性的地位低下与卑微。“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从这里便可看出女性是从属于男性的,女性没有主体意识与观念。法国西蒙?波伏娃认为,“她的创生也不是上帝的一时冲动,为了她而造出她,而是能够受到她的崇拜为目的创造了她,她从来都不是独立的,她是被上帝指配给男人的,上帝之所以将她踢到亚当那里是因为亚当的寂寞,她的出生和目的都是因为男人。”[2]女性的出生与生存的意义都依附于男性,女性是第二性的。特别是在男尊女卑、封建家长制色彩很浓烈的中国,女性的地位就更加卑微了。对于婚姻,中国封建社会倡导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性更没有也不享有婚姻的自由,更不用说退婚。翠芝超越了封建传统大小姐的形象,透露出抗争的痕迹,且也大胆地做出反抗的行为。面对自己的爱情,她大胆给淑惠暗示,大胆写信给淑惠,大胆提出退婚。不像中国封建大家庭里温顺的大小姐,她有自己的主见,敢于大胆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这一点难能可贵。与世钧结婚后,石翠芝并没有失去自我意识,她事事干涉甚至有些独裁,家里的摆设、世钧的大小事甚至工作,处处彰显着翠芝的个体意识。

张爱玲小说《半生缘》读后感

张爱玲小说《半生缘》读后感 生命是一袭爬满了虱子的华丽的袍子。 缘却又是对相爱的人的极大讽刺与愚弄。——引子 张爱玲,这个文坛小女子用她一贯的冷色调勾画出3对男女的爱“缘”,是孽缘?还是无缘? 顾曼桢与沈世均的缘=时间的沉淀 曼桢是一个表面柔弱却又坚强的女人,清贫的环境造就了她那倔强、坚忍、执着的性格,在姐姐出嫁后的日子,她担起了赡养家人的责任,与世均平淡而又真实的爱中,她在忙碌中找到一丝慰藉,为了家人,她作出了感情方面的牺牲,在世均的体谅中这个“弱女子”感到了幸福与快乐。在默默中,她撑起了一个家,然而曼璐在祝鸿才身边的日渐失宠,在她的私心与母亲和用人合谋草草将妹妹送入自己丈夫的怀中,在被实施暴行之后的曼璐被囚禁了,无颜面对自己深爱着的他。在坚忍的她终于又一次挺了过来,在病友帮助下,成功逃脱,开始了居无定所的生活,她离开了一切,包括深爱着的他,她淡淡地平静;而世均则在曼璐的误导下单纯地以为她变心,仓皇地与一个自己不爱并且不爱自己的人——翠芝结了婚。14年后的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又回到了祝的身边,但此时的她已心如止水,14年后的当再见他时已是物是人非,只有一句“他们回不去了”冷冷地收场。

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份。 这沉默也就成为一种答复了,因道:“我只要你幸福。” 两人默然,深沉的爱在时间这慢慢沉淀,任由缘尽…… 留下的只有痛…… 石翠芝与许叔惠的缘=无声的报复 缘,妙不可言。用在他们身上在适合不过了。她,一个千金小姐、大家闺秀而他一介寒儒,清贫却很知趣,在南京的邂逅,让他们一见钟情,然而家人的阻挠,彼此的沉默,将爱掩藏得那么滴水不漏。她与世均草草结婚了,他赌气留学美国。 这段爱在尘封了14年之后被打开,那时的他已离婚,而她膝下有一双儿女,但却不幸福。 只有在那一片彼此的笑声中,她才感到一丝凄凉的胜利与满足……却永远无法回到从前…… 顾曼璐与张豫谨的缘=黯然的离开 顾曼璐是个令人痛恨却又让人同情的人物。从一个单纯少女到妖媚舞女,最后沦落为无耻毒妇。悲剧的开始源于为了家庭的生计开始的舞女生涯。然而她最爱的还是那个与她从小结亲的张豫谨,最不能辜负的最后还是辜负的张豫

张爱玲半生缘读书笔记

张爱玲半生缘读书笔记 张爱玲半生缘读书笔记 《半生缘》主要讲述的是曼桢和世钧从认识到分手的十四年间所发生的一切>故事。最初世钧和许叔惠是好朋友,曼桢和叔惠同事,他们三人经常在一起谈笑,吃午饭。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曼桢将自己的情况说给了世钧听:为了照顾家里的祖母、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姐姐曼璐出去做了舞女。这些不愿意让人知道的家庭隐私却对世钧讲了,后来他们成了恋人。曼桢是一个表面上比较柔弱可是内心却又是非常坚强的女人。贫困的生活环境把她磨练得有些倔强,又有些执着。当姐姐曼璐出嫁后,她主动担起了照顾一家老老小小的重任,这时让我们对曼桢肃然起敬,为她的坚强和无私!每天忙忙碌碌,但曼桢又是充实的,因为有世钧的陪伴。她与世钧平淡而又真实的爱着。说她们平淡,我感觉她们虽然没有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但通过几件小事却足以证明他们的爱情。例如:世钧冒雨去野外找曼桢的红手套;世钧为曼桢买的不是非常昂贵的戒指,但却是世钧用自己的钱给曼桢买的。还有每周末不长时间的相聚。当出嫁的曼璐在祝鸿才跟前渐渐地失宠,为了死死地将祝鸿才拉在自己的身连,她竟然起了私心,采取了卑鄙的手段设下了陷阱,促成了祝鸿才对自己亲生妹妹曼桢实施了强暴。(我认为张豫谨对她妹妹曼桢钦佩,而对于她的冷淡,她迁怒于妹妹身上,这些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她想要拴住祝鸿才这个人。想法实在是荒唐可笑)随后曼璐成为主谋对曼桢实施长达9个多月的囚禁,直至曼桢的这次遭强暴竟怀孕生下孩子后,曼桢在病房在病友的帮助下逃离出祝家这个火坑,但这一段悲惨遭遇却永久地留在了她的记忆深处。她一直在心里呼唤世钧,她从医院出来后的每一件事情是给世钧写信,派人去叔惠家送信。阴错阳差,世钧这次住在舅舅家,不在叔惠家;而她的信被世钧母亲给私自扣留。当时如果没有这些插曲,她们有可能见面的,如果世钧不计较太多,他依然爱曼桢的话,她们也许会走到一起的,因为那时侯世钧还没有和那个他不爱,对方也不爱他的人------翠芝结婚。但是,世钧的性格会冲破重重阻力,包括曼璐曾经是舞女,这时候曼桢已经和祝鸿才生了一个小孩,世钧和曼桢结合吗?)她逃离出来后四处工作,居无定所。当她从叔惠的口中得知,世钧已经和石小姐结婚的消息时,简直觉得天地变色,她最想见到的人,当初深爱的人,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已经结婚了。她远离了一切,她简单地生活着。母亲来找她回去嫁给祝鸿才,姐姐也来找她看在孩子的面上,让她回去。都被她冷淡地拒绝了。她后来想到弟弟刚工作,照顾不上母亲,将母亲对她的种种不好(曼桢在祝家被囚禁,母亲被姐姐收买住,举家搬走,音信皆无)都不计较,仍然从自己微薄收入中拿出钱不留姓名地寄给母亲。足见曼桢的大度和对亲人的责任感。本以为曼桢静静地生活下去,但作为母亲的他,为了自己的亲骨肉,为了孩子,她毅然选择了回到自己的仇人,自己深恶痛疾的祝鸿才身边,过上并不>幸福的生活。(当时也许是她做了恶梦,招弟的死,自己儿子的病,都给了她相当大的触动,为了留下儿子的生命,为了让儿子少受委屈,她做出了具大的牺牲。究竟是不是世钧结婚的消息对于她此次的选择也是一很重要的原因呢?以前在她的心目中,对世钧有一份寄托,有一份希望,但一切都成幻想,她对什么都没有信心,但她对自己的孩子却实在放不下,她选择了牺牲自己。)她的内心除了儿子,什么都不再有。 而世钧则是两次到祝找曼桢,都无准确结果,受了曼璐的误导,单纯地以为曼桢真的变心和张豫瑾结婚后就走了。也难怪世钧相信这样的说法,谁又能想得到一个亲生的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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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四十年代的上海文坛,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和时代背景。涌现出一批“以自己的切身经历来写女性体验”的作家。这些脱离当时主潮流的作家和作品因对人性的深入探究和全新视角,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张爱玲作为代表其人其文成为研究的重点。张爱玲的小说以她独特的象征手法、丰富的意象、淋漓尽致的心理剖析和纯熟的语言技巧,塑造了四十年代中西文化融合下产生的一系列女性形象,并由此深刻挖掘了产生这一历史现象的社会文化根源和心理根源。本文仅对张爱玲小说中女性形象的内涵与意蕴作一初步探讨。 关键词:张爱玲;女性形象;小说 前言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都是抒写这个特定时代里面女性的生存面貌,她以独特的方式塑造了一系列经典的女性形象,无论是豪门千金,还是小家碧玉,大都少了女孩的纯洁,天真和浪漫,多了妇人的实际、世故和势利,甚至笼罩着一种苍凉,她笔下的女性充满了悲凉意味并生活在时光停滞的时代里,本文就试以张爱玲的几部代表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试作简要分析。 一、张爱玲笔下的几个经典女性形象 (一)心理变态型:社会悲剧的角色象征 1.被黄金枷锁锁住的女人——曹七巧 《金锁记》是张爱玲一部最重要的代表作品,《金锁记》最大的成功之处在于塑造了曹七巧这个经典的形象。小说女主人公曹七巧是麻油店人家出身的下级阶层的女子,可是她的大哥为了攀附权贵,把她

张爱玲《半生缘》书评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我看《半生缘》的“情深缘浅”《半生缘》改编自张爱玲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十八春》,是张爱玲为数不多的几部长篇小说之一。主要是以顾曼璐、顾曼桢、沈世钧、许叔惠、石翠芝等几对男友的半世恩怨情仇为主线向我们讲述了一个平凡而悲凉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初中国旧上海的一个普通家庭里。家里的男主人死得早,只剩年迈的奶奶单薄的母亲和几个幼小的孩子,因此养家的重担只得落在长女顾曼璐身上。于是十六岁的顾曼璐被迫当了舞女,成了旧上海一位有名的交际花。后来她年老色衰想要金盆洗手了,便嫁给了一个贫穷好色的投机商祝鸿才。 可是时间长了,祝鸿才对她厌倦了,开始不断在外面找女人,曼璐不能生育的事实更是给它们的婚姻蒙上了一层阴影。为了挽留住自己的丈夫,曼璐开始将借腹生子的邪恶念头伸向已与沈世钧有婚约的妹妹——顾曼桢。最后她终于成功拆散了这对苦苦相恋的痴男怨女,亲手毁了同胞妹妹的一生。 当孩子呱呱坠地的时候,曼璐和曼桢的亲情从此决裂。曼桢成功逃脱,开始了居无定所的生活,她离开了一切,包括深爱着的沈世钧。世均则在曼璐的误导下单纯地以为她变心,仓皇地与一个自己不爱并且不爱自己的人——翠芝结了婚。而曼璐因痨病在自责和悔恨中痛苦绝望地死去…… 小说的最后,当经历重重磨难的顾曼桢与早已结婚生子的沈世钧重逢时,一句“我们回不去了”道尽了这半世荒凉。另外一条脉络中,石翠芝与许叔惠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脉脉温情;顾曼璐与张豫谨之间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痴怨委屈也成为小说浓墨重彩的一笔亮色。 且不说小说纠缠不清的故事情节与曲折晦涩的人物关系,但是小说中人物性格本身,就使读者在心酸纠结中生出一股别样的酣畅淋漓来。 一、人物 1、顾曼璐 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丽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我想这用来形容顾曼璐是再合适不过的。一路读下来,发现顾曼璐无疑是小说中最丰满的人物了。她有一个泼辣张扬但不失善良纯真的开端,却注定了以悲凉凄惨家破人亡而告终的结局。曼璐是矛盾的,她一面为家庭甘于牺牲自己的幸福,一面又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牺牲掉自己的亲妹妹。这其间当然有一个大起大落的过程——至于是谁造成了这样尴尬的结局,恐怕我们能够诘问的,只有旧上海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现实! 从抗争到妥协,从善良到恶毒,再从邪恶到最后追悔当初……我们是在难以评说曼璐这一形象的是非善恶,也许,功与过,是与非,本身就没什么强烈的明显的界限吧! 2、顾曼桢 作为小说最为悲情的女主角,顾曼桢的出现毫无悬念的使读者在悲凉的色调里窥探到了些许明亮的味道。曼桢是一个表面柔弱内心坚强的女人,清贫的环境造就了她倔强执着的性格。在姐姐出嫁后的日子,她担起了赡养家人的责任。与世均平淡而又真实的爱中,她在忙碌中找到一丝慰藉。然而,命运却并未因为她的执著善良而放过她——当被姐姐陷害,被姐夫凌辱,被生活彻底抛弃后,她绝望过,痛苦过,挣扎过也沉溺过。感谢张爱玲,她终究没让我们失望,小说的最后,我们见到的还是坚韧的顾曼桢——尽管,也许她曾经单纯善良的眸子不再。 3、沈世钧 总觉得沈世钧过于软弱。就如同冬季里寒冰下埋伏的沼泽,表面也许是坚硬的刚烈的,但坚冰再冷再硬终究掩盖不了沼泽泥泞软弱的实质。他与顾曼桢的爱情是真实的不掺杂质的,他对心上人火热的心是明朗的不可比拟的。然而他的天真他的门第观念他的“虚荣心”毕竟不容许他就这样简简单单与顾曼桢这样一个背景复杂的女孩平凡相守一生。不可否认地说,曼桢的悲剧绝大部分是姐姐曼璐和姐夫祝鸿才造成的,但我们谁又能说这里面没有沈世钧的“不谙世故”在作怪呢? 4、石翠芝。 石翠芝的出场,其实有点“欲扬先抑”的味道。她是一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富贵的生活让她从小就有一种优越感。因此她桀骜,自负,冰冷,以及非常传统的,矜持。但同时她又与她的环境极其不协调,她有传统的概念,传统的气息。但更多的,她想追求新的生活。她高贵,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向传统作不明显的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抗争。这一切,由于许叔惠的出现而一一浮出水面。她不喜欢世钧,因为在她的世界里世钧和其他的纨绔子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而叔惠,他身上有朝气,至少有新鲜的味道,人长得也漂亮,这在他以前的生活环境中是没有的,符合了翠芝叛逆的味道。于是,她爱上了叔惠。 5、许叔惠 与他的名字一样,许叔惠其实是个狡黠的男子。他察觉到了石翠芝对自己的脉脉深情,并且内心也不知不觉沦陷在这片温情里。然而那个时代是不允许有这种真情存在的。于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们还是没能在一起。叔惠去了后方,翠芝对叔惠情深几许,却是“汉之广矣,谁可泳之?”的绝唱,从此零落成泥。 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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