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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根文学论文_韩少功

寻根文学论文_韩少功
寻根文学论文_韩少功

新时期文学作品

——反思文学

班级:电子L133

姓名:卢林涛

学号:13L0751075

韩少功与寻根文学

寻根文学是20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中国文坛上兴起的以“文化寻根”为主题,作家们致力于对传统意识、民族文化心理的挖掘的文学形式。

这一流派代表人物有阿城,他的代表作有:“三王”(《棋王》、《树王》、《孩子王》);韩少功,代表作:《爸爸爸》、《女女女》;郑义,代表作:《老井》;贾平凹,代表作:《商州系列》:王安忆,代表作:《小鲍庄》;李锐,代表作:《厚土系列》。而韩少功则是寻根文学的开创者。

1985年,韩少功率先在《文学的"根"》中声明:“文学有根,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统的文化土壤中”,他提出应该“在立足现实的同时又对现实世界进行超越,去揭示一些决定民族发展和人类生存的迷。”在这样的理论之下作家开始进行创作,理论界便将他们称之为“寻根派”。

综合来看,“寻根派”的文学主张是希望能立足于我国自己的民族土壤中,挖掘分析国民的劣质,发扬文化传统中的优秀成分,从文化背景来把握我们民族的思想方式和理想、价值标准,努力创造出具有真正民族风格和民族气派的文学。

“寻根派”作家往往会选择一个地域作为文化层面的切入点,因此寻根文学往往分为城市文化寻根和乡野文化寻根。

韩少功作为“寻根派”的杰出代表人物,在乡野文化寻根这一方面具有典型性,他的作品,如《归去来》、《爸爸爸》、《女女女》等都是在一些远离现代文明的地域为背景的,这大概是因为他曾经是作为知青下乡插队经历影响而来的。而正由于他曾经居住过这样的封闭的乡土地方,所以他的乡土小说中对于那种乡土人文环境的描写就更有其代表性。下面将通过他的几部作品来分析他的寻根文学观念。

《归去来》中,主角黄治先初到某地有莫名的熟悉,他被当地人认作文革时在此插队的知青马眼镜,当以恐慌的心境逃出了乡村重返城市, 但却发现自己已深陷在被误认者的角色位置中难以自拔,好像自己既不属于城市也不属于乡村了。作为韩少功提出寻根文学理念后发表的第一篇小说,很明显这是体现他寻根理念的。其实这写的也是作者为代表的知青作家当时的那种迷茫困惑感。一方面

他们插队在乡村,远离了城市,但当他们再度回到城市的时候却发觉那已经不是他们印象中的城市了。于是有些人选择了逃离,从理念上试图回到乡村再度去寻找归属感;另一些人作家选择融入城市,克服现实中的困境和情感上的浪漫与怀旧情调,以自身的迎应去弥合他们与城市之间的现实与文化裂痕。而这部小说中的归去,就是在乡村与城市,在回到过去与适应现在之间的挣扎。韩少功并没有明确的表达他是倾向于回到城市还是依赖乡村,而是力图表现那个时代青年作家的普遍困惑,那种对于身份的不能认同归属感,所以寻求归属,而归属就是寻根,至于寻根往何处寻,依然是心灵煎熬与选择两难。那是属于那一代人的身份认同和自我重构,跟伤痕小说不同的是,它没有通过否定农村来表现对于青年知识分子遭遇的愤懑,反而有一些小说家甚至是抱着回归农村,怀念农村生活的倾向的。

韩少功在他的纪实作品《山南水北》中就不止一次的表达自己对于乡村的爱恋,“下乡的一大收获,是看到很多特别的笑脸,天然而且多样”,而相反的,“都市里的笑容已经平均化了,具有某种近似性和趋同性”。在这样的的乡村里,韩少功主要表现的是一种传统自然而真诚的相处方式,通过这些现代社会几乎消失的美好,反思现代文明中的一些劣性。这里主要强调的是对于传统文化的继承,特别是传统文化的精华部分。

但是并不是说寻根文学就是一种只懂得继承传统,守旧的不愿面对现实的文学,相反的,寻根文学的代表人物们往往都是接受着新的时代新的观念并且对旧的传统糟粕进行批判从而寻求新观念的人。韩少功的《爸爸爸》就是典型。畸形儿丙崽是没有父亲的傻子,外形奇怪猥琐,只会反复说两个词:“爸爸爸”和“X 妈妈”。最开始丙崽遭到了寨子里后生们的取笑和欺负。但是后来,这样一个缺少理性、语言不清、思维混乱的人物却得到了鸡头寨全体村民的顶礼膜拜,被视为阴阳二卦,尊“丙相公”、“丙大爷”、“丙仙”。丙崽永远长不大象征着乡民盲目崇拜神怪,文化和文明都无法在这种落后愚昧的精神世界统治下健康正常的发展;丙崽的不死寓意传统文化中的陋习,民族精神的病根以及寨民落后的文化心态,野蛮的生活方式,它们生命力的顽强,它们将世代沿袭,绵绵不绝。丙崽集结着所有传统文化中的陋习和畸形,落后和变态,是作者对文化之根悲观的理性思考,也是对于传统文化的糟粕的批判。在这里寻根文学所呼唤的是一种心灵的觉醒,作者表现的是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忧患意识。

从韩少功这个寻根文学的典型代表人物可以看出寻根文学是在知青们在当时社会条件下产生迷惑之后的探索,他们继承传统同时也批判传统中的不足,希望在继承传统的同时结合新的观念,建立具有自己特色的中国文学体系。关于寻根文学的探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不可磨灭的一笔,推动了中国文学不断前进的步伐。

韩少功《爸爸爸》浅析

韩少功,湖南长沙人,生于1953年。在70年代初就开始从事文学创作。韩少功作为“文化寻根”的倡导者之一,他力图通过自己的创作“寻找我们民族的思维优势和审美优势”,“一方面对传统文化中保守落后的意识给予现实的影响,进行揭露和批判,另一方面则汲取精华,注进现实生活,光大发扬,给当代人来个扶阳补气,益已精固本”。 韩少功1985年创作的小说《爸爸爸》,堪称“寻根文学”的扛鼎之作。 在《爸爸爸》中,韩少功以看似平淡实则充满感情的笔触把一个封闭、愚昧、原始的小山村赤裸裸地展现在读者面前;把一个埋藏在民族历史尘埃中的活化石挖了出来,让人触目惊心,感慨万千。在这里,他挖出来的是民族遗留下来的惰性,披露了原始、愚昧的生活和思想,表达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情感和深深的忧患意识。 《爸爸爸》这篇小说发生的时间不是确定的某一天或某个年代,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个傻子,名叫丙崽,故事从丙崽的出生开始,描绘出他所在的鸡头寨的乡村生活、神秘迁徙等。小说的主旨不在于塑造一个叫丙崽的人物,也不在于记录丙崽的生活,更不在于纪实鸡头寨这个乡村的生活,故而从始至终都给读者一种神秘的阅读体验。因此,小说一发表便引起了读者的广泛争议。有人认为《爸爸爸》像虚构痕迹明显的沈从文的小说《边城》,有人说《爸爸爸》在精神和象征手法上像鲁迅的《阿Q正传》,还有人认为《爸爸爸》以一种象征、寓言的方式,通过描写一个叫鸡头寨的乡村的历史变迁,展示出了一种封闭、凝滞、愚昧、落后的民族文化形态。这些认识都不无道理。本文着重通过小说中人物的生活方式,小说的叙事线索和叙事视角等来解读出文本的神秘性。 一、寻根文学的代表 寻根文学是1985年前后出现的有一定影响的一个文学流派,作家们致力于传统民族文化心理的挖掘,他们的创作被称为“寻根小说”。郑万隆的《我的根》、李杭育的《理一理我们的“根”》、韩少功的《文学的“根”》等文章中都对“寻根”这一概念进行了界定、解说和发挥。“寻‘根’成为这些文章的一个‘中心词’,既表露了他们对文坛现状的不满,又表明了一个共同的愿望:文学应该突破表面化的‘现实’层面,开掘本民族‘古老文化’的深厚土壤,与‘世界文学’开展真正的对话。韩少功在《文学的“根”》一文中提出文学之根应该深植于民族文化的土壤里,根不深,则叶难茂。他提出“寻根”口号后也身体力行的发表了中篇小说《爸爸爸》,作为寻根小说的典型代表。 韩少功的《爸爸爸》以一种象征、寓言的方式,描写一个原始部落“鸡头寨”的历史变迁,作品以智障丙崽为主人公,通过他的遭遇折射出作家对“根”的寻求。一方面,他承载着韩少功“批判国民性”的叙述功能,指出鸡头寨乃是落后、愚昧和没有希望的所在,另一方面又承载着楚文化的原始、神秘和美丽,通过对楚文化的重新发现和开掘,来重组当代文学的“资源”,由此完成“寻根文学”对于当代中国的历史使命。 二、传统与现代的交锋 韩少功在这篇小说中所要体现出来的实际上就是一种冲突,文明与愚昧的冲突,现代文化与传统文化(落后的封建文化)的冲突。从作品的字里行间,我们不难发现作者对愚昧和落后表现出来的深深忧虑以及对现代文明和文化的殷切向往。

文学的文化之根与自然之根

文学的文化之根与自然之根 本文从网络收集而来,上传到平台为了帮到更多的人,如果您需要使用本文档,请点击下载按钮下载本文档(有偿下载),另外祝您生活愉快,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文学有根吗?文学的根在哪里? 1984年年底在西湖边举办的那个为期一周的研讨会上,韩少功等人的发言随后引起一场波及全国的“寻根文学”文学思潮。 那次会议原定的主题是“新时期文学:回顾与预测”,不料,“寻根”却成了会议上的热点与高潮。从我日记中的记录以及现在的回忆看,我在这场很快成为当代文学史上重大事件的讨论中,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甚至还有些茫然。一是会上兴风作浪的多是小说家,他们对于文学的“断根”、“失根”状态有着敏锐的直觉;二是“寻根”其实是“寻文化”,当年这些冲锋陷阵的小说家可都是些有文化的人,像韩少功、郑万隆、陈建功、李杭育都是文革后在大学结结实实读了四年书的高材生,钟阿城没有大学学历却出生于文化名门,自幼已经饱读经史。而我,作为一个老大不小“青年评论家”,由于文革的缘故,大学只读了一年半,只能算一个高中生,实在就没有多少文化。“文化”的概念在我的脑子里还是一盆浆糊。

作为这场思潮的第一发动者,韩少功在他的《文学的“根”》中开篇第一句话就是:“绚丽的楚文化流到哪里去了?”急迫地表露出他对当代文学失根状态的关切。“文学有根,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统文化的土壤里,根不深,则叶难茂。”这句话后来便成了寻根派文学的一面迎风招展的大纛。 文学界对于“寻根文学”始终存在着分歧与争议,但在我看来,首先应该高度评估的,是其鲜明的时代色彩与深刻的思想价值。 在杭州会议掀起“寻根文学”运动之际,中国社会“文化断根”进程已经持续了近一个世纪。从旧中国的洋务运动、五四运动,到新中国的“思想改造”、“反右斗争”、“厚今薄古”、“文化革命”,中华民族大地上持续不断地在上演着一系列的“拔根”运动。知识界、思想界在强大政治意识形态支配下,把自己的传统文化视为落后文化,务必扫荡一空;将自己的民族之根贴上“劣根”的标签,务必铲除净尽。认定只有让“美式文化”或“苏式文化”在自己的国土上生根发芽,才是国运昌盛的唯一正途。于是便酿成了民族的无根状态。 一个无根的民族是没有生机的,一个无根的国民是没有灵魂的。 对此,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漂泊于国家沦陷、民

韩少功简介

韩少功简介: 韩少功(男)(1953-)笔名少功、艄公等。湖南长沙人。1969年初中毕业后,下放汩罗县的农村插队。1974年调县文化馆工作,开始发表作品。执笔含有大量史料的传记《任弼时》(与甘征文合作)。1978年考入湖南师范学院中文系。1979年发表短篇小说《月兰》在文坛崭露头角。1982年毕业后在湖南省总工会的杂志《主人翁》任编辑。1984年调作协湖南分会从事专业创作。到海南后1988年开始主编《海南纪实》杂志。1996年与同仁策划文人杂志《天涯》,任杂志社社长,发行后广受好评。 出版有中短篇小说集《月兰》、《飞过蓝天》、《诱惑》等,文艺理论《面对神秘空阔的世界》。1996年出版的长篇小说《马桥词典》因其标新立意的形式尝试引起各方争论。对传统文化心理的反思和批判是其创作的一个基本主题,他的《西望茅草地》和《飞过蓝天》分获1980、1981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他是1985年倡导“寻根文学”的主将,发表《文学的根》提出“寻根”的口号,并以自己的创作实践了这一主张。比较著名的有《爸爸爸》、《女女女》等,表现了向民族历史文化深层汲取力量的趋向,饱含深邃的哲学意蕴,在文坛产生很大影响。 在以韩少功为代表的一批“寻根文学”倡导者们看来,中国传统文化有“规范”和“不规范”之分,他们认为传统文化中更多需要肯定和弘扬的是“不规范”的、存在于野史、传说、边地风俗以及道家思想和禅宗哲学中的文化精华,就如阿城在“三王”系列中所描述的;而对以儒家学说为核心的、被体制化了的“规范”文化,则持拒斥、否定、批判的态度。相对于“三王”系列对传统文化精华的痴迷,《爸爸爸》、《女女女》则以强烈的“寻根”意识,探寻文化规范对自由生命的制约,拷问“规范”状态下人类生命和人类文明由起源向末日退化的形态,从中发掘出人性中的惰性和冥顽不化的国民劣根性,也完成对传统文化的一次批判。 韩少功的中篇小说《爸爸爸》以一种象征、寓言的方式,通过描写一个原始部落鸡头寨的历史变迁,展示了一种封闭、凝滞、愚昧落后的民族文化形态。作品以白痴丙崽为主人公,通过对他的刻画,勾勒出人们对传统文化的某种畸形病态的思维方式,表达了作家对传统文化的深刻反思与批判。丙崽是一个“未老先衰”却又总也“长不大”的小老头,,外形奇怪猥琐,只会反复说两个词:“爸爸爸”和“x妈妈”。但这样一个缺少理性、语言不清、思维混乱的人物却得到了鸡头寨全体村民的顶礼膜拜,被视为阴阳二卦,尊“丙相公”、“丙大爷”、“丙仙”。于是,缺少正常思维的丙崽正显示了村人们愚昧而缺少理性的病态精神症状。在鸡头寨与鸡尾寨发生争战之后,大多数男人都死了,而丙崽却依然顽固地活了下来。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形象,象征了顽固、丑恶、无理性的生命本性,而他那两句谶语般的口头禅,既包含了人类生命创造和延续的最原始最基本的形态,具有个体生命与传统文化之间息息相通的神秘意味,同时它又暗含着传统文化中那种长期以来影响和制约人类文明进步的绝对“二元对立”思维方式的亘久难变。 韩少功通过《爸爸爸》解剖了古老、封闭近乎原始状态的文化惰性,明显地表现了对传统文化持否定批判的态度。韩少功基本上属于一个写实的作家,但由于他对楚巫文化和《离骚》浪漫传统的推崇,在他以强烈的忧患意识审视民族劣根性的同时,以寓言、象征等艺术手段,重新复活了楚文化中光怪陆离、神秘瑰奇的神话意味,使文本涂抹上浪漫神秘的色彩,给人留下了无穷的回味与思考。我们说过,“寻根小说”大都采取一种貌似传统写实的叙述方式,《爸爸爸》用的却是类似荒诞的“寓言体”,可能是个例外。

寻根文学

论寻根文学的创作 摘要: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文坛掀起一场寻根文学的热潮,挖掘中华民族文 明的潜藏底蕴,求索文化的根基,揭示传统的精华与糟粕,探寻并且重构中国文化的绚丽乐章。其中,韩少功就是一位重量级的作家,他的寻根小说《爸爸爸》借助一个山寨的历史变迁向世人展示了中华文明重生的过程。 关键词:寻根文学、寻根小说、传统文化、韩少功、 一、寻根文学 1985年前后形成潮涌的”寻根小说”创作。寻根小说最显著的特点在于:以现在意识观看显示和历史,反思传统的文化,重铸民族的灵魂,探寻中国文化重建的可能性;作品题材和文化反思对象呈现鲜明的地域特点;在表现手段上既有中国传统文学的手法,又运用现代派的象征、暗示、抽象的方法,丰富、加深了作品的文化意蕴。 (一)寻根‘小说作家对自己所寻的“根”究竟是什么,“文化”这一概念究竟是什么对“根”或“文化”的态度也比较矛盾,概括的说有这样三类: 1是持肯定态度。代表作主要有阿城的《棋王》,《棋王》写了“吃”和“下棋”的故事,作品揭示了王平们这个民族凭借着极其简陋的“吃”和“下棋”,也就是物质与精神的最低层次需求度过了许多动乱的年代。作品中的那个十年动乱只不过是中国历史上无数动乱年代的一种,而“吃”和“下棋”贯穿其中,充分体现了民族的韧性。 2是持否定态度。代表作有韩少功的《爸爸爸》、《女女女》,王安忆的《小鲍庄》、《刘大庄》等。韩少功在《爸爸爸》中所寻找到的是民族文化传统中根深蒂固的一个丑陋不堪的“老根”:丙崽。丙崽是一个白痴,但是却被全村人奉若神明,他的胡言乱语致使全村人在一场大战中伤亡惨重。作者在这里揭示了民族经常将自己的命运交付给荒诞而抽象的异已物,进而导致了整个民族行为陷入一种无理性的盲动行为。 3是持辩证态度。代表作有冯翼才的《神鞭》,[1]李杭育的《最后一个渔老儿》、《沙杜遗风》、《土地与神》等“葛川江”系列小说。《神鞭》中的主人公“神鞭”曾经打遍天下无敌手,这是我们民族之前有过的辉煌,但是在八国联军的枪炮面前,“神鞭”就不堪一击了。于是主人公义无反顾的抛弃的神鞭,投入了北伐军,练就了双枪神枪手。作者在这里表现了对民族文化传统的一种唯物辩证的历史态度以及一种历史乐观主义。 “80 年代的寻根文学思潮,应该说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要求回归简朴、原初的生活状态的意向,表现了希望精神得到稳定的愿望。”但如果就此断定寻根作家拒斥变革、坚守传统也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况且追求“现代化”一直是中国作家自“五四”以来最重要的现实追求,寻根文学作家不会在上下求索而终于曙光乍现的改革中望而却步,寻根更像是对传统的一次深情凝望和理性反思,含有文化重建的悲壮和勇气。其实作家的创作表现出来的只是一种情感指向和精神活动,并非对现实状况的忠实记录。真正有责任感的作家更不可能在剧烈的社会变动和严峻的社会问题面前抽身而去,由寻根转向“复古”。主张寻根的大部分作家都是一些无法忘怀现实,关注中国前途命运的人,因而寻根文学的倡导正是对改革文学的一种有意识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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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期文学作品 ——反思文学 班级:电子L133 姓名:卢林涛 学号:13L0751075

韩少功与寻根文学 寻根文学是20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中国文坛上兴起的以“文化寻根”为主题,作家们致力于对传统意识、民族文化心理的挖掘的文学形式。 这一流派代表人物有阿城,他的代表作有:“三王”(《棋王》、《树王》、《孩子王》);韩少功,代表作:《爸爸爸》、《女女女》;郑义,代表作:《老井》;贾平凹,代表作:《商州系列》:王安忆,代表作:《小鲍庄》;李锐,代表作:《厚土系列》。而韩少功则是寻根文学的开创者。 1985年,韩少功率先在《文学的"根"》中声明:“文学有根,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统的文化土壤中”,他提出应该“在立足现实的同时又对现实世界进行超越,去揭示一些决定民族发展和人类生存的迷。”在这样的理论之下作家开始进行创作,理论界便将他们称之为“寻根派”。 综合来看,“寻根派”的文学主张是希望能立足于我国自己的民族土壤中,挖掘分析国民的劣质,发扬文化传统中的优秀成分,从文化背景来把握我们民族的思想方式和理想、价值标准,努力创造出具有真正民族风格和民族气派的文学。 “寻根派”作家往往会选择一个地域作为文化层面的切入点,因此寻根文学往往分为城市文化寻根和乡野文化寻根。 韩少功作为“寻根派”的杰出代表人物,在乡野文化寻根这一方面具有典型性,他的作品,如《归去来》、《爸爸爸》、《女女女》等都是在一些远离现代文明的地域为背景的,这大概是因为他曾经是作为知青下乡插队经历影响而来的。而正由于他曾经居住过这样的封闭的乡土地方,所以他的乡土小说中对于那种乡土人文环境的描写就更有其代表性。下面将通过他的几部作品来分析他的寻根文学观念。 《归去来》中,主角黄治先初到某地有莫名的熟悉,他被当地人认作文革时在此插队的知青马眼镜,当以恐慌的心境逃出了乡村重返城市, 但却发现自己已深陷在被误认者的角色位置中难以自拔,好像自己既不属于城市也不属于乡村了。作为韩少功提出寻根文学理念后发表的第一篇小说,很明显这是体现他寻根理念的。其实这写的也是作者为代表的知青作家当时的那种迷茫困惑感。一方面

韩少功小说的文体革新

韩少功小说的文体革新 韩少功就是一个公认的在文体革新的探索方面较为自觉的作家。从八十年代开始,他大胆地突破了传统文体的限制,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为其作品书写和思想内涵的展露提供了更多的表达空间,也为读者接受和解读提供了多种可能。 标签:韩少功跨文体寻根“词典”形式 八十年代以来,作家大都试图摆脱传统写作的思路,在文体上大胆创新,不断改变叙述视角、语言表达、结构方式、审美方式等。在小说传统创作模式已经泛滥的时代,作家们也不再满足于书写人物或情节性故事性很强的作品,因此会对文体变革。韩少功就是其中的一个,他不满足于纯粹小说的写作,而是试图借鉴中国传统文学中的散文化创作倾向,把小说与散文相结合,进行“跨文体”写作。下面我将对韩少功不同时期的创作进行具体的分析,以探究他对于文体变革的试验。 “寻根”时期的文体革新 韩少功因为首倡“寻根”而在文坛引起很大的震动,随后创作《爸爸爸》、《女女女》等作品。初读《爸爸爸》时,出现了一些阅读障碍,主要是其巫楚文化背景及其方言的使用,而且作品主题的模糊性或多义性,让我很难具体把握其思想内涵。我认为其独创性主要体现在:其一,作者尝试了民间方言的书写形式,虽然给读者带来了阅读上的困难,但是方言的使用提高了小说的合理性,用当地的方言才能更完美地书写鸡头寨人的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其二,我认为丙崽并不是单纯的艺术形象,更是一个艺术意象。丙崽这样的人物并不是真实存在,而是作者在思考民族文化的根时虚构出来的形象。他是一个畸形儿,是个怪胎,是传统封闭的民族文化孕育出来的产物。正是通过丙崽这一形象,我们看到了其他人身上的愚昧、善良、勇敢和悲壮。其三,创作主题的多元性。作品问世以来,很多的研究者都在现代性的启蒙话语中,把其主题认定为讽刺或挖掘民族劣根性,强调其批判性。这种评论是把丙崽和阿Q相联系,把作品当作批判性和反思性的文学叙事,是与“反思文学”有一定承接的。也有部分评论者反对对《爸爸爸》做单一化的理解,如李庆西认为这个作品在美感风格上并不单一,它集合着调侃、讽刺与悲壮、凝重的诸种因素,他们构成一个复杂的关系。而刘岩在《华夏边缘叙事与新时期文化》就认为,作品的含混与反讽,体现了当年“寻根”者遭遇的文化困境,指向西方中心主义和中国民族主义。可以说,《爸爸爸》这部作品,无论是方言的使用、人物形象的反传统性还是主题的多元化都构成了其文体的特质。 韩少功之后创作的《女女女》,在文体上依然延续《爸爸爸》的风格,运用方言口语,通过幺姑、老黑、珍姑等人物的塑造,表现了现代文明遭遇传统失落时面临的困境,以及这种困境中人性的压抑。可以说寻根时期的韩少功由传统的现实主义写作转向具有现代派手法的创作,无疑增加了作品的魅力。

寻根文学论文 韩少功

韩少功与寻根文学 【摘要】“文化寻根”为主题的寻根文学最主要代表人物是韩少功。本文通过分析寻根文学的背景等结合韩少功的作品来探寻寻根文学的主要思想理念和在作品里的表现。寻根文学立足中国文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寻根文学是20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中国文坛上兴起的以“文化寻根”为主题,作家们致力于对传统意识、民族文化心理的挖掘的文学形式。 1985年,韩少功率先在《文学的"根"》中声明:“文学有根,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统的文化土壤中”,他提出应该“在立足现实的同时又对现实世界进行超越,去揭示一些决定民族发展和人类生存的迷。”在这样的理论之下作家开始进行创作,理论界便将他们称之为“寻根派”。 综合来看,“寻根派”的文学主张是希望能立足于我国自己的民族土壤中,挖掘分析国民的劣质,发扬文化传统中的优秀成分,从文化背景来把握我们民族的思想方式和理想、价值标准,努力创造出具有真正民族风格和民族气派的文学。 “寻根派”作家往往会选择一个地域作为文化层面的切入点,因此寻根文学往往分为城市文化寻根和乡野文化寻根。 韩少功作为“寻根派”的杰出代表人物,在乡野文化寻根这一方面具有典型性,他的作品,如《归去来》、《爸爸爸》、《女女女》等都是在一些远离现代文明的地域为背景的,这大概是因为他曾经是作为知青下乡插队经历影响而来的。而正由于他曾经居住过这样的封闭的乡土地方,所以他的乡土小说中对于那种乡土人文环境的描写就更有其代表性。下面将通过他的几部作品来分析他的寻根文学观念。 《归去来》中,主角黄治先初到某地有莫名的熟悉,他被当地人认作文革时在此插队的知青马眼镜,当以恐慌的心境逃出了乡村重返城市, 但却发现自己已深陷在被误认者的角色位置中难以自拔,好像自己既不属于城市也不属于乡村了。作为韩少功提出寻根文学理念后发表的第一篇小说,很明显这是体现他寻根理念的。其实这写的也是作者为代表的知青作家当时的那种迷茫困惑感。一方面他们插队在乡村,远离了城市,但当他们再度回到城市的时候却发觉那已经不是他们印象中的城市了。于是有些人选择了逃离,从理念上试图回到乡村再度去寻找归属感;另一些人作家选择融入城市,克服现实中的困境和情感上的浪漫与怀旧情调,以自身的迎应去弥合他们与城市之间的现实与文化裂痕。而这部小说中的归去,就是在乡村与城市,在回到过去与适应现在之间的挣扎。韩少功并没有明确的表达他是倾向于回到城市还是依赖乡村,而是力图表现那个时代青年作家的普遍困惑,那种对于身份的不能认同归属感,所以寻求归属,而归属就是寻根,至于寻根往何处寻,依然是心灵煎熬与选择两难。那是属于那一代人的身份认同和自我重构,跟伤痕小说不同的是,它没有通过否定农村来表现对于青年知识分子遭遇的愤懑,反而有一些小说家甚至是抱着回归农村,怀念农村生活的倾向的。

《韩少功:好小说要“始于情感,终于人物”》高考实用类文本阅读练习及答案

阅读下面的文字,写成7~9题。 韩少功:好小说要“始于情感,终于人物” ——《中华读书报》记者采访韩少功 舒晋瑜 韩少功被公认为思想型作家,因为他总能敏感地抓住社会动荡、变革的深层动因,并以文字的形式、极端艺术化的手法诉诸作品。与20世纪80年代贴着“先锋”标签的作家不同,韩少功算不得先锋派作家,却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保持着先锋的姿态。 中华读书报:《孤独中有无尽繁华》和《夜深人静》,收入了一些旧作,但是阅读时,不论翻到哪一页都能迅速吸引我看下去。我觉得这才是好小说。您对小说的评价标准是什么?什么样的小说是好小说? 韩少功:文无定法,很难有个好小说的行业标准。不过有些基础标准绕不过,比如标准之一,我归结为八个字:始于情感,终于人物。什么叫“始于情感”?就是对笔下的东西有感觉,有情感,有某种冲动,不是搬个理念或者技巧来哗众。什么叫“终于人物”?就是要落实于人物,把人物写得鲜活、结实、丰富,不能成为一些华丽的影子和流行的标签。没有这一条,玩结构、堆情节、秀文体,就都成了空中楼阁,画鬼容易画人难。 中华读书报:您是最重视文体探索的中国作家之一。是什么原因使您具有这样的探索精神? 韩少功:西方文学是他山之石,可以给我们很多启发。特别是在20世纪,中国第一流的作家和学者几乎都在学外语,都在做翻译,因此30年代至80年代的翻译质量总体上最高,使中国文学创作受益匪浅。但后来的情况有些变化。一是出版社热衷于抢档期、拼市场,粗制滥造者多。二是外语教学的应试化和功利化。我就遇到过很多这样的才子,词汇量不算小,语法点都精确,肯定能考出高分,但一旦离开课本,对很多寻常的历史和文化知识,常常是一脸茫然。有一次我说到自己的知青经历,说“农村就是我的大学”,一个学西班牙语的博士竟然拒绝翻译,似乎觉得这句话不通。这样的人来做文学翻译,岂不可怕?我这里的意思是说,语言不仅是工具,更是一种文化,眼下很多外语人才的文化修养不够。当年梁实秋建议每一个中国作家都来翻译一本外国文学,支了一招,但眼下实行起来太难。 中华读书报:在您的创作过程中,一直没有停止过对人类文明、对人性的思考。无论是《马桥词典》《山南水北》或是《日夜书》这种思考,在不同的年代是否也有一些变化? 韩少功:当然会有变化。这种变化,既是社会变化在产生逼压,也是自己知识和感受的变化在促成变焦。两种变化交错,差不多就是古人所说“文料”和“文意”之间的互动关系。比如《爸爸爸》加上语言哲学,才会有《马桥词典》。《马桥词典》加上中国的城镇化,才会有《山南水北》。正常的作家都在不断地做这种加法。写作就是吸收各种变化的过程,以便把感受积累做成一些“有意味的形式”,做出各种文字的形式感。 中华读书报:您曾两次与茅奖评选擦肩而过,对中国的文学评奖怎么看?会不会觉得遗憾? 韩少功:我没把获奖的作品读全,但相信大多数是实至名归,受奖无愧的。即便有的写得不够好,但得到一些鼓励也不是坏事。在这个圈子里混,得有平常心。同行们都不容易,这是第一条。不用太多时间,哪怕只有一二十年,人们记忆中就没有奖不奖了,只会看作品好不好,这是第二条。我也得过奖。得奖时多想想第二条,没获奖时多想想第一条,这就比较好办。 中华读书报:如果请韩老师自我评价在文坛中的地位,您会将哪个点确定为自己的坐标?在中国文坛中,您认为自己的作品有何独特的价值? 韩少功:文学生态需要多样性,大家各干各的事,不必要互相看齐。中国是一个世俗化传统很强的社会,文学从来不缺烟火气,拿电视遥控器摁上一圈,你会发现一个个频道都充满着高分贝的饮食男女和你争我斗,纸媒和网络上也差不多。这大概算不上什么错。但

从韩少功的爸爸爸》论寻根文学的特点

从韩少功的《爸爸爸》 ——论“寻根文学”的写作特点 摘要20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中国文坛上兴起了一股"文化寻根"的热潮,作家们开始致力于对传统意识、民族文化心理的挖掘,他们的创作被称为"寻根文学"。在众多的作品中,韩少功的中篇小说《爸爸爸》被很多人视为"寻根文学"作品的典型代表。本文将试从小说中鲜明的地域特点、风俗意识、现代意识、艺术手法等方面方面来论述《爸爸爸》中是如何体现“寻根文学“的特点的。 关键字:地域的点风俗意识现代意识艺术特征 一鲜明的地域特点,风俗意识 80年代受到到普遍认可的小说观念是,“特定地域的民情风俗和人的日常生活,是艺术美感滋生的丰厚土壤”【1】韩少功在《文学的“根”》中也曾这样说道:“文学有”根“,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统文化的土壤里,根不深,则叶难茂。”所以不少作家重视加强对传统生活方式的了解,表现这一生活方式的时代变迁,细致考察某一地域的居住、饮食、衣着、言语、交际方式、婚丧节庆礼仪、宗教信仰等,成为拓展创作试镜的凭借。认为“风俗是一个民族集体创作生活抒情诗”。 有学者曾经指出:“韩少功是一个深受楚文化和近世湖湘文化影响的青年作家,而且他是一个有意识地在发掘这种“根”,并使之在现实中发扬光大的湖南作家。”【2】韩少功在自己的楚人血统方面找到了突破口,走进传统的湘西世界,在神秘的巫楚文化里开辟了一个

新的文学世界。韩少功的寻根小说基本上是以这一地域文化为土壤而展开的。《爸爸爸》中对地域特点、风俗意识的描绘具体表现为:一是有关传说及其相关行为。《爸爸爸》中的蛇好淫及特殊的取蛇胆方法;"挑生虫"的怪病,症状是"吃鱼腹生活鱼,吃鸡腹生活鸡",其治疗方法居然是喝白牛血后学三声公鸡叫;迷了路要赶紧撒尿、骂娘,以驱赶所谓的"岔路鬼";敬天神及杀人祭神以求宽恕;追求女人及“花咒”之术;放蛊害人及放蛊者益寿延年之说;巫术占卜凶吉及杀牛卜战争结果之事。二是传统的迷信、禁忌。《爸爸爸》中烧窑要挂太极图;禁止女人与小孩上窑,后生担泥坯时禁出恶言秽语;灌大粪可以治疗疯癫,喝牛血可以解毒;丙崽娘得罪了蜘蛛精才会生下那个畸形儿。三是传统的习俗。《爸爸爸》中野蛮的吃枪头肉习俗;械斗失败后举族迁走时毒死所有老幼的恶习;。四是多样的地域方言。《爸爸爸》中把"说"说成"话",把"父亲"称为"叔叔"把"姐姐"称为"哥哥”,把“他”说成“渠”,把“看”说成“视”、,把“嫂嫂”说成“姐姐”,把“蠢”说成“宝”,把“站立”说成“倚”,把“睡觉”说成“卧”,“话份”等等。经过这四个层次,韩少功对湘楚大地悠久的文化习俗作了详细的描绘。【3】这些描绘表现了民间文化形态的审美性的一面,展示了一个闭塞、神秘、怪诞、奇特的乡村世界,那些美妙的乡间歌谣源远流长,男女之间原始欲望冲动自然真实,韩少功寻找到了民间的自在状态,把久违的民风、民俗、民间气息通过传说、民歌、巫术等方式艺术化的展现,从审美的角度肯定了民间文化形态的精神价值。这如他所说的,“乡土中所凝结的传统文化,更多地属于不规范之列。俚

全国高考小说1韩少功《事故之后》

事故之后 韩少功 有个村庄的两个后生惨遭大祸。一个电工,一个帮手,架设外线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突然啊呀一声,双双翻倒在水田里,水淋淋的身体抽搐不已。 有人怀疑他们违章操作。有人怀疑另有第三者肇事,比方说在配电间贸然合闸。到最后,几乎所有人却一口咬定了供电公司:施工前缺少培训,施工时没有监督,材料质量也可疑……总之他们应对死人负责。当时公司总经理把汽车停在村口,不打算进村了。村民们将汽车团团围住,七手八脚要连车带人抬进村去,抬到惨兮兮的灵堂前去。他们一开始并没想到什么钱,但既然时逢丧礼,狗屁总经理对死者看都不看一眼,鞭炮没有放一挂,祭幛没有送一条,撒腿就想走,实在太没人味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掀了它!掀了它!开个铁乌龟来吓哪个?有人冲着汽车大吼。如果不是村干部及时赶来,人们的扁担和锄头还要砸在车上。 总经理只是不想沾包,但不合人情的躲闪犯了众怒。也许正是这一点使舆论全面恶化,使他陷入了是非难辨的泥潭。人们异口同声要求供电公司对事故负责,相干和不相干的恶语都一齐砸过来。加上死者的亲属在场号啕大哭,人见人怜,人见人悲,妇人们泣声纷起,急得总经理满头大汗,钻地无缝,插翅难飞,捐出了两百元还不够,向所有人赔笑脸还不够,最后只得答应承担责任,一咬牙,给两家各赔十二万。 到了这一步,乡长才“及时”地出现,连声说自己来迟了,来迟了,劝退了几个吵闹的后生,后接总经理去吃饭,算是压惊和联谊。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灵堂里的调解已经完成。但这算什么调解?我私下里已隐隐约约知道肇事的第三者是谁。这就是说,肇事者并没有承担责任,供电公司却在相当程度上代人受过。在全面推行法制建设的今天,这一结果大可奇怪。 贺乡长对我说:“是不是有人肇事,这不难查。但查出来又如何呢?他赔得出二十多万吗?赔不出。查来查去的结果,不但要毁掉两家人,还要毁掉第三家,你说是不是?” 他的意思是,肇事者家里也太穷了,经不起罚。而受害者的家里呢,如果没有补偿,就只能讨饭。 “但事实总归是事实……”我支吾。 “事实是:现在三个家庭都有了活路,有什么不好?” “那供电公司是不是有点儿……” “你是说冤枉?是有点儿,但他们放点儿血,也是九牛一毛,不过是酒楼里少埋几张单,麻将桌上少点几个炮。你还不知道他们?” 我无话可说。我以前只知法度的重要,但眼下不得不承认,法外有法,非法法也。山民们心目中自有一套更为重要的潜规则。这种规则在后果与动机之间更关注动机,比如考虑到肇事者并无恶意,因此须从轻发落;在死者与生者之间更关切生者,比如考虑到两家遗孤都要活人,那么补偿就比查案更重要。他们还怀恨供电公司赚得太多,太容易,太霸气,这次切不可放过。这一切算计如果不是颠倒黑白,至少也是颠倒主次,活脱脱造出了一个假案。但山民们认为此事办得天理昭昭无可置疑。他们不约而同不假思索地胡言乱语,乡村干部也不约而同不假思索地两面三刀,反正是要逼供电公司掏银子——何况供电公司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 我不大能接受这种胡来和恶搞,但三个贫困家庭(受害两家加肇事者一家)由此免了灭顶之灾,在没有工伤保险的情况下能继续活命,又不能不说是各种结果中最让人心安的结果。我又能说什么?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村民们对结局一派欢喜。 有人说:“他们死得好啊!你想想看,一没有吃药,二没有打针,三没有动刀子,什么苦都没有吃,就像一觉睡过去了。这种死法哪里去找?” 另一个说:“哪里死了呢?明明还活着呵。老人还由他们养,堂客还由他们养,连娃崽的学费也还是由他们出,只是家里少了一个影子。没关系的,同外出打工差不多。” 还有一个更是无限憧憬:“我下次一定要给供电公司打工去!吊颈也要挑棵大树不是?跳河也要选条大河不是?” 东一句,西一句,事情就真的这样过去了。(选自《微型小说月报》) (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A.小说开篇即点明事故,对肇事原因和死者情况不作赘述,而是集中笔力写供电公司和乡 村干部如何处理,这样既呼应了标题,也有利于刻画人物、突出主题。 B.“但事实总归是事实……”句中的两个“事实”均指事故处理的实际结果,即供电公司承担事故责任。 C.村民们心中自有的那套“更为重要的潜规则”是只关注动机不考虑后果,只关切生者不顾及死者,甚至无端仇视供电公司。 D.乡村干部与村民们心贴心,在处理触电事故中始终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逼供电公司赔钱,使受害两家与肇事者一家免除灭顶之灾。 E.“村民们对结局一派欢喜”这句话力重千斤,既写出了村民对于事故处理的结局非常满意的情形,又暗含作者对自私而愚昧的乡民的无奈与痛心。 (2)“我”在小说中起什么作用?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处理?请简要分析。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小说结尾一再说“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有何用意?请结合作品主题和表达效果等谈谈这样写 的好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高三语文文学性阅读名家专题之韩少功

2020届高三语文文学性阅读名家专题之韩少功专练 一、阅读下面文本,完成下列各题。 蛮师傅 韩少功 莫求带着两个村干部,来到我家言不及义地东拉西扯,喝茶,抽烟,翻翻桌上的报纸,看上去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又迟迟不入正题。 最后莫求犹犹豫豫地说:“到山上走走,如何?” 走就走吧。 他们显然不是拉我去观光。 爬到蕉冲和梅峒之间的大岭上,走完一截新泥翻滚的路坯子,正题才出现在前面。原来公路开挖到这里以后,碰到了前面一个陡崖。往左边挖吧,坡度不大,但可能遇到岩层;往右边挖吧,没有岩层,但必须远远地绕路减坡。他们不知下一步如何才能省工,要我来做个决断。 我吃了一惊。开路这样的大工程,他们既无测量也无设计,一个瞎子也想摸上天?或者说,他们迈开两脚就是测量,摸摸脑袋就是设计,一台挖土机挖到哪里算哪里,再来一次土法上马大跃进么?怪不得他们不久前闯下大祸。一台推土机一步踩空,几个筋斗翻下山去,把竹林哗啦啦压倒一大片。莫求当时脸色惨白,喊一声“娘”,差点晕了过去,好半天醒过神来,要大家赶快下山,说人肯定是没有了,但有只手,有只脚,都要捡回来,到时候请万裁缝拿针线连一下。 没料到那一次居然老天保佑,司机不但没死,而且毛发未损,从砸瘪了的驾驶室里钻出来,拍泥打灰,还是大活人一个。 翻车没翻出教训,倒翻出了更大的贼胆。他们把推土机卸成几块,嘿哟嘿哟分头搬上山,

胳膊大腿一凑,耳朵鼻子一拼,又成了一台推土机,又要继续开工。几双眼睛盯着我,只等我一言定乾坤。“老韩你读书多,”莫求递来一根烟,“你说说,这条路到底应该往左还是往右?” “我如何懂得这一套?” “你连外国都去过,什么路没有看见过?你就不要谦虚了。” “这不是谦虚,是我真的不懂。” “你当过主席的人,”——莫求知道我当过什么协会的主席,“书都写了好多本,还不比我们的水平高?还不比乡政府贺麻子的水平高?” 我没法让他明白,读书人并不万能,就算当了十个鸟主席,也没法设计出公路。这事还是只能去找路桥设计院。但我后来明白,我这样说也是犯傻。他们虽然一直自称蛮电工、蛮木工、蛮砌匠、蛮司机,但也都是脔心七窍,对工程设计一事岂能不懂?只是手里少了钱,就没法去懂,只能装不懂。莫求对我说,他们从各方筹集来的资金总共才六万多,若去找设计院,连半张图纸都买不回,修什么屁路? 我们沉默了很久。最后,我也只能跟着他们蛮干。我提议大家在林子里再钻一遍,把两条路线实地再考察一下,但愿最终能达成共识。在太阳下山之前,我们总算重新会合了。我脸上被草叶割出好几道血痕,衣衫也汗了个透湿。这还不算什么。最倒霉的是老贵,被马蜂蜇了一下,哇哇大叫,眼泪双流,在林子里狗一样钻来窜去,说要捉住那只马蜂来“原汁化原毒”。但这一切代价仍未换来共识,合议时还是有的要往左,有的要往右,一堆蛮师傅,谁也不服谁。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色渐暗。这种神仙会不宜再开下去,起码老贵的蜇伤也痛得他受不住。事情还是回到了原点。莫求盯着我:“你说说看,挖哪边?” 我心一横:“左边!”反对方没有吱声。

寻根文学

寻根文学 寻根文学,以“文化寻根”为主题的文学形式。20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中国文坛上兴起了一股"文化寻根"的热潮,作家们开始致力于对传统意识、民族文化心理的挖掘,他们的创作被称为"寻根文学"。1985年韩少功率先在一篇纲领性的论文《文学的"根"》中声明:"文学有根,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统的文化土壤中",他提出应该"在立足现实的同时又对现实世界进行超越,去揭示一些决定民族发展和人类生存的迷。"在这样的理论之下作家开始进行创作,理论界便将他们称之为"寻根派"。 兴起背景 文化热 随着经济建设的发展,西方的现代文化思想也与其他经验和技术一起进入中国,但是如何应对这些思想,当时的知主要看法: 一种认为就应该学习模仿。连文学艺术上的现代派也被当作现代化的一个组成部分,完全不考虑现代派艺术在西方正是对现代工业文明的反抗 还有一种认为“现代化”这个目标由于各个国家的政治环境不同,文化基础也不相同,它所呈现的模式,尤其是文化 上的发展模式,是不应该相同的。 因此,中国在经济起飞之际应该如何把自身的文化传统作为接受场,来检验、吸收西方现代文化,以求发展自己的现代化?这个问题在当时人文知识分子中逐渐引起了关注,具体表现在对传统文化的价值作出多元的考察。这与80年代初的启蒙话语不同,启蒙主义者所强调的反传统和反封建,正好可以被用来批判文革时期泛滥成灾的政治专制主义。但是当一部分知识分子在实际生活中研究如何建设现代化的命题时就不能不注意到,对现实的改造必须利用好自己的文化传 统。 于是重新研究认识评价中国传统文化成为一种既是客观的需要,也是主观上的要求。到了1985年前后,文化领域兴起了一股规模不小的文化热。 作家 在整个寻根文学思潮中,担任主要角色的是知青作家。 当他们走向成熟的时候,他们需要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的文化标志。这一代作家必须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来证明他们存在于文坛的意义。 他们利用起自己曾下乡、接近农民日常生活的经验,并透过这种生活经验进一步寻找散失在民间的传统文化价值。 需要说明的是: 他们并非是生活在传统民风民俗中的土著,相反,他们大多数是积极接受西方现代派文学的一族,可是当现代主义的 方法直接受到来自政治方面的批评以后,他们不得不改用民族的包装来含蓄的表达正在形成中的现代意识。 所以,文化寻根不是向传统复归,而是为西方现代文化寻找一个较为有利的接受场:在对于西方现代文学历史和作家的状况有了较多了解之后,迫切要求文学“走向世界”的作家意识到,追随西方某些作家、流派,即使模仿的再好,也不能成为独创性的艺术创造。在他们看来,以“世界文学”的视镜从中国文化寻找有生命力的东西,应该是中国文学更为可行之路。 主要思想缘由 1.作家们感受到了“文化”对人类的深刻制约,并力图把握它。 从七十年代末开始,伤痕文学和反思文学对“人”的自觉意识进行了深入的挖掘,并在作品中力图解放“人”的生命与价值,但一些作家却发觉即使抛开暂时的政治、道德因素,人也不可能像动物那样,进入绝对自由的生存空间--一只无形的手在幕后操纵着人类,制约着“人”的心理、行为模式,这就是“文化”。 许多作家希望能够从"民族文化心理"层面上,把握本民族成员"理解事物的方式",从而解答为何中国会出现"文革"全民动乱乃至中国自盛唐以来国势为何衰落的疑问。 2.一些作家认为中国自“五四”新文化革命以来出现了长时间的“传统文化断裂”时期,于是希望以文学来弥补这一“文化断裂带”。阿城认为:"五四运动在社会变革中有着不容否定的进步意义,但它较全面地否定民族文化的虚无主义态度,加上中国社会一直动荡不安,使民族文化的断裂延续至今,'文化大革命'更其彻底,把民族文化判给阶级文化横扫一遍,我们甚至差点连遮羞布也没有了。" 韩少功也认为:"五四以后,中国文学向外国学习,学西洋的,东洋的,俄国的和苏联的;也曾向外国关门,夜郎自大地把一切'洋货'都封禁焚烧。结果带来民族文化的毁灭,还有民族自信心的低落。" 3.当时中国文坛受到世界“寻根”潮流的巨大影响:以拉美"魔幻现实主义"关于印第安古老文化的阐扬为代表 ,还有苏联一些民族作家对异域民风的描写 ,以及日本川端康成的具有东方风味的现代小说。许多年轻作家从马尔克斯充满拉美地域色彩的作品中看到了第三世界国家文学走向世界的希望,因而在创作中表现出强烈的“文化寻根”意识。这些作家坚信“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 这一文学立论,他们的“寻根”,是为了与世界对话。他们认为,只有真正完成了"寻根",才能找到自己国家的独特文学样式、风格,从而立足于世界文坛。

“寻根文学”与韩少功爸爸爸讲义

“寻根文学”与韩少功小说及《爸爸爸》讲义 【教学目的与要求】掌握寻根小说的鲜明特征,强调以现代意识对传统文化的革新、改造。理解《爸爸爸》中所体现出对民族文化、民族精神重新进行审视和思辨。 【阅读书目】《月兰》(中短篇小说集),广东人民出版社1981年 《飞过蓝天》(中短篇小说集),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年 《诱惑》(中短篇小说集),湖南文艺出版社1986年 《马桥词典》(长篇小说),作家出版社1996年 《面对神秘而空阔的世界》(随笔集),浙江文艺出版社1986年 【思考与练习】作为文化寻根小说的代表作之一,《爸爸爸》所代表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寻根倾向? 一、“寻根文学”与韩少功的“寻根意识” “文革”后的文学史上,1985年是很重要的一年。在此以前,作家们的主要工作集中体现在对历史的反思和对现实的批判方面,虽然也出现了汪曾祺等作家所开辟的民间世界的空间,但毕竟是个别人的创作,没有引起文坛的广泛注意。 从七十年代末开始,伤痕文学和反思文学对“人”的自觉意识进行了深入的挖掘,并在作品中力图解放“人”的生命与价值,但一些作家却发觉即使抛开暂时的政治、道德因素,人也不可能像动物那样,进入绝对自由的生存空间——一只无形的手在幕后操纵着人类,制约着“人”的心理、行为模式,这就是“文化”。许多作家希望能够从“民族文化心理”层面上,把握本民族成员“理解事物的方式”,从而解答为何中国会出现“文革”全民动乱乃至中国自盛唐以来国势为何衰落的疑问。 一些作家认为中国自“五四”新文化革命以来出现了长时间的“传统文化断裂”时期,于是希望以文学来弥补这一“文化断裂带”。阿城认为:“五四运动在社会变革中有着不容否定的进步意义,但它较全面地否定民族文化的虚无主义态度,加上中国社会一直动荡不安,使民族文化的断裂延续至今,'文化大革命'更其彻底,把民族文化判给阶级文化横扫一遍,我们甚至差点连遮羞布也没有了。” 韩少功也认为:“五四以后,中国文学向外国学习,学西洋的,东洋的,俄国的和苏联的;也曾向外国关门,夜郎自大地把一切'洋货'都封禁焚烧。结果带来民族文化的毁灭,还有民族自信心的低落。” 郑义也认为,只有“跨越文化断裂带”,我们才有可能“走向世界”。(《跨越文化断裂带》)其他文章还有:郑万隆《我的根》,李杭育《理一理我们的“根”》,阿城《文化制约着人类》等等。 在他们的讲述中,有着一个重要的共同点,那就是:中国文学应该建立在广泛而深厚的“文化开掘”之中,才能与“世界文学”对话。 1985年文化寻根意识的崛起,在政治和文化的多重关系下直接带动了文学上的实验,唤起作家艺术家对艺术本体的自觉关注。 所谓“文化寻根”意识,大致包括了以下三个方面: 一、在文学美学意义上对民族文化资料的重新认识与阐释,发掘其积极向上的文化内核(如阿城的《棋王》等); 二、以现代人感受世界的方式去领略古代文化遗风,寻找激发生命能量的源泉(如张承志的《北方的河》); 三、对当代社会生活中所存在的丑陋的文化因素的继续批判,如对民族文化心理的深层结构的深入挖掘。这虽然还是启蒙主义的话题,但也渗透了现代意识的某些特征。(如韩少功的《爸爸爸》)。但这三个方面也不是绝对分开的,许多作品是综合地表达了寻根的意义。 当代文学创作中的文化寻根意识最早体现在朦胧派诗人杨炼的组诗里,包括他在1982年前后写成的《半坡》、《诺日郎》、《西藏》、《敦煌》和稍后模拟《易经》思维结构写出的大型组诗《自在者

韩少功

韩少功 (一)生平与创作: 出版有中短篇小说集《月兰》《飞过蓝天》《诱惑》等,文艺理论《面对神秘空阔的世界》。 是1985年倡导“寻根文学”的主将,发表《文学的根》(《作家》1985年4期) 创作实践《爸爸爸》《女女女》等。在文坛产生很大影响。 1996年出版长篇小说《马桥词典》(后作家出版社出版)引起各方争论。 (二)《爸爸爸》 原载于《人民文学》1985年6期。 这是一个神秘怪诞的故事。 从一个古朽的生活死角,窥探残存于现代生活中的蛮荒野俗和原始性的精神蒙昧,力图“去揭示一些决定民族发展和人类生存的谜。” ——韩少功《文学的根》 1、内容: 丙崽 “爸爸”和“X 妈妈”。 鸡头寨、鸡尾寨 2、丙崽 是一个极富象征涵义的符号化人物。 这是一个集愚昧、丑陋和无知于一身的白痴形象,他的身上涌动着可怕的精神委顿和历史惰性的顽强生命力,深深寄寓了作者对国民性和传统文化的反思。 象征着那些原始落后而难以生存但又凭借传统力量的支撑得以侥幸生存的历史现象或人生现象。

3、艺术上: (1)生活具象的畸形怪异 (2)时空环境的模糊 (3)神话传说、图腾迷信、宗教巫术的描写 这些都给小说蒙上浓厚的神秘、荒诞的色彩。 神秘感作为一种美学范畴。 愚昧导致荒诞,荒诞演绎着愚昧。 (三)《马桥词典》 初刊于1996年2期《小说界》 米兰昆德拉帕维奇 词典形态小说 对民间世界的创造性的营造和对小说形式的实验性开拓。 1、从民间立场上建构起自己的理想主义,使小说获得了更大 的人文空间。 2、文体上开创了一种新的小说叙事文体——用词典的语言来写小说。 3、语言成了小说展示的对象,小说世界被包含在语言的展示中,也就是说,马桥活在马桥话里。 “醒”、“贵生” “贱” 老人家互相见了,总要问候一句:“你老人家还贱不贱?”意思是你的身体还好不好。打听老人的情况也常用这个词,比如盐早的娘还贱得很,一餐吃得两碗饭。 在马桥的语言里,老年是残生,越长寿就是越贱。尽管这样,有些人还是希望活得长久一点,活得眼瞎了、耳聋了、牙光了、神没了、下不了床、认不出人了、活着总还是活着。------ 照这种说法,马桥最贱的是一个五保户,跛子,叫梓生爹,到底活过多少岁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活得儿子死了,孙子死了,曾孙子都夭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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