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期录音后期制作实践谈(上)
广西电影制片厂 林 临
引言
影视艺术是声画共同构成的艺术。录音师创作影视作品的基础是对剧作的理解,对导演总体创作意图的领会和把握,并根据影片风格、样式的特点,对整部片子的声音构成有新颖的创意和设想。如何运用声音的三元素去营造氛围,烘托气氛,帮助与推动情节展开,展示人物的个性,使声音真实、自然、可信、具有艺术感染力,这需要录音师不懈的努力和追求。录音师应尽可能地调动一切手段,采取一切行之有效的方法,结合技巧的运用,来实现画面与声音构成的完美、和谐。在导演的指导下,用声音去塑造人物、讲述故事,这是录音师的责任。观众对于影视作品只是观赏,即只看(听)结果,不管过程。而创作者不但要考虑过程,而且必须更注重结果。录音师在影视作品的创作中,如果有了整体的构想与设计,就能够在声音的采集、制作过程中,明确想做的、该做的、能做的,就可以尽最大的努力去达到最佳的效果。正所谓的 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没想到的。
电影与电视剧录音后期制作的区别
电影与电视剧在录音的主要工艺和工序上大体是相同的,二者的区别主要体现在后期录音的制作工艺上。概括起来有以下三点:
1、立体声与单声道的区别:目前,国内电影后期录音制作一般均为立体声,制式是DOLBY SR或SR!D。特别是做电影5 1数字声(Dolby SR!D)时,是用声音营造立体的全方位包容空间。而电视剧的后期声音制作,在现阶段还不做环绕立体声,基本上都属于点声源的平面空间声。
2、审听标准与审听环境的区别:在进行电影后期录音时,声音的审听有规范统一的标准,电影立体声现采用ISO2969标准电影用符合标准的混合录音棚审听声音制作的质量,用符合标准的放映室审查鉴定影片的声画质量,最终供观众欣赏影片的电影院也是严格按声光标准调校的(包括频响、动态、失真、混响时间、响度、声象定位)。而电视剧的后期录音制作至今还没有规范统一的审听标准,最终供观众欣赏电视剧的场所,由于各家各户不一样,因此,电影与电视剧的审听环境有明显差别。
3、电影始终采取的是声画分离制作工艺,电视是采用声画合一制作在同一载体上的制作工艺:因此,电影后期录音制作还有转光洗印、制作拷贝的过程。
影视后期录音的制作工艺复杂,制工序较多,在此,重点阐述影视同期录音后期制作工艺。在影视的后期录音工艺中,每一道工序都能充分体现创作者的综合素质。我认为影视作品声音的创作,在混录之前都属于准备过程。无论是在拍摄现场同期声的收录、还是采集符合影片内容特定的环境声、录制特殊的音响素材,或是后期录制音乐、选择音响素材、配对白、录动效等,各道工艺与工序都属于准备过程中的一个部分。影视作品中的声音(对白、音效、音乐)不一定非得在拍摄现场拾取,而应当因地制宜地根据剧作的需要进行寻找,去发现、采集、模拟出符合需要、与画面吻合、真实可信的声音。录音师应明晰一个概念:影视作品的声音,
在很大程度上是靠后期创作出来的;前期、同期均要为后期做好准备。尽管采用的录音工艺不尽相同,方法和手段也不一样,但殊路同归。录音师的创作是运用声音元素创造出与画面紧密结合、符合剧情、体现导演总体创作意图的时空环境和声音形象,并且根据导演的总体创作意图,以取得声画构成的最佳视听效果为目的的。
影视剧同期录音的后期制作工艺
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来,随着时代的进步、艺术的发展,随着人们的审美意识不断提高,影视艺术的创作者越来越重视视听联袂、真实 复原的魅力。同期录音能够以准确的、真实的环境感、距离感、层次感、运动感和演员现场表演时贴切真实的语音、语态、语气与画面紧密地结合,构成一个艺术表现的整体,并以声画的同一时空性,使得观众在身临其境中进行欣赏。更为有益的是同期录音所带来的声音三维性,能够突破画框的限制,能够扩展与延伸画面空间,从而使影视片的画面形成开放性的构图,进而传达更多的信息,表述更深的含义。因此,同期录音作为一种成熟的工艺被广泛地运用在电影与电视剧的拍摄中。
随着高科技与数字化的进入,在电影、电视剧的后期制作中,画面与声音的编辑、剪接已步入了计算机 非编的阶段。同期录音的影视剧在拍摄完成后,经过精剪,编缉成集或本,就正式进入了声音的后期录音制作阶段。对于电影录音来说,现场拍摄完成后,采用的是声画分离的同期摄录工艺,由于声画是分离的,所以需要将同期记录的声音从录音部门的录音介质(磁带或硬盘或DAT数字带)上,转录或拷贝到视频工作站的硬盘上;并将每场每条的同期声与画面同步后,才能进行声画剪辑。而电视剧录音基本采用的是声画都在同一个介质上,是同步的,因此,一般不需单独转录或拷贝现场同期声。录音部门在进入该阶段的准备工作是将在视频工作站上剪定的画面和声音,拷贝到供后期声音制作的音频工作站中,现在大多采用OM F格式的声音文件。
同期录音后期制作工艺大致分为5个部分:
#编辑、修整同期声;
?补录语声和动作音响;
%选择音响资料,转录音响资料,对音响资料和环境声按声音的总体设想进行排布、铺陈和编辑;
&录音乐,(缩混音乐)并按设想和设计对着画面对音乐进行排布、铺陈和编辑;
?进行混合录音。制作立体声时,还必须进行音响环境声和动效声的预混,以便处理声像移动和定位。
在进入后期录音制作时必须强调两点:
一是所有电声设备的电子特性必须达标,包括后期录音制作的每一个环节;
二是B环指标(指监听标准)必须达标,或接近标准。在进入后期录音制作时,每一个工艺部分的监听,都应与混合录音的监听标准符合或接近,这是后期录音制作的前提。对于电视剧后期制作而言,更应引起足够的重视。
1、编辑、修整同期声
对于同期录音的影视剧来说,编辑、修整同期声是声音后期制作中重要的环节。录音师作为导演的重要合作者,是导演的 耳朵,担负着审听与制作的双重责任。他应该具备良好的专业技术素质和审美的艺术感觉。首先要甄别同期声效果的优劣,审听现场同期声与导演的要求是否相一致,是否与剧作的时代特征、季节特征、地域环境特征相吻合;另外,各项指标是否符合艺术与技术的要求。换而言之,是要学会 听,要从声音的整体构成上去对同期声进行审听,去进行鉴别与判断;从符合剧作、符合剧情、符合导演对整片的创作风格和艺术构思上去把握。对不符合综合要求和有问题的同期声,要确定方法进行补救。如:换条和替条,用技术手段去处理,或进棚补录。如果同期录音的效果较好,在技术与艺术上都能够符合要求的话,那么编辑、修整全剧同期声的工作量大约占整个后期录音工作
量的三分之二。它包括三项内容:
(1)同期声的修整
在进行修整之前,必须将输入音频工作站的声音与画面精确地调整好同步,并在音频工作站上建立若干同期声轨,校准好一致的输出标准电平,以确保同期声与画面的口型精确无误,使审听的同期声在电平和响度的各声道是一致的。这是修整同期声的先决条件。为什么要对同期声进行修整?这是为了使同期声在艺术上更完美、更具有艺术感染力,并符合技术要求。由于影视剧同期录音现场的场景诸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与困难,因此在现场录音时不可避免地会不尽人意,会留下瑕疵。后期录音制作就是去伪存真、去粗取精使同期声化 腐朽为神奇的创作过程。
在同一场景中同期录音的声音,由于拍摄时由多个镜头分开拍摄,并由各种景别经剪辑后重新组成,因此在一个场景中的声音由于拍摄的时间和拍摄的空间不一样(景别不一样),组接后的现场同期声在同一场景中不同景别镜头之间衔接大都会出现场景底噪声不接(不一致)的问题。同期录音有着特定声场、空间声音的特殊声音质感和景别关系,拾音时的景别不同、角度不同、方位不同、时间不同、环境不同,会使同一场景中的底噪不接。如硬性衔接,就不可避免地出现声音跳跃,(底噪声一段一段、忽高忽低)以致造成声音与影片的假定时空相违背的现象。如果不做处理,势必将影响观众观赏影视片的视听习惯,破坏欣赏情绪,影响观看效果。后期进行声音制作时,必须对同一场景的声音衔接进行处理。具体做法是用此场的场景声作为衬底声,将该场景中各种景别关系的声音底噪声实现平缓过渡,避免出现明显的声音底噪跳跃的现象。使在一个场景中的声音既能与画面的景别吻合,又能够自然贴切的转换过渡。当然,在后期声音制作时,同一场景不同景别声音的衔接,还要根据需要,并考虑心理声学和观众欣赏时听觉的习惯,进行必要的前伸与后延(声音景别过渡,环境底噪声过渡)。
要修整好同期声中演员语声的动态关系(响度关系)、音色关系及语态、语气关系。在同期录音现场,录音师调整电平的目的就是控制声音的动态关系,保证所录的声音(特别是语声)不会由于过荷而造成饱和失真(其中最重要的是控制好话放的输入电平)。动态的调整是属于迫不得已而为之,这是因为语声的动态脉冲相对较大,目前录音的硬件设备在语声动态较大时还不能确保不失真地进行真实传输、记录与还原。而在后期声音制作时,录音师调整语声动态是对同期声进行修饰,把语声的对应关系调整平衡;(一般在工作站上是采用调整音量电平线的方法进行调整。调整时应采取架式的增益或衰减,使声音的音量过渡平稳。)按艺术的要求和技术的需要对语声进行控制,进行适当的增益与衰减,进行必要的压缩与扩展,以保证所录的声音(特别是语声)能避免由于过荷而造成的饱和失真,又不致于语声太小听不清楚,使之有着真实自然的语声动态关系。人物的情绪表达、情感体现,是靠人物在特定的情况和特定的环境下的形体、表情和语声综合构成的。在声音的表达上就是在语声的响度与音色的对比上得到表现。要保证现场同期声中的人物语声的语态关系,还要处理好细微的声音,如:喘气与叹气;处理好很大的声音,如突发的大喊和响度很大的音响,形成强与弱的动态对比。
要修整好同期声中的其他问题,对同期现场录音时可能出现的瑕疵进行弥补,如错字、语调不接、气口不顺、尾句的台词过弱;还有的如:动效过大、间断杂音、数字打火声、抖杆或碰话筒等等均要进行修整。
(2)对同期声进行技术处理
后期录音制作时,要对现场同期声进行必要的技术处理。其中包括:
#为保证同期声语声的清晰度而设定的频率带通滤波器
使用带通滤波器,是对拾取的声音进行频段限
制。我在同期录音时,一般将高低通的频段定为(H P)90H z~(LP)10kH z。这是考虑到同期声收录时,主要以语言为主。实践中我觉得这个频率带宽够用了。使用高低通,能够使拾取的声音信号(语声和动效声)有很好的清晰度和可懂度,目的是对收录的声音信号进行选择;获取有用的声音频段,去除一些干扰语声清晰度的频率信号。另外,在扩散声场进行同期声时,我在实践中得到的经验是:对低频的高通(H P)不能定的太高,否则将影响声音的品质,影响声音的响度,包括语声的自然度和声场的空间感。
我在2000年为(大宅门)录音时,对使用高低通的好处感受很深。当时要在首都城内的公园和三环边上的北影宁荣府拍许多场重场戏,我对同期录音的效果会怎么样心中无数。该片的时代特征是清末与民国初期,对环境声有较高的要求,不能录入不符合时代特征的声音,因此,使用高通滤波器来降低城市环境噪声就成为我处置时的首选。当时我带的外景调音台是英国产的AUDIO245,机内只可在通道上设H P90或150H z,我选用了H P90档,主要想利用高通的(18dB/倍频程)截频斜率对低频噪声进行拦阻;另外,在同期录音时还注重了话筒的选择、角度的选择,目的都是为了改善信噪比。后期制作时,我又在同期声道上加了一组高低通: (H P)110H z、(LP)10kH z。经审听,觉得同期声的效果还不错,原来担心的城市噪声很小,已经不成为问题。
?为保证同期声语声响度而设定的压缩器
在后期声音制作时,经常会遇到同期声的音量显示表头很大,而响度不足,原因是同期语声的瞬态脉冲太大,从而使得语声的平均值不足。我在(万里长城)同期录音后期制作时,通常为同期声轨加上压缩器,以提高响度。一般情形时,我将压缩比定为1?1 7~2之间,压缩拐点定为标准电平下-6~-8dB,电平增益3dB,响应时间为5~10m s,释放时间为150ms。以这种方法使用压缩器,可使同期语声的响度有很好的改善,整体的音量响度提升了,脉冲音压住了,而且语声没有+缩,的感觉。
%为保证同期声语声的音色统一与亮度而使用均衡器(EQ)
我在现场录同期声时对声音的音色基本上是不予补偿的,以求保持音色的 原汁原味。在后期声音制作时,为了统一音色,美化声音,以现场审听时的辩别为界定的基础,对同期声进行适当的音色补偿和衰减,使得语声具有力度和厚度,有真实的临场感和运动感,又具有良好的清晰度、可懂度。全景的语声亮度和力度较差、声音的质感较模糊,这是由于拾音的距离不同,拾取的声音D/R值和声强而产生的区别,属于正常的拾取声。我们在后期的声音制作时,可以用EQ在中高频段给予3dB左右的补偿,让语声能够突出来些,但不能过分。同期声就是要创作出层次感运动感和镜头吻合又符合听觉经验的、真实可信的声音形象,以帮助故事的展开,传达更多的信息。
2005年我们在山西的吕梁山区为(吕梁英雄传)录音。当时是天寒地冻的冬季,恶劣的自然条件使得外景同期录音的录制难度很大。录外景时,几乎百分之八十都会遇上三四级以上的风。为防风扑话筒,影响录音质量,就需要给话筒穿上防风毛衣,戴上防风罩。许多时候由于风太大,我们只能再给话筒加上海绵风罩并外裹另一防风毛衣。由于上了四层的防风器材,阻风的效果良好,但对音色的透亮度就产生了影响。后期修整同期声时,我就用多点图形均衡器对这部分同期声进行了补偿。在中高频段选了两个补偿点:3 4kH z补偿+4dB、6 2kH z补偿+6dB。通过补偿,音色的透亮度得到了明显的改善,得到了很好的效果。
&为保证同期声有较好的信噪比而使用降噪器
在后期修整同期声时,常常会遇到由于难以控制的环境噪声,而使所录的同期声信噪比较差。经过审听,当无其它同期条可换时,可尝试用降噪器对信噪比不佳的同期条进行降噪处理。当然,用器件进行降噪,会使原来的音色有所改变。这就需要细致地调试,对噪声和音色进行选择和取舍。
最近在进行二十一集电视剧(爸爸别哭)的后期制作时,几场外景很嘈杂,有较多的大车经过的同期声,只能运用降噪器进行降噪。由于是在交通干线的马路上拍摄情感戏,演员的语声很弱,因此信噪比很差,动态大约只有12dB左右。我在纽兰多(NulanDo)音频工作站上,采用了机内的降噪器插件进行降噪,效果较好。经过降噪后,信噪比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可使动态达到近28个dB,大大地提高了语言的可懂度。在语声音色基本保持的状态下,底噪环境声却有些交叉调制的现象。为消除交叉调制声,我又重采了一段街道环境声,与该段同期声进行叠加,用新的环境噪声来掩蔽原来的噪声,结果令人十分满意。
?为弥补同期声有较重的S音而使用限波器
同期录音时的场景声学条件、演员声音条件、话筒的角度和距离等原因,会使得语声中高音的某一频率与话筒管腔或场景声学条件产生谐振,从而造成演员的语声畸变。在后期制作审听时,会感觉某一段台词有较重的S音,让人听感不舒服。这时可选用限波器对S音进行衰减或滤除。
如:2005年拍摄的(吕梁英雄传)时,其中演小算盘的演员,在部分场景中的台词就有较重的S 音,与别的演员台词搭配在一起听起来很不舒服。我就将她的台词单独摘出来,通过限波器滤除S音。通过限波器对6 45K衰减了大约6dB,审听后感觉效果不错,整体的台词音色依然保持,S音基本消失。
?为弥补同期语声的短暂硬失真而使用消破音器件
在同期录音时由于不可预知的演员激情爆发,使对白声突然产生很大变化,现场录音师有时来不及反应,因而会造成短暂的过荷失真。在后期制作时因无替条或补条可换,又不能后期补录,可选用消破音器件,对部分短暂的过荷失真进行处理。
我在多部电视剧后期制作时运用过这种方法。如:在电视连续剧(大宅门)中白景琦(陈宝国饰)闻老宅失火边跑边喊的台词,在电视连续剧(大宅门)中众女眷惊呼电灯亮的叫喊声,在电视连续剧(吕梁英雄传)中皇协军邱大队长的部份叫喊台词,其中均有破感。我将有破感的部份经过消破音器件处理,其效果令人相当满意。在听感上破感被消除,在波形上也将削顶的波形修圆。因此可以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用此法不失为一种好的手段。
.为减小与消除发电车对同期声的干扰而使用窄带滤波器
在同期录音时经常会受到发电车噪声的影响,虽然在多数情形下都能在现场得到解决,但也有时会因各种客观原因而无法很好地解决而导致同期声的发电车底噪声较重。在后期制作时可选择音频工作站中的去嗡声附件(窄带滤波器)消除发电车的噪声。
在2004年为电视连续剧(使命)同期录音时,我就遇到这样情况的两场戏。一场戏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公安局长林荫和记者在大街上边走边谈话。另一场同为在大街上的夜景,局长和政委边走边谈话。现场因无理想的地方停放发电车,只能停在路边,因此录入了较大的发电车噪声,后期制作时我就使用了去嗡声附件(窄带滤波器)消除发电车的噪声;用这种方法处理后,较明显地降低了噪声,改善S/N约10dB,(应以语声的音色基本不变为基础)台词的清晰度得到了明显的提升。
/为保护同期声不过荷失真而设定限制器
在电视剧的后期混录时,我通常在调音台的末级嵌入一个限制器,以防止最后的混录磁底有过荷现象。一般采用10?1的限制器,限制点定在最大输出电平点往下2dB。这是为了防止现场同期声中有些特殊的音响(如:拍巴掌、放碗等)瞬态的电平太大而产生过荷失真。
0为模拟特殊声音效果而使用的效果器
在影视剧的后期制作时,经常要将某句或某段台词处理成电话声、广播声或电视声。为模拟出逼真的效果,通常是根据需要,采用效果滤波器来处理台词,模拟出电话声或广播电视声的效果。
我在电视连续剧(使命)和(干部)中,对电
话声的效果处理,是在高频端选用3kH z~4 5kH z 的低通,把它做成Q值很大、斜率很陡的滤波器。正常的台词通过滤波器后,低频和高频得到较大的衰减,只留下带通内的中频声。实际处理后效果感觉很好,很逼真。而对要处理成广播声与电视声的台词是使用120H z~8 5kH z的高低通滤波器,但Q 值不能过大,一般我会选用正常范围的架式衰减,然后根据场景环境再增加混响和延时的量。如(大宅门)中,北平将解放,白家人在家听广播,室内为收音机、外景为高音喇叭就是采用此方法处理的,效果甚佳。
1为模拟特殊声场声音效果而使用混响器和延时器
在影视剧的后期制作时,制作特殊效果的语声要模拟出场景的空间感和强化声场、美化音色等,因此通常要使用混响器与延时器。现阶段有各种各样的混响器与延时器可提供不同的选择,为声音创作提供了无限的可能,只要有设想,许多的特殊的声场和声音是可以做得很贴切、很舒服的。
我在2004年制作电视连续剧(使命)时,就对两场开大会的同期声进行了声场的混响延时处理。用混响器与延时器模拟出会场效果,将混响量与延时量随景别的变化而变化,使得台词在景别变化时听感上非常舒服,而且场景感很贴切,同期声既真实又自然,较好地刻画了人物,渲染了气氛。在2005年制作电视连续剧(吕梁英雄传)时,有一场众民兵埋地雷炸鬼子大获全胜后,大家兴高采烈高歌回营的戏。为了渲染情感和气氛,我对该段吕梁民歌采用了多层延时加混响的方法,模拟出山梁的回声和混响。除使用混响器和延时器外,我还将该段民歌拷贝了六条,让它们排列形成不规则的长延时。几经调整后,效果极好。处理后的歌声与画面浑然天成,空灵飘逸,荡气回肠,使煽情达到极致。
(3)对不佳的同期声进行换条、替条处理
同期录音时,我们经常会遇到不可预见和难以控制的多种因素和原因,从而导致同期声的质量受到影响,如:突发的噪声、现场的环境噪声太大、风扑、抖碰杆、人为造成的噪声、斯坦尼康跟拍工作人员的脚步声和杂音、移动轨声过大、降雨消防车、鼓风机、降雪机等造成的噪声。当无法重拍时,录音师要当即在现场进行补录,请演员再真情实感地演一遍(提示演员语言要准确,要把握情绪,语速、节奏按同期实拍时演)。同期现场即时补录的方法,有真实的环境声场和空间感,演员有较贴切的氛围营造的情绪与情感,可获得有效的声音原始素材。它使后期制作对不佳的同期声进行替换成为可能。特别是有些演员由于拍摄档期紧,在后期录音时,没有时间,不能补录,这就更使同期现场即时补录成为同期录音的一种必要的辅助手段。
1996年拍摄电影(长征)时,我就开始运用同期现场即时补录的方法。(长征)中 毛朱赤水河边与博古谈话采用的是人工降雨; 过雪山蔡畅悲哭小英英牺牲采用的是人工鼓风。我们都是采取拍完后马上将降雨车与鼓风机停下,进行现场即时补录的方法。当时许多人认为大可不必在现场补,棚里后期配音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但我们仍坚持让演员在不开动摄影机的状态下,为录音重演一遍,称之为 假同期。理由是:剧中人物的语言与行为动作与特定的环境氛围息息相关,演员在泥泞湿冷的河边,在零下二十度的雪山上,饥寒交迫;那种真实的情感,喧泻的情绪,在录音棚里是很难模仿出来的。
近几年来,我在多部长篇电视连续剧的同期录音中,依然采用了同期现场即时补录的方法。在后期不改动原台词的情况下,同期声的使用率均很高,几乎都是百分之百。如2002年拍摄的(干部)、2003年拍摄的(大宅门)续集、2004年拍摄的(使命)、2005年拍摄的(吕梁英雄传)、2006年拍摄的(爸爸别哭)。其中不乏一些有着各种各样问题、不尽人意的同期声,因不能符合艺术与技术要求而不能用。但是在通过替条和换条后,虽说是用了现场补录声,但经过后期在音频工作站修编后,口型准确无误,有着真实可信的临场感和自然度,视听的效果令人满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