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六便士》中思特里克兰德的形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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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第28卷 第2期

南昌教育学院学报 文学艺术收稿日期:2013-01-15

作者简介:李 冰(1988-),女,河南周口人,从事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方向的研究。

威廉·萨姆塞特·毛姆,英国著名小说家、戏剧家,被誉为“20世纪用英语写作最受欢迎的作家之一”。他的三大长篇力作之一《月亮和六便士》完成于1919年,是一部现代神话般的长篇小说。主人公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是位证券经纪人,人届中年后突然响应内心的呼唤,舍弃一切到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与土著人一起生活,获得灵感,创作出许多艺术杰作。就主题而言,作者探讨了生活和艺术两者的矛盾和相互作用,并似乎十分明显的表达了这样一种观点:了不起的艺术成就,是一位天才艺术家之前硬下心肠摆脱社会强加于他的束缚才有所实现的。

一、精神上的“他者”

毛姆在其作品《总结》中写道:“我感到最孤独的时候,就是沉浸在欢乐或悲伤氛围人群中的时候,我从未体会到正常人的普通情感。”[1]他笔下的查理斯亦是孤独的,社交场上,“每个人都想叫宴会热闹一些,所以谈话的嗓门都比平常高了许多,屋子里一片喧哗……他们谈政治形势,谈高尔夫球,谈孩子和新上演的戏,谈皇家艺术学院展出的绘画,谈天气,谈度假的计划。谈话一刻也没有中断过,声音也越来越响。”[2]查尔斯认为把短暂的生命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寒暄上令人无法理解。与查尔斯相反,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是一位典型的中产阶级家庭主妇,是人人称赞的“壁炉天使”。[3]她擅长交际,喜欢热闹的氛围。社交时节,她总会邀请很多客人共进午餐,交谈中出现冷场局面时,“她总能说出一句合适的话使谈话继续下去。”夫妻俩的生活“像一条平静的小河”,有一种“安详亲切之感”。然而作者也指出,“这种安详宁静的快乐好像有一种叫我恐惧不安的东西。”终于有一天,毫无征兆,查理斯离开了英国,抛弃了共同生活十七年的妻子和一对可爱的儿女。在这之前,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对丈夫的内心所想竟一无所知。在她眼里,丈夫丝毫没有艺术细胞,是个“十足的小市民”。查理斯的出走在社交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多数人都认为他是因为女人而出走,殊不知此时的他内心正澎湃着一种对艺术的狂热情感,表面上,查理斯生活稳定富足,实质上他与周围的人在思想上始终有着跨越不过的鸿沟,成为了精神上的“他者”。

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这一形象的塑造与毛姆自身的成长环境是分不开的。在他不到十岁时,父母便相继去世,把他交由伯父抚养。伯父是教区牧师,为人自私、吝啬,对待毛姆一直很冷淡,家里阴森的宗教气氛也让毛姆觉得可怕。不久,毛姆被送到坎特伯雷寄宿学校读书。因为口吃,他在学校里经常成为老师和同学嘲笑的对象。凄凉寂寞的学校生活使他养成了敏感、孤僻、自卑的性格,这对他以后的文学创作影响很大。他笔下的人物大多是与主流社会相背离的精神漂泊者。如《刀

锋》中拉里、《人性的枷锁》中的菲利普等。

二、对女性的蔑视与渴望

思特里克兰德在骨子对女性是极其蔑视的。“女人除了谈情说爱不会干别的”、“她们把爱情看得非常重要,简直到了可笑的地步”[4],迁往巴黎之后,穷困破落的他结识了施特略夫。有一次得了重病,施特略夫说服妻子把他接到自己家里来照顾。时间久了,勃朗什爱上了他,并为他抛弃了自己的家庭。事实上,思特里克兰德对勃朗什并无爱意,只是起初觉得她令他产生需要,并想要画她美丽的身体,以满足他的创作欲望,画完了勃朗什对他而言就不再有价值了,他劝勃朗什回到丈夫身边去,但勃朗什已陷入情网不能自拔,只能以自杀来解决苦痛。他对勃朗什的死毫无愧疚,反而说:“生命并没有什么价值,勃朗什·施特略夫自杀并不是因为我抛弃她,而是因为她太傻,因为她精神不健全。”[5]他还这样解释与勃朗什的关系:“我是一个男人,有时候我需要一个女性,但是一旦我的情欲得到了满足,我就准备做别的事了。”[6]

事实上,思特里克兰德一生并不缺少女人的陪伴。除了前妻阿美和勃朗什之外,他在塔希提岛上一直与爱塔生活在一起。爱塔是一个完全符合斯特里克兰德要求的妻子,没有索取,默默奉献,而且还有一笔不错的资产。表面上,毛姆把这个貌似原始社会的女人写得单纯而顺从,但实质上却透露了她的愚昧无知。这是一个帝国殖民主义的男性理想中的女人:忠诚、贞洁、可以任由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们的付出不需要以劳动或金钱换取,她们的财产也可以保证他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用为了生计奔波劳苦。在他想得到关爱时她是妻子,想要性时她是母兽,当他不需要这些时,她便是忠诚的奴隶。这样的女人思特里克兰德是永远不会离去的。

这类女人在小说中的出现,与毛姆的经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毛姆与苏琼斯的恋爱和与莎莉的不愉快婚姻造成他长期的痛苦和对西方文明女性的憎恶。在毛姆眼中,西方女人太精明也太文明。毛姆对高更所钟爱的波利尼西亚女子所具有的美丽顺从非常推崇,这类女子便成为这部小说中爱塔的原型。正是因为毛姆理想世界的女人与现实生活中的女人形成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才导致了他不能把女人当作同男人那样有人性、有智慧、有需要的人。当然,在毛姆身边的女性看来,他除了名气和金钱以外,对女性毫无吸引力。他理解不了也征服不了他的女人,只能生活在自我的神秘世界里,这就决定了他成为被征服的对象,这种悖论从他的文学作品中也可以体现出来。

三、追逐月亮的勇者

毛姆曾说:“如果我觉得生活实在无法忍受,我想我并不

《月亮和六便士》中思特里克兰德的形象分析

李 冰

(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 江苏徐州 221116)

摘 要:毛姆的代表作《月亮和六便士》以法国印象派画家高更的生活经历为原型,塑造了一个逃避社会和追求艺术的画家思特里克兰德的形象。文章通过对故事主人公形象的分析,探讨了月亮和六便士在当时社会的象征意义,反映出毛姆对人性的思索。

关键词:毛姆;《月亮和六便士》;逃避;人性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757(2013)02-0020-01

(下转第22页)

2013年第28卷 第2期

冯百常:客家文化在油画创作中的体现

转化、发展和独特创造,努力建立起有客家本土民俗文化特色的油画表现形式。

将民俗化文化在绘画艺术中展现出来,在绘画中追求客家传统文化,通过油画展现客家传统的文化,并且将画家对客家民俗文化智慧性的思考赋予画中,创作出具有民俗特设的、有文化品位的、有生命力的艺术作品。因此,我们在不脱离传统文化的基础上不断的发展和创新,用客家民俗的审美意识发展永恒的精神力量。

广东著名的油画家邓铭,自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一直在挖掘、创作富有岭南客家文化特点的本土题材的作品。他深入到广东省内外的客家地区采风,收集了大量的创作素材,精心创作了系列油画代表作“客家女”。画家以他娴熟扎实的技巧,融入古典写实手法和现代审美意识,艺术地在现了纯朴、勤劳、真挚感人的客家女人物形象。为完整地反映客家文化的内涵,画家从各个不同的视角去表现客家女的生活场景,通过不断地创作,充实已形成的“客家女”系列作品。原文化部副部长吕志先在北京观看“客家女”作品展后,激动地说:“画家笔下的客家女太生动了太感人了,有一种震撼力。”艺术大师徐悲鸿夫人廖静文女士也对邓铭的作品评价说:“邓铭先生难能可贵的是他在艺术上刻苦追求,作品反映的是客家女的生活,表现了他们优美的形象和勤劳、朴实的品质,表现的是人民的生活。本次画展展出的是邓铭这些年来创作的精品和新作,部分作品是第一次与观众见面,新近修改完成的巨型油画“大迁徙”,反映客家文化的历史题材,令人震撼。

画家通过对生活中客家文化的理解,在进行油画创作时将客家的民俗元素融入到作品中,创作出有代表性的客家民俗文化油画作品。画笔,或轻或重,将心中沟壑细细描出;色彩,或淡或浓,在画板上染出五彩绚烂。一位客家本土油画家站在画板前,表情凝神专注,动作淡然利落,仿佛所处的不是方寸之大的画室,而是置身于具有独特的客家文化生活中。作为客家的本土油画研究者,我们要细心感悟和领会客家文化的内涵,积极挖掘有客家特色的美术题材,以油画作为载体,创作出具体浓厚客家地方特色的油画作品,进一步弘扬客家文化,将客家油画艺术推向世界。

参考文献:

[1]宋守标.客家民俗资源融入油画创作探究[D].赣南师范学

院,2010.

[2]刘佐泉,著.“客家历史”与传统文化[M].河南大学出版

社,1991.

[3]董励,著.客家[M].广东人民出版社,2005.

On Hakka culture in oil painting

Feng Bai-chang

( Guangdong Jiaying University Academy of Fine Arts, Meizhou Guangdong, 514015, China) Abstract: Hakka is important people 's residency in south of the Lingnan has thousands of years history, due to its unique environment and way of life for the painting of folk creation provides the corresponding resource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development of Hakka culture and art, is the creation of oil painting in how the Hakka traditional culture, on the basis, through the painting, as a carrier, the Hakka culture as art creation subject, has a unique Hakka folk culture of the paintings, and talked about their views and opinions.

Key words: Hakka culture; oil painting; art [责任编辑:邓 乐]

缺乏勇气离开这个我已经不能再随心所欲的舞台”。[7]而事实上,他对现实生活采取了一种无可奈何的逃避态度,一生也未离开社交圈。思特里克兰德可谓是毛姆笔下在追寻自我解放的道路上走得最彻底的。如罗曼所言,“《月亮和六便士》呈现出一个小说的世界,那里充满了美好、艺术和完美”,[8]对思特里克兰德来说,塔希提岛似乎就是这样的世界。在那里,他的思想依然不被理解,但他的怪异行为没有人感到诧异,大家都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那里的自然风景成为他创作的灵感来源。《圣经》上说,凡是看得见的,都是暂时的,只有看不见的,才是永远的。“对于死,他勿宁说抱着一种欢迎的态度,因为他一生追求的目的已经达到了。”[9]小说末尾库特拉斯医生这样描述他看到壁画时灵魂震颤的感觉:“他的画奇异而荒诞,好像是宇宙初创时的图景伊甸园,亚当和夏娃……它使你感到空间的无限和时间的永恒,叫你产生一种畏惧的感觉。人的最原始的天性赤裸裸地呈现在你眼前,你看到的时候不由得感到恐惧,因为你看到的是你自己。”[10]正是这样一部旷世奇作成了思特里克兰德一生追求的终结,这部画作的出现正代表着思特里克兰德终于得到了心中的“月亮”,而且永远的拥有了它。

“月亮”象征着美好而纯净的人生理想,而“六便士”则象征了物欲横流的现实社会,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将此二者放在一起,是一种理想与现实的强烈对比,同时也暗示了两者的相互依存关系。思特里克兰德是个复杂而矛盾的个体:艺术上的天才,现实生活的无赖。尘世的喧嚣在很大程度上羁绊了一个人的创造力,只有远离尘嚣,人的天分才能得以充分的发挥。就像思特里克兰德一样,只有远离了世俗纷扰,他备受折磨的灵魂才能得以安息。

参考文献:

[1]Maugham, W. Somerset. The Summing Up[M]. London: Pan

Books Ltd,1976:136.

[2][4][5][6][9][10]毛姆.傅帷慈,译.月亮和六便士[M].上海译文出

版社,2009:19,228,231,228,202,202.

[3]Powell,David.TheEdwardianCrisisBritain1901-1914[M].

NewYork:Macmill-an,1996:73.

[7]毛姆.俞亢咏,译.毛姆随想录[M].百花文艺出版社,1992:71.

[8]Rohman,Adibur.Dialectics of Freedom in Somerset

Maugham[M].India: Kalpaz Publications,2005:112.

Character analysis of Tricker Rand in "The Moon and Six Pence"

Li Bing

( 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 Xuzhou Jiangsu, 221116, China)

Abstract: Maugham's masterpiece " moon and six pence " by the French impressionist painter Gauguin's life experience as the prototype, created an escape from the society and the pursuit of art painter Tricker Rand image. Based on the hero image analysis, discusses the moon and six pence in society and symbolic meaning, reflects Maugham thinking about human nature.

Key words: Maugham; " moon and six pence "; escape; human nature [责任编辑:邓 乐](上接第2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