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金狂欢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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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赫金狂欢化理论视角下《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双重性研究美国著名作家杰罗姆.大卫.塞林格于1951年发表的唯一一部长篇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美国文学的经典作品之一。
虽然是为成年读者而作,但自其问世以来,却尤其受到了美国中学生的疯狂追捧。
主人公霍尔顿因五门课程四门不及格又一次被学校开除。
他满嘴脏话,满口谎言但又对虚伪的周围环境深恶痛绝。
他被千万读者视为新英雄,却又无能为力、内心无比孤独的十七岁少年竟然被千万读者视为迷人的新英雄,同时他也被解读为一个内心孤独但又无能为力的妥协者。
评论界对霍尔顿这一复杂形象也曾褒贬不一,围绕道德败坏、性描写和过度使用粗鄙语言等的批评声不绝于耳。
的确,无论是从人物形象、人物性格还是行为方式几个方面,这部作品都充满了双重性和矛盾性。
这种人物性格的双重性反映了二战后,人们对生活困境和精神危机的排斥和他们对于理想世界的追求和构建。
除了人物性格充满了双重性,小说中人物对性和死亡两大主题的态度也充满了双重性。
因此本文拟从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视角来分析《麦田里的守望者》的双重性特征。
确切地说,该论文将从狂欢大众、狂欢仪式以及狂欢精神三个方面深入分析,来感受塞林格笔下人物的生存困境。
他们渴望与他人亲昵交往,不要有任何距离、等级束缚以及作者对人生存的关怀,对人存在价值的尊重。
基于以上理念,本论文共分为五个部分。
引言部分简单介绍《麦田里的守望者》这部小说的基本情况、国内外研究现状以及本论文所用到的理论依据和写作目的。
正文第一章从巴赫金狂欢化理论的“狂欢化”、“狂欢化文学”、“狂欢式世界感受”几个基本概念入手,进一步来阐释“双重性”这一贯穿本篇论文的主线。
正文第二章分析狂欢大众身上的双重性。
这些狂欢大众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同一人物形象身上具有相反两极属性的双重性,另一类是成对出现的人物形象身上具有的异常相似又惊人相异的双重性。
例如主人公霍尔顿看不惯周围虚假的环境自己却谎话连篇,被别人欺负想要暴力还击却胆小的要命,认为性既是肉体的又是精神的体验却为了摆脱孤独叫了妓女。
一、巴赫金狂欢化理论概述(一)狂欢化的由来狂欢节源自于盛大的狂欢节庆典活动。
类似狂欢节的节日可以回溯到古希腊-罗马甚至更早的历史时期。
在古希腊时期,人们崇敬酒神并举行祭拜仪式:奥林匹克神系中,狄俄尼索斯掌管丰收,凡逢收获季节,人们在歌舞中向酒神献上祭品,并祈祷来年的丰收。
祭献活动过后,人们佩戴上面具,穿着奇装异服到街上肆意狂欢。
在更广泛的意义上,狂欢节庆祝活动还包括但不限于不同地区、国家和时期的被特定命名的庆祝活动,如复活节、愚人节抑或圣诞节等,甚至是可能暗含某些狂欢性质的日常活动,如市集中的一些行为和某些现场的音乐表演。
巴赫金把类似狂欢节的庆祝活动的整体称为“狂欢节风格”,这显然具有其象征性的意义。
(二)狂欢化的基本内容及历史演化巴赫金指出:“狂欢节已经发展出一整套感官形式的语汇,每一种都拥有独特的象征意义,从复杂的大大小小的群众集会到个体或个别的的狂欢行为,这种语言表达了狂欢世界的统一愿景[1]。
显然,这种独特的语言并不适合精确地翻译成书面语,甚至是抽象的概念。
然而,它可以通过艺术形象的语言进行某种程度的解释,即转变为文学语言。
正是这种狂欢式抽象到文学中的现象,我们称之为狂欢化。
简而言之,将狂欢节的感性而具体的行为转化成文学表述的语言,就是狂欢化。
巴赫金将有关狂欢化的一切问题放到欧洲历史及欧洲文学发展史及欧洲历史的流程进行研究:他不但精细酌量了文艺复兴时期以及中世纪时期的文学狂欢化现象,而且通过文学狂欢程度较高的特定作家的作品对上述以及其他时期的狂欢现象进行了细致的总结和梳理,简明扼要地说明狂欢是如何有机地嵌入他们的作品中的,并对狂欢化的历史演进进行了概述[2]。
毫无疑问,狂欢节起源于狂欢周杨章崇彬摇滚乐现场的表征与价值研究——以巴赫金狂欢理论为视域节本身,17世纪下半叶以前,人们直接参与到狂欢节活动中,并将其具象化。
在古希腊-罗马时期,狂欢节体裁的文学作品都与狂欢节直接相关,某些体裁甚至直接为狂欢节庆典活动服务;从中世纪开始,许多用各种白话文和拉丁文写成的比拟狂欢体文学,都不同程度地与狂欢节庆典活动有关;至文艺复兴时期,狂欢化的趋势蔓延到正统文学的所有体裁,整个文学实现了非常深入和完整的狂欢化。
巴赫金在研究狂欢化文化时提出了一个重要观点,即人们在现实社会生活中,特别是在阶级社会生活中,过着两种生活:一种是日常的生活,一种是狂欢式的生活。
巴赫金狂欢化理论中所谓的日常生活,是一种常规的生活。
“这种生活服从于官方和教会严格的等级秩序,服从于权力和权威;充满教条、崇敬和虔诚,是十分严肃的生活。
通过严肃的氛围,官方才能够威慑大众,造成其恐惧心理,使人们的生活神圣化、合法化和固定化。
”“狂欢式的生活是脱离了常轨的生活,在某种程度上是‘翻了个的生活’,是‘反面的生活’。
”把人与人的关系看成是平等对话的关系,把人看成是自由的,把现实世界和现存秩序看成是可以变化的,它对一切教条提出挑战。
这种生活取消了日常生活的等级、权力和禁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不管你是国王还是平民,是长辈还是晚辈,彼此不分高低贵贱。
《哈克贝利·芬历险记》中的“国王”与“公爵”摆脱了等级制度带来的虔诚、严肃和恐惧,过着流浪汉式的自由欢乐的生活。
他们的生活完全脱离了所谓的正常轨道,始终洋溢着喜剧色彩,不带任何悲剧情调:他们无聊了或者没钱了就去上演各种各样的闹剧;两个骗子像狂欢节中的小丑一样加冕自己为“国王”和“公爵”,使素日高高在上的官方角色成为人们戏弄的对象;美其名日“著名悲剧演员出演莎士比亚驰名悲剧”,但其实是“可真能叫一条牛看了都要笑起来”的滑稽喜剧。
他们使生活由严肃的现实状态转入虚拟的游戏状态之中,使人们暂时忘记阶级、等级和身份,实现了虚拟中的无阶级与平等。
他们欢乐的表演,营造了一种搞笑的氛围,从而打破了日常生活的严肃性。
除了对两种生活的划分,巴赫金在其狂欢理论中还着重分析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狂欢节:“在狂欢节中,人与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新型的人际关系。
通过具体感性的形式,半现实半游戏的形式表现了出来。
这种关系同非狂欢式生活中强大的社会等级关系恰恰相反。
人的行为、姿态、语言,从在非狂欢式生活里完全左右着人们一切的种种等级地位(阶层、官衔、年龄、财产状况)中解放出来⋯⋯”。
狂欢化理论是巴赫金学说的重要组成部分,虽然学术界把巴赫金的学术活动分为两个不同的时期:早期的文学研究和晚年的文化研究,并把狂欢化理论视为一种文化研究,但是,这个理论最初是他在研究长篇小说话语时提出来的,而且又由于文学和文化的不可割裂的关系。
狂欢化理论对于文学创作与批评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本文主要从“狂欢”这一术语出发,去阐释一下狂欢的新内涵。
对于“狂欢"这一术语,学术界有着不同的理解与阐释。
韩山师范学院中文系洪晓先生的《狂欢正解—-狂欢理解综议》一文中,总结和评价了目前的六种主要理解:娱乐说、非理性的激动情绪状态的理解、宣泄说、后现代说、颠覆说、自由说,并认为狂欢的内核是一种个体的生命自由。
洪先生认为,狂欢最核心的特质是自由,而这种自由是一种生命的自由,它通过顺应人的本能欲望来突破外界束缚,激发起人的生命潜能和生命欲求来超越现实的必然有限性,让生命得以自由驰骋,给予生命绚丽多姿的演绎.面对理性的过度发达,伦理理性、工具理性和科技理性等对人的丰富性、复杂性、能动性等的扼杀,它大声疾呼着感性的解放和满足,力图恢复人的完整性,用具体的、温馨的世俗情感对抗着冷冰冰、机械的理性机器;它敢于颠覆和打破权威的光环,让个体得到独立和自由,极大地激活了人的生命和个体意识;它不让生命受到任何的压抑,人们在其怀抱中可以尽情宣泄;也不让生命有任何的苦难阴影笼罩,倡导快乐原则,让人感受到人的本质力量的张扬;面对异化的、残酷的现实,营造了一个“人化”的乌托邦世界,让人的各种愿望得到满足,让人的真性情得到尽情挥洒,让人与人之间和谐相处。
因为其对现实的批判和弥补,所以颠覆性和抗争就成了其最显著的特点。
但其最终指向是个体的生命自由,饱含着浓浓的人文主义关怀.狂欢的作用就在于维持理性与非理性、本我与自我之间的平衡,以促进人性的和谐全面发展为己任,价值指向是真善美.但我认为,所谓的狂欢,本质上是一种无奈的独白。
文明的进步可能给人带来新的自由,也可能带来新的束缚。
狂欢理论1、狂欢理论的概述巴赫金“狂欢”理论的前提是两种世界、两种生活的划分。
第一世界是官方的、严肃的、等级森严的秩序世界。
统治阶级拥有无限的权力,而平民大众则过着常规的、谨小慎微的日常生活,对权威、权力、真理、教条、死亡充满屈从、崇敬与恐惧。
第二世界(第二生活)则是狂欢广场式生活,是在官方世界的彼岸建立起的完全“颠倒的世界”,这是平民大众的世界,打破了阶级、财产、门第、职位、等级、年龄、身份的区分与界限, “国王”也被打翻在地,小丑加冕成“王”,人们平等而亲昵地交往、对话与游戏,尽情狂欢,对一切神圣物和日常生活的正常逻辑予以颠倒、亵渎、嘲弄、戏耍、贬低、歪曲与戏仿。
而一切非平民阶层要想在第二世界生活,只有放弃在第一世界的一切权力、身份、地位,才能够为第二世界所容纳。
这是“成为民众暂时进入全民共享、自由、平等和富足的乌托邦王国的第二种生活形式”,“是暂时通向乌托邦世界之路”。
2、狂欢理论表现在电视综艺节目中(1)全民性:充分体现了电视节目的平民视角欧洲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狂欢节不是由某一个特权阶级来组织的,是民间性的活动,是真正的全民广场节日的象征与体现,在狂欢节期间,所有人都是参与者,中心场地是广场,因为狂欢节就其意义来说是全民性的、包罗万象的、所有人都参与的亲昵的交际。
这一点与电视综艺节目关联起来看,表现为平民的视角巴赫金特别指出,在狂欢的活动中,根本不存在什么演员和观众的分工,所有的人既是演员又是观众,既在表演,又观赏别人的演出。
而在2004年之前的以前的表演类综艺节目运作模式即“明星+表演”。
明星是节目的当然主角,明星的舞台表演是构成节目的主要内容,而各个不相干的节目之间的串联则由主持人来完成。
传播学意义上与传者具有互动功能的受众,在这里也成为一个纯粹的“看客”或“他者”。
这显然并不符合狂欢理论中全民参与的观点,所以这样的节目形式虽然一开始取得成功,但也渐渐使得观众产生审美疲劳,观众开始需要一种能使自身融入进去的综艺节目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