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孙犁与赵树理的小说创作风格的异同

  • 格式:doc
  • 大小:30.50 KB
  • 文档页数:2

下载文档原格式

  / 4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比较孙犁与赵树理的小说创作风格的异同

抗日战争的爆发,对中国造成了重大的影响。同时也孕育了许许多多中国文坛上的佼佼者。其中在解放区内的“荷花淀派”的孙犁与“山药蛋派”的赵树理颇负盛名。同样是解放区小说,却奇迹般地诞生了两种不同的流派。我们也许会惊异:在同样的时代背景,差不多的环境下,到底他们的创作风格有多大的差异呢?我们又能否从中找到他们的相同之处呢?下面让我们一起从他们小说的语言风格、艺术构思以及描写方法三方面一同分析他们的小说在创作风格上的异同。

在小说的语言风格上,赵树理的文字比较贴近群众,生动有趣,通俗易懂、朴实精练,大众化,口语化。而孙犁的语言则讲究文学艺术性,优美隽永,恬淡流畅,不蔓不枝,意蕴悠长。

身在解放区,比起作家,赵树理更多的把自己定义为一个革命者。他说:“参加了革命,我就像维护宗教一样维护革命。”所以他写小说的根本出发点在于:“老百姓喜欢看,政治上起作用!”为了能让百姓及时读懂,及时起到宣传作用。他深入群众,对其口语进行提炼加工。并把它很好地融入到了作品的语言中。如:《小二黑结婚》就大量地出现大众化的语言。其中,最经典的要数二诸葛私自为小二黑找童养媳,小二黑反对时说的那句:“你愿意你就养着,反正我不要。”了。这句常人脱口而出的话朴实无华,却能用最直接的口语真实地表现了新型农民的内心世界,通熟易懂,又教人深思。除此之外,小说还融入了如“十分哄伙”、“老来俏”、“捉贼要赃,捉奸要双”“插起军旗,就有吃粮人”等民间特色口语。对于这样的语言郭某若先生如是称赞道:“最成功的是语言,不仅第一个人物的口白适如其分,便是全体的叙述文都是平明简洁的口头语,脱尽了五四以来欧化体的文言臭味。”

同样是身在解放区,同样是鼓舞群众。孙犁的小说则用另一种语言来表达了他对人民的爱以及他对文学的追求。他主张文学语言应该:“明朗而有含蓄,流畅而有余韵,于细腻之中,注意调节,每一句组织,无文法的疏略,每一段的组织,无浪费或枝蔓。可以说是字字锤炼,句句经营。”“夜晚,敌人从炮楼的小窗子里,呆望着这阴森黑暗的大苇塘,天空的星星也像浸在水里,而且要滴落下来的样子。到这样深夜,苇塘里才有水鸟飞动和唱歌的声音,白天它们是紧紧藏到窠里躲避炮火去了。苇子还是那么狠狠地往上钻,目标好像就是天上。”(《芦花荡》)这就是他的语言风格,文字如隽永优美的线条,流畅而平实。

在艺术构思上,赵树理小说的切入点以群众中存在的问题为主,反应阶级矛盾,批判封建落后。而孙犁则着重描写生活中人性的真、善、美。

赵树理的小说,大多描写生活中的反面人物,揭露农民存在的问题。如:《小二黑结婚》中愚昧迷信的二诸葛、三仙姑。《锻炼锻炼》中的“吃不饱”“小腿疼”等。通过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先进思想必将战胜封建迷信的大团圆结局,从正面反映解放区时期的农村生活,暴露农村中复杂的阶级矛盾和斗争,揭露封建势力的丑恶面目,批判小生产者的愚昧落后的旧思想。

而孙犁则用谈笑从容的态度来描摹风云变幻。他说:“看到真善美的极致,我写了一些东西。看到邪恶的极致,我不愿意写。”于是,《芦花荡》——白洋淀纪事之二中,里外交通,运输粮草,护送干部,抗日爱国,自信和自尊的老船夫。《芦苇》中那位因为担

心“我”的安全,愿意用深蓝色褂子与在避难的坟地上刚认识的“我”换白布西式衬衣的小姑娘。跃然于孙犁的笔下。就连《山地回忆》中“妞儿”的原型本来是泼辣,粗俗的。但他却通过塑造妞儿见“我”光脚没穿袜子时,主动提出给“我”缝袜子的细节来体现小姑娘的人性美。艺术取材于现实却可以高于现实,小说可以为我们创造一个美好的精神王国,并不断地指引我们去探索去追求。我想,这应该就是文艺的魅力所在吧!

在描写方法上,两位作家都接住地气,选择了朴实无华的白描手法。无过分花俏的修饰技巧,无过分华丽的辞藻,不炫耀,不卖弄。语言朴实流畅,平易近人,具有亲和力。就如鲁迅所说:“白描却没有秘诀。如果要说有,也不过是和障眼法反一调:有真意,去粉饰,少做作,勿卖弄而已。”

当时赵树理深感“中国当时的文太高了,群众攀不上去,最好拆下来铺成小摊子”。所以他的文章自然是贴近群众的,自然不说假大空的话。他所描写的都是字字实在的东西,简练且一语中的。《小二黑结婚》中于福他爹不满三仙姑作为新媳妇与村里的年轻人嘻嘻哈哈的样子便把她大骂一顿。“新媳妇哭了一天一夜,头也不梳,脸也不洗,饭也不吃,躺在炕上,谁也叫不起来,父子两个没了办法。”这段精短平实的描写,巧妙地反映青年三仙姑执拗,勇于反抗的鲜明个性。

孙犁对白描更是融入了自己独具的诗意,使其文字更具独特的艺术效果。在《嘱咐》中与日寇抗战8年的水生回家,他在门口遇见了水生嫂,亲热地喊了一声:“你!”女人一怔,睁开大眼睛,咧开嘴笑了笑,就转过身抽抽搭搭地哭了。水生看见她的白布鞋,知道父亲不在了,心里一阵痛,站了一会没动。这一断朴素的白描,从女人“一怔”“睁开大眼”“咧开嘴”“转过身”“抽搭”“哭”这六个连贯性的动作细节在无声中生动传神地,把女人对丈夫久久的期盼之苦,见到丈夫的欣喜欲狂,及8年来生活之苦都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无需心理描写,一切尽在不言中。从一双简单的白布鞋,就可以暗示许多许多。这种含蓄的表达也蕴含着许多诗意,给人无穷想象的空间,实在是耐人寻味。

同样是解放区文学作家。一个“山药蛋派”用最大众的语言揭露百姓最尖锐的矛盾写出了家喻户晓通熟易懂的小说。一个“荷花淀派”用优美而富诗韵的文字,描绘了世间的真善美。孙犁和赵树理,一个自称作家,一个自命为革命者。他们分别用不同的创作风格,表现了共同的爱国愿望,他们都是边区上的文学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