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贝克《菊花》中的人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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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约翰·斯坦贝克的短篇小说《菊花》约翰·斯坦贝克( John . Steinbeck, 1902 ~1968)是美国20世纪上半叶著名的小说家,他曾写过不少短篇小说,《菊花》( the chrysanthemums) [ 1 ]便是其中的一篇杰作。
《菊花》的故事情节并不复杂,故事发生在斯坦贝克的故乡———南加州的萨利纳斯峡谷。
女主人公爱丽莎·艾伦是一位能干的35岁的家庭主妇,她十分擅长种菊花,和丈夫亨利一起过着一种平淡如水的生活。
但平淡的生活压制不了爱丽莎内心充满的勇气和渴望,她向往外面的世界,渴望走出峡谷去领略生活的风光。
她的这种渴望在碰到一位四处流浪,过着自由生活的补锅匠后变得更加强烈。
但故事的结局却是悲剧性的。
爱丽莎送给补锅匠的菊花被弃之路旁,她对男性世界彻底绝望,她的梦想也随之破灭。
小说开篇渲染的环境气氛,标题《菊花》的象征意义以及斯坦贝克着力塑造的爱丽莎的人物形象,都蕴涵着女性主义思想。
正是这三方面的共同作用,才推动了爱丽莎心理活动的发展,使其女性身份由被界定到自我发现的完成。
1 氛围的暗示斯坦贝克把故事的发生地定在萨利纳斯峡谷,然而,他呈现给读者的并不是峡谷的旖旎风光,而是一副沉闷的备受压抑的画面。
“厚重的,灰蒙蒙的法兰绒般的冬雾紧紧笼罩着萨利纳斯峡谷,仿佛要与天空,与外部的整个世界隔绝开一样”,而“这冬雾像扣在山峰上的铁锅,使得整个峡谷看起来像一个紧密扣实的锅盖”。
“紧紧笼罩”,“锅盖”,“紧密扣实的铁锅”,以及紧接着的“苍白的冷冷的阳光”,“焦黄的柳树叶子”等意象词无不暗示着爱丽莎生活的地方是多么的萧条衰败而毫无生机。
它衬托出当时的社会环境或者说当时社会的大气候给人的一种压抑,无形中摧残着女性内心的渴望,使她们像爱丽莎一样迷失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女性身份。
在男权统治的社会里,她们不得不安于“家庭中的天使”一般的角色。
“社会认为真正的女性应该是虔诚的,纯洁的,顺从的,持家有术和深居简出的,并将此定义强加于女性身上。
谁撩动了她的心弦—从象征视角看《菊》中爱丽莎的“手套”摘要:《菊》是约翰·斯坦贝克的优秀短篇小说,其主人公爱丽莎就像一朵菊花,而她的生活却像那套上“手套”的手,得不到自由。
本文着眼于“手套”地象征意义,力图从象征视角探讨生活在男权社会中,期望自由生活的爱丽莎的心弦是如何样一步步被撩动,她那一“戴”一“摘”“手套”的过程又是如何表达她的心灵波动。
论文关键词:手套,心弦,象征在这篇短短的故事中,到处充斥着象征的手法,而以往大多数评论文章差不多上关于“菊花”象征爱丽莎本人的象征文学评论。
本文也尝于此评论,但另辟蹊径,要紧着眼于农村巧妇爱丽莎手上那副“手套”的象征意义,据此探讨她那颗封存着对自由浪漫生活向往的心弦是如何样被一步步撩动,而这撩动心弦的过程又是如何样由她手上的“手套”一步一步展现出来的。
通过她戴“手套”,摘“手套”,最后预示着只能重新戴上“手套”的过程来阐释女性被缚生活的无奈。
象征是指“用一个体事物来代表其他事物的表现手法,专门是用可见的事物来代表不可见的事物,它通常不直截了当表示某种确定的意义或意思,而是描述一种能够表达意义的事物。
”【2】在《菊》中,“菊花”象征着爱丽莎本人,而她手上的“手套”却是她心灵灵动的表达,象征着她心灵深处不断变化的过程。
二十世纪上半叶,美国女性社会地位低下,处于从属地位,当时的男女关系正如波伏娃所说的“男人的优越在于‘超越性’,能够自由自在享受自由;女的的劣势在于陷入‘内在性’,受到约束的囚禁,从事重复性工作而缺乏制造力。
”【3】象征主义文论主张“文学更多地展现人心灵的流淌,在有限的心灵活动中显示出精神的无限性”(张首映58)、“人与自然及宇宙是一个整体,整体必须和谐和统一,心灵的我与现实的我最后必须融为一体,由一分为二走向合二为一。
”(张首映58)生活在男性主导的社会里,爱丽莎的生活注定像“萨利纳斯峡谷”那样被“锅盖”盖起来,注定“心灵的爱丽莎”和“现实的爱丽莎”不能“融为一体”,不能“一分为二走向合二为一”。
张丽丽(安徽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蚌埠 233030)摘要:斯坦贝克经典短篇小说《菊花》塑造了一位兼具女性与男性气质的女性形象伊莉莎。
本文从双性同体的角度来分析伊莉莎的双重性别身份,洞鉴父权制社会中女性所承受的压抑人性的磨难,继而透视作家本人对父权制社会女性生存状态的隐忧以及他对两性和谐的探索和期盼。
关键词:双性同体;男性气质;女性气质;两性和谐中图分类号:I712.0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3)06-0166-03一、引言“双性同体”的本义为生物学领域里的“雌雄同体”,意思是动植物雌雄同株或兼具有雌性和雄性双重特征。
在神话、宗教、医学、文学、社会学、心理学等多个领域,“双性同体”这个概念都有所涉及,并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过程。
在中国的创世纪神话中,暗含着一个“双性同体”的始祖,天与地本是融合在一起的,后来因某种原因才相互分离,天代表男性,地代表女性。
作为西方文化的源头,《圣经》中也蕴含着“双性同体”的思想,人类的始祖亚当原本是一个双性人,夏娃是用亚当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的,是亚当“骨中的骨,肉中的肉”。
这表明,早期社会人类的发展是由男女两性共同完成的,男女两性之间相辅相成。
自从男女被分开后,他们就不断地寻找另一半,渴望能够重新结合在一起。
从这个角度来讲,“双性同体”是作为古代人表示全能、力量以及自足的普遍公式。
人们似乎觉得,如若具备终极力量和最高存在的意义的神圣性或神性,它就必须是两性兼体的。
“双性同体”的概念在文学批评中的首创之功当归于英国小说家弗吉尼亚·伍尔夫。
她在小说《一间自己的屋子》中指出“卓越的作家应该是两性融合的,也就是同时具备男女双性的素质”,“在我们之中每个人都有两个力量支配一切,一个男性的力量,一个女性力量。
……最正常,最适意的境况就是这两个力量在一起和谐地生活,精神合作的时候。
”[1]虽然伍尔夫的初衷是追求一种女性写作的最佳状态,但她的“双性同体”观颠覆了男权社会性别角色二元对立的等级模式,为后世追求男女两性和谐、平等的人们打开了一扇通向光明的大门。
The Chrysanthemums二元性别对立下的僭越悲剧——由斯坦贝克的《菊》想到的短篇小说《菊》(The Chrysanthemums)的作者是美国二十世纪上半叶的著名小说家,以《愤怒的葡萄》等作品获得1962年诺贝尔文学奖的约翰·斯坦贝克(John Steinbeck)。
《菊》是斯坦贝克创作中期的作品,他曾在给朋友的信中提到当时他刚刚完稿的《菊》:“它完全不同(于其他作品),将在不知不觉中打动读者。
”而事实正如斯坦贝克预料的那样,拜读过《菊》的读者及评论者无不感到了“内心被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所深深震撼了。
”《菊》的故事情节简明而清晰。
故事展开的地点是斯坦贝克的故乡,南加里福尼亚洲的萨利纳斯峡谷。
女主人公艾丽莎·爱伦与丈夫亨利住在那里的一个农场上,家门口的菊花圃是艾丽莎展示平日浪漫情怀以及宣泄郁结的感觉的场所。
这一天,当艾丽莎在花圃里打理心爱的菊花时,一个高大不羁的补锅匠的意外出现,在她平静的心中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艾丽莎在莫名的感情驱使下将一盆心爱的菊花苗送给了补锅匠。
而后却在与丈夫外出时发现了被丢弃在路边的菊花苗。
小说结尾,艾丽莎像苍老的女人一样哀哀哭泣。
很显然,通常人们习惯性地将《菊》解读为一个已婚女人历经失意和遭受挫败的故事。
但对于女主人公为何感到失意,因何遭到挫败却有不同的理解。
一些评论者把主人公艾丽莎的不满和孤独与她年近中年却没有子女,潜在的母性无法发展联系在一起;一种说法是察觉到艾丽莎与丈夫亨利的夫妻关系缺乏激情和深层理解,提出性压抑或许是她感觉烦闷的潜在原因;还有一种则是把《菊》解读为描写厌倦烦琐生活的家庭主妇的典型例子,认为艾丽莎的不满来源于对一成不变的现实生活感到疲乏及对于虚幻的浪漫未来的向往。
毫无疑问,这些观点从不同角度对文本进行了探索和分析,各有其立论依据。
然而,它们在很大程度上并没能细致的发掘《菊》的主题内涵。
如果我们能对这篇小说进行深层的检索,充分留意其中被巧妙地编织进故事的意象与特征,或许可以得到另一种解释,即《菊》是一篇深刻的关于“性别”的故事,它讲述的是一个试图僭越二元性别对立下的女人无法避免的悲剧。
斯坦贝克《菊花》的女性主义解读作者:田园来源:《文学教育》 2016年第7期田园内容摘要:《菊花》是斯坦贝克的一篇优秀短篇小说,被誉为“斯坦贝克艺术上最成功的小说”。
在作品中斯坦贝克细腻地描绘了女主人公伊莉莎的内心世界和情感变化,作者用菊花象征伊莉莎的美和她的自我价值。
笔者通过伊莉莎的抗争与被拒,“菊”之意象的解读与女性的自我的发现这三个角度,对这一经典作品做一分析。
关键词:《菊花》伊莉莎抗争与被拒女性自我意识约翰·斯坦贝克是在20世纪30年代美国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他出在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个小镇,从小在乡村和牧场生活的他,对自然风光非常热爱,因此他的小说创作多以家乡为背景。
斯坦贝克做过牧场农工和修路队运输工,使他对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十分熟悉,在他的作品随处可见善良、质朴的底层人民的形象。
《菊花》是斯坦贝克的一篇优秀短篇小说,被誉为“斯坦贝克艺术上最成功的小说”。
小说讲述了生活在偏远山谷中的女主人公伊莉莎,偶遇外来的补锅匠的故事,通过与补锅人的一席对话,激发了封闭峡谷中的伊莉莎对自由的外面世界的向往。
作为回报,伊莉莎欣然将自己种植的菊花赠与补锅人,但却伤心地发现菊花被扔弃路旁。
刚刚被激荡起生活热情的伊莉莎,又被生活的歧视与践踏打入低谷,所剩的不过是理想的幻灭与自我认知被毁灭的悲恸。
《菊花》这部小说的故事情节设置简洁,作品主要以冷静细腻的细节描写和精炼的人物对白构成。
正如斯坦贝克所说,“他(读者)不经意地读完故事后会体会到某种很深刻的东西,但却说不出是什么东西,怎样深刻。
”[1]发表于1937年的小说《菊花》,正值美国从经济危机的萧条中慢慢复苏,同时女权主义运动作为战后社会运动重要的一支也开始兴起。
作为一位极具社会洞察力与敏感度的作家,斯坦贝克对这些社会现象进行了敏锐细致的捕捉,并通过独特的文学视角,抒写女性有限的生活空间和呆板的生活现状,并引发了社会的广泛理解和同情。
《菊花》的问世让人耳目一新,不仅是因为斯坦贝克细腻地描绘了伊莉莎的内心世界和情感变化,也是因为女性的精神需求在此得到了深切的关注与理解。
外国小说文学常识《菊花》的故事情节很简单,讲述的是加利福尼亚萨林纳斯山谷的农场里,一对农民夫妇一天内平静而单调的生活,以及发生在女主人公伊莉莎与一位流浪补锅匠之间的故事。
伊莉莎是―位能干的家庭主妇,擅长种植菊花,种植菊花象征着她作为女性的才能,但她的才能却得不到她丈夫(男权世界的代表之一)的认可,她和丈夫的婚姻也平淡而单调。
孤寂压抑的伊莉莎渴望爱,对男性世界充满了向往与追求。
那天,一位世故的补锅匠(男权世界的另一代表)路过农场,补锅匠为了挣钱,假装对她的菊花很感兴趣,并告诉伊莉莎他认识的一位女士想要一些菊花种子,伊莉莎的态度从最初的防范拒绝转变为十分激动,热心地提议让补锅匠带些菊花秧苗给那位女士,并用一个花盆把花苗精心地埋好,不厌其烦地介绍种菊花的技巧和心得,最后还找了两个锅让补锅匠补,让他挣了50美分。
后来,在和丈夫去吃饭的路上,伊莉莎发现自己送给补锅匠的菊苗被扔在路旁,而花盆却被补锅匠拿走了,伊莉莎感到了梦想幻灭的挫败与无奈,像一个老妇人似的哭了。
《献给艾米丽的玫瑰》以女主人公艾米丽的去世开头,以时空倒错的方式叙述了她悲剧的一生。
艾米丽生活的美国南方是以蓄奴制经济为基础的父权社会,遵循清教妇道传统,而艾米丽的父亲就是一个典型的父权社会的代表。
他专制自私,把女儿当做私有财产控制,赶走了她所有的追求者,使她年近30还未婚配。
父权和男权思想极大地压抑和束缚了艾米丽,使她作为女性的正常欲望都无法满足,更别提自我价值的实现了。
父亲死后,摆脱了父亲控制的艾米丽似乎终于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她爱上了在她家乡修路的北方工头赫默,不顾清教传统妇道规范,大胆地追求自己的爱情。
但当赫默无意与她结婚时,艾米丽的希望和梦想彻底幻灭了,她买了毒药毒死了赫默。
并伴其尸体度过残生。
一、封闭、沉闷与压抑的环境背景是小说的重要构成要素之一,通常指小说中故事发生的时间和地点,既可是自然环境,也可是社会环境。
背景对理解小说的主题和意义比较关键。
The Chrysanthemum 修辞手法
小说中用了象征手法。
小说中“菊花”的寓意。
也就是说,在男权社会里,女人总是处于被打击被摧残的弱者地位,女人是属于男人的,在男人心目中,女人是没有感情、没有发言权的。
小说中的爱丽莎在当时,社会的男人眼中可谓典型的好女人形象,她善于操持家务,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很干净。
更重要的是,她还是种菊花的能手,但这一点却不为男人们所称。
这是因为,在当时,对男人们来说,种菊花还不如种水果来得实惠。
而种菊花对爱丽莎来说,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拓展
The Chrysanthemum
《菊花》是约翰·斯坦贝克短篇小说中体现其卓越文学成就的一篇力作。
本文从构成小说要素中的环境、象征、人物等方面解读其女主人公——爱丽莎·艾伦的心理成长过程,探讨其蕴涵的女性主义思想。
《菊花》的象征意义以及斯坦贝克着力塑造的爱丽莎的人物形象,都蕴涵着女性主义思想。
正是这三方面的共同作用,才推动了爱丽莎
心理活动的发展,使其女性身份由被界定到自我发现的完成。
解读约翰·斯坦贝克《菊花》的女性主义作者:宋利存来源:《新闻爱好者》2009年第08期摘要:本文试从女性主义的角度来解读20世纪著名的美国作家约翰·斯坦贝克著名的短篇小说《菊花》,主要分析了小说的女主人公伊莉莎,揭示了她的心路历程,渴望以及梦想的破灭,以此来探索女性的命运以及斯坦贝克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关注。
关键词:斯坦贝克《菊花》女性主义伊莉莎约翰·斯坦贝克,是20世纪蜚声美国文坛的作家和196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他的声誉主要与20世纪30年代创作的中、长篇小说联系在一起,而他的短篇小说亦同样出类拔萃。
《菊花》被世人称为是“斯坦贝克在艺术上最成功的小说”。
《菊花》多被人们从象征主义的角度来分析,笔者试从女性主义来解读,来探索妇女的命运,挖掘斯坦贝克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关注。
《菊花》的故事情节并不复杂,故事发生在斯坦贝克的故乡——南加州的萨利纳斯峡谷。
女主人公伊莉莎·艾伦是一位能干的35岁的家庭主妇,她十分擅长种菊花,和丈夫亨利一起过着一种平淡如水的生活。
但伊莉莎内心充满勇气和渴望,她向往外面的世界,渴望走出峡谷去领略生活的风光。
一天,她碰到一个四处流浪、过着自由生活的补锅匠,这种渴望变得更加强烈。
最后,伊莉莎送给补锅匠的菊花被弃之路旁,她的梦想彻底破灭。
小说开篇渲染的环境气氛,标题《菊花》的象征意义以及斯坦贝克着力塑造的伊莉莎的人物形象,都蕴涵着女性主义思想。
正是这三方面的共同作用,才推动了伊莉莎心理活动的发展,使其女性身份由被界定到自我发现的完成。
环境的暗示斯坦贝克把故事的发生地定在萨利纳斯峡谷,然而,他呈现给读者的并不是峡谷旖旎的风光,而是一幅沉闷的备受压抑的画面。
“厚重的、灰蒙蒙的法兰绒般的冬雾紧紧笼罩着萨利纳斯峡谷,仿佛要与天空、与外部的整个世界隔绝开一样”,而“这冬雾像扣在山峰上的铁锅,使得整个峡谷看起来像一个紧密扣实的锅盖”。
“紧紧笼罩”,“锅盖”,“紧密扣实的铁锅”,以及紧接着的“苍白的冷冷的阳光”、“焦黄的柳树叶子”等意象词无不暗示着伊莉莎生活的地方是多么萧条衰败而毫无生机。
孤独的伊莉莎——《菊花》女主人公形象分析作者:侯文静来源:《语文学刊》 2016年第10期[摘要] 《菊花》是美国小说家斯坦贝克创作的一部短篇小说,这部小说以菊花为主题,讲述了女主人公伊莉莎为摆脱束缚、追求自由而发生的一些故事。
作者通过细致丰富的环境描写、生动的人物刻画和象征的写作手法给我们塑造了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孤独的伊莉莎。
[关键词] 菊花; 孤独; 伊莉莎; 象征; 渴望[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610(2016)10-0059-02一、《菊花》简介《菊花》自出版以来,就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并被认为是斯坦贝克最成功的一部小说,同时也被认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短篇小说之一。
小说讲述的是在加利福尼亚萨利纳斯山谷的农场里一对夫妇平凡的一天。
35岁的伊莉莎是一个能干的家庭主妇。
她特别擅长种植菊花,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养菊花。
在农场里,她和她的丈夫亨利过着普通的生活。
她们没有孩子,丈夫也不是十分的爱她。
她很少去城镇,但是希望去探索外面的世界,渴望受到男人的欣赏,当她遇到补锅匠之后,这种心情变得更加强烈了,这个补锅匠激起了她内心的波澜。
伊莉莎送给补锅匠一些她很珍爱、象征着她梦想和愿望的菊花,希望菊花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恰恰是她所不能够的。
后来,在她去萨利纳斯城镇的路上,她看到了被丢弃在路上的菊花,但是花盆却被拿走了,看到这一切,伊莉莎感到极度的伤心和失望,她像个老妇人一样大哭了起来。
这个短小的故事揭露了伊莉莎内心经受的折磨和她精神上的追求,同时反映出美国大萧条时期乡村女性的生存状况,以及她们复杂的内心世界。
二、斯坦贝克介绍斯坦贝克、福克纳和海明威是美国现代文学三位最著名的小说家。
斯坦贝克的作品包括14部长篇小说、多部短篇小说和电影剧本。
1940年,斯坦贝克获得了普利策文学奖,1962年又获得了诺贝尔奖。
他生长在加利福尼亚的萨利纳斯山谷和蒙特雷市,他被称作“西部作家”。
《菊花》中主题的统一引言:约翰•斯坦贝克作为美国20世纪上半叶著名的小说家,《菊花》是他其中的一篇杰作。
《菊花》的故事发生在萨利纳斯峡谷。
女主人公爱丽莎•艾伦是一位能干的家庭主妇,擅长种菊花,和丈夫亨利在农场里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
但平淡的生活压制不了艾伦内心的勇气和渴望,向往外面的世界,渴望走出峡谷去领略生活的风光。
当艾伦正忙于花园里的工作时,一位补锅匠向她求得一份工作,她拒绝了。
当这个补锅匠又向她询问一些有关菊花的问题并向她要了一些菊花种子说是送给一位女士时,艾伦产生了感情的共鸣,就送了他两罐种子。
但当她发现送出菊花被弃之路旁,她对男性世界彻底绝望,梦想也随之破灭。
小说故事的情节简单易懂,但却蕴含着深刻的主题:男权社会中的男女不平等。
本论文从构成小说的要素场景、人物、语言以及象征等方面,阐释出通过这些要素的综合运用使文章的主题达到高度统一,进而更凸显了文章的主题。
2. 爱丽莎•艾伦生活环境的描写小说一开头,这样写道:“飘荡在半空中的冬雾呈现出灰法兰绒色,将萨利纳斯山谷严实地罩了起来;同时也把它与外界分隔开。
雾气锁着山头,四面象顶盖子,而山谷则成了一口盖得严严实实的深锅”。
这是艾伦生活的环境。
这种环境一下子就会产生一种压抑、沉闷、阴暗的氛围和文章的主题交相辉映。
并由此可以想象出当时的社会以及人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压抑、沉闷和无意义。
甚至连太阳都是“冷冷的”“苍白的”,“雨将要来了”。
正如小说中所说的,人们和庄稼都在等待雨的降临。
“雨” 有着深一层次的含义,也许这是一个阴郁的,寒冷的季节,人们会觉得压抑,沉闷;也许人们想用“雨水”来冲洗旧的传统的思想,然后给他们的生活注入新鲜的血液;更或者他们想改变生活方式获得另外一种生活。
“河边上密密麻麻的柳丛上的黄叶颜色鲜浓,象着了火似的”却显示了周围也是存在一些积极向上的现象。
而这和女主人公内心的斗争:渴望走出去、走入社会、摆脱不平等不谋而合。
总之,这些对她周围生活环境的描写,彰显了文章主题。
斯坦贝克《菊花》艺术探赏作者:李瑛来源:《文学教育》2011年第04期内容摘要:《菊花》系斯坦贝克的短篇小说杰作,其经典、传世之处体现在蕴涵独特的标题,令人窒息的开篇场景,简单的故事情节但奇妙的心理刻画,以及贯通全文的象征手法的运用,揭示了男权社会中女性的悲哀,故事发人深省。
关键词:《菊花》鉴赏蕴涵象征情景刻画《菊花》是斯坦贝克的杰作, 被世人称为“斯坦贝克在艺术上最成功的短篇小说”。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没有复杂的人物关系,全文像是作者娓娓道来,讲述女主人公伊莉莎·艾伦朴实的生活:在南加州的萨利纳斯峡谷,这位35岁的、能干的、擅长种菊花的家庭主妇,和丈夫亨利一起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
但她的内心充满无限渴望,渴望自己得到认同,渴望一展自己的才华,向往外面的世界,期待走出峡谷,领略生活的风光。
一天,当她碰上一个四处流浪、过着自由生活的补锅匠,这种渴望被点燃。
但她送给补锅匠的菊花却终被弃之路旁,她的梦想被彻底击碎。
如此简单的情节却让人读后对女主人公的心路历程唏嘘不已、感同身受,作家在创作中的匠心独运让人拍手叫绝,真如作者自己所言:“……于不知不觉中打动读者”,让人“感到内心被某种东西所深深震撼”。
[1]一.标题蕴涵独特,故事场景令人窒息作者以菊花命名该作品,直接为故事的人物、情节及最后的结局给出了轮廓。
首先,女人是花,无论中西方文化中都有这样的比喻,可花有多种多样。
在中国文化中,菊花以其独特的花期及作用与莲花、梅花同被喻为“岁寒三君子”。
它历来被视为孤标亮节、高雅傲霜或多愁善感的象征。
菊花最早出现在中国,后来传到日本,20世纪中期再由罗伯特·福特纳从日本带到欧洲,成为远东的象征,常出现在舞会、婚礼仪式的装点上或者追忆逝者的时辰。
但此花毕竟开在深秋寒冬时节,它坚强、茁壮,却境遇不佳,只能孤芳自赏。
由此可推测文中的主人公定是非常能干的女性,但并不特别幸福, 它的不幸福源自于她心灵上的孤独。
从文体学的视角赏析斯坦贝克的《菊》摘要斯坦贝克的小说《菊》描述了女主人公艾丽莎艾伦从女性的觉醒到幻灭的过程,小说的写作风格独特而又艺术魅力,彰显了诺贝尔得住斯坦贝克的大师风范。
关键词第三人称视角直接引语讽喻1. 引言短片小说《菊》(The Chrysanthemum)是二十世纪上半叶美国著名小说家约翰.斯坦贝克所著,他以《愤怒的葡萄》赢得1962年诺贝尔文学奖。
小说故事情节简明清晰,故事背景发生在作者的家乡—南加利福尼亚州州的萨利纳斯峡谷。
女主人公艾丽莎艾伦与丈夫亨利生活在农场,家门口的菊花圃是艾丽莎展示平日浪漫情怀以及宣泄郁结情感的场所。
某天,她正在花圃里侍弄心爱的菊花时,一个高大不羁的补锅匠意外出现,使她平静的生活泛起阵阵涟漪。
艾丽莎在莫名情愫的驱使下将一盆心爱的菊花苗送给了补锅匠。
而后却在与丈夫外出时发现了被丢弃在路边的菊花苗。
小说结尾时,艾丽莎像苍老的女人一样悲哀哭泣,给读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形象。
小说之所以如此打动读者,是因为作者高潮的写作技巧。
2. 第三人称视角的读者行文本斯坦贝克采纳不同的叙事方式刻画了一位男性统治社会下的悲剧女性。
为了有效地展开故事情节,他利用了多种文体特征和修辞手法。
通览全文,故事是一篇读者性文本。
Barhes, Roland 认为现代小说可以分为读者性文本和作者性文本。
所谓读者性文本就是允许读者成为文本所呈现的意义、叙述和人物的消费者(175:4)。
简而言之,也就是文本的结构流畅、叙事自然、语言简洁,读者通过阅读可以深刻理解文本的含义和内容。
作者运用第三人称的客观视角展开了小说的叙事。
这种看似传统的叙事角度却对主题揭示有着重要意义。
首先,它显现了一种被束缚压制的叙事张力,对应着小说意图展现了一个事实:在男权统治的世界,女性的诉求是徒劳的。
小说中,无论是她的丈夫还是补锅匠都没有真正试图去了解艾丽莎的内心感受。
其次,这种叙事方式增添了小说主题的多重性和复杂性,为读者解读主人公的心路历程留下了一定的空白,给读者留下了期待视野。
斯坦贝克《菊花》中的人际意义
【摘要】本文以马丁的评价理论为框架,主要从态度方面来分析斯坦贝克的短篇小说《菊花》,旨在探究它的人际意义,分析评价资源在这篇小说中的体现以及研究这些评价理论在这篇小说意
义构建中的作用。
【关键词】《菊花》,系统功能语言学,评价理论,人际意义
一、引言
《菊花》是约翰·斯坦贝克最好的小说之一,讲述加利福尼亚一对夫妇婚后的故事。
对众多学者来说,小说中惟妙惟肖的环境描写非常地吸引眼球,但是女主人公的性格更是一个有趣的话题。
所以至今为止,许多学者从许多不同的方面研究这篇小说,比如:菊花的象征意义,女主人公爱丽莎的性格以及女主人公是否值得同情。
然而,本文选择从一个新的角度,即以马丁的评价理论为框架,主要从态度方面来分析斯坦贝克的小说《菊花》,旨在探究它的人际意义,分析评价资源在这篇小说中的体现以及研究这些评价理论在这篇小说意义构建中的作用。
二、马丁的评价理论
评价理论是语言学家j. r. martin在20世纪90年代初提出的描述和解释语言使用的理论体系,是系统功能语言学在对人际意义的研究中发展起来的新词汇——语法框架,是功能语言学领域里新兴的语篇分析方法。
然而不同于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将语言看
作一个社会活动,且主要关注语言作为一个系统以及这个系统在不同社会文化语境下是怎样开展的[2],马丁的评价理论是一个分析人际意义的综合理论框架,它研究的是语篇或说话人表达,协商,自然化特定主体间的关系以及意识形态的语言资源[4]。
具体来说,这个理论主要研究说话者如何运用表示评价的语言资源来表达自
己的情感,对事件的评价和对事物的鉴赏[4]。
自从马丁提出评价理论,它一直被运用于各种各样的语篇。
马丁(2000)认为,评价是语篇意义的核心部分。
它具有可比较性,主观性以及从本质上附带价值性[3]。
任何对语篇的人际意义的分析都需要对它进行考虑。
因为这个理论不仅探索情感回应,裁决和态度是如何在语篇当中呈现,而且它还指出这些回应,裁决和态度的表达如何对持有反对意见的人进行挑战或反驳。
martin and david(2007)指出,评价理论是赋值理论,是一个关于人际意义的系统。
它包括三个子系统:态度、介入和级差系统。
其中态度是评价理论的核心,是说话者或作者对人、人类行为、事物或人类情感的价值资源,它可以通过许多方式得以表达。
它可以次系统化为情感、裁决和鉴赏三个语义系统。
情感是情绪建构的语义资源,它可以直接或隐含地表达。
对说话者或作者而言,他们可以正面或者负面的表述他们对于某一事件的观点和态度。
然而,对人品的裁决也可以正面或负面,直接或隐含地得以表达。
根据语义系统,裁决还分个人裁决和道德裁决。
个人裁决是从个人的视角
出发对人品做出裁决。
道德裁决是以道德为基础,从道德或社会规范的角度出发评价人。
鉴赏,与裁决对人类行为进行评价相反,是对产物、物体和结果进行评价的一个系统。
一般来说,鉴赏评价语篇,不论人工的或是自然的。
当然,人类被看作实体而不是参与者的时候,也能成为鉴赏的中心。
三、《菊花》的人际意义分析
通过对小说语篇进行细致的定性和定量分析且主要从态度方面研究,发现这个小说语篇中的评价资源的体现以及其分布主要有如下特点:
1.在小说的态度系统中,情感、裁决和鉴赏资源的分布差别很大。
其中,鉴赏在小说中的比例高达73%,裁决排第二,情感排在第三位。
因为,可以发现在这个小说中,作者用了大量展示事物性质的词汇,比如用许多颜色词汇来描写环境、植物。
在这一些列颜色词汇的对比下,女主人公的悲惨生活显得更加的苍白。
2.在鉴赏资源当中,回应出现的频率最高。
这主要由形容词得以体现,如跟影响和性质有关的词。
小说描述爱丽莎是一个成熟坚强,既能做家务又懂得种植菊花的女性,对男性而言可以说是一个好妻子。
然而,她丈夫对待她的方式却不能让人满意。
李永亮(2005)认为爱丽莎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但是残酷的是她不知道怎样去得到它。
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强大对比能从爱丽莎所讲的话得到证实。
例如,“it must be nice, it must be very nice. i wish women
could do such things(这样真好,真的太好了。
我希望女人也能做这样的事情)”。
这是爱丽莎和修理工之间的对话,其中nice 以及 very nice 的使用准确地揭示出权利之间的高低差异。
3.情感资源主要由情感动词体现,像like等词。
在故事中,爱丽莎几乎很少表现她喜欢什么,相反的是,她的丈夫问她喜欢什么,例如“how’d you like to go to the fights?(你怎么愿意去打架呢?)”。
这样的问话显示出,在那个社会男人能做的事,当女人想做的时候就变得很奇怪。
这揭示出在那个社会,男女之间存在着一种不平衡的关系。
四、总结
在马丁评价理论框架下,以短篇小说《菊花》为例,主要从态度方面来探究小说的人际意义,给读者提供一个新的认知视角。
通过分析得出,评价资源的子系统和子类别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词汇语法方式得以体现,因此这些评价资源在这篇小说中呈现分布不均的状态。
同时,将马丁的评价理论用以分析文学作品,不仅有助于读者对文学作品的解读,而且拓宽了评价理论在文学作品方面运用的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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