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小说话本艺术特色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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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不成书戏言成巧祸——宋元话本《错斩崔宁》赏析无巧不成书戏言成巧祸——宋元话本《错斩崔宁》赏析著名宋元话本《错斩崔宁》,见于《京本通俗小说》。
话本写到一个为人做妾而又无辜被处死的陈二姐。
陈二姐是陈卖糕的女儿,出身城市贫民。
丈夫刘贵住在南宋都城临安,话本说他“祖上源是有根基的人家”,大约属于官僚地主阶级。
刘贵早先还读书做文章,求取功名,后来家道中落,就改行学做生意。
但这个富家子弟读书不长进,做生意也是外行,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他妻子王氏,娘家还算富有。
陈二姐是他没有穷困时娶的小娘子。
他与妻子王氏,去给丈人王员外拜寿,王员外留他住了一个晚上,送他十五贯钱,去开个柴米店,以便维持生活。
刘贵拿了钱回家,进城遇到个相识的朋友,留下喝了一会儿酒,到了家门口,已是点灯时分。
陈二姐一人在家守到天黑,闭了门,在灯下打瞌睡。
那刘贵敲门,敲了半天才把她惊醒。
刘贵抱怨她开门开迟了,又带着几分酒意,就故意吓唬陈二姐,说是把她典给了一个客人,典了十五贯钱,待以后有了钱时,再把她赎回来。
从这里可以看出妇女可以被人随意买卖,自己丝毫做不得主。
作品这样描写陈二姐:“那小娘子听了,欲待不信,又见十五贯钱堆在面前,欲待信来,他平白与我没半句言语,大娘子又过得好,怎么便下得这等狠心辣手?”陈二姐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最后决定回娘家去告诉父母,又怕有人来把她带走,当晚就轻轻出门,与邻居朱三妈借宿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上路,遇上一个卖丝的小伙计崔宁。
这崔宁与《碾玉观音》里的崔宁同名同姓,不是一个人。
他从城里讨账,收了十五贯钱往回赶,顺路伴送陈二姐一程。
谁因陈二姐离家后,小偷摸入房中,杀死刘贵,拿走了刘贵的十五贯钱。
邻居追上陈二姐,连同崔宁送去临安府衙门。
崔宁身上正有讨账的十五贯钱,临安府尹就认定他是奸夫,伙同陈二姐谋死亲夫。
崔宁与陈二姐,有口难辩,被打得死去活来,二人受刑不过,只得屈招。
临安府尹把崔宁判“斩”,把陈二姐判“剐”。
话本作者说:“这段公事,果然是小娘子与那崔宁谋财害命的时节,他两人须连夜逃走他方,怎的又去邻舍人家借宿一宵?明早又走到爹娘家去,却被人捉住了?这段冤枉,仔细可以推详出来。
宋代话本话本释名话本是「说话」艺人的底本。
「说话」是隋唐时代的习语, 是讲史故事的意思。
话本便是随着说话这种技艺发展起来的通俗文学形式, 是当时的白话小说。
话本里有诗有话、有词有话、有评有话, 所以又叫做「诗话」、「词话」或「平话」。
宋代话本的兴盛原因前代文学的影响/ 白话文体的运用唐代的「市人小说」这种说话艺术是宋、元话本的前驱。
变文除人物故事的描绘外, 它的散文韵文交错的体裁也为部分所吸收, 如《快嘴李翠莲记》等。
而前次的志怪小说、史传散文及传奇等都对话本的发展有一定的启迪作用。
而白话文体的运用, 在唐代已开始流行起来, 到宋代发展成为用白话写小说。
宋朝商业繁荣, 城市兴起, 文娱需求增加。
宋朝由于工商业繁荣, 造成君臣上下极度享乐的风气, 市民对娱乐的需求增加, 于是说话艺术有了大量比较固定的听众。
而市民所从事的职业, 使他们在经济上和时间上都有条件成为说话人的主要听众。
固定的演出地点说话艺术有比较固定的演出地点。
当时说话的主要演出地点是「瓦栏」, 是一种规模颇大的娱乐场所。
加上市民人口的增多, 居住的集中, 为艺人的固定演出创造了条件。
说话艺人众多宋代专门从事说话的艺人很多, 这些艺人还建立自己的行会组织----「雄辩社」、「书会」等来出版书籍和切磋技艺。
会中亦有专人为说书人编写话本。
社会提供了不少题材宋代虽说与外患相始终, 但南宋偏安, 社会繁荣, 这对话本提供了不少写作题材。
宋代话本的家数据周密《武林旧事》记, 宋代话本可分为下列四家, 而说小说者有五十二人, 讲史者有二十三人, 说佛者有十七人, 说合生者只一人。
由此可见, 四家中以小说及讲史最为普遍。
小说小说又叫银字儿, 有讲有唱, 大多是一些短篇故事, 内容十分丰富, 有烟粉、灵怪、传奇、公案、朴刀杆棒和说铁骑儿等。
讲史讲史只说不唱, 只讲述一些长的历史故事, 大多以前代的史事作为根据。
谈经谈经由唐代的俗讲演变而来, 主要是一些关于宗教的故事。
“宋元”春色关不住—宋元话本小说中的情色叙事研究摘要:情色与文学的二元共生关系是一个一直存在着的现象,探究文学作品中的情色叙事,不仅能够帮助我们进一步探析文学作品的主旨内涵,而且有助于我们进一步窥探人类自身的精神意识以及相应的时代风气。
因此,本文围绕程毅中先生的《宋元小说家话本集》,梳理分析了话本小说中出现的情色叙事,旨在进一步解读话本小说的文学内涵,以及更加全面地了解宋元的社会风气。
关键词:宋元话本情色叙事引言:宋元时期,一方面,在传统观念的束缚下,情色仍是较为禁忌的话题,加之程朱理学兴起,儒学大肆宣扬“存天理,灭人欲”,人们对情色话题仍主要持回避态度;但另一方面,随着商品经济的不断发展,人们物质生活的改善、丰富,人们的精神需求也日益提高,值此背景下,勾栏瓦舍以及话本说书等文化娱乐行业得到了大力发展,书会才人在创作时考虑到受众的“媚俗”心理,就像康正果所说的,常“从满足市井听众好奇猎艳的趣味到迎合他们的庸见,直到喂养他们粗俗的正义感”,因而出现了不少情色叙事内容,其文笔之生动已初具审美价值,相关创作主旨也往往带有警戒世人的意图,反映出不少时代的风气与观念。
性爱情色本是人类社会一大永恒话题,但是,国人潜意识里的“谈性色变”使得我们迟迟难以客观面对这一课题的研究。
尽管已有不少学者尝试着研究了近现代作品中的情色叙事,然而,在古典文学的宝库中,其实也早已出现了不少这一主题的书写刻画,并留下了丰富的文学内涵等待我们进行挖掘。
本文围绕着程毅中先生的《宋元小说家话本集》进行讨论,对其中的情色故事及叙事内容进行了分析,旨在从相关话本数目、叙事特点、话本主题、叙事角色以及叙事空间等几方面对这一问题进行探析,以期深入解读文本的同时,进一步窥探宋元时期的社会风尚及审美趣味。
一、宋元话本小说中的情色叙事概况在本文中,笔者围绕程毅中先生的《宋元小说家话本集》,整合梳理了40篇作品中包含情色叙事的内容,大致情况如下:首先在数量上,程毅中先生收录的40篇话本小说中,绝大多数作品均有涉及男女情爱,但在提及情色之事时,多以简短、含糊的表达带过,尽管如此,40篇话本中仍有15篇包含明确的情色叙事表达,分别为:《红白蜘蛛》(《郑节使立功神臂弓》)、《洛阳三怪记》、《西湖三塔记》、《柳耆卿诗酒玩江楼记》、《定山三怪》、《错认尸》、《闹樊楼多情周胜仙》、《碾玉观音》、《风月瑞仙亭》、《张生彩鸾灯传》、《宋四公大闹禁魂张》、《金鳗记》、《勘靴儿》、《五戒禅师私红莲记》及《刎颈鸳鸯会》,可见宋元时期的文学作品已初现情色叙事的规模,且数量较为可观;其次,关于话本中情色叙事的细节刻画,在上述15篇话本中,大多数作品常以“当即做了夫妻”、“枕席之欢”、“上床云雨”等套话草草带过,但《红白蜘蛛》、《勘靴儿》、《五戒禅师私红莲记》、《洛阳三怪》、《错认尸》等几篇话本大胆地对性爱之事进行了描写,从语言、动作、乃至心理等几方面对男女的鱼水之欢进行了细腻描写和生动比喻;最后,虽是写风月之事,但这些情色叙事的主题,实则大多围绕着“情欲节制”的讨论而展开,尽管存在如《风月瑞仙亭》等话本对男女自由恋爱的传颂,但更多的话本则带有警戒世人克制淫欲的教化意图。
作者: 谈凤梁
出版物刊名: 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
页码: 69-74页
主题词: 宋元小说;艺术特点;小说创作;白话短篇小说;唐代传奇;人物形象;小说史;宋元时代;
魏晋小说;讲唱艺术
摘要: <正> 宋元小说话本的出现,“实在是小说史上的一大变迁”。
它继承了古代说书艺术、魏晋小说和唐代传奇的现实主义传统,直接奠定了明清白话短篇小说的基础。
研究小说话本的艺术特点,能够邦助我们了解小说这种文学样式的演变情况,对今天的文艺创作也能起借鉴作用。
宋元时代,说书讲唱艺术中有个专讲“小说”的门类,这个门类的艺人说书用的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