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胎儿权利的民法保护.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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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胎儿的损害赔偿请求权谈谈胎儿的损害赔偿请求权作者刘传山摘要:我国《民法通则》规定“公民的权利能力始于出生”,按此规定母体中的胎儿当然不享有民事权利能力,但是如果胎儿在其受孕过程中受到损害至其出生之后畸形或疾病的情况下,不让胎儿对其受到的损害享有赔偿请求权,对胎儿将是不公平,本文检讨了我国现行立法,论述了不规定胎儿的权利能力通过法律规定同样可以达到保护胎儿损害赔偿请求权的目的,最后论述了胎儿损害赔偿请求权的行使。
以期对实务有所裨益并作引玉之砖。
关键词:胎儿权利能力损害赔偿请求权“胎儿者,在母体内之儿也。
即自受胎时起至出生完成时止,谓之胎儿。
”(胎儿仍在母体之中,为母体之一部。
而我国《民法通则》规定“公民的权利能力始于出生”,按此规定,孕育中的胎儿当然不享有权利能力,但是胎儿最终是要出生的,孕育中的胎儿乃未来的民事法律主体,且胎儿是所有自然人生命发育的必经阶段,如果胎儿在其孕育过程中受到损害至其出生后畸形或疾病,或者在其孕育过程中其父母(其未来生活的依赖者)受到人身伤害以至丧失劳动能力或者父亲死亡导致其抚养权受到侵害,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胎儿出生后不能享有损害赔偿请求权,显然有违公平且与理不符。
一我国立法现状的检讨对胎儿权益的保护自罗马法以来已为各国所重视,“当涉及胎儿利益时,母体中的胎儿像活人一样被对待,尽管在他出生以前对他毫无裨益”,(而我国仅在《法继承》第28条规定了胎儿的继承权,该条规定:“遗产分割时,应当保留胎儿的继承份额。
胎儿出生时是死体的,保留份额按法定继承办理。
”可见,我国现有法律对胎儿利益的保护仅限制在继承这一范围,根本没有涉及到胎儿的损害赔偿请求权,因此,如果胎儿对其受孕过程中受到的损害在出生之后行使请求权,在我国现行法律中将找不到法律依据。
这不仅给法院审理案件带来了困难,而且使胎儿权益得不到有力的保护。
我国四川省新冿县人民法院就曾过一个类似的案例,1992年10月,某旅游公司驾驶员某甲驾驶该公司汽车将行人某乙撞伤,随后某乙在送往医院途中死亡。
从镇坪事件看胎儿权益之民法保护【摘要】胎儿是否是“人”,与民法中的民事权利能力制度密切相关。
针对这个问题,我们在借鉴国外立法经验,结合中国国情的前提下,适当调整民事权利能力制度,对胎儿实行有限保护主义,赋予其有限的权利能力,承认和保护胎儿的合法权益。
【关键词】现状;难题;民事权利能力;对策fetal rights protection in civil law in view of zhenping eventsun yu-fengshandong academy of governance,jinan 250014,china【abstract】whether the fetus is “human” or not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capacity for civil rights system in the civil law.in order to solve this problem,we should learn from foreign legislation experience,with china’s national conditions,to adapt capacity for civil rights system to the fetus and build our fetus limited protection system; and we should recognize and protect the legal rights of the fetus.【key words】the present situation;capacity for civil rights;countermeasures近期的陕西镇坪七个月大的胎儿被强制引产一事引起了世人广泛的关注和质疑。
大家在痛心的同时,不禁要问:扼杀一个已成形的生命体,是不是“杀人”?那么,胎儿是不是“人”?我国的法律对胎儿有什么规定?我们该如何保护胎儿的权益?一、我国目前保护胎儿权益的现状胎儿发育是每个自然人生命发展必然要历经的阶段,目前我国的法律体系中涉及胎儿的保护只有极少量的规定。
民法总则规定涉及什么等胎儿利益保护?说到遗产的继承人,相信大家想到的继承对象有很多,但是肯定很少人会想到一个尚未出生的胎儿。
之前的民法总则对于胎儿继承遗产是持否定的态度。
但根据最新的民法规定,对于这个问题有了新的解释。
那么,民法总则规定涉及什么等胎儿利益的保护,胎儿视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呢?今天小编就来作一解答。
说到遗产的继承人,相信大家想到的继承对象有很多,但是肯定很少人会想到一个尚未出生的胎儿。
之前的民法总则对于胎儿继承遗产是持否定的态度。
但根据最新的民法规定,对于这个问题有了新的解释。
那么,民法总则规定涉及什么等胎儿利益的保护,胎儿视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呢?今天小编就来作一解答。
一个胎儿还没有出生,父亲就去世了,那么这个胎儿有没有继承父亲财产的权利?草案增加了保护胎儿利益的规定,在继承法规定的基础上明确,涉及遗产继承、接受赠与等胎儿利益的保护,胎儿视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但是,胎儿出生时未存活的,其民事权利能力自始不存在。
我国《继承法》第28条规定:“遗产分割时,应当保留胎儿的继承份额,胎儿出生时是死体的,保留的份额按照法定继承办理。
”而,最新颁布的《民法总则》规定了,胎儿有继承权!《民法总则》第16条:涉及遗产继承、接受赠与等胎儿利益保护的,胎儿视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但是胎儿娩出时为死体的,其民事权利能力自始不存在。
根据这条民法总则的规定,在涉及遗产继承、接受赠与等胎儿利益的保护,胎儿视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胎儿继承份额的保留,是指在分割遗产时,如果有胎儿(该胎儿出生后应属于被继承人的法定继承人范围)的,应当为胎儿保留继承份额。
由于胎儿尚不具有民事权利主体资格(注:在我国,公民的民事权利主体资格始于出生,终于死亡),故胎儿并不具有继承权,但为了保护胎儿的利益,各国都强调在分割遗产时应考虑对胎儿进行特殊保护。
对胎儿保留份额的处理,依胎儿出生时是死体还是活体而不同:1、如果胎儿出生时是活体的,则该保留份额为该婴儿所有,可由其母亲代为保管。
2020年第19卷第16期论胎儿权益的司法保护———以胎儿的损害赔偿请求权为视角□杨国强【内容摘要】随着社会科学技术的发展,公民权利意识的提高,对于胎儿权益保护已经不再局限于《民法总则》涉及胎儿继承权和受赠与权范围上。
在我国审判实践中涉及胎儿案件的数量也成增长趋势,因此如何保护胎儿权益己经成为十分迫切的问题。
众所周知,不管是自然人还是法人,都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其中,自然人的民事权利能力生而有之,始于出生,终于死亡,胎儿没有出生时还不能称之为“自然人”,因此,胎儿不具有民事权利能力,故司法审判实践中如何保护胎儿权益以保证司法公正是一项艰难的任务。
我国民法总则规定了一部分胎儿的财产权益,比如胎儿继承权和受赠与权,并有一个重要的前提是胎儿出生时是活体。
可见胎儿享有的民事权益非常局限,现实中存在很多对胎儿损害的情况,但是法律中对于胎儿损害赔偿请求权的规定却并不清晰。
司法实践的需要正催生着胎儿损害赔偿请求权相关立法的制定。
故本文在对多个相关典型案例进行分析整理,并基于我国《民法总则》第16条条文有关胎儿民事权益保护的相关规范,逐渐梳理胎儿损害赔偿请求权案件的裁判思路,从而据此进一步完善胎儿权益保护。
【关键词】胎儿权益;损害赔偿;裁判思路【作者简介】杨国强(1993.8 ),安徽合肥人,贵州财经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民商法一、我国《民法总则》对胎儿权益保护的规定(一)《民法总则》第十六条对胎儿权益保护的规定。
《民法总则》第16条[1]明确规定了胎儿在遗产继承、接受赠与等方面具有民事权利能力,因此,胎儿的民事权利能力的存在是附条件的,即需在遗嘱继承和接受赠与等方面,不是广泛的列举,而是一个“等”字紧随其后,对于“等”中包含哪些方面,在理论上存在较大的争议,在理论中也常产生不同的处理结果[2]。
《民法总则》的出台在胎儿民事权利能力的规定方面是进步的,不仅规定了胎儿享有民事权利能力,同时将胎儿出生不具有民事权利能力的情况也做了明确的规定,即出生时是死体,有利于财产权益的归属的明确[3]。
从人身权延伸保护谈胎儿损害赔偿问题目录一、内容摘要二、主题词三、前言四、主文(一) 人身权延伸保护的概念及其法律特征(二)胎儿及胎儿权益存在的现实性(三)外国立法对胎儿权益保护情况(四)我国对胎儿权益保护的态度五、结束语六、参考文献内容摘要:按照传统民法理论,作为民事主体的自然人,其民事权利能力始于出生,终于死亡。
未出生的胎儿是不具有民事权利的。
但随着国内人权保护呼声的高涨,我国法律关于对人身权的保护范围也不断在丰富、完善和发展。
为适应人权保护之需要,有必要通过司法解释或者在司法实践中对人身权的保护范围予以适度的扩张。
本文试从人身权延伸保护理论出发,对胎儿损害赔偿问题进行法理分析。
主题词:人权人身权延伸保护胎儿法益前言:人权是指作为一个人所应该享有的权利,是一个人为满足其生存和发展需要而应当享有的权利。
现代人权理论认为,人权本身具有鲜明的时代特点,这种新的时代人权观,基于它所反映的社会关系、国际关系日益复杂的特点,形成了丰富的要素结构,其中最基本的要素,就是人身权利。
因为如果没有一个有生命的人类个体的存在,那么,所谓人权的问题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
按照法律规定,自然人作为民事主体之所以享有人身权利,是因为主体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但是,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一个过程,任何事物的存在事实上都是过程的持续,民事主体也不例外。
《民法通则》第九条规定:公民从出生时起到死亡时止,具有民事权利能力,依法享有民事权利,承担民事义务。
自然人民事主体资格的取得与丧失也是一个过程,民事主体在其取得民事权利能力之前和终止民事权利之后,就已经或继续存在某些人身利益,而且这些人身利益都与该主体在作为民事主体时的人身权利相联系。
这些人身权益对于维护民事主体的法律人格具有重要意义,当这种权益受到侵害时,将使其以后取得的法律人格和民事主体丧失前的法律人格遭受损害。
因此,为这些人身权益寻求法律依据和法律帮助显得尤为重要。
民事主体所享有的先期和延续的人身法益与人身权利互相衔接,统一构成民事主体完整的人身利益。
浅议胎儿的民事权利[摘要]胎儿利益保护制度在古罗马法时期创立,至今已经有二千多年的历史。
胎儿不仅是生物意义上的人,而是法律意义上的人。
我国现行法律对胎儿利益保护尚未形成系统的规定,仅在继承方面体现了对胎儿利益的尊重,这个保护十分有限,因而采取总括的保护主义,赋予胎儿以权利能力,能够在最大程度上保护胎儿的合法权益。
[关键词]胎儿;民事权利能力;民事权利一、胎儿的界定关于胎儿的定义,人的精子与卵子结合成受精卵后的起始阶段为胚胎,在受孕12周,四肢明显可见,手足已开始分化的,才称为胎儿,即:生命孕育于母体的总体阶段分为受精期、胚胎期和胎儿期。
如果法律上的“胎儿”一词也严格按照医学和生物学范畴内的含义来界定,那么处于受精期和胚胎期的胎儿的法律利益将被排除在法律的保护范围之外。
学者胡长清认为,胎儿者,在母体内之儿也。
即自受胎之时起,至出生完成之时止,谓之胎儿。
法律所保护的是从精子与卵子结合那一时刻起到出生这一法律事实发生之前尚未露出母体,涵盖整个孕育于母体内的生命发育的阶段。
[1]因此,我们认为胎儿利益的保护应当自受孕之时开始,法律更注重的是胎儿作为生命形式存在,而不能采纳医学和生物学上胎儿的概念。
二、胎儿的保护胎儿利益保护制度在古罗马法时期创立,至今已经有二千多年的历史。
胎儿不再简单的被认作母体的一部分,其不仅是生物意义上的人,而且是潜在的法律上的人。
世界各国对胎儿利益的保护都予以肯定。
关于胎儿的保护,目前有三种立法主义:[2](一)总括的保护主义就胎儿利益的保护,一般地将胎儿视为已经出生。
此为罗马法所采取的主义,基于胎儿的权利能力性质又可分为两种学说:1.附停止条件说认为胎儿须待出生后,始溯及出生前取得权利能力。
《瑞士民法典》第31条规定:(1)权利能力自出生开始,死亡结束。
(2)子女,只要出生时尚存,出生前即具有权利能力。
即以胎儿出生时尚生存,出生前即具有权利能力。
2.附解除条件说认为胎儿出生前既己取得权利能力,但将来如系死产时,则溯及丧其权利能力。
四、民法保护胎儿利益的理论依据胎儿在未出生前受到侵害,在出生之后可以请求损害赔偿。
民法对胎儿利益予以保护的依据是什么,一直是民法理论界争论不休的问题。
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种学说:(一)生命法益保护说德国学者Planck 认为,胎儿利益虽非权利,但属于生命法益,任何人均有权享有。
因为生命是先于法律而存在,是人性之表现与自然创造之一部。
生命所表现者,是生物自体之本质,生物自体因此而获取其内容,任何人对生命法益均享有权利,自得主张不受任何妨害或阻碍。
任何对人类自体之妨碍或剥夺,皆构成对生命法益之侵害,所谓对胎儿之侵害,即系对生命发展过程之妨碍。
胎儿利益受到侵害应认为是其内部生命过程受到阻碍,法律在此方面应受自然现象之拘束,不容忽视。
因此,所谓健康受损害,不能纯依法律技术之逻辑概念而界定。
健康法益本身既是来自创造,为自然所赋予,当法律加以规律并赋予一定法律效果时,自应承认此种自然的效力。
这一主张,曾被德国法院在输血感染病毒案中作为保护胎儿利益的判决理由,被学者誉为“自然法之复兴”。
(二)权利能力说在德国,针对生命法益保护说,一些学者认为,对胎儿利益的法律保护,其理由诉诸于“自然”与“创造”,未臻严谨,因而致力于寻找实体法上之依据,其主要方向在于证明胎儿具有权利能力。
在我国台湾地区,由于其“民法典”明文规定“胎儿以将来非死产者为限,关于其个人利益之保护,视为既已出生”,因而台湾学者一致认为,对胎儿利益予以保护的依据是胎儿具有一定的权利能力。
至于胎儿的权利能力其性质如何,理论上有两种主张:一是为法定的解除条件说,或限制的人格说,即认为胎儿在出生前就取得了权利能力,倘若将来为死产时,则溯及地丧失权利能力;二是法定的停止条件说,或人格溯及说,即胎儿于出生前并未取得权利能力,至其完全出生时,方溯及地取得权利能力。
(三)人身权延伸保护说我国有学者提出了人身权延伸保护说,即法律在依法保护民事主体人身权的同时,对于其在诞生前或死亡后的人身法益,给予延伸的民法保护。
对《民法总则》第16条关于胎儿利益保护的解读《民法总则》第16条规定:“涉及遗产继承、接受赠与等胎儿利益保护的,胎儿视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但是胎儿娩出时为死体的,其民事权利能力自始不存在”,《民法总则》颁布后,对于此规定的理解和适用存在诸多疑问。
中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法学院李永军教授在《我国<民法总则>第16条关于胎儿利益保护的质疑——基于规范的实证分析与理论研究》一文中,从实证规范体系考察,认为胎儿利益保护的理论基础和规范适用存在障碍与体系断裂,分析了该条在法律适用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建议措施。
一、该条是否赋予了胎儿以权利能力?《民法总则》第13条规定“自然人从出生时起到死亡时止,具有民事权利能力,依法享有民事权利,承担民事义务”,而第16条规定胎儿在利益保护时视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两者并不矛盾,“权利能力始于出生”是基本原则,其与胎儿的“权利能力”不同:出生后的人享有全方位的权利能力,既可以享有权利,也可以承担义务,既可以作原告,也可以作被告,是真正的民事主体;胎儿的权利能力仅在消极利益需要保护时才享有,故胎儿的权利能力是特别规定。
关于胎儿“娩出为死体的,其权利能力视为自始不存在”的规定,是一种附解除条件的设计,即娩出时为死体的,权利能力溯及性消灭。
因此,胎儿的民事权利能力能否取得,要看娩出的情况——生还是死,故第16条规定的“民事权利能力”只是一种“预备性资格或能力”,不能用第13条意义上的权利能力或主体地位去理解。
二、限制“利益保护”范围的目的第16条将对胎儿利益的保护限制在“涉及继承、接受赠与等胎儿利益保护”的范围内,是为了保证胎儿只能为“原告”,不能为“被告”。
因为胎儿的民事权利能力仅指依法享有权利的能力,不包括承担民事义务的能力,即胎儿在出生前只是权利主体。
为保证胎儿不成为被告,对于胎儿利益的接受赠与,其范围应作出限制性解释,即不包括附义务的赠与。
根据《民法总则》第136条和《合同法》第44条,对于胎儿利益的赠与合同应在签订之日生效,如果胎儿娩出时为死体,胎儿的权利能力被溯及地消灭,故赠与合同自始无效,但是赠与合同无效后的财产返还在实际生活存在复杂性,而且胎儿出生前接受赠与财产是没有意义的,故胎儿利益的赠与合同应解释为“自出生生效”为宜。
论胎儿利益的法律保护要:我国《民法通则》规定着我国公民的民事权利能力始于出生、终于死亡。
这说明公民的权利保护是从公民出生开始公民死亡为止,那么公民在出生之前,即胎儿时期的利益是否受法律保护呢?对此,理论界有不同的观点。
本文将从分析理论界的几种观点出发,进而论述我国在此方面的的立法现状,最终提出立法建议。
关键词:胎儿利益;法律保护;立法现状;立法建议随着社会的发展,经济的繁荣,科技的创新,越来越多的侵害胎儿利益的案件不断出现。
胎儿利益是否应受法律保护如何保护,这是司法实践中的一大难题。
本文试对此问题加以探析。
一、关于胎儿利益的法律保护的理论胎儿的法律地位以及胎儿是否享有民事能力,各国民法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主要有以下四种:(一)完全法律人格说。
所谓完全法律人格说,即胎儿作为潜在的“人”,当涉及其利益时,应视为其自母体受孕时就享有权利能力。
这意味着承认胎儿享有民事权利能力,当然这必须是以活体出生为条件的。
罗马法中有一项规则,即只要对胎儿有利,就应当将胎儿视作已经出生。
保罗也说过:“当涉及胎儿利益时,母体中的胎儿像活体一样被看待,尽管在其出生以前对他人毫无裨益。
”这意味着当胎儿的利益受到侵犯的时候的时候,它和已出生的婴儿拥有同样的权利能力、处于同等的法律地位。
但该理论已经不适用于近代立法。
(二)总括的保护主义模式。
所谓总括的保护主义模式,又称概括主义,即当涉及到胎儿的利益保护的时候,应将胎儿视为已经出生了,它和自然人处于同等的法律地位。
例如我国台湾“民法”第七条就规定:涉及胎儿的利益保护的时候,胎儿和已经出生的自然人处于同等的法律地位,而其中唯一的限制是胎儿将来出生的时候是活体。
该理论扩大了胎儿保护的范围,体现了法律的基本价值保障人权,同时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能够满足司法实践的需要。
(三)个别的保护主义模式。
所谓个别的保护主义模式,又称个别规定主义,即胎儿在原则上是没有权利能力的,但并不排除有个别的例外情况。
论胎儿利益的民法保护的开题报告一、选题背景近年来,人们对胎儿的保护意识不断提高。
从医学角度来看,胎儿是具有生命的个体,其健康和安全意义重大。
然而,在法律领域中,胎儿的法律地位一直存在争议。
在我国《民法典》中,虽然规定了未出生人的权益受到保护,但是胎儿利益的具体内容和保护方式仍需进一步明确和完善。
二、研究问题胎儿利益的民法保护是一个涉及伦理、法律、医学等多个学科领域的复杂问题。
其核心问题是胎儿的法律地位和权益的界定以及如何实现对其利益的保护。
具体而言,研究问题包括:一、胎儿的法律地位和权益的界定;二、胎儿利益的保护方式及其合理性;三、如何解决胎儿利益与母亲权益、社会利益之间的冲突。
三、研究内容和方法本文主要围绕上述研究问题展开,重点分析胎儿利益的民法保护。
研究内容包括以下方面:一、胎儿的法律地位和权益的界定。
探讨胎儿是否应该被视为一个具有法律地位的人,并且分析胎儿其具体的法律权益,例如生存权、健康权等。
二、胎儿利益的保护方式及其合理性。
通过比较国外法律制度及其在实践中的应用,分析不同的胎儿保护方式的优劣,并探讨其在我国的适用性。
三、如何解决胎儿利益与母亲权益、社会利益之间的冲突。
研究母亲权益与社会利益与胎儿利益的关系,重点考虑在实际生活中出现的胎儿利益与母亲权益、医学道德、社会公益等的多方面冲突的解决方式。
本文采用文献资料法、案例分析法、比较法等研究方法,以期对胎儿利益的民法保护进行全面深入的研究。
四、论文结构本文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绪论,主要介绍本论文选题的背景及研究问题、内容和方法。
第二部分:胎儿的法律地位及其权益的界定,重点探讨胎儿的法律地位和权益的界定。
第三部分:胎儿利益的保护方式及其合理性,比较国外法律制度及其在实践中的应用,分析不同的保护方式的优劣,并探讨其在我国的适用性。
第四部分:胎儿利益与母亲权益、社会利益之间的冲突,重点考虑在实际生活中出现的胎儿利益与母亲权益、医学道德、社会公益等的多方面冲突的解决方式。
胎儿利益的民法保护摘要对胎儿利益的民法保护从古代罗马法开始就是法学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
在我国,民法并不承认胎儿具有民事权利,然而随着胎儿侵权事件的日益增多,如何强化对胎儿利益的保护成为一个摆在我们面前的重要课题。
胎儿的利益是我们作为自然人的利益延伸,因此,法律应该保护好胎儿的利益。
关键词胎儿民事权利民法保护立法模式作者简介:李昌繁、陈小妍,浙江工商大学法学院2011级法律硕士(法学)研究生,研究方向:民商法。
中图分类号:d9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592(2013)03-267-02一、引言“2000年10月10日,一起历经多年鉴定之路的“胎儿健康损害赔偿案”终于有了说法,江苏省南通市崇川区人民法院判令某医院一次性赔偿石某人民币106590.42元。
该案的判决,是我国首例对“胎儿”的人身权利予以法律保护的案例。
”近年来,类似的案件越来越多,其中对胎儿的民事权利的保护已引起民法学界的极大关注。
自罗马法以来,关于胎儿利益的民法保护就是民事法律的一项重要的内容,同时也是法学领域研究的一个老课题。
不过,虽然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但随着新生物技术、现代医学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和社会政策的改变,此项课题研究变得特别复杂。
胎儿利益的民法保护是我国在法学领域面临的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中国现行的民法并不承认胎儿的民事主体地位,进而导致我国民法不能有效地保护胎儿的许多利益。
我国的立法现状,不利于胎儿的健康成长,并且此种情况与我国现代法治的精神追求是相对立的。
完善对胎儿利益的民法保护应该在中国目前的民法典立法起草过程中占据着重要内容。
二、胎儿人身利益保护的理论基础(一)胎儿的法律涵义何谓法律上的“胎儿”?我国的现行立法并未对此给予明确规定,甚至有关的理论定义都并不一致。
从世界各国的现行法中我们可以得知关于胎儿利益的民法保护,目前最重要的是保护胎儿应享有的财产权。
因此,倘若引用的是生物学界或医学界关于胎儿的定义的话,则会与立法精神不符。
对胎儿权利的民法保护
法律应该平等地尊重和保护每一个生命,胎儿虽然不是民事主体,但胎儿作为未来的民事主体,他们的利益应该得到法律上的保护,否则会影响到胎儿以后的民事权利的行使。
胎儿在母体体内的时候,他们有权利保持身体健康,不受外界的侵害
对胎儿的人身及财产的损害对其最终所形成的民事权利主体产生影响,有些损害甚至是终身性的、毁灭性的。
如果不赋予胎儿民事权利,胎儿的合法权利得不到有效保障,长远来说,这会影响到社会的稳定,国家的未来。
一、胎儿权利应该受到保护
首先这是社会伦理道德的要求。
由于目前我国法律没有承认胎儿的民事权利,如果胎儿主张侵权损害赔偿时,对胎儿的侵害就只能被视为对母亲相应权益的侵害,但是母亲作为胎儿的监护人,与胎儿还是不一样的,由母亲主张权利就混淆了二者的权利。
其次这是新兴医学的冲击,社会秩序越发复杂,环境日益污染等新情况导致胎儿受到侵害的几率越来越多,而我国只有在
继承法中确定了胎儿的继承利益,这会很容易忽略胎儿的权益,受到侵害的胎儿又没有法律可以救济。
最后在世界范围上看各国的死刑执行制度中对于怀孕妇女的规定,也能体现各国对于每个人赋予平等的生命权。
我国刑法规定审判的时候怀孕的妇女,不能适用死刑。
除了我国,这项规定也是各国立法的普遍做法。
这是因为,胎儿也是有生命的,法律不能因为母亲犯罪而剥夺胎儿的生命。
二、有关胎儿民事权利的立法模式
(一)总括的保护主义。
这种模式主张凡民事法律关系涉及到胎儿的纯获益情况时,就视为胎儿已经出生,承认胎儿具有民事权利能力,胎儿可以作为民事主体主张自己的权利。
这里还包含两种模式:一种模式是胎儿如果出生后可以存活下来,那么他的民事权利从未出生是就认为已经开始享有,乃至妈妈刚怀上胎儿时;第二种模式是不承认胎儿是民事权利的享有者,仍然规定民事权利始于出生,但如果涉及到胎儿利益的民事法律关系时,可以视为胎儿已经出生,提前胎儿的出生时间。
这是罗马法就形成的民法规则,只要对胎儿有利,就将胎儿视为出生看待。
(二)个别的保护主义。
许多国家认可这种模式。
即一般认为
只有在出生后才享有权利能力,未出生没有民事权利。
但在特殊情况下,也可以采用列举的方法来保护胎儿民事权利。
继承权,在受遗赠与受赠与权,损害赔偿请求权是采用这种模式的国家普遍列举的胎儿权利。
(三)绝对保护主义。
这种立法模式正如字面所述,绝对不承认胎儿具有民事权利。
只有苏俄时期的民法和我国目前的民法采取这种立法模式。
胎儿虽然不是民事主体,但胎儿的利益与未来民事主体的利益息息相关,胎儿的利益理应受到法律的保护,而这种立法模式对于胎儿来说是非常不利的,我国应该予以修正。
三、我国立法中对胎儿权利民法保护的缺陷和完善
(一)我国关于胎儿权利民法保护的立法缺陷。
我国不承认胎儿的民事权利,规定只有在继承法领域中可以对胎儿的民事权利予以保护,而且保护得并不全面。
按照现行法规定,胎儿享有遗产份额,胎儿可以与其他子女一样平等地享有继承的权利。
但是这种继承也是附条件的,该遗产继承权只有在胎儿出生后并且是活体的情况下,婴儿才可以分的遗产。
可见胎儿享有的民事权利还是非常狭窄的。
(二)对胎儿民事权利的立法完善
1.赋予胎儿民事权利能力。
我国应该将绝对的保护主义改为总括的保护主义,如果胎儿有纯获益的机会,应给予胎儿的权利主体资格,维护胎儿受益的权利。
但是这里应注意,胎儿所享有的民事权利指的是纯获利益的权利,并不承担义务,因为胎儿并无承担义务的能力。
这里并不有悖于权利与义务相统一原则。
2.胎儿民事权利的内容。
一是生命健康权。
胎儿在母体体内的时候,他们有权利保持身体健康,不受外界的侵害。
赋予胎儿生命健康权可以包含:胎儿出生后可以向侵权人主张未出生时受到的侵害,请求赔偿;胎儿可以自己的名义提起诉讼;胎儿没有出生之前,胎儿的监护人只是胎儿的法定代理人,而不是侵权的受害人;但如果胎儿出生是死体,胎儿就不能就损害请求赔偿了。
这时就只能由母亲行使损害赔偿请求权。
二是财产继承权。
这一点我国立法已经可以体现,胎儿是有生命的,胎儿出生以后需要经费去行使权利。
这是因为如若不然,胎儿出生后可能会因为缺少应得利益而影响到未来的教育,成长。
这也成为各国的普遍做法。
三是纯获利益权。
当胎儿作为被遗赠人、受赠与人、保险受益人等获得无需承担任何负担的利益时,应当受到法律的保
护。
这些情形会增加胎儿出生后的财产利益,而并不需要胎儿承担任何义务,这对胎儿来说是有益无害的,所以应当保护。
但是应该注意,如果出生的胎儿是死胎,则赠与物应归还给原赠与人。
如果刚出生的婴儿获得赠与物又死亡的,毫无疑问,那么赠与物就是婴儿的遗产,他的继承人均可以继承。
四是受抚养权。
但是当抚养义务人受到侵害导致伤残、死亡,从而使其抚养能力减弱或消灭时,婴儿此时可以作为间接受害人要求侵害人承担抚养权,直至其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时为止。
总之,法律应该平等地尊重和保护每一个生命,胎儿虽然不是民事主体,但胎儿作为未来的民事主体,他们的利益应该得到法律上的保护,否则会影响到胎儿以后的民事权利的行使。
我国应在立法上完善起胎儿权利的保护制度,明确规定胎儿的权利内容及权利范围,缓解社会问题,满足司法实践的需要,实现法律的公平、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