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学毕业论文 论张洁小说《无字》中的女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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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洁无字读后感《张洁无字》是一部让人深思的小说,通过讲述主人公张洁在沉默中寻找自我和生活意义的故事,引发了我对生活、人生和沉默的思考。
小说以张洁的生活为线索,通过她的沉默和内心世界,揭示了现代社会中人们内心的孤独和迷茫。
张洁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孩,她在家庭、学校和社会中都显得孤独和不合群。
她的沉默并非是因为缺乏表达欲望,而是因为她对自己和周围世界的迷茫和矛盾。
她在沉默中思考,试图找到自己的位置和存在意义。
通过张洁的经历,小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现代社会中,人们往往被各种信息和噪音所包围,但内心却很孤独。
我们在追求物质和外在成功的同时,往往忽视了内心的需要和情感的交流。
张洁的沉默,让我思考了自己内心的声音,也让我更加珍惜和关注周围人的情感和内心世界。
除此之外,小说中对沉默的探讨也让我深思。
沉默并非一种消极的表达方式,而是一种内心的反思和思考。
在张洁的沉默中,我看到了她对生活、对自己的思索和探求。
她并非不愿表达,而是在寻找更深层次的交流和理解。
这让我重新审视了沉默这种表达方式,也让我更加尊重和理解沉默的人。
最令我感动的是小说中对生活意义的探讨。
张洁在沉默中寻找自我和生活的意义,她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思考,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轨迹。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对生活的追求和对未来的期许。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往往被各种功利和物质所束缚,忽视了内心的需求和对生活的思考。
张洁的故事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对生活的态度,也让我更加珍惜和努力追求内心的平静和满足。
总的来说,《张洁无字》是一部让人深思的小说。
通过张洁的沉默和内心世界,小说引发了我对生活、人生和沉默的思考。
张洁的故事让我更加珍惜和关注内心的声音,也让我更加理解和尊重沉默的人。
同时,小说对生活意义的探讨也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对生活的态度,更加珍惜和努力追求内心的平静和满足。
这部小说给了我很多启发和思考,也让我对生活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和认识。
论张洁《无字》的隐喻象征寓意论张洁《无字》的隐喻象征寓意2007年第6期总第83期《福建师范大学福清分校》JOURNALOFFUQINGBRANCHOFFUJIANNORMALUNIVERSITYSu mNo.83论张洁《无字》的隐喻象征寓意谢西娇(福建师范大学福清分校人文科学系,福建福清350300)摘要:研究张洁《无字》,对进一步确立张洁在当代文学史的地位,是很有意义的.张洁在《无字》里以女性独特的生命体验和审美直觉使用大量隐喻表达作者的某种意念,思想和情绪.本文主要分析张洁如何通过能指如"篮筐","窗","擦洗餐叉""无字"去隐喻所指,含蓄描绘了一家三代女主人公悲剧性命运并赋予了象征寓意,从而把握《无字》文本的精神内核.关键词:《无字》;隐喻;象征寓意中图分类号:I207.42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3421(2007)06—0053—04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新时期以来,张洁作为一代优秀女作家,她的作品曾以其独特的话语特色和敏锐的思想个性吸引着国内外研究者的注意.近年来,关于张洁个人及其作品的研究似乎沉寂了.然而,我们不能不关注这个中国当代文坛上两次摘下"茅盾文学奖"桂冠的唯一女作家,不能忽视她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那一份不可估量的贡献与作用.特别是2004年她那再次摘桂的《无字》,对这部厚重之作的研究,对于进一步确立张洁在当代文学史的地位,是很有意义的.马尔库塞说得好:"艺术正是借助形式,才超越现存的现实,才成为在现存现实中,与现存现实作对的作品,这种超越的成分内在于艺术中,它处于艺术本身的维度上.艺术通过重建经验的对象,即通过词语,音调,意象而改变经验."[11张洁在《无字》里正是以其娴熟独到的艺术技巧创造了一个独特而又迷离的意义世界.特别是,作者张洁以独特的生命体验和审美直觉使用大量隐喻表达作者的思想,意念和情绪,使《无字》文本呈现出含混,朦胧,不确定性的色彩.美国学者特伦斯?霍克斯在《论隐喻》一书中曾这样描述道:"隐喻通过形象地而不是从字面上使用一个词或一些词语,承担着两个事物之间的一种关系;也就是说,隐喻是在一种特殊的意义上使用词,这一意义不同于字典里所注出的意义."翻张洁在《无字》中透过能指的确定性意义去隐喻所指,揭示文本的深刻寓意.小说主要借能指"无字","篮筐","窗",细节"擦洗餐叉"创造隐喻层面,含蓄描绘一家三代女主人公悲剧性命运,揭示跨越百年的女性在幽暗不明的"历史长廊"中的苦难际遇,同时再次披露了女性对男性从憧憬寻找到幻灭的悲剧性循环.一篮筐——奴性与工具性《无字》文本中篮筐的象征意义不是借某种传统文化观念为中介同特定的思想或哲理或情绪联系起来,作者别出心裁以独到的理解将篮筐的表层功能意义寓意化.如果说五四时期"凌淑华创造了一种'绣枕'意识",喻示了中国几千年来待字闺中旧式妇女被物化的爱情婚姻命运."女人即使表面装潢得再精致,或内里填塞得再充足——本人富有良好的教育和高雅的修养,娘家具有殷实的财富和强盛的权势,只要尚处于男权文化框架之内都无可避免地遭受来自男权势力和观念的压迫和歧视——女人'永远'是男人眼中或手中的一件物品.这是一种凝聚着几千年女性经验的历史意识."嗍B么,张洁在《无字》中创造了一种"篮筐"意识,篮筐隐喻着许多特殊意义."一个女人,尤其是那个时代的女人,一旦作为人家的篮筐,有什么权利拒绝人家的投篮?至于投篮是否准确,是个技术性问题,与恩爱无关."(见《无字》第一部)"篮筐"首先隐喻着几千收稿日期:2007-04-26作者简介:谢西娇(1970一),女,福建仙游人,讲师,硕士.福建师范大学福清分校2007年11月年来中国旧式母亲被奴役被物化的女性生育苦难历史现实,她们只是传宗接代的被奴役的工具.诚然,20世纪中国女作家能够以切身体验成功写出女性苦难生育经验,生命体验,当首推萧红.萧红在她的第一篇小说《王阿嫂》里写了底层妇女的生育和死亡,女性为了履行生育的天职而痛苦,最终倒在血泊之中,那如小动物一样的小生命不久也死去了.在这点上,张洁和萧红何其相似.她们都"发现并表达了女性在农业文明状态下的艰苦生存状态.农业文明根本上是一种体力文明,女性在体力上的弱势使她们处于被动状态,加上男性对她们的强暴,注定了她们的悲剧."『41张洁笔下的外祖母墨荷,她的婚姻完全取决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中国几千年来一以贯之的传统嫁娶程式.墨荷嫁过门,就从地主家"闺秀"变成了整天忙于家务劳动的"长工","她喂猪,喂鸡,做一大家子的饭,涮一大家子的碗,还得缝一大家子的衣服,袜子,鞋……却样样还不称大家的心.""她做得太多,就有太多的不是可以数落.""丈夫可以嫖窑子,可以让她每年生育一个不能成活的孩子,可以让她奴仆般地服侍……虽则她心怀不满,却也说不出什么,那可不是分内的事?……"(见《无字》第一部)墨荷是"无休止的操劳与在生理极限上的不停歇地生育——奴性与工具性的代表"嘲.墨荷终因难产死去,灵魂连同身体一同被火化,留下一杯尘灰.张洁在此将女性被物化的悲剧意义进一步推向对人性的斥责.但张洁和萧红又何其不同:在萧红的文本世界这种苦难生育经验,生命经验更多的是和民族经验交叉在一起.张洁却用鲜明的性别意识去抒写女性的生命苦难.张洁笔下的那个时代旧式妇女面对夫权构筑起的篱笆仍有一种关于"爱"的盼望,有一点关于主体的意识.一份灵魂上的自由爱恋,一份对封建忠贞不二伦理道理的反叛.墨荷大概一辈子也没听说过"爱情"这类字眼,她只是在自己心里,藏着一个想象的意中人,每年榛子成熟时,她独自钻进榛子林,"采一颗,愣一愣,想一想……两眼朦胧,脸颊羞红地想象一个根本无从想象的,中意的男人.""不要以为一个没有读过《白雪公主》的乡下女人就没有对白马王子的希冀.女人们自出生起,就在等待一个白马王子,那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本能,直到她们碰得头破血流,才会明白什么叫做痴心妄想."(见《无字》第一部)然而,虽说那时也已是娜拉出走的时代,但"娜拉走了该怎么样"还无人给出满意的答案,墨荷对"白马王子"的幻想,也不可能实现.二窗前——无望的守候窗子是具体事物但意味着风景,意味着家园.窗子沟通着人与外面世界,也阻隔着人与外面世界.作家往往借"窗"这种日常器物性阻隔的表层意义,赋予隐喻象征义,因此,窗子成了中国现代女作家笔下常用的意象.提到"窗子",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苏青《结婚十年》的"窗子",林徽因《窗子以外》的"窗子","苏青的窗子是一种隔离外部世界而在里面也剥离孤独的母性象征,而林徽因的窗子是一种隔离外部社会文化的孤独无力的母性象征."旧而张洁在《无字》中,小说一开头是这样写到"窗子":"在一个阴霾的早晨,那个女人坐在窗前向路上望着……"小说借"窗"营造一种情境氛围,使这句话充满着隐喻象征意义,恰如荒林说过,这句话可说是《无字》对于一个世纪甚至几千年女性人生的经典描述.我想,小说中坐在窗前的那个女人首先是母亲叶莲子,和苏青,林徽因笔下窗内的母亲都同属初具自我意识亦新亦旧的女性,她们的心灵世界都与外部世界分隔,一样的孤独无助.然而,窗前的叶莲子毕竟不同.或许是先天气质上的"固执",如徐坤在《张洁——恨比爱更长久》一文中所提到的:女人自身内分泌方面的毛病.叶莲子可以一次次救出自己于无数次的苦难困境中,然而却无法救出自己于无数次的"伤情与痛楚".叶莲子可以完成苏青,林徽因笔下窗内母亲们都没有解决的经济上自立生存的问题,却无法走出丈夫顾秋水的视野.张洁以刻骨的生命体验和认真的生命情感写出了苦难的叶莲子无望守候的一生.如小说写道"望穿秋水"只能是传统女人的情爱状态,比如说叶莲子."坐在窗前向路上望"——窗外的那条路是无边的,绵延的,望过去只是一片茫然.因此,她那关于爱的憧憬是那么不实在,爱的对象是那么模糊,她的生活是那么孤苦伶仃的.忧伤的是叶莲子窗内的等待还并非真正缘自内心真爱的感觉,那是一分相应的情爱:"相信叶莲子这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女人,最终也会习惯地爱上顾秋水,制作出一分相应的情爱."我想这正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是历史积淀的文化期待与社会认同之于叶莲子们的要求与命定……"呵悲的是,这份相应的情爱得不到回应.在中国传统社会里,"女人与农民同样面临着匮乏,农民匮乏的是粮食,虽然他们终年在农田里辛劳耕作;女人匮乏的是爱,虽然她们几乎无时不刻不在播撒着,向往着爱,而收获到的却很少很少."呒论是墨荷,还是叶莲子,虽然所处的时代不同了,。
简述张洁作品中女性意识的研究摘要:张洁是一位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位置的女作家,随着90年代中期以来女性文学研究地位的不断提升,其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受到越来越多的批评者的关注,本文列举并简要分析了研究张洁作品中女性意识的经典性论著,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未来研究的可能路径。
关键词:张洁作品女性意识研究两性声音自1978年凭借《森林里来的孩子》初登文坛,张洁的作品就引起了文坛的广泛关注与争议,仅1978到1987十年间国内对张洁的评论文章就达到了160多篇。
这一时期的批评关注点是其作品风格、主题等方面。
随着90年代中后期,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的不断输入,更多研究者尝试着以这种新的理论来解读女性作家的创作。
此时,作为新时期女作家旗手的张洁再次受到了研究界的关注,她的创作也在更大程度上被纳入到了中国当代女性主义文学的范畴,考察其作品中女性意识及其发展变化成为了近十年张洁研究的焦点。
一、张洁作品中女性意识研究现状评述张洁创作中的女性意识在其作品中的显现程度不尽相同,在《沉重的翅膀》、《谁生活得更美好》、《条件尚未成熟》这类作品中,女性意识呈现隐匿状态,因此女性批评的研究者们更倾向于选取张洁作品中女性意识相对凸显的作品进行研究。
著名批评家荒林认为张洁前期代表作品《爱,是不能忘记的》、《方舟》和《祖母绿》三篇小说“呈现了作家对女性问题思想的连续深入和统一性,表现了作家对女性新的价值确立的强大热情”。
如果说《爱,是不能忘记的》所喧寓的,是一个关于理想爱情与理想男性的神话,那么《方舟》则称得上是一篇预示着理想破灭的“愤世之作”。
80年代中期,张洁作品风格转型之巨,不禁让人哗然,此时的张洁以老辣、尖酸的形象极尽讽刺,理想的爱情神话破灭了,理想的男性偶像倒塌了,对此王绯认为,“张洁的审丑意识有着很强烈的性别色彩,在男/女二项对立中,她故意让他们原形毕露,让他们丑态百出。
”度过这段偏激、锋利的创作时期,张洁的以其特有的女性姿态书写了两部现实主义作品《红蘑菇》和《她吸的是薄荷味儿的烟》,这两部作品既不同于早期的纯情之作,又有别于她前一阶段的狂怒与怨愤,蕴涵深刻的女性觉悟。
从女性主义视角解读《无字》小说《无字》是张洁十分重要的一部文学作品,这是一部关于女性自审的书,一部女性关于爱情的历史。
这历史是“冬日从丹阳观古柏中穿过的西北风,把她还不会述说也永远述说不出的她和叶莲子的凄苦 ,替她们说了出来”,这种述说从一开始便是女性命运悲剧性的诉说。
小说主要写了有着血缘关系的一个家族的三代女性:外祖母墨荷,母亲叶莲子,女儿吴为。
她们的性格气质命运不同,但却是中国20世纪女性的典型代表,是作者关于女性悲剧命运的述说,一个家族中三代女性的悲剧。
墨荷的悲歌:外祖母墨荷在一个文化气息很浓的家庭中长大,在家庭文化的熏陶之下,她的身上有着中国传统女性身上所共有的优点:美丽、善良、温柔、隐忍。
但是时代的特殊和她女性的身份使得墨荷短暂的人生带上了悲剧的色彩。
首先是封建包办的婚姻拉开了她悲剧人生的序幕,其次是婆家人的欺凌是她苦难人生的开始。
墨荷的婆婆虽然同样为女性,但她在自己终于熬成婆后反过来加入了对媳妇墨荷迫害的行列,这其中还有墨荷的小姑及妯娌。
她们同样受封建父权的压迫,同样是悲剧的女性,但是对于同一阶级的墨荷,她们却是她悲剧的制造者;第三是墨荷的丈夫却从未给过妻子以关爱,只是把妻子当作生育的工具,每年都会生育一个不能成活的孩子。
墨荷的惨死,是对中国封建社会几千年以来所流传下来的父权专制下的婚姻制度的批判。
所以她的命运是张洁笔下的老一代中国妇女在旧式封建婚姻习俗下的悲剧:其四是她自身的原因,封建时代女性所受的“三从四德”教育使她自己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完整的、独立的人来看待,这种教育使墨荷逐渐丧失了主体意识。
叶莲子的悲剧:叶莲子的命运也和其母亲一样悲惨甚至比其经历的坎坷还要多。
但她的身上有一种天生的叛逆,有一种常人没有的韧性,这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她能够在母亲许多孩子没有成活的情况下出人意料地活下来。
然而,也许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苦难与折磨始终伴随着她的一生。
作者将较多的笔墨倾注于叶莲子的身上,从多个角度展示了造成叶莲子种种苦难生活的根源:首先,人生不可理喻的宿命,这也是这部小说的基本基调。
女性主义视角下对张洁小说《无字》的艺术价值关键词:无字女性主义视角《无字》是作家张洁的长篇小说代表,小说中构建了一个家族中的四位女性——祖母、母亲、女儿和孙女。
这四个女性的生命体验和婚姻历程分别展示了不同程度的悲剧命运。
通过对四位女性的生活、情感、婚姻的构建和解析,揭示出了中国20世纪女性婚姻的悲哀。
而这种悲哀事实上不是单纯的外部因素造成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女性本身所具备的劣根性和自我弱点所导致的。
由此,通过《无字》,作者也打破了男权的神话,解构了传统意义中男性至上的理念。
通过对《无字》的了解和对女性主义的进一步界定,有利于我们从女性主义的视角解读小说《无字》,对进一步理解整部小说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一、《无字》中的女性形象小说《无字》围绕四个家族中的女性展开故事。
祖母墨荷的出身较好,是旧时代的名门望族,有着天生的优越感,但是在家族中地位低下,被自己的父亲低嫁给了当时家门已经衰败但是礼数规矩繁多的叶家,受尽了叶家的虐待。
墨荷在叶家的地位和作用已经单纯地成为了传宗接代的工具,直到最后难产死去。
叶莲子是墨荷的女儿,墨荷因为难产死去也使得叶莲子从幼年就处于丧母的境遇,不幸的是,叶莲子后来又被自己的丈夫抛弃,独自带着女儿漂泊。
吴为是叶莲子的女儿,到吴为这里,她已经成为了一个职业女性,吴为作为有着独立经济能力的职业女性,其身份是令人尊敬的。
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活,同时和自己的母亲叶莲子相比,吴为已经具备了独立的工作能力和经济收入。
但是在心理上,她认为一个女人的一生终究是要依赖男人才能得以延续的。
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使得吴为最终还是走向了感情生活的悲剧。
禅月是这四个女性中的最后一辈,也就是吴为的女儿,墨荷的孙女。
她可以说逐渐剥离了前三代女性的桎梏和固有的劣根性,达到了作者所期望的真正女人的一种理想。
但是禅月的婚姻幸福实际上还是存在着遗憾和悲情的,虽然得到了幸福,但是却要远走他乡。
所以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实际上这四代女性前三代是自身切实的悲剧婚姻,而禅月则是为了追求幸福而造就的另一种悲哀。
毕业论文文献综述题目:论张洁的女性意识——以《无字》为中心专业班级:汉语言一、前言部分(说明写作的目的,介绍有关概念,扼要说明有关主题争论焦点)张洁,1960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国家一级作家。
20世纪70年代末期,她的首篇作品《从森林里来的孩子》在文坛初露锋芒,获得当年的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荣获第二届茅盾文学奖,她是当代文坛上唯一一位两度荣获茅盾文学奖的作家。
在国外她也颇有名气,作品被译成十多种语言在许多国家广为流传。
1998年已经沉寂了许久的张洁陆续出版了三卷本长篇小说《无字》,并获第二届老舍文学奖和第六届茅盾文学奖。
张洁是“新时期”最重要的女作家之一。
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从森林里来的孩子》、《爱,是不能忘记的》、《沉重的翅膀》、《方舟》、《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到这个世纪的《无字》和《知在》,张洁一直在用生命书写着时代的音韵。
她把写作触角深入到女性生存与社会境况领域内,以强烈的女性意识,传达了作家的女性体验。
本文作者将利用所学的文艺理论知识和文学评论方法,从作品体现的女性意识切入,对小说的思想内涵进行总结概括和整体性的探讨,进而达到对张洁的文学成就有比较深入的了解和把握,同时对其做出相应的文学史评价。
《无字》这本书中通过描写三代女性的生命史,表现出在社会变迁的大环境之中三位女性命运的沉浮。
全书以吴为的成长为主线,剥离出三代女性生命的悲欢离合。
女性意识从无到有,不断的枝叶繁茂。
我将以女性意识与社会环境的关系来阐述张洁作品中的女性意识,诠释知识女性生存的尴尬与无助。
张洁的作品是女性文学的代表。
她的作品大多描述知识分子女性的生活和情感,贯穿了强烈的女性意识。
女性文学是文学作品以人的解放为内核,以争取女性独立地位为标志,并在创作上表现出明显的性别特征和写作姿态。
刘思谦认为:“女性文学是诞生于一定历史条件下的,以‘五四’新文化运动为开端的具有现代人文精神内涵的以女性为言说主体、经验主体、思维主体、审美主体的文学。
张洁作品中的女性意识摘要张洁笔下的主要女性是当时社会中的“另类”,而又是“普遍类”,在此,我将从这几个方面解析在张洁小说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她们强烈的事业心,要求独立和解放,争做强者。
以及易被忽视的“女性自身价值”。
关键词张洁的小说女性意识“男人的雌化和女人的雄化,将是一个不可避免的、世界性的问题”,张洁,她是这样的定义着当时的社会趋向,预言着后来的世界,女人必将强大起来。
她作品中的女人们很多都不愿意雄化,却不得不被迫雄化。
在张洁的作品中体现出来的女性意识主要有女性的反抗精神,强烈的事业心,要求独立、解放。
首先,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张洁的作品中的女性,都是离了婚或是不愿意结婚的女性,而且离了婚的她们也不愿意再婚。
她们在一起承受着各种的磨难,追求着自己的事业,无论她们的事业之路有多么的艰辛。
如《方舟》中的荆华、柳泉、梁倩,三个离婚后的女人自小学毕业分开后,再次聚到一块儿。
她们有着同样地痛苦婚姻,她们同样地离了婚,她们同样的在工作上有着重重困难,但又同样的不懈地为事业奋斗。
在小说《方舟》中,我们可以看到两位热忠于事业的女性:柳泉、梁倩。
柳泉,在工作上一丝不苟,能够把所有的工作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在短时间内精准的记住那些外宾的住房,她可以轻松自若地翻译。
她是那么的用心的将自己的工作做好,在工作中,她会自然地流露出那种自信,在工作之后的酒宴上,她表现出了那种“知识妇女,在意识到自己的聪明才智时才有的微笑”,可以使“每一个正直的男人肃然起敬的微笑”。
这充分的透露着她在强烈的事业心的驱使下,工作上得到肯定后的满足与自信。
梁倩,在电影的拍摄上,精益求精,最求高的艺术造诣,竭尽能力的要想做出高的成就,摆脱父亲的名望的荫庇,她要通过自己独立的奋斗,让世人都看见她的成就,认可她的工作,她的付出,她的工作成绩,她要实现她的信仰:电影是导演的艺术。
她将自己的作品认定为自己的“儿子”,甚至当年生育澄澄时都没有电影成功拍完后那么激动。
论张洁的女性意识——以《无字》为中心【文献综述】毕业论文文献综述题目:论张洁的女性意识——以《无字》为中心专业班级:汉语言一、前言部分(说明写作的目的,介绍有关概念,扼要说明有关主题争论焦点)张洁,1960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国家一级作家。
20世纪70年代末期,她的首篇作品《从森林里来的孩子》在文坛初露锋芒,获得当年的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荣获第二届茅盾文学奖,她是当代文坛上唯一一位两度荣获茅盾文学奖的作家。
在国外她也颇有名气,作品被译成十多种语言在许多国家广为流传。
1998年已经沉寂了许久的张洁陆续出版了三卷本长篇小说《无字》,并获第二届老舍文学奖和第六届茅盾文学奖。
张洁是“新时期”最重要的女作家之一。
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从森林里来的孩子》、《爱,是不能忘记的》、《沉重的翅膀》、《方舟》、《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到这个世纪的《无字》和《知在》,张洁一直在用生命书写着时代的音韵。
她把写作触角深入到女性生存与社会境况领域内,以强烈的女性意识,传达了作家的女性体验。
本文作者将利用所学的文艺理论知识和文学评论方法,从作品体现的女性意识切入,对小说的思想内涵进行总结概括和整体性的探讨,进而达到对张洁的文学成就有比较深入的了解和把握,同时对其做出相应的文学史评价。
《无字》这本书中通过描写三代女性的生命史,表现出在社会变迁的大环境之中三位女性命运的沉浮。
全书以吴为的成长为主线,剥离出三代女性生命的悲欢离合。
女性意识从无到有,不断的枝叶繁茂。
我将以女性意识与社会环境的关系来阐述张洁作品中的女性意识,诠释知识女性生存的尴尬与无助。
张洁的作品是女性文学的代表。
她的作品大多描述知识分子女性的生活和情感,贯穿了强烈的女性意识。
女性文学是文学作品以人的解放为内核,以争取女性独立地位为标志,并在创作上表现出明显的性别特征和写作姿态。
刘思谦认为:“女性文学是诞生于一定历史条件下的,以‘五四’新文化运动为开端的具有现代人文精神内涵的以女性为言说主体、经验主体、思维主体、审美主体的文学。
浅析《无字》中的女性意识12级汉语言文学杜韦迪学号:1211120103摘要:张洁是新时期张扬女性意识最强烈的一个女作家,在她的作品中涉猎较多的是女性的生存状态。
《无字》主要描写了吴为家族四代女性的悲剧命运,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林林总总,涵盖了中国近代百余年历史中的女性形象,但是无论是“旧”女性还是“新”女性,摆脱不了的都是宿命般的悲剧命运。
本文主要从各个女性形象中来分析《无字》中的女性意识。
关键字:《无字》女性意识悲剧《无字》书写了吴为家族四代女性的悲剧命运,作家从女性的视角展开对女性生存状况的书写,进而探讨女性的出路。
因为“女性问题不是单纯的性别关系问题或男女权力平等问题,它关系到我们对历史的整体看法和所有解释。
女性的群体经验也不单纯是对人类经验的补充或完善,相反,它倒是一种颠覆和重构,它将重新说明整个人类曾以什么方式生存并正在如何生存。
”下面笔者将从具体的文本出发,以主人公血缘关系为线索,探求作品中表现的女性意识。
1.女性意识的缺失—墨荷女性意识是现代女性的“人”的意识的核心意识,而女性意识的缺失是中国传统女性的一般思想特征。
墨荷是吴为家族的第一代女性,她出生在封建社会,一个女人完全是男人的附属品的年代。
在传统观念的禁锢之下,婚姻大事全部交给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父亲的一个草率的决定便使她开始了悲剧的一生。
墨荷嫁到夫家后,受到了夫家每一个人的虐待,墨荷的婆婆在终于有了机会报复别人对自己的虐待之后开始了对墨荷的虐待。
此外,墨荷夫家的其他女性在对待墨荷的问题上似乎也出奇的一致,墨荷由夫家的儿媳变成了夫家的奴仆,承包了叶家所有的脏活、累活。
更加让人不能忍受的是,墨荷的丈夫叶志清,对自己年轻的妻子不但没有一点关爱和同情,反而把她仅仅当成性发泄的工具,让她一年生育一个不能成活的孩子。
《无字》中对墨荷生育的描写看似平淡却最令读者震撼。
她一人躲进菜园子的草棚里,坐在秫秸秆铺就的地上默默地承担着生产的痛楚,再一个人默默地看着每个不成活的孩子慢慢地死去,这种对苦难的超人忍受力源于她对自身命运、地位的麻木与无知。
张洁小说《无字》的女性主义解读
刘月萍
【期刊名称】《通化师范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0(031)003
【摘要】张洁的长篇小说<无字>是典型的女性主义文本.本文从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视角对此作进行了文本分析,认为作品通过女作家吴为母系家族的四代女性不同婚姻和不同命运的展示,探索了男女两性在婚姻中的关系,揭示出了造成女性不幸命运的根源及女性自身的弱点,为20世纪的中国女性在婚姻中的命运做了分析总结,并拆穿了男性神话,进而解构了爱情神话,解构了以父权文化为基础的男性中心社会.【总页数】5页(P66-70)
【作者】刘月萍
【作者单位】通化师范学院,中文系,吉林,通化,134002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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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女性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赵蕾【摘要】张洁的长篇小说《无字》以叶家四代女性为书写对象,对造成女性历史与现实境遇的自身原因进行深刻地质询。
女性面对精神的内在匮乏、悬置的爱情、虚假的角色定位,她们不能以自己的眼光审视自身本质与外部世界,不能通过自我觉醒由内在性向超越性转变,是中空状态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通过思考《无字》中女性那些不自觉的、内在化的尊卑观念是如何塑造女性,从而建构了她们的存在,反思女性存在本质与其性别内涵,寻求女性意识的发展与女性自我价值的实现。
%Zhang Jie’s novel No Word takes four generations of Ye family as the object and has pro-found inquiries into the causes of women’s history and realistic situation.When faced with the spiritual deficiency of inference,the suspension of love,and the illusory definition of role,women can neither weigh up the relationship of themselves and the outer world through their own judgment,nor transform from internality to transcendence by self awareness,so they become 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under the hollow state.Through analyzing the way how involuntary,internalized idea of hierarchy a-mong women in No Word hapes women and their existence,we can introspect the essence and gender contagion of female existence,and then seek the development of female consciousness and the achieve-ment of women’s self worth.【期刊名称】《湖州师范学院学报》【年(卷),期】2016(000)001【总页数】4页(P57-60)【关键词】《无字》;精神匮乏;悬置的爱情;虚假的自我;生命之轻【作者】赵蕾【作者单位】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重庆 400047【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207.425张洁的长篇小说《无字》以纯粹的性别体验与批判性自省的意识,书写出女性命运史上的不能承受之轻。
论张洁小说《无字》中的女性意识摘要:从《爱,是不能忘记的》到《无字》,张洁一直在寻求一条女性解放的道路。
《无字》被她认可为自己最好的作品,是对自己前面作品的总结。
确实如此,一部三卷80万言的作品处处可见张洁的人生经验和关于人生及女性命运的思考。
本文试图从两性意识、婚恋观念及女性自身的发展等方面探讨张洁作品《无字》中的女性意识。
关键词:张洁《无字》女性意识两性关系婚恋张洁的《无字》是一部描写女作家吴为祖孙四代的成长和婚恋,揭示二十世纪女性成长的历程及女性意识发展的作品。
更以吴为一生的婚恋为主线进而探讨了众多知识女性以及其他女性的婚恋悲剧。
女性的梦想与挣扎,控诉了男权制社会中女性的悲惨命运,探讨了悲剧所存在的原因,在痛定思痛的同时,张洁还对女性的未来进行了畅想。
这一部三卷80万言的作品处处可见张洁的人生经验和关于人生及女性命运的思考。
本文试图从两性意识、婚恋观念及女性自身的发展等方面探讨张洁作品《无字》中的女性意识。
一、两性意识《无字》对两性意识的探讨,贯穿于整个二十世纪并延伸到二十一世纪,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从墨荷与叶志清到第四代的禅月夫妇,通过她们家族的婚恋描写,作者对整个二十世纪两性意识的发展做了一个完整的梳理。
两性关系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最基础关系,进入父系社会后,这种关系一直以一种不和谐的姿态出现并长存几千年。
即女性只是作为男性的附属品,作为奴隶和生孩子的工具而存在。
正如恩格斯所说:“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意义的失败。
丈夫在家庭中,也掌握了权柄,而妻子则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了丈夫淫欲的奴隶,变成了生孩子的简单工具了。
”【1】基于这种不平等关系,女性不得不奋起反抗而掀起全世界性质的女权运动,其中女性文学作品起到很好的先锋作用。
张洁是一位很负责任的女性主义作家,以写作的方式从不间断地为寻求一条女性解放之路而努力。
《无字》正是这么一部厚实的作品,为寻求一条两性和谐之路而努力探索。
墨荷家族祖孙四代都在寻找自己理想中的好男人。
没有婚恋选择自由的墨荷以采榛子,为心爱的“他”留榛子为乐事,并双眼朦胧、两颊羞红想象着一个意中的男人,那个男人并不是丈夫叶志清。
叶莲子则自己与史峤有过一段交往,若不是史峤突然被捕,或许他们能成就一段佳话。
而后又自己选择了与顾秋水的一段婚姻,结婚初期也曾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但仍改变不了被抛弃的命运。
吴为则一生都在寻找理想中的男子,换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本以为到胡秉宸那里就该画上完美的句号,可却仍以悲剧结束。
最后到禅月才正真的结了一次婚,恋了一场爱。
两性意识正是在这些婚恋中得以体现,如何做到两性和谐,如何才能达到灵与肉的结合是作家探讨的出发点。
其中吴为与胡秉宸对两性关系的看法很具代表性。
吴为和胡秉宸的那场婚姻,是有爱情的,之所以不完美是因为爱情中的“杂质”。
这"杂质"是张洁所认为的两性不和谐的根本因素,即两个人对于爱情婚姻中精神与肉欲方面追求的分歧。
正是两性关系没有达到和谐,两个曾经相爱的人才会选择在垂死之年离婚。
胡秉宸出生于传统的封建家庭,根深蒂固的封建两性意识在他身上打下深深的烙印。
“太上立德,次为立功,再次立言”的家训使他一生都以事业为重,哪怕是至高无上的爱情也要以事业为前提。
因此,他要在吴为成名后才一改初衷,从鄙夷、把玩到爱上;只能有从仕途大战中败下阵来才准备“爱”上吴为。
“宋明理学”的胡秉承归根结底是为了自己而爱,是不甘于连一点浪花也没有的默默无闻,是想让吴为为他再掀起最后一次浪潮。
很难说如果杜亚丽的成就高于吴为他会选择谁?另外一方面就是性,传统的两性意识影响着着他与女性的关系的基点。
在看待男女关系问题上,他非常清醒,恋爱和结婚无非是想找一个可以“操”的女人,不是甜哥哥蜜姐姐之类也不是可以为之献出一切的崇高之爱。
与白帆结婚的目的是这样,与吴为结婚同样也是想享受“一次最后的服务,包括性、声誉的全方位的免费服务”。
把与女人的交往完全建立在性的基础上,如与四川美人的恋爱除无法遏制的床上欲念,并没有给他留下多少值得留恋的地方。
作者认为“他一直要求于女人的无非就是床上游戏”,对于女人只是纯粹的性欲方面的需求。
其实也不然,在胡秉宸心里与表姐绿云的情爱,是一生中灵肉结合得最为完美的情爱。
可见如此追求情欲,甚至对每个性对象都有新鲜感而非因恋爱辗转难眠的胡秉宸,同样也是追求灵与肉结合的婚姻的。
但在如何做好这一方面,他显然是没有成功的。
吴为却不同,她所向往的是具有死亡性质的爱,牺牲一切也在所不辞。
因此婚后吴为看到了胡秉宸的猥琐,她以审视的态度对待自己的男人,最终把男人看穿了,而对男人也就没有了幻想。
吴为不得不怀疑:“难道她所爱的男人,一律是心中制造出来的?不但制造一个又一个爱的对象,还制造了他们对自己爱得天翻地覆,轰轰烈烈?”在很长的一个人生阶段,吴都没有放弃寻找一个男子汉的梦想。
妄图依靠那个男子汉战胜她对男人的恐惧,结束他对男人的审判,推翻他对男人的成见。
对于性爱方面吴为也很忽略,她的主张是为爱献身而认定床上的技术都是细枝末节。
因此导致了不会调情,也不懂得最能拴住男人心的是调情的技术,而不是那种搭上命的爱。
与胡秉承最初认为的“一个偷人养私生子的女人该是何等的懂得风月”,截然不同。
以他对性爱的理解,世上哪经得住性爱的诱惑的人?仅这一点他们的婚姻就存在极大的分歧,不管吴为多么努力的讲情调,还只是被胡秉宸视为主菜前面的“开胃菜”。
两者的爱都是有缺陷的,一个过于强调性,一个则过于强调精神。
要想达到灵与肉的结合是何等的艰难,最终导致两人不欢而散。
胡秉宸是因自己而爱,吴为难道就不是,和自己制造出来的男人恋爱与和自己谈恋爱有什么分别?因此,吴为和胡秉宸都是失败的,作者借这段失败的婚姻向人们呼吁:要达到两性和谐必须协调好“灵”与“肉”的关系,确立正确的两性意识,将两性关系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之上。
两性意识能直接反映女性意识的觉醒程度。
因此,在吴为女性意识并不稳固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两性关系,终究是倾斜的天平,永远无法达到平衡。
恩格斯曾说,“只有建立在爱情上的婚姻才是道德的”。
吴为和韩木林的婚姻,从建立的那一刻起就是摇摆的,犹如“晃动的天平”一样的两性关系,最终还是没有摆脱破裂的命运。
于是才有了吴为和胡秉震的另一段所谓的“爱情与婚姻”。
【2】然而和胡秉宸的婚姻也最终破裂,其根本原因是由吴为女性意识没有真正独立,整个社会的文明意识没有提升而导致。
二、婚恋观念关于婚恋问题的作品古已有之,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从不缺少“才子佳人”的故事,但多是落入“公子落难,小姐赠金”的俗套。
张洁具敏感的女性意识,无论是对“婚姻要以爱情为基础”的文明婚姻的呼唤,还是对历史因素与现实环境中阻碍中国女性解放种种积弊的尖锐批判,都给作品带来激情,有着开启人们心智的艺术效应”。
【3】《无字》对婚恋观的总结非常全面,既包含了男性的观念,也包含着女性的观点,还不失笔墨的探讨了婚姻第三者的问题。
(一)婚恋中的事业与爱情情结从古至今,中国男子大都以事业为重,女子则以爱情为重。
从元稹的《会真记》到现代的文学作品,处处可见男子因事业而合情合理抛弃女性的劣迹。
胡秉宸对吴为的爱情正是一个极具讽刺性的明证,其实一心想做“上层人”的顾秋水与叶莲子的决裂又何尝不是为了个人前程呢?如果不是吴为成为了名作家,胡秉宸会继续和她纠缠吗?如果不是自己在政治上失势,他会准备爱上吴为吗?胡是爱惜名誉和地位的,因此在出席某些重大场合时,几次三番让他平时所不齿,所变着法儿折磨的吴为陪同前往,还说“我要向人们显摆显摆我还有这么个老婆”;在杨白泉成为优秀党员并接受中央领导接见后承认他是自己的儿子,在芙蓉的情人当上局长后而对他客气起来,甚至保留着白帆参加代表会的出席证。
他们的婚姻不正是胡秉承不想就此退出历史舞台,借此再掀起一次潮流吗?胡秉宸尚且如此,其他男人又何尝不是?与吴为生了私生子的情人,十多年后也到处向人说“想当年我还睡过她呢”,韩木林不但原谅了吴为还向人声明“吴为是我前妻,直到现在我还爱她”;追求禅月的男生不也是看中她是名作家吴为的女儿吗?佟大雷更是很坦诚地回答白帆“他是否给吴为写过情书“的问题:“我不过和她开开玩笑,写了两句打油诗……我看她不一定要和老胡谈恋爱,是老胡非要追她;不过也不一定,也许老胡只是想玩一玩,吴为现在出名儿了,追她的人很多”。
胡不正是因为吴为成了作家才一改初衷,从鄙夷、把玩到爱上吗?女子的“以爱情为重”又谈何单纯单纯,不也是因爱情而事业吗?延安地区进步的革命女青年“嫁汉要嫁司令员,轻裘白马勤务员”的择偶标准单纯吗?革命老大姐问吴胡关系时首先想到的“这种女人,还不是看上你的地位,你的钱,要不他年纪轻轻怎么看上你这老头子”?可见,女人对男人的追求也并非只是追求爱情的。
芙蓉若像贫民女孩那样守望的仅是一个爱情而不是情人的“少年得志”;如果情人对仕途没有那么多的奢望,她也不会在望不到头的守望中毁了她那少女如诗的情怀,在爱情与前程的取舍上别无选择。
革新意识很强的表哥,除了想给叶莲子找一个好丈夫,似乎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帮助叶莲子改变处境。
这种依靠男性改变自身处境的现象在当下社会更是上演得淋漓尽致。
张洁是我国当代女性文学史上第一位当之无愧的“女性主义”作家。
吴黛英在《新时期“女性文学”漫谈》中指出,张洁的作品是“"当代中国文学中,性和自我意识体现得最强烈、突出的代表”,“向广大妇女展不了一条自我解放的道路”,并对以媚态取悦于男性的奴性进行了无情的嘲讽,表现了极大的鄙视。
【4】所以塑造了与众不同的吴为,她所追求的是一息尚存就奋斗不已的爱情,而不是利用爱情而达到某种目的。
对于婚恋,她所看重的是与男人精神上的同盟,而不是钱和地位。
但是由于她过于专注于自身寻找理想男人的理想,以苛刻的态度审视并剖析男人,也导致自身爱情梦想的幻灭。
这种“一旦爱上,其他男人就休想入眼”的爱情失败了,不能不说是一曲世纪的挽歌。
(二)婚恋对象与第三者“大多男人所追求的人生模式是一手官场得意,一手醇酒美人。
”对女性的追求也希望保持一种情人式的关系。
如阿苏那种女子并不要求一个婚姻,也不在乎一个名分,不会成为哪个男人的负担。
没有了道义、责任、良心和经济上的因素的寻欢作乐,这种只收进不付出的交换,哪个男人不喜欢?男人果真要找一个漂亮的、有共同语言的女人做妻子吗?连顾秋水也对万事顺从的叶莲子说:“你不过是个漂亮的瓷美人儿,虽然漂亮却不招男人待见”。
吴为则因与胡秉承有太多共同语言而离婚。
漂亮和共同语言是男性对女性的判断标准,但也并非拥有这两者就可以成就一段美满婚姻的。
还需要女性自身的独立,女性意识的觉醒,作为一个真正的人和自己的丈夫共同筑造家庭。
“在墨荷身上,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女子,如若没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没有对自身意识的清醒认识,无论如何是不能够在家庭生活中得到应有的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