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金太尔的美德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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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群主义视域下思想政治教育整合功能优化摘要:思想政治教育借鉴社群主义的积极思想优化其社会整合功能,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社群主义批判原子式个人主义,主张社群主义的“自我”观念,重视美德的培养,主张公共利益优先于个人权利。
社群主义视域下的思想政治教育应进行核心价值观教育,提高公民对社会、国家的认同感,增强社会凝聚力;构建学校道德社群,开展品格教育,提高青少年对道德规范的认同;重视社群的传统美德与传统伦理,实现公共利益,维护社会稳定。
关键词:思想政治教育;社群主义;社会整合;道德社群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以及全球化进程的不断加快,作为西方主要政治哲学之一的新自由主义思想对我国社会的影响日益加大。
过分侧重个人的权利与自由,奉行极端个人主义,这种思想引起的社会问题与道德问题日益加剧,也导致人与人之间社会关系的冷漠,严重危害社会稳定与和谐社会的建设。
而社群主义思想产生于对新自由主义的批判,其思想与价值诉求对解决我国当前社会问题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借鉴社群主义的积极思想,优化其社会整合功能,显得尤为重要。
一、思想政治教育社会整合功能含义社会整合问题在西方理论界有较多的理论论述。
“社会整合”是法国著名社会学家杜尔克姆提出的一个社会学概念,它是与社会解体相对应的社会学范畴。
涂尔干认为,道德的社会功能就是社会整合,而“要达到维持社会整合的目的,必须加强道德对人的行为的调节作用。
这一方面要有可供遵循的道德规范;另一方面要采用有效的手段使人们遵守这些规范,自觉维护社会道德的权威性。
他认为,道德教育是这一任务的最有利承担者,道德教育是实现道德社会整合功能的手段”。
[1]美国普林斯顿现代化学派认为,社会整合就是一个社会内部各单位相互依存[2]。
社会学家帕森斯把社会整合的概念纳入他的结构功能主义理论架构之中,指出社会整合的两层含义:一是指社会体系内部各部分的和谐关系,体系达到均衡状态,避免社会解体;二是指社会体系已有成分的维持,以对抗外来的压力[3]。
论三种美德伦理学观近年来美德伦理学发展迅猛,似乎成为一个和功利主义伦理学、义务论伦理学互竞的伦理学流派。
但“什-么是美德伦理学?”仍然是一个未决的问题。
纳斯鲍姆认为美德伦理学就是包含了美德学说的伦理学。
沃森对美德伦理学的解释强调了美德概念的首要性以及伦理学理论基本概念的唯一性。
麦卡尼尔承认美德概念解释上的首要性,否定基本概念的唯一性。
对美德伦理学的这三种解释存在某些问题,也具有积极的意义,这对美德伦理学的发展是有益的。
自伊丽莎白·安斯库姆(G,E,M,Anscombe)于1958年发表《现代道德哲学》以来,在伦理学领域逐渐兴起了一股以“美德”为关键词的理论浪潮。
就现在的情况看来,美德伦理学的发展势头已经形成了和功利主义伦理学、义务论伦理学三足鼎立的局面。
来自美德伦理学的研究成果已经相当丰硕,这些成果似乎标志着美德伦理学业已形成一个紧密的伦理流派,然而,一个撼及美德伦理学根本的问题始终没有随着它的成长而消退,即:什么是美德伦理学?应当如何解释美德伦理学?只有完满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美德伦理学才能够真正地挺立起来,成为功利主义伦理学、义务论伦理学的互竞理论乃至替代理论。
当代西方伦理学界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主要有三种观点。
回答者分别是玛莎·纳斯鲍姆(Martha Nuss-baum)、加里·沃森(Gary Watson)和肖恩·麦卡尼尔(Sean Mcaleer)。
一、纳斯鲍姆在《美德伦理学:一种误导性的类型》一文中,阐述了她对这一问题的看法。
纳斯鲍姆认为,美德伦理学是一种错误的类型,而且根本就不存在作为统一的方法的“美德伦理学”,所以应当废除“美德伦理学”这一概念。
因此,不能把美德伦理学看作是与功利主义伦理学和义务论伦理学相并立的、独立的第三种伦理学方法。
麦卡尼尔认为纳斯鲍姆持有这样的观点看起来很古怪,因为她和麦克道威尔、默多克、威金斯等人一起通常被视为美德伦理学中的反功利主义流派。
美德是否可教,从苏格拉底开始在西方是一个一直存在争议的问题。
本文认为,美德作为知识是可以教授的。
当然,这里的教授不仅是单一的教学,而是多种教授方式的综合运用。
美德,严格来说,不是从书本里“长”出来的,而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教育行为。
虽然在现实教育中开展美德教育必然存在着困境,但美德教育的开展是必须与必要的。
因为美德教育可以给我们道德上的终极希望。
人作为人是需要有美德生存的,人也是可以被教化为有美德的人的,这就是美德知识教授的必然性与可行性的基础。
一、美德的内涵及特殊性美德是指高尚的道德行为和优良的道德品质。
不同时代和社会有不同的具体内容。
古希腊奴隶主把智慧、勇敢、节制与正义作为主要美德。
中世纪基督教提倡信仰、希望和仁爱三种基本美德。
中国古代儒家提出孝、悌、忠、信四种美德。
在社会主义社会,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爱社会主义的五爱是每个公民应当具备的基本美德,同时肯定勤劳、勇敢、节俭、诚实等历代劳动人民的传统美德。
社群主义的代表麦金太尔这样理解美德:“一是它是一种获得性人类品质,这种德性的拥有和践行,使我们能够获得内在利益;缺乏这种德性,就无法获得这些利益。
二是德性被理解为这样的品质,将不仅维持实践,使我们获得实践的内在利益,而且使我们能克服所遭受的伤害、危险、诱惑和涣散,从而在对相关类型的善的追求中支持我们,并且还将把不断增长的自我认识和对善的认识充实我们。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麦金太尔关于美德的理解有以下两层意思:(一)美德是人们实现内在利益的方式;(二)美德是实践的结果。
结合古往今来的各家观点,我们认为:美德意味着善、卓越等品质;美德是以个人的内在美德的完成或完善为基本评价标准的;美德是一个内化于心、外见于行的过程。
美德具有特殊性。
第一,美德并不是所有人能够达到的。
人与人之间,认识水平和道德境界的差异是客观存在的。
中国传统社会主要关注的还是少数君子达到的道德完善,大多数人只是安居乐业。
在西方贵族社会也是如此,贵族行为理应高尚,贵族社会对贵族、骑士有很高要求,对普通老百姓则没有这样的要求。
美德伦理学研究的⼏个理论问题论⽂关于美德伦理学研究的⼏个理论问题论⽂ 在刚刚完成的为《社会科学战线》“学术名家”专栏所撰写的《美德伦理的现代意义以麦⾦太尔的美德理论为中⼼》⼀⽂中,我断定,美德伦理学⼏乎是中外所有传统伦理学理论中最原始、也最连贯成熟的经典形态,并且我尝试着给美德伦理学做出了如下概念界定:“它以⼈类个体或群体的道德品格和伦理德性为其基本研究主旨,意在通过具体体现在某些特殊⼈类个体或社会群体的⾏为实践之中的卓越优异的道德品质,揭⽰⼈类作为道德存在所可能或者应该达成的美德成就或道德境界。
”可是,严格说来,这⼀定义仍然未致周延,最起码尚未涵括其基本⽅法论弥补这⼀缺陷当是我撰写本⽂的⼀个基本原因。
不过,更重要的原因在于,有关美德伦理学的研究虽然近些年已经逐渐为国内伦理学界同仁所关注,欧美学者的相关研究之最新成果也不断被译介过来,并受到伦理学学者们的重视但总体看来,国内美德伦理学的当代研究仍处在复苏初期考虑到美德伦理学曾经长期是以儒家伦理学为主体的中国传统伦理学的基本理论形态和学理进路——尽管其与西⽅古典美德伦理学之间存在着诸多理论和⽅法的差异,在现、当代中国伦理学语境中重释、乃⾄重构中国⽂化特⾊的美德伦理学理论,似乎更有理由要求更多更⾼的理论关注和学术探究。
本⽂试就美德伦理学研究所⾯临的⼀些基本问题进⾏探究,在这些问题中,有⼀些是属于中国道德⽂化语境的特殊性问题,⽽更多的则是现、当代美德伦理学研究中所遇到的⼀般理论问题通过本⽂的阐释和分析,我不仅想补充完善前⽂所未竟者,⽽且希望引起国内同仁对美德伦理学这⼀古⽼⽽⽇新的课题给予适当的重视。
⼀、关于美德伦理学的现代⾝份再确认 ⾃20世纪伊始G.E.摩尔发表《伦理学原理》之后,西⽅伦理学便在逻辑实证主义哲学思潮的挟裹下发⽣了⼀次具有根本意义的理论转型:长期被视为⼈类“实践理智”或“实践理性”之伟⼤成就的“规范伦理学”(normativeethics)开始逐步转向并追逐现代“科学理性”或“技术理性”,所谓“元伦理学”(meta-ethics)或“分析伦理学”(theanalyticalethics)或“理论伦理学”(thetheoreticalethics)由此成为20世纪相当长时间内伦理学学科的权威性理论范式我⾃⼰也⼀度曾经把“美德伦理学”“规范伦理学”和“元伦理学”看作是西⽅伦理学史上具有历史演进和更替意味的三种基本伦理学理论范式。
论亚⾥⼠多德的两种美德论亚⾥⼠多德的两种美德摘要:美德,作为⼈类社会⽂明发展长期沉淀下来的精神⽂明成果,⼈们对它有过许多的讨论,究竟美德是什么,从古到今的学者都有⾃⼰的解释,含义各不相同。
本⽂就亚⾥⼠多德关于美德的含义、分类及其如何获得美德作⼀个简单的介绍和分析。
关键词:美德;亚⾥⼠多德;知德;⾏德美德作为⼈们追求⾃⾝发展的价值指向,作为⼀个社会的核⼼价值规范与个⼈修养的最⾼价值⽬标,其在⼈的发展和社会的⽂明进步中起着⼗分重要的作⽤,因此要让⼈们了解美德的相关知识显得⼗分必要。
要认识它,就得先从它的含义与评判标准着⼿。
⼀、美德的含义古往今来,⼈们对美德具有⾮常多的研究,对它的含义也有许多不同的解释。
在古希腊时期,美德的最初原义是特长、功能之意义。
苏格拉底认为“美德既知识”。
古希腊的⼤思想家亚⾥⼠多德认为美德是寻找情感和⾏动既不过分⼜⾮不及的中道之品质。
中世纪的托马斯继承亚⾥⼠多德的美德体系,把美德定义为好习惯,即美德具有理智好习惯——理智美德,也有意志好习惯——实践或道德美德。
当代的麦⾦太尔在其《追寻美德》中也对美德有精湛的论述:麦⾦太尔对美德的说明指出:我对美德的论述有这样三个阶段:“⾸先, 将诸美德视为获得实践的内在利益所必要的诸品质;其次,将它们视为有助于整个⼈⽣的善的诸品质;再次,显⽰他们与⼀种只能在延续中的社会传统内部被阐明与拥有只对⼈来说的善的追求之间的关系。
”他认为“美德就要被理解为这样⼀些性好,它们不仅能维系实践,使我们能够获得实践的内在利益,⽽且还会通过使我们能够克服我们所遇的那些伤害、危险、诱惑和迷乱⽽⽀持我们对善作某种相关的探寻,并且为我们提供越来越多的⾃我认识和越来越多的善的知识。
”他还认为“美德就是⼀种获得性的⼈类品质,对它的拥有与践⾏使我们能够获得那些内在于实践的利益,⽽缺少了这种品质就会严重地妨碍我们获得任何诸如此类的利益。
”麦⾦太尔对美德的定义与论述,对我们科学地把握美德的含义具有⼗分重要的借鉴意义。
2015年第5期(总第142期)/9月号现代哲学MODERNPHILOSOPHYNo 52015/GeneralNo 142/September麦金太尔早期马克思主义伦理思想的批判与建构张永刚 刘卓红【摘要】麦金太尔是第一代英国新左派的重要代表人物。
早期麦金太尔重释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尝试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阐释马克思主义,展现出有别于晚期美德伦理研究的“另一个麦金太尔”。
通过对斯大林主义的道德缺场与教条主义历史观的批判,以及对英国人道主义马克思主义的反思,麦金太尔建构其早期马克思主义伦理思想。
人性复归是麦金太尔建构其马克思主义伦理思想的主要内容,而亚里士多德的道德哲学为其提供了最佳路径。
【关键词】麦金太尔;马克思主义;人性;亚里士多德;英国新左派中图分类号:B561 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7660(2015)05-0084-06 《追寻美德》、《谁之正义?何种合理性?》、《三种对立的道德探究观》以及《依赖性的理性动物———人类为什么需要德性》①等关于美德伦理的著作已经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这些著作主要写于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集中在麦金太尔学术研究的晚期阶段。
相比之下,麦金太尔的早期思想与著作并未得到国内外学者的重视。
从麦金太尔思想发展的完整性看,除了为人们熟知的、以研究美德伦理闻名的麦金太尔之外,还存在着“另一个麦金太尔”,即早期以研究马克思主义开启学术研究的麦金太尔。
作为第一代英国新左派的重要人物,麦金太尔早期热衷于研究马克思思想,尝试从人道主义的立场来阐释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思想,从而使其马克思主义研究充满了鲜明的伦理意蕴。
一、“另一个麦金太尔”:研究马克思主义的麦金太尔 麦金太尔于1945年入读伦敦大学玛丽女王学院,期间接触并于1947年加入了英国共产党。
通过学习,他深感共产党对当时英国政治与社会的批判具有很强的说服力和生命力,并深情评价马克思是“大英博物馆阅览室里的世界精神”②。
青春岁月>>(下转第225页下)一、德性的重要性自古至今,道德哲学和伦理学一直把“人为什么需要德性?”作为一个重要的研究课题。
近代西方道德哲学对人的道德合理性论证最常用的手段就是以某种人性假设作为出发点,但是这种方式在处理现实问题中常常会失去效用。
美国哲学家麦金太尔认为,现代普遍理性主义伦理学只是关注了道德规范普遍的理性构造,无法体现出是什么支撑了传统德性的内在资源。
他在系统的分析了当代西方的道德理论危机、道德生活危机后,呼吁复归亚里士多德的德性伦理传统,认为重建共同体,重建德性的目的论,有助于解除当前的道德困境。
麦金太尔对当代道德现状进行了全面的审视: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中,启蒙运动以来对于道德基础的论证活动,都不是成功的,如今的“道德语言上的无序”也正是启蒙运动的筹划的失败所导致的。
并且他认为,尼采抑或亚里士多德是现代道德哲学失败之后,我们应该面临的两种选择。
可是,当代道德问题所展现出本质就是尼采观点的一种映射,仍是自由的个人主义的另一方面。
因此,回到前现代的亚里士多德的德性伦理传统则是最适合的。
麦金太尔认为,阐释德性内涵同时也对其德性理论进行了建构:德性在人类品质中属于获得性品质,如果人们企图获得内在于实践的各种利益,就需要合理的运用其所拥有的德性;换而言之,缺少了德性,就会严重的妨碍实践之内在利益方面的获得。
一定类型的实践必须依赖相应德性的支持与维系,因为德性与实践本身就是内在相关的。
理解德性的概念在于其使个体把自身的生活创造成为一种统一体,也就是说个人的可叙述的自我统一性决定了个人的德性。
麦金太尔在《依赖性的理性动物:为什么人需要德性》中,通过对比人和高智能生物的活动,得出人与某些高智能生物在改变自己来适应世界的过程中具有相似性,将其伦理思想体系的归于“人的依赖性”,他希望借此创造出的道德价值能够对于人类社会都具有普遍意义。
二、人的动物性麦金太尔重点关注了两个问题,即:“对我们而言,为什么注意和理解人与其它高智能动物种类的成员有什么共同之处是重要的?对道德哲学家来说,是什么使注意人的脆弱性和无能变得重要?”他认为至今这两个问题尤其是第二个问题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
匈牙利著名哲学家乔治·卢卡奇(Georg Lukács ,1885—1971)可谓二十世纪颇具影响力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家之一,他被认为是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想流派的开创者,被后世奉为西方马克思主义之“圣经”的《历史与阶级意识》是其理论影响力彰显的载体。
基于对马克思商品拜物教思想和辩证法的深入分析以及对韦伯合理化原则的批判性继承,卢卡奇在这一著作中以“物化”“总体性”范畴为前提呈现出了对马克思主义的创新性诠释,并围绕“阶级意识”概念展开了关于无产阶级革命主体性的阐述,强调工人经过组织后所形成的无产阶级是已经超越了被物化命运的主客体的统一,肩负着改造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的一种普遍使命。
当代英国著名的马克思主义者阿拉斯代尔·麦金太尔(Alasdair MacIntyre ,1929—)在谈及卢卡奇时,虽然时常对后者在政治和哲学领域的贡献赞赏有加,也曾在二十世纪六十至九十年代期间的某些作品中体现出对《历史与阶级意识》中某些理论概念的批驳态度,主要体现在《马克思的面具及其浪漫主义面孔:卢卡奇评托马斯·曼》(1965)、《马克思主义与基督教》(1968)、《追寻美德》(1981)以及《马克思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一条未走之路》(1995)等一系列文章与著作当中。
总体而言,麦金太尔认为卢卡奇对历史唯物主义的片面化解读导致了他有关无产阶级革命力量的理论成为一种带有黑格尔式的“绝对精神”色彩的“理性意志论”,从而生成了脱离具体革命实践的“理想的无产阶级”,以至于产生了一种对革命党的“神化”幻觉。
澄清麦金太尔主观意义上对《历史与阶级意识》的理解和批驳,有利于我们对《历史与阶级意识》这一经典文本中的核心要义形成科学的认识,能够“拨乱反正”,客观中肯地认知卢卡奇思想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所作出的创造性贡献。
麦金太尔对《历史与阶级意识》的几点误读薛 稷,郝晨玮[摘 要] 作为英国马克思主义代表人物,阿拉斯代尔·麦金太尔对《历史与阶级意识》进行了“祛魅”式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