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价值链视角下的知识产权——以绍兴纺织品贸易为例

全球价值链视角下的知识产权———以绍兴纺织品贸易为例魏兴民（绍兴文理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浙江绍兴312000）摘要：中国是纺织品生产和贸易大国，但是在全球纺织产业价值链中处于中低端的位置，而且在贸易摩擦中往往处于被动地位．从我国纺织品生产和贸易的现状出发，由知识产权的角度考察了我国纺织品生产和贸易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并探讨了我国纺织品贸易价值链提升的可能途径．关键词：全球价值链；知识产权；纺织品贸易中图分类号：F416．8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93X （2012）10－0041－05纺织品贸易是众多发达国家在技术欠发达阶段获取资本积累的有效手段之一，进入经济起飞阶段以后，纺织品贸易逐渐在这些国家的出口构成中萎缩，被其他资本与技术密集的工业制成品所替代，但是这些国家在纺织品贸易国际分工中的地位并没有因此被削弱，而是通过对全球纺织品贸易价值链的控制而不断加强．进而言之，发达国家工业化完成以后，虽然纺织品生产与贸易在其国民经济中所占比重不大，但是由于控制了纺织品贸易价值链中的核心环节，在纺织品贸易国际分工中依然处于优势地位．中国是纺织品生产和贸易大国，但是中国在纺织品贸易分工的地位不能与其庞大的贸易额相称．由于纺织品生产可以吸纳大量的低技能就业人口，因此鉴于我国就业人口的技能构成，通过所谓单纯的以技术为基础的产业升级并不是中国纺织品产业发展的唯一途径．我国必须在保持纺织品贸易传统比较优势的基础上，创造新的竞争优势，逐渐掌握纺织品国际贸易中价值链关键环节的控制权，尤其是知识产权这一环节的控制，从而成为纺织品国际贸易的强国．1知识产权在全球纺织品贸易价值链中的地位与中国困境纺织业（包括服装业）的知识产权主要集中在织造过程中纺织原材料的制造、纺织机械制造、染整专利与专有技术、服装设计以及品牌资源．1．1对纺织品国际贸易价值链中知识产权环节的控制是跨国公司利润的源泉以传统的观点看，纺织产业是劳动密集型产业，所以纺织产业升级的方向有二：一是对本产业进行技术改造，提高效率，生产高附加值的纺织产品；二是逐渐用其他新兴高技术产业淘汰纺织产业．从我国现实情况来看，第一种产业升级方向更具有可操作性．不管如何进行产业改造，纺织产业从制造环节考察依然改变不了劳动密集型产业的特性．但是纺织品贸易又是典型的全球化精细分工，如果从纺织品生产与贸易的全球价值链角度考察，知识产权在整个纺织产业中的重要地位不言而喻．Kogut 认为，国家的比较优势决定了各个国家在整个价值链各个环节进行空间配置的地位，企业的竞争能力决定了企业在价值链上的环节和技术层面．Gereffi 提出的全球价值链概念（GVC ，Global Value Chain ），全球价值链分为两种类型：生产者驱动型（producer driven ）和购买者驱动型（buyer driven ）．根据“微笑曲线”理论，在购买者驱动型价值链中品牌设计和营销阶段是价值链的核心环节，是利润最高的环节，只要控制了价值链的两端（这两端也是知识产权禀赋密集的环节），就获得了对整个价值链的控制；纺第32卷第10期2012年12月绍兴文理学院学报JOURNAL OF SHAOXING UNIVERSITY Vol．32No．10Dec．2012*收稿日期：2012－12－03基金项目：绍兴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十二五”规划2011－2012年度重点项目（编号：125082）．作者简介：魏兴民（1972－），男，陕西蒲城人，博士，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世界经济．24绍兴文理学院学报（自然科学）第32卷织品全球价值链是典型的购买者驱动型价值链．不管是哪种类型的全球价值链，研究全球价值链的学者都将知识产权作为企业主导优势的主要来源之一．纺织产业贸易的全球价值链中，“知识产权密集”的价值链环节如设计与零售环节是利润最高的环节，生产环节利润最低，而我国的纺织外贸企业正是大部分处于这个利润最低的价值链谷底［1］．1．2强化知识产权保护与控制是发达国家强化其国际分工优势地位的主要手段20世纪80年代以后，经历了经济危机之后的欧美国家深刻认识到知识产权在整个国际贸易分工体系中的重要作用，逐渐强化了对知识产权的保护，WTO成立后签署的TRIPS协议，正式构建了全球贸易中保护知识产权的体系．从静态和局部均衡的观点看，发展中国家在强化其知识产权保护后会受损，因为这些国家企业的技术主要是通过模仿方式获得的，自主创新能力不强，强化知识产权保护后会提高其产品成本，进而削弱其以低成本为基础的竞争力，与此同时，发达国家由于其创新得到了保护而受益．但是如果是动态和一般均衡，少数学者认为因为贸易条件逆转效应等，对发展中国家的压力可能并没有估计的那么大．更进一步，有的学者提出弱的知识产权便于发展中国家模仿外国技术，强化的知识产权对自主国内创新有益，所以知识产权保护的正面和负面效应应该和特定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结合起来考察（Chen ＆Putiitanun，2002），并不能一概而论．在中国加入WTO的TRIPS协议之后，国外的学者普遍认为国际知识产权保护加强对创新能力比较弱的中国来说肯定有负面的影响；如果从全球价值链的角度来看，对知识产权的控制日益成为大多数跨国公司取得超额利润的重要手段．中国的纺织产业是外向型劳动密集型产业，大部分是以产业集群的形式存在，同时面临着产业升级和国际贸易分工地位升级的双重困境．随着国内学者对产业集群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升级研究逐步走向深入，逐渐认识到缺少对纺织品全球价值链中知识产权的占有与控制是造成这一困境的重要原因之一．2我国纺织品国际贸易中知识产权基本现状我国在纺织品贸易价值链中的地位依然基于传统的比较优势．从古典的比较优势理论，到新古典的资源禀赋学说，纺织产业一直被视为劳动密集型产业，因而基于改革开放后中国的要素禀赋状况，中国的纺织品生产与贸易具有当然的成本优势，随着中国经济的高速成长，要素禀赋中的劳动力价格肯定会提高，进而中国纺织品的成本优势逐渐削弱．伴随着这种不可逆转的趋势，纺织产业必然面临着产业升级的压力，压力下的产业必须重新审视除了低廉劳动力优势之外的竞争优势．比如，我国虽然劳动力成本已经高于东南亚有些国家，但是我国在纺织品生产的供应链方面具有这些国家所没有的优势：以产业集群存在的我国纺织业能够提供完善、可靠、及时的加工服务，满足客户在时间和质量上的苛刻要求．如果从知识产权的角度看，我国的纺织业并不具有优势．根据国家知识产权局发布的专利统计，虽然专利申请增长迅速，但是整个纺织业（包括纺织、纺织服装、鞋帽制造、纤维制造）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占有专利申请企业比重不到10%，这与我国纺织业在外贸中的地位是不相称的．与此相比，2001－2010年，纺织行业专利数量最多的3个国家分别是美国、日本和德国．企业的R＆D是衡量其知识产权创造的一个重要指标，据统计，我国大中型纺织企业中，有研发机构的企业数占企业总数的比重由2001年的18．9%上升至2009年的20．1%，但是在对外贸易中占很大比重的小企业基本没有能力成立研发机构，其创新能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2］．以绍兴为例，由于产业集群内中小企业众多，研发能力低下，纺织产业中知识产权的缺失已经成为妨碍其转型升级的重要阻力．3集群环境下纺织业创新障碍与知识产权获取障碍纺织产业作为劳动密集型产业，在中国外向型贸易的驱动下，基本上是以集群的形式在沿海各地存在与发展的．中国纺织品贸易中贸易条件一直得不到根本改善，重要原因之一是企业的创新能力不足，不能仅仅归咎于知识产权保护不力．3．1纺织产业集群的内部创新障碍以产业集群为特征的我国纺织业之所以没有知识产权优势，是因为有诸多因素阻碍其内部创新，最终与知识产权保护不力相互作用，形成集群内创新恶性循环的局面．（1）产业集群市场结构对创新的制约我国纺织业基本是以产业集群的形式存在的．以绍兴市为例，绍兴市纺织产业集群市场的优势体现在产业规模上具有总体的规模经济优势和供应链优势．但是劣势在于：集群内存在着大量生产同质产品的中小企业，作为亚洲以至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化纤产品采购中心，同时聚集着大量的发展中国家国际采购商，这种接近于完全竞争市场的市场结构，其典型的特点就是“过度竞争”，大多数企业的利润都维持在低水平，加之加工贸易路径依赖以及知识产权保护不力的原因，没有也不会投入更多资本进行研发．统计表明，能够在纺织领域申请大量专利以及创造自有品牌的，都是几个工贸一体的大型企业集团［3］．（2）加工贸易的路径依赖在内需不足的情况下，长期以来我国纺织业的主要贸易模式就是受国外品牌拥有者的委托进行加工贸易，只有少数企业出口自主品牌．据商务部统计，截止到2011年，我国纺织品出口企业平均利润率仅为3% 5%，出口多以定牌、贴牌为主，自有品牌仍旧维持在10%左右．从国际贸易价值链考察，长期以来知识产权密集型的设计、高端原材料、终端销售等都由外商提供，本土企业以极低的环境成本与社会成本，依靠廉价的劳动力完成了原始资本与技术积累，这种积累在出口导向的贸易政策指引下，有着严重的路径依赖倾向，其后果表现为：首先，在“干中学”的过程中由于行业的特点，缺乏技术创新动力，“模仿”或者“假冒”成为普遍现象；其次，当劳动力升值、环境与社会成本增加、企业利润减少时，没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企业举步维艰，侵害其他企业知识产权的倾向增加；最后，加工贸易使企业长期忽视对本土市场的研究和开拓，很多企业无法短期内从海外市场转型到国内市场，因为国内市场的竞争环境与国际市场相比，市场规范程度相差很多，从制造到销售面临着更高的交易成本，结果更加依赖国际市场，一旦遇到贸易摩擦加剧或者出口国经济不景气，便束手无策．（3）知识产权保护绩效不彰虽然我国从1985年专利法实施以来，陆续加入了包括IPO 、WTO 等国际组织所制定的知识产权领域内几乎全部重要的国际条约与协定，与国际惯例接轨的中国知识产权法律制度已基本形成，但是因为市场特点和执行成本的原因，纺织工业中对知识产权的侵害依然比较严重，“劣币驱逐良币”的行为严重抑制了国内企业的创新能力．3．2纺织企业获取国际知识产权的障碍在面临着激烈的国际与国内竞争时，中小企业往往通过侵占产业集群内其他企业或国外的知识产权来维持企业生存或者获取额外利润．在国际与国内知识产权保护日益强化的情势下，这些企业如果要获得国际专利产品授权，或者代工国外名牌产品，面临着更大的障碍．首先，出口产品知识产权侵权障碍．近年来，我国出口的纺织品屡次被国外企业指控侵犯其知识产权，结果是大量产品在我国或国外海关被查扣甚至没收，涉及到的企业被司法机关做出侵权裁定．此类事件对中国纺织品制造的声誉造成了负面影响，国际上有些著名品牌因此将订单转移到其他国家．其次，国外的知识产权贸易壁垒．除了在WTO 的框架内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外，在知识产权方面有优势的国家，通过立法加强执法监督以强化其竞争优势，例如美国337条款．历年来美国贸易代表处（USTR ）发布的“特别301报告”中，在知识产权优先观察国名单中，总是有中国的身影．欧盟委员会公布的出口到欧洲市场的纺织品侵犯知识产权的案例，其中80%左右来自中国．在这些案件中，伪造和假冒商标及版权问题占到90%以上，欧盟委员会在其关于假冒产品的贸易报告中因此屡次警告中国产品［4］．因为以上的原因，中国产品在国际专利申请与品牌积累方面，面临着很大的阻力．4纺织品贸易全球价值链攀升的可能性和途径长期以来，虽然存在着以上所分析的知识产权获取障碍，但是由于世界经济总体情况比较好，国内成本的压力也相对较小，国内经济长期高速增长，因此纺织品贸易中知识产权问题经常被忽视．但是2011年以来，一方面随着国际经济危机的蔓延，我国纺织品的主要出口地欧洲和美国市场急剧萎缩；一方面国内节能减排压力加大、劳动力成本不断攀升等因素导致低成本的优势消弱，一些低端纺织品订单向印度、越南、孟加拉等国流失．因此，在纺织品贸易的全球价值链中逐渐取得控制地位，提高在分工与贸易中的谈判34第10期魏兴民：全球价值链视角下的知识产权———以绍兴纺织品贸易为例44绍兴文理学院学报（自然科学）第32卷权，是我国纺织产业升级的必由之路，这条道路只能通过以知识产权创造为核心对整个价值链进行提升与改造才能够成功．4．1以知识产权为核心的升级可能性（1）产业集群内的供应链优势以绍兴为例，在纺织产业集群内聚集了整个化纤产业链中几乎所有的供应商，可以就近采购到产业发展所需的所有中间产品，凭借着规模优势和供应商之间竞争所产生的价格优势，最终产品在生产成本和时间成本上比任何一个发展中国家都更具有竞争力．即使劳动力成本和环境成本随着经济的转型上升，依靠完整可靠的供应链，整个集群依然保持着比较顽强的生命力．（2）政府的产业规制优势中国经济成功发展的原因之一是政府在产业发展中一直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中国的纺织产业集群大多是市场自发发展和政府产业政策鼓励双重激励的结果，在产业集群形成规模以后，基于中国地方政府的经济发展约束，政府产业规制的强度逐渐加大．例如，以节能减排为契机，绍兴县政府制定了以市场机制为主导的产业规制措施，将区域内所有纺织印染企业集中在沿海新区，解决了这类企业原有规模小和环境成本高等问题．知识产权方面的产业规制也可以是政府产业规制探索的方向之一．在政府政策的鼓励下，据统计，2002年，我国纺织产业提交的国内外专利申请仅为8053件；2011年经国家知识产权局受理并公开的纺织产业国内外专利申请达到4．9814万件．纺织原料技术领域是纺织业知识产权的制高点之一，从2002年到2011年，此领域经国家知识产权局受理并公开的国内外专利申请达到了1．5137万件，其中发明专利申请量1．0455万件，发明专利授权量4025件．（3）庞大国内消费市场与国际纺织品采购中心的影响力优势中国有着13亿的消费人口，随着经济的腾飞，居民收入迅速提高，对产业类纺织品的需求也逐步增长，这个庞大的纺织品消费市场是世界上任何国家都不能比拟的，以此依托的中国纺织企业，具有培养、整合国内纺织品价值链的天然土壤．经过30多年的出口竞争，中国沿海已经形成了以江苏、浙江和广东为中心的纺织品区域出口中心，这些区域内也形成了各自的区域优势，比如江苏盛泽、浙江绍兴，进而形成了国内和国际纺织品采购中心，它们的市场波动已经与国内和国际市场的波动紧密地联系在一起．采购中心在全球的影响力也是我国纺织业最宝贵的知识产权．例如绍兴打造的“全球纺织品博览会”在全球已经有了很大的影响，为在此基础上发展纺织品知识产权创造了良好的市场条件．4．2产业集群中全球价值链的治理与知识产权的途径研究全球价值链的学者都关注全球价值链的治理结构，以及知识产权要素禀赋稀缺的厂商的升级问题．研究表明对于不同的全球价值链必须采取不同的升级方式．从经济史来看，这种产业升级的过程基本上都是首先通过模仿进行技术与资本积累，然后在企业竞争中优胜劣汰，能够创新的企业在价值链中逐步攀升，以期获取更多的利润，但是日益强化的国际知识产权保护限制了模仿．中国纺织企业必须另辟蹊径，通过对知识产权的控制来促进这个传统产业的新发展．（1）以产业规制为手段促进知识产权的创造，提升企业在价值链中的地位在法律措施比较滞后的情况下，可以寻求除法律以外保护知识产权的有效途径．地方政府的产业规制应该是一种有益的探索．以绍兴为例，这种产业规制不同于计划经济中的行政命令，而是以市场机制为基础，利用税收、补贴等经济手段，引导纺织企业从集群走向集聚，已经比较顺利地实现了节能减排，抑制落后产能、提升企业规模与效益的目标．同样，产业规制政策也可以在知识产权创造与保护方面进行探索，比如对申请专利的企业进行补贴，在信贷方面鼓励银行支持企业的研发和品牌创立，允许企业以专利、品牌等知识产权进行质押，在投融资方面鼓励高科技和高附加值纺织企业进行倾斜等等；按照纺织产业发展长期规划的要求，引导企业加大研发投入，将价值链向销售终端延伸；相反对屡次侵害知识产权的企业则计入企业信用记录，降低其信用等级，并适时向金融、财政等机构和公众公布．随着国内企业知识产权占有量的提高，即使纺织价值链的核心环节由外方所控制，也将显著提高其在全球贸易价值链中的谈判地位，为进一步的攀升提供坚实的基础．（2）企业通过专利竞争、国际并购、产业组织创新等方法获取与控制国际知识产权首先，处于国际价值链中的纺织贸易企业，必须加强处理国内企业之间关于知识产权争端的能力与竞争能力．企业应该培养通晓有关纺织专业知识产权的复合型人才，一方面能够熟悉产品的国内专利状况，防止专利的侵害与被侵害，在与国外采购商合作过程中严格保护外商的知识产权，进而能够跟踪世界纺织业知识产权方面的发展趋势；另一方面鼓励企业内的产品、工艺等创新，并及时申请专利，或者通过专利防御战略取得竞争优势．从绍兴纺织企业的经验看，出口业绩比较好的企业基本上都有比较优秀的创新能力，能够在全球纺织价值链中获得比较高的利润．其次，在国家“走出去”战略指引下，企业应该利用欧美经济不景气机遇，抓住时机进行国际并购，参股或者控股欧美纺织品零售企业或者高端原材料生产企业，成立以中国资本为核心的跨国公司，并通过对国外技术的吸收逐渐取得价值链两端的控制地位．美国服装零售商的核心竞争力在于其掌握的“自有品牌”，这一业务模式使供货商“自有品牌”很难进入美国，所以国际并购是一条迅捷途径．例如雅戈尔成功收购了美国两个知名品牌的全部股权，直接获得了先进设计开发能力，优化了在全球的分销网络．第三，产业组织创新，优化产业生态环境．在不损害有效竞争的前提下，政府应该引导大中企业利用其资本、市场与技术优势兼并效益差的小企业，或者学习日本企业，供应链上的大中小企业结成稳定的战略联盟，一方面有利于产品质量的精益求精，在合作中提升整个产业链的知识产权含量，另一方面有利于克服过度竞争危害，最终形成良好的产业生态环境．（3）创造以中国市场为核心，生产、服务外包的价值链文献研究表明，对外FDI 能够显著带动投资来源国的整个产业链的产品出口，进而提高母国的技术水平．我国中小纺织企业对外投资主要集中在发展中国家，依旧是成本导向的贸易与投资模式，短期看来这种产业转移模式对我国纺织业知识产权创造与获取的贡献是有限的．如果这些企业能够利用我国市场、设计（一方面培养本国的设计能力，另一方面将一部分设计外包给国外优秀设计团队）、原材料供应等比较优势，对于其他发展中国家形成知识产权方面的优势，将一部分低技术的产能向更具有劳动力比较优势的国家转移，开创、拓展以我国纺织跨国公司为核心全球的纺织贸易价值链，从长期来看无疑更值得期待．参考文献：1魏兴民，张荣刚．国际知识产权保护与中国自主创新内在逻辑分析［J ］．社会科学家，2007（2）：64－67．2中国纺织工业联合会．2011/2012年中国纺织工业发展报告［M ］．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2012．3王瑾，魏兴民．纺织产业集群效应与纺织品出口的过度竞争－－以绍兴纺织产业集群为例［J ］．商业经济与管理，2004（9）：44－46．4杨益主编．2010年全球贸易摩擦研究报告［M ］．北京：中国商务出版社，2010．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in Perspective of Global Value Chains ：A Case Study of Shaoxing Textile Foreign TradeWei Xingmin（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haoxing University ，Shaoxing ，Zhejiang 312000）Abstract ：China ，a main player of textile production and trading country ，tends to gain little profit in the interna-tional trade and appears in a passive position in the trade frictions．Embarking from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Chi-na ’s textile production and trade ，the paper examines the role of China ’s textile production and the trade in the global value chains from the angle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nd explores the possible ways to upgrade Chi-na ’s textile trade．Key words ：global value chain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 ；textile trade 54第10期魏兴民：全球价值链视角下的知识产权———以绍兴纺织品贸易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