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高考作文满分1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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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浙江高考作文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根据要求作文:

古人说“言为心声”、“文如其人”。性情褊急则为文局促,品性澄淡则下笔悠远。这意味着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应该是一致的。

金代元好问《论诗绝句》却认为“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艺术家笔下的高雅不能证明其为人的脱俗。这意味着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有可能是背离的。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写一篇文章阐明你的观点。

【注意】①题目自拟,观点自定。②明确文体,不得写成诗歌。③不得少于800字。④不得抄袭、套作。

60分

品·格(59,39,48—58—60)

人品之于格调,犹如花之于瓶。花美,自玉瓶相衬。而空得一只精致优雅之瓶,未必得一奇绝独美之花。

故有贞行高节之品,其文之格调必卓然清洁。而虚附格调之风雅,未可知其人品之高下。

抱朴子有言曰:“朱绿之藻,不秀于枯河。倾山之流,不发于涸源。资不厚,则其惠也不博。才不丰,则其辞也不赡。”没有高洁的人品,犹如干涸的河道,无源的山泉,怎么可有会有华丽的水藻,不尽的长河?古今中外,凡性情贞洁高尚之士,其文无不充满了生命的深邃。那是颜真卿的“政可守,不可不守”的宽原磅礴,是亚里士多德的“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的坚定追求,是谭嗣同的激昂鲜血,是鲁迅的辛辣笔墨,这样卓然不群的格调,是铮铮风骨的再现,是人品操行的反映。

有不俗的人品,方可有不俗的格调。但竟有不凡自命风雅的斗方名士,以为有了不俗的格调便可逆推出自己“不俗”的人品。他们的可笑之处在于,格调的高雅与人品的清高之间,并非是一个简单的等号。当年乾隆皇帝盛赞赵孟頫赵体之矫健流畅,认为其字“柔中自有镔铁骨”。郑板桥则不以为然,直言其字谄媚,“宋之降臣,何骨之有?”字且如此,人亦如是。那些投降失节的汉奸中,不乏有不同于俗的文章格调。他们纵有如此之格调,却依旧难觅半点不俗之人品。这份不称其人的反差,犹如明镜不幸遇嫫母,良砚不幸遇俗人,宝剑不幸遇庸将。实为格调之不幸也。

因此,格调与人品,用数学的推论方式来阐释,是单向的必要不充分条件。故与其附庸风雅地渴求一份格调的虚无外表,不如坚定不挠地精炼一份不俗的人格。在那段对人格人品的追逐之中,哪怕前行之路充满困难,黄沙漫天,荆棘刺足,你依旧会发现那份不同于俗的格调,只不过一直陪伴于你。而当你放弃人格,放弃操行时,这份不俗的格调,却已自顾自地离你而去,反差之大,只会使你继续咬牙坚持。

而当我们坚持这份人品,追求这份人品时,与这同来的,不仅仅是不俗的文章格调,还有更多更深邃的生命意义。那是对生命的认识,对生活的理解。这份格调不再拘束于锦心绣口的文辞,而外化为整个生命,渗透这拥有不俗人品的灵魂。

黄虫至秽,化为蝉而饮露于秋风;腐草无光,变为萤而耀彩于夏月。于人品,心既写之,定能使格调化腐朽为神奇,臻于一份生命的淳真。

雨落花蕊,甘苦各现(58—60)

写文如金圣叹先生曾说:雨落花蕊,甘苦各现;水入容器,方园自明。

言为心声,文如其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忠实地表达着自己与内在世界的一致。

然而这种一致的自洽性是可以作伪的。古今中外,沽名钓誉者甚多,虚情假意者亦不乏,然而此高雅非真脱俗,只是扯着喉咙模仿他人。灼眼之下,东施之态,邯郸之姿,便一目了然了。

胡兰成与汪精卫,都是旧中国深负文才之士,前者惹张爱玲的青眼。后者也是留洋海外,为文直洌。然而在他们叛国之前,并非没有行为与文章中的表现,如同王维的辋川之作,看似清远超然,实则渴慕朝野,其高雅之真假,若与鲁迅的话、倪瞻的画相比便一目了然。可以说,作品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性格看似的背离,实则虚伪的矫饰,经不起推敲与比较。

张中行先生在《负喧谈话》中评价朱自清先生性情敦厚,行事澄明慢条斯礼,这与我们在《背景》中所想见的那个朱自清,在《荷塘月色》想见的那个朱自清,在《荷塘月色》中独步踱步的朱自清是一致的。先生一直嫌自己行事拖沓,希望形成雷厉风行的性格,然终不果,这在他的诸多作品中都有体现,他始终是一个睿智的思想者,冷静的观察者,更非以奇诡辩论,波动跳跃的思维来让我们折服的斗士。这是每个人诚心正意行文行事必然的结果,如雨落心蕊,甘苦者观;水入容器,方圆自明。

世界如果显得凌乱不堪,是因为看他的眼睛凌乱不堪,因为读他的心凌乱不堪。这是美国文艺复兴时期爱默生所说的。一个人心中怀着怎样的情感怎样的态度,世界就呈现出什么模样什么恣态,而再经过言语加工后的表达,自然就呈现怎样面貌与味道。

古之学也,入乎眼,著乎耳,布乎四体,形乎动静。这便是说人的行为是与心里的观念学识互相协谐的。

林语堂先生在评价莎士比亚时说:对一个作家最高的评价,是他像大自然本身。他并不打扰世间一切事物的配置,他只是观察、感受、记录并最终离开了。这似乎反对了作品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一致的观点。因为“天地无情”,往深里说,这却是个论题最好的佐证,作家要作到绝对客观,首先是摒弃了偏执与自我的偶然性的,尔后以绝对的冷静与疏离面对万物,才能做得到莎翁这样伟大。他是容器,却要以近乎无形,因此他的作品“豪华落尽见真淳”,他的性格是近似自然的公正与客观。如同一切美是无蔽的真理之显现,他的剧作便是他完整人格的映射,近几完美。

俗务,在诗人笔下便是诗,在哲人眼中即是思,在凡人看来仅是事。此间真意,真如才子金圣叹所言,“雨落花蕊,甘苦各现;水入容器,方园自明”罢。

我手写我心(58—60)

明代公安派作家有着这样的为文之风:“为文必独具一格,不拘性灵,非以自己的胸臆流出,不肯下笔。”在我看来,这便是对“言为心声”的最好诠释。

你心中汩汩然流淌着的是什么,你笔下流淌出的也应是什么。怪侠金圣叹有二十四个“不亦快哉”流传于世,那便是他的心中所想着的人间愉快。但现今社会或者说是古今社会上总有艺术家不能使其为人与作品相称的现象,究其根源,原因大致分为两种。

一类是作家在虚名浮利之中失去了自我,沦为了全为稻粱谋的“作家”。李绅因为写《悯农》而闻名内外,却不想他后来竟成了一个奢侈无度的豪绅,他的为人也就不能与诗中所云相称。另一种情况便是难言了,虽有“物不得其平则鸣”之说,但在一定的社会压力下,有时“鸣”却是极为困难的。李贺诗中雄奇的想象,奇诡的诗风看似另类,却恰恰包含了他怀才不遇之悲愤。至于晚唐李商隐,其眼中的蜡烛泣泪也是他的胸中之苦闷,只是无法直接诉诸笔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