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五邪学术思想浅析
- 格式:pdf
- 大小:153.65 KB
- 文档页数:3
《黄帝内经·灵枢》第七十五篇——刺节真邪《黄帝内经》是中医哲学的理论基础,分《素问》和《灵枢》上下两卷;共81章,162节。
【题解】刺节,指刺法理论中的针刺五节,即振埃、发蒙、去爪、彻衣、解惑;真,指真气而言;邪,指邪气,也就是四时不正之气。
本篇讨论了刺节、真邪、解结推引和五邪四个问题,作者只取前后两个内容作为篇名。
故篇名为'刺节真邪'。
【原文】黄帝问于岐伯日余闻刺有五节,奈何?岐伯日固有五节一日振埃,二日发蒙三日去爪四日彻衣,五日解惑。
黄帝日夫子言五节,余未知其意。
岐伯日振埃者,刺外经,去阳病也;发蒙者,刺腑输,去腑病也;去爪者,刺关节肢络也;彻衣者,尽刺诸阳之奇输也解惑者,尽知调阴阳,补泻有余不足,相倾移也。
【提要】本段简述了刺五节针法。
【译文】黄帝向岐伯问道我听说刺法有五节之分,具体内容是怎样的呢?岐伯说刺法理论中确有五节的说法,它实质上指针刺的五种方法第一种叫做振埃,第二种叫做发蒙,第三种叫做去爪,第四种叫做彻衣,第五种叫做解惑。
黄帝说先生所谈到的这五节的方法,我还不知道它的含义是什么,请详尽地告诉我。
岐伯说针刺中振埃的方法是指针刺浅表的经脉,用以治疗阳病。
发蒙的方法,是指针刺六腑的腧穴,治疗腑病。
去爪的方法,是指刺关节的支络。
彻衣的方。
法,是指遍刺六腑之别络。
解惑的方法,是指根据阴阳的变化机理,而补不足、泻有余,使偏颇的阴阳归于平衡,达到治愈疾病的目的。
【原文】黄帝日刺节言振埃,夫子乃言刺外经,去阳病,余不知其所谓也,愿卒闻之。
岐伯日振埃者,阳气大逆,上满于胸中,愤嗔肩息,大气逆上,喘喝坐伏,病恶埃烟,饲不得息,请言振埃,尚疾于振埃。
黄帝日善。
取之何如?岐伯日取之天容。
黄帝日其数上气穷诎胸痛者,取之奈何?岐伯日取之廉泉。
黄帝日取之有数乎?岐伯日取天容者,无过一里,取廉泉者,血变而止。
帝日善哉。
【提要】本段叙述了振埃法的针刺部位、选用腧穴、实施方法及所适应的病证。
针灸临床治病八法详解(纯干货)中医药临床治病有汗、吐、下、和、温、清、补、消八法,这是清代程国彭《医学心悟》所倡用的方药治则。
针灸不同于方药,具有自身独特的理论基础和治疗法则。
根据《灵枢》所述,笔者2012年提出针灸治病八法:调、通、引、决、温、劫、补、泻。
因补、泻法古今有大量文献论述,故在此主要讨论其他六法。
《灵枢·九针十二原》曰:“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气虚则掣引之,血实则决之。
”其中的调、通、引、决四字,正是针灸最重要的治疗大法。
值得重视的是,《灵枢·经水》以十二水比喻十二经,经脉流注如同江河横流。
而调、通、引、决四法均为治水之法,缓则调、引,是为治本;急则通、决,是为治标。
01调法王冰注《素问·上古天真论》云:“调谓调适。
”所谓调,就是调适、调和、调节、调整。
“用针之要,在于知调阴与阳。
” (《灵枢·根结》)“凡刺之道,气调而止,补阴泻阳。
”“和气之方,必通阴阳,五藏为阴,六府为阳。
”(《灵枢·终始》)可见调气就是调阴阳、和五藏,此乃针灸基本治法。
调五脏通过五脏原穴和背俞的针灸,可用来治疗五脏神气病。
如抑郁症见五藏神志不安,心神散而不藏,脾忧思而不解,肾恐惧而不收,肝魂伤而狂忘,肺魄伤而悲泣,致焦虑、抑郁、恐怖等症,可取五藏之原(即太白、太溪、大陵、太渊、太冲)和中脘(代鸠尾)、气海针刺。
又如慢性疲劳综合征应属五脏气乱、气虚者,也可用五脏原穴、背俞为主,运用走罐和针刺等,达到宁心安神、阴阳调和、气机通达、调和五脏的功用。
调督任针刺五脏原穴即所以调五行,同时也用以调和阴阳。
除此而外,针方中还常配合膻中、鸠尾、中脘、气海、关元诸任脉穴,百会、神庭、本神、前顶诸督脉穴,如此任督合用,同样是调阴阳的核心。
督、任同调,神气共治,可用于各种精神神经病症。
如用督脉百会、大椎、筋缩、腰奇,任脉关元、下脘、鸠尾、巨阙等穴阴阳互(针)刺法,治癫狂痫有效。
郑绍周教授运用扶正祛邪法治疗胸痹心痛验案举隅郑绍周教授擅长运用扶正祛邪法治疗冠心病胸痹心痛,临床主张扶正以脾肾亏虚为主,尤重肾虚,祛邪以化痰、逐瘀为主,扶正亦可祛邪,辨证论治,治疗胸痹心痛,疗效显著。
有幸跟师,现将其疗效显著验案举隅,探究其学术思想,以窥全豹。
标签:郑绍周;胸痹心痛;扶正祛邪;名医经验郑绍周教授为第三、四批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继承工作指导老师,从事中医临床、教学、科研工作50余年,善用扶正祛邪法治疗心脑血管疾病,临床主张扶正以健脾补肾为主,祛邪以化痰、逐瘀为主,辨证论治,疗效显著。
现将其临床验案分享如下,以飨同道。
1 案例张某,男,37岁,个体,2016年3月7日首诊。
主诉:胸闷、胸痛、心慌2年,加重4月。
2年前,患者频发劳累后胸闷,胸痛,心慌,气喘,于当地住院,行冠脉造影术提示:冠状动脉左前降支狭窄90%,未植入支架。
出院后服用阿司匹林、阿托伐他汀钙片等药物,活动后胸闷、心慌症状未见明显改善,并进行性加重。
4月前,患者胸闷、心慌症状明显加重,行走50米即觉胸闷、心慌明显,后来我院。
望闻问切:面色晦暗,体型偏胖,胸闷、心慌时作,动则气喘,可行走距离不足50米,纳眠可,二便正常。
平素喜烟酒,嗜肥甘。
舌质暗红,少津,舌苔薄白,脉沉细无力。
查体:心律齐,各瓣膜听诊区未闻及病理性杂音,双肺呼吸音清,未闻及干、湿性啰音,腹部无异常,双下肢无水肿。
既往:发现高脂血症2年。
中医诊断:胸痹痰瘀阻滞,气阴两虚;西医诊断:冠心病,心绞痛,冠状动脉重度狭窄;高脂血症。
治则治法:化痰逐瘀,益气养阴。
方药:人参12 g,葛根30 g,赤芍25 g,红花20 g,水蛭10 g,全瓜蒌30 g,薤白20 g,泽兰15 g,甘松15 g,麦冬30 g,泽泻30 g,半夏10 g,炒葶苈子10 g,白芥子20 g,三棱25 g,莪术30 g。
10剂,水煎服,日一剂,分两次服用。
二诊:诉服药后腹胀明显,大便日3次,便后仍腹胀。
《灵枢·九针论》原文|译文|要点《灵枢·九针论》是出自《黄帝内经·灵枢篇》,其作者不详。
本篇主要说明九针的原理,九针名字的由来,以及如何对应关系等。
下面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灵枢·九针论》原文作者:佚名黄帝曰:余闻九针于夫子,众多博大矣,余犹不能寤,敢问九针焉生,何因而有名?歧伯曰:九针者,天地之大数也,始于一而终于九。
故曰:一以法天,二以法地,三以法人,四以法时,五以法音,六以法律,七以法星,八以法风,九以法野。
黄帝曰:以针应九之数,奈何?歧伯曰:夫圣人之起天地之数也,一而九之,故以立九野。
九而九之,九九八十一,以起黄钟数焉,以针应数也。
一者,天也。
天者,阳也,五藏之应天者肺,肺者,五藏六府之盖也,皮者,肺之合也,人之阳也。
故为之治针,必以大其头而锐其末,令无得深入而阳气出。
二者,地也。
人之所以应土者,肉也。
故为之治针,必筒其身而员其末,令无得伤肉分,伤则气得竭。
三者,人也。
人之所以成生者,血脉也。
故为之治针,必大其身而员其末,令可以按脉物陷,以致其气,令邪气独出。
四者,时也。
时者,四时八风之客于经络之中,为瘤病者也。
故为之治针,必筒其身而锋其末,令可以泻热出血,而痼病竭。
五者,音也。
音者,冬夏之分,分于子午,阴与阳别,寒与热争,两气相搏,合为痈脓者也。
故为之治针,必令其末如剑锋,可以取大脓。
六者,律也。
律者,调阴阳四时而合十二经脉,虚邪客于经络而为暴痹者也。
故为之治针,必令尖如厘,且员其锐,中身微大,以取暴气。
七者,星也。
星者,人之七窍,邪之所客于经,而为痛痹,舍于经络者也。
故为之治针,令尖如蚊虻喙,静以徐往,微以久留,正气因之,真邪俱往,出针而养者也。
八者,风也。
风者,人之股肱八节也。
八正之虚风,八风伤人,内舍于骨解、腰脊节、腠理之间,为深痹也。
故为之治针,必长其身,锋其末,可以取深邪远痹。
九者,野也。
野者,人之节解皮肤之间也。
淫邪流溢于身,如风水之状,而留不能过于机关大节者也。
《灵枢经·五邪第二十》说解《灵枢经·五邪第二十》说解概述:前一篇《四时气》是从四季气候变化方面探讨治病的规律,其中含有病从外入的意思,本篇则从五脏方面展开讨论,其中又含有病从内生的意思。
《灵枢经》作者的立论宗旨大约是这样:凡是六腑的疾病都属外邪所致,可按《四时气》所确立的法则予以治疗;如果纯由五脏发生病变,性质便不同了,应该归咎于身体素质及禀赋问题,即内在因素发生了故障,那么,便属本篇的研究范围。
《五邪》虽名曰“邪”,但与一般意义的外邪不同,它是从五脏角度讨论人的内在素质、禀赋强弱问题,属于内因致病的邪气,此不可不知。
原文:邪在肺,则病皮肤痛,寒热,上气,喘,汗出,咳动肩背。
说解:毫无疑问,“五脏”这个概念,是从五行模式衍生出来的,那么,按照五行模式,五脏就分别与五类肌体组织对应起来,如肺主皮、心主脉、肝主筋之类。
所谓“肺病则皮肤痛”,就是套用了五行模式的说法,然而凡属生搬硬套的理论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所以也不必当真,下文的“脾病则肌肉痛”同此。
如果从五脏的解剖生理学来看,肺就代表呼吸系统,故肺病主要表现为呼吸的异常,即上气、喘、咳之类。
所谓“动肩背”是形容剧烈的咳喘,肩背都随之震动。
“寒热”,乃谓体温不稳定,即间断性的发热和恶风。
“汗出”乃谓自汗现象,是身体虚弱、抗病能力不足的特征。
此大致相当于现代医学中肺炎、肺结核、肺癌、肺气肿等肺实质病变。
原文:取之膺中外腧,背三节五脏之傍,以手疾按之,快然,乃刺之,取之缺盆中以越之。
说解:“膺”,泛指胸部。
《说文》:“膺,胸也”。
“膺中”者,乃谓胸部之正中线。
“外”,谓胸部外侧,即腋中线也。
“膺中外腧”是包揽胸胁部所有腧穴的意思。
“背三节五脏之傍”,原校有“一本作五隹又五节”的说明,故此“脏”字误也,应为“隹”或“节”。
隹即椎,其意同节。
因为这是在指示背部的针刺位置,理当以椎节为标志才对。
这句话的意思是:从背部第三椎节下数五个椎节,即第三、四、五、六、七胸椎之间,其两侧腧穴皆在可取之列。
《灵枢·邪客》原文|译文|赏析《灵枢·邪客》出自《黄帝内经·灵枢篇》。
本篇阐述了治疗疾病要“补其不足,泻其有余,调其虚实,以通其道,而去其邪”,使“阴阳和得”的道理,故以“邪客”名篇。
《灵枢·邪客》原文作者:佚名黄帝问于伯高曰:夫邪气之客人也,或令人目不瞑,不卧出者,何气使然?伯高曰:五谷入于胃也,糟粕、津液、宗气,分为三隧。
故宗气积于胸中,出于喉咙,以贯心脉,而行呼吸焉。
营气者,泌其津液,注之于脉,化以为血,以荣四末,内注五脏六腑,以应刻数焉。
卫气者,出其悍气之剽疾,而先行于四末,分肉皮肤之间,而不休者也。
昼日行于阳,夜行于阴,常从足少阴之分间,行于五脏六腑。
今厥气客于五脏六腑,则卫气独卫其外,行于阳不得入于阴。
行于阳则阳气盛,阳气盛则阳跷陷,不得入于阴,阴虚,故目不瞑。
黄帝曰:善。
治之奈何?伯高曰:补其不足,泻其有余,调其虚实,以通其道,而去其邪。
饮以半夏汤一剂,阴阳已通,其卧立至。
黄帝曰:善。
此所谓决渎壅塞,经络大通,阴阳和得者也。
愿闻其方。
伯高曰:其汤方,以流水千里以外者八升,扬之万遍,取其清五升,煮之,炊以苇薪火,沸置秫米一升,治半夏五合,徐炊,令竭为一升半,去其滓,饮汁一小杯,日三稍益,以知为度,故其病新发者,复杯则卧,汗出则已矣。
久者,三饮而已也。
黄帝问于伯高曰:愿闻人之肢节以应天地奈何?伯高答曰:天圆地方,人头圆足方以应之。
天有日月,人有两目;地有九州,人有九窍;天有风雨,人有喜怒;天有雷电,人有声音;天有四时,人有四肢;天有五音,人有五脏;天有六律,人有六腑;天有冬夏,人有寒热;天有十日,人有手十指;辰有十二,人有足十指,茎垂以应之,女子不足二节,以抱人形;天有阴阳,人有夫妻;岁有三百六十五日,人有三百六十五节;地有高山,人有肩膝;地有深谷,人有腋腘;地有十二经水,人有十二经脉;地有泉脉,人有卫气;地有草蓂,人有毫毛;天有昼夜,人有卧起;天有列星,人有牙齿;地有小山,人有小节;地有山石,人有高骨;地有林木,人有募筋;地有聚邑,人有□肉;岁有十二月,人有十二节;地有四时不生草,人有无子。
张子和攻邪学术思想研究作者:赵红霞贾海骅孙谊赵凯维来源:《中国医药导报》2009年第07期[摘要] 本文探讨了张从正攻邪学术思想。
其理论来源于《内经》,明确提出了天邪、地邪、人邪的概念,据此提出治病攻邪论。
张从正祛邪理论有因邪致病、论病重邪、祛邪安正三个要点。
创立了“病由邪生,攻邪已病”的攻邪学说,治法以寒凉立论,提出阴阳损益并进的补益法则,体现出其以攻邪论为基础的补法特点。
张从正根据病邪所在的处所,提出了汗、吐、下三法的具体运用,丰富和发展了《内经》的有关理论及方法。
[关键词]张从正;攻邪;思想研究[中图分类号] R241 [文献标识码]B[文章编号]1673-7210(2009)03(a)-089-02张从正(1150~1228年),字子和,号戴人,金睢州考城人。
师承河间刘完素,对《内经》、《难经》、《伤寒论》等典籍,颇有研究。
崇奉刘完素学说,认为“治病重在驱邪,邪去则正安,不可畏攻而养病”。
因此,创立了“六门”、“三法”学说。
主张邪气致病论,认为人之所患诸病,均非固有,皆系外来,俱属邪气,所以皆应攻治。
在治法上则专主攻邪,并提出了汗、吐、下攻邪三法,如《儒门事亲·补论二十九》[1]所提:“至于天之邪气,感则害人五脏,实而不满,可下而已;水谷之寒热,感则害人六腑,满而不实,可吐而已;地之湿气,感则害人皮肉筋脉,邪从外入,可汗而已。
然发表不远热,而无补之意。
”认为此三法足以治疗各种病证。
由于其在临床上常用泻下剂和催吐剂,尤其注意泻下法,故后世称之为“攻下派”。
1 治病力主攻邪“正”、“邪”早期肇始于《内经》,表现出“邪气”、“真气”实体性概念,如《素问·离合真邪论》从气候变化对经脉的影响、针刺补泻的方法与候气意义及真邪相合的诊察方法等,论述了真气与邪气的离、合同疾病的关系。
对于邪气的分类,《内经》有明确地阐述,认为邪有天邪、水谷之邪、地邪之分。
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2]曰:“天之邪气,感则害人五脏;水谷之寒热,感则害于六腑;地之湿气,感则害皮肉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