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量词的转义途径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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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词范畴化及隐喻词语的范畴化研究评析摘要:本文主要对涉及量词的范畴化及其促动因素的三篇文章进行评析。
前两篇文章为同一作者所写,第一篇文章从具体的量词“副”出发,旨在探究“副”范畴中心的确定及其近距扩展和远距扩展,主要论述了范畴化的过程,第二篇文章旨在对量词做一个概括化的研究,对促动原因阐述较完善,第三篇关于隐喻词语的研究分类较细致。
本文旨在对三篇文章的优点和不足做简单的分析,试图深入了解范畴化在汉语当中的应用,如果原文能更多的结合相关理论进行分析,必要时加入其他语言或者民族方言的例子进行探讨则会更佳。
关键字:范畴化;量词;隐喻词汇1. 引言量词和隐喻词汇是范畴化研究中的重要分类,作者旨在对《从范畴化的过程看量词“副”对名词性成分的选择》,《量词范畴化的途径和动因》以及《-心-隐喻词语的范畴化研究》这三篇文章进行简要地评析。
三篇文章主要涉及范畴化的应用,其中前两篇是同一作者宗守云所写,它论述了量词的范畴化,内容主要涉及量词范畴化的动因和途径,还有具体的量词“副”对名词性成分的选择。
量词的范畴化功能,就是量词对名词的范畴化功能。
宗守云一直在从事关于汉语量词范畴化的研究,他在论述了具体的量词“副”的基础上,试图揭示量词范畴化的普遍规律,从而促进量词的整体性研究。
在《从范畴化的过程看量词“副”对名词性成分的选择》一文中,作者首先阐述了“副”的语义性质,即表示相配。
在“副”范畴中,同质两体相配之物是范畴中心,这是“副”对名词性成分最基本的选择。
如果“副”所选择的名词性成分离开了范畴中心,但仍然具有两体相配的性质,就是近距扩展;不具有两体相配的性质,就是远距扩展。
然后从客体相配引入到主体相配。
文章最后列举了“副”范畴化过程的历时依据和类型学依据。
在第二篇文章《量词范畴化的途径和动因》中,作者宗守云尝试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概括出量词范畴化的途径和动因以促进量词的整体性研究。
与前文观点一致,量词的范畴化是从中心成员开始,通过一定的途径扩展到边缘成员,范畴扩展的途径主要有绝对扩展途径和相对扩展途径,量词的功能主要是将名词归类,量词的范畴化不是任意的,结合汉语的实际情况,量词范畴化的动因主要有:隐喻、转喻、图式转换和规约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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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量词的转义现象(节选)
作者:何杰何平
来源:《现代语文(语言研究)》2008年第03期
词义在它产生的开始总是单一的,但在人们长期的语言实践中,由于词音形式有限,而要表达的词义却具有相对的无限性,这就要求一个词音形式固定和表达若干相互关联的意义。
因而词往往在原义的基础上派生出转义来,即由概括反映A类事物,发展到反映和A类事物有联系的B类事物或C类事物。
现代汉语量词不仅存在着这种转义现象,而且某些量词的形成就是从其他词类转义而来。
这实在是量词独有的特点。
量词一般也不单独使用,它总是和数词构成数量结构再和其他词组合。
量词词义的实现不仅依赖于一定词义的聚合,而且也依赖于和一定词语的搭配、组合进入具体的言语环境中。
因而现代汉语量词的转义现象,无论表现在它的词汇形态上,还是它的言语形态上,都具有自己的规律和特征。
量词的转义就是量词由单义衍成多义,而反映出的各义项间的联系及变化。
由若干义项聚合的量词,在其词义历史形成过程中存在着派生的关系。
词的母义为本义,本义也是词义的原始义。
有人也把词的本义称为基本义,其实本义和基本义有不同之处。
(来源:《南开学报》1996年第5期)。
汉语发展的时间很长,当然颇有演变。
例如中国人说养狗养猪,日本人就说是犬养猪饲, 把宾语放在动词前面。
中国人听了总要发笑,因为「狗养的」乃是骂人的话。
可是古汉语 中宾语前置的现象并不罕见,如《论语.子罕》:「吾谁欺?欺天乎?」就同时用了两种 语序,有宾语在前的,也有宾语在后的。
又如汉语中量词极为发达,一个人、一张床、一 匹马、一头牛、一只羊、一扇门、一根葱、一尾鱼、一叶舟、一方塘、一口刀、一把枪、 一锭金、一泡尿、一坨屎,都有不同的量词,印欧语系语言便不如此丰富。
但古汉语的量 词使用原先却较简单,与印欧语系差不多。
再者,印欧语系中复声母的现象甚为普遍,汉 语古亦有之。
依古音学家之推考,古汉语中辅音接合的可能性,甚至更多於现代的印欧语, 如 dg- 、tp- 、dm-、 ml- 、nd-、mbl-、nh- 等均为现代印欧语所不习见者。
但后来复声母 语终被淘汰了,汉语只以单音来表示。
故由语序、量词、复声母等等这类事来看,汉语之 演变不可谓不大。
然纵观汉语史,又可发现汉语的基本特质古今并无大异。
其变化者,一是古 有而渐丰,如量词在先秦,虽已有之但尚不发达,魏晋才大量出现。
这种变,其实只是发 展,只是踵事增华。
在古人说: 「孚马四匹,孚车卅两」 (小孟鼎) 「卯五牛于二珏」 (殷 虚文字乙编, 7645)「其礻登新鬯二升,一卣」(殷契粹编, 525)「予光赏贝二朋」(三 代吉金文存,十三卷)时,早已注意到每一物事之特殊性,故其后才会广泛地以不同计量 词去指称每一不同的物事。
另一种变化,则是选择的结果,例如上文所谈到的词序和复声 母。
词序渐渐稳定,以宾语放在动词后面为主,复声母则遭放弃,都是有意识的作为,故 是变本而加厉。
这也就是说:语言虽然是每个民族都有的,中国人也认为用语出於自然,但对 语言的意识,各民族并不一样。
各民族语言之所以不同,即肇因於此。
本於这种「对语言 的思维」,各民族分别创造了他们的语言。
汉语量词产生及其功能演变过程的句法分析笔者在本文中以“汉语量词产生及其功能演变过程的句法分析”为题,研究了汉语量词的产生及其功能演变的过程,并以句法学的视角进行分析。
在汉语量词产生方面,词语学习表明,量词是一类独特的词语,它在汉语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量词主要是指那些用来描述物体数量,多少,多大,多小的虚词,它们形成了对对象数量、多少、多大、多小这些因素的描述性概括,例如中国汉语中的“一、二、三……”以及“只、双、个、一把、一拨等”。
此外,量词还可以根据上下文不同而具有不同的功能,量词的功能演变可归类如下:(1)量词可以具有定义性功能,即用来限定单体的特征;(2)量词也可以具有称呼性功能,即用来称呼某物;(3)量词还可以具有量化性功能,即用来描述一定数量的物体。
有了上述定义和功能,接下来,就需要从句法学的视角分析汉语量词的产生及其功能演变的过程。
从语法结构来看,汉语量词属于谓语动词的补语成分,在句子中承担着谓语动词的功能,它的句法特点主要体现在:(1)量词总是作定语,定语位于谓语动词之前,而不是宾语之前;(2)量词常常搭配一些描述量的词,该句法结构可以使复杂句子变得简单表达;(3)量词也可以搭配一些表示时间段的词,例如“一小时”、“半天”等;(4)量词也可以搭配一些表示方向的词,不仅能表示某个方向,而且能表示某一种变化的方向,例如“往前”、“往上”等。
最后,从句法分析可以看出,汉语量词的功能演变是由语言条件和社会心理决定的,它们的功能演变有利于实现句子的简洁表达,同时也有助于完善语言系统,从而实现对现实世界的把握。
综上所述,汉语量词是一类独特的词语,它们不仅可以用来描述物体数量,多少、多大、多小等,而且在句法学视角可以被分类为定义性、称呼性和量化性功能,它们能够简洁表达句子的含义,同时也有助于完善汉语语言系统,让语言更好地服务于对现实世界的把握与描述。
古代汉语名词是怎么发展成现代汉语量词的作者:秦美蓉来源:《魅力中国》2018年第23期摘要:量词在先秦时就已经产生,但直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才被正式命名。
现代汉语量词主要分两种,一种是各种语言普遍存在的度量衡量词,另一种是汉藏语系独有的个体单位量词。
个体单位量词比较复杂,目前仍然在对其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
现代汉语中的量词大多是由古代汉语名词发展而来的,因而与名词的联系也最紧密。
本文以“眼”和“根”为例,探究它们虚化的过程与方法,综合认知论和语法化两个角度简单解释现代汉语量词由古代汉语名词发展的机制,认为认知是古代汉语名词虚化的动力,而语法化则是名词虚化的表现。
关键词:名词;量词;认知论;语法化一、量词定义及目前研究概况(一)有关量词的定义量词产生的年代很早,在先秦时就有了这类词,但现代汉语里对量词的单独分类及命名却是很晚的事。
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曾把量词归在名词一类。
如王力先生先后使用了“单位名词”、“单位量词”的名称。
直到50年代,《“暂拟汉语教学语法系统”简述》(1954年至1956年拟定)才正式定义量词:“表示事物或动作的数量单位的词是量词。
” 量词在这时才真正从名词中分离出来,70年代才被普遍接受。
量词是现代汉语中比较复杂的一类词,主要有两种:度量衡单位词,如斤、寸、斗、两、米等,这种量词是各种语言普遍存在的,也是汉语中最早的量词;另一类是个体单位量词,是汉藏语系中特有的,如汉语中的“个”、“支”等,“一个人”在英语中则表示为“a person”,英语中没有专门的量词来表示。
这类个体单位量词在汉语中也有两种,一类与表示人或事物的名词结合,叫做名量词(有的也叫物量词),表示人或事物的单位数量;另一类与表示动作的动词结合,叫做动量词,表示动作行为的次数,如踢一脚、看一下。
(二)现代汉语量词研究概况有关现代汉语量词的研究,前人已经做过不少。
“从主流看,汉语量词的系统研究在方法论上经历了三次大的变革:一是以列举为取向的量词类别研究,二是以关系为取向的量词选择研究,三是以解释为取向的量词认知研究。
探析量词的语法、语义、语用特征(一)现代汉语中,量词不单独使用。
经常和数词结合构成数量短语,一起修饰限制后面的名词、动词和形容词。
量词在语法、义和语用方面都有其特点。
一、量词的语法特征1、量词总是出现在数词或指示代词的后边,同数词或指示代词一起组成数量短语或指量短语。
可以作主语、谓语、宾语、定语、状语、补语。
例如:一本、一箱、一次等是数量短语、这本、那箱、这些等是指量短语。
2、单音节的量词大部分都能重叠,双音节的不能。
重叠后可以作主语、谓语、定语、状语,不能作补语。
语法意义随着句法功能而变化,一般表示“每一”或“多”的意思。
由数词和量词组成的数量短语也可以重叠,组成“-A-A”式,或“-AA”式。
例如:“一箱(一)箱(的衣服)”、“一箱(一)箱(的衣服)”。
这种数量短语作主语表示“每一”。
作定语表示数量多,作状语表示按次序地进行。
这种重叠格式中的后一个“一”可以省去,成为“-AA”式,其语法意义和用法不变。
例如:一个一个——一个个,一堆一堆——一堆堆。
有时不限于数词“一”。
如“两排两排地走过来”。
“三架三架地飞过”,表示方式,作状语。
3、量词不能单独作句法成分,在“带份礼物给他”,“那份留给你”中。
“份”是“一份”的省略。
只有数词是“一”的时候,数词才能省略。
但数词和量词组成数量短语或量词重叠后可以作各种句子成分,具体例子如上边两点所述。
二、量词的语义特征“词义的语义特征既反映着一类词和一类客观事物间的关系,也反映着一类词和另一类词的语义上的搭配关系。
”量词总和数词结合,来修饰限制名词、动词和形容词,因而。
量词的语义特征也体现在和名词、动词、形容词的相互制约中。
(一)量词受名词的语义制约1、量词与名词之间不是一对一的关系。
同一个事物,人们可以着眼于不同部位的特征及形态,或倾注不同的感情,而选用不同的量词来反映。
例如:A、一个雕像/一座雕像一滴泪珠/一串泪珠B、一伙流氓/一伙淘气鬼一群酒鬼/一群小家伙C、一轮月/一弯月/一钩月/一茎月牙/一鸿满月A组是同一个名词。
从对外汉语视角看现代汉语量词教学1量词的分类量词种类繁多,用途广泛,分类方法也多种多样,常见的是黎锦熙先生的分类方法。
他将量词按功能进行分类,分别将其分为名量词、动量词、形量词三类。
其中名量词也就是通常所指的数量词,动量词即是与动词连用的量词,形量词,顾名思义就是附加于形容词的量词。
2对外汉语量词教学中存在的问题2.1对量词的语义色彩把握不准汉语量词同形容词一样带有强烈鲜明的语义色彩,学生对复杂多样的量词的语义色彩把握不准确,就会影响量词的正常使用,不能发挥出量词的表达效果。
汉语量词的语义色彩包含感情色彩、形象色彩和风格色彩,色彩理解不准确就会造成量词使用错误的情况出现。
2.2混淆意义相近的量词在汉语中意义相近的词有很多,同一句话有多种表达方式的原因就在不同的词会有相同的表达意思,量词也是极易出现因意义相近而用词混淆的词类。
对外汉语教学中,时常会出现学生因为用词混淆而导致的语句不通顺、表达不合常规,甚至词不达意、表达错误。
2.3单一量词的过度使用欧美国家在用语习惯中基本上没有量词,这就使得欧美学生在接触到数量如此之多、用法如此复杂的汉语量词后手足无措,很难理清它们的用法,所以就希冀寻找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量词,以此完整并简化语言表达。
作为最常见的量词“个”,很容易就成了众多留学生量词使用的首选,因此他们在与人的日常交流中常常会加上“个”这一量词。
这种方法在一定范围内是切实可行的,因为汉语的构成复杂,形式多变,说法多样使得其在很多地方是可以使用的,但是这对于留学生对汉语的深入学习显然也是有害的。
过度地使用单一的量词来替代其他量词实不可取的,长久沿用一个或几个量词很容易出现语言表达缺乏魅力、表达准确度不够等问题,相应的,留学生也难以学到真正地道的汉语,更不能深入的理解中国文化的内涵了。
2.4对外汉语教学中量词与名词、数词的划分界定不明确在汉语量词与名词的界定上,相关学者一直将目光聚焦在将临时量词归为名词还是量词的问题上。
汉日数量词的语序和语义指向的对比与翻译汉日两种语言中均有大量的数量词,这些数量词在修饰限定名词时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同时又具有各自的特点。
汉语的数量词在偏正结构中的位置较灵活,但又受到语法习惯的牵制。
通过对语言坐标轴的分析,可以看出在修饰限定客观世界中的某一物体时,数量词和其他性质的定语,是不在同一个方向上的。
此外,通过对汉日数量词语义指向的对比与分析,帮助理解原文的深层含义,可以避免翻译实践过程中出现一些逻辑上的错误。
人类通过语言认识世界,因此语言的结构和意义是与客观事物的关系和意义相匹配、相映射的。
语言作为一个既客观又主观的存在,正在被人类从各种角度、各个层面认识、理解和研究。
然而认识、理解和研究的最基本的工具又是语言本身。
其中,语序作为语言最表面的形态,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众多研究者们的目光。
陆丙甫曾经说过:“一定的语法位置表达一定的类型意义。
”“任何功能都要通过某种形式去落实。
”众所周知,汉语不像日语或英语,有形态的变化。
因此许多想从结构主义出发描写或解释语序问题的学者无法最终得出统一的结论,每一种描写都会有例外无法涵盖其中。
形式主义把语言研究的中心任务看成是研究语法成分之间的形式关系,并不需要涉及这些成分的语义和语用性质,而功能主义认为形式一定受意义的影响,强调通过语言中社会交际中所实现的功能来描写和解释语言的语音、语法和语义。
将人类的认知系统引入语法研究所形成的认知语言学的核心观是:语言的结构方式临摹外在的现实事态,语法结构的本质是象征性的,是人们感知世界图式的一种反映。
比如,汉语语序变化多样,如果试图通过一条原则来说明,必然面临着许多“例外”。
而且,语言是活的,它的灵活性带来了各种变化的可能性。
极端一些说,即便是不太符合正常語序的语言,也可能出现在生活中。
因此就给研究者们带来了许多的麻烦。
廖秋忠曾经说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不管是形式主义者提出的一些形式解释原则或功能主义者提出的一些功能解释原则都面临着一个共同的问题:他们所提出的‘普遍’原则,其适用性经常是有限的,只是具有相对的普遍性或倾向性,而不具有绝对的有效性,经常经不起新语料的考验。
民族学生写作中介词和量词汉语转换的偏误分析作者:包朗来源:《文学教育》2016年第03期内容摘要:受母语的影响,民族学生汉语写作中在将母语转换成汉语时,常常出现介词、量词等偏误现象。
教学中教师应明确告诉学生民汉语言的不同,有针对性的引导学生纠正偏误。
关键词:介词量词偏误写作中,民族学生由于受到母语的影响,在将母语转换成汉语时长出现介词、量词的遗漏和乱用等现象。
针对这种现象,笔者经过长期的教学实践,逐渐找到了以“转换”为主题的突破口——民族语言的汉语转换,此为纠正学生写作中汉语运用偏误之举,就是抓住民族语言与汉语的不同点,纠正学生运用本民族语言的表达习惯生硬地表达汉语。
一.介词的偏误现象及教学分析汉语有介词,维吾尔语却没有。
由于受到母语中没有介词的影响,所以维吾尔族学生作文写作中常常漏掉介词或者乱用介词,鲁健骥将前者视为遗漏偏误:“在词语或句子中遗漏了某个/几个成分导致的偏误。
”[1]维吾尔族学生写作中遗漏介词的情况,以丢掉“在”和“到”较为常见,如学生的作文中写到:(在)老师的帮助下,我的汉语水平提高了。
(括号中的文字是笔者补充或纠正过来的文字,下同。
)阿依古丽(在)二号楼前等我呢。
(在)这次塔大舞蹈比赛中,我们预科6班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在)大家讨论中,老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在)我的印象中,爸爸是个严厉人。
老师让我(到)办公室去。
我是今年录取(到)塔里木大学。
写作中,学生对于“在”的使用,往往还会丢掉与之搭配的方位词,致使介词框架不完整,如:暑假我不仅在田(里)干农民的活,还在家(里)看书。
在生活(中)难免会碰到一些不如意的事情。
维吾尔族的朵帕在市场(上)的非常畅销。
乱用介词如:我来到(自)是沙雅县。
每次我做错事的时候爸爸把(用)善良的眼瞪着我给我教育。
我把艾力不认识。
到塔里木大学后,我把爸爸妈妈想了。
把字句的错误是新疆学生写作中常见的。
“把”字句,汉语特有,维吾尔语没有对应句型,所以维吾尔族学生在将母语转换成汉语时就出现滥用“把”字句的现象。
《中日数量词的异同与翻译研究》篇一一、引言中日两国的语言文化有着深厚的渊源,语言体系之间的异同也成为了很多学者研究的重点。
作为表达事物数量、程度和范围的重要词汇,数量词在中日语言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本文将详细对比分析中日数量词的异同,并深入探讨其翻译方法。
二、中日数量词的异同(一)相同之处1. 基础概念的一致性:中日两国数量词在表达事物数量方面,其基本概念和功能是一致的。
如“一、二、三”等数字在中日语言中均用来表示数量。
2. 部分量词通用:某些数量词在两国的语言中具有通用性,如“个、只、件”等均可用于表示具体的物体数量。
(二)不同之处1. 表达方式的多样性:中文数量词具有丰富的表达方式,如“十、百、千、万”等单位词的使用,而日语则更多地使用复合量词和数词组合的方式。
2. 量词与名词的搭配差异:中文中量词与名词的搭配相对固定,如“一本书”中的“本”作为量词;而日语中则更多地使用名词自身表示数量,如“一匹馬”(一匹马)。
三、中日数量词的翻译方法(一)直译法对于一些通用或相似的数量词,可采取直译法进行翻译。
如“一个苹果”可直译为“一つのリンゴ”(一个苹果)。
(二)意译法对于一些具有特殊含义或文化背景的数量词,可采取意译法进行翻译。
如中文中的“千言万语”可翻译为日语的“数多の言葉”(很多的话语)。
(三)转换法在翻译过程中,有时需要结合语境将中文或日语的数量词进行适当的转换,以便更好地传达原意。
如“中国人口众多”在翻译时可将“众多”转换为日语的“大量”,即“中国の人口は大量に多い”。
四、案例分析以一篇中日双语新闻报道为例,对比分析数量词的异同及其翻译方法。
通过具体案例,可以更直观地了解中日数量词的差异及其在翻译过程中的处理方法。
五、结论通过对中日数量词的异同及其翻译方法的研究,我们可以发现两国在语言表达上具有诸多相似之处,但同时也存在诸多差异。
这些差异源于两国文化、历史和语言发展的不同。
在翻译过程中,应充分考虑这些差异,采取合适的翻译方法,以确保译文准确传达原文的含义。
浅谈量词“道”的发展历程与语义演变发布时间:2021-06-22T16:25:55.520Z 来源:《教学与研究》2021年第7期作者:周芳竹[导读] “道”在现代汉语中是个较常用的量词周芳竹延边大学朝汉文学院吉林延吉 133000)摘要“道”在现代汉语中是个较常用的量词,前人学者对“道”的产生及其历时演变都有过一定的研究,但是数量不多,研究范围也不算广,因此对量词“道”的发展和语义演变的深入研究,对于现代汉语量词的研究及学习具有一定的意义。
首先,本文主要讨论了量词“道”的产生及发展。
在三国以前的文献中,“道”基本用以名词功能,而在三国以后,其量词用法逐渐显现;魏晋南北朝时期,得到广泛应用;到了唐朝更加成熟;但自清代以后量词“道”的发展因各种因素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其次,讨论了量词“道”所限定的名词的类型及量词“道”的语义特征。
关键词:量词、“道”、历时演变、语义特征绪论量词“道”在我们的生活中随处可见,人们在生活中使用量词“道”的频率很高,是人们在交流时不可或缺的量词,量词“道”虽然在人们的生活中频繁的出现。
所以量词“道”的演变过程值得我们去研究,它经历了由产生道发展再到广泛最后缩小至现在的几种用法:1、用于长条形的东西。
2、用于门、关口等阻碍的事物。
3、用来称量一些分次、分向或分程序的东西。
4、用于某些分程序的动作。
刘世儒《魏晋南北朝量词研究》中说,“道”指“道路”,在魏晋南北朝时期虚化为量词,并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得到了广泛发展。
王力《汉语史稿》中说,量词是由名词演变而来的,量词“道”也是如此,他们的语法意义都是从他的本义演变而来。
孙琪认为量词“道”的起源应该追溯到三国时期;孟繁杰(2015)《量词“道”的历时演变考察》中说,量词“道”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兴起,在唐朝时期得到最大的发展,又在清代锐减。
本文通过综合前人的研究来论证量词“道”的最终发展历程。
第一章量词“道”的产生与发展量词“道”是从“道”的名词演变而来的,“道”在《说文解字》中的解释就是“道路”的含义,在汉朝末期零星出现了量词的用法,在魏晋南北朝被广泛使用,直至清代衰退。
第43卷第2期2021年3月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Ningxia University(Humanities&Social Sciences Edition)V〇1.43No.2Mar.2021量词“丝”“缕”的语法化及动因探析吕敏(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北京100872)摘要:唐五代,“丝”“缕”出现量词用法。
至宋元时期,“丝”“缕”称量对象逐渐增多,量词用法快速发展明清时期,量 词“丝”“缕”发展成熟,称量范围不断扩大。
民国以来,量词“丝”“缕”发展完备。
量词“丝”“缕”语法化的途径是语义泛 化,语法化加强的表现是搭配对象由实到虚。
量词“丝”“缕”的产生动因是构式压制作用下的重新分析,其中,词汇双 音化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
关键词:量词“丝”;量词“缕”;语法化;重新分析中图分类号:H14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1-5744(2021)02-0051-07有关“丝”“缕”量词用法的产生,前辈学者已有相关论述。
关于量词“丝”的产生,缑瑞隆指出,量词“丝”由名词“丝”发展而来。
洪琳I2i认为,迄今为止,“丝”还处在从名词到量词的演化过程中。
李建平31、王绍新4认为“丝”是隋唐五代新兴的个体量词。
陈虞巧5认为“丝”的量词用法在两汉魏晋时期出现。
关于量词“缕”的产生,刘世儒6认为“缕”在南北朝时期出现量词用法,并称其为“综合称量法”。
王绍新7也指出“缕”在南北朝时期始见个体量词用法。
李建平8指出南北朝时期“缕”不是典型的量词,其名词意味还很浓。
鉴于以上论述,本文旨在前贤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系统梳理量词“丝”“缕”的语法化过程,并分析其量词用法形成的动因。
-量词“丝”“缕”的语法化过程(一)“丝”的语法化过程“丝”本义是蚕丝。
《说文•糸部》:“丝,蚕所吐也。
从二糸。
”《说文•糸部》:“糸,细丝也,象束丝之 形。
”先秦文献中,“丝”的主要义项有蚕丝、丝织品、乐弦等。
基于语料库的量词“种”的语义演变分析基于语料库,本文采用共时与历时研究相结合的方法,通过对历时状态的阶段梳理和共时狀态的对比分析,揭示了量词“种”的语义及其称量对象的历时演变特点与共时搭配面貌,分析了量词“种”与其称量对象之间的双向互动、相互制约关系,较为全面地展现了量词“种”的语义演变情况以及语义演变的影响机制。
标签:量词“种” 历时共时语义演变影响机制一、引言语言在不断发展变化,尤其在信息化时代,新词新语不断冲击着传统语法规则和结构,若是新用法使用较为普遍、可接受性较强并逐渐稳定,那么这种新生结构规则就会不断丰富充实语言系统,这就是语言保持活力的表现。
张普先生在其论著《动态语言知识更新》中曾论述:“就语言的发展而言,历时中包含共时,共时中包含历时。
对于语言分析,既要观察语言的共时状态,也要观察语言的历时状态,这样的观察才是全面的观察。
共时状态是语言的空间态,历时状态是语言的时间态,从时间与空间的双重状态来观察分析,才是全方位的”[1]。
语言永远在变化是语言历时状态的重要特征,语言的相对静止是其共时状态的重要特征。
基于这两点,本文将语言的共时状态和历时发展相结合,从而全面揭示某一语言现象的发展变化轨迹。
对于个别量词的研究,学界目前大都集中于用传统结论对个别量词进行对比研究,但是这一研究思路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语言本身也在发展变化的事实,传统结论也是需要不断更新发展完善的。
学界对于个别量词的关注度较低,纵观量词“种”的演变轨迹,在当今互联网时代,该词语的确产生了与传统用法不同的新变化。
然而在量词“种”的演变历程中,互联网时代“种”的新用法的研究仍处于空白状态。
鉴于这种情况,本文通过历时与共时相结合的思路,考察量词“种”的语义演变轨迹,揭示其发展变化的规律,并对其影响机制进行了深入分析,同时期望对其他同类别量词的研究思路提供借鉴。
本文首先对量词及量词“种”的相关研究进行综述;接着对量词“种”的语义演变进行历时考察与共时分析;然后揭示量词“种”与称量对象之间的双向互动关系,并进一步分析量词“种”语义演变的影响机制;最后对全文进行总结。
作者: 金福芬[1];陈国华[2]
作者机构: [1]清华大学外语系;[2]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系;
出版物刊名: 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页码: 8-14页
主题词: 量词;语法化;隐喻;动因
摘要: 汉语量词的语法化过程涉及两个方面 :量词短语结构的变化和量词的语义演变。
文章着重讨论了数量结构变化的动因。
认为随着量词语法化进程 ,原有的结构逐渐不适应新的发展需要 ,是促使量词短语结构变化的主要动因。
以 Heine(1991)等提出的理论框架讨论了汉语量词的语义演变 ,提出语义演化路径为 :语义迁移 >语义泛化 >语法意义。
为什么汉语中要有量词这个范畴 ?功能派认为语言中同音词的不断增多触发了量词的需要。
语法派认为量词表达的是数的概念 ,是个体标记 ,起个化中心名词的所指功能。
文章所做的研究支持语法派 ,证实量词作为个体标记的功能是根本的 ,而其分类功能是次要的。
分类功能出现较晚 ,随着汉语双音词的增多 ,这一功能正在消退。
这一事实也说明量词是汉语本身固有的 ,反驳了量词从其他语言中借入的假设。
[作者简介]彭媛,女,江西于都人,江西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修辞学、对外汉语教学。
汉语量词的转义途径探析
彭 媛
(江西财经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摘 要] 量词的转义是量词在本义形成的基础上遵循一般词汇的语义演变规律派生而来的。
本文主要
探讨量词的转义途径,认为在量词转义过程中除义素有无脱落的差异外,量词转义大体上都经过了量词从修饰个别到一般,从修饰具体到抽象事物的语义转变路径。
[关键词] 量词; 转义; 途径
中图分类号:H 0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610(2009)01-0107-02
量词的本义形成后,量词仍然会遵循一般词汇的语义演变规律,在量词本义的基础上派生出转义来,即由概括反映A 类事物,发展到反映和A 类事物有联系的B 类事物或C 类事物,由此形成一词多义现象。
何杰 量词的转义现象!一文中将量词的转义分为两类:一类是量词转义的词汇形态,即指量词的转义发生在由一个语音形式所固定的多义的聚合、变化里;一类是量词转义的言语形态,即指一个量词进入到具体的句子中,由于词语的搭配不同、语境不同而出现变化的形态。
从她的分类中我们可知,所谓的量词转义的词汇形态是指量词的一词多义现象,而量词转义的言语形态也就是量词在具体语境下显示的词义。
本文主要探讨量词转义的词汇形态。
量词转义的词汇形态内部又可根据转义方式的不同而分为以下两类:
一、量词本义的义素在转义过程中始终贯穿在量词转义的过程中,量词本义的义素或隐或现,贯穿始终。
如量词∀道#的用法。
1.用于条形物。
(1)几道泉浇圃,交横落幔坡。
(唐杜甫 佐还山後寄!诗之三)
(2)只见斜刺里一道白光儿,闪烁烁从半空里扑了来。
( 儿女英雄传!第六回)
(3)那柔嫩的眼皮上,新添了两道疤痕。
(韩蔼丽 眸子!)
2.用于门,墙等。
(1)渠上有通仙桥五道,时人亦谓之五桥。
(隋杜宝 大业杂记!)
(2)如果说瞿塘峡像一道闸门,那么巫峡简直像江上一条迂回曲折的画廊。
(刘白羽 长江三峡!)
(3)开枪好啦!不过打死俺,你也别想走出这道门∃∃∃门外就是俺的人。
(杨朔 火并!)
3.用于命令、题目等。
(1)凡秀才,试方略策五道。
( 新唐书%选举志上!)(2)离交卷还有十五分钟&&做完这道大题,起码得用二十分钟,怎么办?(铁凝 没有纽扣的红衬衫!)
(3)退朝之后,他就赶紧下一道特别的命令,叫百姓都要学禹的行为,倘不然,立刻就算犯了罪。
(鲁迅 理水!)
4.用于景物。
(1)媚作千门秀,连为一道春。
(唐欧阳詹 小苑春望宫池柳色!)
(2)给舞台的灯光照得烁烁发光的长裙,一道瀑布∃∃∃一道静止,无声,散着浓香的瀑布。
(冯骥才 雕花烟斗!)
5.用于反复出现的事情,犹次、遍。
(1)丫鬟送了酒,上了幾道菜。
( 镜花缘!第七八回)(2)漆棺材的时候,老太爷挑那个,选这个,非漆上三五十道不可。
(曹禺 北京人!第一幕)
根据 汉语大字典!的解释:∀道#的本义为∀道路#,是一个名词。
如 诗%小雅%大东!:∀周道如砥,其直如矢。
#人们在现实生活的语言交际中,由∀道#的形象义而产生联想,以此来计量条形事物。
可见,量词∀道#的本义的产生,是依据∀道路#的外部形态而来的。
从上面量词∀道#的五个义项中我们可知,由名词∀道#派生出的这些义项不是毫无关联的,而是内部有着紧密联系的连锁引申。
这五个义项之间的语义联系始终有一根本义义素∀条状#的暗线维系着。
名词∀道#与在其基础上移植而来的量词本义之间,通过相似联想
∃
107∃语文学刊 2009年第1期
为桥梁,实现了第一次语义迁移。
也就是说,道路的长条形的形态特征可以用来修饰大部分条状之物。
可以说,∀道#在向量词转化的过程中以及它转化为量词后的应用范围,也都体现了这一意义特征。
∀道#转化为量词之后,可以称量的事物很宽泛,许多呈长形、条形的物品它都可以称量。
如上面提到的泉水、白光、疤痕、门墙等。
如果说前面的量词修饰事物范围的扩大是遵循从个别到一般的路径的话,那么,从义项(1)(2)到义项(3)(4)(5)则实现了从具体到抽象的语义泛化。
粗略一看,从义项(1)(2)到义项(3)的过渡似乎有点牵强。
但是,细深究起来,两者潜在的内在相似性还是隐约可寻的。
∀命令#、∀题目#等无论是写在纸上,还是用口头表述出来,都呈现为线性的链条语码,即长条状。
这或许就是量词∀道#之所以可以修饰限定∀命令#、∀题目#等的原因。
义项(4)(5)则在量词转义的过程中进行了再度抽象化。
但是这种抽象也是以暗含∀条状#的潜在线索为转义的根基的。
二、量词本义的义素在转义过程中有所脱落
在量词转义的过程中,量词本义的义素有所脱落。
如量词∀片#的用法。
1.用于扁而薄的东西。
(1)田家老母到市买数片饵。
(汉应劭风俗通%怪神%石贤士神!)
(2)何嫂动着她的两片鲢鱼脚从过道里走出来。
(巴金春!)
(3)新叶的嫩芽,渐渐地交替地吐露,舒展,一片,两片。
(郭树荣向日葵!)
2.用于面积、范围较大的东西,如地面、水面等。
限于与数词∀一#连用。
(1)光如一片水,影照两边人。
(北周庾信镜!)
(2)对岸是一片草地。
(叶圣陶线下%游泳!)
(3)远望湖上遥山,和湖水湖烟,接成一片。
(郁达夫日记九种!)
3.用于情感、声响、景象等。
限于与数词∀一#连用。
(1)桃花洞,瑶台梦,一片春愁与谁共?
(五代和凝天仙子!)
(2)此时他们兴致正浓,只听见一片嚷嚷。
(叶圣陶线下%桥上!)
(3)坡的两旁,长着仙人掌,而一种白色花枝的亚热带植物,垂条扶疏,一片烂漫。
(徐知免回忆朱自清先生!)
∀片#的本义是动词。
说文!:∀片,判木也。
从半木。
#桂馥义证:∀判木也者,广韵!:片,半也,判也,析木也。
#∀片#由剖开、分开之义引申出泛指扁而薄的东西。
如:木片;名片。
然后再在扁而薄的东西的基础上引申为量词义,用于计量扁而薄的东西。
如:两片面包。
以这种方式形成的量词本义一般没有了动作行为的形象特征,相反,而是拥有了由动作行为所导致的结果状态的形象特征。
如前文所说的量词∀片#,已没有了∀剖开、分开#的动作行为意象,而是具有∀扁而薄#的形象特征。
可见,量词∀片#的本义来源不同于量词∀道#的本义来源,而且量词∀片#的语义转移也与量词∀道#的语义转移有所不同。
量词∀道#的语义派生始终是以∀条状物#为主线的,尽管这条引申脉络由初步引申时的清晰可见到最后引申的细若游丝。
量词∀片#却显示了独特的引申特点。
我们对量词∀片#的基本义项分解后得出的义素为:∋平;(薄;)有一定面积。
对照一下转义后的新义,就会发现量词∀片#的转义过程,并不是由基本义的整个义项派生新的义项,而是由基本义项中的第三个义素派生出∀用于面积、范围较大的东西#这一新义。
基本义项中平、薄两个义素消失。
也就是说有部分语义脱落,即G i v n(1979)所讲的∀漂白(bleach i ng)#或Bybee&P ag li uca(1985)所说的语义∀弱化(w eakening)#。
而义项(3)∀用于情感、声响、景象等#则由义项(2)∀用于面积、范围较大的东西#这一义项抽象引申而来的,引申后的语义虚化程度加深。
虽然修饰的对象已无具体可见的∀面积、范围较大#的实物意象,但是,我们不难想象,∀情感、声响、景象等#抽象事物却是凭借潜在的∀面积、范围较大#的空间蔓延而得以展示呈现的。
也就是说,抽象事物∀情感、声响、景象等#以其载体的空间性而获得了受量词∀片#的修饰的可能。
总之,量词的转义现象无论是上述所说的第一种情况还是第二种情况,除了在量词转义过程中义素有无脱落的差异外,量词转义大体上都经过了量词从修饰个别到一般,从修饰具体到抽象事物的语义转变路径。
∗参考文献+
[1]何杰.现代汉语量词研究[M].民族出版社,2001.
[2]汉语大字典编辑委员会.汉语大字典[M].四川辞书出版
社,1986.
[3]许慎.说文解字[M].中华书局,1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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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解字 彭 媛/汉语量词的转义途径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