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罕坝林场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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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塞罕坝林场的简短故事
塞罕坝林场位于河北省,是一片总面积约2.3万平方公里的天然林区。
50多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凉的沙地,风沙肆虐,生态环境恶劣。
为了改善生态环境,防止沙漠南侵,1962年,中央决定组建塞罕坝林场,来自全国18个省市的369名青年投身于这项伟大的事业。
在极端恶劣的条件下,青年们在这里植树造林,治理荒漠。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塞罕坝林场从一片荒凉的沙地变成了林海茫茫、草肥水美的绿色天堂。
如今,塞罕坝林场已成为我国最大的国有林场,被誉为“绿色奇迹”。
塞罕坝林场的故事充满了艰辛和拼搏,一代代林场工人用信念和坚持将荒漠变成了绿洲,为改善生态环境做出了巨大贡献。
塞罕坝精神——坚韧不拔、永不放弃的精神,始终激励着在那里生活和工作的人们。
塞罕坝人物的事迹及感受
作为中国林业的一张名片,塞罕坝林场以其绿色的荒漠化治理成果和卓越的管理水平而闻名于世。
而其中最令人钦佩的,莫过于那些为林场建设和发展默默奉献的塞罕坝人物们。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第一任场长马宏。
1978年,马宏从林业科学研究院调入塞罕坝林场,担任场长一职。
他毅然决定在荒漠中种树造林,开创了塞罕坝林场绿化事业的序幕。
他带领全体工作人员攻坚克难,艰苦奋斗,最终在荒漠中种下了第一棵树。
这一举动也被誉为“中华民族治理荒漠、绿化荒漠的第一声钟声”。
除了马宏,还有许多塞罕坝人物也为塞罕坝的绿化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比如,退休老职工肖兰云,她曾在塞罕坝林场工作长达40年,为林场建设和发展做出了无数的贡献。
如今,已经年过七旬的肖兰云依然坚守在塞罕坝,每天都会走上几公里的山路巡视林区,保障森林的生态系统运转。
在塞罕坝,每一个工作人员都为塞罕坝的绿化事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他们用自己的双手,种下了一棵棵绿色的希望之树,用自己的行动,为保护生态环境付出了辛勤的汗水。
他们的事迹,不仅是塞罕坝林场的历史,更是中华民族治理荒漠、绿化荒漠的无声英雄。
他们的感受,是对塞罕坝的热爱和奉献,更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许和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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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无悔奋斗最美——塞罕坝林场人艰苦奋斗的故事作者:王志亮来源:《中国共青团》 2020年第2期文|王志亮团河北省委副书记可能有很多人并不清楚我们国家的森林覆盖率究竟是多少;我可以告诉大家答案:截至目前,我国森林覆盖率为22.96%,而1962 年这一数据仅为11.8%。
现在,我想与大家分享的故事,正是从1962 年塞罕坝林场创建开始。
塞罕坝位于河北省承德市围场县境内,“塞罕”是蒙语,意为“美丽”,“坝”是汉语,意为“高岭”。
历史上,塞罕坝曾是一个美丽的高岭。
由于过度砍伐,生态环境日益恶化,新中国成立初期,美丽高岭变成了恐怖荒漠,如果在塞罕坝能见到一棵小树,都成为了奇迹。
塞罕坝距离北京只有180 公里,海拔1400 米,而北京海拔仅40 米左右。
作家李春雷在《塞罕坝祭》中写道:这个离北京最近的沙源堵不住,那就是站在屋顶上向院子里扬沙。
1962 年,原林业部号令向沙地进军,加大人工造林,建设塞罕坝林场。
当时,刚刚40 岁的王尚海是承德地区农业局长,塞罕坝建林场,组织上动员他去任职。
他没有向组织提任何要求,毅然上坝,成了塞罕坝机械林场第一任党委书记。
为了让林场职工树立扎根林场的决心,他率先示范,把妻子、孩子和老父亲都带到了塞罕坝。
毁林容易,造林哪有那么容易。
由于环境恶劣,上任第一年,造林成活率不足5%,第二年成活率仍然不足8%。
但王尚海没有放弃,组织技术人员反复研究,终于发现了造林要先育苗的科学方法。
1964 年,王尚海带领职工在一个叫做马蹄坑的地方,开展了一场至今都令人激动不已的造林大会战。
历经30 多个昼夜奋战,千亩机械林根植地下,造林成活率高达95%。
历尽艰难,终于找到了因地制宜造林的科学路径。
王尚海在任13 年,完成造林54 万亩。
1989 年,他去世后,家人遵照他的遗愿,把他的骨灰撒在了当年造林大会战的人工林中,如今,一片茂密的“尚海林”镌刻着他的钢铁意志。
到塞罕坝旅游的人们走到尚海林,听说了他的故事,都要在王尚海纪念碑前鞠躬献花,表达崇敬之情。
建好现代林场做优挂职基地河北省塞罕坝机械林场总场(2010年9月9日)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同志们、朋友们:大家好!有机会被邀参加这次华东地区第二届国有林场座谈会,并同各位领导、各位专家一起探讨、交流,感到十分高兴。
下面,我就河北省塞罕坝机械林场的基本情况,以及近年来接纳挂职干部工作的一些做法向大家作以简要汇报。
塞罕坝机械林场由原国家林业部于1962年建立,位于河北省最北部、内蒙古高原南缘。
建场之初,这里植被稀少、沙化严重,最低气温达-43.6℃,无霜期只有42天,气候寒冷、人迹罕至,自然环境极其恶劣,生活条件异常艰苦。
建场48年来,塞罕坝务林人以饱满的精神、昂扬的斗志、乐观的态度和必胜的信念,坚持不懈地奋战在塞北高原,在140万亩的总经营面积上,营造起112万亩人工林,筑起了一道为京津阻沙源、保水源的绿色生态屏障。
现在,林场森林覆盖率达到80%,林木总蓄积1012万M3,森林资源总价值达153亿元,形成了越采越多、越采越好、青山常在、永续利用的良好发展格局。
一、建场48年来的简要体会(一)生态立场多年来,我们把加强森林资源保护作为林场一切工作的基础,不断加大投入、强化措施。
一是把森林防火工作当作关系林场生死存亡的头等大事来抓,制定了科学严密的防火制度,组建了专业的防扑火队伍,建立了覆盖全场的监测网络,取得了建场48年未发生较大森林火灾的优异成绩。
二是建成了国家级森林病虫害预测和防治体系,有效遏制了森林病虫害的发生和危害。
三是进一步加大对造林成果拨交、幼林地管护、边界监管、治理乱砍滥伐乱垦等工作力度。
妥善处理好生态保护与产业开发之间的关系,通过全方位的生态保护体系建设,确保了森林资源的持续经营,永续利用。
(二)营林强场着眼于百万亩人工林的可持续经营,我们将把全场划分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公益林、国家级森林公园、商品林”四大经营板块,实行分类经营、分区施策。
在经营管理上,坚持“经营和保护并重,利用和培育并举”的原则,按照木材市场成熟理论和近自然理论,对商品林实行集约经营、依法经营,有序利用,保持年采伐量不超过年增长量1/4。
塞罕坝林场简介事迹
塞罕坝林场位于中国河北省承德市,是中国最大的人工林场。
下面是塞罕坝林场的简介和主要事迹:
1. 塞罕坝林场创建于1962年,是中国政府承担的国家重点防护林建设项目之一。
2. 塞罕坝林场总面积约为1.3万平方公里,其中森林面积达到8.34万公顷,是中国北方最大的人工林场。
3. 塞罕坝林场的主要任务是进行沙漠化防治和水土保持工作,
以改善当地的生态环境和生活条件。
4. 在建设过程中,塞罕坝林场采取了一系列科学的植树造林措施,如选择适应当地气候条件的树种、合理布局和密度等。
5. 塞罕坝林场的植树造林工作获得了国内外的广泛认可和赞誉。
据统计,截至2020年,塞罕坝林场已累计造林面积达到
6.7万公顷,植树数量超过10亿株。
6. 塞罕坝林场的成功经验也被广泛推广和应用于其他地区的生
态建设和环境保护工作。
7. 塞罕坝林场的建设成果不仅在于改善了生态环境,还带动了
当地经济的发展。
林场建设过程中,大量的就业机会和农民转产业的途径为当地居民提供了稳定的收入来源。
8. 塞罕坝林场的成功经验也为后来的生态修复和林业发展项目
提供了宝贵的借鉴和参考。
总之,塞罕坝林场通过科学的植树造林工作,成功地改善了当地
的生态环境,为沙漠化防治和生态保护做出了重要贡献。
塞罕坝造林故事塞罕坝位于中国河北省兴隆县境内,曾经是一片贫瘠荒漠。
然而,在中国政府和亿万劳动者的共同努力下,塞罕坝已经成为了中国最大的人工造林区,也是世界上最大的人工防沙林园之一。
塞罕坝造林的历程始于1951年,当时中国正面临严重的土地退化和荒漠化问题。
政府决定在塞罕坝进行大规模的生态修复与造林工程,以防止沙漠扩张、保护水源和生态环境。
然而,由于地理条件恶劣,塞罕坝地区的土壤贫瘠,气候干燥,各种极端天气和自然灾害频发,给造林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然而,亿万劳动者不畏艰难,坚持不懈地投入到塞罕坝的造林事业中。
他们背起重物,徒步艰难地前往山坡,用自己的双手挖掘坑穴,种植树苗。
他们忍受酷暑和严寒,忍受昼夜的劳累和危险。
他们用一片片绿叶和枝条,为沙漠地区带来了生机和希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塞罕坝的造林成果逐渐显现。
数十年来,数以亿计的树木在塞罕坝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这些树木不仅固定了沙土,防止风沙侵袭,也吸收了大量的二氧化碳,对抗气候变化有重要的意义。
同时,塞罕坝的森林也成为了许多野生动植物的栖息地,保护了珍稀濒危物种的生存环境。
塞罕坝造林的成功不仅改变了地貌,还带来了当地经济的快速发展。
林木带来的收益使得当地居民脱贫致富,推动了塞罕坝地区的经济转型和可持续发展。
塞罕坝造林故事向我们传递了一条重要的信息:只有坚持不懈地努力,才能战胜艰难和困难。
无论面对何种困境,只要我们有勇气和毅力,就能创造奇迹,为人类和地球的未来铺就一条绿色的道路。
塞罕坝造林的成功也鼓舞着世界各地的人们,提醒我们积极行动,共同保护我们珍爱的地球家园。
塞罕坝林场简介事迹
塞罕坝林场位于中国河北省承德市兴隆县境内,是世界上最大的人工林场之一。
它的创建与事迹令人瞩目,被誉为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一大成功典范。
塞罕坝林场的创建始于1962年,当时这片土地被严重的荒漠化所困扰。
为了解决草原退化和水土流失的问题,中国政府决定在这个贫瘠的地区进行大规模的植树造林工程。
在创建初期,塞罕坝林场面临着诸多困难。
土壤贫瘠、气候恶劣、水资源匮乏,以及人力物力不足等问题都给植树造林工程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然而,林场工作人员克服了一切困难,坚持不懈地进行植树造林工作。
在几十年的努力下,塞罕坝林场逐渐取得了显著的成果。
目前,林场的森林覆盖率已超过80%,植被得到了有效恢复,土壤质量得到了明显改善。
这不仅有效防止了沙尘暴的发生,还为当地居民提供了丰富的生态资源和经济收入。
除了造林工作,塞罕坝林场还积极开展科研和教育工作。
林场设立了科研机构,开展植物培育、生态恢复等领域的研究工作,为中国的林业科技进步做出了重要贡献。
此外,林场还开展了许多的生态教育活
动,吸引了大量的游客前来参观学习。
塞罕坝林场的成功经验也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可和赞赏。
它不仅是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成果,也为全球生态环境保护作出了积极贡献。
今天的塞罕坝林场已经成为了一个生态旅游胜地,吸引了大量的游客。
人们在这里可以欣赏到美丽的森林风光,感受到大自然的恢弘与力量,同时也能更加深刻地认识到生态环境的重要性。
塞罕坝林场的成功经验为世界各国在生态建设方面提供了宝贵的借鉴。
塞罕坝造林故事塞罕坝,是我国林业建设的一座里程碑。
它坐落在河北省承德市区西南40公里处,毗邻京承高速公路,是一座拥有无限风光的世界级造林奇迹。
塞罕坝造林的故事,承载着无数人的艰辛与奋斗,是一部可歌可泣的壮丽史诗。
20世纪50年代初,塞罕坝风景秀美,但也因长期的过度伐木和滥砍浑然一片荒芜,土地沙化严重。
人们开始意识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而塞罕坝的治沙造林成为国家的一项重要任务。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无数热血的林业人士和劳动者们投入了艰苦卓绝的劳动。
造林的艰难开始于水土保持。
塞罕坝土地起伏较大,且地表石子和沙土铺满,非常不利于树木生长。
为了改善这一状况,当地的林业工作者们进行了大规模的水土保持工程。
无数人不畏严寒酷暑,日以继夜地工作,他们修筑了大量的梯田、沟渠和防风墙,通过层层防护,逐渐减缓了沙地侵蚀速度。
植树造林之路由此才有了希望。
植树造林更是一个持久的战役。
从选地、砍树、翻地、育苗,再到种植树苗,每一个环节都是一次次地艰难。
林业工作者们深知一株树的生长是多么不容易,更何况是上千万亩的林木。
他们放弃轻言放任,抓住每一个小时每一寸土地,坚持不懈地投入到植树造林事业中。
在这个过程中,各种新型树木育苗和种植技术得到了应用和发展。
工作者们通过科学研究和不懈实践,逐渐摸索出了绿洲化沙漠的有效方法。
遍地绿树、鸟语花香的塞罕坝终于不再是一个美丽的梦想,而成为了现实。
与此塞罕坝造林事业也激发了全国各地人民的热情。
全国上下纷纷响应国家号召,向塞罕坝捐款捐树,积极参与造林活动,共同推动了塞罕坝绿化事业的蓬勃发展。
塞罕坝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离不开数以万计的热心人们的无私奉献和支持。
如今的塞罕坝,已经成为了一片森林海洋。
广袤的荒漠化区域得到了治理,原野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绿树,各种植被开始逐渐恢复了生机和多样性。
林业资源的丰富,也带动了当地的旅游业和生态产业的发展。
塞罕坝如今不仅是一处重要的林业基地,还成为了一处风景秀美的风景区,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游客前来观光游览。
河北塞罕坝林场先进事迹第1篇:塞罕坝林场事迹塞罕坝林场感人事迹河北承德塞罕坝机械林场进入防火紧要期。
刘海莹是林场的党委书记,一想到百万亩松林的生命安全,他和同事们的心不由得紧绷起来。
塞罕坝,白雪皑皑,呼呼的寒风在松树之间撞来撞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里平均海拔1500米,年均气温-1.5℃,极端最低气温-43.3℃,年均积雪日数169天,年均6级以上的大风日数47天,年均无霜期仅72天。
但是,人类在这里创造了奇迹:塞罕坝的人工林,按一米的株距排开,可以绕地球赤道12圈。
“高、远、冷”,是以往塞罕坝给外人留下的普遍印象。
如今,这3个字被置换成了“美、绿、香”。
几代塞罕坝人肩扛家国使命,在高寒的沙地上用“硬措施”完成“硬任务”,谱写了一曲绿色的欢歌。
“塞罕坝人享受着历史的光荣,更感受到沉甸甸的责任。
我们造林、护林的步伐要更加有力。
”刘海莹说。
塞罕坝,一部浸透艰苦奋斗精神的传奇。
“老天虽无情,也怕铁打汉。
满地栽上树,看你变不变”——为了固沙源、捍水源,王尚海、“坝上六女”、曹国刚、孟继芝誓向沙地要绿色历史上,塞罕坝曾是“美丽高岭”,林木茂盛,郁郁葱葱,“落叶松万株成林”。
但是,由于过载、过牧、匪灾、火灾,塞罕坝生态环境日益恶化,新中国成立初期已是一片荒漠。
巴丹吉林、腾格里、乌兰布和、库布其沙漠和毛乌素、浑善达克、科尔沁沙地,呈扇形聚拢,形成3000多公里风沙线,对新中国的首都“虎视眈眈”。
警钟敲响!与北京直线距离只有180公里的浑善达克沙地海拔1400米左右,而北京海拔仅40米左右。
“有人形容,如果这个离北京最近的沙源堵不住,那就是站在屋顶上向院里扬沙。
”作家李春雷在报告文学《塞罕坝祭》中写道。
首都告急!1962年,原林业部紧急从全国18个省市的24所大中专院校调配127名毕业生,和当地242名干部工人一起,组建塞罕坝林场,号令向沙地进军。
“改变当地自然面貌,保持水土,为减少京津地带风沙危害创造条件。
”原国家计委在批准建场方案时,以共和国的名义发出这27字号召。
塞罕坝林场感人事迹河北承德塞罕坝机械林场进入防火紧要期。
刘海莹是林场的党委书记,一想到百万亩松林的生命安全,他和同事们的心不由得紧绷起来。
塞罕坝,白雪皑皑,呼呼的寒风在松树之间撞来撞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里平均海拔1500米,年均气温-1.5℃,极端最低气温-43.3℃,年均积雪日数169天,年均6级以上的大风日数47天,年均无霜期仅72天。
但是,人类在这里创造了奇迹:塞罕坝的人工林,按一米的株距排开,可以绕地球赤道12圈。
“高、远、冷”,是以往塞罕坝给外人留下的普遍印象。
如今,这3个字被置换成了“美、绿、香”。
几代塞罕坝人肩扛家国使命,在高寒的沙地上用“硬措施”完成“硬任务”,谱写了一曲绿色的欢歌。
“塞罕坝人享受着历史的光荣,更感受到沉甸甸的责任。
我们造林、护林的步伐要更加有力。
”刘海莹说。
塞罕坝,一部浸透艰苦奋斗精神的传奇。
“老天虽无情,也怕铁打汉。
满地栽上树,看你变不变”——为了固沙源、捍水源,王尚海、“坝上六女”、曹国刚、孟继芝誓向沙地要绿色历史上,塞罕坝曾是“美丽高岭”,林木茂盛,郁郁葱葱,“落叶松万株成林”。
但是,由于过载、过牧、匪灾、火灾,塞罕坝生态环境日益恶化,新中国成立初期已是一片荒漠。
巴丹吉林、腾格里、乌兰布和、库布其沙漠和毛乌素、浑善达克、科尔沁沙地,呈扇形聚拢,形成3000多公里风沙线,对新中国的首都“虎视眈眈”。
警钟敲响!与北京直线距离只有180公里的浑善达克沙地海拔1400米左右,而北京海拔仅40米左右。
“有人形容,如果这个离北京最近的沙源堵不住,那就是站在屋顶上向院里扬沙。
”作家李春雷在报告文学《塞罕坝祭》中写道。
首都告急!1962年,原林业部紧急从全国18个省市的24所大中专院校调配127名毕业生,和当地242名干部工人一起,组建塞罕坝林场,号令向沙地进军。
“改变当地自然面貌,保持水土,为减少京津地带风沙危害创造条件。
”原国家计委在批准建场方案时,以共和国的名义发出这27字号召。
这27个字,是期许,更是方向。
塞罕坝人铭刻于心,开始了感天动地的创业之旅。
林场首任党委书记王尚海之前在承德市区工作。
接到调令,他二话不说,毅然带领一家人上山,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
然而,第一年造林失败,成活率不足两成。
“不是树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在这片土地上打过游击的王尚海不信邪,重新搬出“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作战方针,第二年4月,率领精兵强将,在一个叫马蹄坑的地方连续奋战3天。
天太冷了,气温在冰点以下,“每个人的雨衣外面都溅满了泥浆,冻成了冰甲,走起路来,咣咣直响,像一个威武的将军”。
被窝成了“冰雪窝”,硬如铁,怎么睡?王尚海和同伴有的是办法:把砖头和石头扔到火堆里,烧一阵子,再搬进被窝。
仅仅过去20天,马蹄坑“活”了过来,遍地一片嫩嫩的绿色。
塞罕坝再度燃起了希望。
王尚海来不及抹一把幸福的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略部署”。
如今,遵从他生前的意愿,马蹄坑成了他的长眠之地,一片茂密的“尚海林”镌刻着他的钢铁意志。
王尚海成了塞罕坝的一面旗帜。
在他的周围,汇聚着一群可爱的战友。
几个女娃娃自愿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1964年,承德二中一个宿舍的6位女学生,晚上在寝室卧谈,畅想如何奉献自己的热血青春。
19岁的陈彦娴想起,自己的邻居就在塞罕坝林场工作,干得热火朝天。
众姐妹来了兴致,集体给林场写了一封请愿信,誓言将青春献给塞罕坝的壮丽事业。
林场郑重地向她们招手。
姐妹六个欢呼雀跃,放弃高考,奔赴坝上,书写了“六女上坝”的传奇。
陈彦娴依然记得,从承德到塞罕坝,200公里的路程,她们整整颠簸了两天。
到了目的地,发现这里没有几间房子,到处都是半人多高的野草。
环境的艰辛超乎想象。
比如,10月份挑选树苗,苗棚四面透风,还要在泥潭里作业,“我们穿着棉袄,冻得一个个直打冷战,手都冻肿了,裂了口子,钻心地疼。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在选苗棚里一坐就是一天,每人平均每天都选上万棵苗子。
收工时,腿都不听使唤了,站不起来,腰也直不起来,整个人就像僵住了一样,好半天才能动”。
陈彦娴发现,当时跟自己一起在苗圃里工作的人,后来不是罗圈腿就是风湿病。
对于自己当初选择扎根塞罕坝,如今在家享受天伦之乐的陈彦娴并不后悔,“因为这里是我梦想开始的地方”。
曹国刚也将自己的梦想托付给了塞罕坝。
生于1940年7月的他,是辽宁沈阳辽中县血性汉子。
既来之,则安之,塞罕坝就是家了。
曹国刚平生最大的心愿是把油松引上塞罕坝,丰富林场的树种结构。
于是,他半辈子的心血就花在这件事上。
善于借助“外脑”的他,还邀请北京林业大学的专家一道联合攻关。
可惜,身体不由人。
他咬紧牙关攻克技术难题,疾病却紧紧“咬”住他不放——他患上了肺心病,呼吸困难,心肺衰竭。
说话都成了问题。
他就用笔写,写自己获取的经验,写进一步的设想,写内心的愿望,写到满头大汗还是不肯停歇。
“我不服气。
这是我最大的心事,最大的遗憾!”没有亲眼看见油松在塞罕坝上扎根,他心有不甘,泪水浸透了纸张。
弥留之际,他喘息沉重,脸色发紫,眼睛却依然瞪着。
妻子了解他的脾性,哭着喊:“你放心吧,我还让孩子搞林,把油松引上塞罕坝!”七尺男儿这才缓缓地合上了双眼,年仅50岁……想起自己的这些老伙计,孟继芝觉得自己是庆幸的。
1963年冬,他负责次生林的越冬防火瞭望工作。
12月14日,大雪纷飞,地面上的积雪已经超过一尺,火警解除,可以回家过个安稳年了。
但是,下山途中,暴雪肆虐,狂风乍起,他迷路了。
被救起时,双腿发黑,已经坏死,不得不马上截肢。
19岁的他开始了与轮椅相伴的漫漫人生。
如今,年届七旬的他笑言自己运气不错,因为一同上山的战友,去世时平均年龄只有52岁。
笑声戛然而止,泪水默默地流。
这一代人,秉承“先治坡、后治窝,先生产、后生活”的原则——住的是草窝棚、地窨子;吃的是黑莜面窝窝头,就着咸菜;喝的是雪水,脏不脏顾不上……但是,他们没有却步。
“渴饮沟河水,饥食黑莜面。
白天忙作业,夜宿草窝间。
雨雪来查铺,鸟兽绕我眠。
劲风扬飞沙,严霜镶被边。
老天虽无情,也怕铁打汉。
满地栽上树,看你变不变。
”平易的诗行,盛满了一代人的壮志豪情。
英雄的故事在塞罕坝处处传扬,成为后来者的人生指引。
“这里的每一棵树都浸染着上辈人的心血,来之不易。
他们的精神永不磨灭,值得我们学习。
”塞罕坝林场下属的第三乡林场场长张利民说。
李建林、孙占林、李大林、钱森森、刘时塞……如今,塞罕坝人在给孩子取名字时,喜欢融入“林”“树”和“塞罕坝”的元素,希望给他们的人生盖上一个重重的戳印。
接力棒,稳稳传递。
“走在大街上,平时喊你一声哥哥的,这时候不自觉地喊叔叔了”——赵福洲夫妇、邓宝珠、朱凤恩艰苦奋斗底色犹存灭赢得了时间。
其实,这里留下过他的辛酸记忆。
1984年冬,大雪封山,怀孕7个月的妻子陈秀玲在刷洗水缸时,肚子不小心被重重地硌了一下,瘫倒在地。
他当即向场部求救,但是风雪太猛烈了,直到15个小时后陈秀玲才被送到医院。
孩子只活了一天半,夭亡了。
哭过,痛过,两口子依然坚守。
有时难免拌上几句嘴,但很快就和好了。
“找不到人说话,还生个啥气。
”陈秀玲笑道。
“闹啥不是个闹呀!这辈子就跟大火干上了。
”54岁的赵福洲说得轻松。
“闹”,是塞罕坝人的口头禅,干脆,豪气。
但他们不是“瞎闹”“胡闹”,而是有自己的章法。
经过几代人的艰辛劳作,塞罕坝上能植树的地方基本上都有树木安家。
“肉都吃光了”,好一点的“骨头”也啃完了。
哪里还有空间?塞罕坝人说:“那就啃硬骨头!”石头之间也可以种树!一身农民装束的技术员邓宝珠一手拿铁锹,一手拿树苗,“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就上。
不过,他“有勇有谋”,拉起一根线,在一条直线上找空隙,“便于后期的管护”。
这就是“干插缝造林法”,石质山地从此也开始披上绿衣。
对塞罕坝而言,造林要紧,病虫害的防治也是天大的事。
“防虫得抓最佳时机,”塞罕坝第三乡林场森保股股长朱凤恩说,“太早的话,虫子没孵出来,效果不好;太晚的话,虫子长成了,耐药性强,防治难度也很大。
”把握时机,对有35年防虫经验的朱凤恩来说并不是难事。
通过无数次试验,他已经将坝上常见害虫的习性摸了个底朝天。
他捕来不同种类、不同成长期的害虫,用不同品种、不同浓度的农药分别喷洒,记录其死亡时间,由此找出了适用于不同虫害的最佳防治时机、最佳防虫药品,计算出了不同强度虫害下的用药浓度和喷药频率。
2002年,松毛虫大举来袭,坝上局部地区受灾严重,虫吃树叶发出的声音颇有些“得意”,似乎在向人类下战表。
朱凤恩领命上山灭虫。
为抓住清晨四点这个最有效的防虫时机,他带领技术人员和喷药工人,每天凌晨一点半就开始忙碌。
这场“战役”持续了两个月的时间,最终松毛虫败下阵来。
厚重的防护服、双层口罩和防毒面具让人行动迟缓、呼吸困难,却也不能完全隔离伤害。
“战事”结束时,朱凤恩和同事脱了一层皮。
后来,河北省在制定有关喷烟机防治病虫害的地方标准时,主要经验数据大多都由塞罕坝提供。
“没事我就琢磨呗,老一辈辛辛苦苦留下来的家业,怎么也不能毁在我们手中吧?”朱凤恩咧着嘴笑。
同样,在谈及为何有那么多个独到“发明”时,曾荣获“全国绿化奖章”的邓宝珠直言:“上对得起老同志,下对得起小家伙。
”而“小家伙”们也不敢怠慢。
每年的3月15日至6月15日,塞罕坝人要造林,要防火,要防虫,工作如千钧重。
尹海龙是“林二代”,他发现这时候好多同事身穿迷彩服,头发上挂着松叶,脸是铁青色的,嘴唇开裂,裤腿的褶子里藏着土,鞋上都是泥。
再看看自己,也是如此——“走在大街上,平时喊你一声哥哥的,这时候不自觉地喊叔叔了。
”这个“80后”和其他塞罕坝人一样,通宵达旦地扑在工作上,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其实,这正是塞罕坝最动人的模样。
俗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但新一代塞罕坝人没有躺在前人的功劳簿上睡大觉。
“三分造,七分管”的理念在塞罕坝深入人心。
其中,防火被视为关乎全场存亡的生命线,这里的孩子看到一个燃烧着的烟头都会抢着去踩灭。
天桥梁望火楼好比一个边防哨所,人迹罕至,几乎与世隔绝。
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除了白白的雪,就是高高的树,门口红红的对联平添了一抹色彩。
看到记者来,瞭望员赵福洲先是一愣,随之笑容漾在脸上——整个春节,他和妻子陈秀玲都是在山上度过的,难得有人登门。
这是一栋5层的小阁楼,单层面积不到10平方米。
一部手机搁在窗户边,“捕捉”微弱的通讯信号。
窗外支着太阳能板,用电要看太阳的“脸色”。
晴天还好,可以看看电视;如果是阴天,只能干坐着,偶尔的惊喜是听到野生小动物路过的声音。
望火楼的顶层宛如一个天然的大冰柜,窗户被冰雪罩得严严实实。
赵福洲手持小铁棒,奋力刮去窗玻璃上的冰层,拿起高倍望远镜四处观察。
他的工作就是每15分钟登高瞭望一次,看看是否有哪里冒烟了。
就是没有情况,也要用固定电话向场部报个平安,这叫“零报告”。
多年的锤炼,使他一眼就能区别是烟还是雾,也知道四周远近的各个方位是哪座山哪道岭,俨然一台“人工定位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