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文》与词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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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解字》互训词三例辨释说文解字的释字体例摘要:本文选取了《说文》中的三组互训词:“柱”与“楹”、“走”与“趋”、“完”与“全”,对它们的意义异同分别文章从字形、语源、语用、文化等多角度进行分析考辨。
关键词:《说文解字》互训走趋柱楹完全《说文解字》,是中国第一部系统地分析汉字字形和考究字源解释字义的字书。
许慎总结了汉代人训释字义的成果,体现在《说文》中,其训释方法主要有三种:互为训释,推索由来,标明义界。
“互为训释”简称“互训”,它的表现形式是甲、乙两个词语互相训释,以乙释甲,又以甲释乙。
《说文解字》木部:“柱,楹也。
”又“楹,柱也。
”由于判定标准不同,《说文》互训词的数量有争议,而互训词之间彼此相互训释字意,也是同义词。
互训词之间绝大部分并不是等义词,浑言则同,而析言则异,所以它们往往在程度轻重、感情色彩、语法搭配习惯等方面存在差异。
《说文》中互训词以动词、名词居多, 形容词很少,基于这种情况,本文每个词性各选取了一组互训词:“柱”与“楹”、“走”与“趋”、“完”与“全”,对它们的意义异同分别文章从字形、语源、语用、文化等多角度进行分析考辨。
一、柱楹柱,(小篆)《说文?木部》楹也。
从木主声。
《广雅》云:“楹谓之柱。
”《说文?木部》(小篆),楹,柱也。
从木盈声。
从以上解释来看,柱和楹都指的是屋柱即支撑屋宇的独立构件。
仔细分析,他们的在范围程度等方面有区别。
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中分析:“柱,楹也。
柱之言主也。
屋之主也。
”徐锴曰:楹之言盈,盈盈对立之状。
柱,段用了声训,强调柱指的是古代建筑支撑整个屋子的主要部件。
《前汉?成帝纪》:“腐木不可以爲柱。
”《书?禹贡》:“东至于底柱。
”而徐锴也用了声训,盈盈对立状侧重的柱子的挺拔直立,因而一般放在厅堂前更好看。
《释名?释宫室》:“楹,亭也,亭亭然孤立,旁无所依也。
”如《春秋?庄二十三年》:“丹桓宫楹。
”《左传?成公六年》:“授玉于东楹之东。
”《诗?商颂?殷武》:“旅楹有闲。
词汇学与语言学的关系词汇学与语言学是密不可分的学科,它们之间存在着紧密的关系。
词汇学主要研究词汇的构成、分类、变化以及在语言中的作用和意义等方面,而语言学则更广泛地探讨语言的结构、使用、习得和演化等方面的问题。
正是由于两者的相互关联,我们才能深入理解语言的本质与运作机制。
首先,词汇学是语言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词汇是语言的基本单位之一,是构建语言表达的基石。
通过研究词汇的构成规律和用法,词汇学为我们了解语言的结构提供了框架。
比如,通过词汇学的研究,我们可以了解到不同语言中词汇之间的联系和差异,进而揭示了不同语言之间的共性和特殊性。
其次,词汇学为语言学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实证基础。
语言学研究往往需要建立在大量的语料分析基础上,而这其中就包括了对词汇的深入研究。
通过收集和分析现实语言使用中的大量词汇数据,我们可以了解词汇的使用频率、语义变化以及不同领域或社会群体中的特殊词汇等。
这为语言学研究提供了重要的数据支持,同时也为应用语言学领域(如自然语言处理、语音识别等)提供了依据和方法。
而语言学又为词汇学的研究提供了理论和方法的指导。
语言学研究语言的结构、功能和演化等问题,可以从宏观角度俯瞰语言的全貌,从发展和变化的角度观察词汇的形成与发展。
比如,句法学、语义学、语音学等语言学的分支学科可以为词汇学的研究提供重要的理论指导,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词汇在句子中的作用、语义的表达方式以及音系等方面。
在实际运用中,词汇学和语言学也相互促进。
词汇学研究词汇的形态、语义、语法等特征,可以为语言教学提供依据。
在学习新语言时,我们需要了解词汇的使用规律和语义变化,以便正确运用。
同时,语言学的理论和方法也可以丰富词汇学的研究内容和方法,使其更加科学化和全面化。
综上所述,词汇学与语言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它们在理论上相互支持、在实证上相互依赖、在应用上相互促进。
词汇学为语言学研究提供实证基础和理论指导,而语言学则为词汇学研究提供更广阔的视角和更深入的发展方向。
古汉语词汇学与词汇史第一章绪论一、词汇学、汉语历史词汇学、古汉语词汇学1、词汇学词汇学就是其中以词和词汇作为研究对象的一门学科。
词汇学通常分为普通词汇学和个别语言词汇学。
个别语言词汇学又可以分为历史词汇学和描写词汇学。
2、汉语历史词汇学汉语历史词汇学就是研究汉语各个历史时期的词汇系统及其发展变化的一门学科。
3、古汉语词汇学古汉语词汇学,就是以古汉语(一般把它理解为“文言文”的同义语)的词汇系统及其发展变化为研究对象的一门学科,它属于历史词汇学的范畴。
二、古代汉语词汇学研究的对象和任务1.古代汉语词汇学首先必须研究古汉语词汇的构词法及其发展。
古汉语以单音词为主。
随着历史的演进,单音词逐渐向复音词转化,单音词与复音词之间构成了交错的、复杂的关系。
复音词的形成与发展,复音词的构成方式等问题,是古代汉语词汇学首先要探讨的问题。
2.古代汉语词汇学要研究词与词的关系。
在古汉语中,词与词的关系是极其复杂的。
意义相同的词,构成了同义词关系。
意义相反与相对的词,构成了反义词关系。
意义无关而读音相同的词构成了同音词的关系。
意义无关,读音不同而字形相同的词构成了同形词的关系。
总之,各种不同类型的词的排列组合,构成了古汉语的词汇系统。
对古汉语词与词的关系的研究,也就是对古汉语的词汇系统的研究。
3、古汉语的词义系统及其演变。
4、古汉语专书词义考释。
三、古汉语词汇学和其它学科的关系古汉语词汇学是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随着汉语词汇学的形成而建立起来的。
它的建立主要吸收了我国传统训诂学和普通语言学、现代语义学的成果,换言之,古汉语词汇学与训诂学和普通语言学、现代语义学关系最为密切。
其次,古汉语词汇学不是一门孤立的学科,它和中国语言学范畴内的文字、语音、语法、修辞都有密切的联系。
1、古汉语词汇学和训诂学训诂学是我国传统语言学的一个重要部门,它以古代文献语言的语义为主要研究对象,而其核心则是词义。
它注重探讨词的本义、由本义推衍引伸义、由语音推求假借义、由语音探求语源;它有大量的同义训诂和词义辨析,等等,这些训诂学的成果是古汉语词汇学的重要食粮,古汉语词汇学须要充分利用。
浅谈《说文》段注中的“浑言”“析言”词提要:段玉裁的《说文解字注》是《说文》研究的一部力作,其在词汇学方面的见解可谓是精湛、独到,尤其在“浑言”“析言”词的辨析方面更是技高一筹。
但段注中的“浑言”“析言”词并不仅限于同义词,还包括同类事物的不同名称、同一个词词义范围的大小等等。
关键词:《说文解字注》;“浑言”“析言”词;同义词段玉裁的《说文解字注》(以下简称《段注》)是中国文字学史、训诂学史上的集大成之作,也是《说文》研究的巅峰之作。
段玉裁以其广博的知识和深厚的语言文字功底,对《说文》中的词语进行了精确的辨析,并取得了极高的成就。
王力先生就曾给予高度评价,他说:“段氏对同义词的辨析,非常精到。
这是《段注》精彩的部分之一,很少有小学家能做到这一点。
”本文主要选取《段注》中几个具有代表性的“浑言”“析言”词进行简要分析,试图走出“浑言”“析言”词就是同义词的误区,以加深对“浑言”“析言”词的认识。
一、“浑言”、“析言”词与同义词众所周知,“浑言”、“析言”是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中广泛运用的训诂学术语,“浑言”就是比较笼统地说,又叫统言、泛言;“析言”则是对事物进行细致地区分。
一提到“浑言”“析言”词,很多人便会与同义词等同起来,认为“浑言”是就两词或多词的共同点而言,“析言”是就两词或多词各自的特点而言。
但是,仔细观察《段注》会发现,“浑言”“析言”词并不仅限于同义词,其范围远大于此,还包括同类事物的不同名称、同一个词词义范围的大小等。
二、同类事物的不同名称两种或多种事物的名称不同,浑言不别,析言则异。
例如:(1)苏、荏《卷一·艸部·苏》:“苏,桂荏也。
”段注:“《内则》注曰:‘芗苏,荏之属也。
’《方言》曰:‘苏亦荏也,关之东西或谓之苏,或谓之荏。
’郭朴曰:‘苏,荏类。
’是则析言之则苏、荏二物,统言则不别也。
”由此可知,浑言苏、荏为同一类植物,析言则为两种植物,苏为紫苏,荏为白苏。
语言学中的词汇学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流工具之一,而词汇则是语言的基本组成部分。
词汇学是语言学中的一个重要分支,研究的是词汇的形成、分类、意义以及在句子中的作用。
本文将探讨语言学中的词汇学,从词汇的构成到词义的变化,带您一起深入了解这个有趣的领域。
一、词汇的构成词汇是语言中最小的具有独立意义的单位。
在语言学中,词汇可以分为不同的类别,例如名词、动词、形容词等。
每个类别都有其独特的特征和语法规则。
而词汇的构成主要包括词根、词缀和词汇派生。
1. 词根词根是词汇的核心部分,它包含了词汇的基本意义。
例如,在英语中,词根“book”表示书籍的意思。
通过在词根前后加上不同的词缀,可以构成不同的词汇形式,如“bookshelf”(书架)和“bookstore”(书店)。
2. 词缀词缀是附加在词根上的语素,用来改变词汇的意义或词性。
有些词缀可以在词根前加,有些则可以在词根后加。
例如,在汉语中,我们可以在词根“美”前加上“漂”来构成“漂美”,表示非常美丽的意思。
3. 词汇派生词汇派生是指通过改变词根或使用不同的词缀来构成新的词汇形式。
这种派生可以通过前缀、后缀、中缀等方式实现。
例如,在英语中,通过在词根“friend”前加上“un-”前缀,可以构成“unfriend”,表示解除友谊的意思。
二、词汇的分类词汇可以根据不同的标准进行分类。
最常见的分类方式是按照词性进行划分,例如名词、动词、形容词等。
此外,词汇还可以根据语法功能、语义特征和词汇的来源等进行分类。
1. 词性分类名词是指表示人、事物、地点、概念等的词汇,如“人”、“书”、“家”等。
动词是表示动作、状态或存在的词汇,如“跑”、“吃”、“是”等。
形容词是用来描述名词的特征或性质的词汇,如“美丽的”、“高大的”等。
2. 语法功能分类词汇还可以根据其在句子中的语法功能进行分类。
例如,主语、谓语、宾语等在句子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而这些角色通常由不同的词汇来表示。
3. 语义特征分类词汇可以根据其语义特征进行分类。
《通雅》价值探论摘要:《通雅》在训诂学上,重倡"因声求义",并有很好的实践。
方法论上,眼光独到,超过前人甚至乾嘉学者,训诂理念亦与乾嘉学者相近。
在音韵学上、方氏有明确的语音史观,于上古音、中古音构有研究。
在词汇学上,方氏不但重视方言俗语,还确立了"词"的观念,而且方氏用考释法来研究汉语词汇。
总之,《通雅》在中国语言学史上具有重要价值,学界对其评价甚高而研究甚少,这与其价值极不相称,当引起学界重视。
关键词:《通雅》;训诂学;音韵学;词汇学;价值《通雅》,明代方以智(以下简称“方氏”)著,方氏乃安徽桐城人。
该书是方氏治声韵、训诂的集中体现,钱澄云:"要其三十年心血,尽在此一书矣。
”(本文所引均出此本。
钱澄,字饮光,非“钱澄之",笔者所见数篇文章均误为"钱澄之")梁启超许以“近代声音训诂学第一流作品”。
何九盈把《通雅》与《尔雅》、《广雅》并称为中国最重要的三部“雅学”著作。
评价如此之高的著作,学界研究者却寥寥无几,这与其价值是极不相称的。
笔者拟从训诂、音韵、词汇三方面略述其在中国语言学史上的价值,抛砖引玉,就教于方家。
训诂学上的价值方氏在训诂学上最大的贡献有三,一是重倡“因声求义”之训诂利器并广泛运用于训诂实践;二是科学、宏通的方法论;三是对清人训诂理念的启发。
1.重倡“因声求义”之训诂利器先秦时人们已经注意到声与义的关系,但只是偶发性的。
迟至两汉,人们就已经有了"因声求义"之思想,元代戴侗首倡"因声以求义",明末方以智明确地界定了“因声以知义”的“声”与“义”之范围,指出“欲通古义,先通古音”。
在清代,学术昌明,名家辈出,成就斐然,其中尤以训诂成就最大。
训诂成就的取得,又有赖于古音学的重大突破,这使得"因声求义"的训诂方法有了坚实的基础。
方氏生当明末,适逢西学东渐,自身又力倡“质测”、“通几”之学,颇具科学眼光与时代精神,加之方氏对古音学、今音学均有研究,故使其在早于高邮王氏一百余年里就能较为科学地运用“因声求义",解决各种训诂难题。
《说文》中的“六书”理论与对外汉语教学一、引言20世纪80年代以来,汉语教学日益走向世界。
许多外国人认为,汉字是东方文化的象征,是最令人神往的文字,同时也是最难学的文字。
与拼音文字相比,汉字没有固定的、可以提炼分离出来的字母,也没有固定的排列组合方式,更没有规律准确的表音方式。
因此,有必要针对汉字特点和造字规律,结合外国学生的知识特点,对汉语教学进行有效的改革,以增强汉字教学的科学性、针对性。
现在我们使用的汉字大多在先秦时期就已经成熟,而《说文》是上古时期的文字学专著,对汉字的解释和阐述在现在看来依然系统而完备。
因此,将“六书”理论应用于对外汉字教学,能够帮助学生更深刻地认清字形,识记字音字义,为汉字教学提供一定的辅助捷径。
二、许慎的《说文解字》和“六书”理论汉字个体虽多,但形体结构的类型却是有限的;文字形体的结构受到造字方法的制约,造字方法也是有限的。
古人有感于此,很早就开始进行这方面的研究。
东汉许慎所著的《说文解字》以“六书”理论(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为根据逐一分析9353个汉字的音形义,系统总结了汉字的构造方式和造字规律。
“六书”理论是传统文字学理论的核心,是在对大量汉字形体的结构作分析后归纳出来的六种体例。
三、对外汉语教学中“六书”理论的应用(一)象形汉字是以象形为基础的。
许慎《说文解字?叙》:“象形者, 画成其物, 随体诘诎,日、月是也。
”象形就是把事物的轮廓或具有特征的部分描画出来。
象形字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三种:1.像事物整体之形。
在象形字中,这一类最多。
如:山;人;禾;燕等。
2.像事物的区别性特征。
如:牛、羊,以牛、羊有特征的头部代表整体。
3.在事物整体象形外附加相关事物。
世界上的事物形状相近的很多,如果所要表示的事物外形易与其它事物相混,就不得不在所要表示的事物上再附加一些相关的东西,以便意义能清晰显示。
比如,果子与瓜类,圆果之下附加与果子相关的“木”,表示是在树上结的果实。
《说文解字》在中国语言学史上的价值《说文解字》(以下简称《说文》)是我国语言学史上的一部不朽名作。
清代学者王鸣盛在《说文解字正义序》中曾说:“《说文》为天下第一种书,读遍天下书,不读《说文》,犹不读也;但能通《说文》,馀书皆未读,不可谓非通儒也。
”此书推崇《说文》未免太过,但若换一角度,或许并不为过。
《说文》是我国第一部系统的文字学专著,是我国第一部形音义兼释的字典,它首创部首分类的编排体制,第一次把六书理论同汉字分析有机地结合。
正如陆宗达先生所说:“从全世界的范围考察,《说文》也是出现最早的、系统合于科学精神的、具有独创的民族风格的字典。
”[1] 《说文》在中国语言学史和世界语言学史上所占有的特殊地位使得对它的深入研究,尤为必要,以下便是对《说文》在中国语言学史上价值的界定。
一、标志着我国文字学的正式建立早在春秋战国时期,我国的字书就已经出现。
班固《汉书·艺文志》所载周宣王所作《史籀》15篇(即后代的《史籀篇》)是最早的一部字书。
在《说文》之前,《仓颉篇》《爰历篇》《博学篇》这些文字学著作均已出现。
见于《汉书·艺文志》的字书还有《凡将篇》(司马相如作)、《急就篇》(史游作)、《元尚篇》(李长作)、《训纂篇》(扬雄作)四篇。
在众多文字学著作中,《说文》何以倍受关注且泽被深远呢?可以说这与许慎的正确文字观,尤其是与他对文字的系统性的认识是密不可分的。
早期的字书,类似于近代的《千字文》和《百家姓》,都是孩童启蒙识字的教科书,被编辑成合辙押韵、朗朗上口的课本形式,便于记忆和诵读,然而其缺点亦很明显。
由于这些字书仅是罗列和堆砌单字,无顺序和规律可言,既不便于检索,又未作任何解说和阐释,因而被世人称作“杂字书”。
这种“杂字书”在文字学史上无甚价值。
许慎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以其系统的文字学观点克服了上述“杂字书”的诸多缺陷。
这种系统性主要体现在“六书”理论和他首创的540部分类体制上。
许慎第一次把“六书”理论与汉字分析有机地结合在一起。
有关词汇学的书
词汇学是语言学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分支,主要研究单词的形态、释义和使用。
本文将介绍有关词汇学的书籍,帮助读者更深入地了解和掌握这一学科。
1.《词汇学》(作者:海德格尔)
这本书是词汇学领域的经典之作,被视为是20世纪最重要的哲学著作之一。
作者海德格尔探讨了语言和存在之间的关系,认为词汇是人类存在的基础,我们用语言去理解世界。
读者可以从中了解到词汇背后的哲学思考,更加深刻地认识了解不同语言背后的文化和意义。
2.《单词的力量》(作者:吉曼)
这是一本非常有趣且实用的词汇学书籍,它介绍了各种有趣的单词以及它们的来源、变化和用法。
读者可以从中学习到大量的单词和熟悉不同的语言风格,提高自己的写作和表达能力。
3.《词汇的故事:从研究到实践》(作者:西希邦)
这本书是一本基础词汇学教材,介绍了单词的形态、意义和用法等相关知识。
作者从实践和应用角度出发,用大量的例子和练习来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和掌握词汇学知识。
该书还附有词汇表和术语表,方便读者的学习和参考。
4.《大英百科全书》(词汇学部分)
作为世界上最知名的百科全书之一,大英百科全书的词汇学部分是非常权威且详尽的。
它介绍了大量的单词和词汇概念,包括语言的历史、语法、翻译和语言学派系等内容。
读者可以从中了解到全面和深入的词汇学知识,开阔自己的视野和知识领域。
总的来说,词汇学是一个深入和有趣的学科,涉及到语言的方方面面。
以上介绍的书籍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读者可以从中找到适合自己的阅读和学习方式,进一步提高自己的语言能力和文化素养。
学习古汉语词汇学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古代汉语是指古代汉民族的语言。
由以先秦口语为基础形成的上古汉语书面语和以六朝以后在北方话基础上形成的古白话两部分组成。
而在汉语中,词汇都是不可替代的重要单位。
从句法上看,词语是最基本的分析单位——最小而不可分割的句子成分;从词汇上看,词语是最本原的交际单位——独立而完整的意义成分。
句法是纲目,它将词语这样的散碎材料组织起来。
材料跟纲目是不可混而为一的。
无论词语材料的数量多还是寡,它们都是为句法所组织的材料。
古代汉语词汇是古代汉语的要素,只要研究古代汉语,就不能不涉及古代汉语的词汇和词义。
古汉语词汇学的研究,有助于我们把握古代汉语的总体面貌,寻求汉语词汇发展的规律,了解现代汉语词汇何以形成。
同时,还有助于古典文献的阅读,从而促进古典文学、历史学、考古学、人类学、医学等相关学科的发展。
因而,无论是从古代汉语还是从现代汉语,从理论上还是从现实需要上来看,古汉语词汇学都应该是一门学科,它的产生是必然的。
古代汉语词汇学研究的对象和任务1.古代汉语词汇学首先必须研究古汉语词汇的构词法及其发展。
古汉语以单音词为主。
随着历史的演进,单音词逐渐向复音词转化,单音词与复音词之间构成了交错的、复杂的关系。
复音词的形成与发展,复音词的构成方式等问题,是古代汉语词汇学首先要探讨的问题。
2.古代汉语词汇学要研究词与词的关系。
在古汉语中,词与词的关系是极其复杂的。
意义相同的词,构成了同义词关系。
意义相反与相对的词,构成了反义词关系。
意义无关而读音相同的词构成了同音词的关系。
意义无关,读音不同而字形相同的词构成了同形词的关系。
总之,各种不同类型的词的排列组合,构成了古汉语的词汇系统。
对古汉语词与词的关系的研究,也就是对古汉语的词汇系统的研究。
古汉语词汇学的研究意义周祖谟先生指出汉语词汇学研究的两点意义:第一,对运用语言来说,词汇是语言中的建筑材料,不掌握词汇,要想在表达思想上能达到清除正确而且生动有力的地步是不容易的。
《词汇学》课程教学大纲适用专业:对外汉语、汉语言文学专业学时:36先修课程:古代汉语现代汉语一、本课程的地位和作用汉语词汇学,与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语法学都是汉语言专业的一门专业课,是有关汉语的重要内容之一。
通过汉语词汇学这门课程的学习,使学生初步了解并掌握古代汉语词汇方面的初步知识及古代汉语词汇的一般特点,了解古今汉语词汇方面的内在联系,为今后从事汉语教学和进一步研究汉语词汇打下扎实的基础。
二、本课程的教学目标本课程的开设,主要是为培养学生了解古今汉语词汇的语音特点、意义和一般用法,从汉语词汇知识中吸取营养,充实自己,在现实生活的语言交流和交际之中正确运用汉语的词汇。
同时,也为进一步研究汉语词汇打基础。
三、课程内容和基本要求汉语词汇学的主要内容和基础知识,主要是研究汉语词汇的类别、词的语音特征、词的语音形式、演变及其规律,词汇的构成和构成方式、词义及词义特点、词义的演变、古今词义的异同、词的同义反义现象、同类词、同源词、同音词,词汇研究的方式、手段、词汇学史等方面的内容,要求对这些知识有个一般的了解和基本的掌握,最好能够运用这些知识去研究汉语中所出现的具体的语言现象。
第一章序论一、词汇学的对象和分科1、任何语言都有自己的语音系统、词汇和语法构造,语言的这三个组成部分在语言学上都有相应的学科来进行研究。
词汇学就是其中以词和词汇作为研究对象的一门学科。
所谓词汇就是语言里的词和词的等价物(如固定词组)的总和。
词汇中包括实词和虚词,词汇学的研究重点是实词。
因为有的虚词词汇意义已经弱化,有的甚至完全失去了词汇意义,只剩下语法意义,所以它们主要是语法学研究的对象。
2、在中国语言学史上,词汇的研究比语音和语法的研究都开始得早,这就是所谓训诂”。
最古的一部训诂书《尔雅》写成于西汉时代。
到了清朝乾嘉时代。
训诂学更有了高度的发展,段玉裁(1735--1815)、王念孙(1744--1832),王引之(1766--1834)等人把这门学问推进到了一个崭新的历史阶段。
《说文》与本字本义
作为表意文字体系的汉字在造字之初是据义绘形的,许慎将形义统一的原则贯穿始终,这是抓住了汉字的根本。
为了实现这个原则,他使用了“本字”和“本义”两根杠杆。
所谓本字就是专为记录某个词并根据这个词的原始意义而造的字。
如:
《说文•口部》:“和,相譍也。
”(57页)《龠部》①:“龢,调也。
”(85左上)《皿部》:“盉,调味也。
”(212下)参考段注我们知道在先秦时期,“唱和”的“和”本字应作“和”,“调和”的“和”本字应作“盉”,“和乐”、“和声”的“和”应该作“龢”。
因为按照形义统一原则,它们分别是从“口”从“皿”从“龠”而造的字。
到后来上面的三个词都用“和”这个字来表示,这是一字多词。
《說文·乙部》:“亂,治也。
从乙,乙,治之也。
从 ”《 》:“ 治也。
幺子
①龠:《说文》:“龠,乐之竹管,三孔以和众声也。
”
相乱, 之也①。
读若亂同。
一曰理也。
”亂、 为异部重文,记录的是一个词。
能够解释汉字字形并在实际语言中被使用的词的某一义项叫“本义”。
在造字初期,本字显示本义,本义解释本字,本字本义可以互相证明。
如“烦乱”一词,《说文•癶部》①:“樊,鸷不前也。
从癶从棥,棥亦声。
”(104页左下)“棥”即“樊篱”的“樊”的本字。
《说文•癶部》:“奱,樊也。
从癶羉(luán)声。
”(104)《页部》:“烦,热头痛也。
”《乙部》:“亂,烦也。
”根据《说文》所提供的本义,“樊奱”是连绵词“烦乱”的本字。
汉语的单音词往往是多义的,但直接与字形相契合的只有一个,这个能够解释字形结构的就是本义。
需要说明的是,《说文》的字义训释,并不都是记录词的本义,有的解说反映的是汉字的“造意”。
《说文•叙》所说的“厥意可得而说”中的“意”就是造
①
①癶[bō]《说文·癶部》:“癶,足刺癶也。
”徐锴繫传:“兩足相不順,故刺癶也。
”
意。
《说文》中有“某与某同意”的条列,其中的“意“就是指造意。
如《誩》:“譱,吉也。
从誩(jìnɡ)从羊。
此与義美同意。
”(102页上)
除此之外,《说文》在全书对造意的说解有四种情况:
一、在释义中说解造意。
包括几种情况:
1、只说解造意,不解释实际意义。
如《犬部》:“臭,禽走兽而知其迹者犬也。
”(476上)《说文》说解是在说明“臭”之所以从“犬从自”的造意。
但段注仍然将其当作本义来看待。
而他所说的“引申义”恰恰是“臭”在文献中使用的本义。
《巿部》:“索,草有茎叶可作绳索。
”(273下)这也是解说造意。
2、造意也就是本义。
一是根据字形分析来解释字义。
如《珏部》:“珏,二玉相合为一珏。
”《部》:“ jiāo),到首也。
”(423左下)这是造意与本义合二而一。
二是释义切合字形。
这个意义在早期文献中使用过。
如《力部》:“加,语相譄加也。
”(700左下)“语相譄加”用“语”“譄”二字都是
为了说明“加”字从口的造意。
《言部》:“譄,加也。
”“诬,加也。
”这个意义在文献中使用过,如《左传•庄公十年》:“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
”杜预注:“祝辞不敢以小为大,以恶为美。
”此处的“加”就是“虚报、谎报”,正是“语相譄加”。
至于从“力”的造意,我们也能从文献中体察到:《论语》:“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
”马融:“加,陵也。
”《左传》:“欲加之罪,岂无词乎?”都是用力强加。
3、通过说解造意间接显示本义。
《齐部》:“齐,禾麦吐穗上平也。
”(317下)实际上造字时期“齐”的意义已经比较概括,不仅仅限于禾麦吐穗,但造字时采用禾麦吐穗这个具体的物象来显示“齐”的意义。
另外如:英,草荣而不实者。
苍,草色。
苛,小草也。
每,草盛上出也
裕,衣物饶也。
尽,器中空也。
牧,养牛人也。
突,犬从穴中暂出也。
对此我们将《说文》和《尔雅》作比较来说明。
《释诂上》:“初、哉、首、基、肇、祖、元、胎、俶、落、权舆,始也。
”这些字在《说文》的解释是:
初,始也,裁衣之始也。
始,女之初也。
才,草木之初也。
基,墙始也。
肇,始开也.
祖,始庙也。
胎,妇孕三月也。
《说文》和《尔雅》对同一个词的解释不尽相同,原因也在于此。
《说文》《尔雅》
尨,石大也。
大也
祖,始庙也。
始也。
罄,器中空也。
空也。
戢,藏兵也。
聚也。
永,水长也。
长也。
渝,变污也。
变也。
漮,水虚也。
虚也。
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语言中有一些词的意义比较抽象,造字时往往要把抽象的词义赋予某种具体的物象,通过具体的物象来显示抽象的词义。
二、在释形中说解造意。
《说文》的释形可分为两部分:用六书分析字形结构和说解造意。
一般来说分析了字形结构以后造意已经明确,就不再说解造意。
如果分析以后造意还不明确,便要进一步申述造意。
如《屮部》:“屯,难也。
象草木之初生,屯然而难。
从屮贯一屈曲之也。
一,地也。
”(21下)对形声字而言,形旁造意易明,声旁造意难明,许慎常说解声旁造意。
《宀部》:“室,实也。
从宀,至声。
室屋皆从至,所止也。
”
三、引经说结解造意。
《茻部》:“葬,藏也。
从死在茻中,一,其中所以荐之。
《易》曰:古者葬,厚衣之以薪。
”(48左上)四、引通人说说解造意。
《页部》:“頫,低头也。
从页,逃省。
太史卜书頫仰字如此。
扬雄曰:人面頫。
”(419下)段玉裁注“此盖摘取扬所作《训纂篇》中三字,以证从页之意。
”
五、一曰说解造意。
《说文》说解一般只有一条,有时用“一曰”兼存引申义或他人说。
《壬部》:“壬,善也。
从人士。
士,事也。
一曰象物出地挺生也。
”(387右下)这是一说会意,一说象形。
《人部》:“弔,问终也。
从人弓。
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故人持弓会殴禽也。
弓盖往复吊问之义。
”(383上)段玉裁注:“小徐有此八字,盖别一说也,当有一曰字。
《左传》有相问以弓者,故云然。
”
造意是汉字字形与字义的中介,一方面制约着汉字字形结构,另一方面又直接或者间接地显示本义,从而决定了该字所记录的词的引申方向。
《说文》所收录的篆字并不是最早的汉字,其笔意已经演变为笔势。
所谓笔意就是能够看出原始汉字造字意图的字形。
汉字形体不断简化,趋于符号化,脱离了原始的形体,变得不能按形索义了,这种字形就是笔势。
小篆相对于以前的古文字形体,有些已经成了笔势,许慎在说解中出现的失误就是将笔势误认为笔意导致的。
如《韦部》:“韦,
向背也。
从舛口声,兽皮之韦可以束,枉戾相韦背,故借以为皮韦。
”根据《说文》的解释,“违背”是“韦”的本义,事实上从古文字形体看“韦”的本义是“围城”。
又如《宀》部:“宿,止也。
从宀声。
,古文夙。
”(340左下)这就把“宿”解释成形声字,甲骨文“宿”象人卧于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