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怀-古诗-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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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文《咏怀古迹五首·其三》赏析咏怀古迹五首·其三唐朝:杜甫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
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夜月魂。
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咏怀古迹五首·其三译文及注释【译文千山万壑逶迤不断奔赴荆门;此地还遗留生长明妃的山村。
一别汉宫她嫁到北方的荒漠;只留下青冢一座面向着黄昏。
凭看图汉元帝岂识美丽容颜?昭君佩带玉饰徒然月夜归魂。
千载流传她作的胡音琵琶曲;曲中倾诉的分明是满腔悲愤。
】【注释1】咏怀古迹五首·其三鉴赏《咏怀古迹五首》是杜甫于公元766年(大历元年)在夔州写成的一组诗。
夔州和三峡一带本来就有宋玉、王昭君、刘备、诸葛亮等人留下的古迹,杜甫正是借这些古迹,怀念古人,同时抒写自己的身世家国之感。
这是其中的第三首,诗人借咏昭君村、怀念王昭君来抒写自己的怀抱。
诗人有感于王昭君的遭遇。
寄予了自己深切的同情,同时表现了昭君对故国的思念与怨恨,并赞美了昭君虽死,魂魄还要归来的精神,从中寄托了诗人自己身世及爱国之情。
全诗叙事明确,形象突出,寓意深刻。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
诗的发端两句,首先点出昭君村所在的地方。
据《一统志》说:“昭君村,在荆州府归州东北四十里。
”其地址,即在今湖北秭归县的香溪。
杜甫写这首诗的时候,正住在夔州白帝城。
这是三峡西头,地势较高。
他站在白帝城高处,东望三峡东口外的荆门山及其附近的昭君村。
远隔数百里,本来是望不到的,但他发挥想象力,由近及远,构想出群山万壑随着险急的江流,奔赴荆门山的雄奇壮丽的图景。
他就以这个图景作为这首诗的首句,起势很不平凡。
杜甫写三峡江流有“众水会涪万,瞿塘争一门”(《长江二首》)的警句,用一个“争”字,突出了三峡水势之惊险。
这里则用一个“赴”字突出了三峡山势的雄奇生动。
这是一个有趣的对照。
但是,诗的下一句,却落到一个小小的昭君村上,颇有点出人意外,因而引起评论家一些不同的议论。
《咏怀古迹-其一》杜甫唐诗注释翻译赏析作品简介:《咏怀古迹·其一》由杜甫创作,被选入《唐诗三百首》。
这是《咏怀古迹》五首中的第一首。
开首咏怀的是庾信,这是因为诗人对庾信的诗赋推崇备至,极为倾倒。
他曾经说:“清新庾开府”,“庾信文章老更成“。
另一方面,当时他即将有江陵之行,情况与庾信漂泊有相通之处。
首联写安史之乱起,漂泊入蜀居无定处。
颔联写流落三峡、五溪,与夷人共处。
颈联写安禄山狡猾反复,正如梁朝的侯景;自己飘泊异地,欲归不得,恰似当年的庾信。
末联写庾信晚年《哀江南赋》极为凄凉悲壮,暗寓自己的乡国之思。
全诗写景写情,均属亲身体验,深切真挚,议论精当,耐人寻味。
作品原文:咏怀古迹·其一作者:杜甫支离东北风尘际,飘泊西南天地间。
三峡楼台淹日月,五溪衣服共云山。
羯胡事主终无赖,词客哀时且未还。
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
作品注解:1、支离:犹流离。
2、东北风尘际:指安禄山叛乱时期,作者一直在外流亡。
风尘:比喻战乱。
3、五溪衣服:指溪人衣服不同。
五溪:雄溪、溪、西溪、溪、辰溪,在今湖南、贵州两省接界处,古五溪族所居。
4、共云山:是说自己与溪人共处。
5、羯胡:指安禄山。
安禄山父系出于羯胡,也即小月支种。
兼指反叛梁朝的侯景。
6、词客:指下庾信,也指自己。
7、且未还:飘泊异地,欲归不得。
8、庾信两句:庾信,梁朝诗人,字子山,新野(今属河南)人。
为梁元帝出使北周,被留,乃仕于周,常怀乡关之思,曾作《哀江南赋》以寄其意。
这里把安禄山之叛唐比作侯景之叛梁,把自己的乡国之思比作庾信之哀江南。
作品翻译:战乱中在长安东北一带流离,天地间漂泊在西南地区。
长久地停留在三峡的房屋中,在五溪与溪人一同住在山里。
羯胡事主狡猾反复无常,诗人伤怀的时候还没有回还。
庾信一生最凄凉,晚年作的诗震动了江关。
作品韵译战乱之际,我在东北一带颠沛流离;辗转入蜀,更是居无定处漂泊东西。
我在三峡的楼台,留滞了不少日月;在湘贵交界,与五溪夷人共处一起。
咏怀原文及鉴赏咏怀原文及鉴赏咏怀原文及鉴赏1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鉴赏阮籍的诗大量运用了比兴象征、神话传说、以景寓情、借古讽今等表现手法,曲折隐晦地抒写愤世嫉俗、感慨郁闷的内心世界,形成了言近旨远的艺术风格。
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
他的《咏怀》82首是十分有名的抒情组诗。
其中有些诗反映了诗人在险恶的政治环境中,在种种醉态、狂态掩盖下的内心的无限孤独寂寞、痛苦忧愤。
有些诗表现了诗人害怕政治风险,希冀避世远祸的思想面貌;有些诗借古讽今,寄托了对时政的抨击或感慨,表现了诗人对国事的关切;还有些诗嘲讽了矫揉造作的虚伪的礼法之士。
总的来说,阮籍的《咏怀》诗以“忧思独伤心”为主要基调,具有强烈的抒情色彩。
在艺术上多采用比兴、寄托、象征等手法,因而形成了一种“悲愤哀怨,隐晦曲折”的诗风。
这是阮籍八十二首五言《咏怀诗》中的第一首。
诗歌表达了诗人内心愤懑、悲凉、落寞、忧虑等复杂的感情。
不过,尽管诗人发出“忧思独伤心”的长叹,却始终没有把“忧思”直接说破,而是“直举情形色相以示人”,将内心的情绪含蕴在形象的描写中。
冷月清风、旷野孤鸿、深夜不眠的弹琴者,将无形的“忧思”化为直观的形象,犹如在人的眼前耳畔。
读者可从诗中所展示的“情形色相”中感受到诗人幽寂孤愤的心境。
但是那股“忧思”仅仅是一种情绪、一种体验、一种感受,人们可以领略到其中蕴涵的孤独、悲苦之味,却难以把握其具体的内容。
“言在耳日之内,情寄八荒之外”,即是此诗显著的特点。
其实,如果能透彻地了解阮籍其人,此诗也并不难解。
阮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晋书·阮籍传》)。
正如他“醉六十日”,以使文帝之“为武帝求婚于籍”,终于“不得言而止”(同上)一样,“酣饮”不过是他用以逃避现实的手段,内心的痛苦却是无法排遣的。
史书中“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反”的描写,就正是他痛苦内心的深刻表现。
阮籍咏怀诗经典名句赏析导读:篇一:阮籍《咏怀诗》一、意旨遥深的诗人:阮籍阮籍(210-263),字嗣宗,陈留尉氏(今属河南)人。
时代状况:玄学。
篡权。
战乱。
黑暗。
竹林七贤:怀县(今属河南省)的山涛、向秀,尉氏(属陈留郡,今属河南省)的阮籍、阮咸,铚(zhì)县(今属安徽省)的嵇康,沛国(今安徽宿县西北)的刘伶,还有林沂(yí)(今属山东省)的王戎。
在“竹林七贤”中,山涛和王柔虽然很崇奉老庄的道家哲学,但也非常热心于名位利禄,所以,他们二人的生平在“竹林七贤”中比较富贵、显达,而不以文学著称,也没有留下很多好作品。
向秀、刘伶、阮咸虽然留下一些作品,但不算很多,只有向秀的《思旧赋》、刘伶的《酒德颂》等较为著称。
在七贤中,真正倜傥不群,富有个性,而且在文学上有较大成就的自然就是嵇康和阮籍了。
这两个人的作品风格完全不同,阮籍的风格是寓意遥深,志气旷逸。
前人评他们二人的诗说:“嵇诗清峻,软旨遥深。
”意思是说嵇康的诗清新、峻切,阮籍的诗意旨遥远、深微,难以测知。
如果从诗歌的艺术价值来说,嵇康的诗虽然也写得很好,但是,写得过于直率了,缺乏含蓄,没有蕴藉;阮籍的诗虽有一份哀怨之意,但很有节制,很含蓄。
所以阮籍的诗富于蕴藉、沉挚的意趣。
因而,在竹林七贤之中,在“正始时代”的作家之中,阮籍的文学成就是第一位的。
阮籍是建安七子之一阮瑀的儿子。
阮瑀“工于诗文、长于书札”,诗、文和书信都写得很好,曾担任过曹操的记室。
历史上记载:阮籍“容貌瑰杰,志气宏放,傲然独得”,“喜怒不形于色”。
这是因为他所处的魏晋之交的乱世,不如此不足以远祸全身。
阮籍的性格,一方面他的生活非常放浪,秉赋有豪放的志意,不受一切外在的礼法的拘束。
另一方面,他为了能够在衰乱之世委曲求全地保全自己,而在内心非常有节制。
阮籍的诗之所以写的如此寓意遥深,他的为人之所以这样喜怒不形于色,正是因为他有两种相反的情感的缘故。
关于阮籍的为人,历史上记载说,他“内心淳至,以孝称,而疏于礼法”。
咏怀诗[魏晋] 阮籍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分类标签: 孤独作品赏析【注释】夜中:夜半,半夜里。
帷:帐幔。
鉴:照。
这里指月光照在帐幔上。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写远处飞鸟的哀鸣,显出黑夜凄凉不安,寓有象征反常的意味。
孤鸿,一只离群的大雁。
号,叫。
翔鸟,夜里还在飞翔的鸟。
徘徊将和见?忧思独伤心:是说人不眠,鸟飞鸣,都这样徘徊不安,又将看到什么呢?景象如此凄凉,真令人暗自神伤。
【古诗今译】一个清凉的夜晚,时已夜半,一个人辗转反侧,久不能眠,于是索性起来弹琴。
明亮的月光照在薄薄的帐幔上,寒气逼人,清冷的夜风徐徐吹来,撩动着我的的衣襟。
一只离群的大雁在野外哀鸣,林子里的鸟儿因惊恐儿而窜飞不停,叫声不时地从林子里传来。
一个人在夜色中徘徊不定,可是徘徊又能见到什么或解决什么问题呢?只有忧伤陪伴着我独自伤心。
【赏析】阮籍(210-263),字嗣宗,陈留尉氏(今河南尉氏县)人,魏末晋初文学家、思想家。
建安七子之一阮瑀的儿子,竹林七贤之一。
阮籍是魏晋时代的名士,思想上崇尚老庄哲学,行为放荡,反对虚伪的礼教。
《晋书·阮籍传》说阮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由此看来,他的行为放荡乃是政治压抑下的一种消极反抗。
阮籍的《咏怀》诗共有八十二首,是诗人生平诗作的总题,不是一时所作,有感即发,类似于“杂诗”。
用曲折隐晦的笔调抒写了诗人在乱世之中找不到人生出路的内心苦闷,其中有的反映了当时黑暗的政治现实,有的是对虚伪的礼教的批判,也有的是抒感慨,发议论,写理想,但是也不免带有消极颓废的色彩。
本篇是第一首,写诗人弹琴的情景,抒写了找不到人生出路的孤独、落寞、忧愁和不安。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诗人以一个“夜”字领起,给读者提供了一个明确的时间概念。
虽然描述的是一种极为平常的动态现象,但是却委婉地表达了诗人内心深处极为复杂的感受,诗人展示的动作行为、所见所闻、心理状态等全部场景都发生在这个特定的时间里。
咏怀八十二首·其一咏怀八十二首·其一阮籍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译文】夜中不能寐,夜里睡不着觉。
起坐弹鸣琴。
起床坐着弹琴。
薄帷鉴明月,月光照在薄帷上。
清风吹我襟。
清风吹着我的衣襟。
孤鸿号外野,孤鸿(天鹅)在野外哀号。
翔鸟鸣北林。
飞翔盘旋着的鸟在北林鸣叫。
徘徊将何见?这时徘徊会看到些什么呢?忧思独伤心。
【注释】①炎光:日光。
②湍濑(tuúnlài团赖):水流沙石之上叫作湍,也叫濑。
这句话的实际意思即指大水在沙石的河滩上流着。
③扶桑:传说中的神树名,据说太阳每早就从这棵树上升起。
说法详见《山海经》、《十洲记》。
④长剑句:宋玉《大言赋》:“长剑梗邰伲葩倚天外。
”以上二句是用弓挂扶桑,剑倚天外来衬托此篇所写的“雄杰士”的形象高大。
⑤砥砺,磨刀石。
二句是说,和“雄杰士”的形象比较起来,泰山小得如同一块磨刀石,黄河窄得象一条带子。
《史记·高祖功臣侯者表》:“使河如带,泰山若砺,国以永宁,爱及苗裔。
”这里袭用其句。
⑥庄周:战国时期的唯心主义哲学家,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主张虚无随化,是没落阶级的代言人。
著有《庄子》。
⑦荣枯:本意是开花和枯萎,一般引申为生死、兴衰等含义。
⑧《庄子·列御寇》云:庄子临死时,嘱咐门人们待他死后把他的尸体丢在旷野上,不必埋葬。
门人说,怕让乌鸢啄食。
庄子说,埋下去叫蝼蚁食,抛在上面叫乌鸢食,为什么要偏待乌鸢呢?以上四句是说,庄子虽然达观,但也不能长生不死;死后抛于旷野,也不能逃避乌鸢的啄食。
⑨雄杰士:阮籍所幻想的能摆脱人世,超然于天地之外的人物。
他的《大人先生传》就是描绘的这样一个形象。
⑩功名:这里指道德名声。
从此大:指一直响亮地传下去。
【鉴赏】阮籍五言《咏怀》诗八十二首。
这是第一首。
阮籍《咏怀》诗(包括四言《咏怀》诗十三首),是他一生诗歌创作的总汇。
《咏怀》古诗词鉴赏《咏怀》古诗词鉴赏1原⽂:【咏怀】⼀⽇复⼀⼣,⼀⼣复⼀朝。
颜⾊改平常,精神⾃损消。
胸中怀汤⽕,变化故相招。
万事⽆穷极,知谋苦不饶。
但恐须臾间,魂⽓随风飘。
终⾝履薄冰,谁知我⼼焦。
赏析:阮籍在这⾸诗⾥,表现了⼀种很复杂的感情:既为⾃⼰的衰⽼⽽悲哀,⼜为友⼈的逝去⽽痛苦,最后以鄙弃现实作为解脱的道路。
诗的前四句说:由于时间的推移,他已失去了以前的容颜和肤⾊,精神也衰退了。
这四句起得似乎很平淡,但下⾯接着的两句——“临觞多哀楚,思我故时⼈”——却把感情突然强化了。
这⾥⼀⽅⾯显⽰出诗⼈不但已经衰⽼,⽽且还很寂寞,朋友都逝世了;另⼀⽅⾯更意味着从朋友的纷纷去世,诗⼈意识到⾃⼰也已在向死亡迫近。
在读过这两句以后,读者也就会感觉到在开头的四句中其实隐伏着深刻的恐惧感——为⽣命的即将消失⽽恐惧。
由此,在读下⾯的“对酒不能⾔,凄怆怀酸⾟”时,读者⾃然会懂得:诗⼈的这种强烈的痛苦,并不只是为了朋友,同时也为了⾃⼰。
再按下去的“愿耕东皋阳,谁与守其真”两句,虽似接得⼗分⾃然,其实经过惨淡经营。
它⼀⾯承续上⽂怀念朋友的思路:朋友已经没有了,谁与我⼀起去实现我的愿望——到⽥野(“东皋”)上去耕种以“守其真”。
另⼀⾯也就把⾃⼰所寻求的解脱途径显⽰了出来。
他在《⼤⼈先⽣传》中说:“陵天地⽽与浮明遨游⽆始终,⾃然之⾄真也。
”所谓“守其真”,就是保持这样的⽣活态度。
能做到这⼀点,也就不会再受衰⽼与死亡的威胁。
最后的四句,则是对这种⽣活态度的进⼀步申述。
“愁苦在⼀时”,是说⼈的愁苦都不过为⼀种短暂的东西⽽发,实在是不值得的。
《⼤⼈先⽣传》说:“岂希情乎世,系累于⼀时?”“愁苦在⼀时”与“系累于⼀时”,含意相近。
“⾼⾏伤微⾝”是说⾼洁的⾏为会伤害⾃⼰。
他否定这⼀切,是因为“曲”与“直”本来就没有⼀定的界限(“曲直何所为”即“何所为曲直”),今天是曲的,明天就成了直,⼀切都不是永恒的,那就不必为了这种⼀时的事情⽽愁苦甚⾄伤害⾃⼰。
古诗咏怀·夜中不能寐翻译赏析《咏怀·夜中不能寐》作者为唐朝文学家阮籍。
其古诗全文如下: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前言】阮籍的代表作是《咏怀》诗八十二首。
这些诗非一时一地而作,是总计平生所作诗,总题为“咏怀”。
是诗抒感慨,发议论,写理想。
【翻译】又是一个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者,傲然于物的后的明显写满了孤独。
清冷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射进室中,清风徐拂,孤雁嘶鸣,只有自己那幽愤的琴声伟传进耳膜。
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月下独自踯躅着,品味着孤独的滋味,这个世界太Org乱了,或许只有孤独才可以将自己的灵魂拯救吧。
【鉴赏】六朝时期,五言诗的发展成为诗坛的主流。
在正始时期最有成就的诗人,应推竹林七贤中的阮籍。
阮籍有五言《咏怀诗》八十二首,抒写一生的志向、感触,这里选的是第一首,写夜中不寐,独自弹琴的情境。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这两句直写不寐弹琴之事,中间似有一段忧愁。
幽独不寐原来在《诗经》中就是君子忧时忧世的表现,如《柏舟》:“泛彼柏舟,亦泛其流。
耿耿不寐,如有隐忧。
”但此诗全无一字明说忧愁为何,只是在明月清宵之中发散着一片忧愁的气氛。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明月清风的明亮清爽,是中宵实景,正衬出诗人弹琴的高致。
一片心境如明月的澄澈,又如清风的舒爽,寄托于夜半琴声之中,此中原无忧愁可以寻绎,但后面四句的徘徊忧思,却写出夜中不寐的根由,而使如此明亮的夜晚,如此高洁的琴声,都似弥漫着无穷的“忧思”。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由室中之景而移到户外,可看到听到外野北林之间孤鸿、翔鸟的飞翔鸣叫。
孤鸿、翔鸟的飞翔鸣叫,也许另有它们自身的原因,但在明月清宵之中飞鸣,正隐隐提示夜里耸动的一种不安。
诗人与飞鸟,都在这种不安之中徘徊而不寐。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这人与鸟的中夜徘徊,最后只是拥有满怀忧思而已,意望中的事物既不可得见,而只是让忧思淹没自己,触痛心弦而已。
古诗赏析《咏怀古迹·其一》杜甫唐诗宋词楼台:指夔州地区的房屋依山而建,层迭而上,状如楼台。
淹:滞留。
日月:岁月,时光。
五溪:指雄溪、樠溪、酉溪、潕溪、辰溪,在今湘、黔、川边境。
共云山:共居处。
羯(ji )胡: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指安禄山。
词客:诗人自谓。
未还:未能还朝回乡。
庾(yǔ)信:南北朝诗人。
动江关:指庾信晚年诗作影响大。
江关指荆州江陵,梁元帝都江陵。
鉴赏这是五首中的第一首。
组诗开首咏怀的是诗人庾信,这是因为作者对庾信的诗赋推崇备至,极为倾倒。
他曾经说:清新庾开府,庾信文章老更成。
另一方面,当时他即将有江陵之行,情况与庾信漂泊有相通之处。
首联是杜甫自安史之乱以来全部生活的概括。
安史乱后,杜甫由长安逃难至鄜州,欲往灵武,又被俘至长安,复由长安窜归凤翔,至鄜州探视家小,长安克复后,贬官华州,旋弃官,客秦州,经同谷入蜀,故曰支离东北风尘际。
当时战争激烈,故曰风尘际。
入蜀后,先后居留成都约五年,流寓梓州阆州一年,严武死后,由成都至云安,今又由云安来夔州,故曰漂泊西南天地间。
只叙事实,感慨自深。
颔联承上漂流西南,点明所在之地。
这里风情殊异,房屋依山而建,层层高耸,似乎把日月都遮蔽了。
山区百姓大多是古时五溪蛮的后裔,他们身穿带尾形的五色衣服同云彩和山峦一起共居同住。
颈联追究支离漂泊的起因。
这两句是双管齐下,因为在咏怀之中兼含咏史之意,它既是自己咏怀,又是代古人庾信咏怀。
本来,禄山之叛唐,即有似于侯景之叛梁,杜甫遭禄山之乱,而庾信亦值侯景之乱;杜甫支离漂泊,感时念乱,而庾信亦被留北朝,作《哀江南赋》,因身份颇相类,故不无同病相怜之感。
正由于是双管齐下,所以这两句不只是承上文,同时也起下文。
尾联承接上联,说庾信长期羁留北朝,常有萧条凄凉之感,到了暮年一改诗风,由原来的绮靡变为沉郁苍劲,常发乡关之思,其忧愤之情感动江关,为人们所称赞。
全诗从安史之乱写起,写自己漂泊入蜀居无定处。
接写流落三峡、五溪,与夷人共处。
咏怀-古诗-赏析
夜中不能寐,
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
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
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
忧思独伤心。
注释
①《咏怀诗》是阮籍生平诗作的总题,不是一时所作。
大多写生活的感慨,不外说人生祸福无常,年寿有限,要求超脱利禄的圈子,放怀远大。
也有对当时政治的刺讥,但写得很隐晦
②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此二句化用王粲《七哀诗》诗句:“独夜不能寐,摄衣起抚琴。
”意思是因为忧伤,到了半夜还不能入睡,就起来弹琴。
夜中,中夜、半夜。
③薄帷鉴明月:明亮的月光透过薄薄的帐幔照了进来。
鉴,照。
薄帷,薄薄的帐幔。
④翔鸟:飞翔盘旋着的鸟。
鸟在夜里飞翔正因为月明。
⑤北林:《诗经·秦风·晨风》:“鴥(yù)彼晨风,郁彼北林。
未见
君子,忧心钦钦。
如何如何,忘我实多!”后人往往用“北林”一词表示忧伤。
⑥号:鸣叫、哀号。
鉴赏
阮籍的诗大量运用了比兴象征、神话传说、以景寓情、借古讽今等表现手法,曲折隐晦地抒写愤世嫉俗、感慨郁闷的内心世界,形成了言近旨远的艺术风格。
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
他的《咏怀》82首是十分有名的抒情组诗。
其中有些诗反映了诗人在险恶的政治环境中,在种种醉态、狂态掩盖下的内心的无限孤独寂寞、痛苦忧愤。
有些诗表现了诗人害怕政治风险,希冀避世远祸的思想面貌;有些诗借古讽今,寄托了对时政的抨击或感慨,表现了诗人对国事的关切;还有些诗嘲讽了矫揉造作的虚伪的礼法之士。
总的来说,阮籍的《咏怀》诗以“忧思独伤心”为主要基调,具有强烈的抒情色彩。
在艺术上多采用比兴、寄托、象征等手法,因而形成了一种“悲愤哀怨,隐晦曲折”的诗风。
这是阮籍八十二首五言《咏怀诗》中的第一首。
诗歌表达了诗人内心愤懑、悲凉、落寞、忧虑等复杂的感情。
不过,尽管诗人发出“忧思独伤心”的长叹,却始终没有把“忧思”直接说破,而是“直举情形色相以示人”,将内心的情绪含蕴在形象的描写中。
冷月清风、旷野孤鸿、深夜不眠的弹琴者,将无形的“忧思”化为直观的形象,犹如在人的眼前耳畔。
读者可从诗中所展示的“情形色相”中感受到诗人幽寂孤愤的心境。
但是那股“忧思”仅仅是一种情绪、一种体验、
一种感受,人们可以领略到其中蕴涵的孤独、悲苦之味,却难以把握其具体的内容。
“言在耳日之内,情寄八荒之外”,即是此诗显著的特点。
其实,如果能透彻地了解阮籍其人,此诗也并不难解。
阮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晋书·阮籍传》)。
正如他“醉六十日”,以使文帝之“为武帝求婚于籍”,终于“不得言而止”(同上)一样,“酣饮”不过是他用以逃避现实的手段,内心的痛苦却是无法排遣的。
史书中“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反”的描写,就正是他痛苦内心的深刻表现。
所以这首诗,只要看他“孤”“独”二字,就不难“曲径通幽”了。
此诗起首,诗人就把读者引入了一个孤冷凄清的夜境:“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酣饮为常”的诗人在此众生入梦之时,却难以入睡,他披衣起坐,弹响起了抒发心曲的琴弦。
这是从实景来理解。
然而,也不妨把这“夜”看成是时代之夜,在此漫长的黑夜里,“众人皆醉我独醒”,这伟大的孤独者,弹唱起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诗章。
“英风截云霓,超世发奇声”(《其六十一》)呵!这两句诗,实际上是化用王桀《七哀诗》诗句:“独夜不能寐,摄衣起抚琴”。
三四句诗人进一步描写这个不眠之夜。
清人吴淇说:“‘鉴’字从‘薄’字生出……堂上止有薄帷。
……堂上帷既薄,则自能漏月光若鉴然。
风反因之而透入,吹我衿矣”(《六朝诗选定论》)。
进一步,我们还可以从这幅画面的表层意义上,感受到诗人的旨趣。
诗人写月之
明,风之清,正衬托了自己的高洁不群;写“薄帷”、写“吹我襟”,真让人感觉冷意透背。
这虽非屈子那种“登昆仑兮食玉英”的浪漫境界,但那种特立危行,不被世俗所理解的精神却是一致的。
五六句,诗人着重从视觉、感觉的角度描写,五六句不但进一步增加了“孤鸿”“翔鸟”的意象,而且在画面上增添了“号”“鸣”的音响。
这悲号长鸣的“孤鸿”“翔鸟”既是诗人的眼之物、眼前之景,又同时是诗人自我的象征,它孤独地飞翔在漫漫的长夜里,唱着一曲哀伤的歌。
“北林”化用《诗经》“鴥(“音郁”)彼晨风,郁彼北林。
未见君子,忧心钦钦”(《秦风·晨风》)之典,从而暗含了思念与忧心之意。
“北林”与“外野”一起进一步构成了凄清幽冷之境界。
结尾二句“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诗人的笔触从客体的自然回复到主观的自我,有如庄周梦为蝴蝶后“蘧(音“渠”)蘧然而觉”,心里有无限感慨,却又无处诉说,他也许想到许多许多:“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其三十九》),却“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其三十三》),“独坐空堂上,谁可与亲者”(《其十七》)。
诗人只能永远得不到慰藉,只能是无限的忧思,孤独地徘徊,永恒的悲哀。
纵观全诗,似是“反复零乱,兴寄无端”(沈德潜语),“如晴云出岫,舒卷无定质”(王夫之语),但如果把握了诗人“悲在衷心”的旨趣,就自可理解这首“旷世绝作”。
“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钟嵘在《诗品》中对阮籍诗的评价,当是不易之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