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水小说创作的叙事艺术
- 格式:pdf
- 大小:14.75 KB
- 文档页数:1
论张恨水小说的文化特征及艺术价值张恨水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雅俗大家。
文章通过传统作品与张恨水小说的对比,对不同点进行深入分析,突出展现张恨水小说的文化特征,继而在当前背景下说明张恨水小说在中国整个小说发展史的重要意义及文学艺术价值。
标签:张恨水小说文化特征艺术价值张恨水在我国现代文学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他的小说作品打破了雅与俗的界限,将中国传统的文化底蕴与新时期文化相融合,从真正意义上实现了雅俗共赏,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推动了中国现代小说的发展,在中国小说发展史上占据重要地位。
张恨水生活在一个过渡的历史时期,他主张创作要符合时代的要求,其作品具有很强的现实性。
他走着一条与新文学创作殊途同归的道路。
一方面,他坚持传统文化,用通俗小说的各种样式进行创作;另一方面,他又因时而变,将旧的东西转化成为符合时代需求的新的文学,使旧的通俗小说散发出新的活力。
这就决定了他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不可缺少的作家,其作品也成为中国现代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张恨水小说中的文化特征和艺术价值,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第三人称的叙述方式中国小说的发展历史,始于唐代传奇,之后是宋元时期的话本。
到明清时期,长篇章回小说开始盛行。
历史上,这些作品几乎全部采用第三人称的叙事方式,直到清代才开始逐渐有第一人称的叙事形式,如武林王晫丹麓的《看花述异记》。
之后,直至“五四”时期,以第一人称叙事形式的小说才开始大量出现。
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强调,个人作为一个投入社会的存在,应有一种责任感,对各种关系负责,尤其要对社会负责,即“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它反对个性主义,过分强调集体主义,其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中国人的性格特征中,个性意识极为缺乏,对内心生活广阔领域的探索更是少之又少。
小说作为人们精神载体的文学作品之一,承受着极为沉重的社会责任负荷,常常沦落为当权者的政治工具。
中国的文人们很难像西方艺术家那样,创作出哲学化、抽象化的艺术形象。
中国作家缺少自身的内在的哲学痛苦,故而往往把悲剧的原因归咎于社会,这种文化心理表现在文体形态上便是第三人称叙事模式的大量存在,并成为中国历代小说的显著特征之一。
《啼笑因缘》叙述艺术漫谈作者:姜晓兰来源:《文科爱好者(教育教学版)》2017年第02期【摘要】《啼笑姻缘》是中国现代著名通俗文学作家张恨水创作的一部章回体小说。
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通俗小说的代表作品,《啼笑因缘》以其独特的叙述艺术而成为30年代文学史上的一个独特存在。
其二元对立的模式和其中蕴含的深层社会文化意义既是对中国传统的章回小说的继承,也是超越。
【关键词】《啼笑姻缘》;结构主义;二元对立;深层结构【中图分类号】G62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1270(2017)36-0194-02在二十世纪西方论文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代里,结构主义思潮一直占有重要地位。
结构主义是“关于世界的一种思维方式”,它认为“事物的真正本质不在于事物本身,而在于事物之间的相互构造以及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
”因此,“结构主义首先是一种方法论,一种思维原则,一种分析各种社会文化现象的方式。
它的最终目的是要寻找出指导人的社会行为各个方面的原则和惯例。
”本文从结构主义出发,分析《啼笑姻缘》中的各种符号系统及其之间相互构成、制约、渗透的关系。
一、不变的“语法”——传统价值观的“回顾”和新价值观的“展望”结构主义者认为,同类叙事性文学作品,无论是从共时性研究还是历时性研究,其内在的结构即语法是不变的,变化的只是人物、环境或故事情节等。
沈凤喜是一个性格复杂的角色,她青春美丽却出身低贱,重情重义而又爱慕虚荣。
在樊家树返乡探母之际,军阀刘德柱威逼利诱沈凤喜,爱慕虚荣的沈凤喜最终屈服于刘德柱。
在樊家树与沈凤喜的爱情关系中,代表恶势力的刘德柱从开始的从属地位上升到主导地位,而樊家树从主导地位开始下降到从属地位,至于出身贫贱的沈凤喜,她在任何一个对方中都只能是被动的,不自主的。
正是这种女性的从属地位,反映了女性在社会、婚姻中不能把握自身命运的悲哀。
另一方面,在刘德柱和樊家树的“爱情”竞赛中,知识分子出身的樊家树败给了军阀出身的刘德柱,从而改写了传统小说的“才子佳人”的小说模式,也是对传统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爱情观念的颠覆。
张恨水小说“红颜薄命”叙事解读“红颜薄命”是个早已为人所知的成语典故,是指女子容貌美丽、心地善良但一生命运不济,虽然它的意义简单易懂,但却包含着数不清的悲剧故事,它既是一种社会现象,也是一个文学语汇。
作为文学现象,“红颜薄命”的故事在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中多有叙述,逐渐成为一种固定的“故事的讲述方式”,也就是叙事模式,被流传至今,其本身具有明显的传统性的叙事特征,而作为社会现象的“红颜薄命”则为文学创作提供了坚实的素材。
这一叙事模式也在它的发展过程中分别呈现出静态与动态的不同特征。
在现代通俗小说大家张恨水的作品中,这种叙事模式频频以新的面孔出现。
张恨水在继承了这一传统叙事的基础之上,又为它增加了很多新的内容,由此显示出不同于传统的诸多新的特点。
本论文就是要从“红颜薄命”叙事的角度来解读张恨水的小说,通过分析他有代表性的几部言情小说,重新感受这一叙事的动人魅力。
本论文共分为九个章节。
一、前言:分析张恨水小说研究和“红颜薄命”叙事研究的现状,说明从“红颜薄命”的角度进行张恨水小说研究的价值意义。
二、“红颜薄命”叙事探源:阐释“红颜薄命”的意义,从文学与社会两方面进行解说,探明这一叙事模式是怎样形成的,并分析这一叙事的总体叙事特征及其动态性特点。
三、古老叙事的现代传承:考察“红颜薄命”作为一种古老的叙事模式在张恨水小说中是怎样转换为现代叙事模式,又呈现出哪些新的特点。
四、形态各异的薄命红颜:分析张恨水小说中若干有代表性的“红颜薄命”人物形象,从个性特点上对这些人物形象进行分类,并主要针对形成她们各自悲剧的性格的、社会的、文化的、环境的种种原因进行具体的解读探讨。
五、深刻精当的人生叙述:揭示张恨水小说中“红颜薄命”悲剧的社会根源及其意义,他的“红颜薄命”叙事是建立在对现实对人生的细心观察和深切体会之上的,所以整个“红颜薄命”叙事的过程也是他描绘现实人生的过程。
六、永恒不变的悲剧意识:从美学角度探讨张恨水小说中“红颜薄命”悲剧的特点与价值,分析这一叙事的悲剧意识中所包含的人生与人性等几个方面的内容。
张恨水小说文体形态生成的双重原因焦玉莲(太原大学邮编030009)内容提要:本文从作者接受的文学传统与环境影响、个人思想、气质、文体意识诸方面分析了张恨水小说文体形态生成的主观原因,又从读者接受心理分析了张恨水小说文体形态生成的读者方面的原因,并指出这双重原因对张恨水小说文体形态生成的具体影响。
关键词:张恨水作者读者文体选择张恨水小说的文体形态是很值得人注意和研究的一个课题。
他的文体形态大致上呈现出这样一个面貌:以第三人称全知视角的叙述形式为主的叙述模式;以清晰的情节中心的单体式结构为主的结构类型;以类型化、戏剧化人物为主的人物形态;以民族化风格的流畅、通俗、简净的白描式语言为主的语言形式;以线性时间、稳定空间为主的时空表现形式。
当然,张恨水的小说文体形态是一个动态的发展历程,其中也有一些不能为上述结论所涵盖的特例,我们所说的只是张恨水小说的大致面貌。
总体上看,张恨水的小说呈现出传统性通俗性的特征。
张恨水的出现不是偶然的,而是有其历史必然性的。
文体形态的生成往往是作者与读者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结果。
文体的选择往往不仅仅是作者的选择,也是读者的选择。
一、作者的文体选择张恨水从小接受的文学传统是章回体的言情小说,如魏子安的《花月痕》,描写柔弱多情的书生与妓女的交往与爱情;他也喜欢武侠小说,如《七侠五义》、《七剑十三侠》等,并目酷爱词章骈文。
他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就是白话章回体的《青衫泪》(未发表),“除了苦闷的叙述和幻想的故事,却有不少诗词小品,我简直模仿《花月痕》的套子,每回里都插些词草。
”[1]张恨水青年时代曾有机会到日本或英国留学,但终因父亲猝死,家道中落而未能成行,目样的原因也使他失去了接受高等教育机会,他始终未能跻身北大等新思想发源地,而为了谋生及挑起家庭重担开始了新闻记者的生涯,这使他终于成为报刊连载小说的长期作者。
张恨水的童年及少年时代在故乡安徽省潜山县度过。
安徽在那时远离现代都市文明,偏僻而闭塞,但安徽是儒家文化传统积淀深厚的地区之一,这种地域文化对张恨水不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