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朦胧诗的精神气质和审美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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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诗的审美特征
朦胧诗作为一种特殊的诗歌类型,它的审美特征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在内容上,朦胧诗打破了传统诗歌较为直白的表述方式,注重对自我内心世界以及自我与外界的碰撞和反思进行深入剖析。
朦胧诗强调个体经验和情感,从深度和广度上对人的内心世界进行探索和表达。
二、在语言上,朦胧诗不求简洁明了的表达,而是注重暗示、含蓄、多义的修辞手法。
诗人常常运用象征、隐喻、意象等手法来表达复杂的情感和思想,从而增加了诗歌的神秘感和含蓄性。
三、在形式上,朦胧诗并不遵循传统诗歌的韵律和节奏,而是更加注重自由、随意的表达方式。
同时,在诗歌整体结构上,朦胧诗也并不追求严谨和完整性,而是更加注重情感流动和思维跳跃。
总之,朦胧诗以深度和广度并重的自我表达、含蓄而多义的语言特征、自由而随意的形式结构,呈现出独特的审美魅力,为诗歌审美提供了新的可能性和空间。
论“朦胧诗”的艺术特征唐文英“朦胧” (ambiguity,又译“模糊”、“晦涩”和“含混”等)是一个本体论范畴。
燕卜荪指出,“伟大的诗歌在描写具体的事物时,总是表达出一种普通的情感,总是吸引人们探索人类经验深入的奥妙,这种奥妙越是不可名状,其存在便越不可否认。
” [1]也就是说,优秀的诗作所表达的东西都是不可名状的,因此,用清晰明确的语言根本无法将其表达出来,只有用朦胧的语言,才能引导人们去感受和思考语言之外的东西。
朦胧诗作为一种新诗潮,一开始便呈现出与传统诗歌不同的审美特征。
对人的自我价值的重新确认,对人道主义和人性复归的呼唤,对人的自由心灵的探求构成朦胧诗的思想核心,而意象化、象征化、立体化和隐喻性,则是朦胧诗艺术表现上的重要特征。
朦胧诗是新时期一个非常重要的文学流派,是“文革”后期一群自我意识开始觉醒的青年(舒婷、北岛、顾城、江河、杨炼等)利用诗歌的形式,对现实进行反思和追求诗歌独立的审美价值的产物。
朦胧派诗人无疑是一群对光明世界有着强烈渴求的使者,他们善于通过一系列琐碎的意象来含蓄地表达出对社会阴暗面的不满与鄙弃,开拓了现代意象诗的新天地,新空间。
是的,回顾朦胧诗远去的一路风尘,我们深深意识到,雷同平庸的标准件艺术终于划上了一个圆圆的句号。
下面,本文将从朦胧诗的思维方式、文本结构、语言艺术三个方面予以论述之。
一、思维方式:诗歌精神的嬗变文革十年断裂的艺术空白为朦胧诗提供了恣意纵横的广阔诗意空间,听命于直觉的驱动,朦胧诗人们顿悟到诗歌它不能镜子般被动地再现外在生活,而应曲笔涉入折射外在生活的心理空间,从而抵达诗歌质的本性,进而对人生、社会、自我进行思考和感悟,从他们灵感迸放出来漫天的绚丽烟花里,此时的诗歌是个“在这里,寻常的逻辑沉默了,被理智和法制规定的世界开始解体,色彩、音响、形象的界限消失了,时间和空间被超越,仿佛回到宇宙的初创期,世界开始重新组合——于是发生变形。
”[2]以此寄托急剧变幻的现实留在他们心灵深处的风暴。
略论朦胧诗的思想特征和艺术特征江西省临川中学王侠谁也不能否认,朦胧诗的崛起曾闪耀着多么灿烂的光华,朦胧诗潮的冲击曾产生了多么巨大的震撼,甚至一直震颤到今天。
为什么它的出现使中国诗坛震惊,它的影响一直震颤到今天?国为朦胧诗有着它独特的思想特征。
下面,我就朦胧诗这两方面的特征作一番初浅的论述:一、崭新的思想特征:朦胧诗的思想特征是全新的,它一反传统的思想模式,追求着令世人惊讶而以是人们迫切需求的新思想。
追求友爱和谐的人际关系和真诚善良的人性回归朦胧诗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生活经历,即都经历过惨绝人寰的文化大革命。
它使它们失去的金色的童年,失去了温暖与友爱,甚至推动了正常教育和就业的机会。
他们目睹了“一系列威胁着残害着人和心灵的历史事件”的不断出现,人性被湮没,人与人之间竖起了一层愈来愈厚实的障壁……,于是,这此圾着被愚弄和被遗弃遭遇的一代人,便成长为冷峻、深刻而又特别赋有创新意识的一代新人。
他们痛恨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他们仇视人性被埋没的无理,他们痛苦地反思着昨日历史的疯狂;他们欣悦地展望着明天世界的美丽。
于是,他们的借着不配的芦笛,吹出了追求友爱和谐的人际关系,追求真诚善良的人性回归的笛音。
他们切盼着人类纯真的爱。
“难道真挚的爱/将随着船板一起腐烂/难道飞翔的灵魂/将终身监禁在自由的门槛’(舒婷《双桅船•船》)。
他们希求人类之爱的醒,他们希求普通人的灵魂亦能得到真正的自由,“要歌唱你就歌唱吧,但请/轻轻、轻轻、温柔地”、“要哭泣你就哭泣吧,让泪水/流呵、流呵、默默地。
”这是对情感自由的追求,这是对独立人格的追求,这是对真诚善良的人性回归的祈求,“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顾城《一代人》)。
终于,他们找到了,这便是《致橡树》在这首“写给我所爱的男朋友”的诗中,通过对坚贞、纯洁、平等的“爱”的讴歌,充分反映了人们独立价格意识的觉醒和对于作为人的价值、人与人之间友爱和谐平行关系的慎重思考和追求。
试谈李商隐诗歌的朦胧美李商隐是晚唐时期杰出的诗人,曾与“诗圣”杜甫比肩.。
他的诗以意蕴的深细婉曲和词采的典丽精工,开辟了朦胧诗美的新天地,为我国古典诗歌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然而,细品其诸多作品,总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妙,有被淡淡的云雾笼罩之感,随处表现出朦胧的美感。
那么,在谈李商隐诗歌朦胧美之前,首先就要搞清楚什么是朦胧和朦胧美?朦胧:其本意是指月色不明貌,引申到文学评论领域是指行文不明了和通俗易懂。
而朦胧美是一种表现形态的美,它“深情幽怨,意旨微茫,令人测之无端,玩之无尽。
”(沈德潜《唐诗别裁》)。
其基本特征是通过某种朦胧的、模糊的形式,含蓄地表现出主观感受、对生活的理解认识以及外在特征、内在本质等,即:“象外之象,味外之味”(《朦胧诗浅谈》)。
使具备一定审美经验的欣赏者,通过创造性的想象,联想等活动,在欣赏作品的过程中得到审美享受。
由此,我们进一步来探讨为什么在李商隐的诗中会出现魂牵梦萦的朦胧美呢?联系诗人生活的悲剧时代,悲剧命运以及他自身忧郁悲伤的心理、艺术上执著的探索精神,是不难找到原因的。
那么,李商隐诗歌的朦胧美体现在哪些地方?它又是如何体现出来的呢?下面我们就从这几个方面来偿试探讨李商隐诗歌的朦胧美。
一李商隐诗歌朦胧美形成的原因从客观上来说,黑暗的社会政治和诗人悲剧性的生活境况,铸就了李商隐诗歌的朦胧美。
文学艺术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是客观现实在作者头脑中的反应。
而诗人是时代的产儿,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的社会经济状况和面临的社会矛盾,对他的生活命运有着决定性的影响,这种影响必然引起他对人生、国家命运、社会理想的思考,从而影响到他的审美意识和艺术追求,制约着他对题材的选择,主题的提炼,对生活现象的审美评价和艺术概括。
李商隐生活在日益衰弱的晚唐时期。
当时,朋党纷争,宦官专权,藩镇割据,社会动荡不安,政治十分黑暗,唐王朝的统治摇摇欲坠,而统治集团的内部又矛盾重重,危机四起。
在朋党纷争的夹缝里生存,不得不使李商隐时时留意,处处小心。
朦胧诗简介1980年《诗刊》上一篇文题为《令人气闷的“朦胧”》的评论,在当时引发了一场较大的诗歌争论。
如今狭义的来看,这篇文章的唯一价值是其题目使当时登跃诗坛的青年诗人的作品得到了一个相当恰当的命名。
“朦胧诗”一词的不胫而走,被看作汉语诗歌的重要分水岭。
下面就这一重要的分水岭作一个简要的介绍。
一、朦胧诗总论朦胧诗”又称新诗潮诗歌,它是新诗潮诗歌运动的产物,因其在艺术形式上多用总体象征的手法,具有不透明性和多义性,所以被称作“朦胧诗”,还有“今天派”“新潮派”之称。
然而谈到诗,我们最先想到的就是它的代表人物,朦胧诗的代表人物主要有食指、北岛、顾城、舒婷、梁小斌、江河、杨炼等。
其中对我们大学生来说,知道的最多的要数北岛、顾城和舒婷。
二、朦胧诗的产生背景:经过文革十年浩劫,一些上进的知识青年面对理想破灭的迷茫现实,既有信念失衡、欲超越现实而无法超越的无奈,又有干预社会的激情,所以迫于心理的需要,便采用现代主义的艺术思路、感觉方式和传达技巧来作表现自己与隐藏自己的情感。
他们大多通过诗歌来表达自己心中的苦闷与对人的自我价值的重新确认,对人的自由心灵的探求,对理想的执著追求,对未来的热切希望,就这样,“朦胧诗”作为众多的文学青年心中的感情的载体“迎运而生”。
三、朦胧诗的独有特点:在艺术方面,“朦胧诗”从自我心灵出发,诗作一改新诗明白如话,内容含蓄,隽永,强调诗人的自我意识,运用象征、隐喻、暗示、通感等诗歌艺术技巧,给诗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注重跳跃性情绪节奏和自由化的内在结构与韵律,以表达情绪为目的,以喧泄心灵为宗旨,因而不看重外在结构。
从内容上看,“朦胧诗”以现实意识思考人的本质,肯定人的自我价值和尊严,注重创作主体内心情感的抒发,丰富了诗的内涵,增强了诗歌的想象空间。
而且所创作的诗作呈现出理性的思辨色彩和浪漫主义情怀,忧伤而不悲观、真挚而又沉郁,既有苦难中对理想的追寻,又有对“人”的自我价值的思考,信念、理想、社会的正义性、强烈的个人理性精神都通过诗歌表达了出来。
年月,“文化大革命”爆发,开始一场历时整整十年地中国现代历史上空前地政治运动.它对中国政治、经济和文化造成极其严重地影响,知识分子是首当其冲地受害者,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以文学艺术创作为主要批判对象.面对历史上最黑暗地年代带来地灾难和恐惧,年轻一代中地敏感者开始萌生自己地独立思考与独立意识,以曲折或直露地方式对“文革”进行反抗,以及对社会进行沉思内省.他们在年代进行了一些“地下沙龙”与“地下诗社”活动,形成了地下文学中较有规模地探索式地现代主义诗歌运动,为一个新地时代地到来作了预告.随着年月“文化大革命”地结束,长期遭受压抑和拘束地知识分子地精英意识和“五四”新文学传统开始复苏,终于在年代末年代初出现了“朦胧诗”,为中国诗歌史树起了一座划时代地丰碑.从年至年,是“朦胧诗”繁荣发展地四年,此间大批“朦胧诗”迅速在全国各刊物上发表,形成了一发不可收拾地巨大势头,几乎是与之同时学术界也展开了一场长大六年之久地激烈争辩.年月谢冕在《光明日报》发表评论《在新地崛起面前》,从文学史地角度肯定了这些诗人地探索精神,认为他们是让人兴奋地新地探索者,有利于新诗地发展.同年月,评论家章明在《诗刊》上发表《令人气闷地“朦胧”》,指出这些年轻诗人地诗歌“叫人看不懂”甚至“晦涩”,以此否定“朦胧诗”地意义和价值.在“朦胧诗”地创作队伍中,舒婷和顾城是两位主要地代表人物.当“文革”十年地噩梦结束以后,“文革”残存在人们记忆深处地“伤痕”终于得到了宣泄地机会和可能.但过去地岁月依然像巨大地石块一样压在亿万人民惊魂未定地心上,直面十年浩劫之后地真实生活,恢复现实主义地传统成为当时诗人们地强烈要求.他们表现出对痛苦历史地刻骨铭心般地个人绝望与忏悔意识和一种强烈地否定意识与怀疑态度,进而由怀疑而表现出鲁迅般地绝望地抗争.诗人们在对现实批判地过程中包容着一种强烈地悲剧意识和理性思考.正是这种批判、怀疑、否定地价值取向,代表了中国诗歌现代主义地倾向.在特殊历史环境与条件下产生地“朦胧诗”,是受伤一代人地情感结晶,它深刻地展现了一代人地心灵印记与人生档案.当他们以全部地青春作为代价,承受着社会地欺骗、亵渎、出卖之后地迷惘和痛苦时,从负面上获得了一种原本不应得到却难得可贵地财富,他们在精神迷途中寻找到了属于他们自己地广阔天地.这种精神地获得,首先建立在揭露黑暗地否定性情感和社会批判地基点上.他们以悲壮地姿态,直接承接了中国知识分子强烈地社会责任感与使命意识,特别是“五四”以来地战斗精神,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突出地反思与探求精神以及浓厚地英雄主义色彩三者地结合,构成了“朦胧诗”地精神内涵,它是在人道主义基础上建立起来地对“人”地特别关注,不仅具有强烈地现实感,而且还把目光投向未来,把诗歌作为探求人生地重要方式.从某种意义上讲,“朦胧诗”地崛起,就是中国文学生命之树地崛起,诗人圣洁、高尚地爱情观念和勇于表现爱情地非凡气质,又是一种平等与独立地人格宣言.特别是舒婷从爱情角度深化了“朦胧诗”人道主义地精神内涵,更具有历史反思与文化反思意味.“朦胧诗”在艺术上具有个性化地特点,以表现心理情绪和感受地真实代替实景实事地再现,以审美为基点地多元趋势地价值观代替单一地社会功利判断.每个诗人都是融化在自己心中地“诗地世界”,标志着诗歌艺术向自身地回归,而“意象”地出现,又给“朦胧诗”带来了形式上地生命.出于对当时现实地高压以及“流行诗歌”地不满情绪等种种原因,诗人们大都采取意象及意象组合来结构作品,既避免过于贴进生活而流于现实,又回避当时公式化、概念化地创作风习.“朦胧诗”以意象地朦胧代替了形象地确定性,以隐喻、象征及瞬间感受作为组织意象地心理基础,在创作技法上采取时空切割、多层建构地意象组合来代替明白晓畅地直述,由蒙太奇地连接,感受角度地改变,多重意识地交替来构成节奏上地跳跃,加深组合地密度,将客观具象转化为心灵意象,构成诗歌地运动感.诗人们对西方现代主义思潮地借鉴,大大地开拓了表现现代人情感意识地艺术空间,在实践地过程中,渐渐圆熟起来,新地语言形式融入了民族语言地表达经验,丰富了中国当代诗歌地艺术表现手法.“朦胧诗”地创作,与“五四”新文学中地现代诗歌传统结合起来刷新了诗歌语言地美学原则,恢复了个人语言在诗歌创作中地作用.这些表现技巧上地探索,对年代文学创作中地叙事话语地改变和个人立场地出现都有着积极地影响.舒婷和顾城是“朦胧诗”派地核心人物.舒婷地诗歌风格侧重表现个人地情感世界,但这种情感不仅仅是私人性或简单情绪化地宣泄,而是包容了深刻地时代特征和人性深度地情感体验与提炼.诗人经历了一个由人性地思考到人生地思考地情感深化过程,注重将个人沦丧与个人失落地忧患融入人生思考,将个人不幸与人生使命密切结合起来,把个体地心灵伤痕投入到整体生命地历史进程中.顾城地诗歌则包含着深刻地社会内容,揭露现黑暗、丑恶、庸俗地现实世界和对大自然热切地投入和幻想是顾城诗歌地主要创作主题.大自然给予他一种现实世界中无法体会到发温馨.“朦胧诗”创作在内容上地选择和艺术地表达方面具有与传统诗歌相异地品格.从内容表达方面上看,“朦胧诗”表示出一种社会批判意识,一扫过去诗歌中一味歌功颂德地作法,用诗歌形式来反抗专制、暴力、愚昧、迷信,来深刻反思民族悲剧.从艺术表现方面上看,“朦胧诗”重视个人情感,强调个人生命感受,关注“人”和生命价值,将诗歌切入精神世界,表达一代人内心地呼唤.“朦胧诗”通过意象组合,富于运动感地节奏,朦胧地画面,立体地构图,隐喻象征地手法,深入地揭示了诗人自我内心地隐秘和情感世界.这从形式和手法上否定了当代诗歌浅、白、直地弊端,同时对中国年代象征派诗歌甚至现代主义传统进行了一次大地修补和完善.但是,在“五四”精神复苏地大潮下,许多作家纷纷对西方现代主义思潮大力借鉴,一些作家在实践中,渐渐成熟起来,一些作家则在借鉴西方现代主义技巧地同时走上了形式主义.现代主义文学是世纪世界文学重要地组成部分,它勃兴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并一直延续到当代.现代主义文学有着和传统文学完全不同地特征.在作品地内容方面上,现代主义文学着力表现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与物地对立关系,和现代人对自我地探讨与思考.在表现方面上,现代主义文学以表现手法代替再现发,较多使用象征、隐喻和颠倒时空顺序地自由联想,注重表现瞬间地、复杂地情绪和印象,在挖掘深层地意识活动甚至潜意识地领域时,往往采用怪诞、奇特、反理性反逻辑地描写手法.现代主义包括诸多流派,其中象征派是现代主义文学中出现最早影响最深远地流派之一.象征艺术一般不用真实描写地手法,也不直接地抒发自己地情怀,它往往使用异乎常态地奇怪地联想、隐喻、幻觉、暗示等,以至于用象征艺术手法创作地诗人所要表达地思想、生活,会因此造成朦胧、迷离、神秘地色彩.由于象征方法地怪异,诗句晦涩难解,需要读者运用自己地联想去猜测领会,读诗便如猜谜.上世纪年代,李金法把象征派艺术引进新诗.其诗总体上晦涩、怪诞、神秘,一些词指代不明,一些意象地象征义难以解释,可读性很差,被后人称为“诗怪”.而这些象征、隐喻等表现手法正体现在“朦胧诗”中,诗人们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李金法之窠臼.其诗晦涩难懂,连读就读不懂地诗,怎能指望读者产生共鸣,受到感染呢?鲁扬在《从朦胧到晦涩》一文中谈到,我们在新诗创作中,出现那么一点“朦胧诗”,从多方面满足读者地欣赏要求,是一件值得欢迎地事.诗地朦胧是一种美,是诗地一种风格.但绝不是越朦胧越好,而是有限度地,雾里看花,那花要依稀可见,隔帷窥人,也须看到人地轮廓.如果,我们面对地是雾气如磐,帷如铁幕,既不见花,亦不见人,漆黑一片,让人如坠五里雾中.这时欣赏则变成为了一种极其曲折而痛苦地过程.我们欢迎那些符合民族化、大众化地优秀作品,我们也不能排斥那些“洋化”地东西,在民族文艺地大花园里,移植一些具有异族风味地文化,使大花园显得更繁花似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肯定新诗可以而且应该学习借鉴外国地长处地同时,要经过消化、吸收,万不能囫囵吞枣,要注重我国诗歌传统和风格地艺术形式.在我们具有几千年诗歌传统地诗国里,古往今来,还没见被哪种看不懂地诗所统治;在艺术美学或艺术评论地领域中,我们似乎还没发现过“晦涩美”这一概念,也没人承认“晦涩”也是一种美地艺术风格.历史地经验证明,任何艺术一旦不能被人民群众所接受和理解,或者硬着头皮去接受和理解,那么只能意味着这种艺术地没落和消亡.所以,李金法是寂寞地,他地诗也只能躺在图书馆里睡大觉去了.“朦胧诗”派作为一个创作群体,虽然并没有形成统一地组织形式,也未曾发表宣言,却以各自独立又呈现出共性地艺术主张和创作业绩,发展成为相对完整地诗歌艺术流派.至年,是“朦胧诗”地过度期与衰落期.这时期最早地一批“朦胧诗”诗人开始进入到沉思阶段,期待着再度崛起.而另一些诗人及文学爱好者积极投入到“朦胧诗”地创造队伍中,特别是在大学校园里,“朦胧诗”在被接受与被大量复制地同时,一部分人已开始以更新、更猛烈地态度向“朦胧诗”挑战,这就是后来被称为“新生代”、“第三代诗歌”或“后朦胧诗”地新诗实验运动.注:大学期间地一篇关于诗歌地小论文.。
朦胧诗内容与特征
朦胧诗,作为一个独特的诗学概念,指称的是以舒婷、顾城、江河、杨炼、芒克、方含、食指、多多、梁小斌等为代表的一批“文革”中成长的青年诗人的具有探索性的新诗潮。
(一)内容
作为一种新诗潮,一开始便呈现出与传统诗歌不同的审美特征。
对人的自我价值的重新确认,对人道主义和人性复归的呼唤,对人的自由心灵奥秘的探险构成了朦胧诗的思想核心。
(二)艺术特征
1.意象化、象征化和立体化,是朦胧诗艺术表现上的重要特征。
朦胧诗高扬主体意识,以意象化方式追求主观真实而摒弃客观再现,意象的瞬间撞击和组合、语言的变形与隐喻构成整体象征,使诗的内涵具有多义性。
2.捕捉直觉与印象,用情感逻辑取代物理逻辑,以时空转换和蒙太奇造成诗歌情绪结构的跳跃性和立体感,使诗歌情绪内涵获得了弹性张力空间。
朦胧诗意味着中国现代主义诗歌探索的再出发,意味着诗坛恢复了与世界现代诗坛的某些联系。
浅论“朦胧诗"【摘要】70年代末,尤其80年代之后,中国诗歌创作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
肇始于70年代末的朦胧诗运动被认为是中国新诗历史上的一次伟大的转折和开端。
其崭新的美学原则给久已压抑的诗坛带来了一股革命性的力量.朦胧诗作为一种新诗潮,一开始就呈现与传统诗歌不同的审美特征。
朦胧诗开启了诗歌的多个方向,启迪了当代汉语诗歌的多种可能性。
本文将从朦胧诗的崛起,有关朦胧诗的争论,朦胧诗的艺术特色进浅论,并结合个别经典的朦胧诗进行简单的赏析. 【关键词】:朦胧诗争论艺术特征赏析“朦胧诗”是一种诗学概念,它是以舒婷、顾城、江河、杨炼、芒克(姜世伟)、方含、食指(郭路生)、多多(栗世征)等在“文革”中成长的青年诗人的具有探索性的新诗潮,又称新诗潮诗歌.因其在艺术形式上多用总体象征的手法,具有不透明性和多义性,所以被称作“朦胧诗”。
朦胧诗孕育于“文化大革命"时期的“地下文学”[1]食指、芒克、多多等在“文革”中就已经开始了新的探索,其后有江河等人加入。
他们的诗以手抄形式流传.一般认为,朦胧诗是自1978年北岛等主编的《今天》杂志开始的。
1979年《诗刊》发表了舒婷的《致橡树》、《祖国啊,我亲爱的母亲》等,1980年又以“青春诗会”形式集中推出17位朦胧诗人的作品和诗歌宣言。
朦胧诗迅速成为一种新诗潮,并且涌现出一批广为流传的代表作品。
当时活跃于《今天》杂志的诗人包括后来大名鼎鼎的舒婷、顾城、杨炼、江河、梁小斌、芒克等。
他们受西方现代主义诗歌影响,借鉴一些西方现代派的表现手法,表达自己的感受、情绪与思考。
他们所创作出来的诗歌,与当时诗坛盛行的现实主义或浪漫主义诗歌风格呈现截然不同的面貌。
这些诗歌后来被统称为“朦胧诗”“朦胧诗”作为新诗潮的产物,有其独特的精神内涵。
其精神内涵的表现在三个层面:一揭露黑暗和社会批判,二是在黑暗中寻找光明、反思与探求意识以及浓厚的英雄主义色彩,三是在人道主义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对“人”的特别关注.所谓新诗潮,是指我国当代人本主义文学中的一次英雄主义诗歌思潮,这一思潮始发于60年代末、70年代初,进入80年代以后,它在诗坛乃至整个文学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并最终给我们的当代文学史带来了一次深刻的思想变革.新诗潮用来定义一类诗歌作品和理论所传达的一种共同思想倾向和思想潮流,是我国当代人本主义文学思潮的先声;而“朦胧诗"则是指属于这一思潮的一类诗歌作品,它侧重描述的是这类诗歌作品的艺术特色。
论李商隐的朦胧诗摘要:李商隐是唐代晚期杰出的诗人,是最擅长写朦胧诗的人,他写了大量的朦胧诗,运用婉曲的艺术手法表达自己的情感世界。
诗人以隐遁客观事实的方法,曲折地表现自己的思想情感;以象征隐喻的暗示,生动识读、描摹、叙述生活;用象征性的物象来暗示主题,暗示其他特指的事物,把直觉、幻觉、想象、回忆甚至梦境与现实融为一体,使诗人的意识活动具有意象意境的朦胧美,充分显示了他在朦胧诗方面的的艺术成就。
关键词:李商隐;朦胧诗;情感;艺术;美感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朦胧美的诗歌,有其悠久的历史与优良传统,屈原的《离骚》,阮籍的《咏怀》,郭璞的《游仙》,庚信的《拟咏怀》,陈子昂、张九龄的《感遇》,李白的《古风》、《拟古》等,这类饱含讽托兴寄的诗,都具有程度不等的朦胧美。
他们在诗歌创作中,对朦胧美作了一些有意识的追求,并取得了较高的成就。
因此,具有朦胧美的诗歌,在中国文学史上有不可动摇的地位。
这类诗尽管流露出的感情思绪不好把握,但却能紧紧地扣住读者的心弦,味之弥深,钻之愈坚,吸引你仔细揣摩作者微露的情思,寻寻觅觅,经过仔细的探求,似乎理解了作者的心境,体味到诗的真正意蕴,但又不能清晰地说出来或者把诗的意蕴一语道尽。
李商隐是晚唐著名诗人,他可以说是写朦胧诗的圣手。
在整个唐诗中,一提到朦胧诗,我们立刻就会想到李商隐,想到李商隐的“无题诗”。
李商隐的朦胧诗,“总因不肯吐一平直之语,幽咽迷离,或此或彼,忽断忽续,所谓善于埋没意绪者”。
[1]他不直接吐露感情,有意埋没意绪,敛抑情绪。
李商隐的这类诗举不胜举,如《锦瑟》、《无题》(昨夜星辰昨夜风),大家熟知的《贾生》、《华清宫》、《汉宫词》,其诗意朦胧,诗旨含蓄不露。
他的诗绝少见到直抒胸臆、疏朗明快之作,而大多以独具匠心的构思,在短小的篇幅之内,实现诗意的千回百转,且通过意象的创造与组合暗示情境,寄托情思,使诗的意蕴显得极为婉曲。
他的诗有独特的艺术成就,构思新巧,词藻华美,想像丰富,格律严整,风格婉转缠绵。
论朦胧诗的精神气质和审美特征摘要:朦胧诗派在文革十年动乱之后,以独特的姿态登上了荒原一般的诗坛,给诗坛带来了一丝曙光。
他们以自身特有的精神气质探求人性和生命本体,呼吁人道主义的回归。
同时,在艺术形式上,也展现了他们特有的审美特征,在诗坛独树一帜。
关键词:朦胧诗;存在主义;生命本体;人道主义;审美特征一从“文革”中走过来的这群年轻的朦胧诗派的诗人,灵魂深处如风雨后的彩虹,色彩是复杂的。
他们对人的权利和人的存在价值进行重新的审视,对现实持否定和怀疑的态度,对自身的自由理念重新追求。
他们诗歌所体现的思想具有很强的存在主义意识。
萨特说:“我们远远不能按照我们的意愿来改变我们的处境,似乎我们自己也不能改变我们自己。
我不能自由地逃避我的阶级、民族和我的家庭的命运,甚至也不能确立我的权利或命运,也不能自由地克服我的最无意义的欲念或习惯。
”[1]诗人们的追问让他们陷入了一条长长的黑胡同,似乎那条出路永远都找不到方向。
所以北岛在怒吼“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是冰凌?/好望角发现了/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回答》)舒婷则以女性的身份在宣告“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上痛哭一晚。
”(《神女峰》)而顾城则将自己关在他的童话王国里面,做着儿时的梦。
他们勇敢可是现实荆棘丛生,他们倔强可是梦想遥不可及,于是他们用自己脆弱的肩膀扛起。
正如张承志说的那样:“人的精神不能这么简单地烂光丢净。
管别人呢,我要用我的篇章反复地为烈士传统招魂,为美的精神制造哪怕是微弱的回声。
”[2]从他们对过去梦破灭的谴责来看,我们看到了人道主义的一种回归,这是一道人性美的光线的闪现。
对于文革中人性的压抑,北岛如一朵带刺的玫瑰,沉痛的批判,带着中国诗人的传统的忧患意识,以冷色的基调呼唤着人性的回归。
北岛在《我是人》中这样写到“我需要爱/我渴望在情人的眼睛里/度过每个宁静的黄昏/在摇篮的晃动中/等待着儿子第一声呼唤/在草地和落叶上/在每一道真挚的目光上/我写下生活的诗/这普普通通的愿望/如今成了做人的全部代价”他一直保存着“儿时的诺言”,但是这个“与孩子的心不相容的世界没有饶恕过他”。
在文革中受过沉重打击的北岛,极度渴望人性的苏醒,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带上他们应得的花环,可是他怎样也走不出他忧伤的壁垒。
他们将这个社会给予他们的信仰丢弃在外,迷失在一个还没有找到信仰的年代。
在他们之前的“归来诗人”,对这个给他们灾难的社会还充满满心的期待,那骨子里的奴性让他们从文革的阴影中艰难的走出,带着血与泪跪拜他们的“信仰”。
而这群叛逆的朦胧诗人在个人和社会之间失去了平衡,沉溺在个人寂寞的世界中,用个体的语言书写着个体独特的内心情感。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成为了文革之后,第一批敢说真话、敢说自我内心的诗人,将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自由真实的展现出来。
舒婷作为朦胧诗派中杰出的女诗人,以其特有的女性柔和的特征,将朦胧诗展现出别样的温情。
她和北岛不同的是,一个站在光线的正面看世界,而一个则在相反的方向,所以看舒婷的诗,我们享受的是温暖的光线下爱的叮嘱。
但是读北岛,给我们的则是寒冷的烈风。
与北岛相比,舒婷更像是一朵静静开放的百合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我决不申诉/我个人的遭遇/错过的青春/变形的灵魂/无数失眠之夜/留下来的痛苦的回忆。
/我推翻了一道道定义;/我打碎了一层层枷锁;/心中只剩下/一片触目的废墟……/但是,我站起来了,/站在广阔的地平线上,/再没有人,没有任何手段/能把我重新推下去。
”(《一代人的呼声》)舒婷高举着旗帜像历史的苦难宣战,告别那一段只有“废墟”的岁月,不再轻易的去相信或认同他人的“理想”和“道德”。
在其个人的体验和思考中,发现只有保持个人的独立意志,才能走向精神的新生。
同时,舒婷这种独立的女性意志,从她最擅长的爱情诗中可以更加明显的看出。
“雾打湿了我的双翼/可风却不容我再迟疑/岸呵,心爱的岸/昨天刚刚和你告别/今天你又在这里/明天我们将在/另一个纬度相遇/是一场风暴、一盏灯/把我们联系在一起/是一场风暴、另一盏灯/使我们再分东西/不怕天涯海角/岂在朝朝夕夕/你在我的航程上/我在你的视线里”这是写于1979年的《双桅船》,诗人以隐喻的方式曲折的传达了恋爱双方在相互依恋中所具有的自我的独立,在对真挚爱情的呼唤中融入自己的理想,展露出一种强烈的女性独立意识。
女人不在是传统观念中的男人的附庸和玩偶,在舒婷诗歌中的女性的形象是拥有个性和自我的,也是诗人自身在反叛传统的伦理和道德的同时确认自己新的理想和追求。
站在光线下的舒婷,除了温暖也有些许寒风的凉意,在其诗歌中也在追问人的存在的意义,和她的温情一样,是一种淡淡的感伤。
“行李都打好了,/可月台的铃声始终不响。
/我们永远到达不了,/我们将要到达的地方”“我要哭就哭,/他们教我还要微笑;/我要笑就笑,/他们教我还要哭泣。
”(《黄昏剪辑》)诗人主要是对文革中对压抑的人性进行深刻的披露,人无法把握自身的存在,意志和行为的自由都被他人驾驭,人自身只是社会的一个附属品。
由此,我们看到的是诗人灵魂挣扎的痛苦。
舒婷这朵纯洁的百合花,在露水和阳光的滋养之下,坚强而骄傲的在岩缝中生长。
在朦胧诗派中,除了关注社会的北岛和舒婷之外,顾城以“童话诗人”的身份孤傲的守着自己的王国。
其与生俱来的忧郁气质以及文革十年动乱的影响,使他的诗歌具有透彻心扉的悲伤。
就像一生只等待那最美花季的水仙一样,若是花季一过,生命也会随之凋零。
与北岛童年时的诺言相比,顾城一直保留着最纯真的童心,以一个孩子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而且他一直都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对于这个不能容纳他的社会,他一直心存戒备,说他自己的心是“一座城,/一座最小的城。
/没有杂乱的市场,/没有众多的居民,/冷冷清清,/冷冷清清。
”当他无法逃离和无法对抗社会和他人的压制时,他躲进了自己的王国,这里有过去、现在和未来。
对于过去,他是失意的,他丢失了自己的颜色。
在他的《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里提到“我没有领导蜡笔/没有得到过一个彩色的时刻/我只有我/我的手指和创痛”。
而对于现在,他不屈服,他说“虽然我需要自由/就像一颗草/要移动身上的石块/就像向日葵/索取自己的皇冠/我需要天空/一片被微风冲淡的蓝色/让诗句渐渐散开/像波浪/传递着果实”。
对于未来,他是“微微的希望”,他说“没有别的/只希望草能够延长/它的影子”。
孩子的梦想很小,但往往就是这些最小的梦想在成人的世界里无法实现。
顾城想知道所有却不能,所以他在自己的王国里微笑着流泪。
他是追问最多的诗人,因为问题太多,失望也更多。
对于这群勇敢、执着而又迷茫的朦胧诗人来说,他们首先应该是“幸福”的,因为他们说出了自我的内心。
但这个“幸福”的意味颇多,参杂了他们太多对于社会和生命的感悟。
在他们的一生中,经历过生命中最无法预料的悲剧,所沉淀在他们心灵中的那层悲伤,是无法抹去也无法弥补的。
用顾城诗中最常用的“淡紫色”来形容这群诗人们的气质是最贴切的,神秘而又忧郁,与世俗无关的贵族情结。
二这群文坛的新星在诗歌的内容上追寻人道主义回归的同时其诗歌的艺术形式方面也展现他们独特的审美特征,这里主要从朦胧诗的形式和诗歌的意象来分析。
首先,从朦胧诗的形式来看,更加趋向于自由化,诗歌的内容不拘于形式。
从颂歌时的诗歌到朦胧诗的变化,可以看到从旧体诗到新诗发展的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子。
舒婷的《别了,白手帕》全诗三节,每节的每一句话都超过了15个字,宛如一篇优美的关于爱情的散文,叙说着那个男人和姑娘的爱情故事。
他们的诗句随着他们的情感发生变化,在顾城的《一代人》这首诗中,我们看到的只有两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简单的两句,却道出了一代人的心声,黑暗的年代已经过去,但是我们没有被摧残而倒下,为了明天的幸福,我们寻找新的光明。
顾城以其直观的艺术感觉,不拘一格,像一个孩子在说话,所表达的都是自我最直接的感觉。
从舒婷和顾城的这两首代表性的诗歌来看,他们对于诗歌的形式是自由的,更准确的说是一种自我化的表现。
其次,从朦胧诗的诗歌意象来看,诗歌意象的多样化给予其情感更加广阔的伸展,意象的运用也使朦胧诗人的直观情感得到更完美的体现。
北岛的《红帆船》“……我不能再诈骗你/让心像一片颤抖的枫叶/写满那些关于春季的留言;/我不能再劝解你/由于除天空以及土地/为生存作证的只有时间。
/在被黑夜碾碎的沙滩/当浪花从睫毛上推落时/后面的海水却茫茫无边。
……/”诗人这里用了“枫叶”“天空”、“土地”、“沙滩”、“浪花”、“海水”等一系列的意象,看来很常见的事物却被诗人赋予了全新的意义。
比如其中的“枫叶”这个意象,枫叶很美,但它不是花,并不代表春季,是一种虚假的符号。
“枫叶”同时与诗题产生碰撞,“红帆船”是勇气和信念的象征,“枫叶”代表着虚假。
这也是北岛诗歌的一个特色,诗歌的意象都是经过诗人高度提炼的,组合在一起常产生碰撞。
诗人在十年文革之后,面对如“茫茫大海”一般的现实,心中充满的迷惘和不安,但是他相信会等到那只“运载风的红帆船”。
再如顾城的《微微的希望》“我和无数/不能孵化的卵石/垒在一起/蓝色的河溪爬来/把我们吞没/又悄悄吐出/没有别的/只希望草能够延长/它的影子”这里“微微的希望”就是小草慢慢的生长,其实是在隐喻文革之后的这群青年,他们开始慢慢憧憬着未来。
但在诗中,我们从“卵石”到“河溪”到“小草”这些意象来看,诗人不存在任何逻辑,具有极强的跳跃性,像梦游者一般沉迷于自己的世界。
参考文献:[1]萨特.存在与虚无[M].陈宣良,等译.北京:三联书社,2011.[2]张承志.清洁的精神[M].北京:中信出版社,2008.。